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种田报效祖国—— by七初九
七初九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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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的盘子干净明亮,一看就知道他的主人,每天都会为它清洗。
唐师傅看大黄吃的和他们几乎没什么差别,也许只是少了佐料。
“原来真的是黄管家。”
“那当然,我只是修饰了一下,但都算实话。”
江家开始了早饭,安家也是一样。
经过昨的一顿药膳,外加安宁强悍的恢复力,她已经可以正常的吃东西了。
一顿饱饭结束后,安宁终于感受到活过来的感觉。
“挨饿真的不好受。”
“那倒是真的,饿的时候,连土都想抓两把吃。”
安三成有些感叹,他们都经历过那段饥饿的时期。
早饭结束后,安家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安宁去了暖棚那里,安三成继续上山,安国庆忙碌着养殖场的事情。
安国平去了镇上,拿老师给准备的试卷和习题,做好之后,再给老师送回去。
林翠花在家里洗衣服做饭,至于大嫂也跟着安国庆去养殖场那边了。
个村庄都很忙碌,哪怕是江夏都去给安家帮忙了。
闲来无事的唐师傅,四处转一转,慢慢的就转到了安宁的暖棚这里。
圆弧的框架,笔直的一排排,蓝色的棚顶。
唐师傅很好奇,他从未见过。
远处干活的安宁,正在搭架子,看见唐师傅过来的时候,在架子上对他招手。
“唐师傅。”
“安宁。”
唐师傅走到了架子的下面,近距离观看的时候,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这个是用来种什么?”
“准备种蔬菜。”
唐师傅连连点头说:“这样一来,一年四季都可以吃上蔬菜了,像在南方一样。”
“您去过南方?”
唐师傅点头。
“去过几次,这个方法很好,不过这样的蔬菜,味道会差一点。”
他是一位药膳师,很注重味道,若是让他去买,是不会买这样的反季节蔬菜的。
“那您有办法让蔬菜味道好一点吗?”
“我也不是非要用这个赚多少钱,就想在冬天的时候,能吃点新鲜的蔬菜。”
安宁最主要的目的是在冬天也可以锻炼精神力,不过对外就不能这么说了。
“也说不好,可以尽量模拟蔬菜的生产环境,如果不缩短他们的生长周期,尽量使用农家肥料,味道不会差太多。”
坐在横梁上的安宁,明白的点点头道:“那就不缩短他们的周期,我也喜欢好吃的蔬菜。”
安宁的豁达和心胸,让唐师傅有些意外,又有几分开悟。
他站在这里好一会,安宁都从框架上下来了。
“唐师傅,你说这样的蔬菜不好吃,那这样圈养的肥猪和小鸡,味道会影响吗?”
唐师傅摇头又点头。
“只要不是故意的喂食一些东西,催着动物长大,味道不会有很大的差别。”
“其实动物和人差不多,只有吃的健康,才会长的健康。”
“对于他们来说,长得健康,肉质才会好吃。”
“生活环境也很重要,最起码的干净洁,当然若是有大自然的开阔,也许味道会更好。”
安宁听的很认真,也在努力的思考。
她和唐师傅站在一个地方,聊了好久。
唐师傅对于吃喝有着非常独到的见解,对安宁来说很重要。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中午,唐师傅先走一步,安宁在干了一会后,也回家了。
回家后,安宁在饭桌上,提到了唐师傅说的话。
“大哥,我觉得品质好才能走的更长久。”
“行,都听小妹的。”
安国庆和大嫂,都没有意见。
安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道:“咱们现在养殖规模很小,现在的养殖场就够用,如果这一次我们成功赚钱了,现在的养殖场大概就小了。”
“所以我想,等下一步的时候,直接把养殖场移到山上,和我承包的山一起,我留出来一块地方,可以让猪和鸡在山上活动,到时候给他们圈起来就行。”
安三成也跟着思考的说:“可以栽种沙棘子或者带刺儿的花,到时候用这些东西把猪围起来,还能在外围养些蜜蜂,也不算浪费。”
“然后圈猪的地方,直接种些猪草,粮食也能剩下不少。”
“还有那个鸡,不用全放开,直接拿铁丝做成一个通道在山上,它们能吃虫子,也不能跑出来祸祸果实。”
安三成说完,家里的人都看着他。
“咋了?我说的不行?那你们再想想。”
“不是爸,我觉得太行了。”
安宁直言夸赞的说:“爸,我觉得你才是天生干这一行的人,想的太周到了,比我的好太多。”
安三成被安宁夸的直迷糊,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吃饭,吃饭吧。”
一家人继续吃饭,吃完饭继续忙碌。
安宁在家歇了两天之后,再次出发去了省里,把种子买回来了。
她不仅买回来了很多蔬菜蔬果的种子,还买了不少果树苗。
此时的大山,开荒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
安三成安排一多半的人,开始挖树坑,准备栽树了。
剩下的人继续开荒,两边同时进行。
暖棚那边的活儿,也在继续。
每一天,村里的人都忙碌的很,几乎全村的每一户,都会有一到两个,甚至三个人去安家打工。
当安宁买回树苗回来后,他们还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取水。
虽然山脚下有河水,山上有山涧,但怎么引流是一个问题。
安宁认为一个机器便可以,但遭到了几人的反对。
最后安宁,江夏,唐师傅,安大伯,还有一位特意请来的看事儿的师傅,一共五个人上山了。
他们准备从玄学,科学,避让祖坟三方面,研究出一条可行的路来。

初春的山上,草木新芽刚刚崭露头角。
种类繁多的树木花草,有着急的拱出了绿色芽孢,有的沉睡如常,等待着春雨的滋润。
灰色为主的山上,一八字胡老者,手持一枚圆盘,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在其他指头的骨节间计算着什么。
安大伯跟在其身边,唐师傅在中间,安宁和江夏走在后面。
这是安宁第一次见到村里看事儿的先生。
她听林翠花说,在个三合镇,这位先生都是有名号的。
安宁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但是她尊重。
她侧头,正看见一脸虔诚的江夏。
看来,旁边的江夏倒是深信不疑。
果然,江夏注意到了安宁的神色,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前行。
安宁默默的点点头,听话的安静着。
不明白可以,但是不可以打断一个认真做事的人。
旁边的江夏,还真的有几分相信,但他并不是那种最虔诚的信徒。
他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被命运一说弄的怀疑自己。
再说,今天看的是风水。
他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很有科研价值的。
一行四个人,在风水先生的带领下,安大伯指路避让祖坟的情况下,走了三天的时间。
第一天在天不亮的时候上山,一直走到东方日出,他们在山顶看了朝阳。
第二天在上午开始上山,一直到日落。
最后一天,他们是上上山,一直到过了零点。
三天后,再次准备上山的时候,风水先生要求去的人多了一些。
安三成,安国庆,还有安大伯家的两个哥哥,都跟着过去了。
这一次上山,不再是观察走路了,而是实际的开始挖坑,做标记。
从早上六点,到上六点,一帮人胳膊都抬不动了。
一条取名盘龙水路的水渠,被标记好了路线,只待休。
黑夜降临之时,一行人终于从山上下来,安大伯为风水师送上一个大大的红封。
那位先生接过,没说一句话。
安大伯在这个人面前,气似乎都短了一截。
风水先生拿着红封,准备离开了。
不过他在安宁的面前停了下来。
旁边的江夏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侧身挡住了风水先生。
后面的安三成等人,原本尊敬甚至带有些惧怕的表情,全部变成了警惕和保护。
风水先生露出了他的第一个笑容,对着安宁说了八个字。
“落叶归根,反哺来日。”
他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安宁感受到了风水先生近乎凝实的精神力。
他,确实有些门道。
落叶归根,安在她的身上也是对的。
她虽从星际过来,但老祖宗都是一样的,确实是回到了家乡。
她做的事情,总会对未来有些益处的。
一时间,安宁觉得她来到这里的任务,也许不只是传送种子。
也许,更多的是为了传承。
确切的说弥补星际传承缺失的遗憾。
轰————
安宁的精神力,在这一刻发生了质变。
“我们回家吧。”
安宁表情平静,率先朝着家里走去。
其他的人没有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风水先生也只是说了一句话。
可江夏不这么认为。
他几步追上安宁,第一次不顾外人的眼光询问:“你真的没事?”
“没有,有也是好事。”
最后一句,安宁说的认真,江夏感受到了。
他点点头,让开路,安宁进了安家的院子。
江夏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心绪不宁,总有些担心。
“既然如此担心,为何不表明心意?”
跟了几天的唐师傅,对于江夏的想法,很是了解了。
站在原地的江夏,摇摇头,身影透着疲惫的朝着旁边院走去。
“回家吃饭了啊。”
江夏转移话题,他不想回答。
唐师傅跟在江夏的身后,破坏气质的道了一句:“小屁孩儿,装什么成熟。”
前面的江夏脚步卡顿,在唐师傅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他一根手指指着唐师傅,哆哆嗦嗦的说:“你这个两面人,在外面装的高贵优雅的,回来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哎,你给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两张脸?”
前面的唐师傅,在听见江夏说回来二字时,脸上时忍不住的高兴。
回来,好听。
不过该反击的还是要反击。
“你也好意思说我两张脸,你呢,面对人家——-呜呜呜呜呜——-”
唐师傅的嘴,被江夏捂住了。
江夏挤眉弄眼,用力努嘴的指着隔壁,离得这么近,不要乱说。
唐师傅也不想损害安宁的名声,眼睛眨了几下表示同意。
江夏眼神威胁着,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唐师傅嫌弃的吐了两口。
“江夏,你手上什么味道?”
“啊?哦———-我在山上挖土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些排泄物。”
一句话,点燃了一老一少的火花。
唐师傅想就此扳回一局,但嘴上的味道,让他实在忍不住。
“臭小子,你等着。”
唐师傅大步冲进了屋子,疯狂的开始洗漱。
江夏一脸得意的在院子里,逗逗大黄。
江老爷子,一直在屋子里,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心里多了一点慰藉。
也许,江夏会在小唐的身上,找到从来没有的父爱。
与此同时,隔壁的安宁迅速吃饭,吃完饭后,她借口要出去打一个电话,跑出去了。
跑出去的安宁,确实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是一个无关痛楚的电话。
很快,她从打电话那里出来,顺着一条小路,跑上了山。
找到山上一个隐秘的山洞,安宁钻了进去。
克莱因瓶再也控制不住的钻了出来,站在山洞内不断的闪着光。
安宁体内的精神力,成倍的增加,渐渐的变了颜色。
本透明无色的精神力,在和克莱因瓶融合。
那只肉眼可见的克莱因瓶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幻化成一滴滴水雾,与安宁的精神力融合。
个过程,没有任何痛苦,只有一种令人舒服到想睡觉的冲动。
说冲动也不太准确,该是一种诱惑。
安宁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变成虚无,世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不那么重要了。
其实,只是睡一觉,该没什么事情吧?

安宁在一条终点线徘徊,过去了就是赢,可她却在另一边犹豫。
当江夏找到山洞的时候,他只看见安宁一个人躺在地上。
“安宁———”
“呲啦——”一声,带有些焦糊肉的味道。
“嘶哈——-”
江夏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心被安宁烫伤了。
“安宁,安宁!”
江夏大声呼喊着,极端的境况,他反而越发冷静。
他在院子里逗大黄,看见安宁匆忙的跑了出去,他走出院子跟了上去。
一般的情况下,安宁会发现他,可这一次没有。
江夏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跟上安宁,看看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忙。
当安宁打完电话,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山上。
江夏察觉不对,跟了上来,甚至在后面喊了几声安宁,安宁都没有回应。
不仅如此,安宁脚步奇快,他勉强跟上都做不到,这也是他落后安宁的原因。
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夏继续呼喊安宁,可安宁依旧躺着一动不动,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可在碰触她的时候,手指立即灼伤。
“为什么衣服没有事?草叶树枝都没有燃烧?”
江夏在分析。
这个温度,身上的衣服早该化为灰烬,安宁身子下面的草叶树枝,也该燃烧起来,但都没有。
他用手去碰,会被灼烧。
若是不用手呢?
江夏拿着一根树枝,触碰了一下安宁,没事。
“安宁,安宁?醒醒,你的暖棚还没搭完呢,你不是喜欢种地吗,马上就要开春了,能种好多的地。”
“我跟你说,过一阵儿野菜都冒出来了,有一种叫刺嫩芽,可好吃了。”
“还有,还有,咱们山上有一条山涧水,里面有一种冷水鱼,细长细长的,用油一炸,特别的好吃。”
江夏一直在说话,嘴巴在动,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他在用稻草为自己扎一副临时的手套。
当江夏弄的差不多后,他隔着稻草,触碰到了安宁。
“啊———”
虽然有稻草的隔绝,但并不是很完美,有缝隙。
江夏忍着灼烧的疼痛,咬牙把安宁抱了起来。
“安宁,我可是要把你扔进水里了,你再不醒过来,你就成为落汤鸡了。”
“我跟你说,你可别报复我。”
“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饭吗,我跟你说,我又偷师学艺了,在唐师傅那里学了不少呢。”
“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说句话,好不好?”
“啊————”
江夏的手,甚至有一缕烟雾冒出来。
他手臂颤抖着,抱着安宁到了山涧处。
“放心,我陪你一起。”
“噗通——-”
江夏抱着安宁,跳进了山涧水里。
刺骨的凉,让江夏冰火两重天。
而此时的安宁,一只脚已经快要迈过那条终点线了,但一阵冰凉从心底涌动,搅散了迷雾的诱惑,让她的思想,智渐渐的回炉。
水中,江夏站在那里,抱着安宁,让她的脑袋一直在水面之上他的目光,盯在安宁的脸上,在安宁睫毛微动的时候,他知道她要醒了。
江夏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他把安宁抱上岸,只留下半身泡在水里,他自己连滚带爬,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的从水里爬出来,走远一点,但又能看见安宁。
江夏藏起来了。
不为别的,而是他知道,这该是安宁最大的秘密。
之前几次的脱力,昏迷,该是和今天的状态有关。
江夏不想撞破安宁的秘密,他不想知道,也不想询问。
山涧边的安宁,终于睁开了眼睛,自己从水里爬出来的那一刻,远处的江夏走了。
安宁没有用精神力,所以暂时没有发现江夏。
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宁记得自己在山洞里,精神力和克莱因瓶融合,她有些迷茫,醒来就在这里了。
安宁先检查自己的精神力。
克莱因瓶彻底消失,和自己融为一体,但是空间内的东西都在。
若说以前的精神力是河流,那么现在的精神力便是汪洋。
安宁觉得,哪怕让她传送一吨的种子,她都能做到。
压抑心里的兴奋,安宁站起身来。
她要解锁一下自己来到这里的疑团。
安宁检查着山上的痕迹,找到了脚印,顺着追回了她之前的山洞。
“有人把我带到了山涧,那股清凉让我能及时清醒。”
“这是什么味道?”
安宁仔细闻了一下。
“肉烧焦,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安宁的精神力提升,五感自然也很厉害。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味道,独一无二。
“好像是江夏的。”
安宁嘀咕着,联想到空气中的肉焦。
“该是被烫伤了。”
她精神力在晋级的时候,都会伴随着高热,但这种高热不伤自己,反而会在她的身体外形成一个保护屏障。
安宁不在犹豫,立即下山。
当她跑回安家的时候,精神力透出,看见了在江家的江夏。
唐师傅正在为他处手伤,烫伤,可见骨的烫伤。
“你是傻子吗?烫不知道松手。”
“还以为你多聪明呢。”
“你这手,以后能不能用都难说。”
“你到底干什么了?”
唐师傅一句接一句的损着江夏,江夏难得的一句没有反驳。
他不想说任何关于安宁的事情。
安宁收回自己的精神力,轻语了一声:傻子。
她着急的跑进了屋子,和林翠花说了两句话,偷摸的拿一个瓷碗,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安宁深呼吸一口气。
“来吧。”
她闭上眼睛,精神力化成小刀,开始割裂自己的精神力。
“啊————”
安宁咬着嘴唇,深深的痛苦压抑在唇间。
锋利的小刀,像一个挫锯一样,一点点的挫着精神力。
安宁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混合着脑门上的汗,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唔——-”
“呼———”
手掌大小的精神力被安宁割了下来,无形的落在了瓷碗里。
“会好的,江夏。”

碗内的荧光变换着形状,如一朵云幻化成水。
一小片精神力,竟然化成了一小碗的液体,晶莹剔透下,似有流光。
可当你仔细看的时候,又不复存在。
安宁端着这一碗水去了江家。
大黄最先看见她,她告诉大黄喊唐师傅出来。
很快,唐师傅被大黄咬着裤脚拽了出来。
“黄管家,你这是干什么?”
“你家主子需要——-安宁?”
安宁把碗递过去说:“唐师傅,这是一个古方化的药,麻烦你给江夏的伤口都涂上一遍。”
“若是不够,您告诉我一声。”
“一定要用,很好用的。”
唐师傅倒是没有怀疑安宁的话,更是慎重的接了过来,大黄也听话的松开了唐师傅的裤脚,在一旁陪伴着。
安宁点点头,脚步透着疲惫的走回了安家。
江家西屋,江夏躺在了炕上,哆哆嗦嗦的取暖,两只手放在外面,被一层纱布包裹住了。
江家爷爷倒是看见了安宁,他看向进来的唐师傅。
“药。”
江爷爷明白的点点头说:“先上上再说。”
江夏这样的伤势,显然不是在家里就能处的,江爷爷打算是去市里,或者去省里,甚至是京市。
但江夏一身刺骨的寒凉,让他们慢了一点,加上唐师傅有烫伤膏,所以在家里等一等。
“谁——-谁——药?”
江夏的嘴皮子被冻的不是很溜。
“安宁。”
两个字,让江夏想坐起来,被江爷爷按下。
“先上药,安宁不会说谎的,更不会无的放矢。”
唐师傅也这样认为。
两个人合作,把江夏手上的纱布摘下来,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准备重新上安宁准备的药。
江夏任由两人摆弄,一言不发。
她知道。
这是江夏心里充斥的唯一一个想法。
不过,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只是不想安宁有思想上的负担,但是她来送药,代表着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代表着她不在乎,或者说他的伤势更重要一些?
江夏分析分析,给自己分析的高兴了。
“不是,你是不是傻了?不疼吗?你笑什么?”
唐师傅看见露出傻小子笑容的江夏,真是没眼看。
另一边的江爷爷倒是有几分猜测,这是心里暗美呢。
“不疼啊,一点也不疼。”
江夏也不胡思乱想了,思绪收回来,看着自己烫伤的手。
安宁送来的液体,被均匀的涂抹在江夏多手上一层,江夏只感觉手上连着心跳的疼痛感,渐渐的消失了。
这个药效———太过神奇。
“啊———不行,不行,别碰我。”
江夏呲牙咧嘴的喊叫起来,不敢动自己的手,又恢复了之前的疼痛感觉。
“估计是有点麻醉的效果。”
唐师傅猜测,江爷爷在一边打着边鼓,这件事情就这样的过去了。
江夏也不说话,也不喊了,只是哼哼的躺着,一个难受疼痛又隐忍的样子,很像。
甚至逼真到,头发上都有汗了。
实际上,江夏一点也不疼。
不管是身上的伤痛,还是之前的刺骨寒冷,都消失了。
现在头上的汗水,都是被炕下的热度热的。
“你出汗了,是不是不冷了,我们去医院吧,你这个需要消炎针。”
江夏大脑疯狂运转,他不能去医院,但又必须去医院。
“爷爷,咱俩去吧。”
“行,家里麻烦唐师傅了,有事找隔壁安家就行。”
“小泽啊,看好家。”
一直在门口的李成泽,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可江爷爷你们怎么去?”
江夏已经想清楚了,他安排起来。
“李成泽,去隔壁找安国庆大哥,让他开拖拉机送我和爷爷去一趟镇上,爷爷,你去村部打电话,让人给安排一下。”
江夏用胳膊触碰了江老爷子的手,爷孙俩二十年的默契,让江爷爷点头。
“好,我去。”
江爷爷在大黄的陪同下出去了,一边的唐师傅倒是没有勉强。
他和江夏还不熟悉,再说这样的时刻,还是需要亲人在身边的。
唐师傅在屋里守着江夏,李成泽去到了隔壁。
回到了安家的安宁,关注了一下江夏的动静,看见他上了药,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哪怕是安国庆出门,再回来,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还是安国平来敲门,安宁才起来的。
她的头很疼,但是她能忍。
依旧和往常一样,安宁跑步,上课,也从李成泽那里得知了江夏的安排。
安宁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涂了她的精神力化液,第二天就可以恢复如常,第三天几乎就看不见伤口了。
可江夏去了医院……
“江夏哥的这个伤,我看见了,没几个月,不能好。”
几个月…两天。
安宁明白了,江夏在为她作掩护。
药效太好了。
一时间,安宁第一次意识到一件事,江夏为她做的似乎很多,很多。
原来好朋友真的可以做到默契十足,信任十足。
若是江夏在这里,他一定拿着大砍刀,剁碎了好朋友这三个字。
安宁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吃饭。
吃好饭的她,跟着安三成上山去栽树苗了。
山上,被安宁从胡家请来的两位村民,那两个在山上迷路孩子的父亲,他们对果树真的很在行。
安宁也是一边学习,一边翻书,实践与技术相结合,山上的栽树大业,开始了。
每栽一棵树,或者一根苗,安宁都在用精神力去参与。
精神力的割伤,有所缓解,虽如汪洋一粟,但总好过没有。
精神力缺失的伤,是星际最难以愈合的伤势。
但安宁不后悔。
若是江夏的手,出现了任何的问题,她都很难原谅自己。
只有万无一失,她才能在和江夏以后的相处中,平静自然。
安宁在家里忙碌山上的活,地里的暖棚的一切事宜。
江夏也和江爷爷到了京市,找了一个两人许久不住的小屋子,安静的住了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该是足够的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安家的荒山从阳春三月到了清明时节,一个月的时间,树苗栽好了,荒山清干净了。
靠在山脚下的大棚,一排排,齐齐的站在那里,像一排哨兵。
自江夏去看伤口,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
期间,江夏打过几次电话回来,每一次都是好消息。
他们找到了京市的名医,找到了好的药方。
他的手开始长新肉了,他的肌肤开始愈合并重新生长了。
每一次,都是好消息。
每一个电话,都是唐师傅接的,当然旁边会跟着大黄或者李成泽。
一个月的时间,江夏该做的铺垫做的差不多了。
在此期间,唐师傅和大黄成功建立了相对和谐的关系。
自打江夏和江爷爷离开后,大黄一开始稳稳的等了几天,但是等了几天后,两人还是不回来,大黄开始躁动不安。
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而唐师傅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大黄的怒火全部冲着唐师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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