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我会竭尽我所能,教导周成哲的。”
“周成哲,给先生,也是你的师傅,刘守安先生磕头,你要从心里记住,你的师傅是刘守安先生。”
“是!”
宝贝一声响亮的回答,震碎周身的阳光,哐哐哐的三个响头,不参杂一点水分。
“好,起来吧。”
宝贝站起来,望着安宁,安宁微微一笑道:“从今天开始,我会开始教你。”
“谢谢安宁姐姐。”
简单的仪式结束后,安宁和宝贝留在了山上,其他的人先下去。
山上,安宁给宝贝讲了几不许,不许利用风水去做奸犯恶,不许利用风水谋取不义之财,不许利用风水欺辱他人,不许背叛自己的国家。
宝贝听的很认真,虽然有的不是特别懂,但最后的他懂了,更是坚定的说道:“我爸爸是英雄!”
英雄的儿子,怎么会背叛自己祖国。
安宁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也许宝贝都不太明白背叛是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了话之后,安宁带宝贝抓取清气。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安宁没有办法修行,她利用的是精神力。
但她利用精神力,似乎可以看见。
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一缕清气顺从的进入宝贝的身体。
第一天,两人失败。
第二天,两人依旧失败。
第三天,两人有微弱的感觉。
第四天,差一点点就抓到了。
第五天,宝贝自己感应到了清气。
第六天,宝贝成功抓去清气,开始了玄学一路。
宝贝抓取成功后,便每天都跟随安宁上山练功,练功结束后的宝贝,一天的课程十分紧凑。
书法,画画,文言文,历史课,体能课……
四岁的小小年纪,课程却比高三的学生还要忙碌。
可安娜却很高兴,因为宝贝胖了。
随着一天天过去,春节也近在眼前了。
宝贝周成哲拜师成功,每天都会与安宁学习新的知识。
安娜暂时也没有回去,她生活的重心都在宝贝一个人身上,娘俩暂时在安宁家住下,等着过年的时候再说。
安宁除去每天教授宝贝的时间外,也会固定给李成泽上课,在过年前三天,李成泽终于启程回家,在老家过年后,便即将启程出国。
师徒分别,没有一丝牵肠挂肚,满满的正能量。
安宁:记住,打不过就跑,回家找师傅。
李成泽:师傅,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安宁:不用惦记,好好活着就行。
李成泽:师傅,我只是出去学习,不是上战场。
安宁:都一样,走吧。
李成泽带着打不过就跑,活着就行的叮嘱,踏上了出国前的最后一段旅程。
送走李成泽后,安家也就彻彻底底的放假了。
宝贝给先生上香之后,跟着安娜先回了京市,与他的姥姥姥爷等人过年。
安娜母子俩离开,剩下的便全是自家人了。
大扫除,准备过年吃的东西,还有包了很多的粘豆包。
包粘豆包的那一天,安宁负责贴黍子叶,她一开始还有心思记个数儿,当数到五百多的时候,安宁不数了。
何必呢?
让人生简单点不行吗?
当天上,安宁躺在蒸了一天粘饽饽的火炕上,忍着胳膊的酸痛,热了一宿。
临近过年,安宁家的炕就没有不热的时候。
特别是炕头那一块地,都烧糊吧了。安宁第一次见烧成这样的炕,紧忙的告诉林翠花。
林翠花进来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
“没事儿,等开春再换,现在换也是浪费。”
说完的林翠花就出去了,只留安宁一个人盯着炕头上黑黑的一圈发呆。
她在想:要是放个生鸡蛋,能不能熟?
她上要是睡着了,能煎个几分熟?
春节越来越近,安家动作也越来越大。
安家的生活水平绝对是村里的头一份了,安家有钱这件事,根本不需要藏,但也不会刻意的显摆。
这一年由于分地,在安家打工,村里的村民收入有明显的提高。
单单杀猪这件事,个村里就有五家,可见生活水平的提高。
安家早早就杀了一头猪,临过年前,隔壁江夏又送来了一头鹿。
肉类,绝对是够的了。
至于蔬菜,大棚里管够。
腊月二十九,安大伯家来安宁家过年,县城里的安二成一家四口也回来了。
这一次,没人闹事。
安二成的女儿安静,已经扫了半年的厕所,个人没有了以前疯狂的妒忌。
听杜桂娟说,安静白天去扫厕所,上去上夜校,学习当个护士。
毕竟是一家人,只要都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没有人会刻意的为难他们。
这一天是安家第一次和和美美的聚餐。
腊月三十,这一天也是年三十,安家的人要去安大伯家吃饭,这是每年的习俗。
安家没有长辈,安大伯就是最大的长辈,也是他掌舵着这个家。
林翠花,杜桂娟与大伯娘等人,在厨房里忙活的热火朝天。
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们聚在一起,打扑克。
安宁被严禁下场,只能在外围观战。
打扑克分了两个场地,一伙都是大人,一伙只有一个大人,安国明。
“哇——-好厉害!”
“又赢了!”
“二叔,你怎么这么厉害!”
几个小孩子的感叹,让安国明十分装叉的道:“都是实力,都是实力。”
安宁侧身子歪了一下,看见安国明一只手在背后,快速塞了两张牌在裤腰上。
她忍住没笑。
怪不得把把都赢,还真是有一颗“好胜”的心。
安宁也没有揭穿,就让这群孩子崇拜去吧。
“都别玩了,下地动换动换,放桌子吃饭了。”
大伯娘在厨房里喊,屋内的人加快手中的速度,一张牌摔出震天响,要是手里有一张二,那恨不得窜跳上天。
一个个忽悠着,大嗓门喊着,最后以一张小破三儿结束战斗。
人多力量大,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干净了。
放桌子,端菜,倒酒。
三张桌子,坐的满满的,每个人的碗里都倒上了酒水或者饮料,安大伯端着碗站起来。
“第一碗,先敬咱们老安家的祖宗。”
“敬祖宗。”
大家举杯,第一碗酒倒在了地上。
“第二碗,敬安宁。”
安宁陡然站起来,特别怕大家习惯的把酒倒地上,到现在她还记得,大伯为她在祖坟那里留的位置呢。
好在这一碗,大家喝了。
安大伯最后又倒了一碗,再次举杯道:“树大分支,家大分业,但不管怎样,咱们的根都一样,大家不要忘记就好。明年都好好干,比今年还要好。”
“干杯!”
“干杯!”
大家干杯,安大伯落座,招呼大家吃饭。
吃吃喝喝一个多小时,过年的聚餐也算到此结束了。
安宁一家回了自家,安二成一家留在安大伯家住,等过年初二的时候他们在回县城。
当天上,安家与江家一起放了鞭炮,还有烟花,吸引了不少小孩子来看。
除夕夜,烟花当空,雪景映照。
零点一过,悄悄移动的江夏,站在了安宁身旁道:“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安宁侧颜笑脸,新的一年了呢。
大年初一,村里的老老少少开始挨家挨户的拜年,家里有长辈的,这一天真的是哪里都不能去,就在家坐等着别人来拜。
安宁一家也不例外。
他们这些小辈的,包括黑蛋儿在内,一大早天不亮就出发,给村里安家的长辈拜年。
这一天,跪下起来,起来再跪下。
当安宁回去后,都感觉自己的膝盖有点疼了。
年初一过后,就是大年初二,也是回娘家的日子。
安宁家里,大嫂与娘家早就断了来往,加上现在安家过于厉害,那边也不敢过来闹,大嫂享受的很。
至于林翠花,从来没提过安宁姥姥家的事情。
所以在大年初二这一天,安家安静的不像样子。
上午十点,安家的大门被敲响,住在前院的安国明去开门,只是门口站着的人,他根本不认识。
“你们找谁?”
“这是安家…安三成林翠花的家吧?”
“我是他二哥。”
安国明第一次打量起眼前老实的庄稼汉子,他皮肤黝黑布满皱纹,丛帽子露出来的头发灰白色,林翠花今年四十六,男子顶多也就是五十岁,可他看起来比村头六七十岁的还要老。
不过,林翠花娘家的事情,从来都没人提起,他记得小时候他问过一次,只记得林翠花说都死光了。
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不过,安国明心里对眼前的庄稼汉子印象已经掉到最差,现在安家的名声越来越大,个县城都该知道,难道是上门捞好处来了?
“你等一下吧,我得问问我妈。”
安国明丝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门口的汉子嘴唇嗫嚅着,最终只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弓着后背站在门口,等待着。
安国明步履匆忙的跑进后院,声音不大不小的喊了一声妈,吓的坐在炕上摆扑克的林翠花一跳。
“喊啥喊?这心让你吓得突突的,我这眼皮都跳一早上了……”
在林翠花的碎碎念中,安国明进来,眼神有点小紧张的看着屋里的人。
他想了想,又转身出去,敲了对屋的门,将安宁喊出来,小声的询问着:“你会抢救吧?”
安宁眼睛大了一点,不过还是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行,你在一旁盯着点咱妈。”
安宁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紧紧的跟在安国明身后。
“老二——你个小瘪犊子——-喊我干啥啊!”
林翠花的声音从对门传过来,安国明再次开门进去,笑嘻嘻的看着林翠花。
“妈,你别着急,我跟你说个事情。”
只见炕上的林翠花一听,顺手抄起炕上的小扫把,对着安国明拍打了过去。
“你个兔崽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姑娘了!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别有点钱就得瑟!”
“哎哎——不是—-不是——”
安国明连忙躲闪,安宁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到底什么事啊?
“林翠丰找你!”
安国明一句话喊出来,林翠花手里的小扫帚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双眼愣了一瞬间后撕心裂肺的喊着:“让他滚!”
“我不认识什么林翠丰,让他滚!”
林翠丰的名字一出,在窗台靠着的安三成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孩他娘———看看再说,要真是来攀亲戚的,咱不认就完了。”
安三成最了解自己的枕边人,林翠花对娘家那边有心结,每年年初二的时候,她心里都憋着一股无名火。
林翠花剧烈喘息着,安宁在一旁扶着她。
“妈,不管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有个了结总是好的。”
安宁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林翠花很显然对娘家那边有着某种情绪,解开总是好的。
林翠花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无力的摆摆手。
“老二,你去带人进来。”
“哎!”
安国明撒腿跑出去,顺便喊了安国平和安国庆。
不到两分钟,三兄弟中间夹杂着一位年长的弓背老人,在安家门口蹭了好几下鞋子,手脚窘迫的走了进来。
此时安家的厨房,也算是客厅,摆了好几张椅子,林翠花坐在靠墙的一把椅子上,旁边站着安三成。
至于安宁,则是扶着一旁的大嫂,让她在她的房间里等一等,毕竟大哥也要进来了。
孕吐的毛病还没有好。
“妈—-人来了。”
安国明先一步进屋,老者就在他身后,后面便是安国庆和安国平。
安国平站在门口,安国庆站在外面,都盯着中间的老者。
“林翠丰?你是林翠丰?”
林翠花看着眼前比自己老那么多的弓背老人,心里一时间说不清楚该恨还是心疼。
“是我,翠花,你还是那个样子。”
林翠丰的两眼略有浑浊,身上穿的倒是干净,但那一双手似乎被泥土浸染骨髓,颜色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老二,给…拿把椅子。”
林翠花开口了,安国明才行动。
老者诚惶诚恐的道谢,拘谨的坐下,深吸一口气。
“翠花,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我今天还是厚着脸皮来了。我…闺女…她外出赚了点钱,可一回来就被村里人说三道四,你知道村里人的嘴,听不得。”
“我们解释不清楚,一着急就说她是跟着安家干活去了。”
“我今天来,不是求别的事情,就是想找个人给俺闺女证明一下,车费我出,绝对不给你们添第二回麻烦。”
林翠丰一股脑的说出来,忐忑的等着林翠花发话。
林翠花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她没有回答林翠丰的问题,而是问道:“林翠山,林翠红他们还好吗?”
林翠丰脸上出现十分复杂的表情,侧低着头道:“大哥和二妹,都去了。”
林翠花丛椅子上猛的站起来,不顾脑袋上的晕,追加的问:“去了?什么意思?”
“妈,你别着急,坐下说,咱们从头说好不好?”
安宁扶住站着的林翠花,看向林翠丰问:“我妈和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请说明白一点,要不然这个忙我们不帮。”
林翠丰害怕的站起来,想说又不敢说,可心里还惦记着闺女。
老实的庄稼汉子,用力抓下脑袋上的帽子,狠狠的摔打在自己的膝盖上。
“哎!造孽啊!”
“翠花…大哥和二妹,在你走后没一个月,都去了。”
“那个时候饥荒,咱们那连个山都没有,啃树皮都没地方,我们当年把你卖出去,也是想给你换一条生路。”
林翠花的身子都软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不是这样的,那翠红呢!”
林翠丰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支支吾吾的道:“本来是要买翠红,可翠红说卖出去的那个才能活,她就说让你去。”
“大哥说,你最小,活下去的希望更大。”
“妈———”
林翠花接受不了的晕了过去,她记恨了一辈子啊!
安宁一个公主抱抱起林翠花,将她放在看上,心肺复苏,精神力刺激之下,林翠花悠悠转醒。
“啊——-呜呜———-不是的!”
“你说谎!”
“怎么会是这样呢!”
林翠花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她在家里还有土豆吃,为什么要卖掉她!
原来,她吃的都是别人省下的食物;原来林家仅剩的四兄妹,到如今只剩下她和林翠丰二人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哥和大姐,全部活生生的饿死了。
而林翠花却因为自己被卖,记恨了他们半辈子,哪怕就在一个县城里,她也从来不回去看看。
早知道,她要是早知道,哪怕回去看一次也好啊!
林翠丰的请求,自然得到了安宁等人的答应,并且他们表示立刻就去。
出去准备开车的安国明和安宁,小声说着话。
“小妹,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二哥觉得呢?”
“感觉是真的,这不和你确认一下吗?”
“我也觉得是真的。”
安宁精神力一直关注着林翠丰,他没有机会撒谎。
时代造就的悲剧,绝对不仅仅是这一件。
林翠花调一会后,和林翠丰说了好多话,两人也算是和好如初。
当外面的货车准备好之后,安家能喊来的人都喊来了,回娘家,撑腰。
安国明开车,安宁副驾驶,林翠花,林翠丰和安三成坐在第二排座位上,卡车的车厢里还有安大伯家唯一一个没结婚的哥哥,还有安国庆与安国平。
大雪过后,道路难开。
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林翠丰是搭乘小客车过来,后面没有车的路,就一路走来的。
林翠花娘家和十里沟虽然在同一个县城,但却是一南一北。
当年林翠花被卖出去后,本该是被运走,却在半路出了意外,司机和买的人都死了,林翠花借机逃跑,选择了与家背道而驰的方向。
卡车艰难的开了近三个小时,终于到了林翠花记忆里的村庄。
“老二,走第二个胡同。”
林翠花指路,卡车滴滴响着开到了地方。
低矮的民房,干净的院子,看得出主人的勤快。
“谁家的卡车?”
“咋去老林家了!”
“是不是老林家丫头的姘头来了?”
“估计是,那丫头长的跟妖精似的,一看就不正经。”
“可不是吗,一天打扮的骚里骚气的,也不知道给谁看。”
听见安国明故意按喇叭的村民,在各自的门口三五成群议论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
“滴———-”
卡车长鸣,林翠丰先是跳下卡车,老实的庄稼汉子,对着一旁造谣的几个妇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管好你们家老娘们!嘴皮子上下喷粪,会不会说话?”
林翠丰的爆发,根本没没有制止这帮人的议论,反而是火上焦油。
“啧啧啧——自己都作出那不要脸的事情了,还不让人家说。”
“就是,还能赚钱了,谁不知道是那两腿一张的买卖。”
“就是,长成那个狐狸精样,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呸!恶心人干恶心的事儿。”
一旁毫无顾忌的大妈,骂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安宁皱起眉头,十里沟的和谐,让她忽略了很多事情。
愚民之所愚昧,是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他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不分是非黑白,不分对错,更不知道自己的一张嘴,能给一个清白的姑娘带来多大的伤害。
“呦———王大婶子这么了解,这是做过?”
“你这个模样,也能有人花钱吗?该不是你给人家钱吧!”
随着一道妖里妖气的声音,一个拥有曼妙身材的女人,丛低矮的民房中走了出来。
一时间,安宁解为什么别人喊她狐狸精了。
她,很美,美的自信,美的与这个时代香违和。
寒冬腊月的季节,出来的女人也是一身裙装,精致的发型,慵懒的簪子,标准的s曲线,婀娜多姿的步伐,一出场便吸引了很多男村民的目光。
嫉妒,该是这些人攻击她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林潇潇,你给我回去!穿的什么东西,还嫌不够乱是吧!”
林翠丰对自己女儿的穿着打扮也很有意见,可林潇潇丝毫不在乎的站在门口,说了一个不。
“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这样穿有什么问题?长得太好看也不是我的错,只能说老天爷偏爱我几分罢了。”
“好了,别着急,别上火,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呗,我们不在意,过得好,吃得好,穿的好,让他们嫉妒死。”
林潇潇的一番话,深得安宁心。
安宁推开车门跳下去,啪啪的鼓掌,格外捧场的喊道:“说的对。”
“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可爱,快让姐姐看看。”
林潇潇一句独有的老鸨呦,一根手指已经挑起了安宁的下巴,仔细的打量了好几下。
“嗯,真标志,有几分我的风采。”
“你好,我是安宁。”
安宁拿下林潇潇的手指,指尖略带阻力的粗糙感,让她知道林潇潇有着自己的故事。
“安宁?”
“对,之前我一直在上学,还没见过表姐,表姐一直跟着我二哥干活,二哥说你是难得的好帮手。”
安宁抢先一步截断林潇潇的话,林潇潇也不傻,顺着说了下去。
这个时候安国明及时出场,大家似乎熟络的打招呼。
“大哥,把年货拿下来,咱们去舅舅家吃饭了。”
安国明张罗着,后车厢的三个男人,一箱一筐的往下搬东西,林家门口热闹的像一个市场。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怎么回事?不是说林潇潇出去卖…才能有钱的吗?
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安国明深知他们要做的是什么,他从车里拿出来一包糖果,见人就发上两个。
“县里绿天地,大家有机会去逛逛。”
“还有我们新开的百货商场,里面什么都有,没事溜达去看看。”
安国明发完一圈,年货也搬的差不多了,林翠花和林翠丰走在前面,后面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进去。
安宁则是握着林潇潇的手,走在最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关上了大门。
“咣当”一声响,仿佛一巴掌打在了脸上,村民们讪讪的回了家。
院子里,林潇潇看着大门外的场景,笑的灿烂。
“人心啊…最是复杂。”
林潇潇的感慨,得到了安宁的肯定。
眨眼间,林潇潇像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一般,魅惑的眼神对着安宁,赞扬的道:“小表妹,深得我心。”
安宁与林潇潇对视。
“你好适合去演戏。”
“嗯?”
林潇潇一声疑问,几个人已经进了屋子里。
低矮的民房,是最古老的三间房大小,进门便是狭隘的厨房,只左手边有一扇门,进去后靠南是一副长长的炕,炕中间有一扇帘子,算是隔开了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此时的炕上,有一位略显苍老的女人,勉强的坐起来,望着门口。
“芬儿——-没事了,没事了。”
林翠山先一步进去,扶起炕上强撑着的女人。
被叫做芬儿的女人,欣慰的点点头,满眼感谢的看着进来的众人,定格在林翠花的身上。
“这——是翠花吧?”
女人的声音虚弱无力,可声音意外的好听。
门口的安宁趁机看了一眼,女人虽然已经略显苍老,但从她的五官上不难看出,她曾经是一个大美人。
怪不得…林潇潇长成这个样子。
林潇潇察觉到安宁的眼神,她十分骄傲的说:“幸亏我长的像我妈,要是像我爸…那可就糟了。”
丝毫不避讳自己样貌的林潇潇,让安宁十分欣赏。
自己拥有的的独特,凭什么因别人的不喜欢而讨厌。
屋内,林翠花已经喊了二嫂,大家互相认识了一番,那位虚弱的二嫂靠坐在炕上,强撑着体力和大家说话。
林翠丰已经起身张罗着倒水,做饭的事宜。
安三成等人哪里能干坐着,一个个都跟在林翠丰的后面,不断的问着问题。
“盆在哪?”
“碗在哪?”
“盐给哪——”
好几个大男人的声音,不断从厨房传进来,虽然很乱,但又给这座房子内增添了几许温情。
屋内,叫芬儿的二嫂,招呼林潇潇过来,为大家介绍。
此时的林潇潇少了几分魅惑,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
她礼貌的和众人打招呼并道谢,她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可以做到不在乎,但她的父母做不到。
林翠花也给二嫂介绍了安宁和另外的几个孩子,接下来就是两位母亲商业互吹的一段对话了。
林潇潇拉着安宁出去,被厨房干活的几个人撵了出去,两人去到了前院。
冬天虽然寒冷,但中午的时候,阳光也很温暖。
两人标准的靠墙晒阳姿势,双手插在袖子里,沐浴阳光。
“安宁是吧,我知道你是去年的高考状元,很厉害。”
“嗯。”
安宁只是嗯了一声。
林潇潇侧头,调戏的心思又上来了。
“长得这么好看,又学习那么好,到底什么人才能把你娶回去呢?”
安宁依旧正脸晒着太阳,没有女孩的娇羞,只是实事求是的反问:“你这么爱玩,又长成祸国殃民的模样,哪个男人敢娶你呢?”
林潇潇注视安宁三秒钟,笑出声来,笑的有几分开怀。
“你……太对我的胃口了。”
“我虽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我觉得我不会喜欢女人。”
安宁直白另类的回答,让林潇潇有一种找到自己同类的感觉。
她手肘触碰安宁的胳膊,小声的问:“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感觉?”
“没有,我只感觉到了自己的优秀。”
安宁的回答,再一次让林潇潇哈哈大笑起来。
“安宁啊——-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林潇潇对安宁没有一点惧怕的心思,她伸出自己的两只手,轻轻的掐了安宁两边脸蛋一下。
“怎么办,想把你装进我的口袋里。”
安宁抓下来林潇潇的手,眼神警告的看着她道:“你不是第一个对我有这种想法的女人。”
林潇潇眼里闪出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可安宁偏偏学坏了一样,对着林潇潇微微一笑,小白牙露出的道:“我不告诉你。”
林潇潇被安宁的模样逗的更开心了。
“好久不曾这样的开心了,上一次我发自内心的笑,好久了。”
林潇潇感叹完,也没等来安宁的询问,她又捅了安宁的胳膊一下。
“喂,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你的表姐?”
“我分析,你会自己说,只是需要我听而已。”
这一次,林潇潇对安宁更加喜欢了。
“聪明人果然是聪明人。”
林潇潇拉着安宁走的远了一点点,有几分倾诉欲的说了起来。
“我从小就长成这样,只不过我妈让我遮挡起来了。”
“你看我们家的样子就知道我们过的有多不容易了,长大一点点,我就想着出去赚钱,正好赶上好时机,我就出去了。”
“出去后的我,才知道这样的一张脸要得到多少人的觊觎,所以我干脆进了一行算是可以护着我的行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