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开医馆闻名全世界—— by盼星星
盼星星  发于:2023年11月13日

关灯
护眼

彤彤妈妈点头,“确实是这样。”
“心藏神,心开窍于舌。心气不足就容易这样。”白苏收回手,“小朋友身体不太好,心肝脾肺肾都得调,最好还要针灸。”
彤彤妈妈下意识地担心女儿疼哭:“针灸?她这么小,会怕疼的啊。”
“但效果会更好。”白苏告诉彤彤妈妈,“之前有一个早产的小朋友,还不到一岁,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完全调理好了,你家小孩子这么大刚好合适,再长大就不好调回来了。”
彤彤妈妈低头看着不会说话的女儿,心底有些犹豫,“确定能治好吗?”
“你针灸几天试试看。”白苏看着年纪很小却已经很懂事的彤彤,“你肯定不想让她一直这样下去。”
当然不想!彤彤妈妈不再犹豫,低声哄着女儿:“彤彤,我们针灸好不好?可能有点疼,但我们忍一下,行吗?”
彤彤点点头,她听妈妈的话。
“真乖。”彤彤妈妈朝白苏点点头,示意可以。
白苏取了银针出来,为彤彤针灸了哑门穴、廉泉穴,专治舌缓不语、音哑等问题。
因为是小朋友,她运气比较少,慢慢捻转着银针,让她慢慢适应阵感,针灸时她还轻声询问了一下:“疼不疼?”
彤彤摇头表示不痛。
“那我继续了。”白苏又针灸了商丘穴、内关、三足里等穴位,这些都是一起调理其他位置的重要穴位,等扎完后起身给她设计了个十五分钟的倒计时。
“咱们彤彤真勇敢。”彤彤妈妈坐在旁边守着女儿,“等十五分钟后取掉,妈妈带你去买小青蛙,好不好?”
彤彤眼睛亮了亮。
彤彤妈妈低头亲了下女儿的额头:“真乖。”
彤彤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妈妈开心,她也开心。
白苏看着特懂事的彤彤,嘴角也不由上扬,“你家小朋友是个小棉袄。”
“对,是个很贴心的小棉袄,在她妈妈肚子里时就很安静,孕期里基本上没怎么折腾过她妈妈。”彤彤爸爸真诚祈求白苏,“白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
“我看她是不抗拒针灸的,接下来每天都过来针一次。”白苏说话间也给同她开了一个药方,拿地黄饮子做加减,滋阴敛液、温补肾阳、开窍心神。
“好。”彤彤爸爸道谢,接过药方去付账。
付账时,谭云袖带着西西过来针灸,在和程冬冬拿号排的时候,坐不住的西西就跑到彤彤身边,奶声奶气的说道:“妹妹也要扎针啊。”
“对啊,西西和妹妹一起坐在这儿扎针。”谭云袖将女儿抱起放到椅子上坐好,“白医生,麻烦你了。”
“没事的。”白苏先给西西把了把脉,脉象仍然细弱,但气血好了一点,“这两天应该睡得好一点。”
“对,虽然还是疼,我们轻轻给她揉着她也能睡着。”谭云袖觉得看到了希望,“我认识几个患有不宁症的小孩,都打算过来找你治病。”
旁边的彤彤妈妈问道:“你们是不宁症啊?”
谭云袖:“对啊,你们什么病?”
“失语症。”彤彤妈妈顿了顿,“但白医生说是先天不足、身体虚弱的原因。”
“我们家孩子也是因为生了一场大病得了这个病。”同样都是妈妈,两人很快就聊到了一堆,等针灸结束时两人已经约好一会儿去看房子。
白苏笑了笑,“你们俩打算住在一起也挺好,两个小朋友差不多大,也能有个玩伴。”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谭云袖感觉彤彤妈妈也还不错,所以才约着一起的,不然自家小孩一个人太孤单了。
白苏觉得也挺好,“小朋友凑一起玩闹容易出汗,多注意一些,别风邪入侵了。”
她刚说完何信就跑了过来,“小师姐,张大叔他们送了续断、仙鹤草、野三七过来,你要看看吗?”
“你瞧着没问题就收了吧。”白苏还要给其他爱夜啼的小朋友针灸,暂时没时间过去看。
等何信去称药后,她继续看诊,看了两个后何信领着一个采药人过来了,“小师姐,刘叔想找你开点药。”
“等我两分钟。”白苏先给坐着的胆囊炎病人开了药方,然后才看向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刘叔,“你哪里不舒服?”
“我双腿发痒,起了特别多的紫红色斑点,一挠还破。”刘叔坐下后直接撩起裤腿,露出了自己斑斑点点的双腿,“你看,都挠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是长疮还是怎么的?”
白苏凑近看了看,发现他双腿上面有许多溃烂的水泡,有些还在往外冒水,看起来有点瘆人:“这么严重?”
“这泡是我自己拿热水泡脚给泡出来的,我还用了我自己找地肤子、蛇床子来熬水泡脚止痒,但都没啥效果。”刘叔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找白苏看看是什么原因。
白苏看了看他皮肤上的瘀斑,蹙起眉头,“这不是疮,应该是紫癜吧。”

“紫癜?什么是紫癜?”刘叔有些懵, 活了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病。
“紫癜就是紫斑,一种皮下出血。”白苏看向程冬冬, “可知道这个?”
程冬冬点头, “中医内科学有学的, 《医宗金鉴》里说皮肤出血曰肌衄, 《外科正宗》也有说感受四时不正之气, 郁于皮肤不散, 结成大小青紫斑点, 色若葡萄。”①
“我们老师说一般分为过敏性紫癜和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过敏性的还分了好几种,小孩子很常见的。成年人也有, 大部分是免疫力方面导致的血小板减少。”②
“那我这病该怎么治?”刘叔是挖草药的, 会自己治风寒上火之类的病,但不会治疗紫癜。
“免疫力在咱们中医来说就是禀赋不足、阴阳不和、脏腑功能失调等气虚、阳虚问题, 所以还是得从这方面入手。”程冬冬说完看向白苏,邀功似的问道:“对吧师父?”
白苏笑着嗯了一声, “那你给刘叔把脉看看, 开什么方子。”
“诶。”程冬冬立即帮刘叔把脉, 脉搏细细长长的,软趴趴的, 感觉像没吃饱饭似的, “脉细无力, 气血不太好。”
脉细无力大多是温病,就是气血引起的各种问题, 程冬冬又细细感受了下,好像右关脉尤为明显细, “右关脉是脾和胃,是脾胃引起的?”
白苏听着他小声嘀咕,转头让何信也试试,何信也感觉脉象细细弱弱的,但更多的就摸不出来了,不过他学着师爷以前的样子,观察着刘叔的脸,刘叔面色苍黄,神疲乏力,于是又问了问他的症状,听到他说食欲不振后也推测是有脾胃方面的问题。
白苏点头,“你们俩最近也在互相把脉看经方,你们俩自己开开药试试看?”
程冬冬按照自己的脉象情况开了归脾汤,方子是按照自己背下来的,何信也用了归脾汤,两人大差不差吧。
白苏重新给刘叔把了把脉,脉象细弱无力,确实有脾胃方面的症状,不过她还根据脉象推测出刘叔半个月前染了风寒,“你风寒还没好彻底,手脚有点凉。”
“对,八月去山里挖草药时淋了一场雨,又可能是不小心弄伤了手,回家后烧了好几天,这两天还有点咳嗽。”刘叔轻轻咳了一声,喉咙上还有点痰。
白苏看脉也差不多,感冒发烧是诱因,主要还是在于脾阳肾阳都不足,于是就用归脾汤加减配方,另外还加了少量紫草,紫菜有毒,过量会对肝脏有影响,但用得恰到好处就能除菌抗病毒、消除紫瘢。
白苏写好药方递给程冬冬去抓药,两人对着药方一顿研究,“明明是同一个基础方,但师父开的看起来就更好。”
“慢慢来,你们好好学以后也会精通的。”刘叔以前也常来医馆卖草药,经常看到白苏跟着老白医生身边学把脉、开方、抓药的,那时候她还没这两人年纪大。
程冬冬笑着应是。
给刘叔开完药,差不多就是晌午了,挂的号已经看完,白苏便回后院去准备午饭,何信和程冬冬两个则去清洗送来的药材,全部洗干净后再切段晾晒到院子里。
晌午阳光很好,万里无云。
院子里里外外都晒满了草药,一进入医馆就闻到新鲜草药的味道。
午后过来针灸的突发性耳聋的阚秋闻着浓郁的药味,觉得脑袋晕晕的:“白医生,你这儿药味怎么又更浓了?”
“医馆里的药味不浓就是假药了,等会儿出去就好了。”白苏给他针灸,“你这两天觉得怎么样?”
“我耳朵能听清楚一些了,但还是有点耳鸣。”阚秋觉得可能还要多针灸几天。
白苏仔细帮他针灸,“这个疗程针灸完应该就差不多了,再把剩下的药喝完就好。”
“我也这么想的。”阚秋说话间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他打开看了看,有些犹豫忐忑地对白苏说道:“白医生,我认识一个人,她患有梅尼埃病,也是耳朵不舒服,旋转性眩晕、耳鸣、耳闷反复发作,你能帮她看看吗?”
白苏打量起他,见他提及时声音是上扬的,“女朋友吗?”
“不是。”阚秋红了脸,不是女朋友,但确实喜欢她。
“她没有挂到号,但今天提前过来了。”
白苏笑了笑,“你让她过来吧。”
“谢谢白医生。”阚秋以为白苏不会同意。
白苏也是看眼缘、看心情,反正自己的医馆自己说了算,她小等了片刻,阚秋说的女孩子就过来了,瞧着不到三十岁,乌黑头发随意披在肩头,衬得秀气的脸更加温婉了。
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给人印象挺好,白苏给这女孩子把了把脉,脉弦滑而数,舌红苔黄腻,心中痰火雍阻,“最近很上火?”
“最近是挺上火心烦的,还有点恶心想吐。”王婉婉最近工作繁忙,身心疲劳,忽然就感觉头晕耳鸣了,去医院检查说是梅尼埃病,“最近有在用倍他司汀、糖皮质激素之类的药物,但没有很好的效果,反而觉得右耳听力明显下降了一些。”
医生说实在不行就做手术,切断前庭神,但她查了,失败率挺高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手术。
王婉婉在和阚秋聊天时得知他也患上突聋,两人一起吃药治病关系就近了许多。
前几天阚秋说想来找中医试试效果,她怕没效果就没过来,但看他针灸两次后听力就恢复了一些,立即坐不住的匆匆赶了过来,“白医生,医院的医生说梅尼埃综合症无法完全根治,用药只能控制晕眩,但我们中医传承千年,博大精深,应该有法子的对吧?”
“从你脉象辩证来看,平时饥饱劳倦,损伤了脾胃,聚湿生痰,痰火上扰至耳。”白苏告诉王婉婉,“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养养脾胃。”
王婉婉听不太懂,只抓住了最后一句,“我脾胃确实不好,经常饱一顿饿一顿,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冰咖啡续命。”
“生冷伤脾胃,脾虚百病生,你脾胃积寒,津液失和,自然会上升影响到耳朵。”白苏看尼埃综合症状的病因也是淋巴水肿、积水导致的,描述方式不一样,但殊途同归,“先给你针灸,再给你开药方。”
白苏给王婉婉针灸了百会穴,百会穴治头晕目眩效果最好,另外再针灸了其他耳穴,针灸结束后王婉婉就惊喜发现晕眩好了许多,“我觉得好多了。”
“有效就好。”白苏又给王婉婉开了温和脾胃清、降浊逆的药,“明天继续过来针灸。”
“诶。”王婉婉扭头看向阚秋,眉眼弯弯,温柔如春风,“那我们明天一起过来?”
“好啊,你想上午来还是下午来?”阚秋拿出手机和她解释,上午下午各有一个时间段是统一针灸的,其他时间也可以来,但就是会耽搁白医生的工作,“我们上午吧,早点针灸完还可以去附近山里、河边转转,他们好多人在山上捡蘑菇。”
“好啊,听你的。”王婉婉也跟着阚秋一起预约了明天早上的针灸。
阚秋又说:“我住的民宿还不错,应该还有房间,你要不要一起住那儿?房子后面有一片果林,里面好多石榴。”
王婉婉点头,“等下去看看。”
一旁的白苏听着两人的互动,又看到阚秋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嘴角也不由勾起一抹幅度,哎呀,年轻人呐。
她收回视线,刚一转头就恰好看到檀越坐着轮椅迎着光过来,阳光落在他白皙脸颊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白苏眉梢一弯,朝檀越打了声招呼:“你过来了?”
“阿姨在研究新小食,我给你送来。”檀越将腿上放着的盒子放到白苏身前的桌上,“院里的石榴结得好,放坏了可惜,阿姨就做了石榴布丁。”
白苏看着盒子里装着六小杯石榴布丁,最底下用鲜红的石榴汁打底,中间一层白色的牛奶布丁,上面再铺上一层石榴布丁,上面还放着几颗新鲜石榴点缀,红宝石一般,还散发着淡淡香甜。
程冬冬凑了过来,“哇,这也太好看了吧。”
何信也是眼前一亮:“檀先生,你家阿姨怎么什么都会啊?”
“学了就会了。”檀越拿起铺满了石榴的一个布丁递给白苏,“尝尝。”
白苏接过满满的一杯布丁,拿起银色小勺舀了一勺放嘴里,入口Q弹嫩滑,酸酸甜甜,味道还挺好。
她想和檀越说味道不错,抬眸间恰好对上檀越温和柔软的视线,如同窗外温热的阳光照落下来。
白苏心底跳了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刚才的阚秋的眼神,她忙扭头看向已经结伴离开的阚秋和王婉婉,两人说说笑笑的,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笑。
“不好吃?”檀越询问。
白苏收回视线,迟疑的又看了檀越一眼,看他神色如常后莫名的松了口气:“没有,好吃的。”
“檀先生,我们也觉得很好吃。”何信和程冬冬喜欢得很,还想再来两个,“小师姐,你还要吗?剩下的我们分了?”
白苏看了眼剩下的三个布丁,将第四个递给檀越,“你送过来的,再不吃就被他们俩分掉了。”
檀越拿起干净的银色小勺,尝了尝阿姨的手艺。
“剩下两个你们吃。”白苏将剩下的推给何信两人。
“诶。”两人又各自拿了一个,高兴地捧着去另一边吃去了。
白苏捧着石榴布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你的膏药是不是快用完了?”
檀越颔首:“今晚用完就没了。”
“那得重新做一些,现在你后腰恢复了一些知觉,止疼化瘀的药得多加一点了。”白苏吃完布丁,起身去后院里取药材。
檀越也跟去了后院,走到院里时发现院子里晒满了药材,他的轮椅没办法穿过去,只能停在屋檐下的空地上。
余光看见旁边的草药,顺手帮忙翻了翻,翻草药时又顺手将里面误入的野草扔了出去,一切都做得较为顺畅。
端着杯子进去清洗的何信恰好看到檀越扔东西,立即上前:“檀先生,你在扔什么?”
檀越看着地上的叶子怔了怔,“抱歉,我……”
何信捡起看了看,和簸箕里的药材不一样,“啊,是野草啊,肯定是程冬冬切药材的时候没注意。”
“野草?”檀越看着自己丢出去的几片叶子,是野草?他怎么做到刚好捡出野草的?
“檀先生你运气真好,随便捡捡都捡出了野草。”何信又扔掉了几片野草,随后同檀越竖起大拇指。
“什么野草?”装了一篓子草药出来的白苏只听到何信在说什么野草。
“就是檀先生……”何信刚想说檀越捡野草的事情,外面就传来程冬冬喊白苏出去看诊的声音,“师父~病人找你。”
白苏见有人找自己,没再追问何信,将篓子里的草药递给何信,“去泡好,晚上给檀先生做膏药。”
“哦。”何信抱着药篓子进制药房去泡药,等泡上出来又看到檀越扶着额头,“檀先生你头又痛了?我去叫小师姐。”
“没事。”檀越阻止他,忍着胀痛的脑袋,“麻烦推我回去。”
“噢噢,好。”何信连忙推着檀越回了隔壁,交给护工后折回医馆里。
白苏看他一个人进来,有些诧异,“檀越呢?”
“檀先生好像有点头疼,我送他回去了。”何信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有些操心起来,“小师姐,檀先生头疼连你针灸也没办法吗?”
白苏怔了怔,“他又头疼了?”
“对啊,刚才瞧见他揉着太阳穴了。”何信小声说着,“檀先生这病没法好了吗?”
“他最近后背恢复一些知觉,是疼得比较明显。”白苏也不知檀越是什么缘故,明明脑中淤血已经散了,怎么还会疼?
对上檀越,治愈率超高的白苏都有点不自信了,他是她开医馆以来遇见最难治的病人了。
“我晚点去问问。”白苏收回思绪,继续给眼前的病人看诊,来的是个中年男人,患有酒精性肝炎,是患有肾炎的张继秋介绍他过来的。
张继秋如今吃完了三付药,肾炎的情况有所好转,已经过来复诊过,他听说后也找了过来,“白医生,我现在还不算严重,就是有点腹胀、恶心、呕吐的情况,其他倒是还好,医生让我戒酒和用护肝的药物,说是轻症可以逆转。”
“但我喝了三十年的酒,真不是一天两天能戒掉的。”郑大龙很无奈,“我看张继秋现在都有所好转了,我这种你应该也可以治吧?”
“我只是喝酒,也不抽烟,那些人天天抽烟都没得肝病,我就完事下班二两酒咋还得肝炎呢。”郑大龙觉得命运真不公平。
白苏轻声说:“这说不好,我给你把脉看看情况。”
有些人虽然爱抽烟,但他没有阴虚血亏淤浊等问题,就不容易生大病,有些人什么都不碰,五脏六腑功能失和就容易生病。
白苏帮郑大龙把脉,脉濡,浮而细软,左关尤为细弱,且有实证,另外舌苔白腻,有明显的食欲不振等情况,肝虚湿浊内阻于脾胃,“你运气还挺好,及早到医院发现了,要是真等到肝衰就完了。”
郑大龙笑着说对:“也是运气很好。”
“我之前老恶心难受,一直觉得是胃不舒服,所以去检查胃,结果检查发现是酒精肝炎导致肝肿起来顶到胃了。”
“有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肝脾本身有湿热,堆积在里面,自然会难受。”白苏拿出银针,“先扎针,再开药。”
郑大龙没有意见,早就听张继秋说白苏针法了得,“扎吧。”
“撩起裤腿。”白苏给郑大龙扎了大腿内侧的明黄穴、明黄穴、其黄穴,专门平肝熄风、调理脾胃,对肝硬化、肝炎、消化不良、白细胞症等病症效果都很好。③
值得一说的是这个穴位也对梅尼埃病头晕、帕金森、舞蹈病也都有一定效果。
白苏给郑大龙针灸完,他就觉得心口的恶心好了许多,“白医生,我好了?”
“哪有那么快,有时间天天过来针灸。”白苏提笔给郑大龙开了小柴胡汤,里面加减了一些药材,对肝炎效果挺好,“你先吃三付,恶心呕吐完全止住后再换药方。”
“那我明天再过来。”郑大龙从隔壁县城开车过来也就两小时,离得不远,而且家里是开小超市的,时间也宽裕,“明天我就点预约针灸就行了吧?”
“对。”白苏将方子递给他,转头开始叫下一个病人,病人刚进来外面就传来求助声音,“白苏,能插个队吗?我家孩子忽然不好了。”
白苏朝外看去,是巷口餐馆老板夫妻俩,他们抱着五岁的儿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白苏和已经坐下想治腿的病人说了一声,便去查看孩子的情况,小孩身体不由自主的弓起来,两脚时不时的摇动,像是抽风了似的。
餐馆老板朱冲问白苏:“白苏,我儿子是不是羊癫疯了?”
“不是。”白苏注意到小孩不是在抽搐,身体是弓着的,像是非常僵硬,没有发热,也没有出汗,这症状有些像刚痉。
旁边等着的病人瞧见后说道:“有点像脑膜炎。”
这个病人大概六十来岁,以前是个护士,年轻时在医院工作过几年,见过有因没有疫苗而得了脑膜炎的孩子,症状就有些类似。
老板娘江眉第一时间觉得不可能:“脑膜炎?我家孩子打过疫苗的。”
病人说道:“有可能疫苗没起作用,你赶紧送医院吧,这病发起来很严重的。”
“还能没有作用?”江眉困惑的看向白苏,“白苏,我家孩子真是这个病?”
白苏颔首,“我瞧着是刚痉,也就是脑膜炎。”
“那病不是会发烧吗?我家孩子没发烧。”江眉说着孩子的情况,“他就是觉得浑身疲惫,没什么力气,中午从学校回来后连午饭都没吃,就一直躺着睡觉,等我们忙完收拾好厨房,他就这样了。”
“只能说还没变得严重。”白苏摸着小孩的脉象,脉浮数,口渴咽痛,邪犯卫气,“之前是不是生病发烧了?”
“对,七八天之前感冒了。”江眉连忙说道:“当时去诊所打了一针就退烧了,回家后一切都很正常,今天忽然就这样了。”
白苏又问:“之后就没出汗了是吧?”
江眉点点头,“没错,之前发烧汗也不多。”
“这么说吧,如果感冒发烧了,你身体一出汗,很快就能好,如果没有出汗,把汗憋在身体里反而会高烧不退,甚至出现更严重得情况。”白苏顿了顿,“之前病好都是假象。”
“我就说这几天他出去玩怎么都没怎么出汗,我还觉得不出汗不用换衣服,可以偷懒一会儿了,没想到……”江眉懊悔至极,自己要是多注意一点,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对了白医生,早上孩子起来说有点疲倦,不想去学校,我以为是他偷懒,脑膜炎就是会没力气对吧?”
江眉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下午还想赶儿子去学校,可他一直昏睡着不动最后才放弃的,“我差点害死他。”
“别着急,我开一副药。”白苏直接开了一个葛根汤经方递给何信,“赶紧抓一付熬出来,大火。”
与此同时,白苏拿出银针给小孩针灸百会、风府、大椎等穴位,扎下去一分钟小孩角弓反张的情况就缓和了下来,身体还有点僵,但在扎针后的十五分钟内慢慢柔和下来。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江眉夫妻俩看着没再弓起身体的儿子,缓缓松了口气,“白苏,他好了。”
白苏重新给小孩把了把脉,浮细的脉稍微有力了一点点,但外邪还憋在胃里的,需要葛根汤将其泄出去。
恰好这时何信将第一道药熬了出来,小心端着送了出来,一路上不停的吹着气,尽量让葛根汤凉下来。
白苏闻了闻碗里的药,时间短了一点,药效差了点,但还凑合吧:“喂给他吃。”
江眉拿着勺子舀起汤,一边吹一边喂,花了几分钟才全部喂了进去,喂进去二十分钟后,小孩儿身体开始大汗直冒,两分钟后衣服都湿透了。
朱冲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放到儿子的后背处,“他出了好多汗。”
“出汗是对的,将风邪泄出来就好了。”白苏说着又给小孩把了把脉,脉象已经逐渐恢复正常,脉软而快速,“差不多了。”
江眉松了口气,轻轻拍拍儿子的胳膊,“迈迈?”
一直昏睡的小孩迈迈这时也睁开了眼睛,有些疲惫地说着:“妈妈我饿。”
“饿了啊?妈妈给你买面包。”江眉让丈夫去隔壁小卖部买点吃的过来,朱冲买了草莓三明治和一包牛奶,插好吸管后就递给儿子。
迈迈这会儿有力气了,捧着牛奶和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旁边几个等待的病人都亲眼见证了他从昏迷不醒到恢复食欲,两眼放光的看向白苏,“白医生,你太牛了,简直就是神医!”
白苏谦虚说道:“没那么厉害,就是刚好对症了而已。”
“你太谦虚了,我觉得你比网上说的厉害多了。”病人直接称呼白苏为白神医,“你也太牛了,网上那些人竟然还说你是徒有虚名,我看他们各个都是眼瞎。”
“有些人还说不来,不来正好,我们才能挂到号。”
“你想得美哦,我蹲了两天才抢到今天下午的号,愿意来的人可多了。”
“白医生这儿的病人就没断过,我觉得说不来的和来的都不是同一批人,真正想看病的人根本不会被网络那些不好言论影响。”徐小明这会儿才过来针灸,听到大家这么说也插了几句话。
白苏喝了口水,朝带着墨镜的徐小明开了句玩笑:“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针灸?错过时间得等明天了哦。”
徐小明连忙道歉,“我中午说午睡一会儿等两点过来的,结果一觉睡到了四点,白医生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行吧,再给你一次机会。”白苏取出银针,“今天觉得怎么样?”
“我在室内可以不用戴墨镜了,室外还是得戴上才行。”徐小明取下眼镜,眨巴着眼睛说道,“也不能直视阳光。”
抓完药的何信和程冬冬也过来观摩,一人手里拿了个小铜人:“正常人也不能直视阳光啊。”
徐小明看着两人手里都拿着银针,总感觉随时要扎自己几针:“你们别这样,我看着害怕。”
“别害怕,我们不扎你,我们就观摩观摩。”程冬冬坏笑着拿着银针在徐小明面前晃悠了几下,让你前几天还怀疑我师父!
老实本分的何信没有吓唬徐小明,就看着小师姐的动作,学着往小铜人身上扎,平补平泻,轻轻捻转刺激经络,“冬冬,我扎一下你的睛明、太阳、风池?”
程冬冬默默移开了一点,“……你是不是想谋财害命啊。”
何信小声说道:“我们互相练习嘛。”
“我觉得咱们还是先练习扎脖子以下吧。”程冬冬不想让何信扎自己的脑子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毕竟下半身扎瘫痪了师父能补救,眼睛扎瞎了就真的没办法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