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幸存下来的兵将。
之后莫修染花了足足几个月的时间清理血迹和尸体。羽国的大部分人已经迁移到外部去了。
莫修染派人去把百姓移了回来。
然后花了一年的时候重建羽国，建定新的秩序。在其间也派人一直搜寻莫城的踪迹。可那人躲的贼，找了很久一点踪迹都不见……
秦洛抱着莫修染的腰紧了不少，“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莫修染亲了亲他的额角，“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秦洛轻轻骂了他一句。但嘴角却带着笑意。又问，“如今谁是皇帝？”
“暂且由我皇兄担任。”
“暂且？”秦洛从他怀里退出来，“为什么是暂且？”
“皇兄想让我来担任。但我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一直以来并非想要皇位，只是想报仇罢了。”
秦洛愣了愣。
只是想报仇？那可不行，他要是不当皇帝的话那自己还怎么回去？虽然这里的世界也挺好的，但自己终究也不是这里的人啊……
秦洛发了会呆，又重新抬起头，“你……应该听你皇兄的话。”
“不然。我既无意，何必强求。”莫修染把他的脸捧起来亲了一口。
“……”秦洛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
门口却来了人。
秦洛回头去看，只见那人盯着自己看了一眼后又慌忙撇开了视线，说，”王爷，沈公子……找您。”
秦洛瞬间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恐怕这下人的心情和我当初看见莫文烁是一样的。看见两个相似的人确实应该吓得够呛。
莫修染应了一声。
那人走后秦洛把手环抱在胸前，略过莫修染去了床边坐着，看着他，“快去吧，你的小情人找你呢。”
莫修染知道他有小脾气了。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笑了笑。觉得可爱的紧。
秦洛见他笑，心里又来气了。干脆直接不看他了。
莫修染上前来把他气呼呼的小脸掰过来，俯身想用接吻去给他顺顺毛。
结果秦洛嘴闭的紧，他的舌头根本伸不进去。
退出来后被他这样子逗笑了，于是把他的脸捏鼓起来。
秦洛没有防备，嘴被捏的成了一个“o”形，莫修染重新贴上去，然后往里面吹了口气。
秦洛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两颊鼓鼓的。莫修染没忍住又亲了上去，再一个没忍住咬了一口。
在他还想进行下一步时，秦洛连忙把他的手扯下来，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去擦自己的嘴，边擦边骂，“你个狗！”
还故作很嫌弃的连“呸”了好几声。
莫修染哄他，“你跟我一起去。”
秦洛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不去。”
“你若是不去他就会一直待在府上了。”莫修染边说边把人抱起来。
“……”秦洛无语的晃着自己悬空的两条腿，“放我下来。”
莫修染听话的把人放了下来。把早就准备好的披风拿过来给他系上，然后自顾自的拉着人出了门。
“……”
走在路上时秦洛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突然想到什么快步走上前和莫修染并肩，“你是不是连那个湖也重新建了？”
莫修染点头，“嗯。”
“那还有鱼吗？”
“嗯。”
秦洛疑惑，“还没死啊？”
“……重新养的。”
“……”
秦洛尴尬的哦了一声。
秦洛继续跟着他走。
按照自己的记忆没错的话，这个路线应该是往偏殿走的。
果不其然。
莫修染还真给他带去了偏殿。
刚踏进去，就看见里面坐着人的人了。不过也还不止一个。
秦洛先是跟沈明安对视了一眼。目光就放到了旁边坐着的人身上，看着有点眼熟。最后终于锁定下来，“大皇子？”
莫文蔚抬起头。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也还是对他笑了笑，“秦公子何时回来的？”
“昨日。逃难在庙里躲了一阵子，就看见莫修染了。就同他一起回来了。”
秦洛回着他的话，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了沈明安身上，“这位是沈明安沈公子吧？”
突然被点了名的沈明安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又慌忙的朝秦洛行了礼，“秦公子好。”
秦洛明显能看出来面前人的慌张。不由得回忆起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一点，把人吓成这样。
他笑着点了点头，“不必多礼。”
莫修染拉着秦洛在他们对面的座椅坐了下来。跟莫文蔚说些什么。
秦洛倒是没什么心思去听。
从坐下来开始目光就放在沈明安身上没有移开过。
上下打量了起来。
沈明安长得也确实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皮肤也白，身形居然也能做到这么相似。就是……性格好像和他不太一样。
沈明安不敢去看秦洛的眼睛。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紧张的抠弄着自己的手指。
秦洛总感觉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不过这个模样瞧上去居然还有点可爱……
秦洛盯着看了一会儿后怕真的吓到他就没看了。
拿起旁边的茶杯想喝茶。结果没有。他看了看莫修染面前的，看见里面有就直接拿了过来吹了吹就喝了一口。
这个举动被对面的两人看在眼里。莫文蔚似乎见怪不怪了。倒是沈明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然后又默默的低下了头。
秦洛待着实在是没有趣味。就站起身来，对着沈明安说，“沈公子跟我一同出去走走吧。反正里面待着也确实没有什么趣味。”
沈明安现实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旁边的莫文蔚。
见莫文蔚点头后他才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多谢，秦公子。”
秦洛对他笑笑，见他不动，就直接上手把他拉了出去。
本就胆小的沈明安又一阵心慌。但又不得不跟着。
莫文蔚看着两人不见了踪影才把目光收回来，“他何时回来的？”
莫修染把对面的茶杯拿过来喝了一口，“昨日。”
“那他说的都是真的？”
莫修染嗯了一声，“昌黎匈奴进犯。叶倾羽把他送至城外，给他指了往羽国的路。我去庙里上香的时候遇见了。”
一切说的再自然不过。莫文蔚也没多问什么 。
“今日把他带回去吧。”莫修染又说。
“谁？”
“沈明安。”
莫文蔚顿了顿。
把沈明安送过去是为了缓解他前几年失眠的症状。
那一阵子莫修染总是睡不着觉。半夜起来时总是自己一个人出宫去挂平安符。他也知道，这个原因肯定是因为秦洛。
他想派人去把秦洛接回来，可莫修染不让。
那段时间他常常看见莫修染在一棵海棠树下哭。那是他第一次见莫修染哭。
他找了一个和秦洛相似的人去了莫修染府上。自己则在暗中观察他的状况。
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沈明安第一次来府上的时候莫修染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多余的眼神的都没有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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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又没过审。
呜呜呜……

第八十三章 海棠树
莫文蔚叹了口气说知道了，又问，“你对沈明安有过不一样的感觉吗？”觉得自己可能没有说明白，又补充道，“像秦洛那一般的感觉。”
莫修染果断摇头，“从未有过。”
“为何？沈明安很像他。”
确实。沈明安确实像。
当初莫文蔚一第一次看见他时就这么觉得了。
虽然眉目间比不上秦洛那般勾人，但整体观相来看与秦洛还是有个五六分相似。
这一点他是极其肯定的。
莫修染却轻轻笑了一声，“不像。”
两个字便否决了莫文蔚的想法。其实在旁人看来他们很像。
但在莫修染看来确实不像。见第一眼的时候他只觉得沈明安身型有点像，但当移上他那张脸时就连身影都感觉不像了……
许久没见的那张脸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但他也知道，没人能比得上他的洛洛。他是独一无二的……
秦洛拉着沈明安到了外面的院子就把手放开了。
天上还飘着细雪。现在倒是有些像系统嘴里的那个浪漫氛围了……
秦洛走在前面，沈明安就跟着他走在后面。他想找点话题的，但他胆子生性就不大。到嘴边的话硬是说不出来。
秦洛走到熟悉的亭子外。
发现这边居然还多出来几棵树。不过都光秃秃的，他也不认识到底是什么品种。看了一会儿就回头问沈明安，“这是什么树啊？”
突然被点名的沈明安身体小幅度的抖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秦洛手指的树，小声地回着他的话，“应该是海棠树……”
“怪不得呢……”光秃秃的，不好看了。
秦洛小声嘟囔着，又看向身后的人，“你来府上多久了？”
沈明安没敢抬头。
毕竟现在遇见正主回来了他也不好意思面对，“两年了。”
“挺久了啊……”秦洛摸着下巴思考到。
比他来的都还久呢……
沈明安轻轻的点点头。然后继续默不作声。
秦洛看了看他的头顶和衣服。沾上了些雪打湿了点，他近了亭子里面，随后又招呼外面的人，叫他也进来。
沈明安有些犹豫。
他这地方这两年来总共就来过三回。
第一回来的时候这里没什么人。他就在里面坐了一会。觉得这地方清净后面又来过一回。结果好巧不巧就在里面遇见了莫修染。倒不是莫修染不让他来。
只是他自己有些怕。当时是撞着胆子上去跟莫修染坐了一下午。一下午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后面再去时莫修染也没说什么。但他也发现这地方莫修染也格外的喜欢。特别是春夏的时候，海棠花开时节，他总会看见莫修染坐在亭子里喂着里面的鱼，然后就安静的赏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内心感应到了什么，之后他也没有来过这地方了……
秦洛见人踌躇着不进来，莫名的看见了小豆子的影子来。
他看了一会儿，干脆直接转头在里面的凳子坐下了，“你乐意站在外面就站外面吧。不过最近得风寒的人比较多，也挺严重的……”说着秦洛往外扫了他一眼，“你这小身板抗得住吗？”
沈明安似乎真的被吓到了。
在外面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后才敢进来。
秦洛让他坐。他就坐下。看上去胆子真的很小。
胆子这么小的人莫文蔚派他来……勾引莫修染？不现实啊……
想着秦洛又忍不住打量起对面的人来。
沈明安似乎是知道他在看自己。瞬间紧张了起来。
但想了想自己本来就是占了他的位置，这时候看他不爽也是正常的。
沈明安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才鼓足勇气开后，“我会跟皇上说的。”
秦洛一听还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皇上是谁？要说什么？
然后听见他说，“我争取早日离开府上。您不用担心。还有……王爷他也从未心悦过我。您也不用担心的……”
话越说越小声。秦洛总感觉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可他什么都没干啊……这人儿胆儿也太小了吧……看见我都这样了，那看见莫修染了岂不是连呼吸都得小心？
那这也太可怜了吧……
秦洛心里想着，摇头“啧”了几声，叹了口气，“我又没吧把你怎么着，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沈明安不说话了。还在低着头紧张的抠弄着手指。
秦洛拿手撑着脑袋接着问他，“你胆子这么小证怎么敢靠近莫修染的？”
又不是我自愿的……是被皇上逼的……
沈明安的内心活动叫嚣着。
“他是不是很凶？”秦洛又笑接着问。
这下沈明安倒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秦洛笑出了声，“那你平时是怎么敢跟他说话的？”
沈明安看了看他，又低下头，“没怎么说过话……一整天可能也说不上一句话……”
秦洛愣了愣。
不愧是莫修染，这还真像是他的作风。
“这两年你过得如何？”
“挺好的……就是少了点乐趣……”
沈明安说着还小心翼翼的去偷瞄秦洛的神情。怕自己说错话了。
秦洛倒是很认同的点点头，“确实。那你怎么不出府走走？”
沈明安摇头。
秦洛皱眉，“莫修染不让你出去？”
沈明安一听人误会了，连忙站起身来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不想出去。王爷从未限制过我什么，吃穿用度对我都很好的！”
秦洛这才放心下来。
要是真是莫修染不让他出去，他可就真要揍他了……毕竟当初不让他出去那会儿到现在想起来心里都还憋着火呢！
沈明安见秦洛不开口，以为是生气了。刚想要再解释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同时望过去，一个下人在雨中撑着伞走过来，行了礼，说，“沈公子，皇上让我来接您回去。”
秦洛和沈明安皆是一愣。
秦洛率先反应以来，“回哪儿啊？”
下人说，“皇上说会把您安全送回原来的地方。您跟着我走就是了。”
秦洛哦了一声，看向沈明安，“你走吗？其实——”
话还没说话就看见沈明安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可以的！我现在就回去收拾我的东西。您等我一下。”
秦洛，“……”
其实也可以玩几天再走的……
沈明安说着就要往外走了，想起什么来又突然转头看着秦洛，“多谢秦公子。”
秦洛干笑了两声，回了一句不用客气。
“那我就先告辞了。”
秦洛摆手，“走吧走吧。”
人走后。
秦洛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
仿佛又回到昌黎的药房里那个院子里了。下着雪，安静极了。就是少了一棵树……
秦洛无聊的趴在桌子上脸朝向另一边发着神。
身子还有些累呢……
秦洛又有些犯困了。天气又冷，懒癌又发作了。
就干脆打算在桌子上小眯一会儿。
刚闭上没多久头顶就传来了个声音，“累了？”
秦洛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眼睛也不睁开，只是懒懒的应了一声。
然后自己发顶的头发就被人撸了一下，“回去睡。容易得风寒。”
秦洛无语了一小会儿，然后不情愿的“哎呀”了一声，“眯一小会儿就起来。”
莫修染没动。静静地看了看身下的人。
几秒钟后在他小脸上的轻轻揪了揪，“回去了。嗯？再待下去真的要得风寒了。”
秦洛抬起头，“你咒我呢？”边说边他的手扯下来，“冷死了。”
莫修染把手放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温度，“冷吗？”
“……”
其实也不冷。他就是想损他几句。
莫修染捏了捏他冻的通红的耳朵，“方才都聊了些什么？”
秦洛往他手里蹭了蹭，故作高傲的哼了一声，“你也太凶了吧。沈明安都不敢跟你说话。”
“你想让他跟我说话？”莫修染反问。
“……他来了两年，府都没有出过。你也不把他带出去转转。”
“那昨日你看见的是谁？”
“……”秦洛把他手拽下来，“你能不能直面我的问题？干嘛老反过来问我。”
莫修染轻笑了一声，“皇兄逼他的紧。他胆子又小，自然不敢独自出府。我出去时偶尔会带上他一起。”
秦洛哦了一声，把头转向庭外。目光又放到不远处那几棵光秃秃的大树上，“你总海棠树干嘛？”
莫修染也往外面看去，“好看就种了。来年开春你也可以看见海棠花了。”
秦洛想想似乎也挺不错的。他还没有看见过海棠花呢。也不知道长什么样。正好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而且树也多，要是一起开花的话，那场景估计得美死……
秦洛心里乐呵呵的。
一阵凉风吹来。秦洛打了个寒颤。刚想把目光收回来的。
忽而又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飘，还不止一个。他仔细看了看，距离太远也看不太清，只好求助身边的人，问，“树上面是挂了什么东西吗？我怎么看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飘啊？”
莫修染眸色暗了暗，在秦洛脸上听了几秒后，摇头道，“没什么。吹风了，回去吧。”
秦洛被他拉了起来。
目光又看了几眼后就收回来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下莫修染，“都怪你。腰疼死我了。”
莫修染笑着把他搂过来，“回去给你揉揉如何？”
秦洛满意的点点头，踮起脚在他唇上奖励的一口，“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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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秦洛一直抱着莫修染的腰，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在他身上靠着。
莫修染笑着没说什么。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也不免慢了许多。
路过庭院时刚好看见了沈明安背着自己的包袱往外赶呢。
秦洛带着莫修染一同停下来。自己歪过头去看急急忙忙要走的人。
身后的下人也着急忙慌的给他撑着伞。
“……”秦洛眯了眯眼，嘟囔着，“走这么急呀……”
“洛洛舍不得他？”莫修染把他的头摆正。扫了扫他有了头顶的雪。
秦洛回头看他，语重心长地说，“说真的莫修染。你得把你臭脸的毛病改改。”说着还用手去捏了捏他的脸，“多笑一笑才显得和蔼可亲点。”
莫修染皱眉，“没什么值得我高兴的事为何要笑？”
秦洛哼了一声，把手放下来，“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莫修染点头，领着人往里走，“高兴。”
“骗子。”秦洛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我一点没看你高兴得起来。”
“我笑过。洛洛只是没注意罢了。“
秦洛将信将疑的看着旁边的人，“真的？”
莫修染点了点头。
“那我下次注意点。你也多对着我笑笑。”
“好。”
莫修染说完又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秦洛只顾着自己脚下的路。没有去看。
莫修染其实对着秦洛笑过很多次。可有些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秦洛不会有多在意。就算真的当着他的面笑，可能也不会特别去注重……
莫修染揉了揉他的头发，“饿了吗？”
这一问刚好问在了秦洛的饿腺上。不问还好，一问起来肚子就开始作怪了。
秦洛只好点头，“饿了。”
莫修染说好。进门前就叫人去备饭食了。
秦洛的懒癌眼看着就越来越严重了。
这不。一进门把披风一解就往床上扑去了。感觉出去这么一会儿，好像比之前还要累似的。
莫修染坐在床沿上，拍了拍他的屁股蛋子，“累了？”
秦洛不想动。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
大概过了几秒钟后。秦洛刚要睡着就感觉到腰间被两只手扼住了。
然后猛的给他翻了个身后搂着他的腰就把他从床上带了起来。
等再坐下时就已经坐到某人的腿上了。
“……”秦洛微微睁开眼，嘀咕道，“烦人……”
莫修染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我给你揉揉腰。”
几乎话音刚落他的手就开始在秦洛腰上捏了捏。感觉到衣料有些厚后又把手伸进衣里隔着里衣轻轻给他揉着。
“……”
秦洛觉得这个动作似乎有些不太好……至少别人看起来绝对不好……
他用手推了推他的手臂，“不用了……我睡觉。你把手拿出来。”
“不舒服吗？”莫修染问着。
“……”
舒服是舒服。但是影响不好……
于是秦洛只好说了违心话，“不舒服。你快点拿出来。”
莫修染盯着秦洛的脸看了几秒钟，还是老实的把手拿了出来，亲了亲他的眼尾，“晚上再给你揉可好？”
“……也不是不行……”
莫修染笑了笑，“吃完饭再歇息。”
秦洛点了点头。
下人把饭送上来时秦洛已经坐在桌上等着了。
等菜下完时秦洛还专门看了看。里面有好几道菜都符合自己的口味。剩下的就是比较素的了。
莫修染夹了一块肉放在秦洛碗里，“这几年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这些菜食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口味做的，如今若是吃不习惯了。明日我就让他们换换口味。”
秦洛怔了一秒。
不就是吃个饭菜嘛，怎么还挺感动的……
秦洛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了回去。
他把碗里的肉夹起来放进嘴里。确实是按以前做的。肥而不腻，还特意往里多放了辣椒，秦洛的食欲立马就被勾了上来。
猛刨了几口饭。然后再去夹另一个盘子里的东西。
莫修染看秦洛真的喜欢也就放了心。
这几年秦洛在昌黎的饮食基本都是按照他们习惯来的。一日三餐吃的都是正餐。中午和晚上还好，虽然不怎么吃得下，但还算是能吃个小半碗。不过早上就是老费劲了。除非饿的不行了，不然他都是不怎么吃早饭的……
一顿下来。
秦洛吃的心满意足。
摸了摸自己有点鼓鼓的肚子，“好吃～”
说话时带了点尾音。听起来有点可爱的意味。
莫修染放了筷子看了看外面。
天色似乎又要暗下来了。这一顿饭吃的有些时间。秦洛恨不得把每盘菜都吃完。所以速度比以前慢了很多。
莫修染站起来把秦也拉了起来，“走动走动。不然睡觉时会不舒服。”
这一点秦洛倒是认同。所以没多说什么就站了起来在房间里面到处走。
莫修染给下人有交代了几句后才重新回来。
秦洛已经又坐回床上了。
莫修染上前摸了摸他的头，“明日带你出去玩。想去吗？”
秦洛想了想。
其实自己也不怎么想出去。可毕竟有五年没回来了。现在又正好赶上春节，估计也热闹。
所以还是点了点头，“行啊。”
莫修染点了点头，“再过几日我去昌黎看看。你要一同去吗？”
秦洛来了点精神，“已经摆平了吗？”
莫修染摇头，“只是暂且击退。昌黎近日的兵力损失严重，我还需前去了解些情况。不过最近也不会有危险，你可以跟我一同去。想去吗？”
秦洛躺回床上，“去呗。正好我也有些东西没有拿。”
“什么东西？”
秦洛抬起手摇了摇，“诺。”然后坐起来把那只戴着红线的手腕举起来递到莫修染眼前，“母妃给我的手镯没有拿。得回去拿回来。”
莫修染愣了一下。然后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那红线上的珠子嗯了一声。
秦洛把手抽回来，瞪着他，“你什么毛病啊。也不嫌脏。”
莫修染笑笑。没有说话。
秦洛把鞋子脱了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莫修染，“你以前也说这个房间吗？”
“嗯。”
莫修染应了一声。
身后的门被敲了敲。是下人送水来了。
莫修染叫人进来后继续转头跟秦洛说话，“只是少了你，有些冷清。”
“……”秦洛脸颊微微红了点。
这狗男人说情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关键是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告诉他他真的很会呢？
秦洛别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
身后的下人也是顿了顿。倒水的手被震惊的还停了一会儿后才继续。
下人走后莫修染就去拿了帕子在里面浸湿后扭到半干后才拿过来给秦洛洗了洗脸。
水还很热，拿过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秦洛接过来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后又递了回去。莫修染接过后又把脸捏过来擦了擦。再拿下来时秦洛的脸被热气蒸的红扑扑的。
莫修染没忍住捏了捏。然后才去给自己洗了洗。
最后拿了一个木盆过来。然后往里面灌了热水。
秦洛看了看皱眉，“我不想泡脚。”
莫修染没听，把他的脚扯下来，“你脚很冷。”
这一点在他早上给秦洛穿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算盘也是在早上就想好了的。所以也特意叫人把水弄烫一点。
秦洛的手脚一到冬天就要冷许多。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的。反正自己到了冬天手脚怎么捂都捂不热。只有睡着了才感觉不到。
这几年来也就习惯了，泡不泡脚他都觉得无所谓。反正还是一样的，冲冲得了……
正想着自己的脚就被莫修染按进了水里。热水立马包裹住秦洛的双脚，赶紧去没怎么感觉到烫。可过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这水太烫了，脚也被烫红了。秦洛控制不住的叫了一声。连忙把脚抽了出来，“你是要烫死我吗？”
“冬天洗烫水才暖和。你在昌黎这样吗？”
莫修染试图把他的脚重新按回盆里。
秦洛死活不肯。把脚再次扯了回来就往床上爬，裹着被子就躺下了，“你自己洗吧。我捂一下就暖和了。”
莫修染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把他拽下来。自己坐在床边洗起来。
秦洛在背后悄悄转过身。看着洗个脚都认真的人。
他叫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秦洛愣了愣。
生气了？
他撑起身。把被子掀开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凑上前去看莫修染的表情。
没什么表情。但秦洛总感觉人像是生气了。
就因为自己没泡脚？
秦洛趴在他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腾出一只手把他的脸掰过来，“生气了？”
莫修染抿着嘴嗯了一声。
还挺诚实……
秦洛心里犯嘀咕，但是人真的生气也不能不哄吧？
“就因为我没泡脚？”
莫修染又嗯了一声，“你脚很冷。早上穿鞋的时候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