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米花町当小寡妇的日子—— by温水蛋/名蒸蛋壳
温水蛋/名蒸蛋壳  发于:2023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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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手心里转了转老婆婆刚才给的橙子,暗暗下决心还是走前面那条路,只要远远地避开议员的演讲小圈子就可以了,总不会被强制拉过去听讲吧。
“等……等一下!”诸伏景光看见她向前迈了一小步,竟然有些急切地阻止。他的一只手拉着吉他盒的背带,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面前,似乎并不是很赞同她的想法。
中露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诸伏景光后知后觉地收回了手,他笑了笑解释说:
“我突然想起,
前面过路的时候,维持秩序的警员会检查过路人的随身物品,防止携带武器,还是比较麻烦的。”
中露瞪大了眼睛,抛了抛手里的橙子:“这也算是武器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诸伏景光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耐心解释道,“一个人一个人排队检查的话,时间会拖得比较久,就像机场的安检队伍一样。”
“这么夸张?”中露有点不敢相信,“从前我在别的城市也没有见过这阵仗呢。”
“可能米花町人员繁杂吧。”诸伏景光说道。
米花町的人员结构确实还蛮复杂的。中露在心里默默认同了他的话。米花町不仅有各式各样的侦探和推理爱好者,还有持枪的可怕砂仁魔和抢劫犯,更不用说每周都层出不穷的案件了,旧案件还没结束,新案件又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那确实麻烦。”她嘟囔了一声,默默地收回了向前的脚步,“那真是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就要走那条路了。”
“客气了。”诸伏景光伸出手,却在空气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落下,缓缓地拍了拍她的肩,“是我要谢谢你的花才对。”
毕竟她是为了我才买下的花店呀。诸伏景光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中露抬起头,正好有一缕淡淡的阳光如同金粉一般洒在他的额头上,亮闪闪得就像是空气中会流淌的星光。
诸伏景光背着他的吉他盒,他的笑容不知道为何一直在脸上徜徉着。
花店的小店员说绿川先生私底下似乎并不爱笑,他匆匆离开的时候脸色总是很凝重。
但是中露看见他的大多数时候,对方总是温柔地笑着。
“绿川先生,你是吉他老师吗……”中露差点看阳光下的他出了神。
“贝斯的兼职哦。”诸伏景光伸出一根食指,贴在唇上,他的嘴角淡淡扬起,“下次弹给你听。”
绿川先生的贝斯演奏吗?听起来就是一次值得期待的表演。
“好!”中露高兴地点了点头,她在离开前被诸伏景光的一个小小的许诺塞满了期待,直到她和诸伏景光挥手告别时,仍然在想着贝斯的事。
这位绿川先生也会像乐队的贝斯手一样在舞台上演奏吗?看他的样
子真是想象不出呢,他看起来就像是会在马路边引导小朋友们绿灯行红灯停的大哥哥。
走出不远的时候,就像是突然被一件事戳中了一样,中露的脚步突然放缓了几步,她想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她若有所思地转过头,刚才和她说话的绿川先生已经不在原地了,一个高大的吉他盒在岔路口一闪而过,拐进了最前方的道路。
那是议员做讲演的地方。
可是……他不是刚从那条路走过吗?
“老板,你来了啊……”
花店的生意冷冷清清的,店员小姐坐在店里发呆。
中露将她的有事没事放假试试的法则贯穿到底,一个星期里花店也没营业几天,乐得清闲。
不过店员小姐在见到中露的时候,却和平时懒洋洋的样子不同,她突然像充了电一样从座位上爬起来,凑到她旁边偷偷问道:“老板老板,你今天走的是哪条路啊?”
“老路喽,距离最短。”
中露摆弄着桌上的花发呆。
“这样呐……”店员小姐的语气又垂了下来,“还以为你会顺道拐弯去看那个议员的演讲呢。”
“我可对政治不感兴趣。”中露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而且这位议员为了一个拉选票的演讲,还进行交通管制,麻烦死了。”
“整个上午我都很无聊,本来还想听听你的现场体验来打发打发时间呢,看来现在只能看新闻了。”店员小姐的心情有些失落,她拐到柜子旁,从里面摸出一个遥控板:“这么大的新闻,米花町今日新闻一定在直播,我们来看看好了。”
中露也有些无聊,看新闻打发时间说不定是个好选择,她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椅子挪到电视前坐好,和兴致勃勃的店员小姐一起等待着电视的开启。
按下遥控板,电视“咔哒”一声打开了,屏幕像雪花一样闪了两下,出现了新闻记者的身影。
记者果然在跟踪报道议员的演讲,台上的人正讲的激情澎湃,他大肆宣扬着自己的准备进行的政策:
“增加警力和公务员岗位,增强普法工作教育,依法治米,以德治米!在下一个五年,违法犯罪分子将会逐年减少,犯罪率将会直线降低
现场看起来很是热闹,背景板里还有几位警员在维持秩序,不过似乎没有人鼓掌的样子。
“老板,你说他说的未来举措都是真的吗?米花町的未来真的能让犯罪率下降吗?”
中露正拆开一包瓜子,她还在撕包装袋,腾出余光扫了电视上的男人一眼。
议员正在拉票,他气宇轩昂,气势十足地振臂一呼。
“让我们的未来和米花町的未来一起……”
“砰!”
中露的瓜子撒了一地。
但是谁也没有起身打扫。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个时刻。
因为电视里的议员,“轰隆”一声倒下了,和米花町的未来一起陷入尘土,再也没有起身。
他的额头出现了一个血洞,电视的摄像机就像是跟踪着子弹的行动轨迹一样,从额前到额后,穿过额叶,从这个空心的小洞里透出议员身后保卫人员慌乱的脸。
电视里传来噪杂的声音,新闻没一会就被迫中断了,只留下电视机呲呲的电流声,白点逐渐扩大,最后整个屏幕都变成了雪花。
“老板……”店员颤抖的声音传来,“你刚才……是经过了这条路附近吗?”
中露的脸沉得可怕:“没有,有人让我走别的路。”
那个绿川先生……
她抬眼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钟表,距离她和绿川光分开刚过了10分钟。
正当她还在进行大胆的猜测时。
“叮铃~”
门上的风铃响了。
中露心中所想的人此刻正站在了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橙子。
“你的橙子。”他笑着说,“你似乎落在我这里了。”
十分钟。
足够一个人从演讲现场跑到花店,但是如果真要进行什么奇怪的活动是完全不够的。
中露松了一口气,接过了他手中的橙子:“就一个橙子而已,也太麻烦你了。”
竟然怀疑之前推理案件还帮助人的绿川光与议员被枪击有关,太荒谬了,果然这些大胆的想法还得收一收。
中露不经为自己有点出错的直觉和荒谬的猜测糟心,绿川光看上去就是个心善脸帅的人。
“不客气。”诸伏景光温和地笑着,在不经意间抬眼瞥了一眼已经闪烁成波浪的电视。
直播有五分钟的延迟,可惜除了他,谁也不知道。!

安室透在马路上狂奔,他今天晚上的兼职恐怕是要迟到了。
他本来完美地安排了时间表,掐好了每一分每一秒。从上一份兼职结束后和组织的人接头,到穿过那一条街哪一条巷,在哪一块砖下给风见裕也留下讯息,再赶到晚上兼职的酒吧,组织会常在那里与交易的人碰头,酒吧里鱼龙混杂,可以很好的隐蔽行踪。
但是他这次失算了。
在成功留下讯息以后,他匆忙赶路的过程中,正巧遇见了抢走阿婆钱包的抢劫犯。
被动技能瞬间开启。
劫匪抢过钱包,正一边逃跑一边暗自窃喜,一遛弯拐进一条小巷里。
他回头正观望着是否有追兵,脚下的步子却没停止逃跑,没想到还未回头便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劫匪一边捂着额头,一边用力将眼前那人推开:“没长眼睛啊!”
他不敢多做停留,骂完这句后就想气急败坏地想要继续往前逃跑,但是被撞到的那人却像一座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劫匪瞪着眼睛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如此的不识相,是应该让他好好教训一下,什么叫劫匪刀,刀刀夺人性命。
但是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金色的头发。
来人二话不说,甚至都没有给劫匪两句台词辩解,迅速一个飞踢,那一脚如流星,让脑子还没有转过弯的劫匪瞬间想起了小时候趴在床边看过的满天繁星。
劫匪就如同发射的炮弹一样被踹到了墙上,整个人弯成了一个倒着的C型,深深地嵌在了坚固的墙壁里面,墙壁似乎是抖了两抖,震得他眼冒金星,脑袋空空,差点晕厥一倒不起。
“你是……你是哪位……”劫匪挣扎着还没把话说完,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来人狠狠地锤了一拳,疼痛感直冲天灵盖,就好像刚烧开的热水壶一般嗡嗡作响。
他被锤得无法继续说话,四脚发软直接两眼发白晕厥在墙里,在没有还手之力。
劫匪的头上仿佛悬着一把投降的小白旗在摇晃,安室透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像演练过一样熟练地翻出了劫匪手上刚刚得手的赃物钱包,简单检查一下,嗯,钱都在里面,确认为阿婆丢失的钱包。
“你……”劫
匪用最后的残血想说一句:你饶了我吧。
但是他只说出了第一个字,就被刚检查完钱包的安室透再一次锤晕。
不是他狠心地完全不给劫匪说话的机会,实在是晚上的兼职迟到十分钟扣一百块钱。
他熟练地摸出劫匪的手机报警,用绳子将晕倒劫匪在电线杆上五花大绑成木乃伊,顺便将钱包还给了坐在路边抹泪的阿婆。
这个过程他一气呵成,简直可以变成为九宫格放在一张图片里作为米花町见义勇为模版教程。
感动米花町十大人物安室透见义勇为完看了一眼手表。
糟了,兼职要迟到了!
安室透一个激灵,顾不得其他,如一阵风放下钱包就跑。
阿婆“诶诶”两声,感谢的话刚在嘴里,人没了。
安室透一边疯狂的奔跑,一边在脑海里搜寻到达酒吧的最短路线。
如果想要不迟到的话,恐怕还得——
他的目光看向了高墙。
这道墙上的痕迹,三短一长,顶部有不明显的墙灰擦落痕迹,一定不止他一个人翻过吧。
世上本没有路,翻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连天边火红的夕阳都逐渐被无边漆黑的夜色吞没,最后一点云朵翻涌着没入房屋的尖顶,安室透终于赶到了酒吧的附近,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擦去鬓角的薄汗。
酒吧前门的人员混杂,大家都在舞池里摇摇晃晃,端着酒杯到处碰杯的醉鬼也层出不穷,与其和挤早高峰地铁一样从前门挤进去,不如……
他的脚步迈向了酒吧的后门,一条隐蔽的小巷,那里时常会有酒吧的客人暗暗私会,有时也会有看不顺眼的顾客在后巷相互打架互殴。
但是今天,这条小巷似乎十分安静。
安室透将他的外套搭在肩膀上,逐渐亮起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他缓缓向后巷里走去,但是步伐却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巷子口。
有另一道影子在灯光下渐渐被拉长,黑色的影子摇摆着,抬起手,最终转过了身。
女孩正侧着倚靠在后巷的墙壁上,栗色卷曲的长发听话地搭在光滑的肩膀上,她今天穿了一件吊带的黑色丝绒束腰裙,裙子的
剪裁就像一双顺滑的勾线笔勾勒出她曼妙的腰线,裙摆就像湖面上的微风,舐舔着她如玉般莹润的膝盖。
她似乎没有涂口红,只是抹了一层滋润的润唇膏,此刻柔软的嘴唇正覆在一根细长的女士烟上。她缓缓地抬起手,搭在细长的女士烟上,微微地侧过头,一缕卷发落入锁骨,安室透可以正好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在路灯的照耀下在脸上投下一片光影。
老板说很多客人都觉得她是这里最迷人的女人。
但是他记得她,只是因为她是那个新来第一天就能抗灭火器救火的女人。
但是上一次见面,她拎着啤酒瓶子,气势汹汹地买了全酒吧的单,只是以为他遭遇不平,想要带他走。
他看着她隐藏在路灯和阴影里一半明亮一半黑暗的美丽脸庞,他在想,这样一个有着风情魅力的人,为什么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眼睛里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一分清澈的清丽,就像是现在一样,在明暗交界处仿佛被割裂的脸。
“好巧啊。”中露侧过头看着眼前金发的男人,眼睛就像嘴角一样上扬了起来,她的话语有些模糊,但是却像海面上漂浮不定的歌声一样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麻烦借个火,好吗。”
中露扭头看见了安室透,她并没有躲开。
上次尴尬的误会给了她教训,她想极力扭转她在安室透这里的形象,就算成不了夜店女王,也要成为夜店最难以忘怀的人。
反正千万种形象都不能是那天单手拎拼酒瓶误认他被胁迫然后包场的人。
安室透上前了一步,中露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长长的黑影,在路灯下渐渐靠近,靠近。
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摇摆,另一道影子也在晃动着,逐渐地,两个黑影靠近,融为了一个黑影。
一簇火苗突然窜起,就像一道温热的分界线,两个人的眼睛在火光中透出清亮的光芒。
中露的手指搭在女士烟上,她看着烟头逐渐被烫起微卷的波浪,烟草被点燃散发出独特的香气。
一触即离。
安室透学着她的样子随意地倚靠在墙边,他看着天上逐渐从云层里浮现的月亮,不经意地说:“夜晚的风总是比白天凉上许多。”
中露偷偷地
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夜晚黑色漂泊的云。
中露假装搓了搓手臂,装作有些着凉的样子:“确实诶,刚才都没有注意到。”
“幸亏你遇到了我。”安室透扭过头对着她温柔地一笑,将自己手上的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她露出的肩膀和手臂,“别人都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
“我只和你见过两面,你就这么给我特殊待遇吗?”中露故意凑了上去,呼吸出的气体缠绕在他的耳边。
但是对方并没有躲闪,也没有了刚才玩笑般的语气,反倒是语气认真地回应道:“我觉得……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呢?”中露向后退了退,疑惑地对上了他的眼睛,“我和别人一样穿着短裙烫着头发,心情好喝两杯酒,心情不好揪个倒霉蛋臭骂……”
紫灰色的眼睛眨了眨:“我觉得你就像一团雾,或者像天边的一片云。”他往前了一步,又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就像我们之间离得那么近,但是我却感觉你遥远得就像要消失,即使你披上了我的外套,但是我却觉得你只是穿上了一个外壳。我能看穿很多谜底,但是你在我这里还是一个未解的谜语。”
“而且……不止两面哦。”
中露一愣,下意识地就想要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对方却使了一点力气,令她一下没有挣脱。
“听说抽烟的人,手指上都会留有气味。”
他捏着中露的指尖,贴在自己的鼻尖上。
中露只感觉有微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在她的指尖扩散,她还一不小心触到了对方柔软的嘴唇,令她心头微颤。
“好淡。”安室透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中露有些不自在地将手背在了身后,女士烟也被她从唇上拿了下来,在指间毫无知觉燃烧着,一点点烟灰掉落在了地上。
“再见。”安室透朝后挥了挥手,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上班时间。
就如同来时的背影一样,一道浓稠黑如墨汁的影子逐渐消失在暗巷的拐角,最后只留下披着一件外套的中露,眼神复杂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口。
何止是中露在安室透的眼里是一团摸不透的雾气,在中露的眼中,安室透就像是来时去时毫无痕迹的黑影一样,是一道只会在夜晚出现,神秘地仿佛要和黑夜融在一起的影子。
中露忍不住拉紧了肩上披着的外套,就像是要努力保护自己向外展现的躯壳一样。
而在她转身了一刹那,安室透躲在路口的拐角处,握紧了手中的手机,一封邮件标记着“已读”,来自【未知号码】:
【接近露西娅。】!

第25章 三合一
安室透刚溜进酒吧的时候,中露已经一个人坐在吧台了,她的面前放着一杯淡金色的酒,身上还披着他给的外套,身边无人接近,连头发丝都透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来刚才是遛到后巷抽//烟去了。安室透了然,酒吧的规定是不能室内吸烟,即使有心人想要偷偷违反,经过上回着火事件后,大家就算凑齐十个胆子也不敢在酒吧里点燃一丝火星了。
说不定就会被哪里蹿出来的正义人士一个灭火器抡头上去。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的后巷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大家是因为害怕被灭火器女侠抡倒,才不敢在酒吧点烟,悄悄地跑去后巷,结果后门一出发现女侠本侠在后巷里燃着火星子,这回连口袋里的烟都不敢拿出来了吧。
但是他却并没有贸然地上去打招呼,就好像刚才在后巷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的眼神暗了暗,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她究竟是怎么……惹上那个男人的?
安室透目光一闪烁,难道是……伏特加那次将她误会他们的事全部都告诉了琴酒吗?
远处给大哥点烟的伏特加背后一凉,感觉有什么锅背上了呢。
露西娅从来没有结伴的友人,每次都是孤身一人前来,就像是掐着点一样,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走进酒吧,在凌晨快要打烊的时候孤身一人离开,比他这个需要踩着点兼职的人还要准时,就像是只会在夜晚降临的神秘人一样。
当他还在试图从她零星的一点信息中企图推理出更多有关的细节时,有个男人正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她,就像是无视了她散发出来的抗拒气息一样,在她旁边摸了张凳子坐下。
“小姐,一个人吗?”
好老土的搭讪方式,虽然安室透平日里并不会在意顾客的言行,但是当这句话落入他的耳朵里时,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中露似乎是无视了面前之人发出的聊天请求,她的似乎心情不太好,一个人摩挲着酒杯光滑的玻璃壁,一言不发。
“看来是我打扰了呢。”男人似乎没有打算放弃,哈哈了两声,接着试图聊天道,“其实我不是本地人,昨天刚到米花町,想找个熟悉这个地方的人聊聊天而已。”
室透内心了然,这是利用一般女孩子对人生地不熟的陌生人的同情之心,趁机打开话题,在酒吧兼职的这段时间里,没看过五个也见过八个了,露西娅看上去就不像是会上钩的……
等等!她怎么转过头了!
安室透脸色一变,只看见中露突然像是被男人的话勾起了兴趣,惊人转过头回应了:
“哦?你也是来米花町买房的?”
“买房?”男人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来比赛的。”
中露瞬间没了兴趣,无趣地转过了脸:“那请你找下一位聊天吧。”
偷听的安室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突如其来的拒绝没有让男人善罢甘休,他有点不甘心地自顾自说道:
“我可是欧洲区的空手道冠军,蝉联三届,那边的女孩都喜欢我这样了。”
中露兴致不高,礼貌性回应:“霓/虹/欢迎你~”
男人误以为中露的礼貌是有兴趣的表现,说话的语调都扬了起来:“欧洲媒体评价我为空手道场冉冉升起的新星,全球最有魅力的男人第二百五十名……”
“好巧。”中露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我是全球最美身材第二名。”
男人眼睛放光:“看你确实值得这个称号,请问是哪家媒体的排名,我去……”
他话音未落,只见面前的女人翻了一个白眼:“门口买一年送一年还送3节私教课的中村教练说的,他还说如果我办卡的话会变成第一名。”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男人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我真的没有在欺骗你,我这次来就是来参加米花町空手道大赛,作为欧洲的优秀代表,三届蝉联冠军获得者,我的参赛目标就是在米花町挺进前十!”
中露差点把一口酒喷他脸上:“真不好意思。”她憋着笑摆了摆手,“你要不和别人聊天吧,门口的中村教练月底了似乎很缺业绩的样子。”
“别开玩笑啦。”男人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他歪嘴一笑,“你明明就被我迷倒了,现在拒绝的样子是不是在欲擒故纵呢?要不晚上就跟我走吧,难道这边的酒吧没有特殊/服务吗?。”
“我们是米花町十大文明酒吧。”中露沉下了脸,维持着最后的礼貌
,“我想一个人坐着,你再不走我就请保安架你走了。”
但是她面前的男人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话中的意思一样,一只手竟然悄悄地搭上了椅背,就像蛇一样准备一点一点攀上她的肩头。
“保安架不走我,说不定你可以呢。”他语气变得更加油腻起来。
安室透忍不住要走上前去,帮助每一个受到骚扰的顾客是他义不容辞的义务,何况在他的认知里,露西娅算得上是一个心善的好人。
但是还没等他走到旁边开口,就看见中露突然站了起来,捏着拳头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你说得对,我说不定可以架走你。”她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微笑,下一秒,直接顺手拿起桌上那杯只抿了一小口的酒,泼在了男人的脸上。
其实“泼”字也用得不恰当,与其说时泼酒,倒不如说她把整只酒杯都按在了男人的脸上,就像是在纸上盖上圆形的印章一样,中露将酒杯盖在了男人的脸上,还用力地扭了两下。
她耳边的耳环因为泼酒的大动作而摇晃起来,叮叮当当得碰撞在一起,像是在卡点做打击乐。
等到酒杯挣脱吸力,男人的脸终于重见天日的时候,他明显有些愣住了,呆呆地感受着脸上的液体正黏稠地顺着自己的胡子流到了脖颈,一滴一滴落到紧绷的衬衫上,脸上有一个红色的环形印记,那是中露用酒杯按的。
“你……你你!”男人的脸此刻像个小丑,他气急败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挥起了拳头,在空中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砸下去一样。
中露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事发的中心与自己无关,男人的拳头也不是冲着自己。
但是男人的拳头挥到一半就暂停在了空中,安室透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身边,轻松地制住了男人的行为。
“她让你走了,你怎么不听呢。”
他就像是捏住一颗飞来的网球一样轻松,语气也是轻飘飘的样子,但是只有对面的男人知道,自己的手部骨头都像是被捏断重组了一样,他强烈地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的颤栗,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空手道冠军”。
一滴冷汗从空手道冠军的额头上落下,混合着脸上的液体,显得他有些狼狈又可笑。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如此轻松地接住我的拳头……恐怖如斯……他的内心因恐惧而颤抖起来。
周围的人逐渐发现了这边的吵闹,目光汇集了过来,一双双眼睛看着一个安室透和一个往下滴着不知名液体的狼狈丑男对峙,男人的后背就像是有无数根针尖扎着一样不舒服。
他自知理亏,但也怕被眼前的人打爆后赶出酒吧,只能“嗤”了一声,无力地发出一句毫无攻击性的警告,灰溜溜地从另一边走掉了。
安室透瞥了一眼翘着脚,摩挲着空酒杯,心情明显变得轻快了许多的中露,有些无奈地说:“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是啊。”她的眼睛里似乎有只精灵在跳舞一样,“泼了不长眼的人一脸的酒,是舒畅了不少。”
“让这样的人来打扰你,是我们不对。”安室透走进吧台,为她换了一个酒杯,“我为你再调一杯酒吧,算是我的赔罪。”
中露双手贴着桌子,将下巴搭在手背上,就像是孩子一样歪着头仰视着他:“你需要道歉什么呢?”她撅着嘴,“是那人不长眼,明明看见我披着别人的外套,还要来问我是不是一个人。”
安室透看着披在她肩上的外套,那是他刚才在后巷亲手为她披上的。
他手腕上的袖子已经拉高到了手肘处,手里还在摇晃着摇杯,手臂因为用力而浮出不太明显的青筋,但是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一刻没离开过她的脸:“那下次我给你一大杯啤酒,这样你就可以一次性泼个开心了。”
他将调好后的酒向前推,送到她的面前:“为你特调的。”
中露推开面前原本留着的那杯,莹白的手指穿过光滑的玻璃表现,如拾玉般端起了新调的那杯酒,在嘴边轻润:
“好甜呐。”她微微眯起了眼,唇色像是染上了蜂蜜般透亮。
“糖分能分泌多巴胺,也可以让眼前的事物变得更加美妙。”安室透说,“露西娅小姐喝了我的特调,心情有没有更好一些呢。”
“那么谢谢这位击败欧洲蝉联三届空手道冠军的安室透先生。”中露特地在他的名字上读了重音,,“我的心情——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将食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嘴角却偷偷地勾
“感谢你的外套。”中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身上披着的外套脱了下来,她伸出手臂悬在空中空中,“外面风大,但是酒吧里面很暖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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