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竹
村说的话是真的话,那安田小姐也有了新的动机诶。”中露看着眼前的局面也有了新的想法,“她发现冷战的男友在追求别人,一气之下也有下手的可能。”
大家都陷入了思考,但是诸伏景光却蹲了下来,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现场。
他围着尸体走了几步,然后开始询问三个嫌疑人她们接触死者最后一次的时间门和细节。
综合每个人的说法,他总结出了死者在死前的行动轨迹:“女友安田是他第一个见过的人,两个人在路边吵架不欢而散,然后和网友竹村在咖啡厅见面,点了一块小蛋糕,两人吃完蛋糕后竹村离开,武内医生出现,死者点了一杯热红茶,最后在离开咖啡厅路过花店的时候毒发身亡。”
在梳理完一遍时间门线后,诸伏景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而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年轻的侦探工藤新一的瞳孔中也闪过一道闪电:
“我大概也知道凶手的手法和动机了。”
中露抬手看了看手表,分针刚走过四分之一圈,远处的渐渐传来了警车滴嘟滴嘟的声音,相信很快就能到达现场。
米花町的破案速度越发快了,现在都可以在警/察来之前解决一切了。中露看了眼两个已经掌握一切真相的侦探,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死者是一个心理状态并不稳定的男大学生,他觉得自己的各方面都不够好,和女友也走到了感情的边缘即将分手,于是几次产生悲观念头的他找到了一位心理医生。”工藤新一率先开始讲述他的推理,“他对心理医生很有好感,在与女友感情破裂的时候展开追求,但是医生并没有理会他,甚至躲避见他,为此死者经常纠缠,并给武内医生产生了较大的烦恼。”
武内医生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他确实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不停的言语挑逗,而且还三番五次在心理诊所门口堵我,吓走了我的好几位客人。”
“这似乎也很值得成为杀人的动机诶。”今川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说道。
“但是我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杀人,心理医生本就经常遇见一些奇怪的人,我们会自我调解。”武内医生听见了今川的话,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工藤新一继续推理道
:“武内医生确实不是凶手。死者在追求失败后将自己的心理问题和网上的好友竹村雅子倾诉,并表达了自己不想继续生存的想法。”
竹村的眼神暗了暗,她说道:“他的确跟我说过一些,但是我们也只是浅显的交流而已。”
“真的浅显吗?”工藤新一的娃娃脸上写满了不信任,“你和死者约在咖啡厅作为网友的第一次见面见面。死者在来的路上遇见了女友,大吵一架后觉得生活没了希望,于是在咖啡厅里也在和你抱怨,于是你在咖啡蛋糕里塞进了毒药想帮助他解脱。
之后死者又见到了武内医生,发现医生仍然在劝他继续接受治疗,死者不明白这是为人医者的一颗良苦用心,以为是武内医生也对他有好感,他并不想死了,但是已经太迟了。”
“你说的这些完完全全都是你自己的推论吧。”竹村雅子看起来十分冷静,“如果是我下的毒,怎么会在他离开后很久才毒发呢?”
“因为你用了蜡。”工藤新一说道,“用蜡包裹住毒药,延长发作的时间门,死者在离开很久以后才会毒发,这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所以可以躲避嫌疑。”
“这位小同学。”竹村雅子微微地附身,和他视线平视,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他,说道,“胃酸不能溶解蜡,即使用蜡包裹住毒药也是没有用的,放弃你的侦探游戏吧,不要瞎猜了。”
这时候,诸伏景光默默走上前,搭住了工藤新一的肩,接着他的话说道:“但是死者喝了热红茶,武内医生来的时候红茶已经在桌上了,是你帮死者点的吧,为了融化蜡。”
“你胡说!你没有证据。”竹村的表情在一瞬间门变得狰狞。
“证据就在胃里,只要在死者的胃里检测出蜡的成分就足够作为定罪证据了,因为有条件可以喂他吃下毒药又可以帮他点热红茶的人只有你了,竹村小姐。”诸伏景光的话就像是一把剑,狠狠地劈碎了她坚硬的防御铠甲。!
第46章 hiro要搬家
“其实我只是想帮助他而已。”竹村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悔恨,她非常轻松地承认了一切,“他是一个各方面看起来都不怎么样的人,不管是相貌学业还是家境都不怎么样,可能只有一个勉强达标的身高可以拿得出手吧。连他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我为什么不帮助他一把呢?”
竹村拿出手机,点亮了屏幕,里面赫然出现了她与死者的几段对话,上面的文字来来去去都是些抱怨和消极哀叹:“他天天在和我说‘不如去死吧’这样的话,活的很痛苦,心理医生也躲着见他,他感觉自己很失败,却不能改变现状,我只是想帮助他而已。”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今川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说不定只是他随便一说而已,每天上班的大家每天都很消极。”
“可是他确实很糟糕啊,连他自己都承认了。”竹村还是一脸平静的神色,她耸了耸肩,“我帮他准备了毒药,备好了一切。但是这个糟糕的人天天做着自我了断的计划,但是到最后竟然胆小的连自己吞下毒药的勇气都没有,哪里都不够格的他只能依靠我来帮助他实现愿望了。”
“他似乎一直都想留下什么存在过的痕迹,但是一直都没有实现,他还很喜欢问我们对他的良好评价,以求获得暂时的心理满足,这样的人到最后临时退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武内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试图用自己了解到的事实来解释。
“可死者最后并不是很想死。”工藤新一目光锐利,他语气低沉地说道,“武内医生愿意重新接受他的心理咨询,他感觉生活又有了点希望。你所谓的帮助别人实现愿望,实际上也只是剥夺了别人生存的权利,最后满足的只有你自己获得的满足感。”
“他真的不想死吗?他只是一个懦弱者罢了。”竹内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个人,总是认不清现实,医生不过是处于好心,实则根本不在意这个人,过两天他又会哭着喊着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吧,拖拖拉拉的他不如让我帮助实现他的愿望。”
她正说完,一辆警车突然从路口极速一个急转拐了进来,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线,随即后面跟着的警车也响着警铃刹到了花店门口,围着尸体绕了一圈。
“发生案件了吗
!”目暮警官风尘仆仆地一把关上警车的门,小跑了两步走上前来。
他第二眼才看见地面上的尸体,差点一步踩了上去:“诶呀呀。”他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差点破坏现场了呢。”
“不碍事。”中露看见警/察来了,松了一口气,她在花店门口挂上打烊的牌子打算收工,“案件已经解决了,这边的所有人都可以给你们做笔录。”
“没有听见精彩的推理,好可惜啊。”目暮警官浅浅地打量了在场几人一眼,看见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他和警员们在协调着搬走尸体,凶手被戴上手铐蒙着头走向警车,店员还在和做记录的警员叽里呱啦手脚并用说着案发时现场的状况。
今川挥手和中露做了告别,他是在场唯一一个警员,还要回去加班汇报情况。
但是一脸严肃的工藤新一拉着小兰,思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案件中,他沉着脸思索道:“可是,那个死亡讯息0-1-8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诸伏景光静静地看着警方处理现场的血迹,dyingmassage被拍完照后一点一点擦去,数字消失在地面上,他听见了工藤新一的话,缓缓地开口说道:
“有时候,一个侦探还需要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和说话方式。你还记得死者他唯一的优点吗?”
工藤新一简单地思索后回答:“他似乎对自己只有抱怨,说的都是缺点……不对,他长得还算高,这似乎是他唯一满意的地方。”
诸伏景光没有讲话,马上太阳就要落山了,气温有些下降,他在温柔地给中露披上带着流苏的披肩。
“原来是这样!”中露道谢后捂过披肩,手不自觉地和诸伏景光的手碰在了一起,就像是触碰后有心灵感应一样,她恍然大悟后说道,“180指的是身高啊!他想留下的简短的遗书。”
充满悲剧的人生原本有很多色彩,灰色的眼睛寻求死亡,留下的唯一安慰是墓碑上刻着的身高标志,那也只不过是灰暗生活中更加灰暗的地方。
竹村小姐在踏上警车的前一秒看了看天边的太阳,这是她在米花町的第一单,但是却不是她为陌生人圆的第一个梦。
这样好的太阳,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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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以极快的速度换了公寓,降谷零办事的速度很快,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超级划算的公寓房。
虽然他并没有设置预算,组织平时提供的工资足够他挥霍,但是这次的价格实在是低的离谱,诸伏景光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少看了一个零。
降谷零在他的新家放松地喝着茶,他把手里三个纸片排成一列摆在桌上,上面似乎都写了一行字,他指了指纸片上写着的字,对诸伏景光说道:
“我给你租了三套公寓,为了掩人耳目,你住其中这一套就够了。”
诸伏景光凑上前去,把三个纸片的位置相互移动,打乱了它们之间的顺序:“三选一,别人或许能瞒过,如果是莱伊真的调查起来,还是能躲过他吗?”
降谷零把写着地址的纸片翻过来,背面朝上,他一勾嘴角,他的手里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凭空又变出了第四张纸条:
“所以……真正的地址不在这三个之内,这是第四套。”
“做的更隐蔽一点,只需要再销毁这三套的地址就够了。”降谷零一挥手,一开始的三张纸条飘飘然飞到了炉台的火里,火舌卷起,纸条和纸条上面的文字一起卷成黑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火焰里,“查来查去查到的都是假地址,应该能狠狠地打击一下那家伙吧。”
“小心点。”诸伏景光瞥了一眼火光,淡淡地说道。
“我做的很隐蔽。”降谷零挑了挑眉,语气轻快,“你还不放心我吗?”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我说的是灶台的火,等下我还要煮饭的。”
降谷零面色一僵,他问道:“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等下这饭是给我做的吗?”
诸伏景光转过身躲避了他的目光:“会给你留一口的。”
之前的降谷零会感到悲伤,但是现在的降谷零已经习以为常。
“说认真的。”降谷零把自己的头靠在了沙发背上,好奇地问道,“认识你这么久以来,还第一次见你这么认真,那个女孩子是什么类型的呀。”
诸伏景光一愣,他拿起最后剩下的那张纸条,上面用工整的字体协商了崭新的地址,他简单地思考后谨慎地回答道:“挺温柔的一个人,连说话的时候
都轻声细语的,没有什么脾气。”
降谷零转眼看见花瓶里插着的一束饱满的玫瑰花,语气里不知不觉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味:“看出来了呢,你过得是很开心的样子。”
“那你呢?”诸伏景光眼睛一抬,将好友的神情尽收眼底。
“什么我,没有我。”降谷零被突如其来的反问惊到,他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靠在沙发背上的手。
“我已经看出来了。”诸伏景光也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上次可是在闹市区做的任务,你完成后在附近绕了八个圈换了三套衣服掩人耳目,就为了去店里买一件限量版的手链,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看错了,我很早就离开了。”降谷零摸出新地址的钥匙,试图转移话题,“来,给你新家的钥匙。”
“虽然我没看见手链的样子,但是你我可不会认错。”诸伏景光一边收起钥匙,一边追问道,“怎么连我都要瞒着呀。”
“只是一个任务对象而已。”降谷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平常一样冷静。
诸伏景光一挑眉,他微微偏过头,眼神里充满了猜测和怀疑。
“好吧。”降谷零受不了他直白的眼神,直接投降,“不是温柔的类型,但是很有趣。”
“真是有趣。”诸伏景光托着下巴,“真想看看和零接触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花店的温柔女孩我也很想看一看呢。”降谷零学着他的样子托着下巴说道,“早知道上次躲在衣柜里偷偷看两眼了。”
“那我就去你打工的酒吧偷偷卧底。”诸伏景光回击。
“那你可要悠着点。”降谷零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她似乎是哪里得罪了琴酒,才被调查的。”
“琴酒?”诸伏景光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惹上那家伙。”
降谷零摇了摇头:“这点并没有被透露,我只是收到任务要去调查她的底细,但是目前看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点,不过还有很多细节等待确认,我会去深入调查一些细节的。”
“如果是想了解进入审查名单的原因的话,或许你可以去和一个人做情报交换。”诸伏景光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家伙吧。”降谷零的眉头紧皱。
诸伏景光轻抿了一口热茶,他看着窗外,微微地点了点头。!
“早啊,安室先生。”酒吧门口的保安站在门口,向安室透打了声招呼。
安室透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提前了十分钟来到兼职的酒吧,今天一路上都没碰上案件,总算是安稳到达没有意外没有迟到。
他抬起脚走了进去,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我的消息,有眉目了吗?”他压低了声音说,眼睛却看向了别处。
保安正在和下一个进入酒吧的客人打招呼,他一边向客人挥舞着手问好,一边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
“交给我一定没有问题,只不过……总得有些交换。”
他的余光在无人注意的时刻扫过了安室透,眼角竟然带上了一抹女人的妩媚,不过只是一瞬而逝。
“一个消息。”安室透抬起脚继续走了进去,他只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酒吧,就像和保安只是礼貌性地打过招呼而已,“你和那位大人的关系,不用我多说了吧。”
保安的眼神一暗,他突然转过身,大步走上前了几步,右手非常自然地勾上了他的肩膀,嘴里笑着说:“安室先生又是通宵的夜班,辛苦了。”
但是在人眼看不到的地上,一只枪却在袖口中伸了出来,直直抵上安室透的后背。
安室透的眼神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依旧和刚才一样平静,他的瞳孔竖起,压低了声音:“要是我失去音讯,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他说完,又笑着提高了声音回应道:“你才是辛苦,晚上要站一夜的岗。”
“谢谢提醒。”保安扬起了笑容,“我上个厕所,让那个瞌睡鬼陪你值夜班吧。”
他大步朝着厕所走去,穿过酒吧的卡座时,余光还落在了不远处酒吧的吧台处,中露正在那里和另一个客人交谈甚欢。
中露在酒吧里遇上了一个有趣的顾客。
她看着面生,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吧台,也和当初的她一样,点了一杯“寡妇酒”。
原谅中露暂时忘记了它的名字,翻开酒单才记起——“丧偶诗”。
女人的胳膊上系着一条小小的黑色纱布,黑色宽肩的西装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身上,她的短发染着又红又金的颜色,杂乱又野蛮的生长着。
中露正好坐在了女人的隔壁,听着老板向女人介绍这款酒的含义:
“大家都觉得喝了这款酒,心情飞上天,在酒吧沉迷这夜,开心得忘记了家里独守空闺的丈夫,就好像丧偶了一样。”
中露很久没有喝这款酒了,听到老板的解说,她也忍不住说道:
“我也点一杯丧偶诗。”
女人听见熟悉的酒名,转头瞥了她一眼,又转回头对着老板说道:
“这款酒和我还蛮搭的。”
老板哈哈一笑:“你身边的这位小姐当初也是这么说的,你猜她为什么说很搭来着,她老公刚死!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地狱笑话。”
女人似乎并没有被他的笑容感染到,她平静接过了老板手里的酒,说:
“好巧,我也是。”
老板的笑声停止了,他觉得晚上的觉是不用睡了,睁眼闭眼全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可真该死啊。
女人说自己姓三浦,可以叫她三浦女士,至于她死去的丈夫姓什么……反正都死了,无人在意。
此时三浦女士转过脸,她的表情肃穆而平静:
“好巧。”她举着酒杯对着中露隔空示意,“我老公今天头七,你老公死了多久了。”
原来这就是新一代寡妇的打招呼方式吗?
中露在心里肃然起敬,决心迅速融入。
她也举起自己的酒杯,隔空回敬:“死了有段时间了。”
三浦女士转过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感叹道:“真好。”
她低头抿了一口酒:“他死的时候,大家都劝我节哀,劝我放松心情,劝我多出去走走,多认识一些人。”
中露听着她的话,感觉非常耳熟,似乎她刚来这会,也有很多人对她讲过。可能这就是寡妇届的通行话术模版吧,搜索引擎上一搜一大堆。
三浦女士又接着说:“于是接下来几天,我去剃了寸头,染了头发,纹了身,疯狂买衣服,还去包了两个男模。”
中露心一惊:值得学习。
“可是……”三浦女士低下了头,神情低落,“他火化后,他的亲属们却来到我家,想把他的骨灰带走。”
“太过分了!”老板听到这里,义愤填膺,“是不是他们觉得你是个女人,歧视你!欺负你!觉得你剃头发又染头,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太离谱了!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东亚的封建糟粕什么时候能够滚出地球!!”
没想到三浦女士又缓缓地抬起头,她的表情并没有悲伤,而是非常平静,就像是叙述一件和她无关的事件一样淡淡地说:
“哦,那倒不是因为这个。”
她又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因为我半夜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踢倒了他的骨灰盆,骨灰撒了一地,我们家狗大半夜馋,和狗粮混一起吃了一大半。”
老板&中露都一愣,在心里默默地向佛祖扣1:“那情有可原。”
三浦女士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像是自我安慰般说道:“拿走了也是好事,只是可惜我家墙角有一点掉灰了,本来想就地取材,现在还得另买水泥来补。”
老板&中露:还是拿走比较好。
“这家酒吧是我老公生前最爱来的酒吧。”三浦女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没死的时候一次也没带我来过。”
“难道你是……来追寻亡夫生前留下的回忆的吗?”老板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那倒不是因为这个。”三浦女士环顾四周,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这说明这家酒吧质量好,适合为我孤寂的寡妇生活找几个小白脸调节一下生活。”
“可是……”老板听到她的话,有点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刚包了两个男模吗?”
还没等三浦女士回答,老板又突然恍然大悟,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我知道了,正如古人所言‘女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二八正芳华’,两个男模不够摸,数量越多活越多。”
“哦,这更不是因为这个了。”三浦女士想转动手上的结婚戒指,但是无名指上已经空空荡荡了,“我把男模辞退了,因为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没有遵守职业道德。”
“难道是……”老板又开始胡乱猜测,“是他们觊觎你的家产,想趁机上位霸占家产,占有你的公司,瓜分你的股份?”
“恰恰相反。”她叹了一口气,“他们不要钱,说这样侮辱了他们的纯洁的爱情和灵魂,他们只想谈感情,想和我一生一世缠缠绵绵到天涯。”
中露:那确实挺没职业道德的。
三浦女士仰头灌了一杯酒,叹气道:“正常的不都是拿了钱办事的嘛,怎么还谈感情呢,多俗。”
她掰着手指,似乎有些醉意:“我在这几天做了以往我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抽烟喝酒烫头,买衣服不看优惠,去鸭店只求安慰。”
还没等中露反应过来,一旁的老板听着听着,竟然湿润了眼眶,拍着手叫起了好:
“太好了!这样的生活才是活出来真正的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泪珠纷纷,推开了中露滴过来的一张纸巾,直接眼泪汪汪地捧住了她的手,在中露有些震惊的目光中,老板握住她的双手,深情并茂地说道:
“看到你们幸福,才是对死去的丈夫最大的安慰呐!”他就像是电视小品里最后强行升价值的演员一样,激动地握着她的手颤抖,“姐啊,你也去追寻你的幸福吧!你要相信,下一个对的人就在拐角,下一秒就能来到!”
他的话音刚落,幸福本福安室透先生拿着一个空荡荡的托盘,就像是踩点上班一样准时出现在了寡妇交流现场。
老板眨吧眨吧眼:“我的话现在是新开发出了预言功能吗?”
安室透没有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下意识问道:“什么话?”
老板刚要回答,就被中露一把捂住了嘴。
中露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老板说想找你调杯酒呢,刚好你就来了。”
安室透双手背在身后,露出了一个调酒师专用职业微笑:“那请问这边的哪位需要点酒呢?”
老板被中露掐了一把大腿不敢说话,中露身边的三浦女士不知道为什么陷入被动的沉默之中,只剩下中露一个还能回答,她看了一眼自己还剩下许多的酒瓶,又看了身边三浦女士已经空掉的酒瓶,主动问她道:
“你的酒杯空了诶,需要再来一杯吗?”
三浦女士手中拿着空酒杯,悬在空中忘记递到嘴边,她喃喃道:
“嗯。这酒真帅,啊呸,长得还挺好喝。”
中露面无表情,生无可恋地按住了她手里的空瓶,对安室透说道:“不好意思,她最近刚经历了一些喜事,可能开心过度得有点喝多了。”
三浦女士的表情变得生动活跃起来,她顺着中露的话就接了下去:
“是喝得有点多,因为有些真心话,不喝多我讲不出来。”
“什么话?”安室透一下子还没弄清现场的状况。
三浦女士潇洒地一抖西装的领子,露出一个歪嘴的微笑:“包月吗?我也可以接受季度付费。”她的这一整段话弹了三次舌,冲出去就能无缝混入□□对骂现场。
不愧是酒吧金牌调酒师,安室透在此时此刻竟然还能镇定地回复,并且还在积极销售:“您说的包月,是指酒吧的包月会员卡吗?”
“啧。”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别过头,“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她沉吟不语,在场的三人还在等着她的下半句。但是之间她趁大家不备猛得拉开西装,一片亮闪闪差点晃瞎了在场三人的眼睛。
只见西装靠内侧的部分,竟然密密麻麻挂着一打和过节门上挂着的辣椒串一样排列的光盘,光盘反着光,在夜店的灯光下就像是巨大的聚光灯。
老板颤抖着:“你这是……来我们酒吧应聘DJ吗?”
“亏你借给我这么多小说。”中露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注意看,光盘上面有片名。”
安室透仔细辨别,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上面写了什么?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老板更加颤抖了:“完了,限制级。”
三浦女士邪魅一笑:
“怎么样,这个暗示还算到位吧。”!
第48章 嗑的cp是真的!
中露从一排被口的光盘中,勉勉强强才找到一张幸存一点文字的光盘,上面用小字写着:
帝少心尖宠:饿狼老公夜夜口口口口口
人类在没有语言的时候是怎么进行交流的呢?中露在思考一个深奥的问题。
不过现在她恐怕找到了答案,人类的理解力是可以发散无限的。当空气中陷入沉默的气息时,有一种想法是不用语言也能在人类脑海里传播的,在场的几个人估计都已经用这种神秘的力量得知了答案。
糟了!她心里响起一个声音:我的业务即将被抢了!
她看了眼面前这个穿着酒吧制服扣子解两个的男人,他在无形中散发着魅力,作为酒吧top流量,他竟然如此抢手!
三浦女士的眼神就像是饿狼,中露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
她的目光上下审视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作为一个调酒师,他无疑是出色的,但作为一位普通的调情对象,他似乎也不是不可替代,毕竟中露手中还握着另一个白天才出现的优秀男人。
作为寡妇的完美对象,他需要一心一意不招蜂引蝶,安室透各方面都很完美,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超强的安全感。可惜……他太受欢迎了。
正当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另外再寻找一个比他还帅气的对象时,及时响起的电话铃解救了她。
“抱歉。”中露如释重负接起了救命电话,“我接个电话。”
她就像飞一样逃离了尴尬现场,上次出现这个场景还是在救火之后逃离警/察询问的现场。
“您好,这里是米花町保险。”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
“保险?”中露捂着手机,有些疑惑地问道,“我的保险款已经全部发到账户了,难道还有新的保单吗?”
她差点把“还有新的钱给我吗”这句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