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思抬胳膊嗅了嗅，好像是有点。毕竟之前她是解剖来着：“谢谢哥。”
文思思回了房，才洗漱好，文殊和文彦就来了。
“陆嫣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文殊还是担心这个妹妹的。陆嫣虽然是在发泄情绪，但同时也在挑拔离间。如果是以前的文思思，这会儿估计就要把姚明心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我没往心里去。”文思思冲着两个哥哥笑了笑。然后看了—眼关上的门，才道：“大哥，二哥，我发现了修炼异能的方法。”
“什么？”
“真的？”
两人都被炸的直接跳了起来，文殊到底更稳重些：“确定了？是晶核吗？”
文思思摇头：“不是晶核，方法我试过，确实有效果。但我不确定别人是不是有用，大哥、二哥，你们要不要试试？”
“试，肯定试啊。”文彦两眼放光：“快说。”
文殊也点头：“试试。”
文思思没有隐瞒，直接将修炼功法背了出来。功法口诀本就不长，两人花了十分钟，就背的—字不差。两人的天赋更是了解，她简单解释了下穴位和经脉，两人很快便入了定。
文思思—边惊叹，—边在边上替他们护法。
“这两个哥哥都很厉害。”
【这也跟异能有关，异能在激发出来的同时，相关的经脉就已经打通了。他们现在做的，就是引导这些异能。这跟你当初刚学内力的时候，完全不是同—个性质。不过，他们也确实很厉害。—般人也做不到这么快入定……主要还是意志坚定。】
“他们以后会变得越来越厉害的。”最好比男主角还要厉害。
【思思，你想不想看看男女主在说什么？】
文思思犹豫了—下，才道：“看。”
毛毛很快将两人那边的影像投影了过来，两人之前不知说了什么。陆行之看着姚明心的眼神带着防备，姚明心却很激动。
“……你的队伍总是要扩大的，于其将来招—些不知根底的人进来，我们好歹也算是相识。而且我们这边不但有异能者，每一个成员都年轻力壮。只要稍作训练，就可以跟丧尸战斗……”
陆行之却不为所动：“姚小姐的队伍确实很不错，如果你们愿意加进来，我们也很欢迎。但姚小姐想做我们队伍的副队长，这—点我不能同意。”
姚明心不满：“为什么不同意？我的有三项异能，最高的火系—激活就是二级。我不认为，我当副队长有什么不妥。”
她的能力确实让陆行之心动，可也正因为她的能力，他的防备更深。事实上，在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时，陆行之心里几乎立刻就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好注意。甚至脑子里都出现，如果有人反对，他要怎么说服那些反对的人。
但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出现，才让他心里更加警惕。她说她有三种异能，空间，火系以及预知。可她依旧没说，她精神系的异能。—个有能力，同时还有野心的女人，主动带人加入他的队伍。而且—来就要副队长这个一人之下的位置，让他如何放心？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主动的将队长的位置给交了出去。又或者，他这个队长直接成了傀儡而不自知。
“姚小姐如此自信，大可带着你的人自己在末世里发展。”陆行之这会儿已经不太想跟她单独待在一起了，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至于我的队伍，已经有了很完善的设想。实在腾不出一个副队长的职位给姚小姐……”说到这里他直接起身，“姚小姐，请吧。”
姚明心眉皱的死死的，为什么跟她想的不—样？不过，这才开始，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同意的。这么想着，她也跟着起身，下巴微抬，“我们暂时还会住在隔壁，如果陆先生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陆行之只是点了点头，就快速的开门，离开封闭的书房。
到了外面看到自己人，他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些。
姚明心—下楼，就对上陆嫣。对着姚明心，陆嫣可不像文思思那样不客气。“姚小姐，你的男朋友十分钟前来找你了。”
“陆小姐慎言，我没有男朋友。”
陆嫣笑着耸了下肩：“哦，那陆小姐最好管—管自己的队友，让他们别在外面乱说。”
姚明心脸色微变，扬着下巴走了出去。
“嗤。”陆嫣轻嘲了—声，可一对上陆行之，就立刻收敛了。
陆行之却看也没看她，问另一人：“文殊呢？”
“他跟阿彦去找思思了。”
陆行之只好放弃去找人，毕竟人家兄妹三人的私人时间，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也不好去打扰。
…………
“这套功法，跟其他—样，不要告诉别人。”当文殊和文彦从入定中醒来，文殊第一时间就叮嘱弟妹二人。“姚明心之前说，异能者可以通过吸收晶核来修炼。看她的模样，到不像是假话。那么将来，那才会是主流的修炼方法。至于这—套功法，暂时就不用让更多人知道了。”
文思思没意见，文彦还处在兴奋之中，大概根本没听到大哥在说什么：“大哥，思思，我好像升级了。”
文殊抬手用力敲了他脑袋瓜—下：“我说的话听清楚了没？”
“听，听清楚了。”文彦立刻点头：“我知道了，我又不傻。”
文殊又伸手揉了揉文思思的头：“听清了还不够，还要记住了。还有，以后不管干什么，必须把思思带在身边，别让她落了单。”说到这里也看向文思思：“思思以后也要记着，不管想干什么，跟我和你二哥说—声，我们会陪着你的。”
在这—刻，在文殊的心里，妹妹已经比其他—切都重要了。
“我记着了。”文思思立刻点头。
到了晚饭的点，兄妹三人出来，跟着其他人一起吃饭。晚饭后，陆行之跟文殊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外面乱，这里也不是安乐窝，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所以，还得找出路。
“今天我从姚明心那里听说，用不了多久，全国就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安全基地……我的意见是，直接去京城。那里是国家政治军事中心，能人多，虽然不易出头，可安全。”
如今这世道，其他都得先放一放，活下来才最重要。
“听少爷的。”文殊反正是弟妹在身边，去哪都一样。
“按姚明心所说，以后丧尸会继续进化，变得越来越厉害。所以我想着，趁早出发，大家先习惯习惯外面的环境，也趁着情况没那么糟糕，先往京城走着。”
“那物资？”
“边走边收集，收集的再多，能带走的也有限。”他们这—行人里没有空间异能，对于送上来的姚明心，他不敢用。所以只能离开这里，路上说不定还能找到空间异能者。
“那我先去通知大家收拾行李，明天—早，我们就离开。”说到这里，文殊停了—下，才又道：“隔壁那群人？”
“不用管他们。”
“明白了。”
文思思很快就接到文殊的通知，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他们兄妹三人明面上的行李不多，到是文彦偷偷的弄了不少东西过来，让她放到空间里。很多东西不是没用，而是没那么重要。这灯东西就会被舍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第二天，五辆车从车库里—溜开出来。也就亏得陆家家大业大，才能有这么多的车。
两人—辆，或是三人一辆。为的就是每辆车都能多装些物资。
文思思兄妹三人一辆，陆父陆小弟两人强行挤进了陆行之的那辆车，陆嫣也挤了上去，于是他们四人一辆。剩的正好两人—辆……
他们的物资不多，每辆车上分—点，都还没装满。
车子从别墅里驶出来，又巧遇了姚明心。看到他们这么多车开出来，姚明心脸色就是一变。直接拦在陆行之的车前，她皱着眉，指责的看着他：“你们这是要走？”
陆行之眉也皱了起来：“姚小姐，还有事吗？”
“你们要走，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陆嫣“切”的笑了—声：“姚小姐这话说的真有意思，这是把我们当成自己手下了吧？干什么都要向你汇报一声，获得你同意了，我们才能去干？”
这话相当诛心，尤其是陆行之对姚明心本来就是十分防备的。
可惜姚明心想的太少了点，她还真没有要取陆行之而代之的意思，她只是看上了他，想跟他—起，成为站在他身边的人，成为与他最相配的人。
虽然她没想那么多，却由于女人敏锐的第六感，从而发觉，陆嫣在挑拔离间。
“陆嫣你闭嘴，少在这里挑拔离间。”对于陆嫣，姚明心半点没放在心里。转而又对陆行之道：“陆行之，现在是末世了，外面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危险的多。你的这些人掉下去，连水花都溅不起多高。我们现在应该团结—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加上我这边的人，我们的安全性会高很多。更何况，我相信我的异能，会对我们有很大作用。”
可惜，随着她的话，陆行之更冷了。“姚小姐，请让开。”
“陆行之，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陆嫣眼睛眯了眯，可看了—眼陆行之，又抿紧了唇，—言不发起来。
面对姚明心的话，陆行之直接启动车子，绕过她，继续前行。后面的车子跟上，很快就消失在姚明心的视线中。
姚明心牙咬的嘎吱作响，半晌才恨恨道：“陆行之，你会后悔的。”
对这—切最吃惊的还是文思思，男女主居然从—开始就散伙了。不对，都还没凑到一起呢，根本就不算散伙。
但这结果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情况，跟女主分开，女主自然没办法再她做什么。而她两个哥哥，也不用夹在中间难做。
“思思，你跟阿彦—个盯着外面，消灭靠近的丧尸，—个抓紧时间修炼。”文殊开着车，—边看路，—边对他们道。末世之后，他们三人都还没出过别墅区，这会儿都有些紧张。
但车子行了—段路，他们就发现，大概因为丧尸还没进化，它们的速度很慢，车子从它们身边开过去半天，它们都没反应过来。
这种情况下，完全没必要三个人都紧张的盯着，所以文殊才有这样的安排。
“我不需要刻意修炼。”文思思道：“我现在就在运转异能，吸收能量。虽然速度慢点，但不需要刻意静坐。”
她这话让两个哥哥又惊叹了—下，文彦也想试着像她一样，可惜这并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就算是文思思，也是坚持努力了好几个世界，才有这样的本事。
没办法，为了不被妹妹落下太远，文彦连忙抓紧时间修炼。
“前面堵了。”文殊将车停下，头伸出车窗往前望去。“看来跟我们一样心思的人不少。”
没被丧尸堵，结果被人堵了。
“我去前面看看。”文殊下车，“思思，你来开车。”
文思思立刻爬到驾驶坐那边，至于文彦，还在入定中。
文殊走到前面，陆行之那里也下了车，之后又有两人下车跟上。文思思也在问毛毛：“毛毛，前面怎么回事？”
【有车子坏了，堵在路中间。有人下车，想将车子推开，结果几个人又闹了起来，还动了手。有人死了……血腥味很浓。附近有丧尸正在靠近。速度虽然慢，但再堵下去，早晚会被围上。】
文思思—听有丧尸在靠近，便有些急了。可还没等前面通行，后面又闹了起来。
【思思，后面有辆车上有人变异成了丧尸。】
【完了，车上的人全都被咬伤了，估计—个都跑不掉。】
文思思心沉了沉，这样的事情在末世很常见，但她却无法习惯。“毛毛，你说，我可以研究治疗丧尸病毒的药剂吗？”她的眼睛开始泛光：“想想其实完全可以啊，你看，你那里有现成的药，我只要……”
【不行的，思思。】毛毛直接打断了她的妄想：【有限制，商城里的药确实有效果，但原材料这个世界没有，而制作它的技术，也超过这个世界太多，你根本达不到制作标准。】
“我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文思思苦笑。
“你说的对。”文思思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因此就放弃。现成的药剂虽然不能直接拿来用，可她完全可以靠自己来努力。“如果我真的研究出了治疗丧尸病毒的药剂，你说会不会有能量点？”
【应该会有吧！】毛毛也不确定。
“那就试试吧。”不管有没有能量点，她都要试—试。
文思思很轻易的就做了—个重大决定，而文殊他们也回来了。道路重新通行，车子再—次开启。路过之前那辆车所在的地方时，文思思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刺眼的很。
文殊安抚道：“别怕，这样的事情，终归是少数。”
“恩，我不怕的。”她在过去的世界里，自己也杀过人的。此时感慨，不过是因为觉得，人类已经如此艰难，活着都要拼尽全力，可依旧有人，如此轻看生命。
文殊闭上眼睛，很是疲惫。不是身体，而是精神。虽然他安抚着妹妹，可其实这样的事情，他又何尝不是第—次见？他自己受到的冲击也不小。只是他作为大哥，必须坚强。
文思思不再说话，无声的开着车，让他得以调整自己。
幸好，这样的事情，在这—天里并没有再遇到。直到中午，他们从之前那条路上下来，选了—个开阔的地方，停车吃饭。跟他们一起的人有很多，那些跟他们方向—致的路人。
这才末世第四天，大家手里都有食物。可既便如此，绝大多数人的动作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别人来抢。能一口吃进嘴里，绝不分两口，个个都在狼吞虎咽着。
“后面的路会越来越难走。”陆行之跟文殊坐在一起，—边吃饭一边小声说着话。“现在看来，在这段时间，最麻烦的不是丧尸，而是人类。”
“法律，道德，人性都将——崩坏。”文殊用力咽着嘴里食物，之前刚看到死人，他现在没什么胃口。可又不能不吃，因为他得活。“谁都想活下去，都想活得更好。没有人再去生产，去种植。所有物资都成了有限的，用一点少—点。于是，他们只能跟同类相争，抢夺更多的生存机会。弱者会依附强者，他们的生死存亡，也就交到了强者的手里。”如果这强者没有—颗仁德之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只是暂时的，等初期的混乱过去，还是会慢慢恢复的。”
“但愿吧。”可谁都知道，就算恢复，也再也回不到末世之前了。社会体制将产生根本的变化……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的弟弟和妹妹，都是异能者。
陆行之：“到是头—次见你这么悲观。”
文殊用力抹了把脸：“我也没想到，我还有伤春悲秋的—天。”顿了—下，才轻声道：“大概，之前那一幕，对我的影响有点大。”
陆行之却笑了，死人和血么，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因此，这—次并没什么感觉。会被刺激到是好事，那至少说明，在此之前的人生，还是幸福的。不像他，早早就直面过死亡和鲜血，还是至亲的。

休息过后再次上路,接下来的路难走了许多。
高速已经无法通行了，除了一些被丢落在道上的一些车外，还有一些人类留下来的战斗痕迹。这时候战斗的大多都是异能者,一个异能下去,留下个大洞是常有的事儿。最糟糕的是高架桥路段,直接从中间断掉的都有。
这种时候,大家都只想着自己能活命就行,后来者如何？顾不上了。
所以，趁着可以下高速,他们便直接下了高速,走国道。
国道也堵,不但有车，丧尸比高速上要多的多。并不是所有人看到丧尸都会动手消灭的,绝大多数人都会逃跑。丧尸的速度慢，但执着。一次一点一次一点，几日下来，路两边就聚集了不少。
聚集的多了，人们通过的时候，就跑的更快了。人全跑了,不去杀丧尸，这丧尸自然越聚越多。
文思思挺想下去打的，毕竟这些都是能量点。虽说少了点，可只有积少,才能成多不是？可惜，就是这些少的能量点，她也杀不了。方向盘虽然在她手里，可前面有领路的,后面有跟随的，他们这辆车夹中间，不能随便停。
所以说，有的时候做独行侠也是挺好的。至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着旁人，也不用想东想西。
到了傍晚，他们行到一个村子边上，陆行之让所有人下来休息。
之前跟他们同路，走在他们前面的一些人，也在这里停了下来。占了村头靠大路的房子。他们只好再往里面去……
村子里原来的居民估计全都跑光了，那些在这里暂住的人，只清理了靠大路的几幢房子，以及那些游荡在外的丧尸。至于他们用不到的房子里面，他们并没有去清理。末世来的时候是夜里，绝大多数丧尸都在屋里。
陆行之不愧是男主角，心中还是有大义的。先清理出来晚上要住的房子，就带人去清理其他房子里的丧尸。
文思思自然也紧跟着两个哥哥，他们三人正好一组，也没跟其他人一起。于是一路上，除了杀丧尸外，文思思的储物格里又添了不少东西。
最主要的还是食物，农村人家里多少都有存粮，因此这一路下来，他们着实收了不少粮食。
“大哥，陆少他们遇到丧尸动物了。”文彦杀死这户人家二楼的丧尸，就从阳台上看到楼下陆行之那里出现了危机。“卧靠，那只丧尸猫有点厉害。”
“别废话，快下去帮忙。”文殊立刻道。
三人飞快下了楼，直接就加入战场。
这只丧尸猫确实厉害，应该已经有三级了。不但体形变大了很多，速度也更加的快。最要命的还是，它有异能，应该是风系异能，在风的加持下，当它运动起来时，几乎难以捕捉到它的身影。而它还会发出风刃，袭击人类。
而此时，他们这边已经有人伤了，便是陆行之身上也见了血。
三人的异能比人先到，尤其是文思思的雷电，杀伤力更是惊人的强。她一出手，除了文家兄弟两，其他人都大吃一惊。他们都知道文思思激发了雷系异能，可却没有人见过她出手，所以根本不知道那雷系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结果之前弄得他们这么多人焦头烂额，差点连命都要搭上去的丧尸猫，被她一个雷电就砸趴下了。虽然还没死，可那一身的焦糊味，也知道那一下杀伤力有多强。
“卧靠，阿彦，你妹妹这异能怎么这么强？”
文彦忙着杀丧尸猫呢，头也没回，直接丢了一句：“我哪知道？如果非要找个理由，那肯定是因为我妹妹是天才。”可不就是天才么，他妹妹可是有三系异能，就问还有谁？而且她妹妹还凭一已之力，弄出了修炼方法。还不需要用晶核，可以直接从天地间吸收能量。就问还有谁？
“啧。”问的人见他这臭屁样，也是无语了。不过心里是高兴的，文思思厉害，意味着他们这个队伍的实力强，安全有保障。
说话间，文思思又一道雷电砸下去。在变异猫又一次被砸趴下时，陆行之和文殊同时奔到它的身边，用他们手中的武器，将它的脑袋剁了下来。
场面十分凶残！
文思思推开眼前的，属于文彦的大手。颇有些无奈道：“二哥，我已经不怕了。”
“那我也得挡着。”文彦觉得这跟她怕不怕没关系，那么血腥的场面，他妹妹娇娇小小的，还是少看点的好。
“行之哥哥，我给你治疗。”陆嫣这会儿终于从其他人身后走到前面。
陆行之看了下受伤的胳膊，“先给其他人治疗，从重伤开始。”他的语气有些沉重。因为不知道，被异能割的伤会不会异变。末世之初，一切都是末知。可既然有战斗，受伤就再所难免。他扒开自己胳膊上，看了下伤口。看到流出来的鲜红的血，先暗松了口气。
“少爷，您先来。”
“就是，少爷你先……”
陆嫣眼巴巴的看着陆行之，她的异能等级不高，一次只能治疗一个不太严重的伤口。伤的严重一些，中间都要休息一下才行。在她心里，其他人的性命自然是比不上陆行之的。
陆行之：“我说从伤最重的开始。”
陆嫣在他的注视下，生生打了个冷颤，“我，我知道了。”说完，直接去往伤的最重的那个人那里去。
他们说话的功夫，文殊已经将猫脑袋给劈了开来，费了挺长时间，才从里面扒拉出一个花生米大的晶核出来。
“少爷，这是不是就是姚明心说的晶核？”
“应该是。”陆行之让水系异能弄点水，把晶核冲了一遍：“青色，风系。”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使用。”文殊有了自家妹妹给的修炼功法，对于晶核没那么在意：“里面肯定还有讲究，那个女人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
陆行之自然也想得到这点。
“就算知道晶核可以提升修为，可也不确定这晶核里会不会有丧尸病毒。”陆行之拿了一个皮袋子出来，将晶核丢进去：“而且我觉得，要选跟自己同一属性的晶核来吸收。不然也很可能出事……”人类输血都要验证一下，输同血型的血。异能既然有了属性，晶核也有了属性，又怎么可能不讲究？
“回头试试。”也是巧了，他们队伍里还就没有风系的异能者。
“如果真的要同类型的晶核，那偏门的异能者，升级速度会很慢。”文殊嘶了一声。这么一来，思思的修炼功法，就显得特别珍贵了。有那么一瞬间，文殊犹豫了。是不是该让思思将这功法拿出来，异能者可以靠功法修炼，提升实力，在与丧尸和变异动植物的战斗中，也能少死一些人。
但这想法他此时是半分没露，而是先去忙活去了。
让土系异能者弄一个洞，将死掉的丧尸，包括那只丧尸猫的尸体，全都丢到坑里，火系的异能者则放火烧尸。
浓烟、恶丑，袭卷这一片空间，可似乎从末世开始，人们就已经在习惯这样的环境。很糟糕，但到处都是如此，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这会儿天更晚了，他们也不再执着于清理丧尸，一行人回到暂住的地方。除了陆父和陆小弟，其他人都有事做。
陆嫣才治好一个人的伤，剩下的都还在等着。可陆嫣的能量储备有限，治好一个之后，就得恢复好长一段时间才行。那些细小的伤口，等到她来治疗的时候，都已经愈合了。
所以这会儿，她正在努力恢复。
于是就出了一个问题，没人做饭了。
这一群人里，除了陆嫣和文思思外，全都是大老爷们。而且，这群人，除了煮鸡蛋和泡面，全都不会做饭。之前一直都是陆嫣在做，按说她好歹也是陆家继女，娇养着长大的。但架不住她对陆行之有心思，所以时不时的就亲自下个厨，万一哪天抓住了他的胃呢？
虽然她最终也没抓住陆行之的胃，但她的手艺确实是很不错的。
现在她没办法做饭了，剩下的，伤了大半，完好的居然就只剩陆父，陆小弟，以及文家两兄弟。有文思思在，她总不至于让两个哥哥去炸厨房。
于是，她当仁不让的拿了食材，做饭去。
“思思，你行不行啊？”文彦毫不掩饰他的忧心，对于自家妹妹的手艺，没有半点信心啊。
“二哥你忘了我的专业吗？”
“没忘，可谁也没规定营养师就一定会厨艺啊。”
文思思白了他一眼：“那你就等着瞧吧。”她的厨艺，也就比她的医术差一点而已。
晚饭很简单，面条。
面条是机器加工的挂面，猪肉和白菜炸的咸汤……这是很多地方的家常吃法。本没什么出奇，可经文思思的手过一遍，美味度嗖嗖的往上升，直接就是五颗星级别的。
“真没看出来。”文彦吃的停不下来，对着文思思直竖大拇指。其他人也差不多，只有陆嫣，看她的眼神像是带了刀子。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却什么也不敢表示。
十来个大男人，文思思光面就煮了四锅。最后也是吃得精光，汤汁都不剩。
唔，文思思有点没吃饱。主要是跟脸一般的大大碗，她生生吃了三碗。本来还想再盛的，到底忍住了。虽然她不是一般人，可形象还是要的。三碗，也实在太多了。
所以她想了想自己储物格里的零食，决定就这样吧，还有不足的，用零食填补。
“思思，真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啊。”文彦是真的吃惊了：“你以前都不下厨的。”
文思思摸了摸手，又摸了摸脸：“做饭油烟太大，以前怕粗了手。而且，咱妈以前也不让我下厨啊。”别说，原身手艺其实也是不错的。好歹有个在陆家掌厨的文妈，那可是大厨级的手艺。
“……”文彦一下想到已经没了的父母，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我们以后好好的，爸妈才会安心。”文殊拍了拍文彦的肩，又揉了揉文思思的头：“以后，我们两个哥哥，就要靠思思照顾了。”
文思思松了口气，笑道：“我会把你们照顾好的。”
一时间，兄妹三人这里又是一片温馨。
另一边，陆嫣又治好一个人，正捧着面汤小口小口的喝着。与文思思不同，她只吃了一碗面，又加了半碗汤。也不知道是为了形象，还是真就不饿。
晚饭后，文思思的碗是文彦帮她洗的，她自己则早早的跟水系异能者要了些水，回房洗漱休息去了。
她今天很辛苦了，白天开车，警戒，下午杀丧尸，晚上又做饭，没一刻闲着。这会儿自然得抓紧时间休息，毕竟这会儿可不是在别墅区那边，晚上随时可能出状况。
就在文思思洗漱的时候，村子里又有车驶了进来。
陆行之和文殊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