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孽眉就皱了起来，“我要研究。”这些被感染了的动植物的数据很有趣，当然，被感染过的人类的数据也很有趣。可惜，他这里只有变成丧尸的人类，却没有变成异能者的人类。
他看向文殊，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人，这些都是不错的实验体。
可是……他看向被另一组数据护在身后的文思思。就算他不通世故，也知道这些人他应该是无法研究了。这么想着，眼神就又有些委屈了。思思的异能明明已经恢复了，为什么还不过来？她没发现，这里只有他们是一样的，是真正的同类吗？为什么要待在那一堆数据之中？

第147章 接盘末世反派【八】
“思思,这个小子怎么看人的眼神古里古怪的？”文彦拦在文思思身前，时不时的看文殊他们那边一眼。
文思思哪知道？她知道的那些，也就是剧情里显现的那些。可剧情的记录本就不祥不尽,还是以主角的视角来写的,关于他的部份并不多。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一点是没错的：“不是挺好的么？”反正她是没觉得,秦孽有什么不好。
“……”文彦无语的看着她,心想也对，至少眼下,除了那眼神古怪外,这家伙也确实没做什么不对劲的事。可那眼神怎么说呢,看思思的眼神没毛病，最多就是火热了一点。这个也正常,他们家妹妹长得好看。臭小子们每次见了，都要多看两眼。可他看他们的那眼神是怎么回事？他们是石头吗？
“你最好离他远点。”文彦无话可说，但边上的姚明心此时却一脸讥讽的开了口：“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不然，自己死了就死了，可别连累别人。”
文思思猛的转头看她：“就像你的那些队友吗？因为你招惹了这里的这些……所以,他们全都被你连累的死了。”平时懒得理她，好像给了她底气。平时用那种眼神看她也就算了，居然当着她的面，说秦孽的坏话,这就不能忍了。
姚明心脸色一白，哪怕她再怎么解释，事实也是如此。尤其是她身后仅存的丙位，看她的眼神越发复杂。
为什么来这里？是姚明心一再强调,这里有好东西。跟着来的都是末世之后慢慢聚集在她身边，有实力，更对她忠心的一批人。可现在，这些人全都死了，剩下他们两人，也是被别人所救。
如果不是这些人，他们会像其他人一样，他们都会死。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姚明心心里也是愧疚的，她以为她能抢了陆行之的机缘，从此踏上实力的巅峰。可以高高在上，再没有人能不给她面子。“我以为我可以做到的。”
文思思轻笑了下，淡定的转回头：“是么。那姚小姐就是真热心了，关系自己队友的命时想不到。到别人的事时，却想得这么清楚。”
姚明心心里憋气的要死，但此时她势弱。而且就算她说秦孽将来会是大反派，会为祸人间，她也没有证据。
偏偏文思思又不咸不淡的加了一句：“可千万别拿你的预知异能说事儿啊，不然我会怀疑，你是故意害死你的那些队友的。”
姚明心气的猛的站了起来，可下一瞬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动作太大，除了秦孽外，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包括正跟秦孽说话的文殊。感觉到这些，她终于意识到，她现在身边没人手了。而她对上这些人，没有一点胜算。甚至如果他们把她撇下，她很可能就死在这里……
她左看右看，尤其是专门去看了一下陆行之，见他看她的眼神依旧冰凉，心中又是一酸，眼泪哗的就掉了下来。
这一下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之前是防备，这会儿是一言难尽。
陆嫣突的“嗤”笑出声：“唉哟，姚小姐这么一哭，到是让人看着顺眼了几分。”
“……”其他人无语了，这话怎么说的。
到是秦孽完全没关注这些，他趁着文殊注意力转移，已经快速的转移到了文思思身边，小声问她：“要去看实验室吗？那里干净。”
秦孽有一点洁癖提，他原来从不来这厂房里。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受不了的。可自从发现文思思在这里之后，他的那些习惯就不受他自己控制了。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到这里了。不过，这会儿又冒出来了。他就想把人拐到实验室里去，那里干净。
文思思立刻点头：“好啊。”她也想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些什么。怎么好好的就混成大反派了？
两人一动，文殊和文彦立刻就发现了。然后，妹妹想去看看，他们也只好跟上。
秦孽有些不开心，但这两人都是哥哥，认知告诉他，不能得罪这两位，于是也一起带上吧。
实验室的入口不在厂房里面，虽然在外面，但也不远。也不知道秦孽对他那把伞做了什么，卡卡卡几声，那伞就变大了好几倍，四个人待在下面，都不会被淋到半点雨。
“这是什么黑科技？”
唯一知道答案的秦孽表示，除了思思的话，别人的话都听不见。
文思思听到了，不过实验室入口到了，她也就没再提这茬。
“这里原来是一家化工厂，但它产生的商业废料污染太过严重。不但附近的植物全都因为污染而产生变异，连住在附近的居民都大量生病。之后这里就搬空了，厂子空了，附近的居民也搬空了……”文殊做特助的，以前搜集过这方面的资料，这会儿居然还能想起来。
至于这实验室，他却是半点也不知道。想来也是，这实验室建的这么秘密，做的应该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实验室建的很大，关卡很多。只是现在这些关卡都已经没用了，秦孽带着他们一路十分顺畅的就走到控制中心。那里有监控器，正好可以看到厂房里的景像。
秦孽将文殊和文彦带到控制中心，就带着文思思去了另一个房间。与这里相连，但那一间应该是实验室。
“咦？”一到实验室，文思思就惊了。实验室里有一张手术床，这个……总让人有不好的联想。因为容易想到人体实验之类的……而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末世，人体实验也是被人所排斥的。
当然，单凭一张手术床，还不能让她震惊，她震惊的是，手术床上绑着一个人。确切的说，类人。
“他是……秦伯？”她就说么，明明上个世界，秦伯说这个世界会来找她，跟她说一说他在现实里的情况是不是有所好转的。结果这么长时间不出现不说，秦孽都出现了，秦伯也没跟着……以秦伯那护崽子的心态，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放任秦孽一个人的。
“思思认识秦伯？”秦孽惊喜的看着思思。
“认识。”文思思点了点头，又一脸复杂的看着秦伯：“他怎么了？”
秦孽皱眉：“差点变成丧尸。”
差点，也就是说，还没有。她连忙问毛毛：“毛毛，扫描下秦伯的情况。”
【不用扫描了，虽然它没完全丧尸化，但它里面属于秦伯的精神体已经消失。】
“也就是说，秦伯来了，但这个身体不幸变成了丧尸，所以秦伯又退出去了？”
【很显然。】
“你是想治好他？”文思思看向秦孽。她看到边上柜子里的各种药剂，很多都有使用过的迹象。但很明显，效果不怎么样。
“我治不好他。”秦孽抿着唇，情绪低落：“他的身体已经失去活性。”没变成丧尸，不是因为它还活着，而是因为，他给它做了改造。
文思思见不得他难过，但眼下这情况，也没有任何办法。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办法让丧尸变成人。尤其秦伯跟其他人还更加不同，他的精神体很可能已经离开，回到现实。
“思思。”文殊那边一回头，就发现自己妹妹不见了，很快就找了过来。然后一错眼，也看到了绑在手术床上丧尸，或人？
看秦孽的目光立刻不同了，但因着妹妹跟对方离得太近，他只能收敛起眼里的锐意，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回事？”
秦孽是不可能回答他的，还是文思思替他解释：“这是秦伯，是秦孽的管家。末世之前，一直照顾他。结果末世之后，秦管家变成了丧尸，秦孽想治疗他……可惜，效果很不理想。”
文殊对秦孽的防备心减了一点点，但也只有一点点。
“范明泽在生物方面成就不小，我让他来帮着一起看看。”
文思思没法自己作主，便只先问秦孽。她问了，秦孽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文殊又让文彦专门跑一趟，把范明泽带过来。而他刚留下来，看着秦孽。他总觉得自家妹妹太容易被骗了，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结果文彦不但把范明泽带了过来，陆行之也来了。
看到绑在手术床上的人，自然又是一翻试探。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些几个人，还都是很正直的。他们接受不了人体实验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文思思虽然又给解释了一遍，但除了范明泽之外，其他三人都没有完全相信。反而一致的认为她太天真，容易受骗。
对此，文思思也是无奈了，也不解释。好吧，还有一点就是，她其实也不敢保证的。但她敢保证的是，不管他以前如何，以后，他决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她到是大概知道为什么剧情里，秦孽会被打成反派了。如果姚明心在一开始就跟陆行之走到一起，他们的队伍会壮大很多。再有姚明心全力辅助，他们应该已经是一个相当完善，实力更加大的队伍了。
这样一支队伍到这里之后，很可能将厂房里的那些怪全都清理干净。然后，会发现这间实验室。发现了这里，自然也就看到了秦伯。姚明心显然知道些什么，再加上看到的一切，很容易就让人怀疑，他在做某种实验。甚至外面的那些怪，也会被安到他头上。
秦孽不会解释，解释也不会有人听。那么结果，还用说么？
如今么，她会看着他的，决不会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大反派的。

第148章 接盘末世反派【九】
如今的问题不是秦孽是正派还是反派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处理哥哥跟秦孽之间的关系问题。
作为哥哥，文殊和文彦是一点都不希望,这个很可能很危险的家伙整天盯着自已妹妹。所以,恨不能立刻带她离开,离这个人远远的。好吧,这些且不说,等雨一停，他们这一行人,也是要离开的。
厂房这里并不适合久留,他们本也只打算在这里躲个雨,雨停之后，还是要继续前行的。但现在不是雨还没停么？所以就只能尽可能的隔开他们,不让两人凑一堆。
秦孽性子独的很，这一点只要跟他在一起待上两分钟，就能看清楚。他不愿意跟除思思以外的人交流，也讨厌其他闲杂人等围着思思，影响他跟思思相处。所以，在他心里,最好的地方就是只有他跟思思两个人的地方。
而这些人，尤其是思思的两个哥哥，他们都一心想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秦孽很生气，但毫无办法。最后,他凭本能领悟了“争宠”技能。嘴一瘪，眼睑一垂，那委屈的模样，看得思思立刻心疼坏了。
文殊每每气的牙痒痒,却又毫无办法。说了他也不搭理他，该怎么还怎么，脸皮厚的很。把人隔开了，他绕个圈，又挤了过去。再隔开，就一副委屈巴巴的德性。
“卑鄙，无耻，下流。”
范明泽听着好友嘴里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没一个好词，嘴角不由微抽。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好友有这一面。
“文殊，咱们要勇于接受现实。思思是女孩子，早晚也是要嫁人的。”
文殊直接炸的跳了起来：“什么嫁人，嫁什么？他们认识才多长时间？不过给他个好脸，就想娶我妹妹，美不死他。”
范明泽轻咳一声，忙道歉：“我说错了，我错了。我的意思是，将来啊，思思总会喜欢上某个臭小子，会将人带到你身边，然后告诉你，那是她喜欢的人，她想跟他结为夫妻，共度余生……”
“那也是将来，很久以后的事情。”文殊皱着眉，很不喜欢他提出的设想。
“我就是这么一说，我的意思是说啊，你看秦博士长的一表人才，智商高超，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不可能。”文殊连忙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谁都好，就他不行。”
“不是。”范明泽不满了：“秦博士哪不好了？让你这么嫌弃？”那可是他的偶像。
“他太危险了。”
“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他没用人做实验，他只是想救治秦伯。我以我的专业素养保证……”
“反正我觉得他危险。”可惜，快被气疯了的大舅子完全不跟他讲道理。
范明泽啧了一声：“你现在就该庆幸，思思还没说喜欢他。真要是思思说喜欢他，想嫁给他，你能怎么办？”
“……”文殊不说话了，只是幽幽的看着他。
范明泽两手高举：“行，我不说了。”自欺欺人，就是自欺欺人。“行吧。不过，你们再争下去，也不过是难为思思罢了。”范明泽耸了耸肩，转头又去研究秦孽这段时间记录的各种数据。“不过，这次我站秦博士这边。我跟你们说啊，不管去哪里，带着他，比带两车粮食的份量更重。”
事实上，也就文家兄弟两对秦孽非常排斥，范明泽就不用说了，那是他偶像。陆行之对于秦孽的感观也还好，尤其是知道这是一个在科学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之后，他便有了招揽的想法。就算不招揽，将他带到正规的基地去，也能让他为人类做出更多的贡献。而不是在这里，孤独的生存着，孤独的做着谁也不知道的研究。人类需要他，这个世界需要他。
文思思虽然时常做夹心饼干，但总得来说还是很愉快的。
现在她正在跟秦孽商量关于未来的问题。
如果没有两个哥哥，她觉得最适合他们的，还真就是这个实验室了。她有足够多的物资，够他们在这里待一辈子。但是……她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现在就已经炸了，她要是再说离开他们，留在这里，他们大概会发疯。
所以暂时只能先封了这里，他先跟着她离开。将来如果还想回来……他们两再单独回来就好。
秦孽自己自然更愿意留下来，可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间，她的两个哥哥所表达的意思他也已经弄明白了。他们不喜欢他接近思思，他们想分开他们。而他……好像没办法将思思留下来。虽然他觉得，思思是知道，只有他们两人是一样的，其他人都跟他们不同。但她很看得这两个哥哥，她更想跟他们离开。
文思思问：“这里有足够多的食物吗？”
秦孽看了一眼之前储放食物的地方，那里空空如野。不过，他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她：“这个可以。”
文思思打开闻了一下，无语又无奈，“你多久没吃东西了？”营养药丸？这东西不能饱腹，却可以提供向秦本所需营养。就是说，吃了这东西，人一直处在饥饿状态，但却饿不死。
“不记得了。”
文思思叹了口气，“我不喜欢吃这个药丸，更喜欢吃食物。不吃食物，我会饿死。”
“吃药就不会。”
“我还需要衣服。”文思思拎了拎自己的衣服：“我喜欢漂亮的衣服，穿的美美的，漂亮。你不想看我穿漂亮的衣服吗？”
秦孽认真的想了想，点头：“想看。”
文思思笑了：“可这里都没有，我们得去基地，基地里什么都有。我们可以去跟人交换，去购买。而这里，等我们的队伍走了之后，就再不会有人来了。”
秦孽又不是傻子，事实上他聪明绝顶。对别人他只是不愿搭理而已，面对文思思，他除了妥协，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跟思思走。”
文思思早知道她一定能说服他，看了一眼边上防贼一样看着秦孽的文彦，她轻咳一声，才小声道：“等走的时候，把这里封住，免得我们不在的时候，这里被人破坏了。以后有空，我们可以再回来转转。”还有这里的这些仪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了。
秦孽点头应下。
“妹啊，你不会真的喜欢这小子吧？”文彦跟文殊不同，文彦看着妹妹对这小子的态度，直接就上来问了。然后不解道：“你以前，不是还喜欢……咳，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
所以说，她不太喜欢成为剧情里的重要角色。戏份太多，就算是毛毛也没办法直接将关于她的部分全都替换掉。原身对陆行之的喜欢可谓人尽皆知，而且为此费尽心思，耍尽手段。她来之后，虽然一开始就借着重大变故改了，但在亲近人的心里，到底还有着旧有的印象。
“因为他长得帅啊。”文思思眼睛眨了眨，“比陆少还帅。”
文彦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所以以前，你喜欢陆少，就是因为他长得帅？”
文思思点头：“是啊，他是我认识的男人中，除了大哥二哥外最帅的。当然，我后来也不喜欢他了。毕竟帅也不能当饭吃不是？不过，秦孽更帅啊，帅到看着他就心情很好，充满了力量。”
文彦看了看秦孽的脸，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长得是真的帅。“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长得好看，赏心悦目不是？再说了，我都这么厉害了，大哥二哥也这么厉害，我找个帅哥在身边看看，不行么？”文思思也学着秦孽的模样，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文彦哪受得住这个？“行，当然行。不过，他得听话，还要对你好。要是三心二意，想着算计你什么，那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文思思连忙举手保证：“二哥放心，他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先收拾他。”
文彦用力揉了揉她的头：“等你让他听话再说吧。”他可不觉得这人会是那种听话的人。不过，他跟老大不一样，老大心里九曲十八弯的，不知多少心眼子。他心思简单，看人看事也简单。思思明显看上这小子了，都末世了，今天不知明天事，能活多久都不好说。不说放纵的及时行乐，可既然看上眼了，那就上呗。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但安全第一，这一点却是永远都不会让步的。
“你的那些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这说的却是文思思的那些异能。
“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文彦又看了一眼秦孽，没再留在这里盯着两人，而是去找文殊去了。
说服文殊并不难，文彦只是把自己想的那些跟他说了，他觉默了一会儿，便表示不会再强行干涉这件事。但秦孽这个人，还是要盯着的。
范明泽在一边上听着两兄弟的交流，不住摇头。
文殊冷哼着看他：“等到小雅带着个男人到你面前，告诉你她要嫁人的时候，看你还能保持现在这德性？”
范明泽整个人僵住，然后脸色慢慢就变了。最后咬牙切齿：“不可能。”
文殊特别高傲的哼了一声。
范明泽这会儿却没半点心思再研究那些数据了，“唉哟，这雨怎么还不停啊。”雨停了他们才好再次上路，早点到京市，他才可以早点跟小雅汇合。然后，把那些打小雅主意的狼崽子全都宰了。
可惜，老天爷听不到他的心声，雨下了足足两天才停。
两天里，厂房里的那些怪全都变成晶核，被他们分了。
秦孽帮着把陆行之他们的车给改装了一遍。等到上路时，他才把他自己的车开出来。那车子绝了，简直就是移动保垒，不但可攻可守，还能隐身。之前那车子就停在厂房外面，可他们来来去去，愣是没有人看到。哪怕走到跟前，也完全看不到。当秦孽把它显现出来时，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然后所有人就疯了一般围着车子摸来摸去，眼热的不行……
可惜，能上他车的，就只有文思思一人而已。哪怕是文殊和文彦，都没得到允许。于是，文思思又一次成了队伍里人人羡慕的存在。

姚明心到底还是加入了陆行之的队伍。
天气转晴,陆行之带着人准备离开，姚明心领着两个伤员，自己也是一身伤……哪怕陆行之对她满心警惕,这种时候也只能把人带上。
姚明心这一次也没再提什么要当副队长了,老老实实的上车,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文思思历来对剧情人物没什么偏见。她见的还挺多,发现这些主角其实跟普通人一样,有好的也有坏的。当然，就算是好也不是圣人,就算是坏,也不是十恶不赦。人性本就如此,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纯粹的好或坏的,她还没见识过。因此，她没必要因为角色的立场去针对谁。可总有些人，会不停的挑战，惹人生厌。
就像姚明心。
姚明心对她满是敌意，想要杀了她……这她能理解。毕竟在她重生之前，两人之间确实有仇。她用了这个身体,这些本就是她该承担的。所以，她一开始想过离开，后来离不开了，她直接无视。她偶有小动作,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可现在，她一再的上秦孽的眼药，就让她不想忍了。
你看一眼秦孽就一副被吓坏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秦孽招你惹你了？是伤过你还是害过你？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在她的记忆里,秦孽确实名声不好。可这么一路下来，这么长时间，秦孽每天老实的不得了，甚至还帮了很多的忙。这些她都看不到，就记着她上辈子的那点记忆，拼了命的败坏秦孽的人缘，这就可份了啊。
“姚小姐，你是不是有妄想症？”见她又来，文思思这次实在不想忍了。拉着秦孽坐她对面，与她直接对上。
这会儿离着京城只剩两小时路程，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因为要到地方了，一群人难得的都有些放松。因此，文思思突然出声，让其他人都有些意外。
不过，谁也没说什么。哪怕同行了一段路了，可陆行之他们一路都防备着她，根本没人将姚明心当自己人。文思思却是决对的自已人……
“文思思，你什么意思？”姚明心挺着腰杆反声质问。但一对上秦孽的视线，又缩了回去。
文思思眉皱的更厉害了，表现的这么夸张，刻意，这是想干什么？“当初你第一次见我，就一副我是你杀父仇人的眼神看我。我能问一问，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吗？我很确定，在那之前，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更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恨到恨不能杀了我么？”
姚明心当然不会承认，这个时候，她要人没人，要实力也比不上陆行之，甚至连文思思本人她也比不上。而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对方的人……末世人命不值钱，如果位置对换一下。她会在发现对方对自己的恨意时，就先下手为强，绝不给对方成长的机会。
以已度人，此时她便觉得，所有人都对她恶意满满。这种对自己不利的问题，她当然不会承认：“你看错了，我没有。”
可惜文思思并不需要她承认，也完全不听她的那点解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恨我，必定有原因。但既然我们过去没有仇，考虑到你那个预知的异能，所以我怀疑，是你在预知的时候，看到我们之间结了仇。但想想又觉得不对，预知是完全未发生的，即便你看到了，最多也就是对我心生警惕，而不是那么真情实意的仇恨。”
“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最多，最多就因为你长得太漂亮，在这种时候还有两个哥哥保护，心生嫉妒罢了。”姚明心大声说道。可惜没有人听她的解释。
文思思这会儿完全不管她的态度反应，继续道：“但后来我又发现了另一个疑点。你对我有恨，但对我的两个哥哥却没有。甚至一度，你一心想加入我们的队伍，跟我们成为一个团队。所以我猜测，你所谓的仇，只是你跟我之间，却没有牵涉到旁人。包括我的两个哥哥……但这就说不通了。如果我跟你之间有了仇怨，深到不死不休，那我大哥二哥绝不会袖手旁观。队长肯定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换句话说，你不可能只恨我一人，却对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文殊和文彦立刻点头，文彦更是直接道：“没错，如果我妹妹跟人结仇，我根本不会让她亲自动手，而是会先一步动手灭了对方。如果真要恨，也该恨我，而不是我妹妹。”
文殊则道：“我妹妹的手，可不能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脏了。”
秦孽更是拉着文思思的手：“我会保护思思。”
姚明心心中发恨，眼睛里除了恨，更带上了些疯狂。
文思思却还没停止：“一切都说不通，完全不符合逻辑。”
她歪了下头看向姚明心：“但是，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那就能说得通了。因为完全是你臆想，不需要说服别人，也不需要逻辑。你只相信你想相信的，你想恨我，所以就恨了，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就像你说的，你嫉妒我。所以自己就臆想了一些幻觉，然后加深了这份嫉妒，使之成为了恨。但其实一切都是莫需有……”
她一扬下巴：“所以你看，直到现在，你都无法说出真正的原因来，哪怕是你的预知，也该有些因果片断的。但事实上，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本就没有。我说的是不是？”
文思思确定姚明心决对不会说出任何答案来，她的上辈子很惨，她没有异能，最后甚至轮为玩物，靠出卖身体求得生存的机会。这样的耻辱的过去，是她永远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的。而她说的嫉妒？就算是嫉妒，就在见第一面的时候，表现的像面对杀父仇人一样，这样的精神状态，也堪称神经病了。
而事实亦是如此，姚明心根本不可能将上辈子的事情说出来，那一切明明发生过的，她恨的两眼发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只能不断重复，她只是嫉妒而已。但就是因为如此，才更加吓人。仅因为别人比你漂亮，别人有亲人守护，你就嫉妒到想杀人，这不是疯子，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