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回收站—— by林跃然
林跃然  发于:2023年11月06日

关灯
护眼

刘老爹带着江易看了几种上漆的效果。
江易想了想,就挑中了棕色和青灰色两种。
这也是因为如今的马车,大部分都是这两种颜色。
因青灰色漆眼下还没有,得刘老爹现调,因此商定了等调好了由他送去。
江易付了四钱银子的漆钱,又在刘家铺子里,买了刷漆工具和三个小马扎,这才拎着一罐漆和马扎回去了。
江易一走,刘家人互相看看,都是喜笑颜开。
“前儿咱们还说虎头不如柱子,那柱子都能帮着他师爷寻活计,虎头却不能,没想到今儿虎头就也能耐了一回!”
虎头脸上的笑容就尴尬了,“其实这一回也是柱子帮忙说的……”
刘老爹登时脸现嫌弃,把虎头往外赶,“不是要去城外采野草,快去快去!”
让这傻小子多跟柱子混混,看看能不能学得精明些!
江易拎着漆回到院中,又一头扎进了工作间。
果然做手工能上瘾!
在马车没有做好之前,估计他都无心开铺,沉迷手工了!
江易又进了一趟回收库,拿出来五块pvc板。
昨儿他拿磨砂轮也进了趟回收库,这算下来,十次权益都用了三次了。
这就是算得再精,总还是有没想到的地方。
把五块板子切割装好以后,这马车看着就像模像样了。
只是这板子的颜色灰里反光,这要是一出到外头,绝对的吸引眼球。
江易打开漆罐子,给马车车厢整体上漆。
浅棕色一刷,盖住了板子原本的颜色,猛地看上去,倒真的跟木材似的。
但是细一看还是有点假。
江易放下工具,拿着充好电的手机,就出门逛街去了。
凤柳城本来就没多大,从城门一头到另一头,也最多走路半个小时而已。
江易在大街上走走停停,最后寻了一个酒楼,进去点了壶酒,要了两个小菜,就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这家酒楼正是福满楼,属于凤柳城里最好的酒楼之一了。
江易坐在窗边,就能看到食客和住客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还真瞧见了好几辆马车。
江易把从屋里带出来的书册拿出来一本,放在桌面上。
又把手机压在书下。
这般的小动作,那就是上学时无师自通的了。
大晋王朝里没人能认得手机是个啥玩意儿,可江易要是摆弄手机被人瞧见了,那也是怪异得紧。
江易就借着书册的掩护,偷拍了好几张马车的照片。
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定制马车,做得在外表上跟本土的浑然相同,看不出怪异来!
虽是为了偷拍马车,也听到了不少周边酒客谈话。
信息量还真不少。
“兄弟,听说流春阁的香雪姑娘最近新排了一套舞,着实地新鲜火辣,咱什么时候去那边见识一番?”
“不过是一套新舞而已,能有多好看?”
“诶,这你就孤陋寡闻了,难道没听说过,周府的周大公子,最近就天天夜宿流春阁,把周少夫人给气得都回了娘家?可不就是因为香雪姑娘的新舞?据说打扮起来暗香飘飘,勾魂夺魄,妖娆得紧哩!”
“阿爹,我看这凤柳城虽说粮价也涨了不少,但看样子城里不缺??水,咱们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先赁一处宅子,不比住在客栈里更便宜么?”
“你懂什么?凤柳城眼下虽不缺水,可周边两个县都大旱,今年一季的收成已经没了,要是再不下雨,就要外出逃荒,凤柳城被夹在中间,就算不缺水,怕是也要乱上一阵。”
“那本地人有房子有人的,还好说些,咱们这些外乡人,两眼一抹黑,处处是吃亏的地方,倒不如趁早再往南去,寻个不闹灾的地方……等大旱过去,咱们再回朱鹊县不迟。”
“阿爹说得有理,也得亏咱家是开棺材铺的,在老家不过有几十亩山林地,咱们去外地躲上一年半载回来,铺子和林地别人也都抢不去,还是咱家的产业……”
江易听到这儿都要为这家人鼓个掌了。
这说得没错啊。
要是开粮铺布铺饭铺,没准还真被灾民们抢个精光,再给那无赖的占下不还。
这棺材铺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棺材被抢了……估计也没谁会占着棺材铺不还的,一般人可做不了这特种买卖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开棺材铺的人家,应该算是相当富裕的。
这样的都拖家带口地要去外地躲灾,看起来流民的大潮也不远了。
他那个定制马车的进度,还是要加快啊!
火神庙街曹家大院的一个小偏院里,已经换上了靛蓝短打布衫的少女们,正团团围坐在屋内,手边立着纺车,听着当中的婆子讲着纺线的诀窍。
“去到主家家里,眼里要有活,口要闭紧,手不能停……就算手不巧的学不会织布,也要学会纺线,这天没黑透,冬日在屋里时,不纺些线来使,难道叫主家白养着你?”
婆子正说得起劲,忽然院外头有人匆匆跑来。
“老太太叫这些人都去见客哩!”
曹家本就是做的牙人买卖,前几日买来的这批人,男的就叫他们去学喂马赶车,略识几个大字,会算个简单的小账。
女的就叫她们学上灶纺织,洒扫洗衣……总之,要经过简单的教调,这才能往外出手。
这其中,若有那极为愚笨不灵的,那就只好贱价出清,断不能以次充好地送出去,那可是要砸了曹家的招牌的。
曹婆子正在招待百花园的主事人张妈妈。
张妈妈放下喝了一口的茶杯,半真半假地嗔道,“老曹,咱们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怎么你待那老杨倒更好?有了新奇的好东西,不来给我送,倒先送去流春阁了?”
曹婆子哈哈先笑了几声。
她就知道!
这老张一来,先说是知道她这边有了新人,来买人的,可人还没见着,老张就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就知道是跟那番邦来的稀奇物有关。
“哎哟我的老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呢!哪里是我待老杨更好啊!这可不冤枉?”
“是那几日赶巧了,手上得了几样新鲜物,可我瞧着也没多好……你们百花园那可是城里头的行首,常常就有人往京城去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呢?”
“我这不是生怕去了,那些东西拿不出手,叫臊回来么?这不,就往流春阁送去试试?”
“就去那边,也是磨破了嘴皮子才叫老杨留下的,后头我也没再打听……哦,这么说,那几样东西……还不错?”
曹婆子也是虚实结合,唱念作打。
她干这一行的,消息能不灵通?
早就知道流春阁里的香雪姑娘,就靠着那套番邦舞服,激得灵感爆发,编出来一曲新舞,端地热辣大胆,欲引还休……让瞧的人看了,热血沸腾神魂颠倒。
后头她卖出去的玫瑰香精和玫瑰口红,也是立了大功。
当然了,她也轻松净赚了四十两银子。
因为玫瑰香精她卖出去的时候,是分出了一半的,一瓶卖二十两,这样十两银子买四十两卖,就能挣三十。
而玫瑰口红她只卖出去一支,十三两,又挣十两。
打听着流春阁这些日子生意兴隆,她甚至都不打算再把手里的往外卖了。
城里的有钱人多着呢,又不是只有花楼里的人舍得出银子?
至于说她为啥不先往百花园送呢?
这城里的花楼,百花园排第一,流春阁排第二。
她是都打过交道做过买卖的。
人家排第一的,老张可不就傲慢些,架子摆的大,压价也狠。
这排第二的么,心里老早憋着劲,就想哪天爆个大的,把第一掀翻在地呢……
她送去的那些稀罕物儿……可不是瞌睡遇上了枕头么?
流春阁就因为香雪姑娘,因为新舞,去的客人几乎是夜夜爆满,赚个盆满钵满,她老曹挣的那点银子,早就被赚回了百倍了!
张妈妈一拍大腿,“哎哟!老曹,你看你这说的!你几时去百花园,咱不是叫人好茶好点心地待着呢?就盼着你常来作耍呢!”
虽说她是叫老曹吃过闭门羹吧,可那也是因为太忙了呀!
“反正你卖给老杨什么,也得卖我一份……啊不,得双份儿!”
曹婆子噗嗤一笑,拉着张妈妈的手道,“嗨呀!张姐姐还不知道我,但凡有好的,肯定得留一份啊。本是鹤原城那边有个主顾想要弄份稀奇好礼,想要送给上官夫人的,我这还没叫人送过去呢,就先拿出来给你瞧瞧……”
她说着,就吩咐身边的婆子去拿。
不一会儿,婆子就捧着两个锦盒过来了。
曹婆子先取了那个镶嵌着螺贝的锦盒,打开来给张妈妈看。
“这里是兰花青柑香精,还有一支正红的口红。”
张妈妈两眼登时放光,凑近了细看。
作者有话说:

张妈妈越凑越近, 一双手不自觉地就伸了过去。
眼瞅着就要挨着那支香精琉璃瓶子了,突然那瓶子就被曹婆子给拿了去。
张妈妈一抬头,见曹婆子笑眯眯地举着瓶子,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瓶口。
“这瓶子都是番邦做的琉璃, 单卖瓶子都值几两银子了……且这瓶子做得精细,盖子严丝合缝的,只要拧紧了就不漏香……”
曹婆子一边吹嘘一边动作。
张妈妈这时候,鼻际已经能闻到了一缕缕的幽香。
“这香精可不一般,玫瑰虽香, 闻着也好,但那胭脂铺里也不是没有玫瑰香的脂粉……这兰花青柑香可就更精贵了,这个香味,空谷幽兰啊!它幽冷、清雅、矜贵,正适合身份不一般的贵人哩!”
“张妈妈你可带着帕子?正巧今儿赶上了,来来来, 给你倒一滴, 你把这帕子带回去呀,三天这香都不散!”
张妈妈鬼使神差地就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再接回来的时候,就凑在鼻子下头闻了闻。
这个味儿啊, 怎么说呢,的确是沁人心脾……
好是好,美是美……就是吧, 总觉得用在她一个鸨婆身上,不合适, 太不合适了, 有点明珠投暗那意思了。
“老曹, 咱都这么多年交情了,你给我说说,这一瓶,得多少银子?”
“这也就是张姐姐你呀,搁着别人我看都不叫看,这一瓶跟玫瑰的还不一样,不瞒你说,玫瑰那一瓶,我收了那边这个数……”
曹婆子说着就比了两根手指头,“既然你都问了,我也给你个实在价,三十两。”
看着对方似要说话,曹婆子把瓶子又放回到锦盒里头,还用丝缎给包好。
“张姐姐,说实话,这三十两的香精,叫我用,我舍不得,叫我给我闺女媳妇用,还是舍不得,有三十两,打一支金钗子不实在么?”
“而且呀,我这儿还有旁的香精呢,老姐姐,你再看看这个栀子花香精,那一滴也是香得吓人,美得很哩!这个跟玫瑰一个价,都是二十两!”
张妈妈那俩眼珠子不错地就盯在曹婆子的手上,看着她又打开了另一个锦盒。
一模一样的动作,又打开了另一瓶香精。
“老姐姐你还有没有别的帕子?”
张妈妈就跟上了传销套儿一样,失了魂似地又掏出帕子递了过去。
“你闻闻这个栀子花香精,香不香,甜不甜,美不美?”
张妈妈有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香!甜!美!”
她就是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明知道自己该买这个二十两的,可心里却老特娘的想着三十两的!
感觉要是买不着三十两的,她这一辈子的遗憾了就是!
她一咬牙,“老曹!这两瓶香精,我都要了!”
不就是五十两?她出得起!
曹婆子一脸惊讶,“老张姐姐,这可不像你啊!”
张妈妈歪嘴笑笑,“你当我舍得给我园子里的姑娘呢?那瓶贵的,拿去送礼!”
剩下的那瓶,三个姑娘分一分也就是了。
曹婆子牙疼般地直咂嘴,“啧啧,诶!罢了罢了!也就是老张姐姐你来了,换成旁人我可舍不得!”
她手里虽没了兰花和栀子的了,但还有桂花和雪松香呢!
敲定了这两瓶子稀罕货品,张妈妈的心思就定了一定。
那目光就落到了口红上,“这就是传说中比胭脂好看十倍的口红?”
曹婆子就笑了,“那肯定是夸张了,不过么,我这儿就有一支自己留着用的……”
说着曹婆子就从袖里一掏,不知道在哪掏出来个小小的管子。
啪嗒一开,翘着手指头一扭,脖子就扬起来……恰好旁边婆子机灵,赶紧捧上镜子,时机把握得恰恰好。
曹婆子就用那口红尖尖,照着镜子,在自家嘴上薄涂了一层。
张妈妈起初心里还好笑呢。
这老曹,都当奶奶的人了,居然还用起了番邦的脂粉,涂抹起来了!
可等涂好了一看……嗬!老曹这口红,涂上以后,还真精神啊!
要说什么样的脂粉最牛,最好?
涂在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嘴上好看不稀奇。
涂在老太太嘴上也好看,那才叫个厉害呢!
“这是什么色儿?多少钱?给我也来一支!”
凭啥呢?
老曹都用得起,她开了那么大一个园子,富贵客人来来往往的,银子流水介地进,她反而用不起了?
“檀红,十三两一支,就是专门为咱们这个年纪做的,现如今这个色儿没有,你要是想要,我想办法去给你弄去。”
“现如今只有珊瑚红和正红了,你要不要?”
“要!全要了!还有那个檀红的,曹姐姐你可要赶紧弄到,货到了就让人送到我那儿就好!”
张妈妈豪气地拍出了一锭金子,甚至连还没到手的檀红色口红都预先付了。
她兴冲冲地抱着那两个锦盒就要走。
曹婆子忍笑道,“张姐姐,你不是来买几个伶俐人的么?”
张妈妈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人在哪呢?领来我瞧瞧?”
她们这一行的,虽赚得多,可名头不好。
太平年月里,想弄到个标致可教的,那真是难得很。
这不,最近听说邻县旱灾,各家牙行都趁机收了不少人。
她这不正想问这番邦稀奇物的事么?
就奔着老曹这儿来了。
不然凤柳城里牙人那么多,她何必到老曹这儿来?
没过几息的工夫,身穿靓蓝色儿布衫的少年少女都乖顺地在院里站成了一排。
张妈妈一双眼仿佛刮刀般,上下仔细地打量过去,嘴角却不自觉地撇了起来。
这批人里头,就没有一个美人胚子。
都是粗使打杂的料!
不过来都来了,张妈妈也就随手挑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如今粮价上涨,人市下跌,一个人不过六两银子就能开交,这还是人牙子转了两次手的价。
当场写了契书,张妈妈就叫自己带来的仆人把这两个给领上走。
走时还不忘记同曹婆子再三叮嘱。
“再有了更好的,先给我送过来!准保比给那姓杨的强!”
她百花园才是凤柳城的行首!行首!
送了客人,曹婆子回过头来,直笑得合不拢嘴。
这波快钱,挣得可太痛快了!
“快去,带上几盒从鹤原带过来的土产,去给于二娘送去,顺便问问,那口红最多能拿多少?若有,只管拿过来!”
江家后院,陶婆子和于二娘两个,都坐在院子里飞针走钱。
前段时日,她们刚到江家,虽大爷态度和气,但二人总觉得不踏实。
如今生意兴旺,连她们手里也挣了一大笔私房钱。
钱是人的胆,这会儿就什么也不愁了。
就连关在院里做针线,都是快活的,娘俩个你锁个边,我绣个花,愣是把改衣服这种琐碎活儿,给弄成了技术交流会。
而院子里能晒着太阳的地方,扯出了根绳子,此时上头正挂着许多漂亮的小衣服。
只因那些古里古怪的番邦衣服,大多都是布料少的,给大人做是绝计不够的,因此大多改出来的,就是各种漂亮小裙子、小袄子、小半臂。
曹家下人找上门来买东西,二人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去接待。
那口红自从上回卖了个好价钱以后,江易又给了二人十支份。
打算卖完即止。
其实江易的库存,还有一百来支。
不过江易也不打算把这一百来支都在凤柳城卖掉。
这口红本来就是奢侈品,不是有钱人谁舍得花那么多银子在打扮上?
少少卖出去一点,既能维持格调,又不吸引脂粉界商家的注意。
要是量多了,没准就遭遇阻击啥的。
他的目的是搞回收站,又不是来大晋朝建立商业帝国的,实在没那必要。
既然老板是这样的思路,陶婆子和于二娘就把这十支都拿出来交给了来人。
坐在家里就有进账,这不比上门推销更强?
曹家来人付了银子,把装口红的盒子宝贝般地抱在怀里。
这趟差事办得顺利,回去主家少不了要打赏啊!
这两个婆子告辞回去的时候,这才注意到院子里挂着的漂亮小衣裳。
“这是?”
不是她们八卦,主要是于二娘是个小寡妇,而江家掌柜就一个人,这家里头也没孩子呀!
“这是我们大爷得的一些番邦衣衫,因尺寸太小,就改做了孩子穿的,这不是才做好,清洗晾晒着呢?”
婆子摸了摸一件粉色百褶小裙子,心里很是喜欢。
她家里也有个小孙女哩!
“这件小裙子多少钱?”
“十文吧。”
于二娘想起江易说过,这些改好的衣服,都准备卖出去,童装的话,就是在五文到十五文的样子。
那婆子当下就掏钱买下了。
她一边喜滋滋地把小裙子塞进了怀里,一边向二人介绍。
“你们如今做的都是大买卖,却只有你们俩,前头江掌柜那里也只有他一个,倒不如去买几个人回来使。如今曹主家才从邻县收了一批人回来,这些人都是清清白白的农家孩子,虽长相一般,倒都老实肯干,买回来就能做活……一个才六两!”
江易这一天都没开铺子,完全沉迷在马车的装修上了。
午时,刘老爹拎了漆送过来,他有了青灰色漆,就把两个轮子先刷了一遍。
刷完了以后再和手机上拍的马车照片做对比。
除非上手摸,否则是看不出来这两个轮子跟一般的木头轮子有啥差别的。
刷完了轮子,他又把两种漆兑在一起,用细毛笔,在马车厢上勾出了若有若无的木材纹理。
再跟马车照片一比……不说是一模一样吧,也是成功的高仿了。
外部虽然必须得跟时代保持一致。
内部却可以按着实用和舒适随意打造。
马车里必须得有个坐榻,这坐榻到了夜里还能伸展开当一张床使。
坐榻下可以当储物柜,放一些衣被帐蓬之类。
车顶上架设太阳能板,白天吸收太阳能量,夜里可用电来取暖照明……
要不是漆还得放放才能干,他现在就恨不得全都给配置齐,亲自拉着车在院里试上一试。
他才走出工作间活动身体,在后院的陶婆子和于二娘来了。
她们还抬了一大盒的特产。
“这是曹婆子派人送来的,说是从鹤原带过来的土产……”
江易打开看了看,发现是藕粉。
藕粉这东西,别说在古代了,就是在现代,它也不便宜。
更何况现代做出来的藕粉,纯不纯的都不好说。
虽然江易不是特别爱喝这个,但这个清凉下火又好吸收,衤糀实属居家旅行必备的好东西了。
江易就让陶婆子收到灶房里,谁想喝的时候就可以去冲上一碗。
“大爷,曹婆带来的人把剩下的口红都买走了,这是银子。”
陶婆子说得时候心情复杂。
挣到钱了是好事,可是以后就不卖了又心疼。
江易接了银子,随手就把分成给了二人。
除去这几日的花费,他现在手头上有一百五十几两银子。
他应该去买一匹马或者骡子……
“大爷,那曹家的人过来,说是如今曹家收了一批人,一个只要六两银子,大爷如今身边也没个小厮照顾,不如……”
江易听着一愣。
如今一匹马是三十两,一头骡子是二十两。
一个人却只要六两!
实在是人还不如动物啊!
感慨归感慨,江易倒是认真考虑了下可行性。
系统自带的回收库,虽然只有两个他能随意使用吧。
那两个库里头的好多东西,是只要拿出来就能值大钱的。
比如说带小镜子的粉饼,包装精美的玻璃瓶贵妇霜,快过期的和已经过期的海参大礼盒、西洋参切片,冬虫夏草礼盒……
那他为啥不拿出来摇身一变成为凤柳城巨富呢?
还不是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势单力薄,突然拿出那么值钱的东西,跟小儿抱金有什么两样?
曹婆子为啥对于二娘这么好,一送藕粉就是好几斤?
自然是她倒手的东西赚到了暴利了呗?
为啥他不直接卖给花楼非得要曹婆子倒手呢?是他不会算数吗?
要是他手上常年养着十几个身高块大的打手,而且又跟府衙里搭上了线,那当然就不一样了。
但他一个搞回收站的,叫他想办去在本地官府里找靠山,不是不能,就是觉得暂时还没必要。
倒是人手可以多搞几个。
就像是陶婆子和于二娘来了以后,不但能帮他去卖化妆品,他每天的吃饭洗衣都有陶婆子包了,自然就能腾出手去做点别的,比如试验野草和种子,比如做手工马车之类的。
作者有话说:

“快请!”
要搁着先前,就江家这样的小买卖, 曹婆子哪用得着自己接待呢, 让也做牙人买卖的小儿子顶上就是了。
但如今这江家铺子里的各种稀奇物件,让她大赚了好几笔,这位江掌柜,大小也算个财神了,她哪能不亲自瞧瞧这个人呢!
江易这次来就是想挑个养骡马的小厮回去。
这古代不比现代, 什么洗衣做饭生火打水的都要自己来。
如今三个人的饭大都是陶婆子在做,于二娘因要避嫌,都是过来吃饭的时候扫扫院子,帮着洗洗锅碗之类。
陶婆子倒底也是奔五十的人了,一些劈柴买米打水的力气活就不大好总让她做。
江易自己倒是能做一些,但如果买了骡马以后, 又会多一项喂草料刷洗牵马的活儿……
再者有时候需要人在外头跑腿啥的, 还是有个小厮方便些。
江易被引进客厅,刚上了茶就看到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这位妇人不高的个子,身板挺直,圆脸上天生带笑一般, 眼神却精光内敛……这要是放在现代,少说也得是个白手起家的女老板。
不用问,这位就是在凤柳城也算号人物的曹婆子了。
两厢见面, 一番寒喧,江易送上了自己带来的一盒点心, 又夸了一回曹婆子让人送的藕粉。
想到上回于二娘送来的新奇糖果, 曹婆子眼角的笑纹更深了, 客气两句,就让身边的婆子收下了。
上次的漂亮糖果,可是让她的几个小孙子小孙女都乐疯了。软糯的小豆子,手里举着五彩圆饼糖,那个可爱笑脸,让老祖母心都要化。
江易这次带的是一盒曲奇饼。
这盒曲奇饼,就跟上回交给虎头让他送给小黄狗的主人家的一模一样。
据说那盒曲奇饼在钱家大受欢迎。
钱家的小孙子金旦,一天不给他一块,他就闹着不吃饭!
这小胖子还拿着他的曲奇饼跑到刘家来炫耀,惹得刘家的小妹和小侄子都眼巴巴的看着,煞是可怜。
还是虎头气不过,拿出一块奶糖来,跟小胖子换了两块饼干,这才给小妹和小侄子尝了尝味道。
据俩小孩说,奶糖是极好吃的,那小花饼子也是极好吃的,实在是难分高低。
不过奶糖能在嘴里多甜一会儿,小花饼子放嘴里它就化了,想多回味都不成!
既然差两天过期的曲奇饼这么对大晋朝人的口味,这次上门,江易就拿了个曲奇小礼盒。
曹婆子听江易说要买个会养骡马的仆人,倒有点犯了难。
“这一批新进的人都是穷山沟里出来的,怕是家里连个大牲口都没有……不过问问再说吧。”
就给了江易大主顾的待遇,把她手上现有的人都叫来,在院子里排成排,让江易自己挑。
这一排的人一共有七个。
四男三女,都是十四五六岁,个头都生得不高,面黄肌瘦,神情怯怯。
可惜啊,这地方没有后世的劳务市场,想要用长期工只能买奴仆。
不然江易更乐意去雇人,比如说用个年纪大有力气会干活的。
可是他身怀大秘密,真要弄个年纪大的来,又怕对方有点小心思啥的,惹出麻烦。
唉,只能先买年纪小的,慢慢培养吧。
“各位,我是个做小买卖的,家里人口少,只有一个老仆人,如今想寻个照看骡马做些杂活的小厮,不知道你们谁在家喂过骡马?嗯,驴和牛也行。”
他说着话突然就回过味来了。
这些人都是家里穷得过不下去才卖过来的。
但凡家里有骡马驴扆崋牛,那在村里也不算多穷的,就不太可能卖儿卖女了。
七个身穿靛蓝短打布衫的少年少女们,都低下了头,没一个吭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江易这身穿着,明显就比先前来挑人的主家们都要普通一些。
再说了这位主家自己都说得明明白白的,他就是个做小买卖的,家里才只有一个老仆人。
这要是被挑中了,去了他家,又得照管骡马,又得干杂活,岂不是什么都要干,累死个人?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