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疯了吧,你管这叫炮灰 —— by暴发户尘尘
暴发户尘尘  发于:2023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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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告发了,你爹就完了,我也完了,你也别想嫁给皇子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忍忍。
四皇子什么样的珠宝首饰高门贵女没见过?你就反其道而行,穿的一身素色,让看惯了庸脂俗粉的四皇子,看看不一样的颜色。”
顾漫云咬了咬唇,肉痛的看着她娘又把她另一只手腕上的镯子拆了下来,气得闭上了眼睛。
“听娘的,诗会当天,你就穿一身素色,也不要太张扬,就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然后对诗的时候,默默的显露你的才华就好了,也不要浮躁不要得意,这一次,务必要挽回你在四皇子心目中的形象。
那天的误会,你让身边的丫鬟再解释一下,你自己不要说,反正就说是顾坷做的,她不是国师吗?还能呼风唤雨,捉弄人,当然也很在行。”
提到这个,顾漫云打起了精神,也不再纠结于首饰的事情了,顾坷身上什么首饰都没看到,穿了个宽大的道袍,还有一大堆人追在后面捧臭脚,还说她英气逼人,又仙风道骨什么的,呸!
装神弄鬼,迟早会被反噬!
王骊芝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她头痛得不得了,不仅把自己的首饰都拿了出来,还要去铺子里取银子,把之前当掉的首饰给赎回来。
有几件首饰,成色特别好,应该是迟大将军往年打了胜仗时,在别国缴纳私藏的珠宝,就比如顾漫云的那个白玉镯子,还有她自己佩戴了很久的翡翠戒指,贵妃都不一定有这样好品相的首饰。
还有戒指上的血玉宝石,王骊芝闭上眼睛,将自己手上戴的戒指摘了下来,悲痛了很久,才咬牙放进了一个箱子里。
为了找齐迟夕的嫁妆,王骊芝头都快炸了,这两日跑来跑去,连妆容都乱七八糟的,就因为当铺里有几件首饰当铺老板说已经卖出去了,找不到买家了,她身边的下人去找当铺老板都没能拿回来,只有她自己出面,所以搞得她非常的忙。
而且当铺老板还坐地起价,明明当的时候一百两的,现在赎回去,要三百两四百两,非要她拿出礼部侍郎夫人的名头来压他们。
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些是她打发给心腹了,就那失踪的四个嬷嬷,身上都不少饰品,她只能去她们住的房间里翻,倒是找回了几件,还有几件,耳环什么的,她们一直佩戴着,没办法找回来。
迟夕也不可能一点贡献都不为顾府做,忙的焦头烂额的王骊芝咬咬牙,决定不找了,就当做是迟夕为这个家做的贡献了。
王骊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花掉了大半银两,终于将迟夕的九成嫁妆凑好了,然后亲自带着人送了过去。
王骊芝特意挑了天快黑的时候出来的,她自己坐在马车上,不停的顺着气,想着等会无论顾坷说什么,她都要沉住气,要保持住风度。
不过没想到,顾坷竟然不在迟府。
徐管家出来接待王骊芝的,王骊芝身后有人扛了一箱又一箱的嫁妆过来,徐管家笑眯眯的,进去通报了一声,然后赵诗诗出来了。
“哟,都在这儿了呢?”
赵诗诗毫不客气地打量着王骊芝,然后笑眯眯的说了句,“顾夫人今日怎得穿着如此朴素了?老夫人不是快要办好事了吗?你这穿的跟奔丧一样,是不是不乐意给老夫人办大寿啊?还是说你故意找人晦气呢?”
王骊芝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个什么将军夫人,竟然跟那个小灾星一样,满嘴喷粪!
“近日府中拮据,国库也空虚,皇上也主张节俭之风,我身为顾府主母,自然要以身作则。”
赵诗诗就那样不咸不淡地笑着,也不搭腔,只是那笑容满是嘲讽之意,王骊芝咬了咬牙,继续道:“首饰和银两那些,都在这里了,府中家具等大件物品,一直在府里用着的,如若你们需要……”
“要,为什么不要?我们迟家的人又没有生活在顾府的,迟夕的女儿有本事,自己独立门户,还是皇上赐予的,迟夕姐姐的儿女都不在顾府吃住,你怎么怎么好意思用她的东西的?”
王骊芝深吸了口气,转头对一个下人道:“去,把家里的那些大件的家具都让人给将军府送过来,问管家要清单,管家知道哪些是。”
“是,夫人。”
赵诗诗心里爽了,那些首饰只粗略扫了一眼,便挥了挥手:“都抬进去吧!”

第319章 :最强女国师(16)
迟夕的大件家具,可不少呢,什么八仙桌,美人塌,琴桌,书桌,各种柜子,甚至还有名贵的瑶琴,瑶琴早就送给顾漫云了,顾漫云最是喜爱那架瑶琴了,过几日的诗会,顾漫云还打算弹奏一曲,王骊芝咬了咬牙,打算回去后扣下那架瑶琴,就说不见了。
之后顾府的人来回将军府好几次,都是在搬家具,王骊芝还以为无人知晓,谁知第二天,京城已经传遍了,顾府将原先那个顾夫人的嫁妆,都送回了迟府,让原先的顾府人子女继承了。
原本以为会是很丢脸的事情,没想到外面都在夸顾府,夸王骊芝大气,又讲理,总之全是好话。
这倒是王骊芝没有想到的,也算是抚慰了她因为失去了这么多财物而受伤的心灵,至少得到了好名声吧!
而赵诗诗却在问顾坷,“当年你外公在西北时,宣国王子送他的瑶琴,还有一根金发簪,都没还过来,为什么不找他们?”
顾坷笑了笑,“现在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我祖母的七十寿诞,过了寿诞再说。”
赵诗诗点头,以为顾坷是想让顾老太太好好过个七十大寿,便没再说什么。
之所以单独说瑶琴和那只金发簪,是因为那两样比较名贵,金发簪还是点翠金发簪,在发簪顶端,是用翠鸟鲜艳斑斓的羽毛而点缀而成的一只凤凰,惟妙惟肖,耀眼极了。
赵诗诗也是武将出身,她不爱那玩意,更喜欢舞刀弄枪,老爷子送了她一把红缨枪,她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对于迟夕的嫁妆,半点不嫉妒。
顾老太太的七十寿诞,在傍晚举行,他们这个朝代,七十算高寿了,王骊芝平时也善于交际,不少官夫人都收到了邀请,而且之前顾府就放出消息,确定国师会参加,将军府也会参加,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到场的。
可惜,原本计划要好好操办的王骊芝,因为这两日被顾坷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如今的寿诞也只是交给管家去办了,银两也扣扣索索没给多少,要求倒是说了一大堆,山珍海味点了一大堆,听的管家在心里直翻白眼,却也知道这个王骊芝素来不讲理,多说也无益,不如就应下了。
到了傍晚时分,受邀的宾客渐次入席,宴席摆在了顾府正院内,桌上珍馐美酒,倒是摆满了一桌子,只是那个数量……怎么看怎么少。
前来参加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虽说大部分都是夫人们,但她们也是代表的家里的官员,如今坐下时,看到大碟子里只盛放着一小点的菜肴,也感觉到了一丝愤怒。
顾文清的脸已经黑到不能用墨来形容了,他瞪了瞪远处还在跟人说笑的王骊芝,觉得丢脸极了。
顾老太太同样觉得很丢脸,本来她说随便办一下就行了,只邀请自己宗亲,是王骊芝说要大办,还说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大办,顾老太太便由她去了。
顾坷和赵诗诗他们是最后到的,顾坷,顾年,小宁,还有赵诗诗,其他人都没来。
当顾坷他们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看到顾坷和顾年来了,顾老太太很开心,亲自迎了过来。
顾坷果然出现了,这让这趟顾府行变得没有那么的亏了,有人试着上前跟顾坷搭话,发现国师大人很平易近人,对于大家的邀请,会笑着说有机会会去。
而四皇子也派人送了贺礼来,也出现了一会儿,算是给足了顾大人面子了。
今晚除了菜少了点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很快到了顾府自己人送礼环节了。
顾漫云偷偷留下了一只发钗,就是那只点翠金发簪,她打算拿出来送给老太太,这样即使顾坷发现了,也没办法,送给老太太的东西,她难道还要回来?
这不是当面让老太太难堪吗?
顾漫云就是故意这样恶心顾坷的,想白白拿回嫁妆,必须恶心她一下,还有瑶琴,从她小的时候起,就一直在她的闺房里陪伴着她,凭什么说是别人的?那就是她的!
王骊芝给顾老太太送了一个苏绣大师绣的百鸟朝凤屏风,很用心了,而且也很名贵,顾老太太很欢喜。
顾文清送了老太太一副寿屏,他自己亲自题的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到顾坷和顾漫云了,还有顾思博,顾年,顾坷和顾年在顾漫云两人前面,毕竟他俩是正宗的嫡子嫡女,严格说起来,王骊芝只能是二夫人。
顾漫云得意的呈上了点翠金发簪,璀璨耀眼的凤凰点翠,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赵诗诗看着那个发簪,忍不住惊呼:“咦,这个不是迟夕姐姐当初出嫁的嫁妆吗?这可是宣国王子送给我们家老爷子的礼物!”
王骊芝看到那个点翠金发簪时,也愣了一下,随即一眼认出,那个发簪她不是收起来还回去了吗?说时候这发簪她特别喜欢,是她自己是戴的,但是她听顾文清的话,都还给顾坷,所以忍痛拆了下来,没有想到居然会在顾漫云这里。
台下瞬间议论纷纷,顾漫云涨红了脸,反驳道:“才不是呢,又不是只有你们有点翠金发簪,点翠首饰很多人都有好吗?我娘亲就有!这个是我娘亲送我的,我不舍得自己戴,这么尊贵的发簪,我觉得配我祖母刚刚好!”
顾漫云还理直气壮的,顾坷轻笑了一下,这发簪,很多人都看王骊芝戴过,这回已经有人信了顾漫云说的,这个是王骊芝的。
毕竟,王骊芝也不会让人知道,自己戴的名贵发簪是顾文清正妻的嫁妆,不过这个顾漫云还真是猪队友啊,娘亲戴过的发簪,拿去送给祖母贺寿?
此时已经有不少夫人们觉得顾漫云上不得台面了,王骊芝也被顾漫云搞得头痛,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蠢,顾老太太脸色也不太好看,只有顾漫云还天真烂漫的跟个孩子一样,她可能觉得自己这样特别可爱。
顾坷送给顾老太太的礼物是一串佛珠,这礼物算是送到老太太心里去了,而且这串佛珠成色极好,老太太都觉得拿到手上时,自己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顾坷看了一眼赵诗诗,赵诗诗立马会意,她探长了脖子去看那根还未被收起的发簪,问道:“老太太,敢问那发簪底部是不是有一个顾字?我越看越觉得这发簪就是迟夕姐姐出嫁时我们家老太太给的发簪,那顾字,还是我家相公刻的呢!”
顾老太太拿过簪子一看,果然,那里有一个顾字,这就是迟夕的嫁妆。
顾老太太刚才才舒畅下来的心情,又堵了!

顾老太太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顾坷微笑着岔开了话题,帮顾老太太缓解了这个尴尬,王骊芝硬着头皮说接下来还有才艺表演,为了这次寿诞,顾漫云准备了很多云云。
顾年也准备了礼物,送给了顾老太太,他话少,送的礼物却是自己用心做的,顾老太太很是欢喜,还夸了他几句,顾年悄悄红了脸,眼睛里满是欢喜。
等到顾家自己人全部礼物送完了,王骊芝引着在场女眷去后花园散心,赏月,以及喝茶,谈心。
看着顾漫云那副得意的模样,顾坷知道,这是要秀琴艺了吧。
顾坷淡定的坐在那里,等着鉴赏顾漫云的琴艺。
王骊芝现在也是属于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对于顾漫云的琴艺,她是很有信心的,顾漫云是她勤动手培养,自幼就请了顶级琴师教导琴艺,在琴棋书画,顾漫云都受过专门的训练,不是顾坷可以比的。
很快,有人将瑶琴搬了出来,所有人都看着顾漫云,顾老太太都不太想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生辰,顾漫云在那里献世干什么。
顾漫云端着范儿犹如高贵的孔雀坐在瑶琴旁,说要弹奏一曲,为祖母祝寿。
顾漫云刚刚起势,忽然一条灵活的黑蛇顺着琴身爬到了顾漫云的手臂上,她还未发现,还陶醉的闭着眼睛准备弹奏,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王骊芝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漫云,正要出声喊她。
顾漫云感觉到自己手臂滑溜溜的,一股冰凉粘腻的触感传来,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手臂上不停攀爬的黑色。
“啊——”
顾漫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尖叫一声拼命甩手,然而那条蛇怎么都甩不掉,还一下跳到了她的脸上,吐着蛇信子亲吻了她的脸颊。
顾漫云边哭边发出惨叫,来参加寿诞的夫人们本来也吓得不行,谁知顾坷站出来,挡在大家前面,只是说了一句:“别怕,我在。”四个字,就让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顾坷站在那里,一派云淡风轻模样,摇着扇子好笑的看着顾漫云,王骊芝早已急得团团转,不停喊着家丁过来解救顾漫云。
顾坷一扇子丢了过去,那条蛇瞬间掉落下来,没入了草丛里,不见踪迹了。
“为什么会有蛇?哪里来的蛇?”
王骊芝尖叫着,大声斥责下人们,顾坷凉凉道:“可能是因为心思恶毒,做了什么亏心事,比如害人性命后又占领别人的嫁妆,诸如此类的事情吧,如此阴毒,所以招来了蛇。”
顾坷的话让王骊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她狠狠瞪了顾坷一眼,顾坷却兀自继续说道:“说不定老天都会看不过去,降下天雷呢。”
顾漫云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尤其是她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痒和疼痛起来,听闻顾坷的话,她正要回嘴,谁知天空忽然降下一道雷,猛地打到了顾漫云身上,将她浑身劈了个遍!
一股烧焦味传来,顾漫云浑身都被烤到了,头发全部竖了起来,脸也在瞬间肿成了猪头!
这还不算,大家目瞪口呆之时,又一道雷劈了下来,直直的劈到了王骊芝身上,比降在顾漫云身上那道雷还要粗,还要大,王骊芝浑身一震,头发同样竖了起来,然后砰一声,倒在了地上。
“……”
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顾坷。
顾坷收起了扇子,叹了口气,“又被我说中了,我就知道,我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没有人敢说话,就连顾老太太,都不敢说话。
顾坷面带微笑地看着老太太,“祖母,生辰快乐,孙女送给你的贺寿礼物,还喜欢吗?”
一时之间,顾老太太都有点分不清,顾坷指的是那串佛珠,还是指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王骊芝和顾漫云了。
顾老太太心里犹如有人在敲鼓,砰砰砰的直响,她的一颗心简直都要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了,她赶忙摸到戴在脖子上的佛珠,抓了转,心情才渐渐平稳下来。
顾老太太手指转着顾坷送的佛珠,叹了口气,表情已恢复平静,点了点头,“喜欢。祖母很喜欢。”
“那就好,祝祖母笑口常开,长命百岁。”
赵诗诗知道顾坷这是要告辞了,她便也跟顾老太太说了几句祝贺的话语,然后准备跟顾坷离开了。
顾坷看向瑶琴,“这瑶琴,也是我娘亲的嫁妆,王小娘说找不到了,其他的一些首饰,年月已久,我想着找不到了也就算了,她说瑶琴找不到了,我是满心疑惑,原来,她说的找不到了,就是被顾漫云藏起来了啊。
如今既然找到了,那就该物归原主了。”
“那是自然。”顾老太太微笑着说道。
顾坷轻松的架起了瑶琴,跟没事人一样,和赵诗诗,小宁一起离开了顾府,顾年外面等着他们呢,然后一起回了将军府。
顾坷他们刚到将军府门口,就有人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直喊着大小姐大小姐,顾坷回头,发现是顾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嬷嬷,老嬷嬷把那支点翠金发簪恭敬的递给了顾坷,并说道:“老太太说了,谢谢你在宴会上为她留脸了,还有,你送的佛珠,老太太很喜欢。”
顾坷笑了笑,“谢谢云嬷嬷专程跑这一趟了。”
顾坷还掏出了两个香囊,递给云嬷嬷,“自己做的两个香囊,放在枕头边,可以安眠,还可以静心,云嬷嬷和祖母一人一个。”
“老奴也有吗?”
“当然有了,不然怎么会有两个。”
云嬷嬷高兴极了,接过香囊道谢,然后离开了。
这一次宴会,简直让顾府丢尽了脸,更重要的是,那些在场的官夫人们,都亲眼看到王骊芝和顾漫云被雷劈,这太玄乎了,仿佛看了一场大戏。
而且顾坷说的什么亏心事做多了,害人性命又占人嫁妆,该不会是她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王骊芝,简直是太恶毒了啊!这下被雷劈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来,感觉只是去参加一个普通的寿诞,竟然知道了那么多不得了的东西,还看到了好几出大戏。
不过顾国师倒是一点都不盛气凌人,就是气势很强,就是有那种让人喜欢,又让人尊敬的气势,很神奇。
此时的顾府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王骊芝和顾漫云都被雷劈焦了,府医根本束手无策,两人双双被雷劈,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吗?
顾文清气得砸烂了自己最爱的一个茶杯,想到顾坷每来一次顾府,顾府就发生大事,他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夜里,一直不省人事的王骊芝和顾漫云,却纷纷醒转,且头发依旧高高竖起,焦成一团,脸也是黑的。

而且顾漫云的脸不仅是黑的,还是肿的。
顾漫云此时就跟一个丑八怪一样,脸又黑又肿,眼睛被迫成了一条线,睁都睁不开,头发还是根根竖起,整个人奇怪到不行。
顾漫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尖叫一声,吵着要照镜子,这乌漆嘛黑的,怎照镜子?
而且大半夜照镜子,不觉得瘆得慌吗?丫鬟被顾漫云吓的不行,尤其她现在特别丑陋,嘴也肿的不行,到后来,顾漫云乱叫了一会儿后,直接被自己丑哭了,然后气得晕了过去。
那个蛇咬了她的脸,毒素好像没有蔓延,就一直在脸上,现在不痒也不疼了,但是就是不消肿,特别难看。
早上,顾漫云醒了,终于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再度气晕了过去。
王骊芝醒来后,看到自己的模样,也气得浑身颤抖,想去找顾文清想办法,但是又害怕被顾文清看到自己的模样,最后她思来想去,给自己头上围上了头巾,还戴上了面纱,然后去看顾漫云了。
当看到顾漫云的脸时,王骊芝又是尖叫几声,气得整个人花枝乱颤,差点颤过去,倒地不起了。
她那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丑模样?
顾文清下了早朝,也担心王骊芝和顾漫云的情况,特意去看她俩,在王骊芝的骊园没看到人,便去了顾漫云那里,然后看到了戴着头巾和面纱的王骊芝,以及黑猪顾漫云。
顾文清:“……”
“文青……”
戴着面纱的王骊芝一看到顾文清,就哭了出来,随即和顾文清上演了一出你别看我,我就要看你,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丑样子的煽情戏码,最终以王骊芝扑倒在顾文清怀里嘤嘤哭泣结束。
顾文清心里一片苦涩,王骊芝现在是越来越拿不出手了,王骊芝本来就已经不干净了,他内心特别在意,他是男人,哪个男人那么大方,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人睡的?
得尽快把那些铺子的地契拿到手,以后王骊芝,还是别出去丢人现眼了,毕竟他的夫人,一定要能撑得起顾府的门面才行。
这几日,王骊芝和顾漫云的脸都丢光了,反正他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夫人和一个女儿,三夫人那还有个十三岁的女儿,长得冰雪聪明的,又乖巧懂事,再过两年,就可以许给四皇子了,正好现在好好培养一下,平时三夫人也教育的特别好,顾漫云是废了,不指望她了。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差人来通报了。
向嬷嬷对王骊芝道:“夫人,风林布庄和千鹤楼的人来收账了。”
王骊芝烦躁不已,“让他们回去等等,我好几个铺子的钱还没收呢,收了马上给他们!”
如果不是为了赎回顾坷那些嫁妆,然后又要办老太婆七十大寿,她哪里会这么手紧?
真是越想越气,把她惹急了,就去状告小灾星算了,大不了她所有铺子都不开了,鱼死网破,看谁怕谁!
铺子关了,她们又死不了,死灾星不孝,可是要凌迟的!
王骊芝让向嬷嬷去打发那几个要账的,顾文清却皱起了眉头,“府里没钱了?”
“等过几日我去茶庄收账回来就可以了,这不赎回顾坷娘亲的嫁妆嘛,还有老夫人的寿诞,钱都花出去了。”
顾文清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你还好意思说母亲寿诞,你看看你办的都是什么事!我是信任你,才把事情全权交给你办的,可最后你却让所有人看我们家笑话!”
“平日里和漫云少置办点新衣裳不就好了?布庄的人每个月都要来收账,还有珠宝铺的,人家顾坷怎么没戴任何首饰?她不照样光彩夺目?”
“老爷,不止是我和漫云啊,这府里每一个人,还有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要银两啊,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还有她们的儿女,换季了不都要置办新衣裳和首饰什么的吗?有时候你也赏赐给他们,那不都是我这里出吗?”
“那不置办不就好了?以前的衣服不能穿?谁有你和漫云多?你给旁人置办过几次?添置过几次首饰?连迟夕的嫁妆那么多,你俩都瓜分了,还有脸说!
现在外面都在传,传你和漫云霸占迟夕嫁妆不肯归还,还因做了亏心事遭雷劈了!”
顾文清狠狠骂了王骊芝一通,王骊芝嘴唇都咬破了,眼眶里含着眼泪,咬碎银牙和血吞,心里想着,小灾星以前谁看得到她?不就是因为当了国师,所以觉得她光彩夺目吗?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一点盼头都没有!
顾文清又再度看了顾漫云的猪头一眼,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离去了。
顾文清走后,又有几家来收账的,王骊芝大发脾气,将来要账的全部骂了回去,然后去喊府医,给顾漫云治脸。
不管怎样,先把漫云脸治好了,把她嫁出去才是要紧事,她现在已经孤立无援了,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助力。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王骊芝经营商铺的事情被人告发到了圣上那里,礼部侍郎夫人王骊芝,在外暗中经营多家商铺,且不依律法交税,黑心奸商,整日穿金带银,顾府上下奢侈至极。
能告发到圣上那里,自然和顾坷脱不开干系,敬修帝得知王骊芝一共经营了多少商铺,且又营收多少,居然还暗中做假账,偷逃景天皇朝的税时,勃然大怒,当即发威,要严惩顾文清。
如果不是顾文清授意,王骊芝一个弱女子,有那通天本领和胆量?
在午时,一道圣旨来到了顾府,顾文清也从礼部侍郎大人,降为了员外郎,而且还是兵部员外郎!
一个正三品的侍郎大人,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从五品官员,还是兵部的,一个文官,让他去兵部,能干吗?
不过这是个闲职,没事干的,只是这犹如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顾文清的脸上,也打懵了四皇子。
而王骊芝手底下那些铺子,全部被勒令关停了,王骊芝被罚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后,王骊芝已经奄奄一息了,然而这还不够,顾文清一肚子气没处发,直接写了一封休书,将王骊芝赶出了顾府。
王骊芝一身是伤,狼狈的被人丢了出去,跟个死狗一样躺倒在街上,狗过来闻了闻,最后都嫌恶的离开了。

第322章 :最强女国师(19)
王骊芝脸上的头纱早已不翼而飞,她的脸还是黑乎乎的,头发也早就乱成了一团,还硬梆梆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是顾坷!
那个贱人,明明说了只要归还嫁妆,就不会将她经商的事情捅出去,本来,她都是暗中让手下去收账的,根本没几个人知道那些铺子是她的,其他官员夫人,或多或少都会买些庄子什么的,不都相安无事吗?为什么就她会出事?
大家都心照不宣,不然不开铺子,当家主母如何让家里又气派,下人又听话又能干?
主子们又如何维持光鲜亮丽?
王骊芝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圣上会对他们下达如此重的惩罚,思来想去都只能想到一个,是顾坷害的,她在圣上面前乱说,所以他们才会这样。
天开始下起了大雨,王骊芝躺在满是泥泞的路上,艰难地爬行着,最后体力不支,又晕了过去。
诚然,是有不少官夫人私下里经营商铺,但是像王骊芝这样,敢公然逃脱税法的,还是第一个。
也是这个彻底惹怒了敬修帝,真是贪得无厌。
顾坷举报完王骊芝和顾文清,就进了宫,说自己有事要汇报。
正好顾坷来了,敬修帝正在思考关于王骊芝那些铺子,应该如何处置比较好,便顺便问了顾坷。
那些铺子的所有营收,都被缴获了,还真是不少呢,有一间是酒楼,在京城也算是比较出名的了,背后的东家竟然是王骊芝,这确实是他们没想到的。
“皇上,臣认为,这些铺子都很有潜力,关了实在可惜,可以卖给商人,反正他们继续经营下去,就会继续交税,他们赚的越多,税就越多,这是好事。
经过这次查处,这些铺子更加出名了,现在大张旗鼓的卖出去,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皇上没有收回这些铺子,反而将机会让给了他们,肯定会有很多商人愿意买的。”
而且这铺子本来就是王骊芝开的,什么开销都她出了,现在是宫里拿去卖,又白得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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