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疯了吧,你管这叫炮灰 —— by暴发户尘尘
暴发户尘尘  发于:2023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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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慧的名声本就一落千丈,如今更是人人喊打,他被赶出了灵清寺后,走在街上,居然被大家丢菜叶子,臭鸡蛋,石头等等,所有人都在骂他,砸他,短短两日时间,他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不敢被人认出来,躲到天桥底下,跟流浪汉抢吃的。
可恶,他被赶出来灵清寺时,身上的所有钱财,都被寺里留下了!
解决完善慧后,顾坷去了一趟迟将军府。
现在没有仗打,迟老将军迟云又留在了京城,如今手下没兵,等于是在京城养老了,他的一个儿子迟斌早年在战场上牺牲了,小儿子迟昭如今在军营,虽说是个三品将军,可是手下只有五百兵,这五百兵,他也日日操练,不曾懈怠过。
之前去灵清寺给善慧送东西的就是迟昭。
顾坷来的时候,将军府冷清不已,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来开门,盯着顾坷看了半天,越看,眼睛瞪大越大。
“你是……这这这……国师大人?老爷!国师来了!”
这几日,顾坷成为了国师,迟老将军当然也知道,当然也知道她说过不认顾文清那个父亲的事情,这几日都没来过将军府,外人也摸不清,这个冷情的国师,是不是连老将军也不认了呢。
对于迟云和迟昭几人来说,顾坷来不来,他们倒无所谓,反正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如今在京中自身难保寸步难行,不给顾坷和顾年添麻烦,他们就安心了。
如今将军府也没什么下人,迟昭的两个儿子也在军营,日日被迟昭训练,还有一个女儿,刚刚嫁人,迟昭的妻子在将军府,照顾老将军和将军夫人,将军夫人身体不好,老将军休息了这么几年,没打仗,身体也越发不行了。
整个将军府,就能看到四五个下人,其中两个是年纪大的婆子,两个是年轻一点的丫鬟,然后就是刚才开门的那个了。
听到徐管家喊国师来了,迟老将军和老夫人都激动不已,老夫人想坐起来,儿媳妇赵诗诗,搀扶着老夫人坐起来,笑道:“瞧您激动的,您坐好,坷儿既然来了,肯定会自己过来看您。
好了我去拜见国师去,爹,娘,你俩现在这里坐着啊,你们是她的外公外婆!”
赵诗诗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很温婉,不过她本人却非常的能干犀利,毕竟这将军府现在能靠的人,也只有她和迟昭了,她不立起来,谁来管这两个老人还有孩子?
顾坷快步走了进去,徐管家一直偷偷打量顾坷,原先说参见国师大人,顾坷让他不要行礼,徐管家心里挺高兴的,觉得表小姐肯定是想外公外婆了,所以来看他们了。
还好还好,说不定他们迟府,还可以恢复以前的风光呢。
迟云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看到顾坷,顾坷迎了过去,看了句:“外公。”
“誒!”
看到顾坷,迟云就热泪盈眶了。
这个外孙女,跟他女儿长得是真的像啊,小的时候他们没怎么见过顾坷,想到顾坷独自在灵清寺受苦,他们就愁的睡不着觉,女儿更是夜夜抹泪,本以为生了儿子,可以让顾文清重新对她好,将来顾坷接回来了,也算是有个靠山,毕竟还有个弟弟,谁知道就这样没了。
顾坷被接回来后,迟云和迟昭都去过几次顾府,见过顾坷几次,顾坷总是怯生生的,后来他们身体不好了,去得少了,去了三次还有两次总是见不到人,总说顾坷不在,顾年也不在,他们也没办法。
此时一个年迈的声音在顾坷身后响起:“是坷儿来了吗?快过来让外婆看看。”
顾坷回头,就看到了一个英气逼人的俊俏妇人搀扶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朝她张着手。
顾坷心里一软,快步跑了过去。

死气沉沉的将军府,好像因为顾坷的到来,忽然重焕生机了一样。
顾坷拿出一大锭银两给徐管家,让他出去买菜买酒回来,徐管家高高兴兴的去了。
“外公自己有钱!哪里还用得上你的!”迟云感到一阵羞窘,刚才就推了很久,不让徐管家接,谁知道徐管家这个不会看脸色的,直接拿了钱跑了。
平日里走的跟乌龟似的,现如今倒是跑得飞快了。
“老爷子,您外孙女有本事,您就受着啊,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赵诗诗笑眯眯道。
顾坷就喜欢小舅妈这样豪爽的个性,她立马摆出国师的架势,往椅子上一坐,气势瞬间就出来了,就连久经沙场的迟云,在看到突然起范的顾坷时,都愣了一下。
“外公,外婆。”
顾坷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啪嗒一下打开,耍了个帅,又露出了反派专属笑容:“舅妈说的没错,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刚才还觉得顾坷像样的迟云,立马鼓起了脸,“你现在哪还有国师的样子?”
说起来,他也很好奇,这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哄骗的老国师把位置传给她的?
怎么突然就成为国师了?据说还真的能呼风唤雨,京城里下了两三日的雨,都说是他外孙女搞来的。
顾坷高深莫测道:“那当然是我自己有慧根,自小在寺庙里长大,我自学读书认字,熟读经文,忽然就开窍了,然后悟道了,每日泡在藏经阁里,我不成才谁成才?”
迟云他们听的云里雾里的,那灵清寺里,不都是和尚吗?藏经阁里不都是经文吗?跟悟道有什么关系?
怎么听起来像道士呢?
不过说起来,顾坷的外婆还是第一次和顾坷见面,但是她们却一点都不陌生,很亲切的感觉,小舅妈也是第一次见,外婆推开了问东问西的老头子,拉着顾坷的手问这问那,都是问她在庙里那十年,是不是特别辛苦,看她这么瘦,手指还那么粗糙,一看就是自小干粗活干大的,真是令人心疼。
顾坷去了迟府,还留下来吃饭的事情瞬间传遍了京城,顾坷知道她外公外婆喜清净,尤其是她外公,最不爱跟文官打交道,所以顾坷回去后,把国师府的精兵都调了过去,没有允许,不得随便入迟府拜访。
第二日,顾坷带着顾年,还有小宁,一起搬去了迟府,倒是把他们吓了一跳,惊吓过后,就是惊喜了,国师府里那些金银珠宝,顾坷全部送去了迟府,迟老将军不让用,他一直想着以前的退伍老兵,还有牺牲的那些兵,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暗中接济他们的家人,顾坷送过来的这些钱,正好可以拿去养他们。
顾坷知道后又不认同了,这军属,应该国家养啊,让他一个人养算怎么回事?
“外公,这些银两,我都是有用的,放在你这里,你帮我存放好,至于那些牺牲战士们的家属,应该让皇上来养,靠你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而且别养着养着养出仇人来了!”
说到这个,顾坷的外婆非常赞同,她瞪了一眼迟云,“这事你别管了,交给外孙女办,人家可比你机灵多了!”
本来将军府再怎么样,都不可能破败成这样,还不是迟老头子,把家里都搬空了,拿去养别人,自己都吃不饱了,还有空管别人!
被教训了一顿的迟老将军低着头不吭声,反正他现在想救助也没钱了,外孙女的不让动,他当然不会动。
顾坷第二天就进宫,跟皇帝说了很多烈士家属得不到补贴,还有将士们,粮草不足的事情。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啊,亏待什么都不能亏待了保家卫国的将士们。
还有,有民才有国,外面还有很多百姓过得凄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敬修帝得知景天皇朝还有很多人饿肚子时,悲痛不已,立马拨款,发到烈士家属们手里,以及减轻百姓税收,同时嘉奖顾坷,顾坷身为国师,还能关注到百姓疾苦,果然是他们景天皇朝的好国师。
作为国师,平时其实是很闲的,看圣晏每日花天酒地,还搜刮了不少金银珠宝,时不时装神弄鬼给皇帝算几卦,看看天象,祭酒什么的有他,大部分时候都在玩乐。
顾坷微微一笑,说自己是佛门中人,看不得人间疾苦,明日会在灵清寺施粥,听得敬修帝又是感慨不已。
谁说女子不能当国师的?现在的这个国师,比圣晏国师还要好多了。
南方干旱了两个月了,顾坷那天呼风唤雨后,其他地方也陆陆续续也下起了雨,远在南方赈灾的官员来信,说南方已经下雨了,下了大雨,庄稼都有救了!
第二日,顾坷果然在灵清寺施粥,她的小舅妈赵诗诗也在一旁,顾坷在一旁看着,小宁打粥,小舅妈发馒头,画面温馨而美好。
就连善慧都得知了这个消息,善慧把自己抹的灰头土脸的,让人认不出他来,然后混在人群里,手里拿着一个破碗,等待着吃粥和馒头。
顾坷一眼就认出了善慧,虽然他戴着斗笠。
曾经的大肚子善慧,现在肚子倒是小了不少,估计饿的不轻。
顾坷悄悄地打了一个石子过去,一下就砸中了善慧的膝盖,善慧哎呀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上戴着的斗笠也掉了下来,露出了他的光头和黑脸。
后面的人往前一走,就踩到了善慧,差点摔跤。
“你这个人干什么呢?捣乱的是不是!不吃就滚!”后面那个人破口大骂道。
善慧不敢出声,生怕被人认出来,然而晚了,他刚刚的声音,还有他那光秃秃的光头,都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马上,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善慧,指着他道:“这个不是那个妖僧吗?还欺负过国师的,他居然还有脸来这里!把他轰出去!”
很快,善慧被排队的人们一起挤了出去,顾坷就站在前面,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顾坷的眼睛,善慧竟然感到一阵害怕,最后为了一口吃的,他还是忍了下来,又重新排在了最后面,低着头不说话。
赵诗诗尤其恨善慧,当初他们拿给善慧的银两,可不少,结果他连一口吃的,一床被子,都没给顾坷拿!
不过看到他如今这副模样,她痛快多了,刚才被打了一顿,还又回来继续排队,想必也是饿了好几天了,赵诗诗打算就施舍他一点吃的又怎样,他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等终于轮到善慧时,赵诗诗给他打了一碗粥,“给!”
“有手有脚的人,竟然靠乞讨为生,真是丢人!可别说自己是出家人了,酒肉荤腥一个没见你戒!”赵诗诗冷着脸讽刺道。
小宁也很生气他对大小姐做的事,自从善慧被灵清寺赶出去后,外面都传开了,他曾经多么可恶,所以小宁把馒头丢在了地上。
善慧饿了足足两天了,此时也顾不得脏,端着粥捡起馒头张嘴就啃。
看到曾经的大师成了如今模样,刚才还出口嘲讽他的人,也不再吭声了,只觉得人生无常,无限唏嘘。
而顾坷他们在灵清寺门口施粥布善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顾府去,顾坷的奶奶顾老太太,让人扶着她出门去灵清寺了。
顾漫云几日没出门了,听到人说顾坷在灵清寺施粥,气得她把手上的绣品都扔了。
说好的诗会也没了,不行,她一定要重新出风头,不能再眼看着顾坷出风头了!
国师又怎么样,等她当了太子妃,可比她威风多了!以后太子登基,她为皇后,国师算个屁!

顾漫云气冲冲的去找王骊芝,跟她说重新举办诗会的事情。
王骊芝这日终于哄好顾文清了,或许顾文清心里还有芥蒂,可是没关系,顾府的命脉掌握在她手里,而且马上,顾老太太要过八十大寿了。
顾府要大肆操办顾老太太的寿宴,那就得花钱,这钱,可还得她来出,所以顾文清才终于对她有了好脸色,并且将顾府的管家权,还了一半给她。
另一半,她也会很快夺回来的,顾府,只能有她一个主母!
王骊芝安抚的摸了摸顾漫云的头,“放心,等到你主母八十大寿办完,我就给你办诗会,三日后就是你主母的八十大寿了,你来了正好,你也该学着如何掌家了,不然以后嫁给了皇子或者是太子,怎么当主母?”
王骊芝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你爹说,皇上心里已经定了沉稳的四皇子为太子了,这次你祖母八十大寿,你爹会去请顾坷那个小贱种来参加,她应该不会拒绝,毕竟那是她祖母,她祖母可没亏待过她,她弟弟在府里时,你祖母还经常照看她。”
顾漫云点了点头,“娘,你是想让我在祖母寿诞里压过她吗?娘你给我置办新衣裳,还有送给祖母的礼物,我还没选好呢!娘你帮我选!”
王骊芝点了点顾漫云的额头,“你傻啊!你祖母跟咱们住一起,你祖母是最疼你爹的,顾坷来参加你祖母的寿诞,等于是来参加我们顾家举办的寿诞,前些日子不是有传言说新晋国师和顾家关系不好吗,让你爹在朝中被很多同僚排挤,还是得知了四皇子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那些同僚才又跟你爹重新交好的。
到时候咱们为你祖母举办寿诞,顾坷来了,朝堂中人以及四皇子等人,不就会想起,不管如何,顾坷仍旧是顾家人,她心里还是有她祖母的,那就不会对顾家做什么,这就是暗号啊!”
“而且,四皇子早就不满他父皇太过重用国师了,如果顾坷跟你爹关系过好,可能还会惹得圣上和四皇子忌惮呢,一个国师已经不得了了,如果还有一个礼部侍郎和她是一个党派的,那不是只手遮天了吗?所以顾坷不跟咱们走得近,对你爹没有什么影响。”
顾漫云哪里想得到这些,以她的猪脑子,她只知道梳妆打扮,和人比美,比首饰,比身份地位,比夫婿,朝堂这些弯弯绕绕,她哪里搞得懂?
所以顾漫云听的云里雾里的,王骊芝真是后悔没好好教这个女儿,她又拉着她说了很多,比如这次,就是因为她掌握了顾府的钱财,所以才能站稳脚跟,即使出了丑闻,也被老爷掩盖下去,无人敢提,她的地位在顾府依旧无人敢撼动。
昨日一个小妾以为自己得宠了,跑来她面前炫耀,还说她已经配不起顾郎了,说她脏,她当即把那个小妾发卖了,顾文清下朝后,得知了此事,不仅没怪她,反而昨晚还住在骊园,虽然没碰她,但是别人又不知道。
这也算是警告了府里的人,谁敢拿那日的事情做文章,哪怕是刺王骊芝一句,都该死。
说王骊芝,就等于是在打顾文清的脸,同时也在提醒他,他有一件多么屈辱的事,这不是找死吗?
说这个,顾漫云就听得懂了,她帮着王骊芝一起忙活祖母寿诞的事,王骊芝准备大办,该邀请的人,都发了请帖了,顾坷那里也发了,国师府发了一副,将军府也发了一副,来不来就是他们的事了。
顾坷她们回去后,就得知了请帖的事,顾年看着顾坷,低声道:“姐姐,祖母七十大寿,我们会去的吧?”
其实对于顾坷不回顾家的事情,她外婆还是不太认可的,她觉得,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祖母在,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撕破脸。
这毕竟是封建社会,父权是很崇高的东西,不孝是大罪过,封建皇朝,不孝顺的人被称作忤逆罪,仅次于谋反叛乱的罪名,犯了这样罪的人,是要凌迟处死,火化以后还要挫骨扬灰的,所以如果顾文清去状告顾坷,皇帝会不会判她这个罪名,还真不好说。
顾坷的外公外婆都是担心这个,所以让她有空也要回顾府看看,但是顾坷一次都没去过。
看着那个华丽的请帖,顾坷眯了眯眼睛,忽然问迟老:“我娘当年出嫁的嫁妆,有哪些?列个清单给我。”
虽然不知道顾坷要清单干什么,但是当年女儿出嫁的嫁妆,他们是记得的,迟老太太还记起来了呢,徐管家立刻去拿了一个账本过来,翻到那一叶,给顾坷看。
顾坷想着,这个王骊芝那么有钱,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哪来的,她却知道,她暗中开了很多铺子。
王骊芝的父亲只是个六品京官,按理说不应该有那么多的银两开铺子,而原主娘亲当时是大将军家的女儿,迟老将军嫁女儿应该给了不少嫁妆,在原主记忆里,她娘亲却总是穿得很朴素,也没见过她嫁妆,她嫁妆哪去了?
不用说,肯定是被顾文清和王骊芝给挪用了,不要脸的,用人家的钱财,杀人家的子女,天底下没有比她们更恶毒的人了。
顾坷看完后,就抄了下来,然后去了一趟顾府。
顾坷现在身份特殊,她一出现,顾府的下人连忙去通报,她进来了,也没人敢拦她。
这会大傍晚,顾文清也在府里,顾坷特意挑的他在的时间来的,王骊芝得知顾坷来了,赶忙出来会客厅,顾漫云也跟了过去,顾文清也在那里了,他没去迎接。
总不可能他一个做父亲的,跑去迎接女儿吧,这不合规矩。
顾思博和顾漫云站在那里,一脸仇视的看着顾坷,王骊芝挤出一个笑容,皮笑肉不笑道:“什么风儿把我们尊贵的小国师也给吹过来了?”
顾坷笑了笑,“顾大人,顾夫人。”
这就算是打了招呼了,顾文清冷哼一声,“你这是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众所周知国师一职不上朝,自然就没有下朝之分,我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命,所以,于我而言,没有私人时间,喊一声顾大人,没问题吧?这叫,公私分明。”
顾文清脸色气得铁青,公私分明?在迟府吃喝玩乐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公事时间?

“那你近日来,所为何事?”
顾文清也知道王骊芝给顾坷发了请帖的事,想着顾坷应该是来说祖母寿诞的事情,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一点。
是国师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他的女儿?全皇朝都知道的事情,现在还有一个祖母在这里压着,等到四皇子登基,国师又算什么?
顾坷拿出一张纸,摊开,给顾文清看:“这是我娘亲当日嫁入顾府的时的所有嫁妆,景天皇朝有规定,女子嫁妆,是独属于女子自己的,如若女子去世,则由她的子女继承嫁妆,侵占嫁妆是很恶劣的行为,根据景天律法,侵占女子嫁妆者,罚三十大棍。”
三十大棍都是小事,虽说三十大棍身子骨弱的可能就一命呜呼了,但是顾文清可是礼部侍郎,杖罚事小,丢脸事大。
哪怕这一切,由王骊芝出来顶包,也是顾文清丢脸,整个顾府丢脸。
没想到顾坷居然是为了迟夕的嫁妆来的,这么多年来,顾文清都要忘了迟夕这个人了。
“你今天来是为这件事的?”顾文清黑着脸,问道。
顾坷点头,“当然,这可是大事,不然被人抓到把柄,说顾大人侵占了原配的嫁妆,被人弹劾,那就玛法了。”
顾文清越发气愤,他强忍着怒气低声道:“我顾文清还会贪图你娘那点嫁妆不成!骊芝!去,把当年迟夕夫人的嫁妆都拿出来,还给她!”
王骊芝脸色早已惨白,闻言才挤出一抹笑,勉强道:“老爷,这么多年了,迟夕姐姐的房间都上锁了,没人去看过,也不知道嫁妆还在不在……”
“既然没人去看过,那看看不就知道在不在了。”顾坷淡淡道。
王骊芝脸色再度一白,当然不在了!当初王骊芝的十几箱嫁妆,早就被她用光了!
府里要养这么一大家子人,还有当初她买铺子的钱,不都是从那里拿的吗?不然怎么开的起来?
顾文清和顾老太太都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每日的人情往来,顾文清官场上的交际,不都要钱吗?
王骊芝稳住心神,没看顾坷,而是看向顾文清,“老爷,借一步说话。”
顾坷心里冷笑,她就知道,这么多嫁妆,都被王骊芝挪用了。
王骊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拉着顾文清就拐进了书房,门一关是上,她激动道:“老爷,迟夕姐姐的嫁妆,早就花光了!这么多年来,府里上上下下,什么都要开销,我自己的嫁妆都全贴进去了,如果不是我开了几间铺子,我们顾府早就喝西北风了!”
顾文清脸色铁青,“我好歹是礼部侍郎,我的俸禄还养不起一个顾府吗?”
王骊芝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看着顾文清,“养不起。”
顾文清:“……”
顾文清脸黑成了黑炭,王骊芝立马就上前安慰,说了一堆好话,然后再解释说是因为府里开销太大了,那么多张嘴等着要吃,而且让大家吃好喝好,他们做主子的,走出去也有面子,顾漫云和顾思博交际,也要银两啊,这都是为了他们以后的前程着想。
顾文清很快就被王骊芝说服了,他从来不当家,不知道这些,只是想到顾坷居然半点颜面不给他,一上门就是来要回嫁妆,他心里也特别的憋闷。
“老爷,女子出嫁后,以夫为天,这是常识,人都是夫家的了,更何况嫁妆呢?你是她的丈夫,你有权支配妻子的嫁妆!”
王骊芝的话让顾文清心里好受了很多,他也觉得顾坷说的很离谱,他是迟夕的丈夫,迟夕有什么东西他不能用的?为什么她一开始没说过?
顾文清走出去后,轻咳了几声,气场强了很多,对顾坷道:“顾坷,你没当家,不知道养一个大家庭,要花费多少银两,顾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每天都要不少银两,你娘的嫁妆,早在她嫁过来没几年后,就用完了。
在你弟弟出生的时候,她的嫁妆都没了,府里用的还是我的俸禄以及骊芝的嫁妆,这都是正常开销,你娘也知道的,都是你娘拿去开销的,其他官员家庭里,都是这样,主母当家,动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家用,很正常。”
“是啊,当家才知柴米油盐贵啊,我当家后,我的嫁妆,也全都贴进去了呢。”王骊芝笑呵呵地说道。
反正现在顾文清和她同一战线,她不怕。
顾坷看向顾文清,“那你这个男主人,也太没用了吧?没钱,还娶这么多小老婆呢,甚至小老婆娶回来也是扶贫。”
一个没用一个没钱,还有一个扶贫,这六个字,成功让顾文清脸色大变,他再也维持不住淡定,咬牙怒瞪顾坷:“为父为官清廉,除了俸禄外无其他收入!你这是跟父亲说话的语气吗?没有我,你以为你是怎么长大的?”
“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不忠不孝,你就不怕我状告到陛下那里吗?”
这下终于忍不住在顾坷面前行使他的父权了,不孝的罪名一旦安在顾坷头上,哪怕是国师,也要受罚,不凌迟,也要被贬,受万民唾弃了。
然而顾坷完全不在乎,她看着顾文清,忽然问道:“顾大人知不知道,与民争利是什么罪?官员的家属,在外经商,是什么罪?你大可以状告我不忠不孝,我不在乎啊,一无所有的日子我又不是没过过,我本来就是泥地里爬起来的,我连死都不怕,我还在乎什么?”
顾坷满不在乎的说出这些话,惊的顾文清倒退几步,就连王骊芝都倒抽几口冷却气。
疯了,这个人真的疯了!
顾漫云捂住了嘴巴,被顾坷的疯狂给吓到了,也被她的不要脸给惊到了。
顾文清嘴唇挪动了几下,半晌发不出声音,双眼喷火的瞪着顾坷,顾坷一脸平静的和他对视,云淡风轻。
最后,顾文清转过脸,咬牙,对王骊芝道:“把迟夕的当年的嫁妆,全部还给她!无论用什么办法!”
王骊芝吓了一跳,浑身一抖,随即点头道:“是……是,老爷。”
顾坷轻笑了一下,“找齐了,送回迟将军府里就可以,我的耐心只有两天哦。”
两天,甚至还是在老夫人寿诞前一天!这是摆明了不想让老夫人过好七十寿诞了!
没想到还有人在追,感动!

第318章 :最强女国师(15)
王骊芝和顾漫云害死了原主,原主母亲,原主弟弟,顾坷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等王骊芝把原主母亲的嫁妆全部凑齐了,她还是要去举报,举报王骊芝经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让他们体验一下锦衣玉食到扣扣索索每日为碎银几两发愁的滋味是如何的。
顾坷走之前,留下了一份清单,交给顾文清,没去看顾文清和王骊芝的脸色有多难看,施施然离开了。
王骊芝气死了,两日时间,筹够所有嫁妆还回去,她得花多少钱?
而且,她哪有那个精力,她现在还要操办老夫人的寿诞呢!
顾文清看了一眼王骊芝,“先办她的事,那个疯子,别招惹她!”
她就是个光脚的,什么都不怕不在乎的,他们怎么可能在她手底下讨得到便宜,不如就先依了她,往后再慢慢和她算账。
“那老夫人的寿诞……”
“怎么?筹集那些嫁妆,要很久吗?你的铺子不是营收很好?这件事情之后,那些铺子转手卖出去,必免夜长梦多,别再徒增事端!”
王骊芝咬了咬唇,低声道:“知道了。”
心里却不以为然,她不开铺子,顾府的花销怎么来?真以为那点俸禄能养活一大家子?除非把所有小妾都赶走,下人都遣散,那谁来伺候他们?要她干活?做梦!
不过王骊芝心里也特别烦躁,信得过的几个嬷嬷,到现在都没有影踪,多半是凶多吉少,那她到时候铺子能转卖给谁?谁都信不过!
王骊芝一个头两个大,拉着顾漫云回房间了,然后顾漫云就看到她娘,把她的首饰全都拿了出来,连她手腕上戴的白玉镯子,手指上戴的翡翠戒指,还有她娘自己的,都拆了出来!
“娘!你这是干嘛?这是我最爱的镯子!”
王骊芝瞪她一眼:“你没听到那个灾星说吗?要把她那短命娘的嫁妆还给她!不然她就要去告发咱们经商了!”
顾漫云肉痛极了,眼睁睁看着她娘把她最爱的首饰一件件收起来,马上就要还给顾坷那个灾星了,她气得脸都变形了!
“就让她去告发怎么了?娘,没了这些首饰,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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