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 by个包子哒
个包子哒  发于:2023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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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挽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只听一道沉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为什么?”她转过头,便见蓝凤匆匆从外面走来。
蓝凤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脸狰狞的白落雨,她难以理解,为何那个善良乖巧的白落雨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白落雨咬了咬牙,忽的大笑出声,眼见事情败露,有些破罐子破摔道,“还不都怪你!我把你当亲娘看待,这么多年来拼了命地讨好你,你呢?那个顾南挽一来,你有将我放在眼中吗?我为了华阳城付出那么多,凭什么全部拱手让给她?!你还为了她羞辱我!”
她的眼眶通红,她有些崩溃地大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眼见她还要继续挣扎,戚无宴的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将他们废去修为,和大鹏雕一起丢到朝尧界。”
白落雨闻言当即尖叫出声,她眼眶通红地看向蓝凤,“你们不能那样对我!姑姑救我!你放开我!姑姑……”那朝尧界几乎令修仙界中人闻风散胆,凡是被丢到那里的人皆会被万鬼啃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凡是被丢进那里的人,几乎从未有人能活着逃出来!
她的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姑姑你救救我,我不想去那里,我不想死,我再也不敢了姑姑,你救救我……”
蓝凤看着狼狈的白落雨,她嘴唇动了动,却只面色无奈地移开了视线。
白落雨一怔,猛地瞪大了眼睛。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退出了房间,他看向还站在院外的顾南挽,捏住她冰凉的指尖,拉着她回了房间。
金凤见状连忙想要跟上去,却听傅罗衣扬声道,“兄弟你帮我一下!”金凤脚步一顿,便见面前的院门已被瞬间关上,他有些不开心地走向傅罗衣。
傅罗衣又给白落雨喂了颗药,他头也不抬道,“麻烦你去帮我抓一下白承语,别让他给跑了。”
………………
顾南挽被戚无宴牵着走进了房中,她的指尖微微蜷缩,忍不住想要抽回指尖,却察觉到那只大手微微收紧,捏紧了她的指尖。
顾南挽抬起头看向了戚无宴,只见他微微垂首,琥珀色的眸子正静静地看着她,他随手带上了房门,将一切的喧嚣隔绝在外。
顾南挽隐隐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她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戚无宴,你怎么了嘛?"
戚无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只见她一身素衣,单薄的衣衫空荡荡地挂在她纤细的身子上,衣衫下的腰肢细细的一截,一张脸不过巴掌大,几缕碎发落在她的眉眼之间,她微微仰着脸儿,眼尾微挑,清澈的眸底氲着层朦胧水意,没了往日的明媚,多了丝可怜。
戚无宴喉结滚动,琥珀色的眸子中印上了一丝暗色,低沉的声音于黑暗中缓缓响起,“你想解毒吗?”
顾南挽点了点头,“当然想啊,但是现在没办法呀。”长老们还未回来,傅罗衣也没研究出解药,只能等了。
却见戚无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静静地放到了她的面前。
顾南挽有些疑惑,她快速地扫了一眼那玉简,待看到那双修之术后,她的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没有回答戚无宴的问题,却是反问道,“那你呢。”
顾南挽清楚地知晓,中了这毒有多么痛苦。
却见戚无宴微微俯身,顾南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身后是坚硬冰冷的房门,凸起的门栓抵在她的腰间,她的呼吸微滞,离得近了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戚无宴额心的金印黯淡了几分,在这浓郁的夜色中,似是笼上了一层浅薄暗色,衬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没了往日的神性冷漠,反倒是多了一丝阴骛邪气。
浅浅的冷香缭绕在她的鼻翼。
高大的身形拦住了她的去路,戚无宴捏住她柔软的指尖,他眼睫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落下了一圈漂亮的阴影。
顾南挽伸出指尖,摸了摸他额心的金印,却见那金印上的暗色没有一丝变化,“你的金印怎么了?”
戚无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长臂舒展,蓦的将顾南挽揽入了怀中,沉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际,却是低声道,“我不想你痛苦。”
再看到顾南挽疼的彻夜难眠之时,他便生出了这个念头,他不想再看到她痛苦的模样。
以往,他看到那些为其他人付出生命付出一切的事迹,只觉得可笑又愚蠢,然而,在知道这法子能救顾南挽,减轻她的痛苦之时,他甚至没有片刻的迟疑,他只想让她不再痛苦。
无关情/欲。
顾南挽有片刻的愣怔,她抬起头,却察觉到微凉的掌心落在了她的面上,遮住了她的视线,面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听觉在此刻却变得格外的灵敏,她可以听到他逐渐变重的呼吸声,伴随着雄厚的灵力缓缓地流入了她的体内,缓解着她周身的痛苦。
顾南挽口中有些干涩,“你……”
“别怕。”
“我自有办法。”
顾南挽沉默了片刻。
“我还要保护你,我不会出事的。”
戚无宴喉结滚动,眸底一片晦暗,身形却是有些紧绷,他的心底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他难得地有些无措,甚至,比第一次更加紧张。
戚无宴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他的目光有些闪烁,前些日子他看了那么多的双/修之术,又翻了那么多蓝皮书,总该是有些作用的。

进步基本是没有的。
随着戚无宴的话音落下, 房内有片刻的死寂,烛光随着晚风轻轻摇曳,于他面上落下了一道明明灭灭的阴影。
戚无宴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
顾南挽睫毛颤了颤, 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带起一阵些微的痒意, 戚无宴指尖微动, 他的目光落在那苍白的唇上,微微俯身, 于她的唇角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他的呼吸渐重。
这个吻似是打开了一道枷锁, 这些日子以来被压抑于暗处的yu/念宛若汹涌的洪水瞬间爆发,他有些失控地咬了咬她柔软的唇, 似是猎食的猛兽, 恨不得将觊觎已久的猎物揉入骨髓吞/吃入腹。
微凉的呼吸落在他的颊边,伴随着一股恐怖的威压, 顾南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越发紧张地贴在冰冷的门板之上, 落在她腰间的手臂越发的用力, 他的肌肉绷紧,呼吸渐重。
面前一片漆黑,只有他愈渐沉重的呼吸急/促地落在她的耳际,山洞中发生的一切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脑海中, 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与那一日重合,顾南挽不由得有些害怕。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面前之人, “戚无宴, 你先别……”
却听身旁传来一道稚嫩的啾啾声, 二人瞬间被惊醒, 戚无宴微微侧首, 便看到一团毛团子正摊着肚皮睡的四仰八叉的,戚无宴的目光落在他圆滚滚的肚皮上,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仍是下意识地抱着那雪白的蛋不放。
小肥啾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啾啾了两声,戚无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只听门外传来了几道脚步声,随即是金凤有些不满的声音,他嗤笑了一声,阴森森道,“那大鹏雕嘴还挺硬,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还有那对兄妹两,白养了他们那么久,狼心狗肺的,就这样直接把他们丢到那里还便宜他们了!就应该把他们千刀万剐!”两人却是停留在了院中,再未离去。
顾南挽连忙推了推他的手,她压低了声音,用气音道,“你先放开我!”
戚无宴的目光闪了闪,却是没有放开她,反倒是直接将她抱入了怀中。
身体猛地失重,顾南挽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肩膀,戚无宴见她满眼心虚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底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微不可查的笑意,他亲了亲顾南挽的鼻尖,随即,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纤细的颈间,顾南挽呼吸一滞。
房外金凤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几乎可以听到金凤行走时衣物摩擦的声音,恰在此时,戚无宴却是轻轻啃咬着她雪白的耳垂,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痒意,顾南挽眼睫一颤,眼底爬上了一层水意,她连忙捂住了嘴,生怕发出什么声音,她狠狠地瞪了戚无宴一眼。
戚无宴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南挽,只见她的眸底覆着层水汽,目光流转间,眼波流动水光潋滟,说不出的动人。
他的喉结滚动,只见丝丝缕缕的黑雾自他们的脚下蔓延,将他们笼入其中,连窗台上的小肥啾也被那黑雾一同笼入了其中。
须臾,只见几人的身影已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人呢?刚刚还在这里的?挽挽?小姑奶奶?”金凤从院外探出脑袋,却见房内空荡荡的一片,昏黄的烛光随着晚风轻轻地摇曳着,房内早已不见顾南挽的身影,甚至,连那睡在窗台上的小肥啾都不见踪影。
傅罗衣用小刷子将那散落的药粉收拾到一起去,随口道,“解毒去了吧。”
金凤闻言有些纳闷地皱了皱眉头,他趴在窗台之上,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腿,“他怎么解毒啊?不是还没研究出解药吗?也不知长老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哎……该死的大鹏雕!该死的臭虫!该死的戚无宴!”
金凤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他本以为能从金翅大鹏雕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结果发现他的识海与先前那些修士一般,皆是空荡荡的一片,那金翅大鹏雕的嘴也硬的很,不管怎么折磨他,他连屁都没一个!
问了几日,也没能问出什么消息来,只知道他身后还有一个什么狗屁仙尊,而顾南挽的母亲还在他们的手中,他们仍是不死心,想要抓住顾南挽。
往日最潇洒的金凤忍不住叹了口气。
傅罗衣被他念叨的有些头疼,他捂住耳朵,将那些药粉收进了瓶子之中。
这戚无宴也不容易啊……
到时候若是让那些老凤凰知晓这事,八成得炸。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一股浓郁的鸿蒙之气扑面而来,面前尽是灰蒙蒙的一片,顾南挽再睁开眼睛之时,却见他们已经离开了华阳城,到了一处陌生的房间,房内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一张极大的床与一张木桌。
窗外却是仍冒着热气的温泉,四处皆是茫茫白雪。
顾南挽的目光在窗外停留了片刻,“这是哪里?”
“我以前住的地方。”
这里所有的一切,皆是他的灵力所化。
这里没有那群讨厌的老凤凰,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戚无宴将熟睡的小肥啾与那枚白蛋放到了隔壁的房间,他的指尖落在了小肥啾的额心,只见一道灵光缓缓地没入了他的额心,小肥啾翻了个身,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顾南挽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温泉,丝丝缕缕的热气落在她的面上,她的面上缓缓带上了一丝血色,却见一只修长的手从她的身后探出,关上了面前的窗子,熟悉的冷香落在她的身后,房内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顾南挽的心跳陡然加速。
戚无宴似乎对黑暗情有独钟。
微凉的呼吸落在了她的颊边,顾南挽微微抬起了头,便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那双眸中一片晦暗,似是有暗潮涌动,他额心的金印已失去了光彩,没了往日的神性,反倒多了丝诡异邪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是看着被逼入死角,逃无可逃的猎物,眸底是不加掩饰的霸道与贪念。
这般的他,看起来比平日里更有压迫感,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冰冷而又危险。
顾南挽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她的目光有些闪烁,下意识地小声道,“戚无宴,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你不是想变得很厉害吗?”戚无宴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逼着她转过脸儿来,对上了自己的视线,“和我双/修,很快你便能打败你讨厌的那些人。”
低沉的声音于黑暗中缓缓地落在她的耳际,顾南挽指尖微微蜷缩,她不得不承认,戚无宴所说的话直接扣住了她的死穴,她迫切地想要变强,这几乎成了她的心魔,这近乎诱哄的话语使得她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面前之人的异样,顾南挽落在袖中的手微微缩紧。
戚无宴在她的颈间落下了一个微凉的吻。
他比她高上许多。
顾南挽的个子并不矮,却只到他的肩膀处,他似是觉得这般低着头不舒服,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却是掐着她的腰令她坐在了窗台之上,丝丝缕缕的冷风自窗间的间隙灌进来,落在了她的脊背。
身后凉意阵阵,灼/热的气息却已从前方逼近,她尚未坐稳,戚无宴已经有些失控地埋在了她雪白的颈间,轻轻地啃/咬着她精致伶仃的锁骨。
他突如其来的爆发令得她有些无措,一步退步步退,待她回过神来,她便已只能可怜巴巴地紧贴在窗子上,被动地承受着他急切的进/攻。
他却尤不满足,琥珀色的眸底尽是不加掩饰的欲/念与贪婪,他迫切地想要索取更多,自无妄海下所生的怪物,永远学不会餍/足,他只会得寸进尺地索求更多,贪婪而急切地将她的猎物吃干抹净。
那浓烈的气息逼得她几近窒息,顾南挽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心慌,雪白的小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面前之人,然而高大的身影却是纹丝不动,甚至他的大手已死死捏住她纤细的小腿。
顾南挽面色涨的通红,她撑起身子想要向后退去,却被他死死地禁锢住了腰肢,她根本逃无可逃,眼见那只大手已弄乱了她腰间的衣物,顾南挽也有些急了,她有些无措地看向了戚无宴,却见不知何时,面前之人面上已爬上了道道诡异的妖纹,琥珀色的眸底一片猩红,那双眸子中暗潮涌动,带着令人害怕的yu念。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变得稀薄了起来,顾南挽眼睫颤了颤,潋滟的眸底浮上了层浅浅的水光,她咬了咬唇,“戚无宴……你别这样,我害怕。”
戚无宴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他微微退后了半步,目光落在了顾南挽的面上,只见她的眼尾泛红,漂亮的眸底泛起了一层潋滟水色,不知何时,她的唇角已被他咬破,殷红的血色染红了她苍白的唇角。
乌黑的发丝凌乱地落在她雪白的颊边,衬得那张雪白的小脸越发的白嫩,他的目光黯了黯,素色的衣衫落在她的臂弯,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只见那漂亮雪白的颈间已带上了暧/昧的痕迹。
她的皮肤极薄,随便一碰便能留下些痕迹。
他早就想在她的身/上,留满只属于他的痕迹。
他想的已经快要走火入魔了。
戚无宴呼吸愈发沉重,他本以为自己不是那般重/欲的人,然而一遇到顾南挽,他便像是个没头脑的毛头小子,她只勾勾手,便可以轻而易举地瓦解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又令他甘之如饴。
戚无宴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声音暗哑,“怕也晚了。”
…………
外面大雨纷飞,狂风呼啸,一墙之隔,房内却是春意盎然。
只时不时传来女子委屈而又痛苦的低/泣声,伴随着窗子剧烈摇/晃的声响,经久不息。
顾南挽临晕倒前,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戚无宴那些书看是看了,进步是基本没有的。
好在他的技/术也没法更烂了……

第69章 解毒呀解毒
明月高悬, 清冷的月色悄悄地洒落在空旷的小院中,落下一片片斑驳的树影,大雪纷飞, 唯有那池子中仍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池水中传来零星暧/昧的悉悉索索的声响,男人暗哑的声音自那院中传来,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 带着丝不知餍足的欲/念,“挽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于这寂静夜色中, 似是情人间的呢喃。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听一道急促的喘/息声自那池中传来, 一只雪白的小手有些无力地搭在池边, 她的指尖亦带着尚未褪去的吻/痕,她的指尖微微蜷缩, 抓紧了岸边的灵草。
顾南挽趴在池边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上还缀着未干的泪珠, 一张雪白的小脸被泉中的热气蒸的绯红, 眼角眉梢尽是撩人春色,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落在她雪白的后背,单薄的肩膀上布着大片的吻/痕,轻薄的素衣静静地浮在池水之中。
戚无宴披着宽大的衣袍坐在她的身侧, 大手仍是死死地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肢,雪白的圆耳与尾巴尽数被池水打湿, 水渍顺着他的耳尖滴落, 湿漉漉的, 极不舒服。然而此刻他却顾不得对水的厌恶, 琥珀色的眸中只有那个趴在池边的小姑娘。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脸疲惫的顾南挽, 琥珀色的眸子中一片晦暗,他额心的金印亦是一片黯淡。
清冷的月色落在他的面上,显得那张本就冷漠凉薄的面容越发的禁/欲,然而那双琥珀色的眸底却是不加掩饰的贪婪与欲/念,敞开的衣物间隐隐可以看到结实的腹肌,以及其上的道道抓痕。
他似是坠入深渊的神祗,却没有丝毫的挣扎与抵抗,甚至,他极为享受这种感觉,并为之迷恋,他贪恋着与她更多的接触,渴望着与她更激/烈的交缠。
粗糙的指尖落在顾南挽的后颈处,只见那里生着颗殷红的小痣,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明显。
随着他的触碰,顾南挽身子忍不住一僵,她睁开眼睛有些不满地看了戚无宴一眼,“我好累……”顾南挽往一旁挪了挪,却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周身一片酸痛,尤其是腰肢那里,似是要断了一般。
顾南挽指尖微微蜷缩,那时候的戚无宴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像是个疯子。
她的眸底闪过一丝瑟缩,却见戚无宴并未扯着她继续,他站起身,大步走出了水池,清澈的池水顺着他的衣袍滑落,在周围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水渍,黑袍湿漉漉地贴在他的周身,勾勒出他结实的身形。
“等我。”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走向隔壁的房间,随着他的走动,只见他的衣物迅速变的干燥。
小肥啾还待在隔壁的房间中,他虽陷于沉睡中,却仍旧会饿,戚无宴的指尖落在他的眉心,只见原本沉睡的小肥啾眼皮子动了动,他啾啾了两声,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他张了张嫩黄色的小嘴,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眼见找不到顾南挽的踪迹,他有些焦急地在床上滚了一圈,他的屁股下压,一副随时要冲上来创他的模样。
顾南挽听到房内的声响,她穿上衣服走到了窗前,便见戚无宴坐在床边,正将一枚果子递到了小肥啾的嘴边,银色的长发还有些未干的水迹,只随意地落在了他的身后,他的面上依旧如平日里一般没什么表情,顾南挽却莫名地觉得,他的神色似乎缓和了许多。
小肥啾一边小口小口地啄着果子,一边睁着双豆豆眼有些警惕地看向戚无宴。
眼见顾南挽出现在窗边,小肥啾眼睛一亮,他站起身,挺着圆滚滚的肚皮啪嗒啪嗒地走向顾南挽,.却在半路便被戚无宴顺手捞了起来,又重新丢回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顾南挽趁机捏起几枚果子塞入了口中,清甜的果汁流入腹中,缓解了喉咙中的干涩,浓郁的灵力缓缓地流入她的体内,缓解着她周身的疲惫。
顾南挽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果子上,戚无宴并没有骗她,每一次双修之后,顾南挽都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更浑厚了许多,似乎已经隐隐摸到了一个坎。
顾南挽咬着果子,有些失神地看着她的指尖,她以前只知晓戚无宴厉害,却从未想过他究竟是何修为,顾南挽的目光有些闪烁,却见不知何时,方才还喂着小肥啾的戚无宴已不见踪迹,房内空荡荡的一片。
而小肥啾已经再度陷入了沉睡,正摊着肚子睡的四仰八叉的,肚皮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她猛地站起身,而后便察觉到一道微凉的气息落在了她的身后,她的余光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
顾南挽微微转过身,便见戚无宴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身后,许是因为戚无宴极少发脾气,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她将那红彤彤的果子放在了他的掌心,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戚无宴,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啊?”
戚无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闻言,他沉思了片刻,却是沉声道,“不知。”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欢/好后的暗哑。
现在的他一脸的冷漠,几乎看不出方才的半分模样。
顾南挽闻言有片刻的茫然,戚无宴微微俯身,将她给抱了起来,他倒并没有骗顾南挽,他的修炼方式与常人不同,修为如何衡量自然也不同,甚至,连渡劫方式也有所不同。
只是那些事并不适合与她细说。
戚无宴抱着顾南挽走进了隔壁房间,只听一声轻响,房门瞬间闭合,房内瞬间暗了下来,他微微俯身,将顾南挽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之间,琥珀色的眸底一片晦暗,似有暗流涌动。
几缕发丝略过她的面颊,带起些微的痒意,顾南挽微微抬头,便看到了他眸底的晦暗神色,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顾南挽有些慌乱地想要向后退去,“我觉得我现在的毒已经好多了,我们暂时先……”
修长的大手死死地捏住她纤细的小腿,禁锢住了她所有的动作,他微微用力,细白的软/肉微微下陷,勾勒出几道漂亮的小肉窝。
戚无宴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只见顾南挽的目光有些闪烁,一张小脸白里透粉的,红润的唇染上了透明的果汁,似是熟透的樱桃果,诱人采撷。
眼见戚无宴逐渐逼近,他似是蛰伏在暗处的凶兽,随时准备冲破牢笼择人而噬,而身后便是冰冷的墙壁,她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中,根本逃无可逃,炽热的气息逼得她几近窒息,周围一片干涩。
捏住她小腿的手微微用力,“挽挽。”
顾南挽想到他那恐怖的体力,忍不住拧起了细细的眉头,“我疼……”她哪怕有灵力护体,也有些吃不消这长时间的双/修。
却见戚无宴的目光蓦的一滞,他的目光在她的眉眼之间停留了片刻。
顾南挽亦是被他的目光看的一怔,却见戚无宴变出一枚铜镜放到了她的面前,他的指尖落在了她的眉心。
顾南挽有些茫然地看向镜子中,却见镜中清晰的照出了她的模样,镜中的女修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眸底含着潋滟水光,顾南挽的目光停留在了镜中。
随着那毒渐渐散去,她似乎也有了其他的表情,不再像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偶,以往,蹙眉对她而言都是个极大的难事,顾南挽眼睛一亮,“我的毒要好了是吗?”
她摸了摸眉头,有些舍不得移不开目光,她试图做出其他表情,然而几番尝试下来,却发现她现在只恢复了一点,仍是没有其他的表情。
顾南挽尚未来得及多看几眼,便已被身后之人抱入怀中,手中的镜子胡乱地掉入了被褥中。
沙哑的声音凉凉地落于她的耳际。
“很快便好。”
顾南挽现在是不太信的。
………………
华阳城中。
金凤怕出什么意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便将几人废去修为给丢了出去,便又匆匆赶了回来,然而他回来之时却发现顾南挽仍是尚未归来。
他在顾南挽房外等了半晌,眼见天色渐晚,空中渐渐暗了下来,顾南挽与小肥啾依旧不见踪影,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间,金凤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戚无宴把小肥啾带去哪里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金凤叹了口气,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忍不住感到了一丝孤独,明明先前他自己一个人四处漂泊那么久也没什么感觉,没想到这和大家在一起半月不到,便已习惯了周围的热闹,乍一冷清下来,还颇有些不习惯。
“你说他们回去哪里呢?姑奶奶也不告诉我一声。”
傅罗衣坐在药罐子旁,他有些懒散地晃着手中的扇子,炉子中的火星明明灭灭,他随口道,“大概出去玩了吧。”
金凤闻言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身旁的树叶。
挽挽与小肥啾年幼贪玩不懂事,戚无宴那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吗?!!整天带着人到处乱跑,可真是愁死人了。
…………
明月高悬,月色清冷。
两道身影静静地端坐于那明月之下,他们端坐在高台之上,周身似有星光坠落,术道水纹般的灵力缓缓地自他们身下蔓延。
须臾,其中一人有些烦躁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落在身侧之人身上,只见那女修容貌苍老,身着青蓝华服,白发间点缀着大片华丽的银饰,一道蛇头杖静静地悬浮于她的身侧。
她并未如往日一般迅速醒来,那男修的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半晌,只见相貌苍老的女修悄无声息地睁开了双眸,她的面上满是皱纹,一双眼睛却是清澈明亮,灿若星辰,她的身后似有星辰坠落,那男修见状连忙问道,“大祭司,怎么样了?阿乔她……”
那中年男修面上满是焦急,他死死地捏着手中的茶盏,眼见大祭司面上的神色沉重,他眼底的期待散去,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嘴角,“阿乔再没消息,咱们这一脉可真的要没戏了……”
虽已至此,他却仍是有些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他们这一脉本该是最有希望竞争族长一位的,却没想到阿乔在外出后突然离奇失踪,便再没了踪迹,甚至连他们都推测不出她的位置。
若非阿乔的魂排还未碎,他们几乎以为阿乔早已陨落。
而大祭司年事已高,她的能力正一步步衰退,也撑不了多少年,再这般下去,他们一脉只能彻底将族长一位拱手让给别人。
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大祭司深吸了口气,一点殷红的血自她的嘴角溢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清澈的眸子死死地看向暗色的虚空,却见她并如往常一般沉默,反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
大祭司缓缓站起身,身上的银饰随之发出了点点清脆的声响,她捏紧了手中的蛇头杖,在男修震惊的目光中,她的声音严肃而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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