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货强手—— by大鹅踏雪泥
大鹅踏雪泥  发于:2023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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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大方便了楚沁,楚沁能专心致志观察和记录着猪幼崽的状况,同时也让她得到个新思路。
“什么,白糖?”
楚沁震惊地站起身。
包玉艳点点头,把白糖拌到饲料里道:“这也是我才琢磨出来的。你说说,这小猪崽跟咱们人一样要吃盐,是不是还得吃糖呢?”
楚沁瞪着眼睛,眨也不眨。
是啊,猪喜欢吃甜的。
特别是幼年猪,到了10斤以上就得开始吃饲料了,加点糖它们接受得更好。
当天晚上,月色朦胧时她把新的饲料配方给写了出来。
“玉米面、高粱米、豆饼……”这是主要成分。
楚沁俯桌快速写:“麦麸,鱼粉,盐和糖是配料。”
她挠挠头,总觉得还缺些什么。
想了想,又添上“骨粉和鸡蛋。”
又想了想,在“鸡蛋”后面打个问号。
鸡蛋昂贵,给猪吃属于脱裤子放屁,拿蛋贴肉,还不如自己吃蛋。
楚沁叹气,得了得了,不要鸡蛋了。
她觉着其实还得给猪添加维生素,她晓得有维生素片这东西,但人都暂且吃不着呢,哪里能腾给猪吃呢。
哎,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难怪国家控制养牲畜的量,这些牲畜想养好了,一天得废多少粮食,这些粮食又能养活多少人啊。
五月会议开完后村里吵吵嚷嚷,但几乎所有人都搞不懂这会上说的到底是啥意思,就是觉着满县城都在讨论这事儿,他们也得讨论。
即使等革委会组建且拿到县城的部分权利后,对于高树村的村民们来说生活也并没什么不同。
因为他们这里实在太偏僻了,直到进入八月份时还有人在继续盖房呢。
到了此时,村里砖瓦房的完成量达到百分之五十。
换句话来说,这属于法不责众的范畴。
楚沁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敏感地捕捉到时局将发生大动荡的信息,觉着接下来应当执行“苟为上策”的原则。
这种情况比往年更不适合做出头鸟,所以村里建了砖瓦房的人或许会有危险。
但一旦超过半数人建,有危险也变为没危险了。
法不责众这个词由来已久,真要追究起来难不成村里半数人,包括隔壁静水庄或者其他同样盖了砖瓦房的生产队都得拉去□□吗?
明显不可能。
但村里的砖窑却是得关了,韩队长在进入九月的那天宣布为高树村兢兢业业贡献了无数砖块的砖窑就此退休,是否返聘还得看未来的情况。
村里好部分人眼睛都红了,特别是那些屋子还没盖起来的,即使韩队长喊话说储存的砖块数量管够,他们依旧争先恐后地开始盖房。
于是乎村里的宅基地又紧俏起来,不少人家都安排孩子分家,就为了能在这最后关头把砖块占了房子盖上。
连村支书家都不能免俗,村支书家是老大跟爹妈,老二和老三自然都搬了出去,在自己的宅基地上盖起房子。
据村支书最近发黑的脸色看,楚沁能猜测得出来他们家分家应当不是特别愉快,而且家里钱匣子大概率见底。
若村支书晓得她的腹诽,非得啐一声道:分家哪里有愉快的,再是和谐的人家,都会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闹别扭。
因为这阵子村里分家分得多,楚沁看的闹剧也看得多。
她磕着瓜子儿,站在自家门口眺望远处,听着村里人吵架。
“呸!”楚沁把瓜子壳吐落在地,嘀咕说,“这孩子果然不能生得多,生多了闹心啊。”
瞧瞧她家,一个人太舒服了。
她暗暗美着呢,又去地里摘了两个西瓜。
这回的西瓜有点特别,它严格来说应该叫“籽瓜”,是专门生产瓜子的西瓜。
种子是楚沁杨大姨那里拿来的,吃惯了甜蜜且汁水充盈的红瓤西瓜后,这种白瓤带着许多籽儿且甜味近乎于零的西瓜也还行。
因为它味道清淡,甚至还清香,楚沁觉着倒有点像梢瓜,挺对她胃口的。
吃剩的瓜子也别扔,直接拿去洗,洗完放院里晾晒。
爱吃生瓜子的这会儿就能吃了,但楚沁一般会把它炒了吃,还得炒五香口味。
如今杂物房里有个罐子,而罐子里边儿装的就是她辛辛苦苦从嘴里抠出来……哦不,是省出来的瓜子儿。
足足有15斤呢,这些瓜子使得她吃瓜都快把嘴巴吃秃噜皮了。那阵子她去哪里都是抱着块瓜在啃,即使她出门出得再少,却也愣生生凭借“手里一块瓜,吐籽像打枪”的模样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把自己吃成了村里有名的“吃瓜群众”。
也因瓜子是用她嘴巴加工出来的,楚沁不是很好意思给人家吃,只能自己天天“咔咔咔”地啃着,于是继吃瓜吃破嘴皮后,她嗑瓜子也磕破了嘴皮,甚至口腔溃疡。
西瓜摘完了,楚沁继续听。
这回吵的是小唐家,楚沁觉着小唐家吵架骂人不得劲儿,便也没特意跑去听。
她把地里最后的几个瓜切开,然后把瓜瓤用手挖到盆里,再把其中的瓜子取出来。
而剩下的瓜瓤和厚厚的瓜皮呢?
楚沁全部倒给猪吃,顺便把那只快夭折却被自己用系统出品的药救过来的猪绑起来称称体重。
她把体重记录在笔记本上,笔盖顶着下巴自言自语说道:“嗯,长得还算快,到终归没有吃系统的饲料来得快。”
和吃系统饲料长大的猪差多少?
同期猪相比,大概会差20来斤。
不过这数据也很可观了,楚沁主要是把猪的成长分了段,每个阶段都配备不同的饲料。
鱼粉,骨粉,贝粉……
小麦,大麦,玉米……
这些都试过,无论怎么配,都比给猪吃猪草吃地瓜来得长肉。
而后楚沁悲催的发现,猪想长肉,吃的都是好的啊!
她再怎么配,配出的饲料再怎么好,也没办法在此时让饲料大量生产。
是她傻了,大家都不是蠢人嘛!
如果能喂的起粮食,谁又会只给猪吃猪草呢。
不过这时用不到,并不代表以后永远用不到。她就不信了,自己总不能一直这么穷,百姓也不会一直穷。
所以楚沁继续把心思扑在猪饲料的研究上面,从前只是为了自己不被拆穿,现在倒是一头扎进去,沉没成本增大,越来越放不下。
于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去年种下去的两棵小树苗已经渐渐长成。
无心插柳柳成荫。
从前认真培育没有成果,去年随手一插直接长成。
楚沁看着后山丘上迎风摇晃的杨梅小树和苹果小球都懵了。
闹着玩儿呢,自己自打把苗种下去的一个月后就没再管过它们,甚至把它们忘了,一壶水一把肥料都没浇过没施过,若非今天阴差阳错给后山丘除杂草都想不起它们!
然而就是这样,它们却长得无比茁壮。
【??作者有话说】
小楚:这比苗死了还让我难受!
回家了≥﹏≤
最近有部种田文类型的电视剧,我好久没看过电视剧了,但作为种田文选手当然要打开看看!然后气得我心肝疼,昨天做梦都是分家,大家看极品文原来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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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暂停◎
研究好几日, 楚沁顽固认为肯定是因为近两年年景好了,加之后山丘的土壤肥沃,两棵树苗才长成的。
她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毕竟她在种田上很有天赋,种植也同样如此……吧?
不过在震惊过后,楚沁就是完完全全的欣喜了, 这代表着她往后有两棵苹果树两棵杨梅树,收获的果实不出意外的话会翻倍。
如今她手头上有七个空间,楚沁完全能够把苹果和杨梅储存在空间里,往后随时想吃随时吃。
因为怕出意外, 她也不敢多照顾这两棵瞧着还瘦弱的小树苗, 只能每日观察它们的生长状况, 然后隔一段时间记录一下树苗高度。
天气变换, 炎热的夏日渐渐过去, 凉爽的秋季悄然来临。
楚沁最近的时间多是花在菜地里, 菜地扩大规模后每日能提供更多的蔬菜给机械厂,而村民们自然也得花更多的功夫在菜地上。
不得不说,菜地的活可比割稻谷收黄豆收花生等等来得轻松, 所以菜地的活向来就是个抢手的活, 楚沁也是轮好久才轮到她。
这几日在菜地干活她也算赚了,意外获得两只来找食物的肥兔子。
秋日的兔子机灵, 它们会从深山中跑到山下,往年收稻谷时也有人会遇见它。
但抓是不好抓的,兔子边吃边竖起耳朵, 一旦有动静便窜逃, 比弦上飞出的箭还快。
不过楚沁是谁啊, 这种时候还能让兔子给逃啦?
她自从看见兔子后, 每日上工时,都会带一个网兜来,一旦发现兔子,就用网兜把要逃离的兔子给套住。
套住后不能声张,直接用绳子把兔子给绑好塞到空间里。
现在大环境是越来越紧张了,即使是一只不到三斤重的兔子也能闹出一场不小的风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沁觉得自己还是悄咪咪的闷声发大财吧。
白日干活,傍晚回家吃兔子。
楚沁曾在食谱上看到过兔肉火锅这种少见的吃法,她用只兔子试验了一回,觉得味道一般般便也没再做过。
自此往后只要是兔子,吃法必定是蒜末蒜苗和剁椒配着青红两种辣椒炒,这样炒出来的兔肉鲜辣无比,虽然上火,但好吃到不行。
傍晚,云蒸霞蔚,晚霞铺满天空,壮阔无比。
纪竟遥提着四斤羊肉上门来,敲敲门,等楚沁应一声后就自己推门而入。
他往厨房走来笑笑道:“隔壁县城的羊到厂里了,我私底下买了几斤,想着你家萝卜应该能吃就送来你家做。”
楚沁正在将锅里的兔肉盛起来,盛完后又把盘子放下,接过羊肉瞧了瞧,抬头道:“羊肉是刚杀的吧?很新鲜。”
纪竟遥:“两小时前它还是活蹦乱跳的,不新鲜也不能拿来给你,你嘴巴灵着呢。”
楚沁笑嘻嘻:“那谢谢你啦,你今晚就在我家里吃饭吧。”
纪竟遥嘴巴微翘,掰起手指算了算,这是他在她家吃到的第25顿晚饭。
楚沁又道:“不过晚饭就得吃得迟了,炖羊肉得有一会儿呢。”
说着,把羊肉洗洗,再切成小块。
边切边吩咐纪竟遥:“你去拔两萝卜来,顺便再摘两片香叶。”
纪竟遥:“行嘞。”
他先送两根柴火到灶炉,腾出手后再去菜园里拔萝卜。
楚沁从灶台边的窗户这里眺望出去能看到菜园,纪竟遥弯着腰,晚霞洒下的暖光笼罩着他。
或许是感知到视线,纪竟遥忽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睛,迎上她的视线,笑了笑,又拿起刚出土的萝卜冲她晃了晃。
楚沁忽然发觉,自己认识纪竟遥也已经认识了好几年。
除却跟她走动向来多的楚婶儿杨小舅和杨大姨,自己似乎和纪竟遥最为亲近。
她移开视线,把羊肉倒入锅中,准备开始给羊肉焯水。
新鲜的羊肉是不需要焯水的,但这羊肉膻味有点重,楚沁想了想还是焯吧。
她切些姜片,又卷了个葱结到锅里。
纪竟遥拎着两个洗好的萝卜和两片绿油油的香叶进来,问她:“你家地瓜还没收?现在形势还是早点收了吧,也安心些。”
楚沁其实准备在村里菜收完后就开始收地瓜,今年地瓜种得早自然也就收得早。
但纪竟遥这么一说,她觉着也对,于是沉思片刻道:“那今天吃完晚饭我就开始收,熬一晚能收完。”
万一临门一脚都能收了还被发现被收缴,她都得哭死!
纪竟遥立刻表示:“我和你一起。”
楚沁摇摇头:“不用,咱们吃完饭怕是得七八点了,到时候你赶着回厂里都来不及。”
纪竟遥弯腰把裤腿卷起,熟门熟路地去楚沁的杂物房里拿铁铲,边走边说:“是吗,那就现在开始挖吧,我闲着也是闲着。”
楚沁:“……”
反正无论怎样都要挖呗?
她无奈,也没打算阻止,毕竟有人帮忙干活总是好的。
纪竟遥干农活的速度不算慢,虽然不能和楚沁比,但10个工分是能拿到手的。
楚沁听着铁铲入土的声音,把焯完水的羊肉捞起来,开始制作萝卜焖羊肉。
这道菜需要的时间长,当太阳落山,晚霞渐渐消失,而夜晚逐渐笼罩着这片土地时那萝卜焖羊肉的味道才飘散得越来越开。
“吃饭啦!”
楚沁把头伸出窗户,冲着后院喊。
“哎!行,我把这半片地挖完。”
纪竟遥擦擦汗说道,他抬头望眼天空,才发觉月亮和星星已布满苍穹。
楚沁认真瞧两眼,然后把饭菜都端出去。见纪竟遥回来,把铁铲靠在门外墙壁上就道:“你够快的,只差一小半就挖完了。”
纪竟遥洗洗手,又用水泼泼脸:“不要收地瓜自然就快,等吃完我再把最后的地给挖了,省得你还得下回地。”
楚沁摆摆手,正想拒绝呢,杨小舅忽然到来。
“楚沁,在家么?”
门外有人刻意压着声音喊,接着又是一阵急促却不算大声的敲门声。
楚沁微微蹙眉,从堂屋往门口走去:“我在呢。”
说着,把门闩拉开,只见门口是小舅。
楚沁疑惑:“小舅?出啥事儿了吗,这么晚了你还来我家。”
杨小舅本没想啥,可当他进门看到纪竟遥的那刻,心梗了,看着很是不解道:“纪厂长也还在呢。”
他心想:呦,还“这么晚了你还来我家”,这家里不是还有别人吗。
纪竟遥笑笑:“叫我小纪就行。”
楚沁撇撇嘴:“人家来吃晚饭的,我们还没吃呢。”
杨小舅来劲儿了,跑去洗手:“我正巧也没吃。”
楚沁又蹙眉:“饭……行吧。”
她本来只热自己一个人的饭,纪竟遥要留下来吃饭时她又蒸了一人份,现在家里的饭可是不够的。
当楚沁想着要不要热几个馒头时,却不防想杨小舅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干荷叶来,把干荷叶打开,露出里头白白圆圆的饭团:“你胡叔儿家今天做米粿,我离开时想着你爱吃糯米,就给你包了一团糯米饭来。”
楚沁欣喜:“我正想吃呢!昨儿还计划等秋收结束后就蒸糯米饭做米粿。”
纪竟遥立马表示:“做米粿活重,到时候我来帮你。”
楚沁想了想,点点头。
她一个人做一整天是要的,有纪竟遥帮忙确实能快好多。
昏暗中的杨小舅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忽然笑了笑。
也是奇了,这俩一直以来关系不寻常,但似乎就是维持在不寻常这范围。
进一步没有,退一步也没有。
今日瞧着,似乎是有点变化。
楚沁:“咋啦?”
杨小舅:“没咋,对了,我有事找你说。”
楚沁转身往屋里走:“先吃饭吧,边吃饭边说,我都要饿死了。”
屋里点燃两盏煤油灯,所以饭桌和饭桌周围倒也不晓得昏暗。
只见桌上最显眼的是红彤彤,又点缀着绿色的辣炒兔肉。
兔肉早就冷了,楚沁又回锅炒了一回,味道反而更加入味。
再就是用陶汤锅装着的萝卜焖羊肉,味道浓郁不输辣炒兔肉。
旁边还有冬葵菜汤,这还是她家今年的第一茬冬葵。楚沁最是喜爱冬葵汤,在冬天里非常解腻。每到冬天,家里几乎日日都吃。
再就是一盘萝卜干炒鸡蛋。
萝卜干是去年的萝卜干,泡水后直接炒,炒得干香干香的,再配着鸡蛋,味道属实不错。
杨小舅眼前一亮,把糯米饭团放在桌上,“你家伙食永远都很不错。”
楚沁得意:“我从来都不亏待我的嘴和我的胃的。”
杨小舅心说,谁愿意亏待似的。
他盛碗饭先狠狠吃几口,垫吧垫吧肚子,然后对楚沁道:“这阵子咱们的鸡蛋生意怕是得暂时先停了。”
楚沁心头一紧,头微伸:“被抓啦?”
杨小舅吃口鸡蛋:“没有,被抓的话这时候你也见不到我了。”
楚沁道:“那就是有风险。”
杨小舅点点头:“对,最近情况不对,老胡有个朋友就被抓了进去。他那朋友的舅舅都还在政府里工作呢,就这……该咋办还咋办。”
楚沁特果断,立刻道:“那就暂停,小舅你最近注意点,也得和那些老顾客说好了,让他们别着急。”
万一有人着急,牵连了杨小舅就不好了。
杨小舅扒饭,瓮声瓮气:“我晓得,我都和他们说好了。”
楚沁这才放心。
但想到自家那些鸡……
哎,她又得攒鸡蛋了,这回攒下的肯定不是小数目。
杨小舅吃完饭就离开,他不能多待,家里都是妇女老人小孩,他一般晚上没啥事时都会在家里待着。
楚沁把昨儿做的饼干的鸡蛋糕拿部分给杨小舅:“你帮我带去给大妹吃吧,我本来还想着这些后天给你呢,现在咱们分了自己吃。”
杨小舅也不客气:“行,等秋收结束,小雪那天你记得来我家吃糍粑。”
又对纪竟遥道:“纪厂长你也来啊。”
纪竟遥:“好,多些杨叔了。”
说着,和楚沁一起送杨小舅出门。
天已完全暗下,楚沁两手抱胸,转头瞧着纪竟遥,眼神使了使门外:“你还不回去呢?”
纪竟遥转身回院:“天也就只能这么黑了,现在走和晚些走有啥区别。”
楚沁眨眨眼,想了想。
他这话说的好像很对。
纪竟遥又去挖地瓜,家里唯一的一个铁铲被他用了,楚沁也没法去挖。
她干脆洗碗搞厨房的卫生去,遗憾的是因为有纪竟遥在,她的大手电筒不能用。
其实若问楚沁满不满意纪竟遥?那肯定是满意的。
但为啥迟迟没有进一步,就是因为自己身上有许多的秘密。
楚沁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系统暴露出来的,即使是另一半。
而其他的……她在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
目前看来还算好,他接受了她私底下种地瓜,私底下养鸡,私底下做买卖以及她家里不间断的出现新鲜的东西。
如此一来,楚沁才开始考虑往后两人相处的事儿。
其中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随着她的生活一天天变好,系统对于她的作用一日日降低。
从前她必须依靠系统才能活下去。
后来也是要依靠系统才能活得好。
可当她把房子建造完成,又制作出系统同款鸡蛋糕,同款饼干甚至同款饲料,以及培育出第二棵杨梅树和苹果树时,系统对于她来说不再是必须品。
即使是她此刻遗憾不能用大手电筒,但大手电筒能用三个小手电筒代替。而她如今的财力买十个手电筒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如今不通电,往后总有一天会通电。
所以就算此刻系统就消失了,她也只会难过几日,但对她的生活却不会有任何大影响。
可以说,她通关了系统游戏。
楚沁一直知道,她不能全身心的依靠任何人或者物。现在她由使用者,变为模仿者,依靠模仿又变成制造者。
【??作者有话说】
小楚:太酷啦!
总算看到完结的影子了。
我大概不会写到两个人结婚啥的,因为这本主线是女主生存囤货,所以婚后啥的只会放在番外,这样大家可以选择看或不看~~么么。

年底, 村里的“砖瓦化”进度完成百分之七十。
当然,其中有百分之五十的人家都是黄泥木头砖瓦混盖的。还有许多是旧房不拆,家里新建几间房补充的人家。
如此一来建房压力瞬间下不少, 几乎所有人家都能盖得起。
最令人意外的是钱奶奶家,她家竟然同楚沁一样盖了全套的砖瓦房。
这就让人有点疑惑了。即使钱奶奶找队里借了点钱,但算算也是不够的。
等楚沁得知钱奶奶家的房子当年也属于大地主家时, 她心里就有了点猜测。
她不禁看了看藏在暗处的钱匣子,想到那里头的两金块,猜测莫不是钱奶奶也从旧房子里得到点儿东西?
楚沁猜测得还真没错,不过钱家得到的是银元, 数量不多, 偷偷找门路兑成钱, 然后和家里的钱凑凑, 再找队里借借, 房子很顺利地就盖好。
再者, 村里看在她们一家老弱的份上,砖块价格还给他们打了五折呢。
钱奶奶这种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是有大智慧的,她家里的钱并没有用完, 却对外说自己是掏空了家底, 又四处借了钱,最终才把四间砖瓦房给建了起来的。
建的时候楚沁还去帮忙了呢。
村里人有说钱奶奶是摆阔气的, 有说她想出风头的,更有说她聪明一辈子最后关头犯蠢的。毕竟一家子老弱,你盖这么几间房子不得被人盯上?
可事实上呢?
正是因为她家一家子老弱, 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钱给用了。
钱能被盯上, 但房子怎么盯?盯上了也偷不走啊。
如今所有人想的都是这房子建完想必钱家家底都掏空了, 没个三年五载难以恢复, 就算贼也是这么想。
高树村成为远近闻名的富裕村后就常有小贼光临,单单今年,村里都遇上三起贼上门的事儿了。
楚沁武力高强,自然没人主动找虐。
而像村支书韩队长家那种人丁兴旺的家庭自然也无人敢来。
可村里最软的柿子是钱奶奶家,都说柿子要挑软的捏,但直到现在,都到了年尾偷盗高峰期了钱奶奶家还安然无恙没有被光顾,不得不说这些贼也是有脑子的。
村里多数人没看出其中的门道,但楚沁瞧出来了,瞧出来后就去劝杨小舅家也把砖瓦房给盖起来。
楚沁靠在小舅家堂屋门上,磕着瓜子道:“小舅,你要是手上的钱不凑手我能借给你。我家里还有些砖块瓦片,也能运来给你。”
杨小舅先是看不惯她这随手一掏就开磕的行为,啧了声皱眉道:“得,你别磕了,你嘴角都红了还磕。”
摆明了是上火。
然后给她倒杯水,又说:“我现在的屋还能住,刚起没多少年呢。”
楚沁把手里的瓜子壳扔到院里的畚斗里,拍拍手道:“不是都起10来年了嘛。”
杨小舅:“是啊,才十来年!”
楚沁看眼门外,低着声苦口婆心劝说:“小舅啊,你现在不起往后想起可就难了。你难道没发觉嘛,砖厂现在搞砖块是越来越难了,我昨儿碰见必先哥,他说他拿着条子去买砖,都得排到半年后呢。砖块如此,水泥瓦片啥的想必也是这样。”
杨小舅一惊,忙放下保温瓶:“是吗,我都没听他提起。”
楚沁:“他也是前天去的砖厂,昨儿我去机械厂时才听他说。他昨天值班没回来,哪里来的机会和你提呢。”
杨小舅略有些心动,但思考片刻后又摇摇头:“算了,家里的钱还是想攒着。”
得,劝不动楚沁就不劝了,每家有每家的过法嘛。
今儿是小雪,杨小舅家做糍粑。
随着气温渐渐降低,人们又把放在箱底的棉袄拿出来穿上,把脚上的茅靴换成了布鞋。
不过冬季虽冷,却也是一年之中吃食最多的时候。
要问农村小孩喜欢哪个季节?想必大多小孩说的都得是冬季。
立冬酿黄酒,小雪吃糍粑。
而到了冬至那天,吃的就更多了。有吃汤圆的,有吃饺子的。
这天过后,很快就到腊八。
过了腊八就是年。年节嘛自然不必多说,隔三差五就得做年货。
特别是今年,许多人家盖了新房,在新房里过的第一个年庄重无比,须得庆祝一番。
楚沁都能猜测得到,等腊八过后她村儿上空必定日日都弥漫着各种香味儿。
到了中午时分,小舅家的糍粑做好。
午间的太阳大,杨小舅锤糍粑锤得浑身是汗,到最后得把衣服脱了一件才行。
“楚沁,出来帮忙滚。”他直起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冲着屋里说道。
“哎,行!”
正在挤眉弄眼逗杨大妹的楚沁瞬间把冰糖山楂放下,想了想,将山楂里的小核去了,再把签子拿走才放心离开。
楚沁最喜欢滚糍粑这活。
糍粑就是把糯米放在石臼中锤烂,然后捏成小团放在放了白糖的黄豆粉中滚滚,让糍粑表面沾满白糖黄豆粉,那味儿简直了,她要不是怕积食能一口气吃下二三十个!
而这会儿,楚沁跟着杨小舅把一个个糍粑揪成小圆团。
石臼旁边放着没有缝隙的圆簸箕,冰糖与黄豆粉就放在圆簸箕上。
白白圆圆的糍粑在簸箕上滚一圈,表面就变了颜色。
做完第一个,楚沁就迫不及待把成品糍粑送入自己口中。
“唔,好吃!”楚沁眼睛都亮了。
入口就是黄豆粉的香,黄豆是炒过再磨成粉的,香味儿最大程度地被炒了出来。
可黄豆粉又不会呛嗓子,等咬下去的时候更惊艳了,只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是咬到白糖而发出的声音。
白糖虽甜,可在糍粑和黄豆粉的配合下却不腻。
两者搭配只觉得恰到好处,直接让糍粑的味道上升了几个档次。
楚沁欢喜得眯了眯眼睛,没忍住又把杨小舅滚的那个糍粑给吃了。
“好吃吧。”杨小舅笑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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