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一个个的建也是很慢的，于是两人盯上了一些乡下的村庄，不过因为近些年，国家对于各种骗局的科普也很多，住在乡下的人不代表愚蠢，去陌生的村庄，基本上是没有人相信的，于是尼玛开始用自己这么多年的“人脉”帮助张伟来骗取身份证。
尼玛这些年作为一个货车司机，在以前网购不方便的时候，经常能够帮人从外地带来一些东西，也算是认识了一些人，有他这么个“熟人”引荐，两人也算是很方便地骗取了不少身份证明，只需要后面给这些人发一个不算很贵的小礼品就行了。
老年人就发血糖仪或者血压仪，年轻人发个充电宝小电扇什么的——虽然大多数年轻人都不会上当罢了。
两人如此这般的也算“借”了200多张身份证，张伟非常大方地给尼玛发了20万的抽成。
短短几个月就挣了20万，这对于尼玛来说简直是天降横财。
但他也没想过人家凭什么要给他这么多钱呢，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冤大头啊，或许尼玛也想过这件事，只是最终还是被那明晃晃的利益给诱惑了。
“所以你见到我们就跑，就是因为这事？”
尼玛再次瑟缩起来：“是，也不是……主要是我后来意识到了，张伟可能不是普通人。”
尼玛道，做完这事之后自己发了一笔横财，张伟也借此机会拿到了不少人的身份信息，并且办了很多手机卡，要知道这些手机卡可都是通过合法的途径办的，不用担心被人查。张伟似乎是买通了当地运营商的办事员，对方没见到本人来办卡，也帮忙办了。
“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要办这么多卡，不是说注册用户就可以了吗，结果……”
结果张伟突然变了个面目，突然警告他不要再深入问这件事，拿着钱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威胁他，说如果尼玛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就算张伟被抓了，张伟的同伴们也会直接杀了他全家，这可把尼玛给吓坏了。
要知道嘉国可是禁枪大国！这家伙能搞到这么新的枪，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在张伟这番的软硬兼施之下，尼玛当然吓得胆子都破了，再也不敢问这件事，也不敢跟别人提。
“这几个月来我真的是提心吊胆……”尼玛道。
没有人搭理尼玛所说的提心吊胆或者后悔之类的话，只是继续询问他：“你知道张伟住在哪儿吗？或者是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自己本身以及他的同伙的信息？”
目前已经可以肯定的是加措县一定是奘独分子的一个重要据点，不管那些学生和老师是否在这里，反正这个县城已经被他们给盯过一次了，一定还有人留在这里。
尼玛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主要是他现在已经被抓了，如果不尽快把张伟他们给解决掉，自己的家人就危险了，现在他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只能尽量配合警方了。
“他倒是没跟我说过他住哪儿，他每次来到县城都是住那些黑旅店，不过有一次他过来的时候，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很重的香味。”
尼玛解释道：“就是那种香烛的味道，我怀疑他是从寺庙赶过来的，味道还挺重的。”
他一说完这话，在场的警官全部眼前一亮，寺庙？
蔡娇一觉就睡了个天昏地暗，一方面是因为她喝的东西里面的确加了料，另一方面就是太累了。
连续几十个小时都不得休息，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中，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憔悴，当然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因此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变暗了，虽然还不到天黑的时候，但显然已经又过去了几个小时。
蔡娇强忍着自己满身的困倦，挣扎着用手使劲地掐了一下大腿，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而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音。
当然说的是藏语，她听不懂。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听不懂就算了，那些人还一副要吵架的样子，特别聒噪。
对于藏语只了解一句“扎西德勒”的蔡娇被吵得头疼，她靠在墙边听了一会儿后，就放弃了，她实在憋得不行，才去房间的角落里解决了个人问题，随后就回来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有人悄悄推开窗户查看里面的情况，屋子里慢慢变黑，她悄无声息的，像是根本没醒似的。
窗户又默默地关上，肚子里空空如也昏昏欲睡的蔡娇甚至都没有发现有人打开过窗户。
而就在这时，蔡娇听到了有人在说汉话，而且还是很像普通话的口音。
“我们想进去看看。”一个沉稳的男声说道。
蔡娇猛得瞪大眼睛，她立刻转过身来，趴在墙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们这里都是空地。”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响起，蔡娇能听出来这是那几个壮汉中的一个。
“那也看看。”
来者非常坚持这一点，这让蔡娇感觉到非常兴奋，她知道在外面的有可能就是警察，而且他们似乎还确定就是要进来。
蔡娇现在的喉咙已经完全哑了，她努力往窗户那边爬去，想着通过敲击窗户，没准能让那边的警察听到她的声音。
“真的是空的，而且钥匙也在别人那里，你们可能只能在院子里转转。”
“那行，我们明天早上再来检查，希望到时候你们能有钥匙。”
听到这种对话，蔡娇急了，怎么能走呢，你们怎么能走呢？
她奋力往前方爬过去，脚上的脚镣在地上拖行着，把她的脚腕都磨得通红，很快就要磨出血了，但蔡娇毫不在意，她只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这之后很可能会发生让她生不如死的事情！
而就在她刚爬了几下的时候，外面的枪声响起来了。
蔡娇听到了有人被击中的痛叫声，整个人发起抖来，对啊，那些人有枪啊……那些人有很多枪！
此时站在关押着学生和老师的寺庙外的，并不是白音他们，而是接到命令来进行搜查的加措县当地警方。
他们也是本次行动中第1波和犯罪分子进行交火的警方，虽然大家都配了枪，然而只是试探一下的警察们自然是没想到犯罪分子居然会直接动手。
这桩震惊了全国的大案抓捕居然以这么突然的方式开始了。

第104章
当得知了张伟曾经带着香烛的味道和尼玛见面的时候, 警察们马上就意识到了，可能张伟的据点距离加措县并不远。
非常有可能就是加措县内部的某个寺庙。
于是忙了一整天的白音警官又马不停蹄地去联系了藏省的公安同志，想要跟他们要一下附近寺庙的分布图，虽然他们也可以找加措县的警方用, 但加措县警方手上的资料居然还没有专案组手上的更新。
这也是加措县政府一点疏忽的地方, 那就是他们虽然会去定时核查一下寺庙的情况, 但并不会把寺庙拍照片, 每次都只有表格查询。
对比起来已经几乎把加措县所有寺庙跑了一遍的专案组成员的反倒是最清楚的。
此时天已经黑了，打电话的白音警官等了好一会儿才得到应答。
他还没等说话就听到了对面用沉重的语气说：“普萨寺, 快去这个寺庙, 我们的人刚刚在这个寺庙遭到枪击，已经有一位同志牺牲了。”
白音：！！！
枪声响起之后, 蔡娇整个人的动作就缓慢了很多, 她开始恐惧，不敢再往前去了。
她的脚腕特别的疼，但这也让她保持清醒, 让她能够相对理智地去思考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和她的同学老师们现在就是被这些暴徒绑架的人质, 他们攻击的除了警察也不会有别人了, 可是警察……警察一定会顾及他们这些人质, 在这种时候蔡娇要做到的就是尽量让自己不要拖后腿。
她在整个屋子扫视了一遍, 发现没有什么能让自己躲起来的地方, 一旦那些暴徒打算拿着人质去威胁警方的时候，只要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她。
想到这里，蔡娇马上变换方向，她不能大大咧咧地在这里, 起码要稍微躲一躲，这屋子里除了一块铺在地上的小地毯以外只有墙壁, 因此想躲起来也只能躲在门后了。
她在时不时响起的枪声中努力地往门后挪，好在这扇门不是推拉的因此只要从外面一开门，她躲在门后好歹能够迷惑敌人几秒——聊胜于无。
不过蔡娇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安安全全的，等着警察叔叔来救她，毕竟嘉国这个年龄的少男少女们，对于嘉国警方还是有很强的信任度的。
“拜托了，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孙悟空……求求了，无论哪个神仙，请你们保佑正义必胜吧……”
缩在门后，脚腕上全是血的少女啜泣着发出她这辈子最虔诚的祈祷。或许在外面那些和警官对抗的喇嘛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果然没有挑错人。
事实上奘独团伙对于他们抓过来的这些人质还是比较照顾的，毕竟他们想要最好的人皮就要保证这些人的基本健康，不能让他们被虫子咬出包，不能让他们受外伤。尤其是小女孩子们，那是要做最上等的人皮鼓的，至于其他人他们也不会放过，皮是一定要剥的，剩下的可以把骨头剃下来做成各种法器。
你问他们知不知道做这些东西是没用的？可能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世界上大多数的邪|教都是这样，将自己努力也没办法做到的事情寄托在一些虚妄的事物上，为此不惜伤害他人或自己。
奘独根本没办法让藏省回到他们所梦想的那个时代，因此他们就像是幽魂，又像是恐怖团伙一样，在这个已经被嘉国政府解放的地方默默进行着他们阴暗的计划。
白音警官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赶到的时候，前来盘查的十几个加措县刑警已经有5个负伤的了，其中还有一个重伤。
这些穷凶极恶的奘独分子分工非常明确，他们不但进行军火的贩卖，还盗取了大量的藏省人民的身份信息进行非法的勾当，至于他们自己的身份，早已经被国安局以及公安部列入了黑名单当中，当然不能拿来使用。
贩卖军火的钱一部分送去国外给所谓的通赖“流亡政府”使用，另一部分则是留在国内收买一些人，让他们加入自己的组织。
无论在哪个年代，总有汉奸的存在——只要钱给够，什么都能干的人比比皆是。
想要拔除这个隐藏得很深地藏在普通民众中的组织，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
不过白音他们现在没空去想这么深远的事情，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联系了驻扎在藏省附近的军队，所以目前他们的帮手已经将这附近都包围住了，绝对不让这些可恶的军火贩子和绑架犯逃脱。
目前跟他们对打的反抗分子中有很多的都穿着僧袍，看起来像是虔诚的藏传佛教徒，跟着警方一起来到这里的郝运行动组负责的是解救人质。
他们虽然现在隶属于市政基地的行动组，但其实本身都是一些受过训练的特种兵，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趁着前方火力正凶，相信那些奘独撑不了太久，而他们撑不住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会对人质下手，说什么做人皮鼓的好材料，等到真正生死存亡之境，当然也是可以拿来牺牲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天色黑暗之际，郝运带着七八个战士架起梯子翻进了这座高墙寺庙。
整个寺庙除了摆放佛像的大殿以外，还有一些小房间，这些小房间在院子后面，原本正常的寺庙分布得是很清晰的，也方便管理，然而这个寺庙很显然不是普通的寺庙。
房间的开门方向不同，甚至还有迷惑他人的假房门，窗户也各有不同，比如说郝运打开一扇窗后，却发现里面完全是水泥墙。
他想起葛燕发给自己的那个视频，里面可并没有说明这个寺院居然这么复杂，现在想要尽快找到人质，可算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行动组的成员们速度都非常快，既然有迷惑性的房门和窗户，那么就全部打开来看看，果然他们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发现了被捆在一起的男老师们。
男老师们多数都被揍了一顿，毕竟他们都是成年男人虽然平时在学校里教书，可能体力上没有其他某些职业那么强，但该防备还是要防备的，所以他们不但脚上戴了脚镣，手上也全部被捆得死死的，而且也没有女孩子的那种“特殊待遇”，还穿着之前的衣服。
郝运留下了一个行动组的成员，带着他们赶紧逃跑，后续也有附近的部队跟进，所以他们只要负责找人就可以了。
行动组成员们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跑了半个院子将大大小小的房间都翻了一次，中间还遇到了一个看守着军火库的壮汉，因为提前就得到过允许，所以郝运毫不犹豫的拿起自己的手|枪直接击毙了这个家伙。
再打开一扇门，终于能看到女孩子了。
郝运这次打开的房间里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子，按照之前拿到的身份资料，郝运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唐元宋？”
原本躺着的唐元宋听到了这声音之后，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是穿着迷彩服的人之后，立刻就哭了。
她的喉咙沙哑，脸颊因为发烧而变得绯红：“兵哥哥！快，快去救周老师！她被带走了，说要，咳，要给别人解闷。”
制作人皮鼓的女孩，为了所谓的纯洁，当然要保持，不能和任何人发生关系，但已经二三十岁的年轻女老师却不在此范畴内了。
原本为了照顾唐元宋，那些人让周老师和她在同一个房间，但就在刚刚她的病情好转了一些后，突然就来了两个男的，把周老师拉走了，唐元宋只恨自己没有力气爬起来。
她带着希望的目光看着郝运，郝运的心里一沉：“我现在就去找，你不要乱动，马上就会有人来带你走。”
郝运之所以叫郝运，就是因为他的父母希望他长大了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有好运气，事实证明，郝运确实挺好运的。
他从参军开始就一直很顺利，不但成功的留在了部队里成了特种兵，而且还加入了视谶这么重要的一个基地。每次看到自己所执行的任务给嘉国带来了这么多变化的时候，郝运都会由衷地开心，而现在郝运非常希望自己的好运能够带给那个可怜的老师。
此时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扇一扇先开门，又发现了两个被单独关押的小女孩，不过大多状况都不太好。
这会儿赶过来的子弟兵们也已经翻墙进入了这后院，前面的枪声暂歇，想来是因为奘独分子抵挡不住了。
“砰！”
再次打开一扇门，郝运终于发现了一位独自躺在房中大床上的年轻女性，她身上的衣物显然被撕扯过，床边还有一滩血，而这位女性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
郝运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是周老师吗？”
躺在床上的周老师一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吓得弹起来：“你是谁？”
郝运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恶意：“你好，我是本次行动专案组的成员，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我们马上带你离开。”
周老师摇了摇头：“我没事，刚刚……刚刚我用脚镣把那个杂种的子孙根给砸掉了，他们就是打了我一顿。”
郝运：“……”
郝运低头看了一下那一滩血，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只是喊道：“外面来个人，带周老师离开！”
周老师担忧道：“我还有个学生，叫蔡娇的，他们把她抓走了，说是今天晚上就会把她解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解决法，你们能不能快点去找她？”
一听周老师也有担忧的学生，郝运马上答应：“你先离开，我马上去找。”
郝运倒是不奇怪，这里学生担心老师，老师担心学生的，毕竟都是共同相处了三年的，有感情是很正常的。
然后郝运再推开另一扇房门之后就遭到了蔡娇的脚镣连环踢——直奔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的。
10分钟前，蔡娇努力祈祷了之后，还是心中不安，虽然警察有可能不受伤，可自己却手无寸铁之力，她必须想办法攒个绝招。
只是现在腿被捆住了，想要来一招，对付男人很管用的撩阴脚都不可能……
想着想着蔡娇突然悟了。
人在绝境的时候是可以发挥自己的潜力的，她完全可以利用脚镣的重量给推门进来的那些可恶壮汉一记生命之击啊！
对此心情沉重，非常着急的可靠子弟兵郝运同志表示：现代女性在防身术这方面还是有一手的——另外就是长亭市来的这些师生，真的没一个简单的，虽然男老师因为性别关系被揍了，但没有发生死亡，真是太好了！
于是，在前面的奘独分子负隅顽抗甚至想着要不要把人质拉出来挡几枪的时候，他们的后院已经被掏空了——效率极高的子弟兵们甚至把他们的军火库都搬空，目前正准备从院里突击给他们个包圆儿。
胜利在望。
长亭市。
得知奘独团伙已经被全部解决的时候，秦若他们已经坐在工作间准备我刷视频的前期准备了。
“诶，已经结束了吗？没有人出事吗？”
秦若听到这个消息真是欣喜万分，在得到葛燕的肯定答案后，更是忍不住鼓了掌。
“真是太好了……虽然都受了轻伤，但能捡回一条命真是太好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非常不容易，毕竟这次视谶给的提示实在是太少了，如果不是人皮鼓三个字提醒了大家，恐怕两件事根本不会被联想在一起。
当然这些企图分裂国家的奘独分子肯定还有许多没有抓获，但大家都相信这些隐藏在暗处的老鼠蟑螂一定会暴露在阳光下的。
秦若心情非常好，于是顺手点开了视谶，先下意识的点击到了视频打赏的页面——这里有一件事就比较无奈，那就是秦若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的，但秦若的房间距离工作间肯定已经超过10米远了，所以在秦若睡觉的时候视谶就会转移到她身边的手机上。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现在争取了秦若自己的意见之后，正在将工作间隔出一部分，让秦若直接睡在这里。
这其实是个很让社恐患者接受不了的事情，但秦若也没怎么思考，就同意了，毕竟比起耽误研究，秦若觉得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忍受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成果嘛。
话说回现在，秦若点开视频打赏页面后惊喜地发现，他们最期待的那个熊猫姐妹二次出场的视频已经过审了，居然也有了一条评论了。
【历史是把刀！呜呜呜连续57年的灾难折磨，多少熊猫也抵不过啊！打赏一个星雷！】

任何人在看到“57年”这个数字的时候都无法保持冷静。
如果按照原来的世界线, 秦若甚至都没能活上57岁。
说起来也是，在新嘉国成立之前，能有多少人活得上57岁啊……本身就是一个漫长的数字，尤其在这个数字和“灾难”二字扯上联系之后。
因为这会儿已经快要到凌晨的12点了, 所以大家都坐在这附近, 因此秦若一点开这条评论就全都看到了。
然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直到下一条评论出现。
【演复古剧能不能别放刀？话说博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熊猫是哪个全息动物园复原出来的？看起来也太真实了吧, 黑眼圈好可爱呀，打赏一个星雷。】
十几秒后他们能看到的最后一条评论出现。
【那个年代……这只能说是当时的社会造成的必然结果吧, 再加上天灾, 总之高中老师上课的时候放了《2102》，已经成为我的青少年阴影了, 熊猫熊猫, 我的熊猫！打赏一个星舰！】
“……”
秦若深呼吸了一下：“我总觉得情况不太妙，现在已经2088了……”
最后这条评论的信息量也未免太大了，首先结合了第1条评论可以知道, 蓝星是因为出现了长达57年的灾难, 但这个灾难应该是不止天灾的。
“当时的社会造成的必然结果”章林雪将她最在意的话念了出来, “这个社会指的应该不是单纯的狭义社会。”
季总理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有多严肃：“国际社会。”
必然的结果啊……“必然”二字实在是让人看到心里咯噔一下。
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地不好看, 一直在探究的真相就在眼前, 甚至说已经基本揭露了，只要加以分析，就能够拼凑出真相然而这些还不够，他们需要知道真正的灾难出现的重要节点。
顾昂紧盯着那个时间：“2102究竟指的是什么节点呢？是灾难开始发生？还是某些重要事件？”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这种事情他们无法从刷视频中得到，也许能够尝试着通过自己录制的视频从未来人的评论中, 窥得一星半点的剧透……
很快，放在桌子旁边的电子闹钟响了起来，因为现在已经是午夜的零点了。
宋组长叹了口气：“先来刷视频吧，这些我们可以之后慢慢地再来商讨。”
没人有意见，只是都心情沉重。
秦若退出页面开始刷视频。
因为昨天已经刷出了一大堆的国外各种事故，也不知道是为了平衡还是什么，视频全部都是关于国内的。
有某地突发山体滑坡导致途经这里的大巴车直接被困在路上；还有某地闹市区装修重建，装载着沥青的车辆停在路边却因为地面塌陷而直接倾翻，半车沥青直接把经过的几个行人埋在了里面；甚至还有半年后东北某地在12月份的时候就遭遇暴雪侵袭。
事实上，专家组对于视谶相关的研究大家也都去打听了，毕竟身为刷视频的负责人，对于视谶的性质还是有资格指导的。因此大家也知道每次都刷到这种不好的新闻，都是背后的人故意安排的，也不会觉得有哪里别扭了。
只是现在视谶通过评论剧透了之后的更多未来，反而更让人轻松不起来，再看到这些负面的新闻有点堵的慌。
今天刷到的视频大部分都是国内的，小部分是之前国外的一些后续，总之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案件，需要马上去阻止的，都可以一点点做计划。
目前最着急的莫过于十几天之后的庆市水灾了，在今天也终于刷到了关于这次水灾出现的具体时间，9月20日晚上11点左右开始下小雨，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逐渐增大转换成洪水。
“行动组已经在庆市当地准备很久了。”这事是葛艳一直在跟进的，现在知道了具体时间就更方便了。
刷过最后一条广告视频，今天依然是没能花出钱的一天。
说起花钱这事，目前秦若的账号上积攒的星币已经达到非常“富裕”的27000星币了，而且现在还在不断的增长中。
在之后华景也又拍摄了两条试探所谓大灾变的视频，只是那两条虽然形式上和现在过审的这条很相像，但一直没能审核成功——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这27000星币主要都是熊猫赚到的。
简单来说就是相同类型的视频也只有熊猫过审的比较快，因此华景现在猜测视谶的审核员或许对熊猫或者比较毛茸茸的小动物有一定的偏爱，否则相同类型的怎么只有熊猫过审？
第二天华景不信邪地抱来了五只茶杯兔——茶杯兔，顾名思义就是能够放在茶杯里的小兔子，这里面有白兔，黑兔棕兔，灰兔，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熊猫兔”。
原本又做了一夜噩梦的秦若：“啊啊啊，小兔子！”
华景微微笑道：“这些兔子看起来也很可爱，虽然不能跟熊猫比，但是咱们可以自己养，这些兔子现在已经是咱们视谶基地第1批专门饲养的动物了。”
“哎哟，这也太可爱了，好像一个个毛绒玩具！”周晓摸着小兔子的脑袋，声音都忍不住变温柔了。
章林雪好奇地问道：“景哥，你不是昨天才说要录个美食视频吗？”
华景深沉道：“这也是我们视频组集体的决定，最重要的是冯大厨打算做一个花开富贵，有些食材需要从外省临时运过来，现在还不行。”
话题一下子从兔子跳到了食材，于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川省人孟院士：“哦哟，这么小的兔子能长肥吗？”
大家：“……”
总而言之，因为发出去的视频很多都在审核中，所以华景也比较崩溃，于是他决定暂时先拍一个萌宠视频出去赚赚钱，之后再想办法去打探关于大灾变的事情。
在拍摄完比较好过审的古装少女和小兔子玩耍，顺便试探几句兔子有没有灭绝的话之后，视谶小组终于开始正式开会了。
——这次开会虽然是在工作间，但参与的人特别多，除了日常几个刷视频的人以外，还多加了专门研究视谶的工作组成员。
其中不乏一些逻辑思维非常强大的大佬，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57年灾难，以及2102。
秦若捏紧了手中随手抓过来的解压玩具，看着大家严肃的脸，心情又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她再次想起了昨晚第一次看到第三条评论时那种极度紧张的心情。
在会上先投放了评论截图，最后季总理声音响亮的开口。
“同志们，现在距离2102年还有14年了。”

什么是世界末日呢？
对此经常看各种各样小说的周晓可能会给出丧尸末世、天灾末世、废土末世等等, 小说作者多种多样，给你极其丰富的末世云体验。
在这种设想中，许多小说或者电影电视剧作品中，政府职能基本都会处于失效状态。
然而现在嘉国面临的是一个不知何时会开始的“大灾变”时期, 这个时期的计算方式未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让蓝星整个星球的生存格局有很大的变化。
就如同现在开会的人们, 大家都已经做足了最坏的准备, 也不用粉饰太平，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