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这份恋情开始的方式—— by朝时雪
朝时雪  发于:2023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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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认真解释了自己的考量,完完全全的理性模式。若要说有没有一点私人感情的话,那就是最后一句——是顾及到了萩原研二的她的心思,特意加的。
但这些道理,萩原研二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更何况,他本就十分擅长读取他人的情绪。
他要的不是索菲亚一板一眼的解释,只是偶尔……他也想有一点自己的小任性,撒一个不会被女友看出来的娇。
看着索菲亚这副耿直等待着他就事论事的回应的模样,萩原研二还是一阵无奈。
两个人的感情里,总要有一方是主动些的那个。
他伸手捉住了索菲亚捏在自己脸上的手,并顺势向后又拉了一些,带着她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索菲亚这边,她的眼睛才逐渐适应了卧室内的昏暗,就看见视野中变得清晰起来的男人俊朗好看的轮廓正在朝着自己不断贴近。
身体本能的肌肉记忆驱使着她主动去迎合对方的亲近,不过在即将碰上之前,她突然偏过了脸。
于是,原本应该落在唇上的亲吻,偏移到了脸颊。
“索菲亚?”攫取失败的萩原研二疑惑地唤了一声。
索菲亚的眼底却是亮了亮:“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今晚这么积极的话,确实是有要交给你的任务。”
“……哈?”
“之前被麻取部查过一次的落日酒吧,我本来想着自己去一趟看看,既然研二你这么积极想要表现自己,那就拜托给你了,帮忙再调查看看有没有线索。”
“……”
怎么会有人在准备接吻的时候突然谈工作的啊!
“怎么了?如果是觉得一个人行动不便的话,你可以叫松田和你一起。”
“……”
“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很大。”
“什么问……啊!”
身体突然被抱起的悬空感让索菲亚剩下的话被她的吸气低呼给打断了,萩原研二不再给她反应的时间,抱着她就按在了床上。
身后落进了一片松软、稳住了身形之后,索菲亚才挑起眉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好似胜了一筹的脸,回应道:“你小子变大胆了啊?居然敢不打招呼就偷袭压住我,我之前说过的吧,你再偷袭就逮捕你。”
萩原研二笑得特别坏,张口就是有些许暗示的调侃:“我还有更大胆的,接下来给羽仁警部展示一下?”
索菲亚的胜负欲一下就被挑衅上来了,她也笑了笑:“好啊~正好我想到了点有趣的事,也给你展示一下?”
之于来自索菲亚房间里非礼勿听的古怪动静,柯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
他只知道那扇门重新被打开后,从里面走出来的萩原警官脸色不太好看。
好像有点委屈?又有点像有什么没被满足的郁闷。
跟在萩原研二背后一起出来的羽仁索菲亚还是穿着她那身看起来略显性感的睡袍,松松垮垮的衣襟好像比之前多出了一些像是被揉皱的折痕。
女人的长发稍显凌乱,把她此刻的姿态衬得格外慵懒。
她赤着脚,踩在地上的步伐看起来也软绵绵的,少见的是她的嘴里叼着一支燃着的烟,长度只剩下一半了。
索菲亚小姐也会抽烟的吗……
柯南感到有些吃惊,吃惊之后是一阵恍然大悟。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从柯南面前路过,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烟头的火星亮了亮,燃烧着后退了一些,然后,一阵青白的烟雾从女人形状好看的朱唇里吹了出来。
在烟雾散去之前,萩原研二的脚步一顿,转身从索菲亚的口中把那支烟给取走了:“没收。”
“诶——小气鬼~这么斤斤计较的吗,不就是不让你……”
话到一半,总算是看到了旁边的柯南,索菲亚才突然停住。
不就是刚才和萩原研二做了个过程中不准接吻的游戏吗?反正她是赢了。
萩原研二眉角抖了抖,避开了这个自己是输家的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你的肩伤好之前,不许抽烟。”
说完,他把没收来的这支被索菲亚抽到一半的烟,塞进了自己嘴里,秉承着绝不浪费的原则。
索菲亚摆了摆手:“安啦安啦,我又没有烟瘾。”
萩原研二:“那今晚,我就不留宿了。”
“嗯。”
“你说的调查酒吧的事,我和小阵平会关注。”
“嗯~”
“还有刚才的事……”
赢了游戏的索菲亚又来了兴致:“刚才?你还想玩一次吗?”
“可以啊~等近期这些事情解决完之后。”
这形似挑战状的话对索菲亚很有效果,尤其对方还说得一副下次就会赢的样子。
索菲亚当即就伸出手,竖起了小拇指:“那说好了,一言为定?”
萩原研二有些哭笑不得。
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争个输赢呀……
只要索菲亚想赢,他永远都可以假装输给她。
看着索菲亚那一副表情认真要和他拉钩做约定的样子,萩原研二从口中取下香烟之后,不按常理出牌地低下头,在原本应该勾上自己手指的对方的小拇指上亲吻了一下。
“下次一定~”
“嘁……”
“早点休息吧,索菲亚。”
“嗯,你也是,路上小心。”
柯南看着在玄关处道别的两人,再联想到这两人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空间里。
还好他这个“儿子”是假的,若是那两人今后有了自己的孩子的话……
大概就印证那句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的话了吧?

既是安排好了计划, 当然要去一步一步施行。
降谷零的效率高得出奇,第二天就搞来了索菲亚需要的设备,甚至, 他还贴心地让风见裕也送货上门,亲自给索菲亚送到了警视厅搜查一课。
再再再再次见到作为刑警时装扮的索菲亚,风见裕也总算习惯了过来。
女人那一身熨烫齐整的西服套装, 衬着她特有的清丽气质,完完全全就是个精英贵族的模样。
风见裕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最后还是把视线收了回来,瞥向了别处。
直接与索菲亚正面相对时, 他果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对方那张精致好看的脸。
“……咳, 羽仁警部。”
假咳了一声来掩饰掉心底的这点情绪波动, 随后,他动作有些僵硬地递出了降谷零交给他的牛皮纸袋。
“这个, 是降谷先生交代的东西。”
“多谢了,风见先生。”接过那只装着设备的袋子时, 索菲亚道了声谢。
这声延续至作为宠物店店员时的敬称,听得风见裕也多少有那么点别扭,尤其在知晓了女人的警衔在自己之上, 而且还敢对他的上司呼来唤去,还有在沙滩的那晚, 更是直接用脚颠枪当足球一样朝着他的上司踢……
他略显惶恐地谦卑道:“羽仁警部, 您叫我风见就好……”
索菲亚愣了愣。
看着风见裕也那张刻板得仿佛看不出变化的面孔, 索菲亚又想起了不久前对方来接自己时刻意强调地让自己别去和他搭话。
于是,她硬生生把那句“风见先生你也太见外了”熟稔之言给吞了回去。
一定是因为先前隐瞒身份的行为被对方讨厌了。
索菲亚只能往这个方向理解。
虽然但是, 风见裕也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有点害羞的情绪罢了。
确认了东西已经送达,风见裕也颔首行了个礼:“没有其他事的话, 我就先告辞了。”
没有一个字的废话,纯纯的办事机器行为。
索菲亚被弄得也有些拘谨了起来,她亦是点了点头表示回礼:“那就麻烦你回去转达降谷,之后的行动之前,我会和他联系。”
“知晓了,那么羽仁警部,就此告辞。”
“……嗯、嘛……告辞。”
索菲亚就这么站在三系办公区外的过道上,目送着那个穿着橄榄绿西装的背影,直至对方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后,她才突然发现,风见裕也好像顺拐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索菲亚在心里做了个印象评价。
在风见裕也走后,索菲亚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一只黑色的盒子,搞得神秘兮兮的。
她没有直接把盒子取出来,因为想到既然是更加隐秘的设备,一定要比她在搜一用过的那些高级得多。
像是器械这类的玩意,还是晚上带回去让萩原研二帮忙调试一下上手得比较快,她才懒得自己单独研究。
索菲亚很快就把袋子重新收好,准备回到自己的工位,才转回身,她就发现办公室门口从里面探出的三颗脑袋。
从上到下分别是高木涉、佐藤美和子和目暮十三。
“你们……”对于三人的听墙角行为,索菲亚有一点无语,“怎么连目暮警部也跟着一起胡闹啊……”
既然被发现了,三人便解除了偷听的状态,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
目暮十三挺直后背,把双手背到了身后,俨然摆出了一副上级审视的模样。
他偏头地朝着刚才风见裕也离开的方向瞟了一眼,很快视线又转回索菲亚的身上。
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胡子,明明就有事想要问清楚,却又要凹出是随口一提的样子,开口道:“羽仁你和公-安的人……关系看起来挺不错的嘛?”
索菲亚也是耿直得很,十分干脆地点了下脑袋:“那确实是挺不错的。”
虽然她不知道风见裕也是怎么想的,但至少索菲亚自己觉得她和风见裕也算是熟人,除此之外,还有后者的上司,和她的关系更是熟上加熟。
四舍五入等于自己和公-安的人关系好,倒是没毛病。
当然,介于降谷零的身份特殊,索菲亚也不会在搜一的同事面前去提及太多。
“……”
回答得太快,以至于目暮十三直接愣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佐藤美和子则是有些疑惑:“索菲亚前辈你什么时候和公-安的家伙关系那么好了?”
搜查一课向来和那群心高气傲的家伙不对付,索菲亚在外游离了三年自是感受不到。
佐藤美和子和公-安那边有过几次勤务上的碰撞,她是没有留得什么好印象,更没有见过那些恨不得把鼻孔仰上天的家伙对人低顺的模样。
因此,在见到风见裕也对索菲亚恭恭敬敬的样子,她还是很吃惊的。
索菲亚想了几秒,随便找了个理由:“唔……有可能是我本来就人缘好?”
“他们肯定是想挖墙脚才会是那种态度吧!”高木涉脑洞大开,不过倒是说出了目暮十三想过但是说没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羽仁前辈才回来没多久,他们就打起这种主意了吗?”
索菲亚大度地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肯定不会去那边的。”
高木涉:“我就知道羽仁前辈的心肯定在我们搜一!”
索菲亚:“高木君你别激动,虽然不去那边,但干完这票我就辞职不干了。”
佐藤美和子:“……诶?辞职?又??”
索菲亚:“是啊,辞职。”
“羽仁……”对于这位任性的下属,目暮十三很是无奈,“你是认真的吗?”
索菲亚:“当然是认真的,目暮警部您放心,我在搜一的最后几天,会好好工作的,我可比松田那家伙安分多了。”
高木涉:“最后几天……”
这都已经开始算日子了吗!
佐藤美和子:“比松田君安分……”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虽说索菲亚和松田阵平两人都是行事自由那一挂的,但比起后者,前者确实要更有章法一些。
可是能不能不要在比烂这种事上得意啊!
虽然但是,索菲亚的确考虑了辞职的问题。
如若不是因为课长不放人的缘故,早在三年前她就应该脱离这里了。
想来刑事部的那位大领导扣着她不放的原因,或许和她的小姨夫白马警视总监有些关系。
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解决完眼下那个棘手的问题,即与组织相关的一系列牵扯。
处理完这些之后,索菲亚有个理直气壮的理由交出辞呈——回老家结婚,所有人都会祝福着她的寿退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到了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都不用回到公寓,索菲亚坐进萩原研二来接自己下班的车里,就忍不住拿出降谷零给她准备的东西摆弄给男友看。
“那是什么?你新买的胸针吗?”萩原研二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询问着女友手里正在研究的小玩意。
“就是之前我提过的,降谷给我准备用来去应对和渡边见面的东西。”
索菲亚打开了盒子才知道里面根本没有她脑补的什么高端设备,包装就更是和“设备”没有一丁点关系。
绒面的盒胆上放着一只造型看起来直男得她都不愿意戴在身上的胸针,微型摄像头就藏在宝石的背后。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设备,只是肉眼看的话,确实看不出胸针里藏着什么端倪。
手动打开车内的顶灯,索菲亚把宝石对光,转动了几下,清透的宝石折射出好看的光华,亮晶晶的。
“淡蓝色的蓝宝石,居然是真货。”索菲亚语调稍稍有些吃惊,“我还以为是人造水晶之类的东西。”
“真货?”
“是的,天然的宝石,不过吧,这样的品质……我觉得设备本身都比这颗石头要贵得多。”
设备很昂贵那是肯定的,在本就成本不菲的东西上再加宝石,只会让人觉得难以估量。
也就是奢侈品常伴身边的索菲亚能对这些珠宝侃侃而谈了。
“影响一颗蓝宝石价值的要素简单来说有三点,第一是大小,第二是颜色等级,第三是纯净度。”
“嗯~”
萩原研二静静听着,时而会给出带有音调变化的语气词反馈。
和他说话总会让人感觉很舒服,除去本身的外表优势以外,一些走心的细节,便是他与人沟通的魅力所在了。
索菲亚关掉了顶灯,把宝石托在掌心,似乎在掂量重量。
她好像人形测量器似的报出了个数字:“六十克拉?唔……应该差一点。”
“六十克拉!?”
“六十不到应该啦。”
“……”
果然是大小姐。
正常人听到这种尺寸的彩宝,应该都会很震惊,索菲亚就只是语调平淡地描述着她所估测的信息。
“这个大小倒是非常满意的大小,石头的纯净度也不错,只可惜颜色太次了。”
淡蓝色的色级,可以说是蓝宝石中最次的档位了。
一般用来做饰品,并没有收藏价值。
“可能是为了里面的摄像头服务的吧,毕竟品质高的石头颜色浓郁,那样的话就没办法拍清楚画面了。”
宝石用了特殊的切割工艺,也是为了在拍摄画面的时候不会被切面折射得难以观看。
“如果是为了通透性,用钻石不是更好吗?”这是索菲亚随口一说的话。
“六十克拉的钻石……出现在世界上都是珍宝级别了的吧?用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萩原研二虽然对宝石算不上太了解,但是在钻石上,他还是做过功课的。毕竟在某件人生大事上,钻石必不可少。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什么都不了解,这种尺寸不论是什么都不可能不贵重。
“用在这种地方是有点奢侈啊?哈?哈……不过应该没事吧,降谷他不是挺有钱的?”
来自富婆的有钱夸赞,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嘛……”萩原研二无可奈何地赔笑了两声,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好友找补。
再有钱也不会随随便便去买六十克拉的大钻石吧!
“唔……应该是工艺上和技术上做不了钻石吧?毕竟钻石的折射率和蓝宝石的折射率根本不是一个层级,要考虑到摄像头,确实难度很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玩意真不会被发现吗?”
在原理自洽之后,索菲亚的话题终于转了回来。
她拿着蓝宝石胸针在衣领的位置比划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随后吐槽道:“就没有人会把摄像头这么嚣张地挂在胸口的吧?别是和我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游戏。”
虽然这玩意看起来确实是个胸针的样子,肉眼也检查不出里面藏着的摄像头,但是这样的大小实在太过显眼,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对此萩原研二的评价是:“那问问小降谷本人不就知道了?”
索菲亚点点头:“你说得对,我问问他。”
“电话,我已经给他拨过去了~”
萩原研二这效率高得很难不让人觉得他这是想看戏。
“你好好看路开车啦!”索菲亚从萩原研二那里接过手机的同时,不忘提醒男友小心。
手机还连接着车内蓝牙,没等索菲亚把手机贴到耳边,降谷零的声音就在车内3D环绕式响起:“萩?”
既然电话已经接通了,索菲亚也无所谓是不是公放。
她语调平平地作了回应:“我是羽仁。”
降谷零:“噢羽仁啊,这是萩来接你下班了?”
索菲亚:“是的。”
降谷零:“原来如此,这样挺好的。”
索菲亚:“你羡慕了?”
降谷零:“是是是,我羡慕了。”
“嘁……”
顺着话的敷衍回应,倒是让索菲亚失了争辩的兴致。
降谷零:“有事找我?”
索菲亚直接反问:“不然呢?”
对方也猜到了她的用意:“你想问胸针摄像头的事吧。”
“哦,你也知道你的这个东西不靠谱啊?”
“怎么就不靠谱了?”
“这么大的东西直接别在衣服上,你这是生怕他们不知道我带了东西?还是觉得仪器测不出来这枚胸针有问题?”
话到这里,青年哼笑了一声,好似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
“仪器对羽仁你会有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索菲亚停顿了半秒,倒是明白了降谷零的意思。
他在说自己肩膀里的钢钉,被琴酒那一棍打到骨折后钉进肩膀的钢钉,就算没有这枚胸针,探测仪也会对她嘀嘀个没停。
听着电话这边的短暂沉默,降谷零便知道索菲亚理解了:“看来你是想明白了。”
“嚯~原来你小子在盘算这一步?”
“嗯。只要肉眼看起来没问题,其他的,我相信羽仁你能够临场变通。”
确实是很精妙的想法,但索菲亚不想夸。
成为计划的一部分,还被算计进去的感觉并不舒服。
“那糟了,我不会变通耶。”索菲亚用棒读的口气说道。
降谷零又是一句纵容的附和:“好好好你不会变通。”
“……啧,降谷你这样很没意思。”索菲亚嫌弃道。
降谷零语调依旧温和:“我这是相信你的能力。”
索菲亚:“那真是谢谢你的信任了!”
降谷零:“不客气。”
“嘁。”
索菲亚懒得再和降谷零继续辩嘴。
对方说得倒也没错,她确实能够临场“变通”。
除去本身在身体里的钢钉会有反应之外,渡边昭一那方,应该也不会过分为难她。
索菲亚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上,应该要比降谷零想的更加容易做到,毕竟降谷零也不知道这位羽仁索菲亚是曾经的那位“羽仁”的千金。
结束了正题,听完全过程的萩原研二调侃着插话道:“小降谷你居然敢算计我们的索菲亚公主~”
挑起这个话题一来是活跃气氛,二来是女友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总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以及等了半天他也没等到自己想听的话题,这不得暗示一下?
“萩你在听啊?”
“嗯,连着车里的蓝牙没断开。”
“嘛……计划的一步啦。”降谷零没想太多,解释完用意后,他学着萩原研二的称呼,半开玩笑地做了个形式上的道歉,“失礼啦,索菲亚公主。”
这个调侃性质过大的称呼被降谷零用那种字正腔圆的正派口吻说出来,总有些古怪。尤其中间还停了一会,接梗接得不及时只会让人觉得很尴尬。
索菲亚听完被肉麻得直起鸡皮疙瘩,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捏着的胸针抖到脚下。
被萩原研二这么喊她都没有这种感觉,从降谷零嘴里喊出来……
好怪啊!
不过这个道歉倒是提醒了她……
“降谷,作为你算计我的惩罚,等事件结束之后,过来给我当一天男奴我就原谅你。”
降谷零:“……”
索菲亚:“这话说得太多遍就没意思了,希望你自己能主动一点。”
降谷零:“……萩。”
被好友点到了名的萩原研二当即表明了自己忠心的立场:“抱歉啊小降谷,我没有发言权。”
没有发言权,但是想看乐子。
降谷零:“……”
又过了一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那边传来一个让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们两人的办事效率也很高,承应索菲亚的安排,准备重新调查落日酒吧。
可去了之后才发现,别说调查细节了,连场所都没法再看。
落日酒吧所在的那整条街都被拆了,剩下一片废墟,还没来得及重做规划。
这片拖了许多年都没能拆迁成功的区域,说拆就拆了,只可能是有“大人物”在背后点了头才做到的。
而且盘踞在这一带的极道竟然也让了步,并且没有一点意见,甚至还出了人力帮忙促进拆办工程的进度。以至于萩松两人前去附近走访问话的时候,工地上的人竟然还感谢起了犬金组的支援。
简直像个黑色笑话一样。
想来这多半就是为了掩藏下什么吧?
比如这一带违-禁-药-品的流通。
先前一次被麻薬取締部查处的、也是索菲亚不小心吸入的药物,和从琴酒身上搜出的样品应该关系不大。
那不想被人发现的事,说不定就是和后者相关联没有被查到的那部分内容了,否则没必要这样兴师动众,用了个官方的手段来销毁可能存在的证据。
自琴酒被公-安逮捕后,暗中的变化似乎都变得不太可控。
既然明面上的事情已经迅速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索菲亚觉得也没必要再继续等前期准备完善再去和渡边昭一见面相谈。
这种事,还是得适当放弃完整度而选择速度。
索菲亚找出了许久以前、渡边昭一的秘书叶山留给自己那张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一串数字和一个地址。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还好当时没扔了。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电话。
当然,电话是先拨给降谷零的。
尽管行事比较紧促,但这重做过约定的保障,她自是要如约配合。

只来得及简单地做些前期准备, 再戴上那枚蓝宝石胸针,索菲亚就动身了。
她当然不可能在去之前,还预告性地先打一遍纸条上的电话, 给对方留出时间做点什么“应对措施”。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赶往秘书叶山写下的那个地址去。
司机自然是萩原研二主动胜任的,不管最后能不能作为陪同,和索菲亚一起去见渡边昭一, 至少在去的路上,他绝对是不放心索菲亚一个人的。
倒不是不相信索菲亚的业务能力, 就算她那稀烂的车技十分堪忧,但还不至于差劲到完不成任务的地步。
更多的, 萩原研二的担忧是作为最亲密的人的私心。
单纯地想要默默陪伴, 哪怕对方没有察觉。
脚踩下油门, 又提了些车速。
平稳驾驶的同时,萩原研二也在关注副驾驶上索菲亚的状态。
女人清丽好看的面孔却摆着凝重的表情, 蹙紧的眉心还透着一丝丝焦躁。
“……我说,你这样确定能看清画面?我的声音能听清?”
索菲亚一边摆弄着已经别在了衣领上的摄像头胸针, 一边在和降谷零通电话。
即便胸针已经调试过好多遍,即便电话那头的男人声色温润地告诉她,一切准备就绪。
“原来羽仁你也会焦虑。”听筒那一端的降谷零如是说。
索菲亚很是难得的没有回怼, 而是相当认真地解释了原因:“渡边那个人不简单。”
“呵……”降谷零轻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能爬到那种位置的人肯定不简单。”
索菲亚停顿了半秒, 声调又沉下了几度:“那家伙不一样。”
“安心吧羽仁, 我做了关于渡边昭一的调查。”
降谷零的声音很让人心安, 但索菲亚却安不了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候,说起了她的视角所看到的层面:“可是降谷, 你的调查结果应该看不出什么问题吧?”
张口就是一句带着否定性质的反问,冷然的声调同样昭示了索菲亚绝非在硬杠。
“非要说点问题的话, 最多……就是十几年前他参加议-员选-举的事上,可能有些模糊不清的疑点,比如支持率很微妙之类的细节。但是又由于时间间隔得太久,什么都无迹可寻。渡边和现阶段事件的关联,无非就是当初的选区就是现如今已经被拆掉的那条街的辖区。从这点联系作为锚点出发,剩下的大多也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一字一句说得条理清晰,直接把降谷零说得沉默了。
羽仁索菲亚说得全部都没错,甚至知晓的内容好像比他亲自做过了调查的结果还要细。
缄默了好一会,他才不确定地问了句:“羽仁你……不会参加过那次选举吧?”
“你在想什么呢?渡边当选的那年我还是高中生好吗?我要是跑去他的支援团做志愿者,我爸非打断我的腿不可。而且在警校之后的这些年,我不都和大家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走上政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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