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靠马甲成为灵王—— by是哟哟哒
是哟哟哒  发于:2023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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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之前日番谷的刀尾后没有锁链,现在那里多了一条长长的铁链,尾部有个像是冰龙尾巴般的刀片。
“唔,这是我的始解。”日番谷解释道,“一般情况下始解都会让刀刃产生变化,只不过有些变化要等刀的能力展现出来才会呈现。”
“始解?”五条悟听出了日番谷的另一层意思。
“就像是术式和领域展开一样。”日番谷这段时间也在学习咒术界的知识,填充自己的系统知识库,“我们的刀分为始解和卍解。不过卍解只有少部分人会,基本都是队长。”
“唔,那好吧。”五条悟竖起了一根手指,笑嘻嘻地说,“说起来,夏天有这种能力实在太棒了!”
日番谷:“……你想对我的刀做什么?!”
“你醒了?”
中岛敦吃了点药后迷迷糊糊睁开眼,倒映在紫金色眸子里的是一个黑发少年的脸。
“你是乙骨君?”中岛敦想起了眼前少年的名字,之前在基力安事件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是的,又见面了中岛君。”乙骨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感觉好点了吗?”
“唔,好多了。”中岛其实身体素质很好,平时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了也恢复得很快,所以现在他已经不再发烧了,“工藤和日番谷呢?”
“工藤被先送医院了,日番谷在我的老师那里。”
听到了自己朋友没事的消息,中岛松了口气。
“那个中岛君,要不要交换一个号码?”乙骨拿出了手机,他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其实之前见面那次我就想和你交换号码,但当时出了那件事就没有来得及。之后又考虑到贸然向其他人要你的号码不太好,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应该不会麻烦到你吧?”
“诶,才、才没有。”中岛也没有想到会有咒术师主动和他交换号码,他手忙脚乱地拿出了手机。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要问你。”收起了手机,乙骨的声音逐渐变轻。
“没事,你问。”中岛敦乖乖坐好。
“你是榊原先生的义子,那么你知道榊原怜央……在哪里吗?”
听到了这个问题,中岛敦的瞳孔缩小到了极致,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了般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在哪里呢?如果在今天之前,他可以很笃定地告诉乙骨,在榊原先生安排的高级私立医院里,但现在,日番谷告诉他这个医院根本没有其他人。医生也明明白白告诉他,医院里根本没有“榊原怜央”这个人。
是榊原先生骗了他吗?
可是,为什么要骗他呢?
中岛敦只觉得自己的心变成了一团乱麻,他垂下头:“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回去问问我父亲再告诉你。”
“没关系。”乙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只是问问而已,主要还是他去东京后我们完全断了联系,所以就想知道他的近况。”
“你和怜央,认识吗?”中岛敦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没有和榊原怜央接触过,所以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认识哦。”乙骨弯起了嘴角,脑海里闪过了那道小小的身影,眼底满是怀念和温柔,“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呢。”
作者有话说:
工藤新一:三观破碎!
涅茧利祭出记忆替换器:三观黏合!
工藤新一:诶嘿,我三观好了!
胖达出现!
工藤新一:三观破碎!
日番谷祭出记忆替换器:三观黏合!
工藤新一:诶嘿,我三观又好了!诶,为什么要说又?

正:怜央和乙骨(上)
乙骨在很小的时候就看得见咒灵。漆黑古怪的怪物盘踞在各处,张牙舞爪地向他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年幼的他尚且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惊恐地拉着大人的衣角,用手指着咒灵的方向。
“有怪物。”他紧张地和自己的家人说,和同龄人说。
“忧太不要闹啦。”这是他的爸爸妈妈。
“那个家伙又在说奇奇怪怪的话了,爸爸妈妈说不要靠近他,会被传染的。”这是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孩子。
没有人相信他口中的“有怪物”。
他的父母虽然没有对他说不好的话,但也一直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不要再说谎了。
“说谎的话,是会被怪物吃掉的。”
从此,乙骨再也不敢再说怪物的事情了。但即便如此,年幼的乙骨也还是因为这件事被孩子们孤立了。他每天背着书包独来独往,站在家附近的公共小公园里远远看着他的同龄人们组队玩着滑滑梯。
孩子们的欢笑和打闹声让乙骨紧紧捏着自己肩膀上的书包带子,时间久了,皮质的书包背带也有了磨损的痕迹。
那天乙骨记得很清楚,他不想去上学,所以假装生病请了假,在父母上班出去后独自一个人跑去了小公园。而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遇见了榊原怜央。
榊原怜央给乙骨的第一印象是 头发看起来很好摸。软软蓬松的黑发衬托着他的脸更加小,稍微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看上去软乎乎的,像极了乙骨曾经吃过的棉花糖。当他琥珀色的大眼眨巴眨巴盯着人时,会不由自主地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除了这点外,更让乙骨在意的是他软软的手掌里正像是在捏橡皮泥一样,在捏一只奇形怪状的黑色怪物。
样貌可怕的不明生物在孩子幼小的手中完全没有反抗力,发出着吱吱的叫声,被孩子随意揉搓。
他也能看见那种怪物吗?
乙骨还是第一次遇见和他一样能够看见它们的人,而且他往日里看见这些长相可怕的怪物只敢远远躲开,但眼前这个看上去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居然敢去摸它们。
乙骨盯着对方手中被搓得越来越长的黑色怪物,没有忍住,靠近了点问:“你是谁?你……也能看见这种东西吗?你在干什么呢?”
“我叫榊原怜央。”孩子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像是在说什么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些叫什么,我一般叫它们黑色的小怪物。我现在在试它可以被揉多长,想把它揉成细面条。”
“为什么要揉成细面条呢?”
盯着地上毫无反抗力的不明生物,乙骨的胆子也稍许大了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它,滑腻腻的奇怪手感让乙骨寒毛直立。
“因为它单吃太单调了。”怜央从自己的背后拿出了迷你锅子和一些调味料,邀请道,“我在想把它加工一下会怎么样,你要一起吗?”
年幼的乙骨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奇怪的事,他心底就只有对怜央的崇敬 他居然能够吃掉那么可怕的东西诶,好厉害!
于是,乙骨也加入了吃面的行列。
入口的感觉很奇怪,而且味道也一言难尽。乙骨至今都觉得那个味道非常恶心。不过他看着旁边扒拉着锅子很开心的怜央,不太想再被孤立的乙骨勉强地吃进去了一根。
……然后当天晚上就发烧了,并且上吐下泻。送去医院后,被医生诊断为急性肠胃炎,被迫住了好几天的医院。
当乙骨出院后再一次见到那个男孩是下午放学的时候,那天公园里的孩子们还挺多。
不同于被孤立的他,同样能看见那些东西的怜央是个非常受欢迎的小孩。他的身边总是围拢着一堆孩子叽叽喳喳的。
“他的父亲……副市……打好关系……”
年幼的乙骨听见周围的大人们如是说着,他并没有听懂什么意思。他只是踟蹰地看着被围在中心的怜央,手心又开始不停地揉搓已经开始皱的背包带。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但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另一只小手拉住了。
乙骨呆呆地看着拉着他奔跑的男孩,蓬松的黑发随着小孩的跳跃一颤一颤,几乎和乙骨的心跳同步。
“我昨天和父亲去吃了寿喜烧。”在无人的地方,怜央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迷你锅子和一大瓶寿喜烧汁,“我觉得味道很不错,待会可以尝试一下。食材我也准备好了。”
顺着怜央的视线看去,乙骨看见了在公园的一棵树旁里栓了一只长得像毛毛虫的黑色怪物。
看着正热火朝天起锅做寿喜烧的怜央,乙骨回忆起了前几天躺着医院病床上打吊针的痛苦经历,他挣扎了一下:“我……还是算了,我吃完后不太舒服。”
他忐忑不安地看向了怜央琥珀色的眸子,又担心对方会因此生气不再理他,又补了一句:“如果、如果一定要吃的话,我可以吃一点点……”
他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向他伸出手的朋友。
“没关系哦,如果你不想吃的话,那就看我吃好了。”
“那个 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
乙骨小心地盯着怜央琥珀色的看了一会后,发觉他确实没有生气后,松了口气,坐在了怜央身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吃。
后来,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乙骨每天会在小公园里看着怜央花式烹饪黑色的小怪物们。
“怜央,你为什么要吃这些呢?”乙骨有一天好奇地问,彼时正好是超级英雄电影流行的时候,“你未来想成为超人吗?”
“不是。”怜央晃着竹签,竹签上洒满了烧烤料的黑色翅膀迎风飘动,“我想成为神明。”
孩子的心思纯洁无瑕,所以,面对榊原怜央说出这种“想成为神明”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话语,乙骨完全不会意识到哪里不对,他只会想 不愧是怜央!神明一听就比超人厉害!
“那么怎么才能成为神明呢?”乙骨呆呆地问,“神明都住在高什么上吧?”
“高天原吗?但是这里没有高天原。”怜央也罕见地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成为神明。我问过父亲,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神明。父亲和我说,如果一个人要成为神,那他必然正直善良,受到大家的追随认可。”
怜央盯着竹签上的黑色小翅膀:“父亲说,很多人在成为神明之前,都为了世界、为了人类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们全部都是从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开始,一步步变成高尚的先驱或是伟大的贤者。他让我也向成为这样的人努力,可是……什么才算是正直善良呢?”
“我吃掉世界上所有的小怪物,会变成高尚的先驱吗?”
“我满足世界上所有人的愿望,会成为伟大的贤者吗?”
“我不懂,唔……忧太你知道吗?”怜央转过去看乙骨,然后就对上了一对蚊香眼。
乙骨:完、完全没听懂!
“而且,父亲他其实带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回家,他和我说是神明的赐福,说不定可以把母亲带回他的身边……可是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因为它们好像就是很普通的东西……啊,父亲来了。”怜央急匆匆地将东西全部收了起来,“我得回家了。”
乙骨远远也看到了朝着公园走来、西装革履打扮的温和青年:“这是怜央的父亲吗?你们长得好像啊。”
“唔,确实挺像的。”怜央将东西装回了自己随身小包包里,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不过我和母亲才是一模一样呢。”
乙骨以为他只会在放学或者是周末时才会和怜央在公园里见面。只不过生活给了他一个惊喜,在一天的早上,他在自己教室门口见到了朝他挥手的好友,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圆圆的,清澈如水地看着自己。
“早上好,忧太!”
“你怎么在这里?”见到了好友,年幼的乙骨自然非常高兴,不过他更加好奇为什么怜央会在这里,因为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学校。
“因为我转学了。”琥珀色眼睛的男孩抱着书包,“原来的学校太吵啦,所以我就和父亲说了一下,他帮我转到了忧太的学校。”
“真的吗?”乙骨整个人都变得明亮了。
榊原怜央和内向的乙骨完全不一样,即便是刚刚到这个学校第一天,一下课,他就被班级里的同学们围拢了起来,乙骨甚至看见班级里最傲慢的男同学一脸羞涩地将他珍爱的文具送给了他。
怜央真的不管在哪里都好受欢迎。看着正捧着女同学友情赠送的小零食,晃着双腿小口小口吃着的男孩,乙骨再一次深深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好像完全跟不上怜央呢,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能看见黑色的小怪物,可是怜央能够吃掉它们,自己却做不到。
自己真的有资格和他做朋友吗?
年幼的乙骨双手抱紧了书包。
“忧太要吃吗?”
乙骨的座位和榊原紧挨着,他侧头看着怜央递过来的巧克力犹豫地摇了摇头:“这个是别人送给你的。”
“为什么呢?”怜央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他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些东西已经变成我的东西了,我再送给忧太为什么不行呢?”
作者有话说:
关于怜央……我只能说他应该会是我现在乃至以后设定最复杂的男主角……毕竟为了不破第四面墙,不含高维生物地圆回一切,所以大家慢慢看吧ORZ
今天又是周一啦,所以还是惯例的红包,抠头,因为改了一下更新时间,明天休息,所以这次就掉落四十个吧。

正:怜央和乙骨(下)
面对怜央的问题,乙骨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因为这样别人会不太高兴……?”
“唔,为什么会不高兴?”
“……”
乙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也还只是个孩子,因为能够看见黑色的小怪物,长期以来一直被班级里的其他同学孤立。孩子们的恶意并不像成年人会考虑到体面,他们没有顾忌,会毫无保留地用自己能表示出的各种方式来大声宣告“我讨厌你”。
或许是往书包里放死掉的虫子,或许是路过的时候踢一脚桌子,或许是直接在面前大声嘲笑。
就连他们背后趴着的黑色小怪物们,也会在他们欺负他的时候发出令人耳朵发麻的嬉笑声。
久而久之,乙骨的内心愈发敏感,他就像是一只藏匿在安全壳里的蜗牛,小心翼翼地探出柔软的触角,一旦触及到不好的情绪就会立刻缩回去。所以,乙骨更能感知到周围人的情绪。但感知归感知,词库匮乏的乙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
怜央耐心地等了一会,随后拿起了巧克力看向了周围的同学:“请问这个是谁给我的?”
“是我。”班级里往日最傲慢的男生扭扭捏捏站了起来。
“唔,如果我把你给我的巧克力给忧太,你会不高兴吗?”
乙骨听怜央这样问着,他感觉到男生的视线扫到了他的脸上。乙骨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他根本不敢抬起头,那个男生也是平日里欺负他最狠的孩子之一。
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缩在了蜗牛壳里的乙骨如是想。
“当、当然不会!”男生结结巴巴地说,“我的东西给了怜央就是怜央的了,怜央想给谁都可以,我不会不高兴的!”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大声喊出来的。
“看,他们不会不高兴。”怜央将巧克力又递到了乙骨眼前,“一起吃吧。”
怜央非常受欢迎。
乙骨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一点。
因为怜央的关系,往日会变成孩子们捉弄对象的乙骨今天过得格外平静,没有人敢踢他的桌子,更没有人敢往他桌子上扔虫子,就连他们背后的黑色怪物们今天也乖巧得和鹌鹑一样,匍匐在他们的背后,努力避开怜央的视线。
不过黑色怪物们总归还是有被看见的时候。
乙骨就看见怜央正拿着笔戳着他前桌背后的小怪物,前桌是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她红着脸回过头:“怜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你的背后有个黑色丑丑的小怪物。”
乙骨听见榊原怜央如是说,他的心不由提起来了,因为过去他这么说的时候,孩子们都会集合起来嘲笑他。
“真、真的吗?”羊角辫女孩努力地把头歪到背后,但即便脖子拉扯到了极致,她还是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只得求助性地望向自己的隔壁桌,“可以帮我看看吗?”
隔壁桌的孩子显然也看不见黑色怪物,他仔仔细细盯着羊角辫女孩的背后看了五分钟:“是有黑色的脏东西吗,可能比较小?”
他胡乱猜测。
“不是的,是一只很奇怪的东西。”怜央将笔记本推了过去,上面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怪物,和趴在女孩背后的一模一样,“它长这个样子。”
羊角辫女孩看着本子上的图惊恐地捂住脸:“天哪,它长得好丑,所以是有那么丑的东西在我背后吗?怎么办?”
“没关系,我已经把它拿下来了。”怜央的笔尖上戳着一只吱吱乱叫的小怪物,他竖起了笔尖,“在这里。”
女孩和她的隔壁桌盯着笔看了很久,试图在笔上看出什么,但显然他们都失败了。
“你们看不见的。”怜央自然地说,“只有我和忧太才能看见。”
乙骨就看到女孩和她的隔壁桌同时转头看向了自己,他慌张地避开了视线。
“那、那你们好厉害。”羊角辫女孩说。
“是啊,居然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她的隔壁桌说。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乙骨呆呆地想,然后他就看见其他的孩子们又围拢过来,一边夸赞着怜央一边询问他们的背后有没有什么丑丑的东西。
一直到下午放学回家,怜央的每一支笔上都像是烤串一样插满了小怪物。他从书包里拿出了几个卷起来的布袋子,其中一个将那些笔给装了进去,另外的几个则用来装同学们送给他的零食和小礼物。
虽然一个班级里的人不多,但平时下课的时候会有其他班级的同学来串门,他们也很快和怜央交上了朋友,并很热情地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零食,亦或者是心爱的玩具大方送给了他。
“怜央,你拿得动吗?”乙骨有些忧虑地看着怜央瘦弱的胳膊和他拎的几个袋子。
“我可以送怜央回家!我爸爸有车!”几个孩子围拢上来。
“不了,我有人接。”怜央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而且不重。”
“明天我给怜央带轻一点的礼物!”
“怜央你家里在哪,我下次可以把好吃的寄到你家。”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
“真好啊,怜央好受欢迎。”
等怜央从孩子堆里面出来,乙骨忍不住说,但说完他自己又觉得刚刚说出口的话哪里怪怪的,他非常羡慕这样的怜央,可是刚才看见他和那些孩子在一起时,从内心升起的确实一种极其陌生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要怜央的身边围拢那么多不相关的人。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
年幼的乙骨迷茫了。
“受欢迎吗?那是当然的啦。”怜央的声音打断了乙骨的思考,他的眼睛弯起,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因为我想成为神明,神明自然是很受欢迎的!”
“对哦。”乙骨挠挠头,他也想起了怜央的远大志向,“对了,是你爸爸来接你吗?”他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那个和怜央长得很像的青年人。
“父亲太忙啦,啊接我的来了!”
乙骨看见一只白色毛茸茸的波斯猫从学校的门上跳了下来,精准地趴在了怜央的头上,圆溜溜的猫眼朝着自己望了过来,明明只是猫咪,乙骨却仿佛从它的眼睛里看出了像是人一样的情绪。
诶……?
乙骨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再仔细看时,那只猫已经不再看他了,而是只留给了他一条长长蓬松的尾巴。
“这是怜央的猫咪吗?它叫什么名字?”乙骨好奇地问。
“名字 ”怜央思考了一会,“似乎叫招财猫吧?”
怜央和他家的猫很像。这种像指的不仅仅是怜央很受欢迎,他家的猫咪也很受欢迎这件事。
坐在公园的草地上,乙骨看着他身边头发蓬蓬的黑发男孩和男孩身边毛发蓬蓬的白色波斯猫。
他们步调非常一致地在吃着零食,一大包薯片口子敞开着放在地上,怜央左手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块薯片放进自己的嘴里咔哧咔哧,同时右手也拿出了一块薯片塞到了波斯猫的嘴里。猫咪也开始咔哧咔哧。
他们就连咔哧咔哧的频率都一模一样。
“为什么怜央要给猫猫取名叫招财呢?”乙骨觉得这个名字和波斯猫高贵的气质不太搭。
“不是我取的。”怜央停下了吃零食的手,他看向了地上的波斯猫,又转头对乙骨说,“因为大家都那么叫它。”
怜央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是它和店里的招财猫很像?就比如……”
随后,乙骨就看见白色波斯猫优雅地坐下,毛绒绒的尾巴拖在地上,两只白白的爪子举起,前后很有节奏地摇摆。
和店里摆放的招财猫一模一样。
“好厉害,真的好像!”看着可爱的猫咪,乙骨眼睛亮亮的,他也有点想要养猫了,“招财是怜央在店里买的吗?”
“不是。”怜央将波斯猫抱起来,放在了腿上,严肃地说,“是生下来的。”
乙骨眨了眨眼,年幼的他才上一年级,所以根本没有接触过生理课,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迷茫:“生下来?”
怜央点点头:“母亲会怀孕,然后过了十个月,她的肚子就会被剖开,听说这是剖腹产。我和招财猫都是这样出生的。”
“剖开肚子?”乙骨的脸都白了,“那一定很痛吧?”
“不痛的。”怜央摇摇头,“反正母亲没有说痛。”
乙骨打算回去问问自己的母亲,他低头看着坐在怜央腿上乖巧舔爪子的波斯猫,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猫咪,柔软细密的毛发像是云朵般拂过他幼小的手掌。
好舒服!
说起来,猫猫的毛和怜央的头发看起来一样蓬松,也不知道摸上去是不是一样的。
年幼的乙骨盯着怜央的黑发想,后者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琥珀色的眼睛眨巴眨巴望过来,乙骨心虚地别过头。
“你想摸我的头发?”
乙骨听见了怜央的声音。诶?难道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他慌张地捂住嘴。
“我允许你摸摸未来神明的头发。”
他听见怜央这样说着。

东京是座不夜城,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耀下,这座城市别有一番风景。
“一杯啤酒多加点洗洁精谢谢!”驼色风衣的太宰治托着下巴坐在酒吧的吧台,笑眯眯地看着吧台里穿着西装侍应生打扮的吉良伊鹤,“哎呀,吉良君看起来在这里过得很不错嘛!”
“你还会回来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吉良无视了太宰加洗洁精的要求,将啤酒倒入了装满冰块的杯子后推了过去,“这里的老板人不错。”
特别是他拿出了钱反向租下了这间酒吧之后。
“呜哇 ”看着眼前无比正常、冒着小气泡的啤酒,太宰挎起脸,“我还以为吉良你会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地往酒里加洗洁精呢!真是太无趣啦。”
“我还没有那么小气。”吉良擦了擦桌面,询问坐在太宰身边的西装青年,“你要喝什么?”
“一扎啤酒。”
“啊,对了对了,我还没有和你介绍呢。”太宰笑嘻嘻地拍着身边青年的肩膀,“他叫七海建人,是我认识的咒术师哦!”
“只是今天刚认识的而已。”七海建人喝了一口啤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咒力,却可以让咒灵削弱的人 非常特殊的天与咒缚。
他抬起头看向了眼前的遮着半边眼睛的金发青年:“太宰说你是他的小弟?”
“……小弟?”
七海看着目露疑惑的金发青年,立刻知道自己又被旁边满口谎话的绷带青年给骗了。他推了推眼镜刚想说什么,鼻尖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手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咒具回头看去。
门口的迎客铃轻响,酒吧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沾血白大褂的人,他的脸上戴着极为古怪的黑白相间面具,一双金黄色的双瞳眯起,危险地盯着酒吧里的三人。
七海建人:!!!
那个人过于冲击力的造型差点让七海直接把咒具拔出来,他忌惮地盯着来人,即便隔着距离,他依旧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那恶意浓厚到如同实质的咒力。
“这里人还挺多的嘛。”涅茧利歪了歪头,露出了一排大金牙。
“涅、涅队长。”站在酒吧后的吉良唰地站直了。
哦呀,是和吉良一起从他口中逆世界来的人吗?太宰眯起眼睛打量着新来的怪人,他其实对吉良口中的逆世界非常好奇,但是因为之前那次他被自己卖给酒吧后,吉良说什么都不肯和自己再喝酒了。
这个人……
太宰治快速打量着涅茧利,后者也明显感受到了太宰的视线。
“怎么了,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盯着人一直看是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吗?”涅茧利右手搭在了酒吧吧台上,中指几十厘米长的指甲“咔哒”一声搭在了台子上,他的视线投向了吉良,声音尖细而又怪异,“喂,给我准备一件干净的衣服。”
“诶、诶,好!”吉良逃也似地冲进了员工休息室。
“你是诅咒师?”七海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涅茧利身上沾血的白大褂。
涅茧利金色的眼珠向下,瞳孔泛着无机质的冷光:“我可不是诅咒师这种低劣的存在。”
听着平铺直叙而又怪异的语调,七海放在身下的手握紧了咒具。
“收起你无聊的戒备。”涅茧利说,“我现在对你们还不敢兴趣,等我的实验室建好,我会请你们一个、一个来做客的。”
实验室?这个人看上去确实有疯狂科学家的特质。
太宰眯起鸢色的眸子,他感觉不到咒力,但是他却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的令人浑身不适的气息。而且,他看向了涅茧利被包住的左手,内里还有一道如同实质的视线,正怀着强烈恶意透过布窥视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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