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肆可不是这么小就能去的。
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一些有心人给带坏。
小包勉看一眼韩纲，认同的点头。
他把带来的小食拿出来：“我娘新研究出来的小食，味道很好，韩叔叔您尝尝，若是觉得好吃，可以让人去我家拿，也可以去夜市那边排队买。生意可好了。”
韩亿尝了一下所谓的新品钵仔糕。
吃起来还真别有趣味。
“味道不错，先前还担忧生意被挤兑，你们会消沉，瞧见这个我就放心了。”韩亿开口。
小包勉点了点头。
看来大家都很关心他，都知道李家干出来的那些坏事。
那他也得相互关心一下。
“韩叔叔你辞职咋样了，第三次呈上去吗？”
“呈上去了。”韩亿开口。
这次官家应该就要松口了。
他年纪也大了，是时候享受一番。
除却脑子不好事儿的韩纲，其他儿子他都安排好了出路跟后续。
韩纲就在开封府里呆着吧。
能平平安安的过上一辈子也极为不错。
“那就好，我家辣椒过上一个月大概就能收获了，届时你去我家旁侧的位置摆个小摊，卖臭豆腐，包你日进斗金。”
小包勉的关心也与众不同。
韩亿乐呵呵的应下来。
他当官这些年攒了不少钱。死上十次都花不完。
但是摆摊，也不是不可以尝试，听着很有意思。
“到时候就劳烦你教我做什么臭豆腐了。”韩亿开口。
小包勉愉快的应承下来。
那边韩纲听见辣椒两字，委屈的像个狗子。
原本开封府只有展昭一个人是他打不过的，那时候他非常有动力有目标，每日都刻苦练习，想着早日打败展昭。
但是自从展昭去护着小包勉。
开封府陆陆续续来了五只鼠。
那些人兢兢业业的护着栽种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连包大人都不能随便靠近。
而且。每日都有美味的小食吃。
公孙策跟包大人脑子极为好使，也不知道怎么跟五鼠说的，五鼠会把美食给他们分享。
他韩纲……
一次便宜都没讨到。
若不是公孙师爷偶尔会主动分给他一些小食、。
他都以为自己被排挤了。
“对着，小包勉你那个叔叔对你的土豆很好奇，每日都会去看看！”韩纲想到什么，拍了拍脑壳子跟包勉打小报告。
包勉眨眨眼。
叔父看上他的土豆了。
土豆那么好吃，谁都会看上的。
而且还高产。
叔父是好官，看上不足为奇。
只是……
韩纲就这么把叔父的细微举动告知他了。
看来还不够有职业操守，这种已经算的上机密了，竟然随随便便就说出来，改日得跟公孙叔叔说道说道。
让公孙叔叔敲打敲打韩纲。
还好是他，听见这个也不会对叔父有什么意见亦或者从中推敲什么卖给政敌。
若是换成别人呢。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换成别人我才不会说，咱俩什么关系，你跟包大人什么关系，你可别害我，不许跟包大人告状！”韩纲被小包勉看的头皮发麻。
一瞬间聪明起来，脑子终于上线了。
朝后蹦了两步，警惕说道。
小包勉点点头：“我不跟叔父说的。”
只跟公孙叔叔说。
公孙叔叔最能干了。
他叔父则不一样，日理万机的，估计不会对韩纲有什么针对的敲打特训。
韩纲狐疑的看着包勉，不是很放心，但是小孩保证了。
多说多错啊，以后他得捂住嘴巴。
看穿一切的韩亿盯着韩纲的后脑勺，若非这孩子长得像他，他真怀疑韩纲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这孩子日后少不了被敲打。

韩亿视线落落在展昭身上。
这位展护卫，竟然喜欢带孩子吗？真没想到，这么一个人物,会对带娃有兴趣。
小包勉回到家里。
自家的关东煮锅已经送来。
吴氏往里面分别加上汤底，各种小食分类放进去。
就等着夜晚到来，她就可以尝试新品售卖情况。
小包勉回来后，主动寻找柳永说话去。
他答应了王祁要去应天书院读书。
那就得提前准备了。
总不能靠着叔父的官荫。
他也是有真材实料的。
柳永听见包勉的志向,微微诧异,竟然想去应天书院,那边是晏殊的地方。
去了以后，日子可没这么悠闲了。
尤其是，去做学问就能不能带孩子了。
他知道吗？
柳永将这些细节说出来。小包勉白嫩嫩的眉头拧起来，他忘了这一茬了。
他去读书,那系统怎么办呀！
“宿主，别——担心，我会自己——去洗的。”系统声音在小包勉脑袋里响起。
小包勉没把系统的话当一回事。
系统统怎么可能死呢，闻到香味就流口水，让她自己死,根本不可能，而且养了一段时间,习惯了，好好的人没了多不好。
“偷渡。”小包勉开口。
柳永……
孩子越来越有主意了，这种馊主意都敢想。
“快打消你这想法,根本就不可能的。”柳永提醒。
小包勉皱眉，那怎么办呢。
“我真的，会自己去死的。”系统一个字一个字的发音。
“办法总比问题多，遇见问题不能逃避,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小包勉非常郑重，系统说的话，他不听。
柳永：！！
这孩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得了他不劝了。
开始跟包勉讲述去国子监靠自己本事究竟多难。最后综上所述，还不如用包拯的资格。
怎么说也是一个四品的官，把孩子塞进去很简单。
包勉，可耻的被说心动了。
只是王祁都是靠自己本事进去的，若是他靠着叔父的关系，那多不好意思呢。
“我试试读书，您给我划一下重点。”小包勉说。
头一次听说划重点这个词汇。
“没有重点可以划，那边的考核什么题都可能出。”柳永摆摆手。
想要重点，那得去找晏殊，小包够聪明，基础打的也还行，但是启蒙时间短，跟那些三岁就开始练字背书的小神童们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儿。
这世上有好些既聪明又努力的人呢。
“您是不是不会划重点，算了我自己画。”小包勉叹息。
抱着系统离开。
系统则是持续的在包勉脑袋里重复那句可以自己去死的话。
小包勉听的脑壳大起来，伸手在小统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不许影响我思考，睡觉去。”
他非常严肃的说道。
小彤彤眼睛瞪大，黑溜溜葡萄似的眼珠子里凝出水雾。
可恶，她被打了，她感觉到疼了。有躯体外形就是有把柄在放在宿主手里。
失算！系统委屈。
打了小系统一巴掌，包勉无师自通大棒加甜枣的教育方式，又去灶房弄了些添加了糖的羊奶给系统喝。
系统闻着嘴边的美味，顿时忘了自己被打过，咕嘟咕嘟填饱肚子，吃饱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小脸上全是满足、
包勉则是思考如何划重点。
参考方式，年下来这个出题的考官出过什么题，了解这个人秉性，有针对的去学。
那如何弄到年的考题呢。
还是得找公孙叔叔。
小包勉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好，转眼饭点已过。
小包勉跟着吴氏去摆摊。
摆置好装备后，朝着对面看去，李家的厨子到这个点儿依旧没来。
不干了？
感觉不到可能。
小包勉觉得对面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只是，他不是那么坏的人，想不到坏人在这个时候会做什么？
夜市人渐渐多起来。
吴氏将奇怪造型的锅摆出来，立马吸引了好些人。
“这又是新品？”有人指着锅里小签子串着的东西。
“对，新品，客人尝尝试试看，保证您没尝过这味儿。”吴氏脸上全是自信。
关东煮分成辣的跟不辣的。
茱萸的辣放在其他地方会很突兀。
但是用在这个汤里，竟然能让人胃口大开。
老客户不用吴氏推荐，自己就主动买了。
新客户听见推荐又瞧见好些人排队付钱。
于是跟着买上一些。
这个叫关东煮的东西得用竹筒装着汤汁，吃法在夜市上有些新奇。
猎奇的人瞧见有人这种吃法，就会循消息过来。
总之，今日生意倒也圆满。
小包勉瞧着自家生意蒸蒸日上，心情极为欢喜。
扭头瞧见苗贵妃带着赵昕一起摆摊。
赵昕站在苗贵妃身后，看着热闹非凡的夜市。
看着攒动的人群，小嘴慢慢张大，小脸上全是惊讶，原来州桥夜市这样呀，好多摊位，各色美食，各种小玩意，偶尔就还有帮闲凑人身边说好话。
他们穿着算不上明艳。
但是每个人表情也同样不一，付钱时的肉疼，吃到美味时的喟叹。
夜市上人很多，偶尔会有侏儒，赵昕揉了揉眼睛，不太懂为什么有人可以只比他高一点儿，但是头发是白色。
有人长得比较宽厚，走动起来肉颤颤巍巍。
赵昕也惊讶，原来人可以长成这么胖，宫里都没有这样长相的人呢。
他慢慢往包勉身边挪，声音里带着震惊：“好多人啊，都是人，人……”
“对呀是人！”
小包勉笑嘻嘻的。
排队的食客听见赵昕的话，忍不住抬头看起来，头一次听见用这种看见稀缺动物的惊叹声表达看见的人。
夜市人多不是很正常吗？怎滴大惊小怪的，难不成没走出过家门。
赵昕被食客惊诧观望，他也在观望食客。
食客排队时偶尔还会出现插队的，说不通时就会发生骂街甚至干架火拼现象。
赵昕头一次见、头一次听到这些粗鄙的言语，跟推搡掐架的场合。
惊诧之余又觉得有趣。
跟着学了一句：“娘希匹的狗……”
苗贵妃注意力一直有放在赵昕身上听见这话，扭头瞪眼。
小包勉震惊，学坏真的好快，他伸手捂住赵昕的嘴，这不兴学的。
被捂嘴的赵昕眨眨眼。
“不许学这个。”包勉小脸严肃。
见有人阻止赵昕模仿，苗贵妃呼出一口气。
赵昕虽然不能为什么不能学，但是他听包勉的话，立马点脑袋。
继续观看起来往的人。这就是长姐说的夜市呀，有趣，鲜活。

苗贵妃,她笑不起来的。
儿子要去国子监，想来难度不大，只是这样一来就得改变策略，让官家知道赵昕身体大好,不然不会允许去国子监的。
官家知道赵昕身体好起来,定然会让她回宫。
外面的空气真清新啊！
苗贵妃继续摆摊。
这样的好日子不多了。
不过,能意外得来几个月的自由，已然非常不容易了。
孩子健康了，必然得有后续安排，官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目前只有。
不能因为她喜欢这烟火气，就让孩子跟着她一起。
能在外居住，见识普通人生活，足够了。
想着这些，苗贵妃吆喝声音更加清脆,人间烟火下，她这张脸更加生动美艳,甚至跟人讨价还价的本事都高了起来。
人群里甚至还有不少被苗贵妃颜值弄得小鹿乱撞的青年俊逸。
只是，赵昕偶尔会走到苗贵妃身边叫声小娘……
小娘是什么。
原来已经是他人妇了。
有人闷胸捶足，有人转而大吃大喝。
弥补自己瞬间失恋的心。
包勉盯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忽而发现怀里抱着的小统视线落在人群里几个人身上。
小包勉跟着看过去。
若是不认真到也看不出什么。
但是盯着直勾勾的看,他夜里做梦时看过那个神仙世界的美妆博主直播变脸的，那手艺特别精湛，可以以假乱真啦。
这些人都有佯装，这个人的胡子贴的,脸上涂抹着东西，脚上鞋子不对，应该是增加了叫厚鞋垫的东西。
那个人衣服里应该弄了肩垫。
奇奇怪怪的，大热天的，正常人谁会这么着装。
小包勉觉得，自己叫人名字的技能应该用一下。
他把抱着的统统交给吴氏。
吴氏手里突然多了个小娃，忍不住瞪包勉一眼，这坑老娘的儿子没见她忙着吗？
忙着收钱找钱，忙着跟客人推销这家关东煮的东西如何美味。竟然还给她增加难度。该打！回家就教训他。
她看一眼关东煮里的小料茱萸，这玩意可真是神器。
儿子说，日后辣子熟透了，会散发比茱萸更美味的滋味。
她尝过茱萸作辅料弄出来的关东煮，如何都不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比茱萸更好的作料，但是儿子说的……
算了，她对儿子盲目自信，可以跟着期待一下。
想着这些低头看向抱着的小婴儿。
别人家即使出了头月，小婴儿依旧是在床上躺时间居多，除了换床时候，更多是在小摇床上睡觉。
她家捡来的就有些不一般，生命力真强，被儿子这么粗暴带着拽着，竟然越来越白嫩。
瞅瞅这才几天，眼睛水润润的黑珍珠般像胡人带来的葡萄。
瞅瞅小嘴，翘嘟嘟的。
还有小脸蛋多了一层肉。
这小底子真好，长大以后估计能蜕变成个小美人。
若是她身边有了小美人给扇风捶背，吴氏想想就觉得心情美的不得了，谁人能有这样待遇呢。
吧唧吧唧嘴，想吃东西的小系统见吴氏傻笑。
慢吞吞的闭上眼睛，不给吃的，浪费眼神。
包勉跟人说话的本事似乎是天生的。
站在队伍里，跟这个来一句，跟那个说两句。
他站在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前头。
“你们也来啦，我跟你讲，我家的小食特好吃，就连丞相韩亿都喜欢呢，买上一些尝一尝，肯定不亏。”
几个佯装打扮的人盯着刚到他们腰线靠上一点儿的小萝卜头。
扫了一眼不说话。
小包勉眨眨眼。
不怕说话凶。
就怕这种不爱说话的。
不说话怎么交流呢。
他拧起眉头。
戳了戳其中一个人手臂上的肌肉。
好结实啊！
跟韩纲有一拼。
“死小孩你干什么，闪开。”被戳的人脸上带着不耐烦。
吃点东西还得排队，他一点儿耐心都没，被小包勉一戳，伸手把人朝着推。
小包勉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我推销我家吃食呀，真的很好吃。”小包勉听见有人开口了，眼睛都亮起来。
不怕不说话，哪怕凶巴巴也好啊！
赵昕见包勉被几个大汉盯着，心里担忧，慢吞吞的挪过去。
赵昕一动，暗处好些人视线落在这群着装怪异的男人身上。
范仲淹派的人，官家放在暗处让保护赵昕的人，以及苗贵妃的人外加一个展昭。
当他们只关注自家小主时，不觉得这些排队的人如何。
一旦发现这些人，就会觉得气质不一。
最起码是见过血的。
而且，这般凶悍。
怕是江洋大盗。
于是……
暗处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干的活都一样，接受的训练大同小异，一旦潜藏暗处，就会察觉彼此的存在，甚至已经私下沟通交流过，知道彼此的目标跟身份，这才没内乱彼此先打一家。
当然，唯有官家的派来的人狐疑，小唐王身体已经好了。
官家为何还不把人召回宫里。
外头终究没有宫里安全。
但是他的职业只需他听令行事，其他的不用掺和。
这些暗处的护卫们彼此用眼神交流，这次似乎他们能出手了，这次谁上？
谁也不服谁，都想第一个亮相。
于是，交流谈崩，各自警惕。时刻准备出手。
展昭瞥了一眼，觉得这些人幼稚。
他继续观看情况，这些人注意力都在唐王身上，都没注意到他家的小公子被大汉推了一脚都不带晃悠的。
下盘够稳，力气也足够大，是个学武的料子。
晚上回去后，可以跟包大人商议一番，让小公子跟着他学武，不然忒浪费一些。
大汉盯着包勉，眼神里带着恼羞成怒，这死孩子被他推了一下，竟然没摔在地上。
刚想再推一番，被另一个人拦住。
这人抓着小包勉的手臂肩颈腿骨，从上往下摸了一个遍。眼里的喜欢越来越明显。
吴氏瞥了一眼，目光里带着狐疑，她儿子受欢迎她是知道的。
好些人都喜欢摸他脑袋。
但是这么上手摸大腿的摸手臂的还是头一个。
她能看出来这个长得有些丑的对她儿子的喜欢，没太在意，继续收钱。
“小孩根骨还行啊。”越看越喜欢，甚至决定完成任务后从汴京离开时带走这娃。
小包勉笑眯眯。
他根骨之前是不行的，现在为什么变行啦，不知道大概是系统统给改善过来，系统万能。
系统真是可爱的系统，他以后会弄好戏好吃的给她。
至于这个大汉看他的眼神。
他懂，他也打这个主意啦。
他要把这些人拐到叔父的开封府呢，好好盘查一番。
“对呀，我可行了你们要多吃点我家的关东煮，汴京最好吃的小食了。”小包勉继续推销。
“可别说大话，不好吃我们可不会给钱。”这人笑呵呵跟小包勉说话，已经把小包勉当成自家人。
另一个极为壮硕胳膊上全是疙瘩肌肉的人，低头扫了小包勉一眼：“不好吃，砸了你家摊子。”
小包勉瞪了这人一眼。
“胡说什么，闭嘴你。”看上包勉的人瞪了一眼同伙。
甚至跟小包勉聊起天。
谈话中，小包勉也知道了这些人的名字。
他可以用技能了。
小包勉叫了这人名字一声：“杨德喜。”
“嗯，叫我？”这人点头笑眯眯的应声。
然而小包勉脑子里任何提示都没。
他忍不住吴氏怀里的小统统看去，系统睡得挺香的。
不对呀，统统说技能会自动触发，他叫了名字人也答应了。
什么都没触发弹出来。
证明……
这人真的诡计多端，他用假名字。

小包勉瞪了这人一眼。
防备心太强,继续谈下去也不会说出名字，拉着赵昕小手转身往前排走去。
同时对展昭传递了个消息。
让展昭把这些人给拿下，送到开封府里,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对，正常人谁出门易容呀。
关东煮极为受欢迎。
轮到这些人时，他们不仅买了关东煮、姜撞奶、钵仔糕、肠粉，还去葛氏那边买了淀粉肠、炒田螺,烤面筋……
总之这些人给自家生意贡献不少收入。
这样的话,审问的时候可以斯文一些,不让公孙叔叔出手了吧！
新产品只要味道足够的美，就会非常受欢迎。
吴氏再次成为整条夜市里，最先把食物卖完的。
隔壁苗贵妃都羡慕狠了。烤五花肉也极为好吃，刚从炉子出来,油滋滋的香味直接从爆鸣肉里喷溅，趁着热乎切成小片，再往上撒点些调料，放在荷叶折叠成的盘子里，用竹签挑着吃。
吃到嘴里直接流油。
胃口大开。
然而,她这边烤肉需要时间啊！
并非放进去就能熟。
这样一来，时间就会耽搁许久。
看着吴氏那边收摊,苗贵妃也不想干了，她摆摊就是体验生活。
并非被生活折磨。
紧跟着也收摊回家。
夜色笼罩汴京城。
杨德喜几个人走在汴京路上，吃完买来的小食,忍不住感叹：“果然汴京跟咱们那破地方不一样，这里的东西好吃花样还多，那关东煮吃法，真真稀罕。”
“还有那孩子,根骨真好，带回去教上几年，咱们就能金盆洗手了。”
几个兄弟附和几声。
道路慢慢静下来。
就连野狗都不带叫的。
几个人抬头，骤然发现一道身影出现在前方路上。
他们拧起眉头。
刚到京城，任务还没作就被人盯上了？
怎会如此？
“你是何人？”化名杨德喜的人问道。
展昭一步步靠近，没有回到这些人话，拔剑而上。
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
打不过，杨德喜很快就判断出来，汴京可真藏龙卧虎。
吆喝一声，要带着几个兄弟撤退。
然而……
他们刚转身发现身后还有一排的人。
这些人何时出现的。
如何盯上他们的？
杨德喜想不通，然后他们被展昭送到开封府。
此刻李章坐在瓦肆旁侧的勾栏院。
身边有曼妙的女子端茶倒水，也有人送上最新鲜的水果。
李章时不时朝着外头看。
等了许久没有等来早先约定好的江洋大盗。
中间人不靠谱啊！
李章想。
此刻开封府里，公孙策瞧见展昭带来的人：“这是？”
“小包勉说这些人都用假名还易容，想来身上的身份文牒也有问题，你差人审一下。”
“好说。”这个事情公孙策极为喜欢。
展昭思量一番又道：“这些人对小公子摊位上的美食赞不绝口，不用太血腥。”
公孙策再次点头。
不伤人性命，不血腥的审问方式，他有啊！
原先或许没有但是现在有了。
展昭传话后离开。
公孙策再次连夜加班。
他不爱加班的，但是这个事情他本人很有兴趣，只能因爱加班。
小包勉回到家，早早就睡下。
明日还得去寻公孙叔叔。
他有好些事情要询问。
小系统躺在桌子上，吧唧吧唧嘴，再次闭眼，嘴角口水在睡梦中流淌出来。
她做梦了，梦里长成能吃能蹦的小姑娘，长大后有无数酱红色的猪肘子放在她面前。
想吃哪个吃哪个，她一直吃一直吃，香喷喷的猪肘子咬一口极为弹牙，好吃呢。
深夜里。
流口水的小系统露出憨憨的笑。
包拯从外头归来时，柳永还在算账。
看见包拯，想到小包勉想要去国子监读书。
这事儿，包拯还不知道吧！
小的大的白日黑夜的碰不上面，他可以帮着传话。
包拯听见柳永的话，脸上带着少许惊讶：“去国子监？也行，那地方极好，氛围浓厚，而且来往之人若不是真聪明就是家里有聪明人，去那个地方他才能成长的比较快乐。”
柳永见包拯丝毫不担心包勉考不上。
心里还有些嘀咕。
忍不住将自己想法给说出来。
包拯私下里脾气很好，唯有在公堂上才会不近人情，铁面无私。
听见柳永的疑惑也不恼：“他既然想去，就会努力读书进步，不管能学到哪一步，只要学了那就是他自己的东西，能考进国子监固然是好，若是考不上在走我这边的名额，没什么区别。”
柳永此刻才发现，为何他是外人。
思考问题的方式总是跟不上。
他懒得操心了，放下账本去睡觉。
教书育人，他不擅长。
还是开心做个账房吧！
一夜过去。
小包勉早早醒来。
日常去赵昕那边打卡，而后去往开封府。
土豆大概可以收货了。
还有昨日夜里遇见的奇怪的人，他非常好奇，为什么小统统能盯上他们。
抱着小统跑到开封府里。
迎面就碰见韩纲，韩纲拦住他的路，问道：“你这么一点的身高，抱着一个胖娃娃跑来跑去的，就不累吗？”
“我力气大，而且累了可以休息。”包勉脆脆说道。
韩纲看一眼包勉的小手臂。
伸手就要帮着他抱小系统。
“不用你帮着抱统统，你如果闲得慌，过来帮我干活。”小包勉说道。
韩纲……
行吧，给小公子干活总比给公孙先生干活轻松。
昨儿夜里公孙先生非得让他围观审讯现场。
把几个大男人绑在老虎凳上，一张张的宣纸铺在人脸上。
在人脸憋成紫色，跟死亡接触的瞬间，猛地在把纸张给掀开，等那些人能交流了，再继续审讯。
嘴硬的，被这般来上几个回合，周身上下哪儿都硬不起来。
审讯出来的东西，有点意思。
只是，如果可以他宁愿去瓦舍勾栏听曲，也不愿意看公孙策夜里大展神威。
那么一个书卷气的人，笑起来那么的俊逸。
怎地变态起来就直接变态了。
小包勉先去师爷办公的地方寻找公孙策。
看见公孙策白脸上的黑眼圈，那么大，就像肾虚了一样。
“……”公孙策抬眼，视线落在被包勉抱着的小统统身上。
疲累的双眼里多了几分控诉。
小包勉秒懂，他现在已经特别的人情世故了。
“不是不给你带吃的，而是每天给五鼠叔叔们准备的吃食都是加量的，里面有您跟叔父的量。”小包勉赶紧解释。
公孙策脸上的控诉消失。
大侄子还记得他这个叔叔呢，看来不是只有用得着他时才会过来。
“公孙叔叔，昨日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小包勉问道。
公孙策听见包勉问话，嘴角抽搐几下，说起这个话题，他也觉得神奇。酷刑后那些被展昭送过的人自爆身份，他们自诩绿林豪杰，实际上不过是江洋大盗。
拿钱办事，不管律法。
据他们交代，两日前有人下单让他们他们去劫狱，把李炜给劫出来。昨日夜里他们准备去怡红院跟接头人碰面，先把定金给拿到手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