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自鲨好难呀。
统统震惊的瞪圆眼睛。
统统自闭。
“宿主，宿主——换皮肤。”
“怎么换皮肤。”小包勉听见这话，小脸上全是震惊。
“掐洗我，饿死我，烧洗我……”
系统情绪浮动非常大，用不标准的儿童发音，说了一连串的话。
“统统，你先前说话好标准的，现在怎么，不标准了。”小包勉也被系统说话方式影响了，说起话来断句都这么的奇怪。
系统：“因为之前没有产生情绪呀，之前是——系统设定、程序的，现在是有情——绪了，我是——刚分化出来的呀，就是人工智能刚刚——产生自己的情绪智慧思维呢。”
小包勉眨眨眼睛。
没听懂。
但是很厉害。
“我弄死你，你就可以换皮肤了？”小包勉问道。
系统愉快的嗯嗯嗯。
唆使小包勉用菜刀剁了她。
还把不怎么明显几乎不存在的脖子给用力拉长。
小包勉拿着菜刀靠近婴儿，锋利的刀刃对着婴儿比划一下……
一旁的展昭看见，心脏都提到嗓子眼里。
小公子，人命是你救回来的，但是不代表能随意弄死。
展昭在包勉下手前，将菜刀给抢走。
顺便扔下一句话：“小公子，勿以恶小而为之，杀人可不是小恶，若是大人知道您杀人了，会心痛的吧，我朝律法，杀人偿命，即使小公子有些本事，但是若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包大人也会心痛的”
包勉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手里的刀子就被人抢走了。
还有展叔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杀人偿命？包大人心痛。
他给小系统换了皮肤，他也会被叔叔给铡了吗？
鸡皮疙瘩瞬间从胳膊上迸起来。
展昭守在外面，一点儿不敢松懈，生怕小公子继续拿着菜刀对着刚复活的婴儿比划。
同时琢磨着，小公子比划菜刀这事儿要跟大人汇报不。
昨日的起死回生汇报后，包大人用一种极为难以接受的目光看着他。
仿佛他是傻子被哄骗了一般。

包大人就这么一个侄子,成长的过程是需要参加的。
展昭盯着小包勉，还看见小公子抱着人要把人往灶膛里扔。
这难不成长着长着就歪了吗？
展昭把小包勉拎起来：“小公子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吗？”
“我……她这个身体吃不了好吃哒，给她换个身体呀,这个身体生命没走到尽头，就换不了身体。”小包勉是个诚实的孩子。
对展昭知无不言。
展昭揉了揉眉心。
想说人死了就活不了了。
但是，小公子或许还真的有这样的本事让死的人活过来。
然而,若是有这样的能力就放肆使用，在以后,会不会对人命变得不那么重视。
展昭摸了摸小包勉脑袋,将自己想法跟小公子仔细解说,救人行为可随意为之,但是伤人，还是得郑重思量。
说完大道理。
又道：“现在吃不的，过上半年就可以增加辅食,等等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要下手收割人命。”
小包勉点点头,觉得展昭说的有道理。
“那,就让她慢慢长大，大了就什么都可以吃了。”
他说道。
展昭笑了起来。
再次把包勉头发给揉的乱糟糟。
“小公子真聪明。”展昭说道。
小包勉点点头,对的对的,他特别聪明呢。
这个没有人能说不是。
展昭把小包勉放在地上,又仔细盯着,确定小公子没了把人杀了换个身体的打算。
这才看向灶房里新出来的美食。
现在做淀粉肠跟洗田螺的活儿都已经交给葛氏负责。
葛氏偶尔过来报道一番,其他时候就在自家院子里盯着那些干活的人，争取质量跟口感都没有大问题。
她来这边。
问道米粉的香味，而后看见小碗里放着的糕点。
这东西没见过呢。
除了蛋羹，她还没见过什么东西在碗里蒸出来的。
“尝尝？”吴氏说道。
把钵仔糕往葛氏手边推过去。
葛氏尝试一下。
好吃呀！
这东西新颖。
钵仔糕需要米粉,正好让张文贵换个活儿。
米粉需要用石磨，是个力气活，他正好是力气大的年纪。
蒸肠粉这里，就让吴顺负责。
至于那什么关东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叫关东煮，但是这东西口味还没调好，就暂时她负责着，让顾二娘子打下手。
剩下的周老伯，照旧弄鸡蛋跟牛奶。
院里的人都子啊忙着干活。
只有三头身的统统咿咿呀呀。
葛氏瞧见躺在阴凉处的小三头身，问吴氏：“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以后就养着吗？要给小包勉当童养媳吗？”
“叫什么名字？”
吴氏记得她儿子叫过什么桶子。
想要这么一点儿就对吃的那么执着。
她觉得应该叫饭桶。
“叫统统。”吴氏想了想，到底没给小系统起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又继续说道：“养着呗，反正咱家每日剩下的饭菜，随便扒拉一下，就够这小东西的，到底是一条人命。”
至于童养媳，那可不能行。
她儿子未来的妻子，一定是顶顶好的。
吴氏说着这些突然笑了起来：“若是放在以往，我可不敢说这种话看，几口饭的事儿，那几口饭我也舍不得。”
葛氏也跟着笑了起来。
天气虽然炎热。
但是她们心里充斥无限想法。
从先前勒紧裤腰带，到现在吃什么有什么。
真真的像是做梦一般。
甚至，以往家里多养一张嘴，那是要了老命，现在葛氏觉得她也可以养几个。
伸手摸了摸肚子，葛氏有些迷茫，若是生孩子，她还能这么奔波吗？
不生的话，家里就二蛋。
“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反正二蛋机灵，一个顶别人家十个。”吴氏听见葛氏的困惑，给出建议。
葛氏点点头。
还是再等等再说吧。
现在是你不能生的，毕竟院里的活离不了她，怀孕以后人的口感口味都会发生变化。
那她的活儿就得给别人。
她可舍不得。
三头身的小统统叹息。
斜眼瞥了展昭一眼。
坏坏的展昭。
换不了皮肤了，那得想办法给自己弄些好东西。
她过几个月就可以吃辅食啦。
清理一下系统垃圾，顺便看看垃圾里有什么好东西。
咿，有姜撞奶。
这个宝宝可以吃。
系统戳了戳包勉，将姜撞奶做法说了一下：“等我能吃辅食了，一定要吃。”
包勉惊喜的站起来。
从天而降美食配方。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戳了戳小包勉：“这个这个宝宝也可以吃，这个也可以。”
小包勉脑子里瞬间多了好些婴儿辅食。
他立马往灶房走去。
这些都是系统免费给的。
不需要完成任务就有的。
誊抄完毕，他的小手都酸了。
再看辅食更多的是粥跟糊糊。
做法还有些复杂，小包勉打包送到吴氏手里。
吴氏看了看小包勉，再看看这些食谱。
“你可真是操碎了心，怎么就不鼓捣些娘亲食谱呢？”
所有的食谱都是婴儿的。
吴氏吃醋。
难不成这个世界就没有娘亲食谱吗？
仔细想想，还真没有。
顶多就有个月子食谱。
吴氏摇晃一下脑袋，吃醋也是一瞬间的事，她的征途是当女商人，厉害的女商人。
富太太什么的，已经是昨日的梦想了。
“这些不错，娘亲会好好研究的，你去写字读书吧，白天不努力，晚上得补课。”
吴氏摆摆手，将小包勉退给柳永。
柳永教导的不过是些极为基础的。
其他时间更多的是讲述一些见闻跟日常，至于他的那些个人理念，他是不会让孩子学了去。
他这样的只适合没有事业心的。
若是学了他的臭毛病。
柳永摇头。
小包勉跟着练字。
隔壁别院中。
赵昕走上两千步，觉得还可以继续，然而身边的宫女觉得他该休息了，继续下去会透支。
他明确表达自己不会透支。
然而，宫女脸都白了。
大有他走上一步，她们就会晕过去。
赵昕微微有些动摇。
猛地想起来，包勉给他讲的故事里，若是觉得正确，对的就要坚持下去。
若是瞻前顾后，那最终会白给。
虽然不知道白给什么意思。
但是肯定不是一个很好的意思。
他继续走路，走到五千步，伺候的宫女额头都是汗水，甚至有人去找御医了。
小赵昕继续……
直到御医过来。
他才停止。
休息一刻钟，喝点甜丝丝的糖水。
而后让御医给把脉。
御医趁着脸将手指放在赵昕手腕上，而后脸色一变。整个人都严肃了。
守在一旁的宫女瑟瑟发抖。
总觉得自己小命不保了。
御医收会手，掏出银针对着宫女招招手。
宫女慢慢走进去。
银针突然扎在宫女手腕上。
宫女疼的闷闷叫了一声。
御医问道：“疼吗？”
宫女：“疼！”跟这点蚂蚁掐一下的疼相比。
她觉得更可怕的是未知，是生命的威胁。
贵妃怎么还不回来呀！
宫女无声祈祷。
御医眼神变得更诡异了，方才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做梦，现在，没做梦。
扎一针还能疼呢。
梦是不可能这么有逻辑。
但是小唐王破破烂烂的小身板，真的看起来痊愈了。
御医搓了搓脸：“我去寻个大夫过来重新诊一下。”
他担心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得多些人会诊才安全。
御医朝着外头外走。
宫女你看我，我看你。
终于有人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我去寻贵妃。”
宫女带着苗贵妃急急忙忙跑回来。
苗贵妃跑进房间，手脚都在哆嗦。
“我儿，你，你没事吧！”她头发凌乱，衣服在疾跑中也不再是以往的整整齐齐。
小赵昕站起来，帮着苗贵妃整理一下衣服跟头发：“我真的没事。”
苗贵妃皱眉，美目充斥恐惧：“这，这是回光返照吗？”
“……”赵昕皱眉，他好好一个人在这里，为什么都不信他呢。
生气气，不想说话了。
很快，御医带着两个汴京有名的大夫进来，重新给小唐王看诊。
大夫把脉后说道：“身体倒是无恙，只是身高有些不符合，多蹦跶蹦跶，吃些骨汤之类的！”
换上一个大夫也这么说。
御医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内侧的肉。
疼的老脸皱巴成菊花。
小殿下的身体，竟然真的好了。
他送走两个大夫，对着苗贵妃傻笑，殿下身体好了，他以后也不用担心自己脑袋会不会突然搬家。
苗贵妃眼里带着迷茫，方才两个大夫说赵昕身体好了？
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御医。你说……”
“唐王的身体确实好了，不过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这些日子按照以往来，再观察一下，若无意外，那应该就是真的康复了，苍天保佑。”
苗贵妃扭头看向别着小脸蛋气鼓鼓的儿子。
忍不住对着赵昕的小额头亲了一口。
赵昕……
伸手擦了擦口水。
原谅了原谅了，不生气了，别亲他。
亲他，他害羞。
赵昕想着这个，脸蛋更红。
甚至还把小额头送过去，再亲亲就不许亲了，他以后就是健康的大孩子了，要有大孩子的样子。
苗贵妃乐的合不上嘴。
一说话，牙花都露出来，以往学的规矩，都忘却了。
她人生这些年，没有一日像今日这般快慰。
只是，身体既然好了，是不是就得回去了。
她刚提起来回宫，小赵昕眼睛一转，捂着肚子捂着脑袋，哪儿哪儿都疼。
苗贵妃……
那算了，先不回去了。
回去也是靶子。
还不如在这里舒坦。
赵昕呼出一口气，外面生活多恣意呀，他总觉得宫里住着不舒服，他还要捡个小女婴养呢。
这样才能跟上包勉的步子，好朋友就要一起做一样的事。

她决定自己做些吃的庆祝一下,同时也不能忘了宫里禁足的福康。
宫里传来消息，福康这两日心情不错。
脸上的伤疤用什么药都好不了，但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至于被禁足,她正好养伤。
除却不能出宫转悠，倒没什么不舒服。
今日情况不一样，苗贵妃做些了小食跟蒸菜,让心腹送到宫里，顺便跟福康交代一下赵昕的身体情况。
整个宫里,赵昕在意的也只有福康。
苗贵妃将简单清淡的饭菜端上桌子。
视线落在赵昕身上：“来,教你用筷子。”
以往赵昕身体弱,就连吃东西都是别人喂。
他只需要张口吞咽,即使有汁水落在衣服上，被褥上，也会有专人照料。
现在不一样了,身体好了,有些东西就得学会一些生活技能。
苗贵妃教的认真,小赵昕学的也认真。
其乐融融的。
夜色很快降临。
瞧见苗贵妃要出去摆摊,赵昕伸手抓住苗贵妃的衣服。
苗贵妃：“行，你可以跟着去,但是御医也得跟着,若是有任何不舒服,及时说知道吗？”
赵昕眼睛亮起来。
他终于可以走出家门了。
而后,就看见苗贵妃让人准备马车雨伞还有很多东西。
“你身体刚好,不能淋雨，六月天说变就变。”苗贵妃解释。
赵昕点了点小脑袋。
他自己知道这些不用准备，但是别人不知道。这些事情不应该他出行，他可以纵容。
不过,之前坚持走路还是对的。
若是不坚持，现在哪有可以出来的机会呢。
他理解了故事的含义。
只是……
赵昕突然想到自己需要写的三百字的观后感，一共三个故事，加起来就是九百字。
他现在握笔姿势学的很好，但是写出来的字还是跟虫子爬过一样。
而且还是九百字！
以往只需要二十个字就好了。
怎会如此。
赵昕头皮发麻，不能想不能想，有点可怕！
今日一天的时间都用在验证自己身体没问题上。
若是今夜不出去，还能把作业给补上。
若出去……
还是想要出去。
苗贵妃低头，看见小赵昕一脸的纠结。
“纠结？”
“小娘，我今日不出去了，明日再出去，我还有功课没做完。”赵昕蔫巴巴说道。
若功课做不完，明日包勉来了会不喜欢他的。
苗贵妃瞧着孩子可怜巴巴的，一副向往又退缩样子，突然觉得去夜市也没啥。
好几个大夫都说孩子好了。
甚至在室内走了一万步呢。
正常人想要走上一万步，也不会那么顺畅的。
她还想劝说一番，然而小赵昕捂住耳朵跑到书桌旁侧，开始写观后感，把自己代入那些故事了，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甚至还把今日自己的坚持写了一下。
世人愚昧呀！
只用自己的角度跟见识评价一个东西，然而他们评价的真的是对着的吗？
并不是。
但是自己的决定一定是正确的吗？
要寻找证据说话。
赵昕捏着毛笔，落在纸张上的字迹跟蚯蚓似的，他却十分满足。
他终于可以自己写字了呢。
坐在书桌前，将自己的想法誊写在纸张上，要比缠满病榻更让人喜欢。
苗贵妃见赵昕静静书写，真的没打算继续去夜市。
于是让人把准备的东西搁置一边，明日再用。
其实明日再去夜市更好。
她得适应一下。
官家那边要如何应答呢。
得说明一下儿子身体好了，但是不能说痊愈了，若是说痊愈了，岂不是又得回去。
吴氏又煮出来一锅高汤，这次调料里放了高汤，煮出来的小串味道丰富了很多。
头一口下去还有些震惊跟不适应，但是越吃越上头。
一份吃完，汤水都得喝光。
只是，现在不能摆上去，这个得等专业的锅出来。
今日主要卖的还是肠粉跟钵仔糕以及姜撞奶。
吴氏以往从不知道生姜跟牛奶的碰撞能变得这么稀罕。
现在知道了，立马得摆上摊子。
摊位就摆在原来老地方旁侧。
跟葛氏挨着。
这样也能及时了解淀粉肠等东西卖出去的效果。
傍晚黄昏，夕阳洛下。
将地面打成红色。
火烧云极为好看。
“像——棉花糖。”包勉耳朵里传来小吃货系统的声音。
他扭头瞧见躺在木车子里的统统盯着云彩流口水。
包勉拧起眉头。
系统这个德行，若是长大一点儿，可怎么办呀，这样子定然是要被坏人拐走的，担忧。
“来你也开饭。”吴氏将煮好的羊奶端到小系统身边，一勺子一勺子的喂饭。
系统吧唧吧唧嘴。
真好吃。
小包勉问她：“你不是要把自己饿死吗？”
系统闭眼不说话。
饭后，到了做生意时间。
包勉自是要跟着去的。
头一日卖肠粉跟钵仔糕他不去看看多可惜呀。
于是几个人走出家门。
小系统包勉抱着走上一会儿，就累了。
吴顺伸手接过去，他力气大。
抱俩这么小的婴儿都不在话下。
很快。摊位摆好。
有熟客瞧见吴氏跟葛氏摊子分开，震惊一会儿跑上去询问。
这应该先买什么呢。
新品不尝尝可惜，但是先前的那些小食味道极好，也想尝试。
能咋办，呼朋唤友呗。
我在这边帮你买一些，你去那边给我带一份。
汴京人极乐衷社交，走上几步就能遇见个熟人，捎带点东西帮忙买个啥，都不是问题。
钵仔糕对于汴京人来讲还有些稀奇。
要知道夜市上什么小食都有。
什么百味羹，悬索粉，白肉，生炒肺，炒蛤喇，炒蟹，鹅鸭排蒸……一路走下来各色的美味能把人看的眼花缭乱。
然而瞧着极为朴素的钵仔糕，还是想要尝试一嘴。
吴氏招揽人收银子，顾二娘子主卖钵仔糕。
吴顺蒸肠粉卖肠粉，张文贵则是把那姜撞奶摆出来。
固态的姜撞奶丝滑的很。
是路过的小娘子们不二选择。
买到钵仔糕的尝一口，米香十足，而且用竹签插着，不沾手保持的住斯文。
更让人上头的是里头还有蜂蜜亦或者红豆红糖。
米香味中带着浅浅的甜味，一日的心情都有了。
吃了清淡甜口的钵仔糕，再尝尝那肠粉，肠粉里撒着些酱料，看起来像是酱油，但是跟酱油味道又不是那么相似，吃上一口，又爽又嫩还滑。
有些走南闯北的商人瞧见尝试一两口。
会说道：“这东西有点像龙龛糍。”
小包勉听见直笑，可不是，这东西就是从龙龛糍改良过来的。
至于姜撞奶，能诱人了。
小娘子们捧着小碗，小口小口吃着。
吃完还凑一起压低声音轻轻笑起来。
她们一边吃一边看路过的人，瞧见谁长得好看，还会从树上折下来一两朵花投过去。
大胆又热情。
对面摆摊的李家厨子要被眼前这一幕给气哭了。
包家生意受到影响了吗？
受到了，但是人家一分为二了。
挣钱更多！
相反，他这边的东西竟然有些卖不动。
有些食客只认吴氏那边的摊子，吴氏不再了，又认葛氏。
只要这人在，他们就觉得那边的味道最美丽。
有些新来的食客则是被吴氏这边的新鲜小吃吸引，吴氏瞧着远道而来的人，必然会提一嘴淀粉肠，行商过来的手里有些小钱，夜市上吃点小食非常舍得，尤其是来都来了能不尝试一下本地人推荐的东西吗？
生意好的让人眼红。
甚至瞧着那白嫩嫩的姜撞奶跟钵仔糕还有被人啧啧称赞的肠粉。
他一个厨子都可耻的馋嘴了。
李家厨子摆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小包勉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娘亲，他们走啦。”小包勉扯无吴氏袖子。
吴氏跟着笑了起来。
“这才刚开始呢，后续咱们还得开酒楼，一定要把那李家给磕死了。”
小包勉给吴氏鼓掌。
真棒真棒啊！
李家厨子将摊子扔到院子，转而朝着李家跑去。
站在李用和身边，嘀嘀咕咕几句。
李用和皱眉。
摆摆手让人离开。
这些天用尽手段，都改不了包黑子对李炜的定刑，甚至流放到西南边陲都不行。
那么包黑子，真真的油盐不进，他那个儿子，当真要……
李章问道：“爹，要不要让官家出手。”
“不用。”李用和摇头，官家那边去多了，自家就不那么珍贵呢，任何关系都得经营，官家性子软，他得认准这点。
能给人添堵的法子多的是，一个人想要学坏也简单。
包拯那个侄子正好是搞乱的年纪。
这些日子西夏的人也嚣张的很。
若是双方对上……
李用和思考起来。

他最看重的儿子已经废了,这些天没有把人给弄出来。
但是到底上头廷有人，他差遣大夫进去诊断一番，原本儿子还是有生育功能,现在么……
人在天牢里，下面伤口处理不及时，每日还被公孙策用各种手段恐吓，伤口腐烂,连带旁侧的那个也跟着坏掉。
若是不及时拆除,日后小解都是问题。
只能含恨摘除。
现在人还在里面,每次让大夫进出开封府的天牢都得花费大笔银子。
外人都说包拯铁面无私，两袖清风。
然而，这短短月余时间门，已经从李家弄了上千两的银子。
包拯那心跟脸一样的黑。
“爹,那李炜……”
“劫狱。”官家那边不能太频繁，不然影响在官家心里的地位。
包拯那边是不可能改变判决，那只剩下一个选择。
“这件事情交给你。”李用和开口。
李章点头。
夜色中的商议无人知道。
夜市里的吴氏笑开花了。
儿子果然是她的最大的财神。
拿出来的东西都值钱。
这边摊子上东西卖完，葛氏那边还有一些盈余，吴氏走过去,帮着吆喝一会儿，两个摊子上的东西全卖完。
一众人再次打道回家。
发钱的吴氏。
老员工还是以往的价格。
葛氏新聘用的则是低了近乎一半的工钱。
新人上手,待遇什么的肯定不能跟老员工一样的，不然老员工会有意见。
尤其是新手什么都不会，需要熟练的人教。
这样一来,能带来的收益本身就不多。
先给工钱少的发工资，而后给工钱多的发。
发完以后，吴氏咳嗽一声，说道：“以后咱们按月发工钱,以后工人越来越多，再继续排队领钱需要时间门有点多也麻烦，咱们酒楼修缮好了，是要转移阵地去酒楼的，得按着正规一点儿的方式来。
而且有每日排队领钱这时间门，多睡会儿多好，都好好休息。”
几个老员工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反正不管是按周算，还是按月算，他们的工钱都不会少的。
上班的人离开。
吴氏打了个呵欠，盯着石凳上摆着的钱，眼里带着几分困倦，许是数钱数多了，现在她连数钱的欲望都没了，甚至想要找人帮着数，她只需要知道这里多少就行了。
这样一来就得找个账房管着食材采买，工资发放。
她觉得这个事情，葛氏合适。
但是葛氏现在带了好些人。
兼顾不了账房。
账房要谁来呢？
那换谁？
账房这个事情，一般来说都是找自己人做比较好。
吴氏将手里的工人掰扯着数起来。
都不行，刚学算数跟写字才几天，怕是字儿都没认全呢，还得继续培训。
她伸懒腰的功夫，瞧见捧着个书籍看的一脸陶醉的柳永。
一瞬间门有主意了。这些天柳永只教儿子写字跟温习功课，说是让孩子去书院读书，其他知识不给教。
别的时候就是带着院子里的人读几遍新的生字，其他时候就没事干了，他这样太悠闲了，有句话咋说的，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出事儿，不是生病，就是生气。
他字写得好，算数也极好。
想来记个账什么的也没有问题。
人就得学以致用。
吴氏将自己想法跟柳永说了一番。
柳永脸色变了许久，最终说道：“那得加钱。”
“……”吴氏牙疼。
原本以为能得个免费的账房，结果还要工钱。
她看向小包勉。
包勉盯着小系统，想要拽着系统的小脚脚抖一抖，看看你能不能抖出来更多有用的。
但是，系统统呼哧呼哧睡大觉。
怎么折腾都醒不来。
吴氏懒的去问了，说道：“给给，加加加，掉钱眼里去了。”
柳永满足的发出“诶”的声音。
而后朝着灶房走去。
夜色渐晚，肚皮空空，想吃些东西呢。
虽说不养生，但是滋味太好。
人生总会有些时候处于放纵中。
柳永去放松了。
吴氏则是烧水沐浴一番，躺在床上呼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