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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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徐方达站起来拍拍屁股:“林记,你是不是要去公安局,我跟你去。我跟你讲,这个刘哥特别不讲信誉,可凶了。我被他带回去的那一天,看到他在打人呢,拿那老长的钢管打,打得都吐血沫。”
这也是徐方达那么听刘哥话的原因,毕竟徐方达又不傻,毕竟刘哥那边管吃又管喝,还给钱给地方住,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要他听话,去监视林舒月,那他啥事儿不会有。只是徐方达没想到这卧底的日子也那么难干,还得要求会写文章!
他还是能写文章,他以前也不会上工地去扛木头了。
林舒月看着徐方达已经稳定到百分之十的善恶值,道:“走吧走吧。”
两人返回电梯间,坐着电梯往一楼走,徐方达乖乖巧巧地跟在林舒月的后面,坐着她的车往公安局去,杭嘉白在一楼的接待大厅等他们,在听完徐方达一进公安局就迫不及待地陈述后,杭嘉白道:“你们说的这个刘哥,应该就是曾秀菊跟阮许玲的情夫王炳昌的手下。”
“这个王炳昌相当狡猾,不知道从哪里提前得到了风声,我们找到他的住处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杭嘉白没有跟林舒月说的是,在这个信息买卖案件里,冯俊鹏是明面上的那条线,那么王炳昌就是暗中的那一条。
两人相辅相成,将买卖做得越来越大。这也是冯俊鹏能容忍王炳昌到家里去跟原配妻子胡搞乱搞的最重要原因。
从冯俊鹏三人交代的细节来看,王炳昌是个十分心狠手辣的人,他们会常年从各地寻找一些精英人才,将他们要么做掉,要么运到东南亚国家卖掉,而后他们空出来的身份信息,则被以最高档的价格,卖给有需要的人。
根据冯俊鹏的讲述,十年前,他们曾在大学新生报道之际将其中一名大学生的人给做了,将那人的身份信息卖出了五万元的高价,当初的身份顶替者现在已经成了一名政客,在省厅工作。那人现在也是冯俊鹏等人现任最大的保护伞。
那些给他们身份买卖信息大行绿灯的人,都是通过那人的关系网结交来的。
而像这样位高权重的顶替者,在全国各省都有那么一到两个。
“感谢你,徐方达,你知不知道刘哥的居住地址?”
“知道知道。”
二十分钟后,公安局的警察们集结完毕。此刻已经是晚上六点,他们在即将黑下来的夜幕的掩护下,乘着并不起眼的车,朝着吕屋村的方向前进。

第127章 (一更)
根据徐方达交代, 刘哥是刘屋村人,而刘屋村,就在吕屋村的后面。一群警察在蓝旗KTV下车, 在徐方达的带领下, 朝着刘村的方向跑步前进, 林舒月也在其中。
刘屋村是个比吕屋村更加偏僻的村落, 夜幕下的刘村格外的静谧,夜里也带了几分冷意,林舒月跟在警察们的身后, 紧紧地跟着他们的步伐。
队伍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徐方达被警察们保护在中间。
从吕屋村的边上绕到刘屋村,远远地便看到了被农田围绕着的村落, 随着离村子越来越近,便有狗叫声传来。
根据徐方达的供词,刘哥跟他的手下们就居住在刘屋村后的一片老屋中,老屋后面是一片池塘。
在来的时候,杭嘉白已经部署过, 他们在距离村口一公里的地方停了过来。这里的农田里种了许多淮山, 淮山的架子正好能把他们的身形在夜色里完美隐藏。
一部分警察跟着杭嘉白从农田中朝刘屋村后的老屋靠近。这个季节的农田中没有什么水,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适合隐藏的位置。杭嘉白示意徐方达给刘哥打电话。
徐方达的内心怦怦直跳,他艰难地咽了好几口口水,然后眼睛一闭, 拨通了刘哥的号码。
此刻的刘屋村老屋中, 刘哥正在跟兄弟们喝酒, 已经喝了不少了的他满脸通红, 接起电话一看,再抬头看一眼客厅挂着的时间, 按了接通键,然后不等那边说什么,立马敞开大嗓门骂过去:“徐方达,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你是不是想逃跑?我告诉你,徐方达,你别给我整那些弯弯心思,我能让你拥有光鲜亮丽的新身份,也能把你抓回来,踩在脚底下!”
刘哥这么多年,用这一招威胁人特别好使。
像徐方达这种刚刚被吸纳到组织里的人,刘哥一向都是着一套,等到组织新成员犯了罪再也跑不掉又得靠着组织吃饭后,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徐方达已经习惯了刘哥的话了,他熟练的把不想听的话转化为屁让他随风消散,等刘哥不骂了,他才道:“刘哥,我看到那个记者去公安局了。”
刘哥一听徐方达这句话,立马就精神了:“那女人是不是还没有从公安局里出来?走走走,兄弟们,我们去把那女人逮了!”
刘哥一呼百应,很快就纠结出了十四五个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西瓜刀。一群人从村内招摇过市,这个点,村里还有人坐在路边乘凉 ,看到他们这样子出去,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些跟他们熟悉的,还友好的问他们吃了没有。
刘哥一路叔叔婶婶伯伯爷爷的叫过去,表现得很像一个五好青年一样。
刘哥一行人还没走远,在屋外乘凉的人就聊了起来:“云军真有出息。前年帮他爸妈包了外面的吕屋村的地种菜,现在他家一年光卖菜钱就挣了好几万。”
“是咯,虽然说有点凶,整天带着一帮弟兄喊喊杀杀的,但真挺孝顺的。他不是在前边村子那边买了地,准备盖房子吗?”
“是啊是啊,说是要盖别墅,老五两口子有福气哦。”一群人在后面一个劲儿的夸赞,仿佛没有看到刘哥手里拿着的西瓜刀一样。
刘哥没有觉得让小弟拿着西瓜刀在村里横行是什么大事。十五年前,刘哥在外打工时遇到了王炳昌,认识一段时间后,刘哥回到村里,帮王炳昌租了已经没有人居住的老屋做事。
村里每年有三万块钱的进账,老屋的归属人家一年也能赚到一万,这样的五本买卖,谁不愿意要?刘哥一行人跟着王炳昌混,每个月也有一千多块钱拿,还不用时时刻刻在做事,谁不愿意干这种钱多事少儿的工作。
现在满村的小青年,谁不愿意跟着刘哥混。只不过刘哥没要他们而已。
“刘哥,这事儿没有告诉王哥,不会出事吧?”
刘哥抄着手,吊儿郎当的道:“怕什么,不过是教训几个小贱人,能有什么事,王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我们。”
一群小弟一听,觉得刘哥说得很正确,于是抛开这个念头,嘻嘻哈哈的聊起了天。路边的人家大多都还没睡,门口的灯光照在他们拿着的西瓜刀上,映射出刺眼的光。
刘哥两手空空,但裤兜鼓鼓囊囊。这是他们这群人里今夜出行的唯一热武器。他们没有把林舒月放在眼里。他们之所以要去给林舒月一个教训,不过是因为曾小艺是她从网瘾学校带回来的。
没有曾小艺去参加那个破唱歌节目,吕二彩就不会贪婪心发作,吕英兰就不会回来鹏城,出现在警察的面前。
罪魁祸首的另一方,吕二彩夫妻已经被他们教训过了,吕二彩跟曾国柱估计没有一个月是下不来床的,刘哥其实是有点可惜的,要不是去教训他们夫妻的那一天,恰好有人来找吕二彩的话,那两口子估计得见不着往后的太阳月亮了。
刘哥砸吧着嘴,暗道两声可惜可惜。
曾小艺跟吕英兰那边他们也派人去了,估计这会儿那个女孩子已经没有了她那一副好嗓子了。
刘哥是一点也不担心出事,相反,他很谨慎,无论在什么时候,老屋内都会留人留守,就像这回,留下来值守的人就有四个,每一个都配备了一把机关木仓。
此时此刻,留下来值守的四人坐在电视机面前,一边看电视一边说话,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四人中领头的光头男站起来道:“走吧,到点了,巡逻去。”
有一个人不太想动,他小声嘟囔:“其实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巡逻的,咱们这个地方,村里人都不会靠近,有个什么外人来,也有人来报信。”
光头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边的那间只有刘哥跟王哥才能去的屋子:“你懂不懂事?早就说了,来到这个地方,就要遵守这个地方的规矩!赶紧走赶紧走,要不然等一下王哥出来,有你好看的。”
小声嘟囔的人闻言脸色变了变,王哥是个狠茬子,对付不听话的人手段更是狠辣,他不敢再继续说了,麻利的拿上武器,两人成一组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巡逻。
林舒月跟杭嘉白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处一米来高田坎,田坎上方的草格外发达,他们趴在田坎下,前来巡逻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但林舒月却借着夜光,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来巡逻的两个男人手里端着木仓,林舒月的善恶雷达是打开的,这两个人的善恶值高达百分之五十。
左边的关头男可能喝多了水,走着走着就不愿意走了:“等我尿个尿。”
他对着林舒月他们这一侧的田坎解开了腰带,林舒月跟叶雪玉下意识地回避。水声哗啦哗啦,打在田坎的草上,溅到了警察们的脸上,但他们动也没有动一下。
光头男提上裤子,继续跟同伴超前巡逻,他们甚至连木仓都不端着了,随意的拿在手上。杭嘉白做了个动作,离光头男他们最近的警察站起来,直接翻身上去,四个人一个回合就下了光头男他们的木仓,还没等两人回神,他们一个手拐,两人便倒下了,他俩被拖到田坎下,两名警察将他们背着,从田里运出,一名警察拿着他们的木仓和自己的木仓,在后面警戒。
杭嘉白等人翻身上田坎,朝着老屋的中心区域去,徐方达说,哪里有一间房子特别古怪,平时有人在边上把守,谁也不许靠近。警察们变换着队形靠近,这一路上,没有见到什么人,林舒月跟徐方达被围在中间。
“到了。”徐方达道。
林舒月杭嘉白他们也都停下了脚步,他们暗中观察着这个地方。
刘哥等人居住的房子中杂乱不堪,门前屋后院子外杂草丛生,最高的都有半人高。屋内垃圾与物品随意摆放,啤酒烟头散落一地。而在这些杂乱不堪的屋子中间,有一间房子例外。
这间屋子是焊得十分结实的铁门,窗户墙壁都做了加固,所有居住在这里的人的住处都围绕着这间房子而建的。
杭嘉白打手势让大家靠近,离得越近,电机的轰鸣声就越大。一个警察收枪而上,拿出防弹衣口袋中的工具在大铁门的锁芯中来回晃荡两遍,门发出咔一声响,他轻轻地将门推开。
大铁门内的景象便出现在了林舒月他们的面。
这间屋子大概有30平,屋子里没有任何隔断,靠墙的地方,是一排正在轰鸣的电机,电机的正对面是一排桌子,桌子上面放了四五台电脑,此刻还闪着幽蓝的光。
有一个凳子斜倒在地上,凳子所对应的电脑边上有一个还带着袅袅水汽的杯子。电脑的显示屏幕上,有一个黑蓝色的对话框,对话框中全是对面发来的信息,而这个账号,在三分钟前便没有再回复。
杭嘉白看了一眼水杯,又看了一眼门正对面的墙上那个半开着的窗户,拿出对讲机。
“人刚刚走。”
刘屋村的正后方是一片大小不一的池塘,池塘跟池塘之间道路很小,在池塘之后,是一片农田,从农田的侧后方逃出去,就是大马路。。
杭嘉白拿出木仓:“江州,你点几个人留下收集东西,其余人,跟我走。”
江州是局里的计算机高手,有他在,能够更好的收集证据。
江州神情严肃,他已经盯着那个电脑屏幕上的对话框看了很久了,他随手点了三个人,其余人跟在杭嘉白身后跑了出去。
林舒月给他们拍了个照,但是没有上前去,杭嘉白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只是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瞬,随即加快脚步离开。
他们前脚刚刚走,后脚江州他们的对讲机就响了:“1组报告,1组报告,刘云军等共计十五已经全部被抓获。”
“收到收到,有没有人受伤?”
“轻伤,不要紧。”
对讲机内的对话到此结束,林舒月在机房外拍照,顺便在附近的房子逛了逛。对比起走路都用小跑的警察们,溜溜达达顺便拍拍照的林舒月跟拍照记录警情的叶雪玉就显得格外悠闲。
两人一边拍照一边说话。
说起来,她们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得有聚了。吴冬艳另外带一队后,叶雪玉就更加的忙碌了起来,加上最新入队的新人多,案子多,她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的。
“阿月你知道吧,上回我去给我们局长送资料,我听到我们局长说,有时间要请你去一趟我们大队,让你多看看通缉犯的照片,你身上有那么点运气在身上,没准你就遇上他们了呢?”
林舒月啊了一声:“你们局长太高看我了。”
“我觉得我们局长说得挺正确的····”叶雪玉笑着,她正准备说,然后他们的身边传来了好大的一声爆炸声。
叶雪玉跟林舒月的脸色都变了。

第128章 (二更)
这声爆炸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等反应过来后,江州等人直接朝着爆炸声响的地方跑去,那声爆炸声来自后面的池塘。
林舒月跑出了几步后却觉得不对劲, 她一把拉住了叶雪玉, 叶雪玉停下来, 红着眼睛看她:“阿月, 怎么了?”
林舒月朝叶雪玉道:“阿玉,不对劲。你发现没有。这声爆炸声来得太巧合了。”
叶雪玉没有注意,林舒月道:“阿玉, 你想起来没有,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正好是江州在检查那台主机。”
这叶雪玉还真没注意到, 她那时候正好是在边拍照边跟林舒月闲聊。林舒月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她正好在拍江州他们的照片。
林舒月拉着叶雪玉就回跑,她们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男的正划燃火柴,而刚刚还干透的机房周围多了一圈黑色的印子, 院子中也多了两个横放着的正在朝下滴答液体的桶。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道。
叶雪玉把手里的照相机往林舒月的手上一放, 助跑过去, 抬起脚,男人迅速站起来,燃烧的火柴垂直落下。叶雪玉瞳孔微缩,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男人便揉着手腕攻了上来。
火苗掉地, 离汽油线还差一点点, 只需要来一阵风,便能点燃汽油线。
林舒月没看正在打架的两人, 她直接走过去,一脚踩灭还在冒着火星的火柴,然后将两个相机在包包的掩护下,将两人的相机放在系统背包中。
叶雪玉跟那个企图防火的男人还在缠斗。叶雪玉能做刑警,其各方面都是十分优秀的,就比如现在,已经过去四五分钟了,她没有落半点下风。
那男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一个女警察会那么的难缠,在被一脚踹得一个踉跄以后,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木仓,枪口对准叶雪玉,想也不想的扣动扳机。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叶雪玉有点躲避不及,关键时刻,林舒月跑上去,拉了她一把,随后又一脚踹翻男人,同时一板砖拍在他的头上。男人的木仓再快,功夫再高,在林舒月的板砖攻击下,也压抑不住身体的本能,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叶雪玉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了,她从兜里掏出手铐,跟林舒月一起把男人拖到院子外的树上,背对着树,反铐在大树上。
“他就是王炳昌。”叶雪玉在来之前,是见过王炳昌的照片的。
林舒月看了一眼善恶雷达,王炳昌的善恶雷达高达百分之九十。
叶雪玉拿出对讲机给远去的同事们报信,不一会儿,警察们都回来了,杭嘉白他们那一群人里的个别人还浑身都是湿的。
杭嘉白拿出手电筒照了一下王炳昌,确认是他后,给村来的大部队报信。
叶雪玉这个时候也问起了刚刚听到的爆炸声。
江州道:“爆炸点在后面的池塘边,两个池塘中间的路被炸毁了。”
“咱们的人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们那时候刚刚好走出鱼塘。”一个跟着杭嘉白走的警察脸上还有些唏嘘。
“继续搜查。”杭嘉白一边说,一边去打开电闸,但打开电闸的那一瞬间,他就顿住了。
林舒月等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黑夜之中,上面鲜红色的倒计时显得格外的刺眼。
倒计时56分钟。
叶雪玉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立马响应,承诺立马派出爆破组。但从市里到吕家村,光过来就需要将近三十五分钟,实在是太久了。
江州等人护送着林舒月退出老屋。但他们刚刚出,老屋范围,便看到了一群举着手电看着他们的刘屋村村民。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干瘦老头,林舒月的善恶雷达上显示,他的善恶值有百分之三十之高。
而他身后的村民们,最低的有百分之五,最高的有百分之二十。
他目光沉沉的落在江州等人的制服身上,不发一言,也不问一句,他挥了挥手,刘屋村村民收起了手上的出头铁锹撬棍等工具。
他们就这么围着江州等人,双方对峙了十分钟后,头顶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众人一起抬头去看,有人从飞机上不断的往下跳。警笛声呜呜传来,刘屋村的路面被路灯照亮,警车上的人下了车,刘屋村的村长挥挥手,村民们让出了一条路出来,村长越众而出,走出来跟做警车来的人交涉。
叶雪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咱们广粤这边,什么都好,就是这宗族观念实在是太重了。”
这一点,林舒月是认同的。广粤省确实很看重宗族,在她的上一世,哪怕已经到了2023/2024年,依旧有很多人将家族规矩,放在国家法律面前。现在是2004年,这种家族观念则更加重。
就拿刘屋村的人来说,他们未必不知道刘哥等人租这个老屋做什么,但因为牵头的人是刘哥,是刘屋村的人,且出租掉不住又不能变幻成耕地的老屋,租金还那么高。所以他们对刘哥一行人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
一群人在这里等着,警车陆陆续续的来了四五辆,车子的灯光将这一番天地照的亮如白昼。
王炳昌已经醒了,他被押送出来,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你们不用白费力气,那个炸弹,你们拆不开的。那是我从东南亚进口的最好的炸弹。”
刘屋村的人对他怒目而视,尤其是把房子租给他的那些人,这老房子他们虽然不住了,但不住跟要被炸毁是两个概念!
王炳昌平时可以跟这些刘屋村的人称兄道弟,但是在他的内心里,他是从来没有在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的。
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市局领导看着王炳昌:“王炳昌,你太小看华夏的警察跟科技了。”
王炳昌哈哈哈笑了一声,被押送他的警察踹了一脚:“我没有小看你们啊,我就是考验考验你们。这位领导,我总共在刘屋村的这个地界埋了五十多箱的地雷,你们快去排雷吧。要不然啊,等什么时候有人被炸了可怎么办啊?哈哈哈哈。”
市局领导脸色大变,他们以为王炳昌安置的定时炸弹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有地雷!
刘屋村的村民们也炸开了锅,他们根本没想到村里有地雷,还有那么多!一想到那些地雷就埋在他们的地里,他们随时会被炸身亡,刘屋村的村民就感觉内心狂跳。
有的胆小的已经从人群中离开。
剩下的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刘屋村的村长紧紧地盯着王炳昌:“王老弟,我自认对你不薄,你在我们村的土地上安装地雷,这就不厚道了吧?”
王炳昌脸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两道淤青,他呸了一声:“老东西,还待我不薄,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月要老子一万块钱的好处费,要不然就去举报我,倒是去啊,你去了,我还能敬你是条汉子。”
听到一个月一万块钱的好处费,刘屋村这一群以利益为重的村民忍不住了,站在村长边上的人直接看向他,质问出声:“振林叔,你真跟王哥要这么多钱了?”
一个月一万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一年下来就是12万,这账他们这些人,满村子很多年的加在一起,一年也就分两三万块钱,这三万块钱里,还有一份是村长家的。
这么一想,刘屋村的人就绷不住了。在利益面前,土里的那些炸弹都被他们暂时忘掉了。
村长到底是经受过大世面的,面对村里人的质问,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但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王炳昌看到这一幕,又给他们加了码:“你们知道你们村死了却没有注销户口的人,他们的身份证信息都上哪儿去了吗?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村隔了几年总会有几个人外出打工就失去音讯吗?”
“都被你们尊敬的振林叔卖给我了。刘小兵,你爸爸啊,现在正在东南亚某个矿场挖矿呢,哈哈哈哈。”王炳昌一边说着,一边被摁进了厂子里。
刘小兵听到自己的爸爸是被卖掉的,举着准备去打警察的铁锨就朝着村长去了,村长哪里能被半大小孩打到,他抓着铁锨:“刘小兵,你是不是要造反?王炳昌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被抓了,所以也不想我们好过。”
刘小兵不管这个,他才十二岁,他根本就不想听刘振林放这些屁,他依旧仇恨的看着刘振林。刘振林的一双利眼落在默不作声的村民身上:“怎么,你们也相信他的话?”
没有一个人吭声,就在刘振林发火想要继续说的时候,市局那边的领导也已经打电话联系上了附近驻扎的部队。
术业有专攻,警察抓罪犯方面是一把好手,但拆弹方面除了爆破组外却没什么人会了。
这五十箱地雷,只能让更专业的部队来干。
市局领导的话,让刘屋村的村民的理智瞬间回笼。他们村子离市中心远,什么工厂开发、商品楼开发是暂时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刘屋村的人虽然拿着鹏城户口,但依旧是靠天种地吃饭的。
现在地里埋了那么多地雷,让他们怎么活?有一些本来就对村长有不满的村民瞬间便冲出来:“你个老东西!都是你,要不是你要租房子给这些不相干的人,我们的地里怎么会被装地雷!都怪你,都怪你。”
村长被群起而攻之,警察们也被这一幕吓到了。毕竟这反转实在是太快太极端了。
林舒月本能的拿起相机拍照,叶雪玉呆呆地看着同事们上前拉架,然后跟林舒月道:“我收回刚刚的话。这有的宗族观念还是不够重的,还是利益比较重。”
林舒月很难不赞同这句话:“这个老头也是罪有应得了。”毕竟百分之三十的善恶值呢,好事儿肯定是没有干过的。被打也正常,林舒月不同情他。
村民们被拉开了,部队的人来了,市局领导在跟他们接头。
“定时炸弹有两种型制,除了定时在,还有一个手动开关,我们单位的杭警官触碰到的是手动机关。那间屋子里,是非常重要的资料。杭团长,拜托你们了。”
“王厅长客气了,我们一定竭尽全力。”穿着防爆服的男人说完便带着部队走了。
林舒月正在跟被疏通的村民一起往村外走,她侧头看着叶雪玉,叶雪玉是知道一些杭嘉白跟林舒月的关系的。
她轻声对林舒月道歉:“对不起,我没告诉你。”
林舒月没有说话,她理解叶雪玉,村里有炸弹一事,要不是王炳昌说破,警察们都不会特地告诉村民。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随着村民被疏散到村外,黑夜中,林舒月看着穿着爆破服的军人警察拿着地雷探测仪,在黑暗中点着头灯,一点点的将埋在土里的地雷拆除。
爆破军人已经拆除了地雷了,这种地雷一拆出来就让在场的军人警察都变了脸。
这种地雷他们并不陌生,华夏跟YN的边境线上,至今还埋着上百万枚。这种地雷小小一个,像老式的电线开关盒一样,多、小、密集是它的特点。
这个地雷的拆除,没有人欢呼,反而内心越发沉重。
林舒月不住地看着手腕上的表,倒计时56分钟的定时炸弹拆除时间,还有三分钟。杭嘉白那边依旧没有好消息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动,林舒月觉得这三分钟过得实在是太快,又过得实在是太慢。
在场的人内心都焦灼不堪,有一个市局领导叉着腰走来走去,在场的人包括村民在内,没有一个人说话。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了地雷的可怕性。
林舒月索性坐在地上,她忽然想到了她上辈子。那天她在上课,她奶奶把她接回了家,她的爸爸身披红旗,住在一个只有30cm长的木盒子里。他们说,她爸爸是在追击一名罪犯时,被他的自制地雷炸死的。
林舒月将头埋在膝盖上,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还有5秒钟。”有人开口说话,林舒月抬起头,开始跟着数。
五秒钟结束,没有爆炸声传来,大家心神渐松,市局领导放下了插在腰上的手。
林舒月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可还没等她站稳,老屋的方向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一朵黑云在黑夜中亦是清晰可见。
市局领导手里的对讲机砸落在地,他们将头上的帽子摘下,在场的众人无论男女、身份,皆红了眼眶。在扫雷的军人们也停止了动作,从田里站了起来。
林舒月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叶雪玉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抱住了她,林舒月张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爆炸的方向,蘑菇云缓缓升起,升高。她的大脑在这一刻变得一片空白。她甚至连杭嘉白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只有眼泪在不值钱的往下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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