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关灯
护眼

他们很快就走回了殡仪馆门口,龙经义身上又多了好几个伤口,看冉康顺的儿女跟他老娘的模样,那几个多出来的伤口肯定是冉康顺的儿女给打的。
龙经义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手却渐渐地握成了拳头。
林舒月环顾一周,找到了刚刚那个跟林舒月唠得很好的阿姨:“阿姨,刚刚那个人又被打了?”
阿姨在看到冉康顺的儿女过来以后就跑回殡仪馆这边了,现在看到林舒月来问她,立马说道:“是啊是啊,是冉小东跟冉小西干的,这俩崽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我记得这个龙经义对他们可好了,那个冉小西考上中专的时候这个龙经义可是送了一台电脑过来的。”
现在才是2004年,冉小西才二十岁,考上中专的时候也就是2000年,一台电脑怎么也得是上万。这么大的礼,不是亲近的人都送不出去。但既然都那么亲近了,怎么冉康顺家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人尊重龙经义的呢?
林舒月觉得这个龙经义跟这个冉康顺一家的关系,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阿姨,这个龙经义没有老婆啊?”林舒月随便找了个切入口。
“有老婆,老婆还挺漂亮的。柔柔弱弱身材苗条的,只不过夫妻两个感情不太好,虽然说不吵架,但是有人说两个人早就分房睡了。不过他老婆的性子蛮好,这个冉康顺老是去他家吃饭,次次去他老婆都热情招待。”龙经义一家也住在白巡村,跟冉康顺家离得不远。
农村里的人际关系跟消息的传播速度用娄凤琴的说法就是:谁放了个什么味儿的屁,用不了一天就就能传遍整个村庄。
要是那家人谈资多一点的,家里两只鸡互啄了一番都会被人拿出去说嘴。作为村两口最早的外来买房户,冉康顺家跟龙经义家就是这样。
林舒月忍不住露出柯南式的思考动作,然后她问:“龙经义有小孩?”
“有一个女儿,十六岁还是十八岁来着,忘记了。”阿姨苦思冥想,但真的是记不住。
这个时候林舒月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李明芳打来的,知道林舒月在殡仪馆看热闹后,李明芳一正言辞的谴责起了林舒月,并且也想要瞧这个热闹,他们来的时候正好是法医准备把冉康顺的遗体带回去公安局解剖的时候。
这一下子,冉家人都懵了,尤其是冉康顺的老婆姚凤莲:“为什么要解剖?害死我男人的就是这个龙经义,你们直接把他抓走就好了!把我们家康顺带走做什么?”
冉康顺的老娘王翠花也拦在警察的面前:“对,不许带走他!你们不许把他割开,他就必须的完完整整的。”
法医对冉康顺的遗体已经进行了初步的勘察,勘察出来的结果跟北郊派出所所长得出来的结论一样,是死于心脏骤停,但具体的,还要回到公安局去做进一步的解剖。
面对家属的阻拦,法医们已经习惯了,大家对被解剖一事的看法都是不太好的。毕竟千年来的观念在这里摆着。死后谁不想留着全尸呢?只不过冉家这一家子在这件事情上反对比较激烈而已。
法医组带队的人叫齐媛媛,她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沉稳地跟冉家人做交谈。一般情况下,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家属都会同意她们把尸体带走,虽然他们作为公安机关人员,是可以强行带走尸体的,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并不希望走到那一步。能和家属好好沟通还是要好好沟通一下的。
双方互相扯皮扯了十多分钟,冉家人依旧不同意对尸体进行解剖,杭嘉白已经带领手下的队员已经勘测完了殡仪馆,回来看到他们还在扯皮,脸色就不好了,他对边上的赵友城江州直接道:“强行带走。”
馆长是一直跟着杭嘉白的,看到冉家人阻止法医带走尸体这一幕,脸色奇差:“三婶,不要阻碍警察同志的工作。”
三婶叫的是冉康顺老娘王翠花,她看了一眼馆长,在馆长警告的目光下,低下了头,她一撤,姚凤莲跟她的两个儿女虽然很不悦,但也都没说什么,只是侧身让开了。
警察们带着手套,冉康顺放在担架上,盖上白布后抬了出去。
杭嘉白等人也在跟馆长告辞,馆长殷勤的把他们送出去。
警察一走,馆长把殡仪馆的大门一关,直接阻隔掉所有人的视线,无论是龙经义还是冉家兄妹,都没有出来。
见没有热闹可以看,围观的群众都散了,林舒月跟李伟生以及李明芳往度假村走。
临走前阿姨看林舒月特别喜欢,还去家里拿了不少芒果给她,都是她家树上结了用稻草捂熟的,味道酸中带甜,跟外面卖的那种纯甜的不太一样,也很好吃。
林舒月拒绝都没管用。
等阿姨转身回家了,李明芳把装芒果的袋子打开,啪的一下塞到了李伟生的怀里,然就挽着林舒月的胳膊,亲亲热热的跟林舒月聊天。
聊得全是今天殡仪场的八卦,李伟生落后两步,慢悠悠地走。
到了度假村,李明芳跟着林舒月回去换泳衣后边迫不及待地带着她去了海滨浴场。
王发会她们坐在海冰浴场的遮阳伞下聊天,海边的紫外线强,她们不乐意出去晒,反而看着大海吹着海风聊天更为惬意一些。
王发会的边上还放着一摞的口袋书,全都是她们刚刚看完的。
林舒月一来,坐在王发会边上的小何就开口了:“阿月你上哪里去了,刚刚想找你说话都没见着你。阿芳刚刚说你回来了,我给你要了一杯冰水,你快喝。”
从李明芳叫林舒月做阿月开始,办公室的人也开始这么叫她。
林舒月看到遮阳伞下那杯还在冒着水珠的冰镇果汁,顿时笑了:“谢谢阿何。我们去殡仪馆了,你们知道吧?殡仪馆死人了!”
林舒月的一句话,跟平地一声雷一样,在众人的耳边炸开了,早上她们还在谈论殡仪馆的事情,就一会儿的事情,怎么到了现在就死人了呢?
王发会把脸上的墨镜一摘:“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死了?”
李明芳接过话茬儿:“是个火化师,昨晚死的,今天中午才发现。”
李明芳把从林舒月这里听到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说给王发会她们听。
几人听得认真极了。
从浴场里过来找林舒月的柳姐跟向冰冰也被吸引了。
两人在林舒月边上听得特别入神。
在听到李明芳说龙经义的老婆时,王发会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大家朝她看过去。
王发会道:“龙经义那个老婆我知道。之前有一天,我跟我老公半夜回来,看到龙经义老婆跟冉康顺抱在一起。就在殡仪馆的门口。”
任何事情一沾染道男女之事就特别容易吸引人,一下子大家的思路一下子就拐走了。
“那你们说没有有那种可能,人真的是这个姓龙的杀的,因为他发现自己老婆跟冉康顺偷情。”
这年头,因为被戴绿帽子而激情杀人的多了去了,结合王发会说的,一下子杀人动机就有了。
“有可能啊,你们之前不是还说了吗?本来应该是这个姓龙的值班的,结果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一天死了。没准就是他假装肚子疼,然后等半夜去吧人杀了。”
“我觉得十之八九。”
众人议论纷纷,讨论了许久,终于满意的去玩。
玩到傍晚,海滩上摆上了烧烤架,大家拿着串好的串烤了起来。林舒月也终于接到了杭嘉白的电话。
杭嘉白是刚刚才忙完,冉康顺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冉康顺是死于心脏骤停,原因是他的血管内被注入了大量的空气。”
众所周知,血管内是不能有大量空气存在的,一旦大量空气进入到人体内部,将会阻碍血液流通,心脏或者大脑供不上血,就会发生猝死事件。
冉康顺就是这种情况。
林舒月手里拿着一串烤好的大虾,踢了一脚脚下的绵软沙子,夜里的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咬了一口大虾,柔声跟杭嘉白说:“或许,你可以查一查北郊医院的付医生。”
杭嘉白揉眉心的动作停了下来,今天这一天,他们把冉康顺的社会关系都走访了一遍,只发现了龙经义的老婆跟冉康顺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他们去到龙经义家的时候,龙经义老婆的眼睛都是肿的,一说起冉康顺这个名字就掉眼泪。
在给林舒月打电话前,杭嘉白他们已经把龙经义列为了重点排查对象,他已经被关起来审问了许久了。北郊医院他们也去走访过,但昨天下午龙经义确实是因为肠炎来看过病,并且还打了两个屁股针。
也是很巧,接诊的人就是林舒月所说的这个叫做付医生的人。
“阿月,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李明芳走过来,把烤好的西葫芦片给林舒月,林舒月咬了一口,西葫芦的清甜混合着烧烤干料的味道,十分解腻,她说:“付医生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姐姐,前段时间,出车祸身亡了,就是白巡殡仪馆收的尸。”
杭嘉白坐直了身子,这个殡仪馆的不对劲之处,他也察觉出来了,但具体是什么样的不对劲,还需要进一步的论证。
“好的,我会重点查他。”
挂掉电话,杭嘉白叫来江州,两人再次往北郊医院去。
付医生正好值班,看到来的杭嘉白两人,他一点也不慌:“两位警官先稍等一下,我马上忙完。”
“你慢慢来,我不着急。”
两人在病房外坐下,付医生继续给也个忽然发高烧的小女孩看病,开了药了,小女孩的父母带着她走了,杭嘉白他们也进来了。对于杭嘉白询问的他姐姐付柔的死,他脸上的神情就变得十分的悲伤,在谈起那桩车祸时,付医生难过得掉下了眼泪。
询问到一半,杭嘉白又接到了林舒月的电话,她在电话中道:“我在论坛上看到帖子,殡仪馆又死人了。”
“据说死的是山上的守墓人,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们最好去核实核实。”

第099章 (二更)
林舒月吃到一半就溜了, 她回到房间后打开电脑看本地论坛,白天说要跟人一起来探险看殡仪馆门口的人在八点多就已经在殡仪馆聚在一起了,他们本来打算在殡仪馆门口聚一下, 认识认识人, 等到十二点再过来探险的, 结果几人在殡仪馆门口看了一圈, 都没有可以进入的地方。
他们从后山的墓园进入,结果墓园的守墓人老王头已经死了,他眼睛蹬得大大的, 面部表情十分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让他惊恐万分的东西。
几个探险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吓坏了, 赶紧打电话报警,但在警察还没来之前,有一个随身带着笔记本电脑,准备随时在论坛上更新的年轻人就把这件事情发到了网上。
林舒月刚好刷到这件事情,立马就给杭嘉白打电话。
杭嘉白看了一眼面前的付医生, 礼貌地跟他道谢, 然后转身往墓园走。
在他们走后, 付医生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他拿出手机,垂眸半晌, 再抬起时, 满脸的冷漠。
·······
杭嘉白到墓园的时候北郊派出所的人也刚刚来, 一天之内, 白巡殡仪馆发生了两起命案,这让他十分的愤怒。
林舒月也来了, 但作为一名记者,她被拦在了警戒线外,她只能遥遥给死者拍一张照片。林舒月知道这是公安局的正常流程,她就站在警戒线外看。杭嘉白朝她点点头,然后朝北郊派出所所长走去,几人相遇,杭嘉白走一边询问老王头的情况,林舒月离得远远的,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看周围的环境。
墓园就在殡仪馆的边上,从下面走上来一点点的山脚踝的位置就是死者老王头的所居住的墓园管理处。因为现在是夜晚,到处都是黑黝黝的一团,将不远处的一座座墓碑照的更加的诡异。
哪怕离山脚下不远,山上的等也比山脚下的地方更凉爽一些。林舒月的边上是几个相约来找白影的人,他们已经被警察问完话了,但他们还不能走,等会儿杭嘉白他们还要对他们进行问话。
此时此刻,他们聚在一起,对刚刚的事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林舒月安静地听着。他们时不时地会跟林舒月说两句话,显然对她的记者身份十分好奇。
林舒月一边回复,一边看杭嘉白那边的动静。
听见了杭嘉白的问话,北郊派出所的所长道:“我们看了,他的死因跟冉康顺一样,都是死于心脏骤停。”
“现场呢,有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冉康顺的死因就是心脏骤停,但是解剖后却是死亡于动脉中有大量的空气。
同样的地方,死亡于同样的手法,杭嘉白不信这是巧合。
原本以为凶手是龙经义,但龙经义正在公安局待着呢。后面又觉得付医生有作案嫌疑,结果他们成了付医生的不在场证明。
整个案件扑所迷离。
殡仪馆的馆长这个时候连滚带爬的往墓园来了。对比起中午时他脸上的镇定,到了现在,他整个人都变了。
要是冉康顺一个人死,他还觉得无所谓,冉康顺喜欢喝酒,平时上夜班的时候手不离酒,喝高了猝死也是有可能的。开殡仪馆那么久了,什么死法他没见过?
馆长都心如止水了。下午陪着警察在整个殡仪馆里走了一圈,馆长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这些警察就是吃饱了撑着的,闲得没事干了,什么事情都要管一管。
结果下午饭刚刚吃饱,他正准备出去玩一下放松放松,就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冉康顺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还没等他从这个消息中传来,公安局的电话就来了,墓园的老王头死了。
老王头是谁?那可是馆长的亲舅舅!他要创业,把全部身家都给他,还卖了家里的田地都要帮他的舅舅!
还没看到老王头的尸体,馆长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杭嘉白等人已经勘测完毕现场了,老王头是躺在床上悠然听着收音机时被人弄死的。杭嘉白在他的脑部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孔,这个针孔跟然顺康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等馆长哭完了,才对他询问,馆长伤心得不行,但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老王头的社会关系说了。他这个舅舅,平时就爱喝点小酒听听粤剧,平时跟人相处很少,吃的喝的全是馆长这个外甥给送上来的。他上一次下山还是在中秋节的时候。
他还养了一条狗,但狗已经被人杀死在房后了。
馆长哭得越发伤心了。
杭嘉白问他:“吴荣,你们殡仪馆的另外一名火化师呢?”
殡仪馆内一共有两个火化师,一个是死掉的冉康顺,一个在员工展示区,叫做吴亮,从名字就可以看到,他是吴荣的兄弟,是亲兄弟堂兄弟就不好说了。
吴馆长的哭声顿了顿,然后道:“他家里出了一些事情,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去了。要后天才回来。”
杭嘉白仿佛也只是问了问,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他询问起了老王头最近的身体情况。
吴馆长是老王头的孝子贤孙,他还真知道:“他最近总感觉身体不舒服,老寒腿复发了,他在北郊医院检了一些药来吃。付医生说他的腿伤已经很严重了,吃药的同时要配合着针灸来用,所以给我们推荐了一个中医。他说这个中医是他的师兄,医术非常好。”
“我舅舅试了一个星期以后说腿不那么疼了,我们就一直治疗了,到了现在,付医生的师兄何医生每周都要来给我舅舅针灸一次。”
杭嘉白在他说完后问:“来这里给你舅舅针灸?”
“是啊,我舅舅不爱下山嘛,所以我就跟何医生说了,我多付他点钱,他直接来这里给我舅舅针灸。”吴馆长说完后,问:“杭警官,这个何医生有问题吗?”
“还不知道,他的地址在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吴馆长把何医生的地址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法医来了,他们把老王头的遗体搬下山,运了回去,吴馆长没有阻拦。他比任何人都想抓到害死他舅舅的凶手。
可同时,他的心里也有点虚,但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毕竟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谓是天衣无缝,别人怎么可能轻易知道。
而下山后,杭嘉白让江州去查一查吴亮的去向,而他自己则是决定去查那个何医生。
江州看了一眼林舒月,朝杭嘉白眨眨眼睛,然后跟着同事走了。
杭嘉白是开车来的,他朝着林舒月走过去:“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
已经九点多钟了,度假村殡仪馆这边又有点偏僻,比不得城里,现在的大马路上都没有什么人了。
林舒月晃了晃手里的相机:“我是记者,有这样的独家新闻了,我怎么能不跟呢?”
杭嘉白也笑了:“那行,请问林记者,你需要采访采访我吗?”
林舒月抬头看着杭嘉白,昏黄的灯光下,杭嘉白的脸像是被打上了一层阴影,又像是镀了一层黄黄的光,俊朗的面庞配上那双剑眉星眸,让林舒月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
她咳嗽了一声:“求之不得。”
两人也不急着走,就站在原地聊了起来,林舒月问的自然是杭嘉白关于这个案件的看法,一谈起正事,两人之间刚刚升起来的片刻旖旎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两人互相交换了情报以后,殡仪馆隔壁的门打开了,阿姨手里提着一桶垃圾出来,眯着眼睛朝林舒月两人看了又看,林舒月主动叫了她一声。阿姨放下桶就朝她走过来了。
她刚刚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警笛声了,但大晚上的,她实在是没敢起来看热闹,现在看到林舒月,她就像见到了自己最亲的人,拉着林舒月的手就聊起了天。
林舒月跟她说了山上老王头被人害死了的事情,阿姨吓了一大跳,然后拍了一下大腿。
“这老王头性情古怪得很。以前他刚刚来的时候,是做火化工的,他在不忙的时候就会拉着个凳子在门口坐着,专门盯着路过的人看,还专门往年轻的小姑娘身上看,色眯眯的。当时我们就说,这个老王头迟早会被打。”
“结果没过多久,他就真的被打了,还被打断腿了,因为他看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姑娘看了人家一路,被人家男朋友看到了。那个男孩子也很有血性,上去就给他打了一顿。等他的腿伤养好了以后,他就上山守墓去了。冉康顺就来当火化工了。”
林舒月跟杭嘉白对视一眼,如果说在这之前,两人对这个殡仪馆的背后的不对劲儿有七分猜测的话,现在已经到了九分,剩下的一分,是去求证。
林舒月问阿姨:“阿姨,那后来呢?那对情侣哪儿去了啊?”
阿姨想了想:“应该是离职回家了吧,反正那对小情侣在这件事情过后没多久,就走了。”
林舒月忍不住捏了捏手,阿姨没看到林舒月的失态,她现在目光落在了杭嘉白的身上,她已经认出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白天那个很靓仔的警察了,她看着杭嘉白。
“警察同志,都说冉康顺是被人害死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真的。”
阿姨又拍了一下大腿,发出啪地一声响:“我就说嘛,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我前天去医院给我家老头拿降压药,还看到他去打针呢。”
杭嘉白眉心一条:“阿姨,给他打针的是付医生吗?”
“是啊是啊,北郊医院医生不多我们生什么病,大多数都是找他看的。”
杭嘉白当即就想走,林舒月拉了他的手臂:“阿姨,你说的殡仪馆时不时的夜里就要出去拉东西,大概是几天一次啊?”
阿姨还真没有记下过,但是她想了想,还是道:“我还真没记,不过每次殡仪馆里来了人,他们晚上都是要出去一次的。”
这一下子,不只是林舒月,就连杭嘉白都开始头皮发麻。
来殡仪馆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次来了人,他们就要开车出去。每次!这说明什么?说明无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在殡仪馆这些人的眼里,都是有用处的。
小孩女人先不说,男人老人有什么用处?卖器官需要的是活的,人死了以后,器官也就跟着没有什么用处了!那么他们身上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是肉!人肉!
两人谢过阿姨,跟他们道别,一起上了杭嘉白的车,杭嘉白开着车直奔北郊医院。
在车上,杭嘉白给刚刚离开的派出所所长打电话,请他们支援,盯紧殡仪馆的其余工作人员。
挂了电话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北郊医院,但此刻的付医生已经不在了,问了负责人,才知道付医生一个小时之前刚刚请了假。
他们没有往付医生的住处去,此刻的付医生必定不会在住处。
杭嘉白立马就想起了那个叫何医生,根据吴馆长的说法,他的中医馆就在北郊医院附近,两人开着车一路找过去,到的时候,中医馆紧闭的大门没有任何光亮。
两人询问边上开便利店的邻居。
便利店的邻居说道:“他刚刚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然后就走了,走得挺急的,他那时候还跟我买完呢,烟都没有要。”
杭嘉白立马给交警那边打电话查询一个小时内,出现在附近路段的白色轿车。同时,他开着车子往便利店老板指的方向开去。
两人就跟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就在转到一个路段时,林舒月的雷达范围内,出现了善恶值百分之三十的两个点,并且一闪而过,耳边是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林舒月看去,只看到一辆摩托车离开的尾气以及坐在车子上的两个人。
林舒月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巧,她朝那条路指了一下:“刚刚有人骑摩托车过去了,像是付医生。”
杭嘉白看了一眼,相信她的判断,立马调转车头冲过去。
四个轮子怎么也比两个轮子快,他们离那两个骑着摩托车的身影越来越近,看到他们追来了,骑摩托车的人的并没有减速,反而开得越来越快,林舒月在摩托车的后视镜里跟看着他们的一双眼对上了。那种眼神林舒月见过很多次。
在她上一世的妈妈眼里,爸爸眼里,无数个警察叔叔警察阿姨眼里,以及她上大学后,学校的老师、教官的眼里。
林舒月家的老林曾告诉过还小的林舒月,他说,那种眼神都有同一个名字,叫做坚定。
摩托车拐了一个弯,从大马路边上的岔路开进去。大车子拐弯是没有摩托车方便的,等林舒月他们拐弯进去的时候,他们的身影已经离得很远了。
杭嘉白一双眼眸锐利地看着前面的路,沉声道:“这是开往开新工业园的路。”
开新工业园是鹏城的开发区,在这个工业园里,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工厂,大的有几万人的电子厂,小的也有三五个人的小作坊、
因为离市区远,平时并没有什么人过来,同样的,这里生活设施挺发达,一般情况下这边的工人也很少往城里去。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前面那两人身上:“阿白,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恨,让他们两个那么不要命的往这边来?”
杭嘉白说:“你不是猜到了吗?”
林舒月捂着眼睛,忽然就觉得特别难受。
杭嘉白的速度没有慢下来。
十分钟后,他们在路边的一家叉烧包店,看到付医生跟何医生的摩托车,杭嘉白停下车,朝着叉烧包店跑了过去。
叉烧包店里没有什么人,他们到的时候,叉烧包店的店主已经倒在地上了,戴着头盔的付医生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另外一个何医生从后厨出来,他的手中同样有一把手术刀,还在一点点的往下滴血、
杭嘉白掏出□□:“何海,付燕青,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两个人把手里的刀丢在地上,乖乖的举起手。
杭嘉白举着枪的手没动,他跟林舒月道:“阿月,从我的兜里掏出手铐,把他们两个拷上。”
林舒月伸手,从杭嘉白的裤兜里掏出手铐朝着付医生跟何医生走去,他们朝林舒月伸出手,一副手铐,把他们两人拷在了一起。
杭嘉白放下□□,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按了免提:“杭队,法医在老王头的胃里,提取到了人肉残渣。”

纵然早就猜到了这一事实, 可真的这一幕得到证实时,林舒月依旧接受不了。
①在人类的世界里,同类相食的行为无疑是可憎的、无法被人理解的, 甚至是恐怖的。这不仅仅在人伦道德上被否定, 也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危害。在上一世, 疯牛病传入国内的时候, 林舒月就出于好奇的心理,曾去网上查过这个病。
她不仅查到了疯牛病发作的原因,还查到了在非洲的某些落后的食人部落里, 也有这种“病毒”的存在,那是同类相食后产生的病毒-朊病毒。这种病毒的其实是一种蛋白质。这种蛋白质大多数寄存在于人死后的脑部当中,当这种蛋白质进入到人的体内后。它们会潜入到人的大脑内部, 慢慢潜伏。
运气好的,它们会潜伏十多年后才发作,运气不好的,十几天就能要一个人的性命。这种病毒在发作时,浑身摇摆、颤抖, 大小便会失禁, 神经系统会失控, 这种病毒发作之时,有的人是被自己的大小便溺死,有的人是大笑而亡。于是这种病毒也被称作“笑死病”。①
这样的说法, 并不是说吃了同类的肌肉不会得这个病毒, 只是相较于直接食用脑子内脏的发病率没有那么高而已。
林舒月看看束手就擒的何医生跟付医生, 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叉烧包店的老板, 他的胸口还在起伏,显然是还有气在, 杭嘉白在挂了公安局同事打来的电话后,又给120打过去了电话。
开新区派出所是来得最快的,杭嘉白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过后,跟他们说明情况。
听到这家叉烧包店出售的有可能是人肉包子,这下好几个开新区派出所的民警忍不住了,有两个飞快地跑出去,扶着街边的垃圾桶就吐了起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