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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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月三人也跟着走了上去,李天功被带进了审讯室,林舒月三人则围着叶雪玉说话。
叶雪玉道:“我跟杭队以及惠城那边的同事到李天功家的时候,他正在水库的实验室里提纯重水。”
抓到他提纯重水,这就是足够的证据了,李天功被抓的时候很惊讶,一直到他们说出他给马燕敏投毒,李天功还很冷静的狡辩。
“直到我们把他谋房害命的证据甩到他的面前,他才伏法。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妈妈看到被手铐拷下来的他,眼泪都流下来了,等惠城那边的同事走过去看,才知道他妈妈根本不是瘫痪,而是腿被打断了,舌头也被他割了。”
林舒月黄强李伟生三人听到叶雪玉说到这里,眼睛都瞪大了。
“这个李天功不是说很孝顺吗?不是说当初为了他爸爸生病,连学校分配给的好单位都没去。”
对于林舒月的疑问,叶雪玉早就得到了惠城那边警方的答案:“惠城那边的人采访了李天功他们村的村民。李天功的爸爸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李天功,另外一个是李天功的哥哥,叫李成功,对比起李天功,李成功才是他爸爸的骄傲。但后来李天功的大哥因病去世,李天功的爸爸就对他非常严厉。”
“在学习上面严厉,在生活上面也严厉。严厉到只要李天功考试的分数到不了一百,就要被打一顿,写作业时写错了一个字,要被罚一晚上不许吃饭。”
“哦,李天功的爸爸是个老师。”叶雪玉十分唏嘘。
这个天底下望子成龙的家长不少,像李天功他爸爸这样的极端家长也并不在少数。
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大多数都会和父母的感情不好。
“根据李天功妈的说法,李天功的爸爸是被李天功弄死的。她的舌头是李天功割的,腿也是他打断的。”
李伟生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也太狠了吧?”
“变态的想法,谁知道呢。”
林舒月道:“长期生活在高压之下,变态了呗。”
“那李天功他妈没说为什么李天功要这么对她?”林舒月问。
叶雪玉道:“问了,李天功的妈妈说,李天功之所以这么对她,是因为她当初在丈夫教导二儿子是选择了沉默。有时候受不了那个氛围,还会走到外面干活躲起来。”
黄强啧了一声:“光从你这几句话中我就能知道当年的李天功家是他爸爸做主。夫妻生活中,一个强势一点,有一个就要顺从一些,他妈妈不敢跟他爸爸硬碰硬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伟生则发现了一个华点:“那他妈妈舌头被割掉了,这些话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写的呗。你还不准人家识字啦?”叶雪玉怼了李伟生一嘴,上头杭嘉白叫她了,她跟林舒月挥挥手,就去忙去了。
林舒月三人则在一楼的接待大厅待着,何玉玲给三人倒了一杯水。
过了半个小时,杭嘉白下来了,三人对他做了一个简单的采访。
采访结束,林舒月三人从公安局离开。
三人去了一个大排档,点了五斤小龙虾,由黄强请客。
蒜蓉味的小龙虾跟香辣味的小龙虾,每吃一次,都会发现它的美味程度更增一分。
三人边说边吃,桌子上堆了很多虾壳。小龙虾跟啤酒是绝配,但林舒月今晚上开了车,所以她只能在边上万分羡慕的看着黄强跟李伟生你一口我一口的炫啤酒。
小龙虾吃完,林舒月把两人送回家,然后想了想,开车去到下沙村。
已经六点多了,快餐店正是忙着的时候,罗正军的手艺好,分量足,所以很多人都爱来他家吃饭。林舒星打饭收盘子忙得脚不沾地。
林舒月下车,走过去顺手把外面桌子上的空碗收了。
林舒星没抬头,看到有人端着空碗过来,立马道:“吃完碗不用收,放在桌子上我来就好。”
“没事,我帮帮你。”
林舒星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到林舒月,一下就笑了出来:“你怎么过来了?忙完回来了?”
林舒星跟罗正军的快餐店开起来了,有时候忙,林舒星就不回去住了,但每天不忙的时候,她都会跟娄凤琴打电话,林舒月昨晚上没回去住的事情,林舒星也知道了。
“忙完了,刚刚把同事送回去,顺路过来看看你。”林舒月拿过她边上的抹布,帮着她擦桌子,林舒星笑着,给自己擦了擦汗,又给新进店的客人打饭。
过了快半个小时,罗正军推着三轮车回来了,林舒月叫了他一声姐夫,罗正军腼腆的笑了笑,然后从三轮车的车里拿出一兜子芒果来。
“你姐姐给我打电话,说你喜欢吃,让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点。”
“谢谢姐夫。”林舒月超林舒星看了一眼,笑着道谢。
罗正军摆了摆手,跟着进了屋,接过林舒星手上的活儿就忙活起来。
收拾盘子,打扫卫生。
林舒星终于有时间跟林舒月聊天,这个时候来吃饭的人已经少了起来了,两人就坐在门口的那张桌子上。
林舒星给林舒月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水,这个茶水的味道很淡,也很凉,但在炎热的的夜晚,微风徐徐吹来之际喝上一杯,正好入口。
“姐,你看到那辆车没有?”林舒月剥着芒果皮,朝着街对面河边的位置点了点。
林舒星早就看到那辆小汽车了:“看到了,怎么了?”
林舒月得意的朝林舒星一笑:“我们报社奖励给我的。”
林舒星瞪大眼睛,连茶水也不喝了,飞快地朝着车子跑去。
“妹崽,你也太棒了。怎么那么厉害!”一边跑,她还一边高声夸奖。
罗正军听到两人的话,也从店里走出来,朝林舒月竖起一个大拇指,也走过去围着车子前前后后的转。
两人都很为林舒月高兴。
林舒月在店外面笑眯眯的坐着看着,有客人吃饱走了,林舒月就去把碗收了,放在洗碗池里。
等林舒星跟罗正军回来时,店里用餐的最后一个客人也走了。
林舒星又得忙了,林舒月跟着她去店后面的水池洗碗,水池边上有一个门,从这个门再进去一些,就是林舒星和罗正军的住所。
两人分工洗,一个洗第一遍水,一个洗第二遍水。从坐下洗完开始,林舒星的嘴巴就没有停下过,十句话里有八句话都是妹崽厉害。
林舒月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来过,没有人不喜欢被人夸奖。
在把碗筷放进消毒柜后,林舒月拿了一张银行卡,塞进了林舒星的手里。
看清了自己手上是什么东西的林舒星愣了愣,随即问:“你把银行卡给我干嘛?”
林舒星买房子时,林舒月就想把这张银行卡交到林舒星的手上的,但不巧的是她那会儿正在暗访,等她回来的时候,林舒星把房子都买好了,加上又出了白选婷的事情,林舒月就没来得及。
昨天也在外面没回去,今天正好顺路过来,索性就给了,她还把这段时间的奖金都存了下去,凑了一个整数,这张卡里一共有两万元。
“给你的新婚跟新房礼物。”林舒月笑着说。
林舒星不愿意要:“我这店里生意好,你姐夫把所有的钱都给我管着,我手里不缺钱,你自己拿回去,多买点好看的衣裳,实在不行你存起来,等过段时间,也买一套房子。”
“你手里的钱是你的,我给你的钱是我的心意。姐,你妹崽厉害,现在公司已经奖励车了,估计再干干,房子也有了。你不用操心我。”
林舒星看看手里的银行卡,又看看林舒月,她想了想,就拿着了,她妹妹之前是实习生,现在虽然转正了,但她又是买化妆品又是买什么设备的,这卡里估计也没有多少钱,她就揣进了兜里。
“密码是你的生日。”林舒月笑着说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
姐俩说着话,罗正军已经把店面打扫干净了,罗正军锁上门,三人一起出门,林舒月要开上自己的新车,把他们带回家。
坐在这辆车上,林舒星的感受都不同,她觉得鹏城的夜景,真的太美了。
罗正军看着自家妻子的侧脸,觉得自家也应该买辆车,有了车子去哪里都方便。
回到家已经是八点钟了,曾小艺跟林舒阳还在写作业,白选婷也没有走,她在边上看着。
她十五岁就没有读书了,现在她想要读书,还得从初中读起,林舒阳跟曾小艺这段时间都在给她补课。
林舒月回来,白选婷就走到林舒月的面前,态度亲昵的跟林舒月道:“二姐,今天爸爸带我去迁户口了,我以后不叫白选婷了。”
白选婷这个名字是白文武给她取的,白选婷很不喜欢,她很喜欢萍萍这个名字,尤其是在被人叫起的时候,觉得浑身都是暖意。
“萍萍你好,欢迎回家。”林舒月伸手握着她的手,珍重其事地道。
白萍萍脸有点红,但眼睛亮晶晶的。
林舒星从外面进来:“妈跟白叔还没回来?”
“白叔把隔壁的房子买下来了,妈跟白叔在收拾呢。”林舒阳回道。
隔壁的房子就是曾经想要离间林舒月跟林舒星的那个章阿婆家。
“她家怎么要卖房子了?”
这个林舒星知道:“她儿子跟村里开麻将馆的刘寡妇好了,刘寡妇想要去城里住楼房咯,他想要娶人家不得下点本钱?”
村里的刘寡妇是平沙村的本地人,嫁到平沙村没两年丈夫就死了,她没有再嫁,一个人带着儿子开了家麻将馆。
情史相当丰富,但有一个原则,只跟没有老婆的男人交往。现在也四十多了,去年拿这些年的积蓄给儿子买了个房子,现在没了钱了,儿子也娶媳妇儿了,就准备找个男人来作伴。
隔壁章阿婆家虽然情况复杂,但是她儿子耳根子软啊,刘寡妇都不用怎么拿捏,就主动说要照顾刘寡妇后半生,为了让刘寡妇离自己儿子近点,还不顾章阿婆的反对把家里的房子卖了。
章阿婆怎么闹都没有用,因为在她男人去世之前,这个房子就是直接转到她儿子的名字下的,人家要卖,她阻止不了。
白文华上午把房款交了,下午就去过了户口,顺便还把白萍萍的户口给迁了过来,改了名。
林舒月了解到这一情况后,由衷佩服:“白叔不愧是行伍出身,这效率也太快了。”
白萍萍很兴奋,从白文武跟钱守云的身边离开,还不用在男人身边讨好别人,无论做什么,哪怕吃糠咽菜,她也觉得是好日子,更何况她的爸爸那么好,娄姨一家也那么好。
“爸爸跟娄姨今天还商量呢,说要把侧面的院墙打了,这样以后咱们一家来往就方便了。”
章阿婆家比林舒月家可大得多了,章阿婆还会过日子,院子里还有两垄菜地,有了这两垄菜地,这一年到头的青菜都不用出去买。
曾经章阿婆不止一次的在林舒月母女三人的面前得瑟,现在这玩意儿成了她们的了。
林舒星高兴得很。
洗漱完,林舒月去房间写稿子,白萍萍几人知道她要工作,识趣的没有去打扰她。
林舒月写的是李天功的稿子,文章她就用的是《夺命送水工》这几个字。
内容上,她从马燕敏的病情开始,将李天功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搬到了大众的面前。
写完后,林舒月连上摄像机,把拍的李天功送水的车子,跟他被逮捕的画面传到电脑中,一并发给王明政。
邮件很快得到回复,林舒月看了眼电脑底下显示的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王明政这个主编还真的是全年无休!
白萍萍今晚在隔壁刚刚买下来的房子里睡觉,她今晚独自一个人睡。
临睡前,林舒月打开善恶分辨系统,把林建新的名字写了塞进去后,点开轮回之境列表里的白文武的名字。
善恶分辨系统很快便显现出来白文武在轮回之境里的样子。
白文武此刻已经换了一副样子,他才三四岁左右,被藏在一个小小的地窖当中,周围只有他一个人,他蜷缩在铺满稻草的地上,一个个的蟑螂从他的身边爬过。
嘎吱一声,地窖的盖子被人打开了,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顺着梯子走下来,手里拿着一盒饭。站在光底下,那个年轻男人的面容终于显现出来了。
他赫然就是白文武年轻时候的模样。
白文武看着眼前格外高壮的自己,不明白自己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昨晚明明他已经逃出这个他年轻时为那些孩子建造的牢笼了。
用手掐自己大腿,打自己巴掌的事情白文武已经做过了,他会疼会掉眼泪,入手地窖的温度冰冰凉凉。他不是在做梦!
二十多岁的白文武把饭盒丢在他的面前:“赶紧吃,别想着逃跑,你跑不出去的。等一下,就会有人来带你走了。我告诉你,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这句话白文武很熟悉,在他还是抢孩子团伙中的老三那两年,这句话他经常对被他藏匿的那些孩子说。
白文武曾经觉得自己是个特别善良的人,毕竟跟别的人比起来,自己不打那些孩子不骂那些孩子,还会经常跟他们聊天开解他们,已经是难得的好人了。
但当角色互换,他成了那些被他年轻时藏匿的孩子时,才觉得年轻时候的自己有多可恶······
林舒月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喝,又拿出一个自己在上班时闲的无聊折的小垃圾盒子,磕着瓜子看起白文武的表演。
她看着白文武在年轻时候的他走后找着各种机会从地窖中逃走,可无论他怎么逃,他依旧会被抓回来。她看着白文武折腾到精疲力尽,被来“提货”的人打了一顿,装进卖麻花的车的底下铁盒里,被灌下安眠药,迷迷糊糊的被送走。
再次醒来,他被卖到了打山中,成为了老光棍的儿子。老光棍花了一辈子的积蓄买他,是为了防老,不听话他就打,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打起来也不心疼。
要是逃走了,被老光棍抓回来后,就用铁链子拴着,一天三顿按点儿打。渐渐的,白文武被打得多了,性格也变得怯懦了起来,他几乎就忘记了自己的前世。
他在山村里慢慢长大,给老人送了终,没有任何求生技能,也因为轮回之境的限制的白文武走不出这个山村,也娶不到媳妇儿。最终是在种地时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了。
死了的白文武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但再一睁眼,他又在当初的那个小地窖里,只是这一回不同的是,他变成了一个女的,他又开始试图逃跑,但依旧被抓了回来,这一回,他又被卖到了之前的小山村。
只是跟之前不一样的是,他这次成了一个傻子的童养媳,从进门开始,就被一根绳子拴着,活动范围除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家外,就再也出不去。
他长到十二岁,就被傻子睡了,次年就怀孕,生了一个儿子,没等他多看那个孩子一眼,她的悲惨生活就来了。
他依旧被锁在那个房间里,哪怕他还没出月子,也天天有男人进他的房间。一个果子,一把米,就能跟他睡一回。
他连死都不行,他渐渐的疯了,最后是用铁链子,结束的他的这一生。再次醒来,他依旧在地窖里······
·······
林舒月的瓜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磕了。白文武所轮回的一世又一世,悲惨至极。
他的每一世,都是这个世界的孩子,正在经历的苦难。林舒月虽然解气白文武在里面过的生活,但更多的,是为那些被拐走的孩子难过。
白文武在轮回之境里过得再悲惨,也换不回那些被他们毁掉一生的孩子的童年了。
“轰隆隆····”外面打起了惊雷,照亮了半边天空,林舒月听到有脚步声传出,是娄凤琴起来收院子里不能被雨淋的东西了。
林舒月喝了一口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点了钱守云的名字。
这是钱守云在轮回之境里的第一世。
她出生于一个富饶的家庭,她有疼爱她的父母,有爱她的兄姐,她被所有的人疼爱,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钱守云觉得幸福极了,她觉得她现在的日子好过得很,她格外满足,每天都笑得特别的开心。
然后忽然有一天,她被人抢走了,就在大街上,她就在她这一世的妈妈的怀中,被抢走了。
钱守云神色大变,嚎哭不止,然后她被扭了耳朵,她抬起头,忽然发现抢走她的人特别熟悉,赫然就是上一世的她自己。
没有人比她了解她自己了,钱守云甜甜的叫上一世的她做姐姐,乖乖巧巧的表示自己会听话,求她把她送回去。然而上一世的她自己不为所动。
她被关到了曾经白文武关小孩的那个地窖里,关了三天后,她被卖出去了,她成了一户并没有多少钱的人家的女儿。
从她进那个人家开始,她再乖巧再可爱也没有人再喜欢她了,她坐着最累的活,吃着最少的饭,她无数次逃跑,却怎么也逃不出那个村子。
无论用多少种方式离开,她最终还是会被找回来,在适婚的年纪,她嫁人了,嫁给了五十多岁的老头,因为买她的父母生了个儿子,也要结婚了,需要彩礼。
她为老头生了个儿子,还没等她怎么样,有了后的老头觉得没钱养孩子可不行,于是又转手,把她卖给了另外一个老头。
她成了那些老头的生育工具,因为她能生,价格又便宜,买她的老头越来越多,她最后是生孩子生死的。
再次睁开眼,她又重生了,这一次,她成了男的,是有权人家的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身边就有阿姨专门照顾。
她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她特别小心,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几多少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姓名跟地址就记多少人的。
因为她少而聪慧,她也格外遭人喜欢,她的大官爷爷吃饭都要把她抱在膝盖上。
但无论她怎么防,她还是被人抢走了,她又来到了白文武的那个地窖里。
她趁夜逃出,在电话亭给这一世的父母爷爷打电话,然后她被发现了,她被打断了手脚,送到了乞丐团里,成了地铁站、大街上乞讨的一员。
她在这段时间里,甚至还想要向上爬,可每一次她都是以失败告终,最后因为她的年纪大了,乞讨不回来钱了,被冻死在了寒冷的冬夜的街头。
原以为死会是结束,会是解脱,可再次睁眼,她又迎来了她的再一世····依旧是幸福的开局,被人贩子抢走后痛苦的一生。
·······
林舒月关闭了轮回之境,她看钱守云在轮回之境的感觉,就跟看白文武的轮回之境时一样。
痛快中,又觉得痛苦。
外面下雨了,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扰得人心里越发烦躁。
但也意外的好睡,次日林舒月睁眼,她的枕头边不出所料,也有一张来自未来的报纸。
还没等她细看,她放在枕头边充电的手机响了,林舒月拿起来一看,是黄强打来的电话。
“阿月,快到西郊王三村,昨天夜里,有人被烧死在这里了。”

第063章 (二合一)
林舒月驱车前往西郊王三村, 这个村子在岁三村的下面,跟岁山村相比,这个村子要更加偏僻一些, 工厂在这边几乎没有, 四周除了高大的密林和就是庄稼地。
林舒月到地方的时候, 这里已经停了好多辆车了, 大多数都是各个报社的,边上还有很多人来看热闹,大多数都是附近村里的村民。
林舒月找到黄强, 黄强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天上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的头发被打湿贴在头皮上。手里的相机被他的帆布马甲严严实实的护着, 没有沾到半点雨水。
黄强带着林舒月挤到前面的警戒线去朝里面看,案发现场离边上的公路并不远,走路都用不到五分钟就到。
高大的树木之下,有一个并不太规则的防火带,防火带的中央, 是一堆灰烬。回敬的中央是一张被烧得只剩下灰烬的轮椅, 轮椅的四周散落着许多已经被烧成碳的骨头。
“这是今天早上出来看水稻的阿叔发现的, 昨天他也来田里了,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轮椅,跟这个火堆, 他在看到那些白骨以后, 就报警了。”黄强跟林舒月道:“后面路边行驶过很多车子, 有的人看到这件事情, 就给报社打电话了。”
报社的关系网基本共享,于是一个知道这起刑事案件,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
黄强来了以后又接到家里的电话,他女儿的学校要开家长会,他这个当爹的,不去参加实在是说不过去,他这才打电话叫来了林舒月。
“昨晚上的雨那么大,这些东西被烧得这么彻底,这个案子估计不好查。”林舒月道。
黄强点点头:“确实是如此。”
黄强忍不住道:“你说说得是多大仇啊,把个人烧成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没剩下了。”
林舒月没说话,黄强的手机又响了,是他妻子打来的电话,接了电话说了两句后,黄强挂断电话,跟林舒月道:“阿月,我先走了,今天早上阿梦的学校要开家长会。”
“师父慢走。”
黄强朝林舒月摆摆手,走了。
林舒月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没去打扰他们,而是选择去问边上来围观的村民,村民们从来没有被记者采访过,哪怕刚刚已经被采访过好几轮了,依旧十分热情。
她打开善恶雷达,来围观的这一群人里,不仅没有凶手,善恶值最高的也就百分之十,也就是说,凶手不在这些来围观的人里。
并且善恶分辨系统到了现在,也没有弹出任何关于这起案件的提示出来。
林舒月采访到最开始发现事情的那位阿叔后,警察们也勘测完了现场。现场残留的有用的东西已经被尽数带走,只留下一堆灰烬。
吴冬艳早早的就看到林舒月了,她朝林舒月点了点头,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没过两分钟,林舒月的手机响了,林舒月一边看一边走向边上的车子。
刚刚坐上车,雨又下了起来。
吴冬艳在短信里给林舒月透露了一些细节,但就跟林舒月说的那样,现场被烧得太彻底,仅存下来的轮椅并不能作为破案关键,想要破案,很难。
林舒月给吴冬艳回了短信,驱车回市区。
在路上,她实在是饿得慌,便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坐在车上边吃,边从系统背包里取出那张来自未来的报纸。
这张报纸出现在林舒月的手里,又印证了林舒月的一个想法。
这来自未来的报纸,如果她不看,那么这个报纸就不会消失。
林舒月打开报纸,头版头条的文章跟林舒月写的那篇文章的报道一样,都是《夺命送水工》。
只是文章的发布时间,要比林舒月这一篇报道晚了很多很多,现在是2004年,但这一篇文章发表时,已经是2011年了。
林舒月往下看去,李天功事败,也是因为一起医疗事故,生病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患了癌,那时候的李天功依旧在从事着送水工的事业,但他只开了一个门面。
他的作案流程跟对待马燕敏时一样,都是先接着送水靠近受害者,在取得受害者的亲近后,在水中加重药量,就在马上要成功时,中年男人家里来了两个探望他的亲戚,发现了重水的秘密,立马报了警,警察顺藤摸瓜,摸到了李天功的头上。
那时候的李天功为了别人家的房产,已经疯魔了,从03年开始就疯狂作案,到了11年,已经入手的房子、商铺就有20多套,死的受害者从他开始送水那年算,加上他爸爸妈妈的命,手中总共有二十条人命,因为喝了他的水得残疾的人更是高达三十五人之多。
李天功被抓后,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且嘲讽了警察一拨,最后还说出了自己丧心病狂的计划。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房子那么多,钱那么多的生活了,这些年里,他往他当初水库边的实验室里投入了很多钱,已经提炼出了相当多的重水,他已经打算在全市范围内随机投放重水。
因为他提前被抓,这个计划被迫流产,后来,警方在水库中,发现了多达十吨的重水。
最后,李天功因为非法谋夺他人财产,被判死刑。
林舒月看完报纸后,报纸便消散了。
林舒月深吸一口气。
李天功这样的人,他已经是完全疯魔了。他到后面,就跟他说的一样,他已经厌倦了那么有钱的生活,谋夺别人房子对于他而言,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久而久之,他觉得没有挑战性了,无聊了,就想扩大范围投毒的范围,来给自己平静的生活找个刺激。
杀人杀到最后,他已经变态了。
林舒月刚到报社,李明芳就给她发消息,她今天要去相亲了,自己害怕,请林舒月跟着她一起去。
林舒月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双手合十,朝林舒月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林舒月想着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便朝她比了一个OK,李明芳立马回了她一个飞吻。
相亲饭局在下午下班以后,林舒月这一个下午都没有出去,她加上了王明政给她的妇联那边的企鹅,在企鹅上跟妇联那边的干事何雪芬聊了起来,期间何雪芬给林舒月发了好几个资料包过来给林舒月。
林舒月打开来看,这些资料里写的都是在鹏城监狱服刑的女重刑犯的资料。
女性犯罪,除了个别丧心病狂的,剩下的大多都是各有各的不幸。
林舒月看的这几个便最具代表性。
有被丈夫家暴到生活不能自理,最后恶向胆边生,把丈夫杀了的。
有被婆家欺负了一辈子,最后不想再忍了,冲动行事的。
也有为了保护儿女不受伤害,最后因为防卫过当,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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