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by小桃夭夭
小桃夭夭  发于:2023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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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摇光看着眼前被关上的房门,眨了眨眼睛,收起根本没有解锁的手机。
开始在心中倒数五个数。
五……四……三……
咦,不对!
关上房门后,程矶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差点就被外面那丫头带到沟里去了。
他现在最该考虑的,难道不是她怎么来到他家的吗?
或者说明白一些就是,她这样堂而皇之的闯进自己的院子,竟没有人来告知他?
这太不寻常了。
不行,他得问问。
沐摇光刚刚默数到一,眼前的房门就又被人猛地拉开。
程矶见她已经放下电话,猜测她报警电话有没有打通?
不过这暂时不是重点。
“我问你,你是怎么进到我这里的?”
程矶问完,不等沐摇光开口,又道,“记住,不要再跟我说是走进来的。”
这个臭丫头,太会说奇怪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让她将问题带偏。
沐摇光听完他的话,嘀咕道。
“可我的确是走进来的啊!”
说完,她又思考了两秒,补充。
“而且,是从大门口走进来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
程矶冷笑一声,指了指脚下。
“我这整个宅子,从大门一直到我这院子,都有人值守。
你要真是从大门进来,怎么会没有人过来通知我?”
说起来,他是从接了姚千羽这个单子,封禁了姚玖儿的一魂一魄后,才开始让弟子们轮流值守这里的。
做这一切,自然是为了防止程砚秋那个老东西偷溜进来。
甚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在家中安装了不少的监控摄像头……
“您说的人,都在睡觉。”
沐摇光好心的告知他原因。
“胡说八道,大白天的,他们睡得哪门子……觉?”
说到这里,程矶有些不确定了,尤其对方那一脸笃定的样子。
难道是真的?
他半信半疑的掏出手机,给在外面值守的弟子打了个电话过去。
一个人睡觉或许有可能,都睡觉,怎么可能?
然而,在他连着打了数个电话后发现,没有一个人接听。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程矶觉得,肯定是眼前这个丫头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把这个贴到了他们身上。”
沐摇光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符,递到程矶面前。
程矶见她突然掏出一张符,吓的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并做出一副如有不妥,随时开溜的架势
出身程门的他,自然知道程门有些符是很厉害的。
“你这是什么符?”
程矶神情紧张的问道。
“瞌睡符。”
说完,沐摇光又将符向着程矶晃了晃。
“您老要不要?五百一张。”
瞌睡符?
程门有这样的符吗?
他当年怎么没听师父说起过?
不过——
程砚秋这个徒弟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卖符给他?
他刚准备取笑她,又停了下来。
如果自己的徒弟,真是被她这个瞌睡符弄倒的呢?
那是不是说明,她这个符不简单?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不妨将这个符弄到手,然后用到她的身上……
到时候,有人质,有监控。
主动权在自己手上,程砚秋能不乖乖听话?
到那时,他损失的宝贝,还愁没有人赔?
就算那老东西没有那么多钱,他也可以让老东西接任务啊。
想想那个一辈子都压在他头上的人,老了老了,成了替自己赚钱的工具……
哈哈哈——
堵在心口的那团郁结之气,因这个可能,一扫而空。
但他现在还不能太过得意忘形。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降低眼前这个傻丫头的戒心。
所以——
他扫了她手中的符一眼,摸了摸下巴。
“五百倒是不贵。但我怎么知道你这符是真的,还是假的?”
“您去外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沐摇光指了指外面。
她的这个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他的确是需要出去确定一下,他的人是不是真如她所说。
“行,但你得跟我一起去。”
虽然这个丫头脑子不灵光,但他也不能不防。
毕竟,程砚秋那老东西,可是一直想要将姚家那丫头的一魂一魄找到呢。
“好!”
沐摇光点点头,没有拒绝。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朝院子外面走去。
他们身后的房间里,爬到一排柜子后的小仓鼠,翕动着鼻子,上下闻了闻。
然后便扭着可爱的小身子,钻进柜子后面的缝隙里。
“喂,大宝,醒醒。”
随沐摇光走出去的程矶,刚刚迈出自己的院子,就见到坐靠在拱门旁,呼呼大睡的徒弟程大宝。
程大宝这两天一直负责在他院门口值守。
但此刻,他却睡得正香。
即便程矶对他又推又晃,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非但如此,程大宝还在程矶推晃自己的时候,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嘟囔道。
“滚开,不要打扰老子吃鸡。”
“吃鸡?你还想着吃鸡?”
程矶见到他这个样子,气的直接踹了他一脚。
程大宝就这样顺着墙根,歪躺到地上。
程矶没理他,继续朝外走。
“嘘嘘嘘——”
没等他走出多远,类似吹口哨的呼噜声,就从程大宝的嘴里发出来。
“他恐怕是窝到脖子了,您不给回去他顺顺?”
沐摇光道。
“……”
程矶瞅她一眼。
他实在好奇,程砚秋究竟从哪里找了这么个奇葩徒弟?
为什么她的关注点,永远与别人不一样?
不过——
程矶回头看了一眼睡成死猪样的程大宝。
停下脚步。
“你的瞌睡符,我要了。”

程矶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递了过去。
哼,别说五百,五万都没问题,反正等会儿她睡着后,他也能把钱拿回来。
“您老身体如何?”
沐摇光在准备同样递出符去的那一刻,忽然有些突兀的问道。
“身体?”
程矶不明白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想想自己快七十了,出去人家都说他五十,那说明什么,说明身体好啊。
于是——
“我身体棒的很。”
听他说身体棒的很,沐摇光似是松了口气。
“身体好就行,否则这天寒地冻的,躺在地上,不好挨。”
沐摇光小声嘀咕着,递出手里的符。
程矶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他此刻的心思,都在她递过来的符上。
想到马上就要实现让程砚秋那老东西为自己打工的愿望,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砚秋,你,马上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接过瞌睡符的程矶,晃了晃脑袋。
他怎么感觉眼皮在打架,精神还有些困顿?
好想睡觉……
难道是——
他想要睁大眼睛,看看自己手里的符。
怎么……回事?
这符难道像某些不中用的电器一般,漏电了?
它不该是贴在身上,才发挥作用吗?
怎么,他只是捏在手中就——
他抬眼想问,可惜,不等他问出声,就闭上眼睛,陷入深深的睡眠。
而且,若不是一旁沐摇光及时扶住他,他肯定会直接摔到地上。
不过沐摇光扶住他并不是想将他扶到房间,而是让他跌倒的速度慢点。
“看在您老买了我一张符的份上,我就不让您老跌的太难看了。”
重要的是,他终究年纪大了,若摔出个好歹,她这不就沾染大因果了吗?
将人放倒在地上后,她不忘伸手将他手中的符抽出来。
瞌睡符,她可是要回收的。
这是她最近新学到的符。
这个符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人只要碰到它,就会中招。
而且一张符还可以重复利用。
至于她为什么碰到没事。
因为她是画符之人,自带免疫。
将符和钱分别收好后,沐摇光拍了拍手,正准备回到程矶的院子。
不想一抬头,却看到架在一棵树上的摄像头。
摄像头此刻正在一闪一闪的发着红光。
她眨了眨眼睛,回头又看了一眼正好躺在摄像头范围内的程矶,抬手拍了自己脑门一记。
笨蛋,怎么这么大意呢?
幸好及时发现,亡羊补牢,犹未迟也。
不过,这“牢”她要怎么补?
皱着眉头想了想,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里很快响起男人干净好听的声音。
“老婆?”
“老公,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沐摇光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什么事?”
意识到自家老婆已经渐渐习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找自己的苏某人,因为老婆不在身边,而郁闷的心,在这一刻,飞扬起来。
“你能不能找人帮我把程矶老头家的所有监控视频都删掉?”
如果老公实在做不到,那她只能用一下障眼法了。
但是,障眼法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如删掉视频一劳永逸。
“嗯?程矶老头?”
苏简压抑住心中的愉悦,却一时没有想起老婆说的这个人是谁。
“就是我师父的师弟,上次在派出所见到的那个跟师父打架的老头。”
沐摇光想起这两天都是她独自跟师父他们忙乎姚玖儿的事。
自家老公并没有参与。
便进一步向他解释程矶是谁。
原来是他?
苏简对那个老头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老婆,你把他的地址发给我。”
知道对方是谁,事情就不难办。
“好!”
断电话后,沐摇光很快给苏简发了地址过来。
收到自家老婆发来的地址后,苏简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没了后顾之忧的沐摇光,发完信息后,一步步朝小仓鼠所在的房间而去。
走到房间门口,沐摇光看着房间里那一地狼藉,同情程矶三秒。
单看地上那些珍宝碎片,就知道原物有多么价值不菲。
不过,破财免灾。
“玖儿?”
沐摇光并没有在门口停留,而是直接走进房间。
随着她的喊声,从柜子后,露出一颗黄色的小仓鼠脑袋,冲着沐摇光叫着。
“叽叽叽——”
她在这里!
“找到了?”
沐摇光挑挑眉,朝小仓鼠走过去。
“叽叽叽——”
小仓鼠叫着,又钻了回去。
沐摇光看懂了她的意思。
看来,那程矶是将她那一魂一魄藏在这柜子后面了。
“玖儿,你先出来,我把柜子推开。”
沐摇光又喊了姚玖儿一声。
她可不想在她推柜子的时候,把小仓鼠给挤死在里面。
她的话音刚落,小仓鼠就快速从里面钻出来,然后跑到沐摇光的身后。
沐摇光则站在柜子一侧,伸出双手抵在柜子上面,然后——
一二三,推!
“叽叽叽——”
加油,加油!
沐摇光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她的脚一直在打滑,柜子却纹丝不动。
“叽——”
小仓鼠叫了一半,不叫了。
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沐摇光。
原来,她也不是什么都那么厉害啊!
沐摇光甩甩胳膊,站直身子,然后呼了一口气。
又抬头看了一眼跟前这大柜子,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减重符,贴到柜子上。
果然,人得面对现实。
她的现实就是,她的力气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般大。
贴上减重符后,柜子很轻松的就被沐摇光移开。
其实在移开柜子之前,她想着,或许柜子后面是有一个密室之类。
毕竟,她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过,生活终究不是电视剧。
柜子移开后,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与老鼠杰瑞家差不多的洞。
洞不深,半个胳膊就能探到底。
里面没有其它东西,只有一个乌黑色的罐子。
她跪在地上,伸手将里面的罐子掏出来,放在鼻端闻了闻。
难怪都找不到,原来这罐子外面淋上了黑狗血。
罐子口,被一个黄色的符篆包裹着。
她仔细看了一下符篆上的符文,将罐子放在地上。
然后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印记,并迅速击出一簇蓝色的火焰。
火焰迅速将罐子口上的符篆燃烧殆尽。
接着,罐子里飘出来姚玖儿丢失已久的一魂一魄。
这一魂一魄绕着沐摇光飞了一圈后,钻进了小仓鼠的身体里。
沐摇光则是将罐子塞回去,柜子恢复原位。
做完这一切,她抱起地上的小仓鼠,走出房间,快速消失在程矶的院子里。

程大宝与程矶的其他徒弟围在他的床前,见他醒来,立时喜极而泣。
他们是大半夜的时候醒来的。
醒来后,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墙根底下,就是睡在院子里。
唯一一个睡得算是比较好的,就是负责守在宅子门口的程小帅,他是在趴在门口的桌子上睡得。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睡在这些地方,他们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睡觉前发生了什么。
正当他们准备将这件古怪的事情,告诉师父时,却发现师父竟然也躺在院子中。
而且,师父还在睡。
无论他们采用何种方式,师父都没有醒来。
没办法,他们只好合力将师父抬回房间。
“师父,您可算醒来了。”
程大宝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其他师兄弟见了,心中暗恨,这演的可就过了。
殊不知,程大宝下一句,让他们也想要痛哭了。
“师父,您的那些珍玩全都碎了。”
那可是上亿的东西啊,师父无儿无女,这些东西,在师父百年之后,可都是他们这些徒弟的。
谁曾想,一夕间,全都毁了。
初初醒来的程矶还有些头昏脑涨,如今被他们哭的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待听到他们说起他的珍玩后,他忽然想起那只害他损失惨重的老鼠。
不行,他一定要将那只臭老鼠抓住碎尸万段。
如此想着,程矶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
“师父?”
众徒弟见此,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趁着他们退开,程矶起身就朝外跑。
徒弟们愣了一下,也跟在他后面跑了出去。
程矶去的自然是他放珍玩的房间。
房间的地上,还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那只老鼠呢?谁见到了?”
程矶四下看了一眼后,转头大声问着身后跟过来的徒弟们。
“老鼠?什么老鼠?”
众徒弟被问的一头雾水。
纷纷猜想,师父这是被气傻了不成?
他不着急找出损毁这些珍玩的凶手,找一只老鼠干嘛?
“是她,一定是那个丫头。”
程矶气的用手捂住心口。
他还记得当时在门口出现的沐摇光。
“那只老鼠一定是她的。”
就算她当时否认了,他也不信。
对于师父说的这些话,众人是真的听不懂。
什么老鼠?什么丫头?
这都是什么?
“程大宝,你去给我调出监控视频来,我要报警。”
程矶深吸一口气,决定孤注一掷。
程砚秋,你们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他就让他们进局子,清醒清醒。
他敢肯定,那只老鼠肯定是那个丫头带进来的。
所以,她绝对无法逃脱罪责。
她逃不了,他就不信程砚秋能逃得掉。
“师父,咱……咱们的监控视频昨天一天的记录都没有了。”
还不等程大宝应声出去,程小帅先一步道。
“什么?”
程矶转头瞪向他。
“是真的,我醒来后,想弄清楚大家为什么会睡着。于是就去查了监控,结果,什么都没有。”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在这里面动了手脚。
可奈何没有证据。
何况,他们还丧失了睡前的小段记忆。
不过看师父的样子,他应该是记得一些什么。
程矶的确是记得,但是他记得的都是他的珍宝如何被摔碎的。
以及门口的沐摇光,再后面他是如何睡着的,他与徒弟们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想不起来没关系,那个臭丫头他认识,那是程砚秋的徒弟。
程砚秋……程砚秋……
说到程砚秋,程矶又想起一件事。
只见他眉头一紧,急忙朝房间里的那排大柜子奔过去。
奔到柜子面前,他立刻跪在地上。
将柜子下层的一个方形格子的玻璃门打开。
之后他又伸出手,将格子后面的活动挡板撤出来。
然后,他就盯着那里傻眼了。
原本挡板撤开后,后面是有一个小洞的,可是此刻,后面却是白白的墙壁。
洞怎么没了?
程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程大宝等人见师父怔在那里,纷纷趴下身去看。
他们自然是知道这柜子里的秘密的。
毕竟,师父这个柜子太沉,想当初还是他们好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柜子弄好的。
“师父,这……应该是有人动了柜子。”
师兄弟几个人中,脑子最好使的程小帅站在柜子一旁,指着地上浅浅的痕迹说道。
众人站起身过去看。
果然——
“师父,真的是有人动了柜子。”
难怪洞没了。
这是有人动了柜子,没有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导致柜子后面的洞被挡住了。
程矶也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对几个徒弟沉声道。
“你们几个,把柜子给我移开。”
移开柜子?
徒弟们看师父一眼,见他态度坚决。
于是便吆喝着,齐心协力将那死沉死沉的柜子移开。
柜子移开后,柜子后的洞露出来。
程矶也不磨叽,直接跑过去,伸手将里面的罐子取出来。
“这……符呢?”
看着师父手中没有封口的罐子,众人惊呼一声。
当初师父放进去的时候说过,就算有人找到罐子,这罐口的那道符,也没有人能打得开。
当时他们还不相信,心想那符一揭不就行了,怎么会打不开。
师父见他们不信,让他们挨个去开。
结果,无论他们是手揭、还是刀翘、斧砍,那符竟在罐子口上丝毫未损。
师父当时还得意的说,这是因为他在这符上灌注了他此生最厉害的禁术。
他说,哪怕是他的死对头程砚秋来了,都打不开。
可是现在——
是什么情况?
一个能解开师父的禁术符的大力士出现了?
没错,他们猜,对方绝对是一个大力士。
毕竟,能推动他们数人才能推动的柜子,这不是大力士是什么?
程矶这次是真的骇住了。
他引以为豪的禁术,被破了?
这……这是那个臭丫头做的吗?
她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又或者,是那丫头趁他睡着后,找了程砚秋?
难道程砚秋功力又进步了?
“师父,那个姚玖儿的一魂一魄是不是逃了?”
“师父,如果它逃了,我们的尾款,那姚千羽还能给我们吗?”
“师父,您看,我们要给那姚千羽打个电话吗?”
就在程矶百思不得其解时,身边的徒弟开始担心起尾款的事情来。

说完,姚千羽便当机立断的挂断电话。
负责给她打电话的程大宝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师父。
“师父,那姓姚的,真的准备赖账。”
程矶皱起了眉头。
他这是撞到衰神了吗?
怎么处处不顺?
被自己父亲一通电话召回北市的姚千羽,挂断电话后,一脸讪讪的看向姚西宸。
“爸,这……这人打错电话了。”
她不能让父亲知道她找人对付了姚玖儿。
虽然父亲对姚玖儿不喜,可那毕竟也是他的女儿。
她不敢保证她做的事情,被父亲知道后,会不会破坏她在父亲心目中的形象。
毕竟她能不能获得姚家的财产份额,还是得仰赖父亲。
不过,父亲急着叫她回来做什么?
难道是和母亲吵架了?
她满腹疑惑的看了一眼分坐沙发两端的父母,两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很差。
自她记事以来,父母吵架的情况特别少。
即便偶有争论,最后都是父亲主动做出让步,从来不会让自己从中做和事佬。
可是今天——
父亲竟是看都没看母亲,倒是母亲,总是时不时的看向父亲。
她才出去几天,父母的家庭地位就调换了?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程矶大师的手机,但有父亲在场,她并不方便接听。
就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姚西宸忽然道。
“不接吗?还是找你要尾款的?”
他想起母亲说的,玖儿出事是因为眼前这对母女。
虽然他不信,但是刚刚那通电话,还是让他起了疑心。
“爸?”
姚千羽心中猛地打了个突,难道是父亲知道了什么?
她忍不住看了母亲一眼,却见母亲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得知父亲并不知道,她放下心来,撒娇道。
“爸,人家都说了,刚刚那是打错了。
这个电话是邹大哥给我打得,人家才不想让你们听我们说悄悄话。”
说完,便摁下了拒接键,并悄悄将手机关机后,放进兜里。
“师父,她竟然连您的电话都挂?难道她知道姚玖儿的魂魄跑了?”
程大宝看着师父的电话,对方连接都没接就挂断。
再打过去竟是关机,于是忍不住猜测道。
程矶的脸在这一刻彻底黑了。
而这边的姚千羽却在想,等会儿她再去跟程矶大师解释。
姚西宸看着眼前像往日一样对着他撒娇的姚千羽心中一痛。
她刚刚说话时,眼神里那一闪而逝的心虚,以及她偷偷关掉手机的动作,他全都看在眼里。
原来他看不懂的不止有枕边人,还有这个他疼爱有加的女儿。
不,她不是他的女儿。
母亲没有骗他,她给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是真的。
想到妻子看到他拿回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时,满眼的慌乱,他便明白了。
那一刻,仿若有一道惊雷,轰然在他耳边炸响。
他无法控制心中的愤怒,猛地抓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却回问他,难道不是他先背叛了她吗?
不是他先背弃了两人的感情,娶了别人吗?
是啊,是他先错了的。
他慢慢的放开了她。
看着眼前这个让他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他努力说服自己,算了,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们不是很幸福吗?
因为爱,他决定忍。
就是这个女儿,他也认。
只不过——
“羽儿,以后,姚家的一切,你都不要再惦记了。”
这件事,却是要告知她们。
李凤莲听到他这话,猛地看向他。
她以为他接受了自己,接受了女儿,就可以,没想到——
她双手的指甲,狠狠的抠进沙发中。
他以为她这么多年的隐忍是为了什么?
不让羽儿惦记姚家的一切,绝不可能。
“爸,为什么?”
姚千羽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忍不住惊讶的喊出来。
之前父亲不是一直支持她吗?
“这……让你的母亲告诉你吧。”
为了妻子的面子,他将球抛给了她。
“妈?”
姚千羽完全无法理解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李凤莲则是看了女儿一眼,又看向姚西宸。
“老公,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为什么……”
她声音柔柔的,若是以前,姚西宸听她如此说话,定是对她万分疼惜的。
如今,姚西宸却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怎么,难道现在这样,你还想着让羽儿去争姚家的家产?”
“不可以吗?”
李凤莲反问。
“就算羽儿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也算的上是养女吧。
我问过律师,我国法律规定,养子女享有和亲生子女同等的权利,这其中,就包括继承权。”
所以,凭什么要让羽儿放弃。
对于妻子竟然就此事还去问过律师,姚西宸真是被惊的目瞪口呆。
眼前这个一心向往名利的女人,真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吗?
姚千羽则是在听到母亲说她是养女后,愕然的瞪向她。
“妈,你说什么?我是……养女?”
姚千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明明是姚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成为养女?
如果她是养女,那邹家不就更不可能接受她了吗?
“你是你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姚西宸见李凤莲如此,也不想再给她在孩子面前留面子。
“妈?”
姚千羽更震惊了。
她是母亲跟别的男人的孩子?
这代表的是什么?
这不是比养女还要不如?
她顶着这个身份,就算没了姚玖儿,邹家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身份的人进门。
“羽儿,乖,你先上楼,让我和你父亲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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