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爷子估摸着,月月现在肯定比五年前更重要了。
五年前,她就能做出那么多东西,五年后,不得比他三个儿子还重要?
毕竟,领兵的将领多,但这种重要的科研人才,一个人顶几个师,那可是用一个少一个!
姚家的饭桌上气氛沉重,饭都吃不下去了,被自家亲爹打击的姚家三兄弟心中郁闷。
这操蛋的心情啊!
比不过人家爹妈就算了,还比不过人家孩子?
谢芸先前还有等儿子回来打趣儿子的心思,现在啥心思也没了,她儿子的眼光,真是……太好了,好到自家完全没啥用!
“爸,小稷和月月这事能成吗?”谢芸忧心忡忡。
姚老爷子道:“成不成还要看小稷。”
“那完了……”自家这傻儿子,别叫人家赶出来。
姚老爷子不高兴:“怎么就完了?我看小稷挺聪明的,还知道一起参加项目,这不是和人家待了四年?这叫那啥先上楼的人能得到月亮!”
姚家其他人嘴角直抽抽:“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别管是水还是楼,反正就这意思,别灭自己人威风,我把话放在这儿,这件事就是咱家最大的事,谁都不许给我掉链子!”
姚老爷子都不敢想,他小孙子要是和月月在一起,以后生个孩子那得多聪明!
他老姚家也要出聪明人了,哈哈哈哈哈,姚老爷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不过还是不能轻敌,他可是知道的,就他们大院里,就有好几个老伙计蠢蠢欲动。
呵,就他们家里孙子、外孙子那熊样,能和他家小稷比吗?
月月那么聪明的脑瓜子,跟他们家孩子在一起,都糟蹋了!
姚老爷子再次强调:“别不当一回事,都给我盯紧点,发现敌情务必第一时间上报!”
姚家其他人:“…………”
您老人家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不是说人小姑娘才十几岁吗?至于吗?
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姚老爷子还真不是无的放矢。
这一次回京城,苏月的身边还真莫名其妙多了不少同龄男生。
第251章 喜欢
苏月闲不住,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了研究所,新项目暂时还没有想法,但是卫星上天了,她想试着搞搞报警系统。
当年被间谍抓走,苏月有两个懊恼,一个是没有手机,另一个就是没有报警中心,不像后世,紧急呼叫电话一拨打,几分钟就出警了。
现在手机已经升级几次,三代都出来了,报警中心还只在几个大中型城市出现过,还没有实现全面化、规范化。
苏月就想把这个搞好,省得还要引进国外的GPS技术。
研究所对她做啥倒是没什么限制,就是希望她有时间,也能带带新人。
另外就是京大和清大了,两个学校的消息不要太灵通,她才回到研究所,两个学校就联系上她了,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
“你的办公室还留着呢,当初好多学生都说你教的好,可惜他们学弟学妹运气不好,没赶上,非常向往……你看,要不再回去上几节课?”
苏月目前也不忙,就答应了。
她就这么重新回归工作岗位,继续她主业搞研究、副业当老师的生活。
苏月之前在家休息,研究所和学校的人没怎么见她,还没觉得,等她回来工作,时不时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他们就恍然了,当初那个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仔细算算,四五年时间,苏月也该有十七八岁了。
时间飞逝,岁月如梭啊!
感叹之余,不由关注起苏月的终身大事。
华国人讲究成家立业,苏月的业已经立了,也是时候成家了。
如果说年轻有为的男同志叫金龟婿,那么,苏月就是个金凤凰,还是那种纯金打造闪瞎人眼的金凤凰!
先不提她父母都不是无名之辈,只她自己,十几岁的教授,领导、参与过多个项目,成果列出来比普通教科书都厚,大领导面前挂过名,大礼堂里领过奖……
她才十几岁啊,未来能做研究的时间,起码还有几十年,到时候能达到什么高度?
按如今的情况推测,不出意外,多半是个国宝级科学家。
这样的金凤凰,不扒拉回自己家,还等什么?
学校里的老师们、研究所的教授们、上面的领导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扒拉起自己身边优秀的后辈子侄。
于是乎,苏月的身边,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同志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什么部长家的儿子、首长家的孙子、教授家的外孙、老师家的侄子……
个顶个的优秀。
比如搞报警中心认识的公安部部长家的小儿子,比苏月大五岁,才二十三岁,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公安同志,打从参加工作以来,侦破案件数百起,表现优异,被破格提拔为中队长。
长得还一表人才,是那种最受中老年妇女同志喜欢的浓眉大眼的长相,穿上一身警服,正气凛然。
苏月私下里和她妈提起他,说他和警服适配度百分之百,放在网络发达的时代,要是被人拍下,肯定会收获一票“好看的小哥哥都上交国家了!”的评论。
又比如虞教授的外孙,海归青年,名校硕士,穿西装,打领带,戴着金边眼镜,浑身上下打理得一丝不苟,在一众工装牛仔服中,简直浑身发光。
虞教授对此很看不习惯,说他在Y国留学几年,学了一身小资作派,除了着装打扮,祖孙俩对未来规划的分歧更大。
虞教授觉得国家发展需要人才,希望他能回国工作,他外孙却认为以他所学的专业,在国内没有用武之地,更适合在国外发展。
虞教授对苏月说:“当初我就不赞成他学金融,国内需要的是理工科人才,这小子聪明是聪明,偏偏主意也大,自个儿就跑去了Y国。”
“臭小子说我和他有代沟,你们是同龄人,兴许能说到一起去。月月啊,你帮我劝劝他……”
因为虞教授提前打的招呼,苏月和傅玉堂第一次见面,对他的印象其实是不太好的。
他的打扮、做派,以及对未来的规划,太像一个崇洋媚外的人了。
然而几次来往之后,却发现他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说的“国内没有用武之地,更适合在国外发展”真就是字面意思。
傅玉堂长得文质彬彬,做派也很风度翩翩,一张口就暴露了,无他,这家伙不特意夹的时候,说话一股大碴子味儿。
“妹儿啊,你说我回来能干啥?去银行当柜员?国内的金融市场才起步,证券交易所都没有,我回来顶天了进相关部门,研究研究国外市场历史和发展,讨论讨论相关政策,没有实际经验,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哦我忘了一点,以我现在的年纪,和刚进部门的资历,多半这些事还轮不上我,让我做的,估摸就是倒个茶、打印个文件、整理整理会议记录……”
“等我熬到能做主的时候,得,不是七老八十,也是五六十了,到时候你猜怎么着?嗬,跟不上时代了!”
苏月被他逗得直笑,不得不说,他说得还挺有道理。
傅玉堂嘬了一口咖啡,继续道:“所以,我的计划是先在国外金融市场混一混,攒点经验,混出名堂,再以专家的身份回来,到时候,再提建议,估摸着就受重视了。”
“不瞒你说,留学期间,我和几个同学在股市上玩了玩,小有成绩,毕业后,收到了Y国证券公司的offer。我们打算进入Y国的证券公司,跟着去R国看看……”
“R国?”
“嗯,85年,M国、R国、Y国等五个国家签订了‘广场协议’,共同干预外汇市场,导致R元对M元的汇价大幅上涨。”
“为了对冲出口的下降,R国采取了相应措施,大笔资金投入了房地产和股市。这些年,R国股价飞速上升,一度带动全球股市回暖。”
“R国经济的繁荣不是假话,在R国有句玩笑话,如果R国的地卖掉,能买下两个M国。”
傅玉堂笑了笑,颇有种斯文败类的意味,“不过嘛,物极必反,今年年初开始,R国的股市开始崩盘,到四月份,股价已经暴跌30%……”
“我们预计,股票市场的崩盘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R国的经济恐怕会出现大问题……”
苏月的眼神越来越亮,虞教授嫌弃这个外孙不务正业,完全是偏见嘛,R国的金融危机才开始,他们已经预见到了,且还打算大干一场。
这不妥妥的金融人才?
苏月在内心给虞教授道歉:对不住了虞教授,我恐怕不能帮您劝人了。
这一波职业规划分歧,她支持傅玉堂。
现在只是R国金融危机,接下来还有亚洲金融危机、M国次贷危机,金融市场从来就不平静。
而亚洲金融危机、M国次贷危机对华国也是有很大影响的,尤其是前者,在上辈子,97年金融危机席卷亚洲,国际资本大鳄趁机狙击港城,险些造成港城经济崩盘。
国内金融人才稀缺,像傅玉堂这样的专业人士,在国外市场上,才能快速成长起来。
苏月的手撑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玉堂哥,有没有想法挣点外快啊?”
“妹儿,你竟然不劝我?”
“大概是因为你说服了我,玉堂哥,你们公司过去是想做空的吧?”
傅玉堂推了推眼镜:“妹儿,你也懂金融?”
“不懂,从你刚才说的话里,不是很容易能得出这个结论?”
傅玉堂想起来了,这家伙不是一般人,大抵聪明人都是这样的,一通百通,脑瓜子转得贼快。
傅玉堂兴味十足地问:“你打算怎么挣外快?”
“操盘公司资金的同时,你们没打算自己喝汤?”
傅玉堂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好吧,他确实有这个打算,私下里,他和几个同学也筹集了一笔资金,这波R国金融市场有的乱,资本大鳄要下场,他们打算跟后边浑水摸鱼。
苏月也不和他兜圈子:“你们准备了多少钱?”
“不多,二十万M金。”
放在金融市场上,确实不多。
“没办法,这已经是我们能筹到的所有钱了。”
要不是从股市里最后赚了一笔,还不一定能凑到。
苏月笑了笑:“你们没有钱,我有呀。”
在卫星基地时,她偶尔也会换换脑子,折腾折腾其他东西,比如游戏机、学习机、微波炉、电烤箱。
家用电器内交到了她爸的厂里,游戏机、学习机则跟之前一样,以Lu的名义把专利使用权卖给了E.L公司,E.L公司一口气付了她三年的专利使用费,钱才到她手里,还热乎着呢。
“我出一百万,M金。”
话音刚落,傅玉堂的声音就夹了起来:“真的吗?苏月妹妹?”
苏月给了个无语的眼神:“哥,咱正常点。”
傅玉堂道:“不,这么大一笔钱,不这么着,不足以表达我的尊重……不过妹儿啊,你可别逗我啊,一百万,我外公知道,不会削我吧?”
“不至于,放心吧,这笔钱我能做主,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从国内带几个金融专业的学生去吧。”这可是学习的好时机。
傅玉堂很是惊讶,没想到她拿出一百万M金,要求就是这个。
“只有这点吗?妹儿,金融市场变幻莫测,即使是最厉害的操盘手也不能保证一定挣钱……”
“我知道,钱交给你们,怎么操持随你们。”
“妹儿,你放心,人怎么带去,我一定给你怎么带回来!”傅玉堂拍着胸脯道。
因为这件事,苏月和傅玉堂多来往了几次,在别人看来,就是相谈甚欢,交往密切。
而除了傅玉堂和公安队长,苏月身边出现的男同志还有好几个,有才华横溢的作家、有精通四国语言的外交部潜力股、还有专业水平高的研究员……
见傅玉堂拔得头筹,其他人也更加主动起来,造成的结果就是——
苏月挠头:“奇怪,大家最近怎么都这么有空?”一个两个都有时间约她。
因为拿不准她什么想法,别人没有直说,给她介绍人认识都是找的各种借口,以至于苏月压根就没往处对象上面想。
谁会那么自恋,觉得一个两个都想跟她处对象啊?
怪只怪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太含蓄。
苏月还没怎么样,姚稷心里却不舒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看着月月和别人相谈甚欢,心里闷闷的。
可是以前月月也有其他小伙伴啊?
姚稷想不明白,只能将这种不舒服归结于以前月月的小伙伴他都认识,而这些小伙伴,他不认识,还占据了月月的绝大部分空闲时间。
这天,苏月和傅玉堂约好了去和学校商量学生的事,姚稷又是一个人,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家。
姚家人这段时间一直关注着姚稷的情况,一见此心里就是一咯噔。
看着姚稷没精打采地回房间,谢芸赶忙借口送水果跟了上去。
“小稷?妈切了苹果,吃吗?”
姚稷摇头:“不想吃。”
谢芸将果盘放到一边桌上,走过去,脱了鞋,坐在地毯上。姚稷坐在他一惯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本书,心思却不在书上。
谢芸微微笑问:“怎么了吗?小稷,有什么事可以和妈说说,妈没有你聪明,但是妈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有些事说不定看得更清楚。”
谢芸几乎是明示了,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月月之间出问题了?
月月身边出现不少年轻人的事,不是什么秘密,老爷子知道的时候差点骂娘。
姚稷眉头紧皱,仿佛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在谢芸的引导下,他终于开口,把自己疑惑的事说了出来。
“……妈,我不喜欢他们总是找月月,他们很烦,月月要去研究所,还要去学校上课,月月很忙的……”
“是因为他们耽误月月时间,才不喜欢吗?”谢芸循循善诱,“可是月月没有说不喜欢呀。”
姚稷皱着眉头,抿了抿唇。
谢芸再接再厉:“月月已经十八了吧?月月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年轻人喜欢上她吧?”
“十七!”姚稷强调,“月月才十七!”
谢芸险些笑出声,她忍住笑,正经道:“十七岁也不小了,现在处对象,等两年,二十岁左右结婚刚刚好。”
看着儿子的眉头越皱越紧,谢芸再下一剂猛药:“听说找月月玩的那些年轻人都很优秀啊,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年轻有为,和月月正相配……”
“不配!”姚稷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
“配不配不是外人说了算,得看月月自己怎么想,说不定月月就喜欢上他们中的谁呢。”
姚稷想到月月和那个假洋鬼子说说笑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心情沉到了谷底。
月月喜欢那个假洋鬼子?
谢芸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认真道:“小稷,你自小就比别人聪明,妈妈希望你想清楚,你的不喜欢,到底是不想失去一个小伙伴,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谢芸说完,起身出去,悄悄带上了门。
房间里,姚稷垂着头,陷入了沉思。
谢芸没有让家里其他人打扰他,姚镇海想上去支招,抢媳妇的事,不早点下手,还想东想西磨磨蹭蹭,媳妇飞了怎么办?
谢芸把他拉住了:“你别添乱,你儿子得想明白,他到底是喜欢人家,还是看到别人抢,才想跟人家在一起。”
姚家老太太过世得早,谢芸这个大儿媳妇当得了家,她发话,其他人不敢不听,连姚老爷子都忍耐了下来。
而楼上的姚稷,自从他妈离开,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一直到月上柳梢,他终于动了。
只见他的眼睛慢慢睁大,嘴角扬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姚稷拉开房门,跑了出去,左边的卧室里,谢芸一直没有睡,她听见敲门声,扬声道:“进来。”
姚稷推开门,两眼亮晶晶的:“妈,我想明白了。”
谢芸鼓励地看着他。
姚稷认真地说:“我喜欢月月。”
所以他不喜欢那个假洋鬼子,不喜欢那个一本正经的年轻公安,不喜欢那个整天要和月月谈文学谈创作的作家。
他喜欢月月。
第252章 绿茶
不管哪个年纪的男人,即便再口拙,再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在面对情敌时,都会无师自通一些本领。
比如拉踩、绿茶、耍心机。
当那个公安队长找苏月,说还有一些小派出所没有纳入系统,要带她去考察一下情况时。
姚稷仿佛只是探讨问题一般道:“这个系统要推行到全国吧?每一个都需要月月你亲自去,不太方便吧?不如从公安系统调集一批人员集中培训,之后其他市升级也能让他们去帮忙。”
公安队长:“……培训也是之后的事,这个不如先……”
姚稷:“不留给培训人员做吗?月月在京城,培训人员操作有问题,还可以及时纠正,不然等培训人员去其他城市再出问题,就更加麻烦了吧?”
苏月若有所思:“有道理,夏队长,那就这样吧,培训人员到位你们通知我,我腾出时间过来。”
公安队长也不好意思说是想和你多接触接触,培养感情,只好道:“……好。”
First blood!
当那位研究细胞的研究员来首都研究所找苏月时,正好碰到门口的姚稷。
清秀的研究员略带羞涩地打招呼:“你好,我是苏月同志的朋友,我是来找苏月同志的,能麻烦你带我进去……”
姚稷:“不能。”
研究员话还没说完,听见这干脆利落的回答,愣了一下:“啊?”
“不能。”姚稷重复了一遍,“研究所是重要的地方,外人不能随便进。”
说着他径直往里走,嗯,没错,他在首都研究所里兼职,不是外人,是内人。
研究员在后面喊:“那你能帮我叫一下苏月同志吗?同志,麻烦你了,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苏月同志……”
姚稷停下脚步,转身,眉头微皱,仿佛只是单纯疑惑:“你不是研究细胞的吗?没有同事吗?没有老师吗?一定要问月月吗?”
研究员:“呃……”
姚稷:“同志,月月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你耽误她一秒钟,一个重要成果就可能晚出现一秒钟,你耽误她一分钟,就可能晚出来一分钟。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什么问题都来找月月,她还哪有时间做研究?”
脸皮薄的研究员捂脸败退。
Double kill!
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傅玉堂约苏月在咖啡厅讨论事情时。
傅玉堂:“各选了三个学生,一共六个人,都是金融专业的优秀学生。估摸着至少得去几个月,往来路费、生活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没事,一百万都给了,还差这点?”苏月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一旁的姚稷默默地给她加了两块糖,又将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
小动作不断。
傅玉堂瞥了他一眼,觉得有点怪,但是没在意,继续道:“行,反正你是老板,老板就是大气,话说老板手下还缺人吗?以后混不下去了,回来跟你混怎么样?既能给你赚钱,还能提供其他服务,我这身材长相不……”
姚稷突然喊了一声服务员,打断了傅玉堂的话,苏月看向他:“怎么了?”
姚稷道:“你不是想吃他们家的慕斯蛋糕吗?我之前给你点了一份,一直没上,我问问。”
苏月眼睛亮了亮:“是他们家的香草慕斯蛋糕吗?”
这家咖啡厅的甜点做的不错,其中一款香草慕斯蛋糕最合苏月的口味,可惜太受欢迎,经常买不到。
“是,就是那种。”
“哇,太好了!”
“我还订了一份红丝绒的,等会儿离开,让他们打包好,带回去给阿姨吃,阿姨喜欢的是这个吧?”
“是,姚稷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你妈和婶婶她们还在家吗?要不再订几份,带回去给她们吃?”
“那你帮我挑一下,带几份回去合适……”
被遗忘的傅玉堂感受到了莫名的敌意,他瞅了眼对面那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走苏月的注意力,真不是故意的?
香草慕斯蛋糕上来时,傅玉堂就看到那小子自然地接过盘子,放到苏月面前,将叉子递给她,又让服务员上了一杯温开水,放在苏月手边。
那叫一个殷勤备至,都让人没眼看。
傅玉堂靠在椅背上,嘲讽道:“月月又不是没长手,你怎么不喂给她呢?”
姚稷一脸不明所以地抬头:“啊?”
又转头看向苏月,满脸地无措,苏月想起他的社恐,说傅玉堂:“好端端你说姚稷干嘛?我就乐意让他照顾!”
姚稷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我和月月从小一起长大,习惯了互相照顾……傅同志,你是不是也想吃慕斯蛋糕?要不也给你点一份?香草的数量不多,需要就早点,月月不喜欢和外人分享同一份食物。”
误以为傅玉堂看的是她的蛋糕,苏月护食道:“想吃就自己点,我的不分,我自己都不够吃……”
“谁想吃蛋糕了……”傅玉堂无语。
姚稷盖过他的声音,问苏月:“好吃吗?甜吗?香草的和上次吃的巧克力的哪个好吃?”
“当然是香草的啦,不信你尝尝!”苏月把蛋糕往他那边挪了挪,姚稷拿过另一只叉子,叉了一小块,赞同道,“确实好吃一点。”
姚稷把蛋糕推回去:“你吃吧,月月,吃完咱们就回去吧,你们的正事也说完了吧?蛋糕放久了,我怕变味了。”
苏月一口答应。
姚稷笑了笑,看向傅玉堂:“傅同志咖啡喝好了吗?要不然您在这里慢慢品味?傅同志也太喜欢喝咖啡了吧?是国外养成的习惯吗?可惜我和月月还是喜欢国内的饮食习惯,适应不了……”
接收到他的眼神,傅玉堂确定了,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他喵的,说一句内涵他一句!
傅玉堂瞅了一眼这讨人厌的小子,又瞅了一眼傻乎乎只知道吃的苏月,重重“啧”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苏月:“你别欺负姚稷!”
姚稷:“没关系的,傅同志应该不是看不惯我……”
傅玉堂:我#¥@%&*
他要是知道“绿茶”两个字的另一重意思,一定要把这两个字贴这小子脑门上!
Trible Kill!
明白自己心意后,姚稷简直跟进化了似的,神挡杀神,佛当杀佛,一众情敌愣是让这个小绿茶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没办法,谁让这个小绿茶跟苏月认识的时间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苏月眼里,就是一不善交际、单纯害羞、容易被欺负的小白花。
面对他们时,嘎嘎乱杀!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是他明里暗里炫耀出去的,当谁不知道呢,他和苏月认识时都高中了,还两小无猜,小个屁!
真是气死人。
姚家人对自家孩子的战斗力显然没有正确的认识,抓心挠肺几天后,忍不住问姚稷:“怎么样了啊?”
姚稷:“解决了。”
“解决了?”姚家人想不到是个什么解决法,试图问的更清楚点,“你跟月月说了?月月答应你了?”
姚稷默了默:“没有。”
那是个啥意思?
当听姚稷用简短的话说,他把情敌全赶跑了,姚家众人是怀疑人生的,他们家小稷还有这本事?
姚老爷子一拍大腿:“不错不错,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女同志们心思细一点,听着不太对,谢芸问:“那之后呢?你怎么不跟月月说你喜欢她?”
姚稷抿了抿唇,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人都赶跑了。”
跟自家小儿子沟通有一手的谢芸立马理解了他的意思,这话是说,那些肖想月月的情敌都赶跑了,月月身边只有他,不用表白。
理解意思的谢芸一阵无语:“……你就没想过还有其他人?月月这么优秀,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喜欢她,万一有人你赶不跑?”
“那……”姚稷默默低头,声音闷闷的,“万一月月不喜欢我……”
谢芸好笑道:“傻孩子,你要把心意说出来,才有机会知道她喜不喜欢啊?”
姚稷低着头没说话,耳根都红透了。
姚家众人互相看看,有心支几招,又怕这孩子脸皮薄,寻思还是私下里再悄悄去找小稷。
当天晚上,从姚老爷子开始,姚家人一个一个地潜入姚稷的房间,嘀嘀咕咕一通说,最后以一句大意相似的话结尾。
“放心,这是咱俩的秘密,我不告诉别人。”
姚稷:“…………”
他隔壁是他爸妈,另一边隔壁是他三叔三婶,对面是他二叔二婶,都是部队里的人,真的没有听到动静吗?
姚稷听了家里人的建议,但是没有立即表白,而是打算制定好详细的计划,计划分为A、B、C三个方案,每个方案还有备选方案。
方案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在电脑上绘制出方程r=a(1-sinθ)的图形、一篇详细论证可以在一起的论文、用特殊电波制作的密码……
得亏姚家人不知道他的计划,要不然真得吐血。
计划往往不如变化快,姚稷的方案还没有全部制定好,就因为一个意外,暴露了心意。
事情起于大院里的小伙伴们邀他们出去玩。
上回他们就约姚稷和苏月去溜冰场玩,这天看到姚稷又问了一下,姚稷就把话带给了苏月。
苏月说:“行啊。”
她也很久没出去玩了,而且也很久没见过雷鸣他们了。
她想去,姚稷自然也一起,一行人就约了在溜冰场门口见。
雷鸣他们几个打小在京城长大,算不上纨绔子弟,但京城里有什么新鲜的、好玩的,他们一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