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我罩的(快穿)—— by骤起秋风
骤起秋风  发于:2023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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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长公主准备起身离开时,将军憋红着一张脸,从齿缝中挤出了七个字。
“驸马与陛下有染。”
梁媋身形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红脸的将军:“你……”
“六月初九,巳时四刻,文孝门旭柳林月湖,王某醉酒撞见。”将军吭哧两声,脸上的红色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鄙夷与嘲讽。
相较于玄泠,梁媋此时脸上的表情可就复杂得多了。这个王显真的太出乎她所预料了。先前是“死而复生”,现在又是“语出惊人”。不知该夸其赤子之心呢,还是该防其居心叵测。倒是可以再试他一试。
思及至此,梁媋眉头微蹙,回想起梦境中被梁璋刨坟的场景,不由怒火烧红了眼眶。就连说话,都颤抖了起来:“王将军便是知晓了也罢,告与本宫为何?本宫一无权无势的深宅妇人能如何?又如何?”
这般想罢,双眼不由得更红三分。要不是她接连几日梦魇缠身,那岂不是要噩梦成真?!梁璋得死,典泊更得死!龌龊至极!恶心至极!
“殿下?殿下?”玄泠的声音将梁媋从魔障中拉回来。
梁媋看着眼前这位容貌丝毫不逊于典泊的人,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王显手下可是有三十万乘胜军,梦境中梁璋联合北夷王哈伦坑杀王显,以六座城池换来了三十万未尝一败的乘胜军,梁媋只想说这个狗皇帝脑子真的是锈逗了!王显可是父皇尽心竭力培养出来的护国神将,其忠心程度可见一斑。就算他新君即位要洗牌朝堂,王显也是万万动不得的啊!
或者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个狗皇帝就是因为典泊才对王显下手的!
真是白瞎了王显一颗拳拳报国之心!想到这里,梁媋再次看向玄泠的眼神里明显带上了怜惜。
她微微叹了口气,说:“将军方才要对我说什么?”
玄泠见梁媋重新坐回上首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汤在吹,只觉得恍若看到了十四年前那个小姑娘。他走上前朝着上方的人单膝跪地,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臣,愿提皇帝首级拥殿下登基。”
作者有话说:
因为治疗甲亢,一直到现在才更新

若受制于人,取而代之是为不二法门。
玄泠在赌,赌自己对于梁媋的推断,赌知晓了未来下场后的梁媋的野心。
一声闷响两声脆响,换来的是将军自左额处汩汩外涌的鲜血与已然凉透的茶水一道,浸湿了他的大半张脸。
长公主冷眼着看向下方对自己行君臣之礼面不改色的将军,怒极反笑:“尔敢弑君?!”
“德和四年,壶峰城。是谁救你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是先皇”
“德和十七年,勤政殿。又是谁不问出身力排众议授你二品骠骑将军?”
“是先皇。”
“德和二十三年,华明殿。又是谁将大梁新帝交托于你?”
“是先皇。”
长公主每问一句,就往前踏上一步。三步之后,她来到了玄泠跟前。垂眼,看到的是将军低下的头颅,弯下的脊梁。
“如此,你还要谋逆弑君吗?王晋忠!”
玄泠可以毫无顾忌地下注,赌梁媋的野心。梁媋却不能赌。梦魇缠身的她除了自己,不信任何人。眼前这个差别于梦境的变数就更不值得她信任!就算他与自己一样,要杀梁璋,这把弑君的刀都不应该由自己之手递出去!
“便是皇兄私德有亏,也是大梁正统。王将军到底是父皇的肱骨之臣,今日这番话本宫权当耳聋目瞎。请回罢。”
头顶上方传来的女声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边。飘忽不定,捉摸不明。
“梁璋为掩私亏,通北夷白白葬我将士三百四十三名,北岭百姓五十四万六千四百三十六人。如此祸国殃民之君,绝非王某所忠之君,亦非大梁励精图治之君。说为君,实为贼。此等涂炭生灵之君不杀,待何为?”这些化为触目惊心的数字的人命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玄泠,这里是怎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荒唐世界。将近六十万的人命啊,就这么没了。就因为梁璋与典泊不能拿上台面的爱情。用五十四万六千七百七十九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帮他们守住他们只关乎自己的秘密。
玄泠从来不对任何跨越种族性别个体的相恋有异议,只要他们别触碰到玄泠的底线。
“你有……”
“王某有铁证在此。”玄泠从怀中拿出一个用锦帕包裹的物什,双手将其呈于前。等待梁媋将其接下。
梁媋嘴角上扬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她弯腰,左手与耳边的几缕发丝一同落在了玄泠的掌心中。
御书房。
梁璋换下大朝服,衣着轻便的坐于书案之后。下首跪着一众死了儿子的官员们,以刘泽龙刘参军六十九岁高龄的老父亲顺亲王为首。
今年十月初九,是顺亲王的古稀寿。刘泽龙随乘胜军出征前夕曾许诺过以大将军之仪,让名扬寰宇的三十万乘胜军身披甲胄手持械兵,从亲王府跪到西玉门。来贺他的七十大寿。今日离十月初九只剩不到十天,他的儿子却成了一方不到十五寸的黑漆木盒子。连个全尸,他都见不到!
想到这里,顺亲王那双不算清明的眼睛里装满了让人刺骨的恨意!“自德和十四年,先帝躬亲揽贤,建成乘胜军。至今十年有余,乘胜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威名响彻寰宇!德和二十三年先帝临终前将乘胜军统帅之位交托与王晋忠,有乘胜军相佐,王晋忠成了受万民景仰的‘大梁战神’,民间更是有只知王显不知今上的童谣。”
顺亲王舔了舔起皮裂出血的嘴唇,继续往下说:“昨日王晋忠班师回朝惹得京城万人空巷的景况,陛下应当警觉啊!若是等那童谣传到天子脚下,老臣恐梁天下变成‘王天下’啊!”
“皇叔公慎言。”梁璋淡笑着,说出的警告倒像是闲话家常,“晋忠乃父皇肱骨之臣,两朝重将。当初父皇微服出巡善救乞儿于壶峰城……晋忠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两人你来我往,都想借对方之手除掉王显,自己却是一点血腥都不想沾染到。因为他们知道,乘胜军与王显之间绝不像顺亲王所言那般简单,王显自身的能力与对大梁的忠心更不可能像顺亲王所言那般不堪。
若是随随便便出手解决王显,他身后的乘胜军、乘胜军背后的大梁百姓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们需要“出师有名”。而这个“名”,也绝对不能由自己“昭告天下”。
他们需要一个替罪羊。
就在梁璋与顺亲王一方僵持不下之时,洪公公猫着腰从御书房外快步来到梁璋身边。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够御书房所有人听见。
“刁氏夫妇击响了宫门外的御沉鼓。”
宫门外。
一对年过半百的麻衣夫妇颈挂箩筐,被宫门口的侍卫反手押住。
其中的一名长脸侍卫铁青着一张脸,极力压着嗓子呵斥:“你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要掉脑袋的!”
长脸侍卫认得眼前这对夫妇——刁弦刁史官的亲生父母。去年皇帝加设恩科,刁弦是探花,欧阳石是榜眼,典泊是状元。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还要归功于今年春三月就尚了昭容长公主的状元郎典泊。刁弦跟着典泊讨到了不少好处,不然凭他的资历与出身,根本不可能在不到一年之内就进入史馆,晋升为从六品史官。
算得上是成功的狗腿子了。虽然令人不齿,但是让人羡慕。
长脸侍卫就是羡慕人群中的一员。
不过这位探花郎的命却不怎么好。这次王将军突然受命出征北岭,刁弦被皇帝一道圣旨,丢到乘胜军中成了钦差监军。谁知这泼天的富贵刁弦没这个命享受,死在了北夷人手里。
宫门前的御沉鼓就这么突如奇来地被死了儿子的刁氏夫妇敲响。
长脸侍卫很是不解,就算他们要为死去的儿子报仇,那也应该去北岭多杀几个北夷人啊,来皇宫门口击鼓鸣冤告御状——告谁?北夷人啊?!荒唐!要知道这宫门口的御沉鼓可不比随随便便衙门前的沉冤鼓,御沉鼓一旦被敲响,无论是否告御状,告御状是否成功,击鼓之人连带三族的性命都将被御沉鼓夺走。
御沉鼓上的灰尘就足以证明告御状的代价有多惨痛。毕竟御沉鼓被敲响,也预告着当今执政者的治国治民失职。这绝不是当政者的愿意看到的。所以,“御沉鼓,三族楚”。凄楚的“楚”。
刁弦一个死在北夷人手里的人,爹娘冒着被灭三族的危险过来击御沉告御状,就很莫名其妙。
出来接刁氏夫妇的是御前总管,皇帝跟前的红人,洪公公。
夫妇两人低着头,胆战心惊地跟在洪公公身后。可是一想到自己手中成了盒子的儿子,刁父悲恸欲绝的双眼像淬了毒液一般狠辣。
王显!你必定要为我儿偿命!
刁弦自然是死于玄泠之手,刘泽龙也是,御书房中所有捧着盒子的死了儿子的都是。他们也都心知肚明玄泠为何会让他们的儿子变成盒子。只是身处政治漩涡之外的刁氏夫妇居然也知道,就很奇怪。却也是情理之中。
刁氏夫妇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用牺牲几个庶民,或者几十个几百个庶民为代价拉王显下马,甚至是名正言顺地除掉手持三十万乘胜军的大将军,这笔买卖御书房的众位并不是第一次做,很划算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与此同时,在兰音堂中。玄泠左半边脸上的血污已经被处理干净,梁媋的脸上又重新挂起矜贵且疏离的笑容。
9号的声音再度在玄泠脑海中响起。
【你这个,赌的有点大啊。你看你在前面冲锋陷阵,搞死梁璋后就把所有成果直接给梁媋。要是梁媋没有这个治国的能力,又或者是当皇帝并不是她的理想呢?那你又该怎么搞?你这回确实有点过于草率了。】
“我记得上一个任务你也说过我过于草率这句话。”玄泠在脑海中如此说道。
【呃……】
9号被噎得没话讲了,就不声不吭地断了线。
玄泠是魂事部直接扔过来的,关于他的生前,9号啥都不知道,而令9号意外的是玄泠本人对于自己的生前除了名字也一概不知。但是他在做第一个任务的时候明显是有专属于自己的处事习惯的。也就是说,他绝对没喝过迷魂汤。
有秘密,很神秘的魂9号见过不知凡几。玄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要工作能力行就行。
这样想着,9号也就不再纠结于玄泠的异样,打算切换到别的任务者的界面看看。也就在这个时候,玄泠叫了9号。
“我今天来公主府,梁媋试探了我三次。第一次是在堂外她用内力接住了侍女手中端着的茶盏,因为她猜测当时在百花居跟着她的人是我。第二次她同样是用内力包裹着茶杯砸在了我头上,因为她已经确定当时跟着她的人是我。而最后一次,是她问我的三个问题。她表面上是在问我,并且在警告我不要忘了先帝之恩。实际上却是在提醒我,父者之恩无报子者。最后,便是要我的投名状。”
玄泠坐在回将军府的马车上,弯了弯嘴角:“这样的人,能力有,野心有。理想是皇帝,却绝不只限于当皇帝。”
“百花居貌似是前几日挂出了不再卖身的布告。”身旁的张为民说道。
闻此,玄泠嘴角上的笑容更深了。就好似在无声的对9号说:你看,我赌对了。
作者有话说:
祝女性读者朋友们妇女节快乐!

◎《朕与驸马心贴心》长公主篇◎
听到这里,9号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如果她有能力有野心,翻盘与否只是缺一个怀疑的契机。那么,你的到来对于她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捷径。】
就像一个本就会发生的化学反应,玄泠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只是个加快反应的催化剂。
“你的意思是……”玄泠也是跟着脸色一沉,“我进错任务位面了。”
也就意味着,他这次打了白工。
【这件事维修部全责,你现在中断任务及时止损。我马上去联系1551,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会继续留下,亲手杀了梁璋,用他的头颅祭奠那五十四万六千七百七十九个枉死的冤魂!”良久,玄泠整肃仪表,寒着一张脸下了马车。
原来就在玄泠与9号对话的同时,玄泠所乘坐的马车被逼停了。
【行。我非在1551身上薅下一层皮不可!你放心,咱绝对不会白白吃下这个闷亏的。】
话落,9号就断了线。
见到玄泠现身,为首的一名约么五十有许的中年将领从卫队中走出。他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一手将那卷明黄色的圣旨高高举过头顶!
“王显接旨!”
玄泠冷笑一声道:“司马统领这镣铐都准备好了,这圣旨王某还有接的必要吗?”
司马夫维剑眉倒竖,直接呵斥出声:“放肆!王晋忠呀王晋忠,原本老夫是不信你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却不想你现如今这般作态!你当真要做那叛国逆贼,辜负先帝恩德,辜负这‘晋忠’二字吗?!”
玄泠抖了抖被铐上的镣铐,手上脚下哗啦作响,“你确定要在这里质问王某么?”
将军也不抬头,自顾自地拨弄着镣铐,语气叫人听不出喜怒。
司马夫维一噎,余光扫到已经聚集过来的京城百姓,强忍着心中那股莫名的不祥之感,“啪”地一下将手中的圣旨双手展开,俨乎其然地将其中内容大声宣读出来。
很明显,他是念给这些围观百姓们听的。让他们知道,他们心中护国守土的“战神”实际上是个什么货色。
圣旨宣读完毕,在哗声一片中,皇城禁军押走了处在舆论暴风眼中心的“叛国将军”!
谣言如刀,刀刀锥心。是以人言可畏,人言可畏……
夜半时分。
本该寂静一片的勤政殿却是一反常态,灯火通明中人影憧憧。景致尤胜每月一次的大朝会。
梁璋身着赤色金龙袍,头戴金龙冠。懒懒散散地斜靠在龙椅上。
顺亲王整衣肃仪,手持白玉圭,踏步上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高声质问大殿中央戴着镣铐的男子。
“王显!你可知罪!”
顺亲王从怀中拿出一本足有三指厚的奏折,准备继续。却没想到玄泠竟然出声应了他的问题,以肯定的口吻。
他说:“我知罪。”
这让顺亲王麻了爪子。这要怎么接?
怎么接都不对。
要知道,今夜对于王显的审判必将载入史书。这是比三十万乘胜军更为吸引堂中“王侯将相”、“达官显贵”的东西。
好在玄泠贴心,没有让顺亲王尴尬多久。他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总之就是让一众观者感到瘆懔的表情。
“我知罪,罪在德和二十三年,不该接你回朝拥你登基。”玄泠双手握着铁链,曲着手臂,拖着脚链向前哗啦哗啦地走了一步。
原本慵懒自在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眼神一变!左手握住了扶手。
“放肆!王显你……”
玄泠转头看向发声之人,那人十分没出息的缩了缩脖子,屏息闭气。仿佛下一秒玄泠就会让他血溅当场。
玄泠不再管他,转身继续看着高居上位的梁璋,说话的音量依次递增。
“我知罪,罪在兴策三年,不该隐瞒六月初九巳时四刻,在月湖的所见所闻。”
“让他闭嘴!”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典泊就是梁璋的逆鳞。
“收押天牢,三日后斩立决!”
他可以猫逗老鼠,但倘若这只老鼠妄图反击,他现在就可以直接捏死它!
“王显,胆敢唆使昭容长公主行谋反之举,于北岭自弹自唱。杀害朝廷命官,大梁将才数十余人,隐其罪孽于北夷。此等乱臣贼子,误国奸佞!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张法度!不杀不足以正朝纲!”
“梁璋。”在司马夫维即将上前制服住玄泠时,玄泠突然笑了,并且直呼皇帝名讳,“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弑君么?”
啪嗒——
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玄泠伸手指向高坐金銮宝殿,不知人间疾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帝,厉声喝斥:“你罔顾人伦与妹婿苟合,乃是无礼无智。为掩私亏相与外贼,至兵者枉死,亲者丧子,更是无仁无义。此等无礼无智无仁无义之君,我今日斩你于这勤政殿之上,便是先帝也无咎词!”
“五十四万六千七百七十九条性命,在你眼中是什么?尔等丧兄弟亲子就是锥心之痛悲恸欲绝,那那些无辜枉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大梁百姓呢?他们的性命就活该比你们低贱?!如此君王?如此朝臣?”
“哈哈哈哈哈!我会遗臭万年遭后世辱骂唾弃,我会死无葬身之地被掘墓鞭尸,我会下坠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在座诸位!今日!必!须!死!”随后不等这群酒囊饭袋反应过来,玄泠直接高声唤道:“张为民!”
“属下在!”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张为民竟然穿着禁军的服饰混在了其中。
玄泠“铮——”地一声,竟用蛮力将身上的枷锁扯断。望着瘫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双目赤红!
“杀!”
如果他当时早一点,再早一点过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玄泠在被自动清除与任务位面相关的情感记忆的最后一刻如此想着。
兴策三年十月初,昭容长公主手持兵符领率三十万乘胜军生擒叛国奸佞王显于城东门(昭容长公主即位后改名为玄武门。),就地诛杀。同年十月廿一,昭容长公主三辞帝位无果,即位。改年号春临。在位期间推动土地改革废除贱籍制度,奴隶制度。大肆打击买卖人口青楼妓院之流……
春临五十二年,帝崩。遵其遗诏葬其濒海。
【怎么不是你的责任?就算是因为我们停泊在故事发生的十四年前,导致分裂出一个全新的位面,那还不是因为你的传送程序出毛病才导致的结果。】
【补偿……那肯定得要补偿啊!我家平白无故给你打了白工,还差点被原身的主人影响了心智,你怎么……做统不带你这么不厚道的啊……你给都给了还搞什么限制就不地道了啊!……昂……昂……哦!这样啊!这样还差不多。行了,我断线了。】
【玄泠玄泠,这是1551给的补偿,你看一下。要是不满意我再去找1551。】
整个系统空间里就只有玄泠和9号一魂一统。而此时为了方便交流,9号幻化成了一只雪白色的猫头鹰。好像是它最近迷上了某个位面的叫做《哈利波特》的小说,还特别喜欢其中那只叫海德薇的猫头鹰。
玄泠挥手唤出一块半透明的悬浮界面,仔细看了一遍。
内容与他的第三次任务相关。
这下一个要去的任务位面是物种丰富的妖界。其中人类早已消失殆尽,天地间也只剩下一只神鸟凤凰是最接近神祇的存在,可惜沉睡了。
而9号给自己争取到的补贴,就是那个位面中最后一个由人类登仙成神的最后一位神祇。
同时因为神祇的存在多多少少还是会对其位面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这次的任务被限定了时间。五百年。
【你不是受王显影响,识海中多出了一团杀伐之气吗,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将其化解掉。这个身份载体怎么说都是其位面中最后一个靠修炼成神的人类,一定有不少绝世秘籍。你能学多少学多少,毕竟机会难得。】
玄泠点点头。
“走吧。”
【得嘞!】
【剧情资料我已经提前发给你了,你记得查收一下啊。】
不死山山脚,一队奇形怪状的妖怪们正在峡谷的入口犹豫不决。
为首的是一位头顶犄角的妙龄女子,只见她那一双淡红色的眼睛中满是凌厉,让原本就不平凡容颜更加夺目。
她的三千青丝用两根古朴无华的褐色木簪挽成一个高髻。
一颗用牛皮绳编系住的猛禽的牙齿绑在额头,悬在眉心。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右衽长袍,宽大的袖口被手臂上熟牛皮制作的护臂扎起来。内搭一件暗红色的裹胸,蜜色的鹅颈锁骨连同紧实有力的左臂一起暴露在空气中。
她是此间五大巨头之一的赤龙独女,名唤敖姈。只因家中星官探知到不死山今夜可能会有异象。敖姈当仁不让,领着家中的几只游手好闲的妖怪就不管不顾地来到了不死山。
现在到了山脚通往深处的峡谷口,众妖怪却打起了退堂鼓。
这可是不死山啊!

◎《妖皇的呆萌宠妃》龙女篇◎
入不死山者,不死不出,死了那就更出不来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地方是绝地,更是死境。也就喜欢猎奇的妖怪按耐不住好奇心作祟,来作死。
古往今来能活着从不死山出来的,也就两位。一位是当今妖皇,一位是妖皇独宠的宠妃。像它们这种平平无奇的妖怪,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吧。
这样想着,众各型各状的妖怪们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一个个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细听,那拨浪鼓摇出来的声音就是“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
敖姈抿了抿嘴,显然早就知道了这群妖怪的德性,她压根也没指望过他们。
“你们就在此处守着,若我天黑后还未出来你们就回去告诉老头子我死了。”敖姈一副风轻云淡的做派,交代后事也跟闲唠家常一样。
话落,不带丝毫犹豫,敖姈转身就走进了峡谷口。
回到玄泠这边。
他这厢还在适应公司给的身体呢。
说起来这还要归功于9号的据理力争,让维修部不仅搭了一个bug般的身份给玄泠,还额外“友情”附送了一个性能超标的身体。
玄泠调出镜子功能,看着镜子里这张相貌优异的脸,玄泠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按9号的话来说,现在这张脸应该就是自己生前的那张脸了吧。
挺具欺骗性的。
笑与不笑完全是两个人。不笑的时候像高三的班主任,笑起来的时候像憨里憨气的傻子。
玄泠用高三班主任的脸这样想着。这是他死后第一次看到自己生前的脸,因为死后的灵魂是没有脸的。
打量完自己后玄泠就收回镜子将剧情资料与任务内容调了出来。这次盛载他灵魂的身体是公司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接收身体原主记忆这个步骤。
【故事讲述女主涂月月从现代穿越到人类已经消失殆尽的妖界,碰巧就落到了不死山深处的某个山洞里,碰见了沉睡在其中的男主子虚。无意间用自己的血唤醒了男主,让男主破壳而出。
男主对女主一见钟情,为了给女主最高的荣耀去挑战妖界的五巨头,成功当上了妖皇。
只是好景不长,女主与男主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神秘失踪。直到他们的第五个孩子,也就是唯一一个女儿也出事了……
经过一系列调查发现,一切都是五巨头之一的赤龙的独女敖姈做的。敖姈暗恋男主,利用男主的孩子威胁男主立她为后,男主不肯,她就杀了男主与女主的四个儿子。
就在她要杀掉小公主时,男主拼着元神爆炸的危险将事情真相投放到了不死山上空。将真相大白,自己却魂飞魄散了。
最后的最后,敖姈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女主独自抚养小公主一生未嫁。】
【9号批语:瓦心的一匹!女主四个孩子的死都是死阉鸡一手策划。凤凰说好听点是瑞兽,说难听点还是脱离不了本质是妖兽的事实。
因为仙界不接受非人族的任何种族,所以妖界与上界的通道,也就是俗称的登天路早就被最后一个从妖界飞升的人类摧毁了。
死阉鸡说是接近半神的存在,其实也就因为沾了曾经服侍过的仙人的光,妖力比赤龙他们高。
所以为了脱离妖身飞升上界,死阉鸡将注意打在了突然从天上掉到他面前的真正的人类——涂月月身上。
他让涂月月生下有自己血脉的孩子,然后他把孩子们掳到不死山深处夺舍亲生孩子的肉身。却发现前四个孩子都不是真正纯粹的人类,夺舍过来根本没用。而第五个孩子是他等了很久的最完美最纯粹的人类肉身。
死阉鸡如愿以偿的夺舍了自己不到五岁的女儿的肉身,将一身妖力成功转化成了仙力。晋升为人仙。可惜的是妖界通往仙界的登仙路已断,死阉鸡没能如愿飞升上界。
就在死阉鸡准备处理四个孩子的尸体与自己舍弃的妖身时,敖姈碰巧出现在这里。死阉鸡就利用法术让敖姈背了所有的锅。】
【任务目标:拯救龙女敖姈。】
因为这次剧情的复杂性,9号这次给的资料比上一个任务多了不少。玄泠看的时间也就久了点。
等玄泠逐字逐句全部看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玄泠挥袖招出水镜,看到了敖姈此时此刻的所处的情况。她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要抵达子虚所在的山洞里了。
玄泠向前踏出一步,周遭的颜色飞快被打碎重组。等玄泠这一脚踏实,他已然出现在了敖姈身后百米处。
这,便是神祇。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陌生气息让敖姈一惊!她瞬间转身,并在转身的同时将腰间的佩剑抽出,作出防御姿势。
而她看到的,是一只穿着打扮无比骚包的孔雀妖。
那孔雀妖见她举剑,“嗷!”的一声直接化出了原形!扇动着翅膀就想飞离她。
不过这离地的距离……敖姈觉得自己打个喷嚏吹飞的叶子都比它飞得高。
敖姈并没有因为对方看上去蠢而对对方放松警惕,她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冷着一张脸问:“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
孔雀妖见敖姈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重新落地换成人形。他掸了掸一点都不皱的绿纱袍,露出一个迷倒众生的微笑,答非所问的冲敖姈挥了挥爪子,显得十分自信:“嗨~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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