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
易霆停下,她还不满地撅了撅嘴,像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半眯着,红唇娇艳得像四月的鲜花,娇嫩又柔软,透着令人迷醉的香甜。
红唇轻启,她轻轻吐了个“好”。
手不满地捏了捏易霆后颈的肉,好似在催促。
易霆感知到这份渴望,身上腾一下升温,好像爆发的火山,热度几乎能烧灼所有人。许梦雪距离他很近,也被这份热度烫得后退。
哪里给她逃跑的机会,易霆抱着她,让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反锁了门,以防有人来打扰。
今天他们和孩子们单独行动,这会儿人都不在,正是好时候。
天还没黑,外面的光很亮,阳光打在蓝色的窗帘上,荡起一层层涟漪。
许梦雪人腾空了,使不上力,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害怕一不小心就掉下来。
易霆偷偷劝着她:“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许梦雪:“什么?”
她的双颊娇红,唇也红着,易霆低头,轻轻吻上去,抱她来到了窗边。
身后就是被擦得透亮的玻璃,被素色的窗帘遮着窗外的风景。
侧眸,便可透过缝隙看风景,甚至能看见楼底下走动的人影。
许梦雪一声低呼,头皮发麻,尾椎升腾起酥麻,有种意想不到的刺激与痛快。
两人在房间辗转腾挪,闹腾了许久。
到后来,许梦雪湿答答的头发垂在肩头,说出的话像小猫求饶似的,哑哑的、低低的。
这次真是做到了极点。
易霆终是良心大发现,最后一次后答应了不再继续。
被易霆抱着去卫生间。
花洒下,刚刚还热乎的一对人,哪禁得住这种坦诚真实?
两个人的眼神像黏黏糊糊的麦芽糖,轻轻一碰,就拉丝了。
明明刚才都一求再求,可是这会儿,却像是触电了一般,瞬间迸发出火星子。
“啊,我这回真的累了,想睡觉。”
许梦雪瘫在床上,彻底不想动弹了,连动动手指都觉得疲惫。
她很满足舒畅,这会儿大脑都还在兴奋。
唯一的不好地方就是累,太累了。
这比一口气跑了十公里还让人疲倦。
但身心是快乐的。
易霆很自觉地给她倒水。
简单的一个动作,无意间看得到他精瘦有力的腰。只有她知道,这个“有力”的含义是什么样的。
实在太不公平了。
“来,喝水。”
易霆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喝水。
也不用她接过水杯,只需要就着易霆的手,小口小口抿几口水就好。
喝罢水,他自觉地替她擦了擦唇角,把她放回去:“我出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许梦雪撩着眼皮看他,故意道:“你。”
易霆黑眸闪了闪,抿唇,就那么注视着她。
许梦雪觉得自己眼花了。
她怎么看到这个狗男人好像翘了翘唇?
果然,下一刻易霆的话让她相信,不是自己眼花了,而是他疯了。
他就是个十足十的xxx!
“如果你愿意,我乐意之至。”
说着,他竟是箭步来到床沿,单膝跪在床边,捧着她的脸吻了吻,一边吻一边喑哑着声音问她“可以吗”。
当然是不可以!
再来,她可能人真没了。
这事她也很享受,也喜欢就是了,可是像这种,她都累死了,怎么还可能再来。
被拒绝的易霆颇为遗憾地出门买吃的,许梦雪选择视而不见。
她在房间里,一转头便看到房间里凌乱的种种。
其实都被易霆收拾好了,可是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他们疯狂的痕迹。想到刚才花瓣碾碎在身上,想到他们身上沾着枝叶的痕迹,想到他们在窗台相拥深入……
她的手指颤栗,整个人都像是又回味了一遍。
再回神,脸颊发烫发热。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从打开了那扇门,她释放出的会是那样一个自己。
店里事情解决了,许梦雪还是给廖小月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相关情况。
廖小月的声音有些憔悴,也有些疲倦,很是歉意道:“老板,不好意思,我应该第一时间把这个事告诉你的,也让你担心了。”
可是她这几天精疲力尽,实在是没有精力处理这个事,连带着工作也心不在焉的。
她和周亮分手了。
她提的,周亮自然不同意,一个劲儿地问她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她太担忧自己让她觉得累了,是不是她觉得他是个负担,又或者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周亮猜测了许多。
既然都要分手了,廖小月想着,大家也都好过一场,也就争取好聚好散,也别弄得谁都没脸一样。
何况,他们还在一个店里,如果弄得很难看,以后共事都很难,这让店里的其他同事如何自处?
她想得很好,周亮却不接受,一直纠缠。
至于他猜测的那些,她自然全都否认了。
他们都要分手了,两个人走不下去,自然跟别人没多少关系。再说决定是她做的,她还能去怪别人吗?
然而,周亮就是不理解,不接受。
他一直坚信,肯定是有人说了什么。
廖小月处理这个事都心力交瘁了,自然忘了和许梦雪报备。至于其他三个人,早早给她发了传呼,只不过她是想从易霆嘴里听更细节的东西罢了。
而且就算没传呼,她也知道事情定是解决了的。
不解决,易霆不可能丢下这么多事不管。
许梦雪顿了下,到底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手下:“小月,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廖小月本来实在不想因为这个事麻烦许梦雪,这是她自己的事,她自觉如果连这点小事她都处理不好的话,以后还能干啥?还想干啥?
然而,事实打了她的脸。
她发现,周亮比她想象的难处理,已经深深影响了她的工作和生活,这样下去,不光是个人的事情处理不好,也会影响到店里。
于是再三吸气,廖小月在电话那头开口:“老板,我和周亮分手了。”
等了一下,或者又重新建设了一下,她开口道:“我最近可能精神不太好,想请几天假休息休息,可以吗?”
“除了请假,你还需要其他帮忙吗?”
许梦雪关切问,“店里的事可以暂时先交给副店长,他都是做习惯了的,应该没问题。倒是你,我比较担心你。分手的事我就不问了,但是注意身体,身体是自己的。”
廖小月鼻头发酸,吸了吸气,再开口已是有几分哽咽:“店长,放心吧,我没事。我就休息几天就好,休息好了就没事了,我没事的。”
最后四个字,像羽毛一样轻,像是说给许梦雪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相信,不就是搞个对象分手,她还不至于走投无路?
在电话里说不了太多,主要是也看不到人的状态,许梦雪又多说了几句宽慰她的话,让她好好放宽心,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别想太多。
挂完电话,到底不算是放心,给蒋庆楠打了个电话。
电话不是蒋庆楠接的,因为店里没电话。等蒋庆楠回电话的功夫,许梦雪决定,回去后就要在店里、办公室、厂子里都安上电话,不然真是太不方便了。
蒋庆楠以为她还是问偷窃的事,上来就跟她说这个事。
许梦雪打断她:“庆楠,不是这件事。是小月,你最近有时间的话,多去看看她。”
蒋庆楠还不知道廖小月和周亮分手的事,自然疑惑不解。
许梦雪也不可能大嘴巴把人的私事传得到处都是,只是说:“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她,她听上去有些累,好像太紧绷了,别让她压力太大。”
蒋庆楠不明就里,但还是答应下来。
她直觉,可能跟上回廖小月专门请他们吃饭有关,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趁着出来,许梦雪又给魏常明发了传呼。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
她先说了装电话线的事,她已经等不及回去了,现在就要安排上。
魏常明沉吟:“雪姐,这得是不少钱。”
这时候装电话还比较困难,一个是价格贵,另一个是不是想装就能装,而是得去报备,报备完了拉线,才能装。
他们又不像小卖部那样,还能通过打电话来收回电话费,这样的话,到底是有些成本高了。
许梦雪沉吟:“你先问问,电话肯定是要装的,至于怎么装,看看有什么优惠。店里的不好弄,两个厂子的收发室可以放一个分机,方便员工们接打电话。”
她又道,“虽然一下子成本不小,但想想,对于我们开展业务很方便,几个店里有什么事也方便往来。”
魏常明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这会儿装电话是贵,可要错过什么单子,那又是另说了。
“对了,你买明天的车票,去宝安市。我随后就到,我们在那里汇合。”
许梦雪交代他,带上公司的相应证件。
这才是她打电话的目的。
魏常明什么都没多问,只说自己马上交代完手上的事,立即就能出发。
许梦雪则找了陈桂英,请她给自己算账,看看她想买地的话能出多少钱。
陈桂英虽然惊诧,却没说什么。
二女儿的本事已经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要把她交代的事做好就行。
许援朝从旁听着,却很是大惊小怪:“买地?还是去宝安买地?图啥?”
陈桂英狠狠瞪了他一眼,叫他闭嘴,别说话。
“算起来这是我们公司的机密,其实你不方便在这听着,听多了,万一泄露了机密咋办?”
被陈桂英怼得说不上话的许援朝,只得干瞪眼,悻悻出门。
第二天,易霆领着一行人回封城,许梦雪则和徐华坤结伴同行,去宝安市。
她之所以和徐华坤结伴,也是顺了易霆的意。
他不放心她,自己又没法儿同行,正好徐华坤要回港城了,让他顺路帮衬着点。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许梦雪还就这个事笑话易霆。
“都跟你这样的,那我第一次怎么去的?不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再说了,我之前不也是和小弟一起去过,能有什么事?”
易霆闻言,抬头,额头上的汗顺着他的脖子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瞬间感受到了那份烫意,身体哆嗦了一下。
“那会儿,就算我说不同意,我也阻止不了你。”
易霆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更重要的是,那会儿,我根本不敢说不同意。”
他怕自己一个不赞同,不仅阻止不了她去羊城,反而会加速他们婚姻的破裂。
那个时候他刚回来,一下子面对骤然转变的妻子和孩子,他整个人像是被针扎了一遍,遍体生疼,却也只能生生受着,无处诉苦,也不能诉苦。
那是他必须要承受的,他必须得接下来。
而且,他虽然有一种很黑暗的念头,想把她甚至自己都关起来,不知疲倦地做着眼下的这种事,可是他却也知道,那不过是无人时,不可告人的妄念罢了。
真正的,他并不想阻止她做什么。
他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要看着她绽放,腾飞,释放属于她的光芒。
哪怕光芒四射的她被无数人看到,倾慕,哪怕他在角落里醋得发疯发狂,他也要笑着送她出去,看到绽放光彩。
所以,之前他并不恼怒她要远行,而是恼怒自己没法儿陪同,没法儿为她保驾护航。
许梦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略微不满他的走神,推了推他。
易霆回看过来,垂首,吻上她的唇角。
又是一夜疯狂。
好像是因为将要许久不曾见,而他们才刚刚破冰,正是最热乎的时候,难舍难分。
这一做,直接天光破晓,许梦雪再没了力气,两个人才堪堪明奇收兵。
不过,这样的后果是,许梦雪这一天都没什么力气,她要做火车,也没什么力气拿行李,得亏易霆一本正经交代了许小弟。
许小弟也不想回家,自然想好好表现自己,什么都是许梦雪一个眼神,他立马就给干好了。
这也省了许梦雪好多力气。
一行人分开,前后脚离开。
许梦雪南下。
徐华坤是知道许梦雪南下的目的的,难掩诧异,他受了霆哥托付,自然得好好招待。
而且,宝安市那边的情况他更清楚,有他在,事情也好办许多。
他也知道宝安市的土地能买卖了,知道了对他也没用,只能徒生酸意。
临走之前,易霆也没忘交代,徐华坤是信得过的,有什么可以放心用他,他知道的会告诉她,不知道或者不清楚的,也会想办法,总之是不遗余力。
得了他这个话,许梦雪自然就有谱了。
火车上将近两天的时间,让他们更有机会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和认知。
许梦雪欣赏他的眼光,也很看中他的手段。
可惜港城于他而言,到底过于生疏了些,难免艰难。
于是,一下火车,许梦雪在考察了几天之后,对徐华坤伸出了橄榄枝:“你有没有兴趣来大陆成立文娱公司,做你想做的事?”
徐华坤挠挠头,很是尴尬:“能不想吗?只是我……”
大陆文娱行业还待发掘,有很大的空间,但对先锋们来说,开垦一片没怎么被开垦过的土地,终究是更难一些,也更费力气一些。
很多时候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一个不慎,可能还会踩坑里。
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困难,徐华坤仍是对大陆的文娱发展报以极为乐观的态度,只不过是他力量微小罢了。
话说了一半,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纤细的手。
抬头,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许梦雪:“合作愉快?”
徐华坤激动得几乎无与伦比:“嫂……嫂子,是……我想……想的那个意思吗?”
许梦雪冲他点点头。
徐华坤激动地双手握住那只手,跟握住救命稻草似的。
一触即分。
多年之后,他永远记得,这天在宝安市火车站的出站口,浓密的绿荫下,这一次短暂而令人难忘的握手。
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关于徐华坤究竟怎么经营娱乐公司,许梦雪不掺和过多。
她知道,一个公司不能有太多上层的声音,太多了,容易分歧,做不成事,所以她全权放手,让徐华坤尽情去发挥自己的才华。
想到这个,她记起来,之前无意间听小话,好像魏常明未来也是什么传媒大佬,在和徐华坤签好合同后,她专门私下里问过他的意见。
“你要不要也去做这个事,和他一起?”
魏常明一愣,开玩笑地问:“雪姐,你这是觉着我不趁手了?”
许梦雪坐着,看着他,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这倒没有,怕你想做什么,不好意思和我说,再耽误了你。”
魏常明垂眸,敛住他眼底的情绪。
这次相见,她比之前更美了几分。
整个人好像沐浴着阳光,吸饱了日月精华,在枝头肆意绽放,压下所有的绚烂,成为最炫目的那一抹灿烂。
仅仅这份外在,便叫所见过的人,还是男人,都屏住了呼吸。
更何况,吸引他的,从来不仅仅是这份外表。
是她谈笑风生中的从容,是她相扶助人的温柔,是她对着一切的善良与悯怀,是她开阔而大胆的眼界。
他见过的女人甚少,接触过的也不多。
但是他却确信,再无一人有她这般,能比得过她。
但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生出的妄念,永远不能视人,也不能袒露分毫。好像他的这些想法,会弄脏她一样。
他也不会忘记,她的两个孩子,粉雕玉琢,精致可爱。
没有谁的孩子,能比她的更可爱。
最不能忽视的还是她身边那个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又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铠甲,护着她。
他也是极优秀的。
从里到外,都和她十分相配。
他不能,也必不能,让她对他的提携有一丝丝瑕疵,以及丝毫可能被人诟病的可能。
这一切不过短短几秒,魏常明认真开口:“如果雪姐需要我去做的话,我便可以。”
许梦雪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摇摇头:“倒也不必。既信人,便信人,不必多此一举。还是刚才说的,我是怕你做得不开心,也怕埋没了你的才华。”
魏常明很少反驳她说的话,此时此刻,却是很认真地不赞同。
“雪姐,我不觉得。我觉得我能做现在的事,都是你给我的机会,说句夸张的,也是我妈常说的,我三生有幸遇到这样的老板。我不觉得自己屈才,相反,我很怕自己成长太慢,耽误了公司的发展,跟不上公司和你的脚步。”
没人不喜欢好听话,哪怕这个好听话可能含的真心就那么几分。
而魏常明这番话,许梦雪听到了十成十的诚意。
她笑着接纳了,心情很愉悦:“好了,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字还有在练,书有在看吧?”
手下既然这么尽心尽力的她作为老板,也是得该关怀还是要关怀的。
他们聊了几句闲话,得知他有在私下里好好努力,许梦雪:“等回去吧,我回去和省城的常老师聊聊,看看有没有机会让你们这批人也进学校学习学习。”
魏常明意外:“我们……没考大学,也可以去大学吗?”
许梦雪耸肩:“谁知道呢,得谈谈。不过让你们去旁听进步,不占大学的名额,也许可行?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这只是个初步想法,本来没打算这么早说的。”
魏常明心头火热,不敢想能去大学的事。
许梦雪看了眼,便知道,他还是很想去的,哪怕只是旁听。
大家对知识的渴望,让她也很欣慰。
但为了避免他抱有太大的希望,她还是转移了话题,一说到这个话题,房间里陡然沉默了。
良久,魏常明才摇摇头,“我一个穷小子,家里连地都没有,谁愿意嫁给我?”
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个人,那个人如白月光一般的存在,他容不下其他人了。
许梦雪:“这可不行,个人问题还是得上心的。该看还是得看,要对自己抱有信心,你要相信,现在真不一样了。”
魏常明闷闷嗯了声。
许梦雪看他对这个兴致不高,也没多有给人当红娘的想法,也就揭过去不提了。
在宝安买地的事,不用她多操心,有魏常明和徐华坤跑各种流程。
她就到了需要的时候过去签字啥的,许小弟也派不上用场,许梦雪就让他自己玩吧。
他想跟着就跟着,不想跟着就自己逛。
许小弟跟了几天,也学到了一些,但他发现这些对自己来说太遥远了,还是得脚踏实地地看眼前,然后就自己去了小商品街,去各种商业街,寻找着他期待的商机。
许梦雪也跟他说了,可以赞助他第一桶金。
想当初她初创业,许小弟也是帮了她第一把。
许小弟得了这个承诺,更加卖力想要去闯一条自己的路。中间,他还偷偷打了几次电话,藏着掖着,不想让许梦雪知道。
许梦雪也就假装不知道。
她还操心她的地的事呢。
徐华坤原以为就买两个小地方,谁知道她投入的一下子竟有一百万多万,这下可选择的空间更大了,他也更卖力了,同时倍加庆幸。
幸好当初她在宝安市火车站接下了那枝橄榄枝。
不然,他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买地的事他和魏常明跑流程,许梦雪也有自己的想法,她选了几块,有城中村,还有看起来现在很慌的地方。
徐华坤想说什么,魏常明却是道:“雪姐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徐华坤暗骂了一句“狗腿子”,却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觉得那几块性价比不高。
因为性价比不高,没人要,所以便宜。同样的钱,他们能买更多。
许梦雪坚持自己的看法,“就这几个。”
这几个可是未来会拆迁,也会有大发展,只是现在谁都预料不到罢了。
别看他们现在这个不起眼的样子,以后可是全国经济发展的佼佼者,而她有这块地,哪怕不用她自己做什么,也就跟抱了金宝山一样。
徐华坤劝说无果,摇摇头,也只能听从。
他虽然不赞同,事情办得并不含糊,也很利落。
许梦雪很欣赏他这点。
“只不过我们看上的另一块,得需要竞价,我已经递交了申请。”
没想到的是,竞价这天,意外遇见了一个熟人。
作者有话说:
第九天啦!!吼吼吼!
◎他们赢了(三合一)◎
丽莎陪着封家三公子也来到现场, 一个婀娜多姿,一个俊美时髦,倒是狠狠吸引了一把注意力。
自从跟了三公子, 丽莎总是会受到这样或那样的打量目光。她丝毫不在意, 甚至有隐隐的骄傲与自豪。
这些目光都是来自底层的仰望, 他们对着她都是羡慕的,甚至嫉妒的。
她骄矜地抬了抬下巴, 昂头挺胸, 一副不屑与众人来往的模样。
殊不知,不少人见着她这副样子,也就是撇撇嘴。大家没什么往来, 倒也不必在她面前说真话,心里咋想的, 当然也不会直白告诉她。
这种以色侍人的人,他们是不屑与之为伍的。
没什么真本事。
惯会狐假虎威。
当事人·丽莎可不这样想。
她一次又一次庆幸, 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早知可这样轻松实现越阶,她哄好一个男人就好了, 何必去吃那种创业的苦?
差一点儿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也幸好,有创业了, 她才觉悟, 也有缘遇见三公子。
如果不是那天三公子朝她伸出手,她怕还是那种灰头土脸的乡下村姑模样吧。
丽莎收敛了心神, 挽着封斌玉的胳膊,笑着环顾四周。明明还没开始竞拍, 她隐隐已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看得其他人既不爽却又揣测不断。
蓦地, 封斌玉眼睛骤然一亮, 焕发出难掩的兴味与神采。丽莎危机感四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角落里的表姐。
她怎么来了?
丽莎虽然疑惑,却没吭声。
隔了两个多月再见,表姐比之前更漂亮了,漂亮到整个场子灰扑扑的,她却是一眼能让人看得到,难以忽视的那种。
她去看封斌玉的反应,心头的危机逐渐放大。
封斌玉喜欢女人,尤其美人,不然当初她凭什么获得他的垂青?
表姐白衬衣、半身裙,细高跟,简洁大气的穿着透着干练。
眉眼如黛,黑眸粹星;头发如海澡一般披在肩头;五官明媚亮眼,粉面桃腮,红唇嫣然,轻轻一勾唇角,四周都失去颜色。
丽莎不得不承认,表姐是美的。
她的美,让人站在她身边都觉得与有荣焉,忍不住低下高抬的头。
但是,现在……
她可以美,她拦不了她,但是如果她断了自己的路,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丽莎这么想着,眼睁睁看着封玉斌朝表姐走过去。
爱美人的他,又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
丽莎咬了咬牙,赶紧跟上,在封玉斌开口和许梦雪说第一节 话之前,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她说着说着,封玉斌微微睁大眼,朝许梦雪那里看了两眼,若有所思。
封玉斌:“还有这回事?你是说她会嫉恨我?”
丽莎轻轻点点头:“虽然王经理他们是按规矩办事,但对别人来说,也许不这样觉得,可能会觉得我们咄咄逼人吧。毕竟现在选择了别的厂家,他们又追到这里来……”
在她看来,许梦雪自然不可能是自己过来的,也不可能是拍地买地的。
那得多少钱!
尽管封玉斌对她很大方,给她租上好的套房,吃的喝的也不发愁,每日都很丰盛,时不时带她买衣服送包包什么的,指缝里漏出一点,都比她之前苦哈哈打工多得多,她也没钱说是去拍个地之类的。
也许她跟在三公子身边久了,将来会有那么一屋半宅的吧?
这简直是她的毕生所求了。
那表姐更没可能有了。
如果表姐夫下海创业,成为首富,还有机会。可现在表姐夫显然没有下海的意思,每个月还是拿着那么点死工资,都还不够她一顿饭。
表姐是创业了不错,可她一个女人能懂什么,会穿衣服不代表会卖衣服、能做好生意。再说了,表姐眼光也就那样吧,跟她现在追的港城时髦来说,还是差远了。
即便她开了个店,赚了点钱,那能赚多少?
总之她不可能说自己来买地的,这绝无可能。
她思来想去,也就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表姐没和三公子合作成功,这对她来说,说不定是改变命运的大单子,自然想好好抓住,眼见着机会了溜跑了,她肯定得想方设法啊。
她不知从哪儿拿到的消息,过来这边堵三公子。
有她在,她必不能叫表姐如意。
封玉斌往那边又看了看,想到丽莎说的那种可能,又顿住了脚步。他不是傻子,相反在那样的豪门家庭长大,家庭复杂得很,傻子才长不了这么大。
他只是喜欢美人,可不想因为美人丢了自己的脑子。
他看了又看,望了又望,心生无数叹息。
美人不错,可惜沾不得。
真要沾了,让他给生意,到底是不合适。
他手底下也就那么点东西,买个包啊吃顿饭的没啥,做生意就要有生意场上的方法。
封玉斌叹口气,到底是放弃了。
他揽着丽莎的香肩,在她耳边幽幽叹了口气:“谢谢你丽莎,回去好好奖励你。”
丽莎巧笑嫣然,轻轻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帮三公子您,是应该的。丽莎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