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浅—— by为了猫条
为了猫条  发于:2023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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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沉眉道:“你要想清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万一不成事,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
王悦烟眼中掠过一抹坚决:“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傅明铎要是敢不认账,我就威胁他去告他强奸,他那人行事举止最注重体面,不可能不对我妥协的。”
王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不像是要跟他好,更像是要跟他结仇。”
王悦烟听他声音里已经没了反对,这才放心地走过去,挽住自己父亲的手臂撒娇。
“我也不是真的要让他为难,只是先让他改变对我的态度而已,否则他一直这样对我避如蛇蝎,我丁点机会都看不到。再说,我要是真跟他好了,爸您这次做事,也能更方便不是?”
傅明铎哪点都好,就有一条,他不怎么爱钱。
同样是委派任务,别人赚的盆满钵满,跟着他做事却基本半点油水捞不着。
这一次的工作,初始资金就有十个亿,根据任务周期,以后还有可能会再追加。
多少人都绿着眼睛看着这个肥差,傅明铎来了,却准备八千万左右就把工程解决。
跟着他做事的底下人,或多或少,心中对他都有些不满。
王父明示暗示了他几次,希望他做人别太冰清玉洁,他也像是听不懂。
傅明铎的几个同事早就对他不耐烦了,能想个法子抓住他点把柄也好。
况且,王悦烟也是真的喜欢傅明铎,以她的自身条件,配他也完全是绰绰有余。
两人又有之前读书时的情分在,总不会闹得太难看。
王父最后还是动了心,算是答应了下来。
“做事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抓住影子。”
“知道啦,爸爸。”
张可欣回傅明铎那,却没进去房间。
她抱着自己的一堆东西,在门口又等了十多分钟,傅明铎才来给她开门。
男人低着头没有看她。
“抱歉,刚才不小心睡着了,没听见你敲门。”
张可欣说了句没事,看见门把手上沾了水珠,再看傅明铎,握着门把那只手指尖都是湿的。
不愧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还真是矫情,睡醒了就要去洗手。
已经拿回了睡衣,自然没了再穿人家衣服的必要,张可欣转身往浴室走。
推门进去的时候,鼻尖敏锐地嗅到了点奇怪的气息。
她也没多想,快速换好了衣服,出门后又把那件衬衫递还给了傅明铎。
“需要我洗一下再还给你吗?”
傅明铎眼睛没有看她,睫毛低垂着,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不用,你放那就行。”
张可欣本来也没准备洗,随手就扔在了床头,转身钻进了她铺好的被子里。
几乎是她刚躺好,啪地一声,傅明铎把灯关了,动作又急又用力,就像是很不想看见她一样。

张可欣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把被子一卷,睡了。
先关灯的傅明铎反倒在黑暗中,闭着眼睛失了眠。
女人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前几天都没有的暗香浮动。
这股味道很浅,很淡,却又有着十足的存在感。
无声地暗示着,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房间里已经多了位前几日没有的来客。
傅明铎脑海里,不自觉地勾勒出一幅画面。
女人抱着被子,雪白的长腿露出一边,慵懒随性的搭在被子边儿。
身上的睡裙,随着抬腿的动作往上卷着,卷在腰间,露出纤细的一抹雪白。
男人倏然睁开眼睛,双目直视着眼前的黑暗,呼吸加重了几分。
片刻后,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起身,开了酒店的房间窗。
清凉的风吹进来,傅明铎心理作用,总算是觉得室内的暖香散了些许。
这才回到床上,再次昏昏入睡。
次日早上,张可欣刚起床,就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傅明铎比她早醒,比她早起,此时已经在浴室洗漱。
张可欣又打了个喷嚏,疑惑地看了眼窗,见关的严严实实,又收回目光。
她这体质还真是不行,才睡了一晚上地板,就着凉了。
趁着傅明铎在浴室洗漱,张可欣也拿了自己的衣服,在外面换衣服。
浴室门关着,但保不齐傅明铎会不会突然开门出来,张可欣换衣服时自觉背对着浴室门。
穿好了衣服,浴室门却还在关着,张可欣便拿起手机看了眼。
看完她就呆住了,这才早上五点多,之前大家一起出去吃早餐的时候都是八点钟。
傅明铎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八点上班提前三个小时就起床?
不管他是不是有毛病,反正张可欣是没毛病的。
她立刻断了自己排队洗漱的念头,再次钻进了被子。
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不管了,不管了,起的早老得快。
张可欣眼睛一闭,身子一缩,准备再次入睡。
傅明铎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的就是张可欣仍在被子里睡觉的模样。
他脸上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走到床边,冷着脸坐回床上。
冰凉的冷水珠,顺着他的眉毛往下落着。
傅明铎用手腕抹了,脸上的表情更加沉郁。
他得尽快想个办法,解决掉跟张可欣之间的婚姻问题。
这女人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她现在已经影响了他的情绪。
时间还早,傅明铎没再睡觉,换了身便服后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去酒店楼下自带的园林里晨跑。
张可欣等关门声传出来后才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眼除了她已经没人的房间,嘟囔了一句“有病”。
又钻回被子,继续睡她的大觉。
跟傅明铎早起的时间差不多的,只有晨练的老大爷。
对方见傅明铎一圈圈从自己身边跑过,笑容和善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小伙子身体素质真好。”
傅明铎也和善的对他们笑笑。
“您看起来也很康健。”
老大爷们聚在一起下象棋,见傅明铎是一个人,就邀请他一起。
傅明铎父亲也是一个风月花鸟的文化人,傅明铎自幼跟随父亲,耳听目看,多少也会一些。
反正也是想找事情分散他自己的注意力,下棋和跑步也没什么区别,什么都比一直想着女人要强。
傅明铎便真的停在了那些人身边,看着他们下象棋。
懂与不懂,三言两语就能谈出真本事。
闲聊几句,老大爷们就意会到了傅明铎在下棋这上头是个行家,说什么都要邀请他来一局。
盛情难却,傅明铎也没再推辞,真就坐在棋盘边,跟对面的大爷下了起来。
张可欣一个回笼觉醒来时,已经是七点多,看了眼时间,慢吞吞爬起来,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感觉头发发沉,身体也有些沉重,洗漱的时候浑身都不自在,像没睡好似的,提不起精神来。
她也没多想,只觉得是没睡够,洗完脸连妆都懒得化了,只想着吃了早餐,把傅明铎送走上班,她就再回房补个养颜觉。
就这么的下了楼,人因为精神萎靡,走路都不太利索,慢吞吞的。
王悦烟从房间里出来,正好撞见她,眼睛下意识便往她身后看。
张可欣当场拆穿她的小心思。
“别看了,傅明铎没跟我一起。”
一开口,她自己先是一愣,鼻子闷的厉害,嗓子听起来莫名地发哑,有气无力。
王悦烟听她这么说,脸色比刚见到她时好上不少。
“我还当你回了房能有什么好事呢,还不是自己出门,他根本不带着你。”
张可欣真是服了王悦烟的雌竞脑子,她都没有针对她,她一个上赶着给人当第三者的,还厉害起来没个完了。
反正傅明铎也没在附近,不知道跑哪去了,张可欣干脆就放开了演了。
“谁说我回了房没好事。”她故意低头轻咳了两声,声音放的又娇又酥,配合着那几分虚弱的哑,显出一缕入骨的媚。“我们夫妻间熄了灯以后的事到底有多好,还能让你一个外人知道?”
说着,故意又揉了揉自己的腰肢。
“嫁了人的女人就一点不好,有些时候走路都成了个麻烦事,真羡慕王小姐没有汉子一身轻,就不会有跟我这种新婚少妇一样的困扰。”
王悦烟咬着牙根,目光冷冷盯她片刻,把头一偏,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一点都不等张可欣的把她甩开了。
她走得快,自然先到楼下。
她父亲跟其余几个男人也早起了,此时都围在园子中间,跟几个老大爷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王悦烟本能地朝着那边走,而后便看见了人群中的傅明铎。
他穿着一身黑衬衫,这是最野性的颜色,但穿在他身上,却是显出了几分温润如墨的沉稳柔和。
即使是身处一堆人群中,别人一眼望过去,最先看到的也绝对只有他一个。
他甚至不需要与周围人有任何的互动,只需要若有所思地垂眸看着棋面,周遭的一切便都成了他的陪衬。
王悦烟仿佛又回到了校园时刻,但凡有傅明铎在的地方,女生们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男人。

第462章 番外-越界18
王悦烟愣神的功夫,张可欣也下楼了,见她在门边站着不动,眼睛直勾勾的,便也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多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张可欣就把眼神又收了回去。
下一个象棋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同事围着傅明铎,是因为同事都畏着他身份,依附于他。
王悦烟那副作态,是她明恋傅明铎,求而不得。
在场的人里,或许只有跟傅明铎对弈的老大爷是真的和他志趣相投。
张可欣一介粗人,不懂闲情雅致,可没那些个玩乐的心思。
但之前傅明铎早餐都等她一起,她如果不等他也说不过去,她便也只好朝着傅明铎方向走了两步。
傅明铎是先闻到的张可欣身上的气息,这个味道已经困扰了他一整夜。
就连难以启齿的梦里,都在提醒他,昨晚让张可欣睡他房间,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他不动声色地走了一步棋:“早。”
张可欣懒洋洋的,声音依旧沙哑:“早。”
傅明铎回头看了她一眼:“嗓子怎么了?”
张可欣刚想说有点闷,就看王悦烟也走了过来。
对傅明铎昨晚让她回房的意思,张可欣也大概能猜到几分。
此时便顺势一笑,顺水推舟的做出了点羞涩模样。
小拳拳轻打了一下傅明铎肩膀,娇嗔道:“还问,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还不是怪你。”
傅明铎本欲出棋的手,一抖,生生下错了一个方位。
其他几个同事哄堂而笑:“看来这美人计比什么兵法都管用,小傅,你这回是一步踏错,要落到我手里咯。”
傅明铎顿了顿,没管张可欣突如其来的造作,就坡下驴,也装作不好意思的笑笑,再次把心思放回了棋盘上。
看在王悦烟眼中,就是他把张可欣的调笑给纵容了。
王悦烟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傅明铎怎么会娶那么一个女人?
公然当着那么多人的说这种话,不仅粗鄙,简直是放荡。
一步踏错终身错。
傅明铎最后这一盘,最后还是无力回天的输了。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对面的老大爷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一早上,可算是让我扳回一局。”
又抓着傅明铎的手,说什么都要跟他换个微信,以后有机会再一起下棋。
傅明铎也很好说话,还真就给了他自己的微信。
王悦烟在离开时忍不住开口:“理那种人做什么,你要是想玩,这么多的同僚,哪个不比老头子强。”
张可欣又发现了这位大小姐一个毛病,她自视甚高,看不起普通人。
她却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阶层,实在是受不了王悦烟的语气。
“那种人是哪种人,老头子又怎么了,只要是人,谁没有个老的掉渣的时候,等你到了人家那个岁数,未必有人家敦厚风范。”
她之前在傅明铎这一帮同事面前,主打一个藏拙,知道自己不聪明,干脆就少说话。
如今突然出头,还是为了个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陌生人,大家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王悦烟被张可欣怼了,眼里掠过一抹恼怒,感觉失了面子,正要开口吵回去,王父突然开口。
“张小姐说的有道理,的确是烟儿傲慢了,明铎为群众做事,亲自下场打入人民基层内部是好事,有这样的榜样在前,我们都应该学习效仿才对。”
他讲话官腔太重,但真的好会奉承人。
这话虽然听在耳朵里假,但被他吹捧的人绝对会开心。
就他这么做人,他不升官谁升官?
张可欣原本还想跟王悦烟论个一二三的,此时干脆就接不上话了。
人家能把一个下棋说的那么正义凌然,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便下意识看向傅明铎,想瞧瞧他有什么反应。
傅明铎却是有点走神,人虽然走在他们之间,却是心不在焉的,眼睛并没有聚焦到明处上。
倒是其他同事,笑哈哈的附和着是,仿佛傅明铎跟大爷下个棋,真就多么了不起一般。
这个话题,就这么在王父的解围中打了太极,高高提起,轻轻落下。
早餐之后,傅明铎出去工作,张可欣却没了心思玩乐。
她身体实在是难受,头沉的厉害,趁着傅明铎不在,她干脆霸占了房间的大床,休息了一会儿也没感觉好受,反倒是眩晕感更强了。
大概是睡地板睡的,昨晚受凉感冒了?
张可欣难受地躺在床上,给自己下单买了一堆感冒药。
这一整天,她就没再出门,吃了药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只感觉没一会儿天就黑了。
手机响了好几声,她接起来,嗓子已经难受地不成样子,说话都特别虚。
“喂?”
傅明铎顿了下:“你不舒服?”
张可欣嗯了一声:“估计是着凉了,有点低烧。”
傅明铎原本是叫她出去吃晚餐,听她这么说就算了,问了张可欣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他打包给她带回去。
张可欣病着,也没跟他客气:“随便弄碗粥就行,我没什么胃口。”
傅明铎最后给她带回来一碗小米粥。
张可欣坐在床边慢吞吞吃了。
吃完就又想往床上躺,看到傅明铎站在床边,终于恢复了点理智,昏昏沉沉站起身。
“你睡床吧,我去地板。”
傅明铎拦住她:“算了,今天我睡地面,你生病就好好休息。”
他原本是打算今天晚上再让张可欣去找王悦烟的,此时她都病了,这话自然也就没法开口。
张可欣也不跟他客气,难受地闭着眼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模样像个醉汉。
傅明铎洗漱出来,见她这样,皱了皱眉。
把张可欣横在床边的腿都给她搬回了床上,又给她裹好被子。
张可欣却开始低烧,身上热的难受,傅明铎刚把被子给她盖上,她就一脚踢开。
傅明铎见状也懒得再管她了,自己去了张可欣昨天铺在地面上的那床被褥那。
今天的工作进度并不顺利,一屋子老狐狸,摇着尾巴跟他推三阻四,谈来谈去,最终的目的离不开一个钱字。
傅明铎心思被公事填满,也就忽视了张可欣的存在。
过了会儿,床上的女人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大半夜的,跟鬼叫一样,实在是让人想不理会都难。
傅明铎开了灯坐起身:“张小姐,你怎么了?”

傅明铎给她拿来外套:“那就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去医院。”
张可欣不理会他,自顾自伤心的抱着枕头哭。
傅明铎迟疑片刻,伸出手握住了张可欣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拽起身。
女人的手软软的,因为病重,浑身都是体弱无力。
刚被他扯住,就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倒进了他怀里。
周身带着不正常的高温,却又是柔弱无骨,带来一股异样的触感。
傅明铎触电一般把张可欣推开,给她套上外套。
昨天晚上他开了一整夜的窗,张可欣着凉也有他的责任,他不会对她坐视不理。
给女人穿好衣服,傅明铎又去拽着她起身,想要领她往房间外走。
张可欣却依旧软趴趴的,瘫在地面上,死死地抱着他的腿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不说话,也不肯走路。
傅明铎好言好语哄了她两句,见她都反应不大。
他皱了眉头,干脆强行把张可欣抱在了怀里,横抱着她往外面走。
张可欣便把脸埋在他怀里哭。
这女人还真是水做的,有流不完的泪。
傅明铎一路抱着张可欣出酒店,又在街边这样抱了她好久,才打到一辆出租。
张可欣上了车还不老实,依旧在他怀中呜呜咽咽的哭。
前排的司机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
“先生,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没事吧?”
他的脸上已经带了几分怀疑和谨慎。
这女人哭成这样,说不准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
傅明铎又一个劲的催他尽快往医院赶。
司机心里在踟蹰要不要干脆报警。
傅明铎看出了他脸上的提防,无奈地闻声解释。
“这个是我太太,着了凉有些感冒,心情不好正在发脾气呢。”
张可欣不说话,也不反驳,就一个劲的哭。
傅明铎帮她擦了擦泪,低声哄她。
“好了,别哭了,或者你哭小声点,再这样下去别人都要以为我是坏人了。”
就连傅嗔那个小孩子,都没被傅明铎这样温柔耐心的哄过。
他是真的拿张可欣这个不太讲道理的大孩子没办法。
傅明铎说话是故意说给司机听的,没对张可欣报什么希望。
张可欣却是真的止住了哭声,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万分委屈地说:“可是我难受。”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依旧含着刚哭过的水汽,睫毛都湿漉漉的。
语气里却含着点服软似的娇嗔,像是在和长辈撒娇。
傅明铎微顿,而后伸出手,轻轻帮张可欣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马上就要到医院了,见了医生就不难受了,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张可欣脸上带着高烧出来的红,温度也是热的。
人有些神志不清,知道身边有个很温柔的人,便对那人生出了几分依恋。
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便把头靠在了傅明铎肩膀上。
“那我现在的难受怎么办?”
傅明铎在她凑近时,身体便僵住了,眉头慢慢拧成一个结。
他想把张可欣推开,却又才跟人说了他们是夫妻,这时候突然有疏远的举动并不合适。
正思索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让张可欣离他远点。
张可欣已经委屈地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你亲亲我吧,亲亲我,我就不难受了。”
前排的司机,眼睛腾的瞪大了一圈。
开始为自己最开始,怀疑后排那个男人不是好人而后悔。
心里又觉得,后面那个女人还真是挺会的。
这么会撒娇的一个女人,他一个陌生人听着都心动了。
他要是在后排,一准就亲过去了。
傅明铎目光费解的看着怀里的张可欣,见她面色晕红,眼神涣散,终于意识到她大概是被烧糊涂了。
具体是迷失了本性,还是暴露了本性,也不太好说。
他想了想,没去占张可欣的便宜,而是低声问她:
“张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可欣晕晕乎乎的,说了个她很喜欢的男明星的名字。
“你是家辉?”
傅明铎:“……”
张可欣听他沉默,于是便又改口。
“那你是贝克汉姆?”
傅明铎依旧不说话。
张可欣便又道:“那肯定是巴菲特!”
傅明铎在心里面琢磨,这女人脑子里还真都是有钱人,身价但凡小一点的都住不进去。
张可欣还在不依不饶的猜着,又说了一大堆中外盛名的富豪名字。
傅明铎终于开口打断了她。
“不是,都不是,张小姐,我是傅明铎。”
话音落下,张可欣沉默了下去,细细的两道眉毛皱着,似乎在思索傅明铎是谁。
片刻后,她忽然起身,不再依靠着傅明铎。
用发烫的脸,去贴冰冷的车身,寻求舒适感。
“抱歉,傅先生,刚才多有得罪。”
热乎乎的怀里忽然就空了,傅明铎怔了怔,明白她大概是恢复神智了。
“没事,我知道你是生病了。”
张可欣看着景物飞快后退的窗外。
“我们这是要去哪?”
“医院,带你去看医生。”
“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没关系,我把你送过去,然后自己回酒店。”
傅明铎跟张可欣非亲非故,两人顶多是雇佣关系。
他能把她送到医院已经仁至义尽。
他没打算留下来照顾她,张可欣自然也没想过他会留下。
傅明铎直白地说出他的安排,张可欣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而后一路无话,张可欣比之前安分许多。
张可欣只是小感冒,医生给她开了个退烧针,和两瓶水针,连病房都没给她开。
傅明铎这次来,也有消费限制,不能太铺张。
公用的休息室又什么人都有,大晚上的,基本没有女人和孩子,全是一些中青年在里面。
那些人也不全是病人,也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医院蹭个住处,横躺在休息椅上,拿公用地当现成的免费旅馆。
张可欣精神不太好,打了针就又要睡。
傅明铎原本是要走的,在休息室看到了环境后,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走。
留在了张可欣身边,让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就在她隔壁坐着陪她。
没让她一个女人独自跟满屋子的男人共处。
经历过的事情太多,傅明铎已经赌不起所谓陌生人的善。

第464章 番外-越界20
张可欣第一瓶吊水打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动了一下,用手撑着椅背想起身,差点把手背弄滚针。
一旁的傅明铎眼疾手快拦住她:“这只手别乱动。”
张可欣晕晕乎乎的说:“我想上厕所。”
傅明铎愣了下,说了句你等下,他想找个女护士陪着张可欣去。
晚上,医院值班的就两个护士,一个要守夜不能离开岗位,另一个不知道人去了哪。
傅明铎没办法找到人,只能又回到休息室。
张可欣在那里等着他,见他回来,眼里含着期盼:“我可以去了吗?”
傅明铎迟疑,张可欣现在要是想走,是需要有人帮她拿着吊水瓶的。
他如果陪同她一起去,就势必要进女厕所。
排除他跟张可欣的关系不谈,就进女厕所这个行为本身,便已经足够让傅明铎望而却步。
他并不想这样。
张可欣有些急了,见他不说话,委屈地喊道:
“我就是想上一个厕所,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难道非要看我当众尿裤子?”
因为愤怒,她这次音量不低,周围不少人都一下子把目光转了过来。
一圈男人,齐刷刷的眼睛盯着张可欣看。
傅明铎当机立断,拿起了吊瓶。
“好,我带你去,你小点声。”
他实在是怕了张可欣,这女人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尴尬和丢人。
傅明铎却是从小到大,从没在人前丢脸过。
他不喜欢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这对他而言比什么都要命。
张可欣冷哼一声:“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傅明铎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叹气。
他开始怀念没生病时的那个张小姐了。
到了女厕所,傅明铎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先开口,淡声解释了一下。
“里面有人吗?我太太正在挂水针,陪护的只有我一个,现在她想用卫生间,我没找到能陪她一起的护士,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陪她一起来,如果里面有人,还请诸位念在我们情况不便多多谅解,我也会管好自己的眼睛,保证不在里面四处乱看。”
无论是什么原因,一个男性进女厕所,尤其是一个成年男性,总归是没那么礼貌的。
但凡傅明铎找到一个能陪张可欣一起的女人,他都不会出此下策。
他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三遍,确保里面的人应该能听到,才跟着张可欣进到了里面。
张可欣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冲进了第一个隔间,傅明铎在外面提醒她。
“小心你的左手,上面还插着针,千万不要碰到它。”
张可欣迷迷糊糊说了句知道了。
过了会儿,有水声传出,傅明铎在门外低着头站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地面,心中尽量去想白天聊过的那些公务。
又过了一会儿,张可欣出来了,迷迷糊糊地越过他往外走,傅明铎跟在她身后。
张可欣直接回病房,傅明铎望着她背影,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这么陪着她挂了两瓶水,叫护士来拔了针。
傅明铎又深夜带着她,重新往酒店返。
张可欣是次日早上清醒时才想起来自己昨晚都做过什么。
其他事都记得迷迷糊糊,有一件事却是格外的清醒。
她让傅明铎,陪着她上厕所,上厕所!
张可欣想起来的同时,脸都绿透了。
她真是胆子大的不要命,竟然敢让傅明铎这种身份的人陪她做这种事。
而且还尴尬地要死,恨不得找个地缝刨开,钻进去算了。
折腾了这么一夜,她早上醒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多,傅明铎早上班去了。
张可欣拿着手机,迟疑纠结半晌,还是不想表现得太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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