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风轻轻  发于:2023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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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察觉到他满身肃杀之气,她没有再怀疑,而是戳了戳他的腰,“你说皇帝信了吗?”
“信不信,有那么重要?”萧惟璟冷嗤,“真或假,能抵消他曾经所做的?”
沈宁诧异,反复过了几遍脑子。
也就是说,他的身份根本不重要,该争的还得争。
帝王家何来真情,身为皇子不争的下场就是死,无数的历史血泪教训后来人,失败者只会死得更惨。
这几天见识太多,沈宁接受得很快,大反派不仅要争还得赢才行。
别看他冷心冷情,但感情还没泯灭,面儿上不显山露水,但身体却很诚实。
浑身肌肉硬梆梆的,排毒时银针都没扎不进去。
沈宁没办法,只得给他按摩放松,费了老大劲才施针完成,出了满身大汗。
别看母慈子孝的,但他从芳华殿回来就不对劲。
难不成母子翻脸了?
沈宁还想多活几年,而且问了他也不会说。
伸过两次魔爪,她彻底放弃床位争夺战——打地铺。
萧惟璟没勉强,在偌大的床上睡得舒坦。
迷迷糊糊间,伴随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沈宁被惊天巨雷吓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咦,她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青色闪电照亮房间,床榻上空荡荡的。
沈宁以为萧惟璟被踹下床了,伸手捞了两下没有。
三更半夜消失,不是杀人就是放火。
沈宁狐疑间,外面传来轻响动,她闭着眼睛打呼装睡。
开门声轻响,夹着股湿冷。
伴随着闪电,沈宁微微睁开眼睛,只见萧惟璟浑身湿漉漉,神情阴沉黯然。
那种感觉,像只受伤的悲壮雄狮,在黑暗中独自舔舐鲜血淋漓的伤口。
将他捅得千疮百孔的,却是给了他性命的人。
黑暗掩饰了一切,萧惟璟站在床榻前,垂眸望着沉睡的人。
沈宁有些紧张,他不会想对她下手吧?

萧惟璟伸手轻轻抚着沈宁的脸,修长的手指透着冰冷,让她浑身毛骨悚然。
勘破大反派秘密是要死的,沈宁果断选择苟命,心头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气氛窒息,在他视线之下,她的身体僵硬无比。
倾盆大雨带着凉气,回魂的萧惟璟取过薄毯盖在她身上,拖着沉重的身体往浴室而去。
沈宁摸着毯子,有丝茫然。
她等了很久,萧惟璟始终没出来,该不会想不开寻短见吧?
犹豫很久,还是没有起床,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再睁眼,萧惟璟已经在床上。
推了两下没醒,差点没把沈宁的手烫成猪蹄。
高空坠物都砸不死的怪物,如今病得一塌糊涂。
革命刚开始,他可不能嗝屁,沈宁刚要给施针却发现他右手受伤,有好几处伤口。
沈宁开好药方让宫女去抓,拿冰块给他降温。
高烧降不下来,怕他烧成肺炎或脑膜炎,只得取来白酒物理降温。
掀开衣服,边往他的身体擦酒精,边在心里发牢骚,遇到他真是倒霉死了,不但随时担心会掉脑袋,还要给他当牛做马。
三管齐下,总算把烧降下来。
太后得知,特意过来探望,面容透着忧虑,“皇上也生病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懂的都懂,沈宁佯装不懂,牵强笑着没说话。
“丫头,你等会瞧瞧滇王妃,若是没事的话,你们都出宫吧,有空可以多来陪陪我这老东西。”
搞成这样,强留也没意义。
太后屏退左右,握住沈宁的手语重心长道:“投生在皇家是他的不幸,这一路走来挺不容易,你多费心了。”
“太后放心,照顾王爷是我的责任。”
“哀家看得出来,他对你是动了心的。你们才刚成亲,夫妻间免不了有龃龉,相互包容谅解,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谨遵太后教诲。”
终于可以离开,沈宁心情甚好去看望李珍珠。
皇宫太过危险,丈夫不在身边的她有轻微产生抑郁,恨不得能早点回家休养。
她在西南野惯了,如今就是被囚禁的鸟儿,恨不得马上飞出去。
沈宁用药周全,恶露已经排得七七八八,伤口虽然隐隐作痛但已经勉强可以下床行走,其实现在并非出宫最佳时机。
但她实在呆腻了,哀求道:“九嫂,难得太后发话,你快给我开点止痛药,我今天说什么也得离开。”
自己家住着不香么,皇宫后院实在太可怕了,再说她想自家男人。
沈宁也这么想的,“咱们先出宫,到时我过府给你换药拆线。”
喝完止痛汤药,李珍珠收拾自己向皇后辞行,沈宁好意提醒,“你现在不便行走,下次进宫也可以。”
“皇后娘娘对我颇为照拂,必须得当面辞行。”
她爱憎分明,向来有仇不过夜,早就憋不住了。
沈宁也没有耽搁,将太后的治疗方案移交给太医院正。
交接完毕,她刚要回房谁知被叫住。
太医院正踌躇,神情犹豫道:“老朽有件私事想救晋王妃帮忙。”
“请讲。”他是个正真之人,而且又是同行,适当交结没有坏处。
“老朽有个女儿,八岁那年上街游玩被拐了,至今下落不明。”
太医院正内心忐忑,“我与贱内有生之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寻回亲生女儿,可惜这些年杳无音信,可否请晋王妃帮忙画张她长大的画像?”
这对沈宁不难,只是匹配度的问题,“你可还记得她被拐时长相吗?”
记得,亲生女儿哪能不记得。
有幼时的长相,画出来的还原度会更好的。
沈宁痛快答应下来,根据他的描述画出小姑娘长相,再推算骨相变化,清秀少女徐徐跃然。
太医院正眼眶泛红,“这就是老朽失踪多年的女儿?”
“环境变化跟心境亦会改变一个人,画得未必完全准确,你且拿画像寻人试试。”
“应该错不了的,与贱内有几分相似。”仔细看也有他的影子。
搞定画像,沈宁借机问道,“听闻皇上染疾,我与王爷想去探望,不知皇上龙体可好些了?”..coM
太医院正神色迟疑,“皇上龙体无大碍,只是染了风寒,休息两日便会无虞。”
风寒?呵呵,一个个病得很及时。
沈宁哪看不出来,风寒是不可能的,亲爹专业祸害好亲儿二十年,一朝得知真相脑血栓罢了。
不管信或不信,皇帝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萧惟璟。
刚好沈宁也不想见,实在太恶心了。
回到房间,萧惟璟已经醒了,但是躺在床上没起。
沈宁伸手探他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脉象没有多大问题,于是调侃道:“王爷,你昨晚是不是故意跑出来淋雨,把自己给弄病的?”
一下子病倒大半,整个皇宫阴云笼罩,父子嫌隙非但没有消除,反而似乎变得更严重。
知子莫若母,太后有心斡旋但需要时间沉淀,眼下最好的办法将父子俩分开,等彼此冷静下来再说,这才松口让两人出宫。
萧惟璟瞟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太多了。”
终于可以回家,沈宁心情简直不要太好,见他躺尸不起,催促无果直接动手。
费了老鼻子劲将他拉起来,“你要赖着不走,那我可就自己溜了。”
萧惟璟洗漱穿戴,慢条斯理吃东西。
急性子沈宁恨不得夺过羹匙喂到他嘴里,“快点,窝着下蛋呀。”
辞别太后,两人又到芳华殿拜别宜妃,刚好在宫门口遇到坐着轿子出来的李珍珠。
萧业弘特意来接,李珍珠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抱着丈夫委屈落泪,“老萧,要不是九嫂,我差点又没命了。”
哭得萧业弘心疼,猛虎秒变猫咪哄媳妇。
沈宁心生羡慕,顿时对身边的嫌弃起来,什么玩意!
萧惟璟深呼吸,“……”给机会了吗?
坐上舒坦马,看着熟悉的街景,沈宁心情好得差点没翘二郎腿。
昨夜暴雨,但白天炽烤闷热,冰铺前排队的人丝毫不减。
仗着这几天建立的革命感情,沈宁开口试探道,“你把铺子挂在哪尊大佛身上?”

沈宁,“……”问候他全家。
回到晋王府,沈宁跳下马车脚步轻快回陶然院,一溜烟将萧惟璟撇下。
竹青扑过来抱着不放,哭的那个叫厉害,“小姐,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呸呸呸。”会不会说人话。
担心的可不止竹青,那帮神兽们更是急疯了,就怕王爷被扣在宫里。
夜枭倒是从皇宫打听到些消息,但断断续续接不上,一会沈宁亵渎太后遗体,一会皇帝滴血认亲,众人被折磨到要疯,恨不得持刀血洗皇宫将萧惟璟救出来。
宫里波谲云诡,宫外谣言满天飞。
要不是庞德松足够理智,指不定酿出大祸来。
夜枭抽丝剥茧,查到是太子的人在制造谣言,而且跟林婉月脱不了关系。
他的人暗中监视,跟踪到林婉月拦截进宫探病的萧君郡,然后从济华堂挑了姓涂的带进宫。
听着夜枭的汇报,萧惟璟脸阴沉得厉害,“不用动她,继续监视,有动静及时汇报。”
他倒要瞧瞧,林婉月究竟知道什么。
“王爷,咱们不得不防。”夜枭心生警惕,“这次恰巧有王妃在,救了意外难产的滇王妃,否则还真着了林婉月的道,滇王就被太子拉过去了。”
“后来如何?”
“我将太子在皇宫出糗的消息放了出去。”
现在坊间都在暗传,说太子目中无人,自以为太医院医术逊于济华堂。
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在事情越来越离谱,已经引起太医院不满,而吃瘪的萧君郡有嘴说不清,对林婉月心生不满。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确实很适合萧君郡。
萧惟璟心情不错,“帮林婉月一把,让太子更信任她。”
夜枭震惊,“王爷,会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他没兴趣林婉月知道什么,但知道自己不可能告诉她什么。
真要被沈宁言中,大不了反其道而行。
凭女人力挽狂澜?呵呵,萧君郡若是再不改掉靠女人的习惯,迟早会在阴沟里翻船。
夜枭又道,“王爷,咱们郊外的制冰作坊被盯上了。”
炎炎夏日制冰,被盯着上是迟早的事,萧惟璟并不意外,只是似乎曝光的太早,“谁?”
“太子的人。”
今年炎热异常,那两家商贾存储的冰很多融化,目前已经无冰可卖,暗中眼红冰铺的人很多。
制冰需要大量硝石,材料可以反复利用不假,但需要人力跟场地,城内作坊并非最佳场地,他们已经足够低调隐秘,但由于每天需要运冰进城,哪怕设了重重关卡但还被盯上。
萧惟璟若有所思,“他欲意何为?”
作坊守卫森严,想要闯进来绝不容易,他们只是蛰伏在外头,并未采取其他行动,“派的是暗卫,估计想查出幕后老板想要分杯羹。”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秘方绝不能让太子那帮人得到。
夜枭请命,“王爷,要出手吗?”
萧惟璟微笑,“不必,找个适当的途径把秘方透露出去。”
夜枭震愕,王爷疯了吧!
可他很快反应过来,试探道:“不隔水?”
“可以添料。”想到与沈宁在宫里的遭遇,萧惟璟面露杀意,“吃不死人就行。”
夜枭心领神会,“遵命。”
还是王爷厉害,只要拿到萧君郡罔顾人命敛财的证据,到时即使取不了他的狗命,也能让他脱层皮下来。
从头洗到脚,祛除所有晦气,就差没跨火盆。
换上宽大轻薄的睡衣,沈宁躺在贵妃椅上,怀里抱着冰过的果盘,竹青还帮着捶肩捏背,舒服到脚趾头卷起。
皇宫再好,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吃完果盘,肚子撑起,沈宁昏昏欲睡,可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直到睡醒,看到竹青在房间收拾东西,她才猛然惊坐起来,不停翻找着东西。
休书呢?她明明带着的。
将东西反复翻几遍,愣是连休书的影子都没有。
怕丢了,她明明贴身带着——萧惟璟这狗逼的!
沈宁气疯,过河拆桥都不带他这样。
顶着烈日,刚要到书房手撕萧惟璟,谁知刚出门碰到周管家。
“王妃,沈大小姐来访。”
沈宁诧异,女主来干什么?
哦,这次在皇帝面前坏了男主好事,女主多半是来兴师问罪的。
呵,她嫁进王府被大反派跟白莲花磋磨,沈家连屁都不放一个,现在妨碍到主角团利益,她前脚刚回来,他们后脚就杀过来。
真是有意思呢。
沈宁暂时放弃找萧惟璟算账,打算先去会会女主。
前院花厅,沈柔焦急等着。
太阳炽烤,空气闷热无比,晋王府穷得连冰鉴都没有,沈柔热得满身大汗,连妆容都花了。
她喉咙直冒烟,偏偏下人奉的是热茶。
人比花娇又如何,被汗水糊了满脸,脸上直冒油光,真是美人也禁不起折磨。
这个时辰,哪位高门贵女不是窝在家里避暑,怕花妆打死不出门的。
看来,女主是真爱啊。
沈宁没上妆,就喜欢看女主为爱狼狈的样子,在外面等了好一会才进去。
“姐,你来干什么呀?”她黑着脸进来,白眼翻的差点掉出来,语气不悦道:“既然不相信我,还巴上来做甚!”
知道她性格恶劣,来之前也做好心理准备,可沈柔还是被扎心了。
她僵硬扯着嘴角,“妹妹,你这话是何意?听闻你在宫里遇到些麻烦,我跟爹娘担心得厉害,这不马上过来了。”..coM
沈宁嘲讽道,“我这不是好手好脚出来了么,你有空还是多担心下太子殿下吧。”
沈柔神情错愕,“太子殿下怎么了?”
“太后突然染疾,我们接到消息即刻进宫,可太子殿下倒是有闲心,居然绕道去济华堂接大夫。”
萧君郡没说,沈柔还真不知情,顿时脸色生变。
“姐,太子殿下可是储君,是代表皇家的典范,但他居然不相信神医荟萃的太医院,随便从外面带大夫进去,这不是告诉全天下的百姓,太医院医术不行么?”
沈柔听不得任何人诋毁萧君郡,着急解释道:“妹妹误会了,医术这行海纳百川,每位大夫所擅长的方面不同,太子殿下关心太后身体,而济华堂的涂大夫擅长疑难杂症。”
“杂难杂症?”沈宁喷笑出来,“滇王妃被噎,他直接用手去抠,将食物戳进气管造成错喉,居然能被称为神医?
要不是我看在姐你的面子上出手解围,涂神医可就把滇王妃害死了,不但一尸两命还有可能造成西南动乱,要不是皇上怪罪下来的话,太子殿下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沈柔震惊,“怎么会这样?”
太子哥哥只说妹妹抢涂神医的功劳,害得他下不来台。

第206章 沈宁试探女主
“据我所知,涂神医擅长治孕妇难产,可太后得的是怪疾,跟孕妇八杆子都打不着,你说太子殿下带着他进宫作甚?这不是闹笑话么!”
沈柔皱眉,涂神医确实擅长不孕不育及难产,太子哥哥为何如此糊涂?
双方各有说辞,她一时间不知该相信谁,“怎么会这样呢?”
“身边有妖人作怪呗。”沈宁瞟了眼她,“要不然,太子殿下岂会一时糊涂。”
沈柔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谁呀?”
“林婉月。”
沈柔心里狠狠一颤,却是面露疑惑,“怎么跟林婉月扯上关系了?”
“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单纯啊。”沈宁啧啧摇头,忍不住继续翻白眼,“太子殿下为了博红颜一笑,在如玉斋替她赔了五万两。
虽说他出手阔绰时常送你珍贵礼物,但可曾为你豪掷过五万两?”
“这事太子哥哥解释过了,是借过林婉月应急的,她以后会还的。”
“还?拿什么还!”沈宁像是听到全天下最好听的笑话,忍不住嘲讽道:“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女,她就是到窑子里卖,只怕得日夜不停歇,接到七老八十才能还完债。”
妹妹说话太粗俗,沈柔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沈宁才不鸟她,谁让她送上门来犯贱的。
等了会见她不说话,沈柔只得赔着笑脸,“妹妹说的是,可是林婉月为什么这么做呢?”
“姐,你不是傻了吧?”沈宁相当无语,瞪大眼珠子看着她,“林婉月这么做除了报复王爷之外,就是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啊。
你想想,她为什么突然要太子带涂神医进宫,那不是奔着太后去的,我怀疑她故意耍了诡计,让滇王妃被噎受惊难产。.c0m
当时你没在现场,涂神医一屁股把御医顶开,毛毛躁躁救滇王妃,这个人哪是什么神医,他开的药是虎狼之药,倒霉孕妇要么大出血死掉,哪怕侥幸逃过一劫,但很多因伤了宫体无法再孕,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他的举动看似救滇王妃,实则是草菅人命,但爱妻如今的滇王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等他查到真相的话,别说宰了姓涂的庸医,只怕也会跟太子殿下暗生嫌隙。
好在太医院正及时赶到,这才挽救了悲剧,否则太子殿下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想想太子殿下以前多睿智聪明,晋王更是所向披靡的战神,可是你看看他们自从碰上林婉月,一个个跟下了降头似的。”
沈宁越说,沈柔的脸色愈发苍白,衣袖之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这个女人恶如毒蝎,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汲取教训,千万别步了我的后尘。”
说着发出深深感慨,“你可别信这个邪,自从林婉月被赶出晋王府,我是腰不酸腿不疼,王爷也不作妖了,而且他还替我挨了皇上的巴掌。”
沈宁微笑起来,脸上透着丝荡漾,“姐,我怎么感觉王爷好像有点在乎我了?他要是继续变好的话,我都有点不想和离了。”
“原来林婉月这么可恶呀。”沈柔面露担忧,握住她的手不放,“妹妹,我现在如何是好?”
“这就不好说的,当初她几次三番要害我,要不是我的命够硬,破罐子破摔的话,指不定现在都坟头长草了。”
到底姐妹一场,沈宁尖酸刻薄之余,还是挺关心她的,“姐,我可不想跟她做妯娌,你最好将准太子妃的位置看牢了,实有不行去庙里求个符吧,让菩萨保佑你。
这贱人胃口很大,手段阴私毒辣,妾室什么的根本瞧不上,一心想攀高枝呢。”
“妹妹提醒的是,我回去就找爹娘商量。”
沈宁仿佛才想起正事,“你过府找我什么事?”
“你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天,家人都担心得很,我特意过来探望一下。”
“过来探望怎么不带礼物?”沈宁翻白眼,“亏你还说最疼我呢,就两手空空的来。”
沈柔嘴角抽搐,讪笑道:“这不是急嘛,下次一定补上。”
“玉祥绸缎庄的丝绸不错,改天你让太子殿下送百儿八十匹,当是给我救场的谢礼了。”
“妹妹,听闻太后被妖尼算计,是你识破诡计并救人的。”沈柔忙岔开话题,“说是什么催眠,你怎么懂这些的?”
“姐,你天天在家刺绣,当然什么都不懂了。”
沈宁打哈欠,语气充满鄙视,“我为了治脸天天在外面跑,见过的能人异士比你绣的花还多,催眠这种小伎俩算什么,我还把滇王妃肚子剖开取子呢。”
说着摸着自己明艳白皙的脸,自豪炫耀道:“要不是广结天下能人,机缘巧合拜李春牛为师,我的脸就治不回来了。
李春牛说我是长期被毒素侵蚀,下毒之人必是身边亲近之人,可惜还没查出来他就被病人捅死。
真是可恶,别让我查到是谁下的毒,非把她扒皮抽筋不可……”
沈宁神情怨毒,眼神却暗暗瞥向沈柔。
沈柔既同情又心疼,“下毒之人确实可恶,你有线索没?”
“没有,但我相信迟早能查出来。”沈宁神情狰狞,“到时我弄死她全家不可!”
沈柔被她恶毒狠戾的话吓得哆嗦,“可惜你陪嫁下人全被晋王发卖或处死,她们之前在府照料你衣食起居,是最容易接近你的人,指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你觉得谁有可能对我下毒?”沈宁突然凑过来,跟沈柔脸贴脸眼对眼的,“姐姐那么聪明,帮我想想呢。”
她的眼神如毒蛇般阴冷,吓得沈柔浑身鸡皮疙瘩冒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有些吃力道:“其实……妹妹向来有些骄横,对待下人动辄打骂,会不会因此得罪了她们,暗中给你下毒?
这些都是我猜测,未必就是真的准,还请妹妹不要胡思乱想。”
提起这个,沈宁愈发不满,“姐,我打骂下人是不懂事,你们也惯着不纠正我,否则我哪会被害得这么惨。”
这话说得扎心,沈柔心里不舒服,“妹妹,我哪次没有提醒你,就连爹娘也曾训斥,但你每次都我行我素。”
“说有什么用,往死里打一顿就好了。”
沈柔,“……”
“对了,我是不是捡来的?”沈宁语出惊人,“王爷跟皇上长得那么像,宫内外都有那么多人嚼舌根,甚至搞出滴血认亲这套,咱们双胞胎长得可一点都不像,王爷昨天开我玩笑呢。”

第207章 向锦鲤许愿
“妹妹,你疯了!”沈柔震惊,板着脸训斥道:“爹娘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沈宁笑嘻嘻的,“那倒是,我要是捡来的,爹还能给我准备十里嫁妆?”
沈柔差点心梗,严肃道:“阿宁,你以前不懂就算了,现在已经是晋王妃,要有明辨是非的经验,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娘十月怀胎生下我们不容易,尤其还是最疼你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今天幸好娘没来,否则听你这没心没肺的话,真是心都要碎了。”
“姐,我就说说嘛,你这么较真干嘛。”沈宁没心没肺,又将她头顶珠钗拔下来,“哇,这个真漂亮,是太子殿下送的吧?谢了,姐!”
沈柔,“……”
心情本来就不好,被她咋呼的愈发慌乱,想到太子殿下跟林婉月的关系,心塞的沈柔哪还有闲心留下来,寒暄两句离开。
走之前,欲言又止的,眼眶突然泛红,她突然握住沈宁的手,“阿宁,你说太子殿下真要变心了,我可如何好?”
哟呵,这是向锦鲤许愿么?
“姐,害怕是没有用的,对付林婉月这种爱抢男人的贱人,你往死里打就是了。”
沈宁传授经验,“你要是不好意思出面,找几个婆子将她拖到大街上扒光,让那些男人看她的身子,到时太子殿下保准看到她都嫌恶心。”
“可这……不是逼她去死么?”沈柔被她的恶毒吓到。
“这种没脸没皮的贱人,她才不会死呢。”沈宁翻白眼,“我以前当街打的她满地找牙,上次皇叔在如意斋又命人掌掴,要脸的话她早死几回了,哪会前脚刚被赶出王府,转头就抱太子殿下的大腿。
这种贱人,比勾栏院的还要下贱。反正办法教给你了,你爱用不用,男人被抢走可别找我哭。”
沈柔心神复杂,道谢之后离开。
“呸!”
沈宁对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啐了口。
德性!边对原主pua边向锦鲤许愿,婊货!
要不是原主肚子没墨水,也不至于被沈家人忽悠瘸了,到现在还妄想她会帮着对付萧惟璟,想的可真是美呀。
沈宁嫌珠钗恶心,转手扔给竹青,“赏给你了。”
到书房找萧惟璟算账,却得知他已经回陶然院。
等沈宁赶回来,被热出满身大汗,而他却在冰凉的房间处得舒坦。
毫不犹豫把他戳醒,气鼓鼓伸手道:“把和离书还我!”
萧惟璟起床气大,眼眸冷若寒潭,“你哪只眼睛看我拿了?”
沈宁没证据,但出宫前特意藏身上,除了他的无影手还有谁,“别狡辨!”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萧惟璟眼睛咪起来,“以至于让你生出什么错觉?”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大反派,沈宁真是三观震惊,“拿不拿?”
萧惟璟冷笑,不拿怎么滴?
沈宁直接上手,搜!
萧惟璟,“……”倒吸口凉气。
她是真敢搜,衣袖宽大的口袋,衣襟内贴身口袋,甚至还将他的袜子拽下来。
萧惟璟,“……”
要不是裤裆太敏感,她都敢伸手去掏,毕竟那里最能藏东西。
但看到他杀人的眼神,还是强行忍住了。
这狗日的,他在故意耍她。
沈宁无比生气,勒令道:“你重新写一份给我。”
“本王给了你,但你不中用守不住,怪本王了?”萧惟璟冷笑还击,“现在本王怀疑你贼喊捉喊,故意占便宜。”
“谁、谁占你便宜!”
“不是么?”萧惟璟冷刀子过来,“把本王浑身上下都摸了遍。”
“我天天给你治病,哪块地方没摸过?”不稀罕!
不是,这话咋不对味呢,感觉吃亏的反而是她。
没抓到他偷窃的把柄,沈宁气得半死,柳眉横竖道:“你要不重新写,我就不给你治病。”
“你不病好我的病,就没得和离。”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再次陷入死循环。
萧惟璟满脸嫌弃,弹了弹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将被她弄皱的衣衫整理好,“你最好识趣点,针灸跟用药我都会了,没有你也能毒解。
即使解不完全,但已经知道病因,只要控制脾气不至于暴毙,但你这辈子就得跟我生同衾死同穴。”
“果然卑鄙,不过我早就防着你。”他的嘴脸实在可恶,沈宁一拳头过去,“行针用药每个阶段都有变化,你想要偷师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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