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一个肉团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关灯
护眼

侍卫守在门口,丝毫不敢离开一步。
直到紫气阁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孟樊才带着人往这处来。
“人怎么样了?”
“孟统领……”
侍卫低头见礼之后,才将昨夜的事缓缓道来。
“昨夜倒是猛敲了一会儿门,说让放她出去,后来倒是没了动静,许是,许是睡着了吧?”
孟樊视线落在那上了锁的门上,沉声道,“开门。”
侍卫拿出了钥匙,忙上前开锁。
铁链落在地上,他推开了门。
孟樊缓缓走入。
只见,门口处就落着好一滩血。
他皱了皱眉。
这宣伯侯之女,昨夜也是身中了情毒,听说此毒无解,唯有与男子同欢才能解此毒。
可昨夜陛下并没有说明如何发落了她。
所以孟樊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只能先把人关着。
孟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步往里间走去。
转过了一道木门。
孟樊跟着血迹,绕过了屏风。
终于在那张铺着大红蔷薇被褥的床上看到了秦漓。
他微微一怔。
只见,秦漓睁着空洞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张床上。
孟樊通过她微微起伏的腹部,判断秦漓还活着。
他的视线落下。
床边,血迹斑斑。
秦漓一只腿搭在床边,堪堪垂下。
血就这么顺着她的洁白的足尖,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孟樊一时忍不住,忙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他带兵多年,连杀人都不带眨眼。
这尸体啊,也见的多了。
早就已经习惯如常了。
但此刻,他见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恶心了一阵。
这些个玩意,他一个尚未娶妻的大老爷们可从来没见识过。
这秦漓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留了她自己一条命。
可看着屋子里的血。
孟樊觉得,他并不是很想知道。
他几步踉跄的退了出去。
站在外头,缓了好一会儿。
侍卫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好奇孟樊在里头倒是见到了什么东西?
这秦漓可还活着?
“孟统领?”
孟樊转头看来,只沉沉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人还活着,你们都把人看好了,待我去见过陛下再做决定。”
“是。”
孟樊快步离开了。
紫气阁的书房内。
孟樊恭恭敬敬的站在萧怀衍面前,“陛下,这宣伯侯夫妇,与这宣伯侯之女可如何处置……”
萧怀衍抬眸看来,突然迈步走了出去。
孟樊急忙跟了上去。
萧怀衍又回到了那一间屋子前。
秦漓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
又趴在门上拍门。
她声音有气无力。
“开门,快把门打开,我要见父亲,我要见父亲,陛下……陛下,我要见陛下。”
孟樊皱了皱眉头。
他想起了他在屋子里见到的一幕,急忙道,“陛下在此等候片刻,容臣让人进去收拾收拾。”
孟樊说了这话,看萧怀衍没有出声反对的意思,就快步折身去叫几个嬷嬷过来。
嬷嬷开门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不时,屋子里渐渐传来秦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再过了一会儿。
声音小了。
那几个嬷嬷退了出来。
萧怀衍这才迈着步子,冷冷的迈进那屋内。
他抬手。
孟樊没再跟着往里进,亲自守在了门口。
萧怀衍眸子往里看。
那搁置在床边的屏风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
他一看,就能看到毫无生气,头发凌乱,躺在床上的秦漓。
刚刚那几个嬷嬷将她压在床上,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秦漓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抬眼看来,见是萧怀衍,眼眸几乎一亮,一下子冲了过来。
却又在眸底的冷意时,一下子不敢靠近,只跪在了他的面前。
“陛,陛下……”
萧怀衍在桌旁坐下。
因着秦漓的动作,那酒杯咕噜噜的滚到了萧怀衍的脚边。
萧怀衍捡起那酒杯,拿在手上把玩着。
秦漓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陛下,漓儿对陛下是真心的啊,漓儿错了,漓儿不应该给陛下下药,可那都是因为漓儿实在太喜欢陛下了,才会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恕罪,不要降罪于父亲与母亲……”
“降罪?”萧怀衍轻笑了一声,“朕怎么会降罪?朕不仅不降罪于你,还要重重赏你。”
秦漓看着他笑,一时晃了眼。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秦漓不解的看着萧怀衍。
“陛,陛下是什么意思?”
虽然萧怀衍说的是一句值得她开心的话。
可秦漓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字面意思。”
秦漓呆呆的盯着萧怀衍,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陛,陛下,可,可是因为贵妃娘娘?”
“嗯。”
萧怀衍毫不避讳的承认。
他站起身,要离开。
秦漓却终是反应了过来,她倒成了萧怀衍和苏依锦之间的感情催化剂了。
她心里是满满的不甘和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贵妃娘娘可以?臣女不可以?”

他侧头,“你喜欢朕?”
秦漓点头,“前段日子,臣女与父亲一同进宫,有幸见到了陛下,自那日之后,臣女就无法忘记陛下了……”
说到此处,他缓缓地垂下了。
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提及春心萌动之事,还是会不好意思。
“哦……”
萧怀衍直视远方的亭台楼阁,语气淡到让人听不出情绪。
“原来,你喜欢朕的脸。”
秦漓闻言,心咯噔了一下,那点子羞涩瞬间烟消云散。
“不,不是这样的……”
少女的第一次心动,在这人人畏惧的暴君嘴里。
倒成了见色起意。
秦漓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喜欢是因为萧怀衍的那张脸。
这未免就显得有些肤浅了。
萧怀衍又笑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有着一种魅惑人心的能力。
他完全不在意秦漓的喜欢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他在意的是……
秦漓听着他的笑,僵在原地。
下一秒,她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她也很喜欢朕的这幅皮囊。”
话落,萧怀衍已经迈步离开了。
等到秦漓缓过来。
面前哪里还有萧怀衍的影子。
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疯了一般的追了过去。
“陛下,陛下……”
孟樊及时出来,把人拦住了。
秦漓撞上了他的身子,一个站不稳跌摔在地。
孟樊冷眼看着这昔日高高在上的秦大才女,退了一步。
他下令道,“锁上。”
左右两名侍卫当即出来,把门一关,隔绝了外头所有的光线。
秦漓心灰意冷。
只是,过了一刻钟。
门又再次的打开。
一位面生的太监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漓。
“秦小姐,奴家这是替陛下给你送赏赐来了。”
“陛下赏黄金一箱,玉如意一对……”
随着那太监的话。
有小太监端着红漆木盘往里面进,将赏赐之物搁置在桌上了。
秦漓双眼迷茫。
陛下真的赏赐给她了。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人人都说,当今圣上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心思难测。
果然,她看不透他。
秦漓突然奋力一站,又往外面冲去。
那太监挡在她的前头,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秦漓摔得不轻。
还没缓过来。
只听,那公公掐着嗓子缓缓的道,“对了,秦姑娘,奴才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呐,陛下说了,这屋子也一道赏给姑娘您了,以后姑娘就在这安安心心的住着吧。”
秦漓一僵,自然知道萧怀衍的意思。
他要把她困在此处,永生不得出。
但他又给了她赏赐。
如今她出不去了,萧怀衍给了她这一堆赏赐根本就用不上。
难道他想让她死守着这一堆财物,老死一生吗?
她要的明明就不是这些。
“求公公,求公公救救漓儿吧,让漓儿见见父亲母亲。”
那太监转身欲走, 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来。
“哟,听姑娘这话,只怕是还不知道吧,这侯爷和夫人啊可比姑娘您的情况好不了多少呐,姑娘您可真真是把他们害死了啊。”
那太监看了一眼这面前的屋子。
“姑娘您好歹还能留着这么一条命,这宣伯侯能不能活着,那可就未必了。”
那太监看着秦漓面前绝望的神色,又笑了。
他不介意与她再说一些。
如今说完了,也该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
秦漓终于缓了过来。
她趴在双膝间,嚎啕大哭。
她害死她的父母,
如今她被困在这屋子里,又与死有什么区别。
早知如此。
那一夜,还不如一死了之了。
长青殿。
皇后坐在软榻上, 面色难看,显然气得不轻。
她端着茶杯的手缓缓颤抖。
她面色一怒,径直将茶杯扔了出去。
青果伺候在旁,忙跪了下来。
他自然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因为什么发怒的。
自然是因为昨夜那闹的沸沸扬扬之事。
“蠢货!”皇后大骂了一句,“她喜欢陛下,有的法子可以走,却竟然走了最不堪的法子,竟然给陛下下药。”
青果站在旁,默不作声。
她也知道皇后气的并不是秦璃胆大妄为的给萧怀衍下药。
她气的是,秦璃给陛下下了药却留不住人。
竟把人送到贵妃床上去了!
这外头人人都在议论陛下与贵妃是何等的恩爱。
就算被下药,宁死也不碰别的女人。
却一入了贵妃屋中,翻云覆雨,好大的一阵动静!
皇后怎得不气。
她才是皇后,才能与陛下担得起恩爱二字。
苏依锦不过区区一个贵妃,也配?
当然,这些话,皇后可不敢明说。
只能骂秦璃是个留不住人的蠢货,解解气。
青果等皇后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道。
“想来,这秦姑娘也是没了其他法子,这选秀的日子还长远着,陛下向来又不近女色……”
青果想到昨夜那动静,声音跟着顿了顿,才道。
“如今这想着上了陛下龙床。只怕除了下药,真的是没其他法子了。”
陛下眼里只有贵妃。
哪里容得下其他人。
皇后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罢了,本宫倒是想看看她还能猖狂到几时?”
青果听着外头的动静,走了出去,很快引了一人进来。
来人正是记录皇帝起居的起居郎。
他进了殿内,行礼。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面上已无半分刚刚的异样,她垂眸看着他,随意问起。
“对了,本宫已许久未看过陛下的起居册了,你拿来给本宫瞧瞧。”
皇后担着要为西凉皇室开枝散叶的责任。
自是可以看的。
只是,这陛下的起居册实在无聊的很。
这往前,空白一片。
再往后,便是回回宿在了贵妃殿内。
所以,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皇后想看便让她看了就是。
只是,今日却有些不大一样了。
“这……”
起居郎眼神飘忽。
皇后开口,“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是本宫看不得的?”
起居郎忙摇头,从怀中取出了册子,双手递了上去。
皇后接过,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起居册,通篇只有贵妃的名字,这昨夜……也是写的贵妃的名字。
皇后面上云淡风轻,那拿着起居册的手却攥得指尖泛白。
起居郎静等了一会儿,他擦了擦汗,没忍住开口了。
“微臣确实有一件事……”
皇后抬眸看来。
起居郎定了定心神,继续道,“微臣今日发现了一件事,这昨日好似才是陛下与贵妃娘娘的初次……”
“什么意思?”
皇后眉头皱起。
起居郎汗如雨下,正斟酌着,该如何委婉的说明白些。
“就是,就是。微臣发现昨夜,贵妃娘娘与陛下昨夜才是……”
皇后面色瞬间更难看了。
她的手攥紧,起居册的纸张被她攥出了褶皱。
所以,这么说……
在此之前,陛下没有碰过贵妃?
他们二人既然没有行房事,陛下又天天往她那去,图个什么?
皇后心底突然浮现了一个猜想。
起居郎继续道,“这前头的记录,兴许是不作数了。”
皇后却是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
青果自也是明白的。
忙拿了起居册塞还给了起居郎,拉着人把人送走了。
她快步走进了殿内。
皇后闭着眼睛,苍白着脸,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娘娘……”
听到青果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红唇一张一合。
“本宫本以为陛下不过是图她貌美一时,却未曾想过陛下竟然未曾碰过她,定然是那贱人的意思,她是陛下的妃嫔,她本该伺候陛下,却又在装清高做乔!”
青果在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娘娘,那这避子汤?”
“送!怎么不送了?!孙太医不也跟来了。让他照常送过去就是了。”
“陛下宠她,本宫管不了,她这能不能生下皇子,本宫还是能决定的!”
“是,娘娘……”
紫气阁。
苏依锦正在偏殿中。
她此刻坐在桌子旁,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吃的。
李庆在旁,堆着笑道,“娘娘,陛下吩咐了,您若饿了就吃着,不必等他。”
“嗯。”
苏依锦应了一声,却还是没动,只望着门外。
李庆叹了一声,也没再劝下去了,退到了一旁静静等着。
好在,没等太久。
萧怀衍回来了。
苏依锦看着他玄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一想到昨夜某人的举动,苏依锦此刻瞧着萧怀衍,更觉得他端得一副人模狗样。
而且,他走路大步流星,毫无异样。
苏依锦在心里感叹,这男人怎么与女人就是不大一样。
李庆出声道,“娘娘,陛下回来了……”
话落,他抬眼去瞅苏依锦。
只见,苏依锦无半分的欢喜,依旧只是面色淡淡的坐在远处。
也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萧怀衍进殿来。
李庆忙见礼。
萧怀衍却是直接忽视了李庆,第一眼就落到苏依锦身上去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看着这一桌显然没有动过的吃食,开口问道。
“怎么不吃?阿锦莫不是在等朕?”
昨夜折腾了一晚上,想来她应该早就饿了。
苏依锦没说话,就直直的看着他。
李庆忙上前来,吩咐着端了菜下去热着。
这殿内,一下就剩他们两个。
萧怀衍将她拥进了怀里,“腰腹可还难受?朕让太医给你瞧瞧。”
让太医帮她瞧?
苏依锦一想到这个,脸红了一秒,又迅速的将脸上的躁意压了下去。
“自然是要看看的,是病就得要治,臣妾这脸上起了这么多的红点点,也该看看才是。”
“嗯,都看看。”
因着这一件事。
用膳一事尚且耽搁了。
李庆进屋来,“陛下,娘娘,这谭太医已在外头等着了。”
“让他进来。”
谭太医进了殿内。
苏依锦自然不是让他看看她这腰腹的。
她忙开口,“你帮本宫看看。脸上这些红疹是怎么回事?”
先前,苏依锦这些个红点是让孙太医看的。
这孙太医是皇后的人,自然会说的严重性。
没病也给你说有病了。
苏依锦还盼着他这般说呢。
可这谭太医可是太医院院判。
自然是实话实说的了。
苏依锦伸出手,眼睛却是落在萧怀衍脸上。
谭太医拿出锦帕搭在她手心上,坐下把起脉象来。
苏依锦只见他皱了好一会儿眉,又渐渐舒展来,又时不时去看萧怀衍的脸色。
好一会儿,他终于站起身来。
“陛下,微臣无能,目前还看不出娘娘身患何病,兴许是因夏季暑热所致,微臣先给娘娘开些下火散热之药……”
苏依锦:“……”
孙太医是没病也要给她编个病出来。
那这谭太医,怎么也是如此。
他图什么。
谭太医起身告退。
萧怀衍亲自盛了一碗粥,送到她跟前去。
“先喝些小粥,暖暖胃。”
苏依锦拿着勺子,默不作声的吃着。
她喝一口,看他一眼。
又喝了一口,看了他一眼。
如此以往,也没将腹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苏依锦满腹的心事,躺在床上。
她今日哪里都没去,就待在紫气阁里。
她这身子,可是连走几步路回季月殿都困难。
所以,她这会儿正想着,萧怀衍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既已经发现她装病,怎么还帮她点红。
萧怀衍从外头走进。
紧跟着,李庆带着四个小太监也跟着走了进来。
他们四个抬着半人高的浴桶进来了。
往那临时搭起的屏风后一放。
陆续就有人提着热水进屋,将热水灌入那浴桶中。
湿湿的热气团团散开。
如此,这也算差不多了。
迎春上前,“娘娘,奴婢伺候你沐身……”
苏依锦却是不动,眼睛落在了萧怀衍身上。
苏依锦脆生生的开口,“臣妾要陛下帮臣妾沐身……”
迎春一听这话,红了脸,忙让开位置。
萧怀衍却是笑着看她。
这今早,这人还羞得不行,如今倒是愿意给他伺候了?

萧怀衍定定的看了苏依锦好一会儿,直到确认她是认真的,他才缓步上前来。
迎春站在角落里,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苏依锦掀开了被子,正欲从床上下来。
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
萧怀衍修长的身子顺势压了下来。
苏依锦心一紧。
他的手环过她的腿。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打横抱抱起。
苏依锦抓着他的领口,定了定心神。
她低垂着小脸微微红了红,任由萧怀衍抱着。
他绕过那梅林绿水的屏风,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地上,让她好好的站着。
苏依锦赤着玉足,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
屏风后,热气腾腾。
萧怀衍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
他慢条斯理的挽起了袖子,又伸手轻轻探了探手的温度。
李庆低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这会儿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顺带把迎春带走了。
苏依锦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关门声,呼吸一窒,心不由的跳得更快了。
萧怀衍抬头看来,这会儿已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来。
他抬手,去解她襦裙的玉带。
苏依锦忙伸手去抓。
萧怀衍也不动了,任由她抓着他的手。
过了一会儿。
苏依锦这才缓缓的放开了手,垂在身侧,她狠狠的将心底那一抹羞意压了下去。
他的十指修长,骨节如玉。
很好看。
此刻他的手正动着,解了衣服的玉带,那条抹胸襦裙贴着她就滑落下去了。
全身,只剩一条胭脂红的兜衣。
萧怀衍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依锦已羞得抬不起头。
萧怀衍将她身上的衣裙全脱了。
轻松的将人抱起,放进了那温热的水中。
这温度正正好。
苏依锦泡在温热的水中。
萧怀衍抓着她的手,让她搭在浴桶上站稳。
苏依锦浑身的酸痛似乎因为这温水,舒坦了不少。
但苏依锦能感受得到,萧怀衍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
他的手在水中搅动了两下,捧了水浇淋在她青青紫紫的美背。
苏依锦转了转眼睛。
她突然转过身去。
萧怀衍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尚僵在半空。
苏依锦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往前走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隔着浴桶,她垫着脚,环着他的脖颈。
身上的水渍,早就弄湿了他那一身玄黄色的常服。
苏依锦贴在他的耳边,软着声音道,“陛下,臣妾的病真的还能好吗?”
她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委屈。
“谭太医尚且看不出来,只是开了散热下火的药,要是喝了药尚且还不能好呢?”
萧怀衍的手环着她的细腰,低沉的声音安慰道,“会好的,你如今病着,更不能着凉了,快些沐了身回来床上去。”
苏依锦不依,抱着他耍赖了好一会儿。
萧怀衍只能捧着温水淋在她的背上,借此暖暖她的身子。
过了好一会儿。
苏依锦才放开他。
她背着他缓缓走了几步,突然将头没入了水中,过了好几秒,才又从水中浮现。
她知道,她脸上那红点定然尽数被洗去了。
她站在水中,转过头去。
让萧怀衍将她的脸清清楚楚的看了去。
她紧紧的盯着萧怀衍的反应。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萧怀衍面色平静,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依锦瞧着他这样子,微微有些懊恼。
他,他难道看不出她的脸上有什么样的变化吗?
萧怀衍终于有了反应。
他视线一动,缓缓下移。
苏依锦疑惑不已,跟着他的视线看了下去。
眼底出现的画面,让她惊呼了一声,忙双手环胸又躲回了水里。
唯有一张通红的小脸露在水面上。
该死的。
这水只及到她的腰处。
她刚刚一站起来,全让他看了去。
而让苏依锦更社死的还在后头呢。
萧怀衍冷着一张脸走过来,伸出手,直接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萧怀衍了不管苏依锦现下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让她在地上站稳了,拿过旁边的白色锦帕,裹住了她,才仔仔细细的把她身上的水擦干。
“夜里凉,朕可不许你生病了。”
萧怀衍又拿了干净的衣物,仔细的给苏依锦穿上,才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直到苏依锦躺在柔软的床上,萧怀衍都没有开口问过她脸上红印子的事。
萧怀衍也换掉那一身被苏依锦弄湿的衣物。
他折身回来时,苏依锦已经躺在床上,紧闭双眸。
睡着了?
萧怀衍却从苏依锦微微颤的睫羽,看穿了她。
苏依锦自萧怀衍脱衣服开始,就慌乱不已,心下一急,索性就闭了眼。
黑暗中。
她能感受得到萧怀衍掀开被子,躺在床侧的动静。
他翻身面对她,轻轻的将她拥进了怀里,手下意识的为她揉捏着腰……
最后,他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苏依锦听着身旁传来匀匀的呼吸,这才试探着把眼睛睁开。
屋里的灯全灭了,只留下了一盏,她定定的看着萧怀衍的俊脸。
心里气恼,在她这般的试探之下,萧怀衍竟然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闭了闭眼,却是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直到,天即将大亮时。
才渐渐有了困意。
一声小小的动静传来。
苏依锦急忙闭紧了眼睛。
她能感受得到这声动静是从床的外侧传来的。
萧怀衍掀开被子起了身。
紧跟着,苏依锦就听到了那一道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
渐渐远去,又渐渐逼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苏依锦心高高的悬起。
她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萧怀衍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这是要做什么。
就在她疑惑不解之时。
萧怀衍突然凑近。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惹起了一阵阵红。
萧怀衍手抚上她的侧脸,轻轻蹭了蹭,他轻叹了一声,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既然想装病,也不装得像些,漏洞百出……还得朕帮你。”
苏依锦听了萧怀衍这一句话,瞬间清醒了过来。
也明白了先前萧怀衍的举动。
萧怀衍一早就发现了她装病的事实。
不过某人,一直对她的破绽视而不见,陪她演着这一出戏,甚至还要帮她演好这一出戏。
萧怀衍拿着手中沾着红墨水的毛笔,认真且仔细的在苏依锦脸上描绘着。
苏依锦可再也忍不住了。
她突然睁开眼,她抓住了萧怀衍的手,亮晶晶的眸子于黑暗中定定的看着萧怀衍。
萧怀衍微怔,很快面上又恢复了一片冷静。
苏依锦脆生生的问,“陛下这是在做什么?陛下是何时发现的,既发现为何又不告诉臣妾陛下已发现了?”
萧怀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许久,才缓缓的给出了答案。
“阿锦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苏依锦面露疑惑。
萧怀衍继续道,“朕可以给你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阿锦累了,想病了,朕可以与你一道骗过所有人。阿锦烦了,想毁了这全世界,朕替你杀了这所有人,阿锦哭了,委屈了,朕就毁了全世界。”
苏依锦楞了楞。
也悟明白了萧怀衍话里的意思。
只要她想的,无论杀人犯法,他能陪着她去做。
只要她想的,他都能给她捧到这面前来。
不惜一切,站在这所有人的对立面。
苏依锦忍不住红了红眼眶。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