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很晚，沈南风只能是明天再过来。
他再次给肖焰打电话，却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得去一趟司家。
但到了司家，沈南风却不敢再上前，躲在暗处张望着，希望司厌这个时候能出来，但这只能是他的妄想。
毕竟大晚上的，正常人就算不睡觉也不会平白无故跑出门。
难道就真白走一趟？
就在沈南风要绝望时——
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后，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在这里干嘛？”
冷不丁的冒出一个人，把沈南风给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他猛的转过身，惊恐的看着来人。
正是多日没见，在家里养伤的姚薇。
“呼，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是你站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好吗？”
姚薇原本是打算离开，但不经意回头，就一眼认出沈南风：“你来是找司总的吧？劝你还是先回家洗洗睡，刚才我都没能进去。”
“也不知道司老太怎么就突然离世？太突然了吧。”
“上个月我看她的气色还很好。”
沈南风听着姚薇的喋喋不休，心里更加烦躁，抓抓头发：“现在所有人都说是我姐杀死老太太，我姐被抓到警局！”
姚薇瞳孔猛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等下，你说……这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什么事！”
现在沈南风没个说话的人，正好姚薇在，便把他知道的，全都告诉姚薇。
他很沮丧，不知道究竟该怎样才能帮得到姐姐。
得知事情的大概，姚薇一时间也慌了心神，但她很快冷静下来：“这事得找司总才行，但现在太晚，明天再过来吧。”
“能见到他吗？”
对此，沈南风很没信心，尤其刚才刚才许晴说的话。
姚薇安慰的拍拍沈南风的肩膀：“只要姐姐没做过，就一定会没事的，现在……”
“你根本就不懂！”
沈南风积压着的情绪，忍不住冲姚薇喝道：“就连律师也要我姐认罪，说证据已经确凿，如果我姐不认罪，只会被判的更加严重！”
“还有，这可是司家老太太，是司总最亲近的人，我不觉得他会帮我们，只要他不干预，兴许我姐不会被判的过于严重！”
姚薇能够理解沈南风此时的心情，便让他稍微的发泄情绪。
等沈南风冷静下来，她才说道：“行，我不找司总，我回去找我爸。”
说着，她伸手拦截一辆出租车，将沈南风塞进车后座，又对司机报了沈家的地址。
“沈南风，现在你姐可就指望你了，可千万不能倒下，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就给我打电话。”
“师傅，开车吧！”
等车子启动，沈南风才反应过来，他看着后视镜里，还站在路边冲他挥手的姚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刚才他那样冲着她吼，但她一点都不生气！
姚薇目送着车子消失在黑暗里，才转身朝司家走去，她刚才说那些话，都只是哄着沈南风。
她爸可没有这个能耐干涉到司家。
现在她得找司厌问个清楚，看看司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司厌真要追究到底，恐怕沈南意真得要坐牢！
还是终身监禁那种！
姚薇再次站在司家的大门口,按响门铃。
佣人看到是姚薇，正要把人拒绝，却听到姚薇说道：“你去找管家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
既然是找管家，佣人便让姚薇先等等。
恰好，许晴出来透透气，就看到管家出来见姚薇，她眉头拧紧,竖起耳朵去偷听，倒是让她听到一些有趣的事。
原来这丫头，私底下在帮司厌做这些事？
“等下。”
在管家准备让姚薇进来时，许晴及时出现：“管家，刚才叔叔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吧？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司家。”
姚薇冷嗤：“你什么时候改姓司了？”
许晴笑了下，依旧站在那儿。
“我很快就是司家人,自然是有这个资格在司家，倒是你……是来帮沈南意的吧？如果你真心为她好，就让她赶紧认罪，不要再垂死挣扎。”
“现在铁证如山，她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姚薇暗暗打量着许晴，沉下脸：“我找司总是有别的事，如果我不能及时把消息告知司总，耽误了事，你能负责？”
管家也帮忙说话。
“许小姐，姚小姐是真的有急事找司总。”
许晴依旧拦着：“有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转告阿厌。”
姚薇冷笑：“你怕什么？就正如你自己刚才所说，铁证如山，那就算我真为了南意姐的事过来，司总也不会听。”
“可如果……这其中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你就会阻止我见司总。”
被姚薇看穿，许晴脸色冷了几分。
姚薇继续说道：“你可以不让我进去，但你能阻止得了司总自己的想法？你真把他当傻子吗？现有的这些证据，他真相信？”
许晴很快恢复往日的冷清。
“姚小姐，时间已经不早，我派司机送你回去吧。”
“不必，我可以自己走。但要是耽误了事，希望你真能担待。”姚薇看向管家：“管家，你就给我做个正，是许小姐不让我进去的。”
管家很为难，但他又说不了事。
把姚薇赶走，许晴特意冲泡了一杯咖啡到书房找司厌，发现方洲还在。
“方秘书，你应该累了吧？不如就去休息吧，我在这儿陪着阿厌即可。”
“不必，我还有些事交给方洲处理，你先去休息。”司厌淡淡道，他是在提防着许晴，绝对不能再让上次的事发生第二次。
许晴皱了下眉头，将咖啡放下。
“阿厌，奶奶的事情……”
“出去吧。”
这次第二次下达逐客令，许晴就算再不甘愿，也只能是先离开，顺手把门关上。
不过她把门虚掩着，想要趁机偷听司厌想要吩咐方洲什么。
下一秒，门被人关上。
方洲转过身，紧绷的心弦就没松开过：“总裁，我刚才派人过去警局，但沈小姐什么人都不见。”
“难道你没说是我让你去的？”司厌蹙紧眉头。
“说了，但她还是不见。”
方洲非常无奈，他有个猜测，是沈南意想起是她亲手杀了司老太，所以无法接受司厌的帮助。
司厌淡淡睨了眼方洲：“有话就说。”
方洲犹豫几秒，才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
“刚才沈少给沈小姐找了一个律师，但这个律师根本不擅长这类官司，感觉……沈小姐已经不想再为自己辩护，说不定会就此认罪。”
现在司厌被司严的人盯的紧，他不好过去警局。
“肖焰人呢？”
“肖先生他家里出了事，现在他在老家，也忙的焦头烂额，估计还不知道沈小姐的事。”方洲说道。
偏偏在这个骨节眼，肖焰家里出事，怎么就这么凑巧？
司厌下颌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是有人在背后设了局要陷害沈南意。
可为什么……要杀了奶奶！
半响，司厌才抬眸：“去休息吧。”
“还有，将这杯咖啡倒了。”
方洲忙点头，端着咖啡就出去。
司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漆黑的夜晚，心绪复杂。
司昼推门进来，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找过来：“大哥，你怎么看这件事？就算沈南意不是故意杀奶奶，但她确实……”
“是哪个佣人接待她？”
司厌直接打断司昼的话，又问道：“给奶奶针灸的医生，是你找来的？现在她人呢？”
司昼不明白为什么会提到医生，他仔细回想了下。
“刚才白医生还在的，但爸让他们都先离开，她才走的。”
“哪儿找的？”
“是许晴介绍的。”
司昼将他调查的有关白莎的资料发给司厌：“我看过，没什么问题。”
第206章 我是绝对不会娶许晴
得知医生是许晴推荐的,司厌心头猛的一跳，迅速过了一遍白莎的资料，很快就找到许多的小漏洞。
他俊朗的脸庞，黑的可以滴出墨，覆盖着一层冰霜，黑钻般的眸子更是隐含着无声的风暴。
“去把许晴叫过来。”
许晴所住的客房就在隔壁。
意识到不对劲的司昼，赶紧去拍门。
许晴一直都没睡，也根本睡不着，但她听到走廊外面走脚步声，就已经躺在床上装睡，现在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应门。
她揉揉眼睛：“司昼？怎么了？”
“我哥找你！”
司昼已经大概猜到什么,他心里很慌张，如果真是许晴推荐的医生有问题，那他可就是间接害死了奶奶的凶手！
想到这，他有些腿软，差点站不稳。
许晴走进书房。
“阿厌，听司昼说你找我？”
“坐下吧。”
司厌特意跟许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尽管他不清楚陆深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是假，但防范之心不可无。
“时间已经很晚，你还是早些睡觉吧，不然你身体怎么吃得消呢？奶奶的事,就交给叔叔吧。”许晴劝说道。
司厌盯着玻璃，上面有许晴的倒影。
“白莎有问题。”
“等下，阿厌……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我是听大学朋友说她很不错，才会推荐给司昼的，如果有问题的话,司昼不可能看不出来啊！”
在门口的司昼，听到许晴这样说，当即气的心神俱裂。
如果不是看在许晴是女人的份上，他肯定冲进去，把许晴给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现在就把锅甩在他身上！
所以，真的是他才害死……
不敢继续的往下想，司昼踉跄的冲下楼，险些摔倒。
佣人想上前去扶，都被他骂走。
司厌听到动静，心里轻叹，给楚晚宁发了信息，让她暂时的照顾好司昼，事情的真相已经注定很残酷。
许晴还在不停的解释着，甚至是哭出来。
“阿厌，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白莎有问题，当初我朋友把白莎介绍给我的时候，我也反复的看过她在网上的那些资料……”
“哪个朋友？”
司厌冷冷打断许晴的话。
许晴满脸失望：“阿厌，你就是在怀疑我对吗？难道现在你不是应该派人去找到这个白莎？”
“没错，我是很恨沈南意一直纠缠你，可奶奶是无辜的！”
“我做人还没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或许，你已经忘记我们的小时候了吧？算了，我不想再说。”
话落，她伤心欲绝的转身离开。
司严站在书房外，将两人的对话全听的清楚，他安慰许晴几句：“司厌不过是因为奶奶的事，伤心过度才会胡乱猜忌罢了。”
许晴吸吸鼻子，点点头，就回了房间。
关上门，司严走过去。
“你怀疑许晴，你有证据？如果你没有证据，这话就不能说出口。”
“还有，我们很快要跟许家联姻。”
司厌嘴角勾起一抹冷弧：“好啊，我先在这儿跟你说句恭喜，年过半百还能够娶一个年轻女子。”
司严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在胡说什么！”
“总之，要娶你娶，我是不会娶许晴，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许家，我可以明天亲自过去许家。”
司厌边说着话，边往外走去。
司严呵斥道：“逆子，你给我站住！”
司厌没有停留，还加快脚步：“没有人能够强加我的意愿，如果你决定要跟许家联姻，要么你上，要么让司昼娶。”
“我是绝对不会娶许晴。”
在经过许晴房间时，司厌特意提高音量，他知道许晴不可能回房间就睡觉，现在十有八九就站在门后听着。
事实确实如司厌所料，许晴死死咬牙，攥紧拳头。
趁着跟父亲吵了一架，司厌到了庭院外面去抽烟，但只是点了烟，烟头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司严站在阳台看，居高临下的盯着司厌。
让管家在这儿看着，他就回房间休息，母亲的离世对他的打击非常大，不管如何，他绝对不会轻饶沈南意！
与此同时，在警局的沈南意很不好过，
她感到很冷，站在那儿搓搓肩。
这待遇比上次还要差！
不过幸亏，没有给她塞个醉汉、流浪汉啥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天气转冷，这是给你的毯子。”
听到警察这么说，沈南意连忙走过去接，今晚她只能这样先将就着了，心里祈祷着司厌能相信她这一次。
她做的那个‘噩梦’有问题！
当时她记得那恶鬼死死拽住她的手，司老太哪里有这个力气呢？
第207章 绝对不能认罪
得到毯子后,沈南意正要找一个干净角落坐下睡会，就被告知有人要见她，便好奇的过去。
打开门，她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就顿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
“你……”
“沈小姐，请先进去吧。”警察说道。
沈南意快步走进去，她现在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好等司厌开口询问。
桌上，摆满了好吃好喝的，沈南意不禁眼眶发热。
从司家到警局,她什么都没吃。
“先吃点东西再说。”
司厌深吸一口气，才转过身来，只是当他看到沈南意身上衣服染满了刺眼的鲜血，眉头还是狠狠皱了下。
察觉到司厌的视线，沈南意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索性把毯子披上。
“在不跟你把一切都说清楚前，我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
“边吃边说。”
司厌拆开一个蛋糕，推到沈南意面前。
拗不过，沈南意吃了一口，就迫不及待把她为什么去司家,到司家后又发生什么，每个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
还有她做的那个‘噩梦’。
“司厌，当时或许还有第三者存在，他在我不清醒的时候，杀了奶奶嫁祸给我。”
“而且我听管家说奶奶从昨晚就一直睡到现在，这样正常吗？还是她昨晚就已经……奶奶的准确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司厌又拆开点心,塞给沈南意：“奶奶的死亡时间，就是你尖叫过后。”
沈南意怔住，有点无法接受。
难道那个跟她颤抖的‘恶鬼’真的是奶奶？
不不不，不是的！
她撸起袖子，让司厌看她的手臂：“你看看，奶奶她有力气抓成这样吗？”
白皙的藕臂上一片漆黑的淤青，还有被指甲抓破的痕迹！
司厌眸色沉了沉，让人去送些膏药进来，轻轻的给她揉按着，将淤青一点点驱散开。
“事情我会调查清楚。”
“不过你刚才为什么不愿意见方洲派来的人？”
被司厌这样温柔对待，沈南意就知道司厌肯定是相信她的，才有胃口吃东西。
她微微一愣：“什么时候？没有啊，没有人来找我过。”
司厌眼眸微闪，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
“没事，等会吃了，就在这儿睡吧。”
“那你呢？”
沈南意下意识的就这样问，她看的出来司厌很疲惫，但他绝对不会去睡，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
司厌摇头：“我得走了，不能出来太久。”
他让保镖代替他在那儿抽烟，所以他赶回去了，万一被司严发现，后果很严重。
沈南意点点头，起身，把司厌送到门口。
“对了，你帮我查一下，我弟给我找的那个王律师，他让我认罪……”
“绝对不能认罪。”
司厌心头一紧，严肃叮嘱沈南意：“现在肖焰老家出事，他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但我会另外给你安排一位最好的律师帮你辩护，不过暂时要委屈你在这儿住上一阵子。”
望着司厌的身影，沈南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她自己都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又怎么能问他相不相信她呢？不过他能够亲自过来，她已经很足够。
转回到屋内，她在小床坐下，又吃了些东西。
现在她就算是没胃口，也要补充体力，接下来的审问，她都要坚持住！
感觉累了，沈南意躺在小床上，努力回忆做的那个‘噩梦’，希望能够回想起来一些细节。
说不定，答案就在里面！
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沈南意都没能睡着，就有人过来敲门，给她送了很丰盛的早餐。
应该是司厌安排的吧？
沈南意让阿姨把早餐放下，现在她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只想要好好的睡一会。
“你现在就吃吧，我等着拿盘子去清洗。”
送餐的阿姨这样催促道。
沈南意知道大家打工都不容易，便坐起身来，可她拿起勺子，闻到甜腻的点心香气，让她莫名其妙一阵反胃。
她连忙将早餐推开，对着垃圾桶干呕半天。
“对不起，我不吃了，麻烦你端走吧。”
“你不吃！？”
阿姨的反应非常的激动，让沈南意觉得不对劲：“我没胃口，所以不想吃，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被沈南意直勾勾盯着看，阿姨有些心虚，连忙把早餐端起来。
“我只是有些可惜……”
“反正我没吃过，你可以拿去吃。”
“谢，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阿姨端着早餐快步离开，但沈南意已经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藏起来一块点心，这必定有问题！
上午接受过审问后,沈南意以为可以回去休息，却被告知，有人来见她。
当看到坐在那儿的人是许晴时，沈南意略微惊讶，她拉开椅子坐下：“你来做什么？”
许晴细细的打量着沈南意，发现沈南意的皮肤状态，还有头发柔顺，让她眼底升腾起一抹怒意。
难道是她暗中派来的人，折磨的手段还不够？
还是……司厌又派人来？
“我来，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我可以帮忙带给伯母。”
提到母亲，沈南意神情冷下来,警告道：“许晴，我知道你恨我，但这些都跟其他人无关，请你不要伤害他们。”
许晴没说话，只是耸耸肩。
沈南意知道跟一个疯批是说不了道理的，但她只能尝试。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知道，说不准，看我的心情吧？”许晴站起身，她冲着沈南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最好撑住哦,不要那么容易就倒下，否则这个游戏就不好玩啦！”
“对了，等会可能还会有人来看你，尽量就先别休息啦！”
话音未落，就转身走掉。
没多久，沈母焦急万分的到达警局,当她看到沈南意的那一刻，眼泪就涌出：“天哪，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被当成杀人犯抓进来？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女儿是个好孩子，她不会杀人的！”
旁边的警察示意沈母冷静点：“目前一切都还不明朗。”
情绪过激，沈母紧紧的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眼看母亲要晕过去，沈南意想要上前搀扶，却被警察摁着坐回去，并让小姨把沈母扶到外面去。
“姐，姐，你醒醒！”
在铁门关上那一瞬，沈南意看到母亲晕倒在地上！
“妈！！”
沈南意急的不得了，但她被关着，毫无办法。
肯定是许晴告诉母亲的！
沈南意气的抓狂，一拳打砸在床上，却丝毫怒气都发泄不了，她的软肋已经被许晴狠狠的拿捏住！
她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下午的时候，许晴又来了。
如果不是有警察在旁边，沈南意死死攥紧的拳头，可能会招呼到许晴的脸上，咬牙道：“你的化妆技术还不错，都能把那些伤疤给遮盖住，可为什么阿厌不给你护肤膏呢？你看看我，我的皮肤多好啊。”
“难不成，阿厌是想要你永远记得那天？”
最后这话，狠狠戳中许晴的死穴，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想要狠狠扇沈南意一巴掌，却是被警察拦住。
“请你注意点。”
许晴只能坐回去，笑容狰狞：“看来我早上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所以现在还这么嚣张，没关系，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猝不及防的，沈南意抬手就狠狠扇了许晴一巴掌。
直接把她给打懵。
她猛的看向旁边，发现刚才的警察不在？
正当她想要还击时，警察及时的出现：“怎么回事？你又站起来做什么？如果你想打人就出去！”
许晴人傻了，现在是她被打，凭什么还要赶她走！
沈南意眼底闪过一丝快意，还特意冲许晴晃了晃手，她的手心微红，可见她的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在这儿是没有监控的，许晴只能哑巴吃黄连。
咬牙切齿：“好，沈南意你给我等着，下一个就是你弟弟，我跟他玩玩。”
搁下狠话，转身离开。
早上的事情发生过后，沈南意就打了电话给沈南风，得知他跟姚薇在一起，便跟姚薇叮嘱许多事。
有姚薇在母亲和弟弟身边，她很放心。
一个星期后，肖焰终于出现，他风尘仆仆，满脸疲惫，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归来。
“事情的大概，我已经从南风那儿了解过。”
“你没有认罪是对的，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的疑点，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
谈论完自己的事，沈南意最担心的，还是有容的情况。
她甚至开始在思考，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应该把总裁的位子转移给沈南风，因为她实在是太多灾多难。
临走前，肖焰又说道。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去跟司厌给你安排的律师谈谈，有五成的把握能够暂时保释你离开这儿。”
在警局里待了那么久，这是沈南意目前为止，听到最好的消息，由衷的感激道：“谢谢你。”
肖焰浅笑：“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啊。”
沈南意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关心肖焰几句，便询问他回老家做什么：“是发生什么了吗？”
提起这事，肖焰眼神暗了下去：“我可能……要结婚了。”
第209章 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沈南意愣了下，看肖焰苦笑，她想起跟肖焰分开那天，肖焰生气的样子，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她微不可闻的轻叹：“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吗？”
肖焰疲惫摇头，暂时不想再提这事。
正好探视时间到了。
在肖焰走后没多久，又有人来探视沈南意。
是一个她万万没想到的人。
在经历言家的衰败后，言老原本乌黑的头发，一下子就全白了，就像是老了几十岁那样，他面色憔悴。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很锐利。
沈南意冷静的对视,她内心没有愧疚，自然不怕，淡淡道：“言老，杀了言暖的人是陆深，难道到了现在，您还看不清楚他什么狼子野心吗？”
“当初就是陆深，差点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又怎么可能会嫉妒言暖跟他在一起？”
此刻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言老，根本听不进去沈南意的话，他冷哼：“如果你真跟陆深没什么,又为什么一直对他死缠烂打？”
沈南意听傻眼，她什么时候对陆深死缠烂打？
肯定是陆深胡编乱造的！
见自己不管说什么，言老都不相信，她索性也就不再浪费口舌：“所以您今天过来，就是想要看看我在这儿过的有多惨？”
“那我可以告诉我，我很快就能被保释出去。”
闻言,言老瞳孔地震。
他似乎想到什么，很快又冷静下来：“那么，在你还没有被保释出去前，好好活着，尤其吃方面。”
说完，起身离开。
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沈南意自然明白。
她不由得想到给她送早餐的那个阿姨，自从被她识破后，就再也没出现过……难道，送餐阿姨是言老安排的？
正想着，就有人给沈南意送吃的！
想起言老的话，沈南意哪里敢吃：“不好意思，我没胃口，就先不吃了。”
对方嗯了声，端起餐食就离开。
可这样的情况，沈南意坚持不了多久。
如果言老只是恐吓她呢？
沈南意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晚上她饿的睡不着，不禁想起司厌给她带来那堆吃的，当时她没吃完，就让警察帮忙收拾喂给外面的流浪猫狗。
现在她多么希望，当时能留几块点心。
想到司厌，她就很担忧，现在司厌的处境肯定很为难，绝对不能在明面上来帮她，否则就会被世人戳着脊梁骨骂。
司严则是会趁机，把司氏从司厌那儿给抢回来！
想到这儿，沈南意更加睡不着。
等到天边渐渐亮起，她才慢慢睡过去……
叩叩叩！
才睡几个小时的沈南意被敲门声惊醒，她连忙坐起身，就听到警察说她可以离开，接着便是肖焰在外面等着。
这才天亮，肖焰的效率竟然这么高！
在看到肖焰熬了大夜，神色憔悴的样子，沈南意心里很愧疚，很感激：“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得知沈南意可以保释离开，沈南风立刻马上来接。
“姐，妈已经回家，不过她这会还没醒。”
“那天妈去了医院，做了体检了吗？”沈南意拿过来毯子，递给肖焰，示意他在路上先稍微的睡一会。
实在是快要扛不住，肖焰接过毯子，便靠在那儿睡着。
沈南风特意放慢车速，也减轻说话的声音。
他很无奈：“妈不愿意做体检，说她没事，在医院待了一个晚上，就早早的选择出院，还不允许我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