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真千金被宠得又娇又软—— by公子墨白
公子墨白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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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有两个女儿,顾家大小姐顾沛嫣相貌娇艳,与帝都薄少青梅竹马,是命中注定的薄太太。
顾家还有个小女儿,叫顾倾夏。据说从小是在乡下长大,走了天大的狗屎运,被顾家领养。
一场意外,顾沛嫣出国,顾倾夏嫁与薄瑾枭为妻。
众人都以为顾倾夏抢了姐姐的婚约,而薄少对她更是厌恶入骨。
直到某天,顾倾夏在一次宴会上喝的满脸通红,小姑娘抱着酒杯摔倒在地,小声哭着唤薄少的名字。旁人讥笑薄少此刻正陪着刚回国的顾大小姐春宵苦短,哪有空来理她一个乡下土包子。
话音未落,薄家大少从门外大步迈进来,向来矜傲冷漠高高在上的男人慌的直接跪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捧着她的脸去吻她的眉眼:“宝贝,别哭……我在这儿。”

第1章 薄太太,你有点贵(1)
晚风萧瑟呜咽,巨大的落地窗外,闪电像是要将天空撕开一道口子,窗帘被吹的沙沙作响。
顾倾夏站在落地窗前,垂眸往下看。
外面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雨水拍打着窗户,滴滴答答的落在楼下的樟树上。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她睡不着。
上午的时候,医院打来电话,养父病情每况愈下,需尽快安排一场手术。
否则撑不过这个春天。
养父待她恩重如山,这消息对她无异于晴天霹雳。
医院大概清算了一下手术费外加疗养费,需要二十万。
说来可笑,身为薄家少夫人,连区区二十万都没有。
思索再三之下,在两个小时之前,她给薄瑾枭的打了电话。
算起来,她和薄瑾枭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见面了。
她两年前嫁给他,到现在与他见面的次数,几乎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婚后,他禁止她出去工作。
依照他的话说,不能让她丢了他堂堂薄少的脸。
顾倾夏前十五年是在乡下长大。
后来才被顾家认回。
不过当时的顾家,早就已经有了一个才华横溢,礼仪教养良好的千金小姐顶替了她的位置。
与那位被顾母当成亲生女儿精心教导培养长大的顾沛嫣相比,顾家人从不屑在公众场合中谈及她的身份。
只以养女之名,匆匆带过。
明明是血脉亲情,她在顾家却更像多余。
更别提像薄家这样的大家族,是绝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薄家有她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媳的。
想到这里,顾倾夏心底泛起阵阵酸涩。
其实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意外。
他是被迫娶了自己。
就在这时,楼下一阵刹车声响起,忽然打乱了她的思绪。
雕花大门前,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雨幕中稳稳的停下,车前灯光宛若灯塔,在黑暗的雨夜中格外的亮眼。
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两列穿着黑色风衣的保镖,恭恭敬敬的撑起伞。
车门被打开,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男人侧脸如刀削般冷峻,双眸深邃幽暗,鼻梁修挺,身形颀长,挺阔的西装裤修剪出他的强劲有力的身材。
在雨夜微弱的灯光下,衬得他的身形格外的孤傲冷冽。
是薄瑾枭!
顾倾夏眸底迅速闪过一抹慌乱。
不待她多想,男人大步迈开身形,途径过青石板小路,挺拔的身形已经隐没在了廊檐下。
男人走进客厅,挽起袖扣,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管家温姨上前接过他的外套,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薄瑾枭双眸瞥了一眼客厅,随口问了一句:“太太呢?”
“太太现在应该睡下了。”温姨犹豫了一下,说:“先生要上去看看吗?”
薄瑾枭手中动作一顿,鹰眸向着温姨扫了一下。
温姨战战兢兢垂下眸。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转身迈步上了楼。
顾倾夏站在卧室的门前,垂在身侧掌心无意识的攥紧,隐隐冒出冷汗。
就在这时,门把手被人扭动,顾倾夏心一跳,卧室的门已经被人猝不及防的打开。
楼道上的狂风一下子呼啦啦地吹了进来,窗帘的响声更大了。
半明半寐的光线下,顾倾夏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浓郁到极致的双眼。
她双唇微颤:“你……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薄瑾枭薄唇轻抿,凌冽的眸锁紧面前略带惊慌的女人。
她年纪不大,身量也瘦弱,或许,应该称之为女孩。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将她窈窕的身形勾勒出来,肌肤瓷白如玉。
身后微卷的发丝因为狂风,张扬拂起。
明艳娇妩。
薄瑾枭没有说话,鹰隼般的眸子锁住她,迈开身形,走进了门。
顾倾夏似是被他这眼神吓到,蓦然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眸底一沉,忽然大步向她走近,骨节修长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是你邀请我来的么?嗯?”
他将“邀请”二字咬的极紧,漆黑的的双眸深不见底。
未料到他将这件事说的如此直白,顾倾夏唇角一僵。
婚后两年,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她有事要求他——
只要在床上让他满意,他就会帮她达成所愿。
薄瑾枭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
捏在她下颌上的大手微微施力,他逼迫她抬起脸,“哑巴了?”
“我……我……”顾倾夏被迫对上那双凛冽的双眼,他的气场太过强大,让她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
男人眯眸俯视她。
女孩面容白皙,眸色黑白分明,四周略带粉晕,卷翘的长睫轻颤,眼尾微微上挑。
她有一双令人惊艳的眼睛。
再往下,浅色睡裙包裹着她姣好的曲线,锁骨精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眸色渐渐加深。
“既然有求于我,就拿出你的诚意,嗯?”
他垂眸看着她,随手关掉了卧室的灯,低醇的嗓音磁性醇美,沙哑不堪。
即便是在黑暗中,她依然能感受到那目光太过灼热。
半晌,她伸出手,在男人如炬的目光下,扯下了睡裙的拉链。
最后分不清是谁先主动,从地上到沙发上,再到床上,一路都留下了他们的衣物。
结束后,顾倾夏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碾碎了一般。
外面的雨声渐渐的小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薄瑾枭坐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下了床。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虚弱嘶哑的声音:“等等——”
他回过头,与顾倾夏的精疲力竭相比,薄瑾枭精神不错,似乎心情也很好:“说吧,你想求我什么事?”
顾倾夏艰难的嚅动了下嘴唇:“我需要钱。”
“哦?”男人唇角微滞,空气中的气氛蓦然一阵阵僵冷下来,“多少?”
“我最近看上了一款爱马仕最新款的包。”顾倾夏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声音清淡,听不出情绪:“二十万。”
“是么?”薄瑾枭忽然笑了笑,唇角弧度一寸寸下沉,眸底散发出的阴鸷戾气像是要将人撕成碎片:“现在夜总会的头牌一晚上不过五万起步,薄太太技术不行,又无趣木讷,却张口就要整整二十万,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顿了顿,她深吸了口气:“我们有约在先,我让你满意,你答应我的条件。”
薄瑾枭神色一凛,下颌紧绷,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双眸锁住床上的女人。
他忽然上前一步,想从被窝里拎起她。
顾倾夏被这忽然靠近的戾气吓得一颤,强撑着疲乏的身子往后退,再往后退。
直到后背紧贴着墙,光裸的身躯泛起阵阵凉意。
退无可退。
“过来!”薄瑾枭嗓音阴沉,大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前带。
顾倾夏猝不及防之下,身子忽然撞上了男人健硕的胸膛。
她顿时心跳如鼓,手足无措。
薄瑾枭两指捏起她的下颌,漆黑深邃的眉眼凝睇着她,周身戾气在空气中失控的肆虐,“薄太太一夜这么昂贵,我怎么也得让自己尽兴才是!”
说完,他大手不容拒绝的拎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地上拎,菲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顾倾夏光裸的身子跪在地上的意大利毛毯上。
吊灯洒下的一袭余光在她眼底浮浮沉沉。
不管男人有多么暴怒,第二天醒来之时,顾倾夏还是收到了二十万到账的消息。
不过这时候薄瑾枭已经走了。
卧室的房间里凌乱不堪。
温姨推门而入。
一见卧室内的境况,就算是早有心理准备,似乎也被吓了一大跳。
顾倾夏连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满身青紫:“你先出去吧,我来收拾。”
温姨愣了一下,遂即点头。
她走了之后,顾倾夏这才坐起身,忍着浑身的酸痛穿上衣服,再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眼眶胀的很厉害。
两年婚姻,如履薄冰。
如果不是因为薄家老爷子的命令,再加上两年前出了那样的事,堂堂薄氏总裁绝对不会屈尊娶她。
娶她这样一个——心机深沉,声名狼藉的人。
大体上收拾完之后,又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洗漱,顾倾夏才唤佣人进来打扫。
下了楼,佣人早就做好了早餐,顾倾夏牵挂养父,没什么胃口。
她简单的带上了一些东西,便匆匆忙忙的到了医院。
在缴费大厅缴完费,她又去了养父的主治林医生的办公室。
“顾小姐,您父亲得的是慢性肿瘤,本来有七成把握能治愈,但是惋惜的是,前期未能早点发现,导致现在病情加重,我们只能保证做完手术之后,好好调养的话,您的父亲最多会在半年之内会安然无恙。”
父亲的主治医生林池如是说。
顾倾夏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医院的楼道上人来人往,外面暖阳盛烈,她却觉得浑身都冷的出奇。
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养父的病房门前。
透过病房门的玻璃车窗,她从外向着里面看。
父亲的身上插着各色各样的管子,脸上带着呼吸机,头发因为长期的化疗而掉了大半。
浑身骨瘦如柴。
门内,云荣轩似乎察觉到了顾倾夏的目光,侧过头来,苍白无血色的唇角,拼了命的扯出一抹笑:“挽挽来了啊……”
门外,顾倾夏死死的捂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云荣轩看向她,微笑着抬起一只手,顾倾夏立即推开门,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声音哽咽:“爸……”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倾尽全力真心对她好的人。
“哎!”床上的老人明明被病痛折磨的声音虚弱,却仍旧温和安慰她,“挽挽不哭,爸爸在。”
顾倾夏在病房内陪了养父很久。
直到太阳西沉,她才走出了病房的门。
昨天才刚下了一场雨,医院的长廊外,伴随着淡淡雨逢甘霖的清新。
她漫无目的在医院的走廊上向前走。
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与她不期然间擦肩而过,嘴中还在八卦着什么。
“刚才那个是苏凌夕吧?真人比电视里还要漂亮!”
“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好帅啊!”
“最近苏凌夕不是跟薄大总裁常常闹绯闻上热搜吗?难道刚才那个就是……”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顾倾夏忽然神色一僵,脚步顿住。
身后两人面面相觑一眼,“当红小花和薄氏总裁来医院干什么?难不成是打算隐婚生子?”
“可不是传闻薄瑾枭在几年前就结婚了么?”
“都说了传闻而已!再说了,薄少这么多年在外面沾花惹草,肯定不爱家里的老婆,说不定哪天她就要被薄少踢出薄家少夫人的位置了!”
“说的也是,我看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苏凌夕这样的女人能配得上薄少了!”
声音越来越远,剩下的话,顾倾夏也听不见了。
窗外的暖阳斜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她却觉得手脚冰凉。
半晌,她僵硬的身子动了动,拐角处却忽然传来一道脚步声。
男人的冷峻如刀削般的侧脸猝不及防的从拐角处露出,顾倾夏惶然转过身,心尖一跳,想也不想的转身落荒而逃。
“站住!”凛冽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怒气,带着隐隐的压迫感从身后传来。
顾倾夏脚下步伐未停,反而更快了几分。
身后脚步声忽然急促,在她惊慌意乱之际,一只大手已经牢牢地攥紧了她的手腕。
熟悉的气息与压迫感瞬间笼罩着她的所有感官!

第3章 你怀孕了?(1)
薄瑾枭眉稍微愠,对上她的双眼,唇角弧度冷冽的下沉:“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顾倾夏正在心里迅速思考着措辞,不远处一阵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传来,“薄少……”
声音有些受伤。
顾倾夏下意识地向着声源处看去。
说话的女人肤如凝脂,瓜子脸,腰细腿长,整个人容色靓丽,高贵从容。
这张面容她在杂志上见过。
她是近来星悦传媒冉冉升起的新星——苏凌夕。
苏凌夕紧盯着面前两个人交缠的一双手上,眼框微眯,警惕的盯着顾倾夏的脸。
“薄少。”她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开口问:“你们……认识吗?”
薄瑾枭攥着顾倾夏的手,大掌施力,越攥越紧。
苏凌夕的忽然到来,似乎没有引起他半分注意。
腕上传来的疼痛让顾倾夏倒抽一口凉气,“放……放开……”
被忽视的感觉让苏凌夕眯了眯眼,她上前两步,挽住了薄瑾枭攥着顾倾夏手腕的那只胳膊,稍加施力。
“薄少,我不过是去拿个化验单而已,你怎么到这儿了,还让我好找。”
吴侬软语,像是在撒娇。
顾倾夏脸色一白。
目光下意识地向着苏凌夕的小腹扫了一眼。
她的微小动作被苏凌夕收入眼底。
苏凌夕更加警惕。
薄瑾枭仍是没有回头。
苏凌夕有些尴尬,“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们……是认识吗?”
薄瑾枭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双眸锁着顾倾夏的脸,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一般的磁性醇美,眸底暗含危险的压迫气息——
“这个问题,不如你来说说。嗯?”
“我们不认识!”顾倾夏压下心底慌乱,似乎是觉得他的目光太具有压迫感,她咬了咬下唇,补充:“先生……应当是认错人了!”
“哦?是么?”薄瑾枭忽然冷笑一声,漆黑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眸色深沉不见底,一字一顿道:“这位小姐,我怎么觉得,我们最近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医院长廊上似有回声,男人冰冷讽刺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苏凌夕心底的警惕加深。
顾倾夏心跳如鼓,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神。
男人依然攥紧她的手腕,白皙如珠玉的肌肤上,已经隐隐留下了红痕。
她艰难的动了动手腕,没有挣脱。
“先生说笑了。”顾倾夏强忍着疼痛:“初次见面,怎么能说是眼熟呢?”
话音落下,男人眉间一凛,掌心的力道忽然急剧的加大!
顾倾夏只觉得手腕像是要被他拧断一般,疼的她声音都哆嗦了起来,“手……手……疼……疼……”
苏凌夕脸上闪过诧异。
薄瑾枭忽然间掌心力道一松,顾倾夏来不及反应,由着惯性,连连倒退两步。
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医院的墙壁上。
一阵疼痛袭来。
紧接着,男人大步从她身侧擦肩而过。
留给她一个冰冷倨傲的背影。
苏凌夕轻蔑的上下扫视一眼顾倾夏,旋即跟上了薄瑾枭的步伐。
顾倾夏后背紧贴着医院冰冷的墙面,紧紧咬着下唇。
好一会儿,她的眼框有些发酸。
她十五岁与薄瑾枭相遇,
知情人眼中,顾家养女不过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根本配不上帝都这样的天之骄子。
就连他们的婚事,都简约的只有一张结婚证,能够作为他们是夫妻的证明。
他或许不知道,婚后为了能够做好他的太太,她还费尽心思的学习社交礼仪,学习交际舞,学习下棋与茶道,学习绘画与书法。
可是她再多的耐心,都在岁月一点点的磨砺中,渐渐所剩无几。
其实刚才的那两个人说的一点都不错。
他这样的厌恶她,迟早有一天会与她离婚的。
他没有错,他只是——不爱她。
她深吸一口气,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把脸。
洗手间门外,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还带着一股香奈儿香水的气味,最后站定在她的旁边。
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顾倾夏透过面前的镜子,近距离看着苏凌夕美艳张扬的脸。
丹凤眼,欧式大双眼皮,长卷发。
最重要的是,瓜子脸,大眼睛。
水流声戛然而止,旁边一道居高临下的声音忽然传来,“认识薄瑾枭是吗?”
顾倾夏的动作一顿。
她扫视一圈,发现周围只有苏凌夕和她两个人,才确认出苏凌夕是在对她说话。
苏凌夕也在这时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裙,余下的一节小腿又直又细又白,身形高挑纤瘦,鹅蛋脸,长发从中间分为两股编织于脑后,额角与耳际碎发俏皮的微卷。
周身透出一股岁月静好的娇俏与温柔。
刚才不过轻轻一瞥,其实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一双眼睛。
盈盈水光澄澈明亮,眼底仿佛有钩子,干净无杂质。
眼前的女人太过美丽,苏凌夕眸底泛起更深的警惕与危机感。
不过好在——
按照薄瑾枭以往找女人的眼光来看,他完全不喜欢这个类型。
她看起来太乖了。
这么一想,苏凌夕又微微放下心来。
她单手撩了撩颈间的头发,眸底略带讥讽的看向顾倾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仗着有几分姿色便想往上爬,也不看你配不配?以后离薄瑾枭远点,知道了吗?”
说完,她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便转身离开。
顾倾夏看着她的背影,忽而嗓音寡淡,“等等。”
苏凌夕停下脚步,转身疑惑的看向这个看起来柔柔媚媚,毫无攻击性的女人。
双手抱胸,神色玩味挑衅。
“外界传闻薄瑾枭早有妻子,苏小姐却还是能在这里装做大义凌然。”顾倾夏嗓音轻柔,微抬起眼皮迎上苏凌夕神色微变的脸,“苏小姐的脸皮,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你!”苏凌夕仿佛被戳中了痛处,气急败坏的上前几步,抬起手想要去扇顾倾夏的脸。
顾倾夏眉间一凝,直接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随后甩开。
这一下看似轻飘飘的,但是却令苏凌夕猛然向后退了几步!
她脸上怒容加深,不可置信的盯着顾倾夏的脸。
顾倾夏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语调不温不火,“既然是做地下情人的,苏小姐还是不要太高调了。”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着长廊一侧走去。
苏凌夕站在她的身后,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眸底像是能喷出火来。
长廊上空气稀薄,直到走远了一段距离,顾倾夏的脚步才停下。
周围空无一人,从这里的窗户看过去,天边晚霞残阳如血。
她微微阖上眼,几秒后,再度睁开。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打算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从角落里蓦然伸出来一只手,牢牢地扯住她的手腕!
将她整个人往回一个房间里拽去!
顾倾夏毫无预料,反应不及的低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移动。
然后便听见门“嘭”地一声被关上,她的身子因为巨大的惯性被扔到了身后的病床上。
病房内空无一人,天旋地转之间,她的后背被撞的生疼。
等她再起身之时,一张凌厉的满脸怒气的脸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的身上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怒气与戾气,像是一只杀气腾腾的野兽,要将她拆吞入腹一般!
她的牙齿轻颤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男人的面容:“薄……薄瑾枭?”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现在不是应该和苏凌夕在一起吗?
“现在不叫先生了?”男人冷嗤一声,语调冰冷嘲讽:“真是看不出来,薄太太表面柔柔弱弱,竟然还能将人呛到哑口无言,还真是脾气不小啊!”

薄瑾枭向来最不喜欢她这副沉默的模样。
无论是在什么事上还是在床上,都是这么的……令人不喜!
他伸出手,凌厉的捏住了她的下颌,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说话!”
“我……”顾清夏下颌一疼,心中一刺。
是因为她刚才言辞伤害了他的新欢,所以他现在是来找她算账了吗?
空气中一阵寂静无声,她被迫仰着头,对上男人如同墨色般漆黑的双眼。
氧气稀薄的让她像是要压抑到喘不上气来。
“你不说也可以。”半晌,他黑曜石般的眼睛紧锁着她,眸底漆黑如墨:“我再问你,你来医院干什么?”
顾倾夏呼吸一滞,双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这件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她开始在脑中飞快的想着措辞。
男人眯了眯眼,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大手从她的下颌处,从脖颈,心脏,腰肢,再慢慢往下。
顾倾夏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他的手最后落在她的小腹,薄唇轻启,嗓音低沉,眸底好像有着一丝,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
“你怀孕了?”
对上男人质疑的眼神,顾清夏吓得心尖一跳,立即开口否认道:“我……我没有!”
薄瑾枭绝对不会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的!
这是她在新婚之夜,她亲耳听到他说的话。
他仍是那样看着他,双眸深邃,目光如炬,像是要将人灼穿。
心慌意乱之下,她急急的开口:“我听说你最近迷上了一个小明星,所以我来看看……”
可是没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今天一定是被他吓糊涂了。
平时就算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插手他的私事。
“哦?”薄瑾枭沉默了一下,眸忽然底闪过一抹讥诮:“那你知道,她最迷人的地方是哪儿么?”
“我…我不知道。”顾倾夏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茫然的垂着眸,用力的搅着掌心,抿着唇又是不吭声。
薄瑾枭将她的模样收入眼底,俯下身,舌尖勾吻住她的耳垂。
用力的咬了一下。
顾倾夏一个瑟缩,刚想躲,就听见男人在她耳边嗓音深沉:“她在床上的样子,可比你热情多了。”
话音落下。
她的脸色唰的一白,“你……你……”
‘无耻’两个字明明就挂在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倾夏向来在薄瑾枭面前小心翼翼。
从不敢轻易招惹这个手段狠辣,冷酷无情的男人。
但是这样无耻至极的话,让她一下子将原本的隐忍全都抛诸脑后。
她伸出手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声音完全清冷了下来:“既然你喜欢那样的女人,不如现在就去找她,苏小姐现在应该就在附近。”
这么说着,外面便传来苏凌夕的声音:“薄少,你在哪儿?”
顾倾夏怔了一下。
愣神间,她并未能及时察觉到,此时此刻,男人的神色有多么的冷。
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嘶啦”一声,大手已经扯烂了她身上单薄的外套,原本便隐怒着光芒的眸子变的更加寒凉起来:“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代她教教你。”
说罢,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颌,俯下身重重地压上她的唇!
“唔——不要……”顾倾夏惊恐的瞪大眼睛,刚出口的声音被铺天盖地的火热气息吞噬殆尽。
一股惊恐迅速蔓延至她的胸腔。
与其说是吻,不如更像是撕咬,凌虐。
疼的她嘴唇、口腔,舌尖都在发麻。
外面女人的声音持续着,她不敢发出声音,这种像是在偷情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
她尖锐的指甲掐住他的肩膀,用尽全力的推拒着他!
男人肩膀上吃痛,大手攥紧她的两只细腕,高举头顶。
他像是在惩罚,更像是在发泄!
无数种数不清的情绪,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顾倾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骇人的薄瑾枭!
良久,他才放开她,双眸低低凝视着她的脸。
外面的声音慢慢走远了。
顾倾夏早已吓的脸色发白,找准时机,拼尽全力从他的身下如同一只鱼儿般,连滚带爬钻了出去。
就在她即将要拉开门之时,身后一只大手忽然攥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向后拽回去!
脊背撞入柔软的大床,顾倾夏吓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薄瑾枭,不要这样好不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冲撞苏小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闭嘴!”男人脸色蓦然更沉!目光如同有实质一般极具侵略性的锁着她,大手翻飞间,一举一动皆是不容人拒绝的架势,将她所有的求饶尽数的吞入腹中。
一开始,她或许还会求饶,认错。
到后来,她便咬着贝齿倔强的不发一言,阖上眼睛不再看他。
偏偏她越是如此,他的动作便越是凶狠剧烈!
仿佛在跟她较上了劲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中的旖旎气氛才停了下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顾倾夏能听到他们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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