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妻好鲜甜,糙汉老公扛回家—— by颜墨
颜墨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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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两人的工序颠倒了过来,陶文英负责洗菜,苏禾柠负责掌勺。
不久后,两菜一汤率先出炉。
这两道菜做得十分清淡,是给仍在养病的苏青云和江至诚的。
她之前特意问过,苏爸爸和江爷爷口味十分相像。
苏禾柠便按照父亲饮食习惯进行调味。
而这道汤则是玉米排骨汤,排骨用的是猪大骨,汤汁熬得奶白,里面还加上了一些温补的药材,既不油腻,又有保养效果。
做好这些,苏禾柠将其打包好,让谢年璟先送到了医院给父母和江至诚。
紧接着,苏禾柠又开始着手开始做她们自己的晚饭。
按照陶文英家乡的饮食习惯,苏禾柠用红椒、猪上脑肉做了一道糖醋咕噜肉。
咕噜肉甫一出锅,那股酸甜的鲜香味顿时扑面而来,四溢满屋。
陶文英在旁边闻着,直咽口水:“我的天啊,给我香迷糊了!”
苏禾柠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别急啊,后面还有两道菜,马上出锅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第95章 苏老板新招的得力伙计
说完,苏禾柠将已经备好的韭菜和后腿肉倒入锅中,中火翻炒,加入调料。
这道菜用时不长,翻炒几个来回,待到食材熟透,便出锅装盘。
最后一道菜是青笋小炒肉,青笋切成条状,配上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同样用时不长,但却鲜脆爽口。
随后苏禾柠又做了一道蛋花汤。
三菜一汤摆上桌时,谢年璟恰好从医院回来。
帮忙盛上米饭,端上桌,三人便正式坐在了正屋桌前,准备开饭。
陶文英一开始还拘着自己,不敢暴露本性。
然而等她一一尝过这几道菜后,那眼中是压也压不住的兴奋。
她每尝一道菜,苏禾柠都仿佛能看到她周围宛若绽开后世美食综艺里那夸张的粉色花朵。
苏禾柠饭量浅,谢年璟今日吃得也不多。
当陶文英得知剩下的这些菜全都归她以后,那模样。
说是饿虎扑食都不足以形容,说她像饕餮反而更贴切一点。
苏禾柠就和她男人坐在一旁看着,她只觉得陶文英可爱。
待陶文英风卷残云一空,酒足饭饱靠在椅子上时,仿佛才刚刚意识到一个问题。
“哎呀……说好了你们出菜我掌勺的,没想到最后我不光没帮上什么忙,还变成了吃得最多的那个……”
说着,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笑得娇憨可爱。
苏禾柠笑着摆摆手:“你怎么总记着还我的人情呢?我可是把你当朋友了,做我的朋友从来不用计较这些细枝末节,难不成你还没打算交我这个朋友?”
此话一出口,陶文英顿时一脸严肃认真:“其实在你说愿意收留我一个晚上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但是。”陶文英接着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原则,正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更不能占朋友的便宜,今后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绝对全力以赴!”
最后那句话她说的铿锵,不像是要帮别人忙。
倒像是要替别人上刀山下油锅,着实悲壮了些。
苏禾柠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继续和她争辩。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同事,苏禾柠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性格。
在上一世,苏禾柠一直一个人生活,有几次生病发烧,躺在床上只剩下说话的力气。
陶文英知道以后,干脆直接请假,上门照顾她直到康复。
在那期间,陶文英一直寸步不离。
她睡在床上,陶文英就在床边打地铺。
苏禾柠有几次噩梦惊醒,一转眼总能看到她,顿时就觉得安心不少。
如此细致入微的照顾,加上她医术不错,预计要绵延七八天的病,硬是两三天就扛过来了。
苏禾柠一直记挂着这份恩情,好几次想要还。
陶文英大大咧咧地说不用,反倒是苏禾柠有几次帮了她的小忙,她总要想尽办法回报。
真的计较起来,她和陶文英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这一世,她自然是要尽全力帮她的。
饭后,苏禾柠也没急着洗碗,跟陶文英一起坐在正屋阶下看星星看月亮。
这个年代,大气污染和光污染不像后世那么严重,空气也纯净通畅。
一抬头,就能看见漫天耀眼的星子,美的如梦似幻。
两人一边看星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苏禾柠问陶文英今后打算干什么。
陶文英叹了口气:“原本是打算留在京城闯出一番事业,但现在我身无分文,连活下去都难,看来也只能先回家了……”
苏禾柠本想说自己可以帮她。
但又想到对方那个性格,知道她定然不会答应,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转而说起了自己想要开医馆的计划。
“我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需要的药材已收集了不少,只是我在担心,如果这医馆真的开起来,万一我哪天需要回村,店面会没有人照料。”
说到这,苏禾柠故意停下来,看了一眼陶文英的面色。
确定她有所动容,又接着往下说。
“唉,毕竟是中医医馆,总不能随便招个不懂医术的人进来,可那天我去考中医资格证的时候也见识了,现在的中医几乎都是老头老太太。”
“最年轻的也是中年人,说起话来颐指气使,我可不想给自己招个祖宗进来,可年轻的医术又不行……”
话说到这,陶文英一双眼已经亮了起来。
她有些兴奋地自荐道:“我可以给你帮忙!”
“你?”苏禾柠故作怀疑:“我需要的是一个具有最起码的中医基础的员工,你可以吗?”
“当然!我家祖祖辈辈都是中医,在我家乡那片还有些名气,三岁就开始背药性歌,五岁就能认识基本的草药,十岁就开始跟着我父亲问诊,所有中医古籍,药性药方,只要你说得上名,我绝对倒背如流!”
陶文英拍着胸脯保证:“我不敢说所有的病都能治,但只要不是太难的疑难杂症,根本不用你出手!”
苏禾柠看着她,只觉此刻的她就差把“雇我吧”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见苏禾柠只笑没回应,陶文英甚至当场背了一段《黄帝内经》。
苏禾柠简直要笑喷了:“好好好,我信你,那我就提前预定你为我中医馆的员工了!”
她怎么可能不答应?
这可是后世的大佬哎!中医世家出身的哎!
更何况,她绕这么大个弯子提起自己开店的事,根本就是想留住她。
只是没想到留得这么顺利,被套路的小羔羊比她这个下套的人还激动。
苏禾柠笑着摇了摇头。
紧接着,两人又顺着医学这个话题往下聊。
苏禾柠不知不觉间,说起了自己在白马村替别人医治破伤风,以及不久之前用针灸治疗法治好了父亲的事情。
其间提到了不少中医理论,苏禾柠都是斟酌着说的,毕竟有些理论还要十几年之后的。
可即便是这样,陶文英也仍是被震惊到了。
她那惊讶的眼神中甚至还带上了几丝崇敬:“禾柠,我以为你说开中医馆只是想做老板,没想到你中医上的造诣这么深,我刚刚竟然还在你面前卖弄……啧。”
陶文英一脸想要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表情。
怎么说呢……很像一只呆萌的小松鼠。
苏禾柠把现在的她,和后世沉稳冷静的她做了一番对比。
简直判若两人。
但苏禾柠却莫名觉得更萌了,反差萌。
所以她后世究竟是遭受了社会多少毒打才变成那样的啊!
继陶文英后世为什么会圆润成球这个问题之后,她身上第二个未解之谜出现了!
苏禾柠默默地将这两个问题在心里攒了起来,打算等得空到空间里时,抓住陶文英问个清楚。
谢年璟出来后,就在一旁默默听着,时不时跟着笑两声。
或是侧过头去,着迷般看着苏禾柠的侧脸,看着她说起中医来,神采飞扬的样子。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存在感太强,几次都让苏禾柠分心到说不下去。
反复几次,苏禾柠实在无法忽视下去。
她侧过头来,轻戳他胳膊,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小声道:“不许看我!我都没法好好说话了!”
谢年璟唇角带着笑,却看得更起劲了。
尽管苏禾柠已经缩小了动作幅度和声音,但这里格外安静。
陶文英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并且成功吃了一嘴狗粮。
苏禾柠还没脸红,她倒是先脸红起来,手忙脚乱地起身:
“那什么,时候太早……不是,时候不早了,我有点困了,不打扰你们!”
说完,她火速将桌上的碗碟摞了起来,抱起就往厨房飞奔。
让客人洗碗干活终归是不好意思,苏禾柠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正想帮忙,却见陶文英已经洗完了大半,并询问起她家的抹布等清洁工具在哪。
“你找抹布做什么?”苏禾柠疑惑地问,同时顺手一指,告诉了她方位。
而后苏禾柠不过是收拾了个筷笼的功夫,一转头,陶文英不光把碗碟洗完放好了,还已经抓着抹布,开始里里外外替她打扫起了厨房。
她终归还是惦记着苏禾柠的“恩情”,想要报答。
她干活干脆利落,速度又快又干净。
苏禾柠想拦都没有下手的机会,只能想办法抢在她前面把一些没来得及做的事做完。
不过是整理了一个厨房,十几分钟,苏禾柠却累得像打仗一般。
等所有事做完,苏禾柠甩甩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腕,十分真诚地说:“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勤快的,恩情什么的真的不用在意啊!”
陶文英却揩了一把额头的汗,一副店小二的架势,语气轻松地问:“苏老板,您对您新招的伙计还满意吗?”
苏禾柠一顿,然后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随后,苏禾柠带着陶文英去了后院,本想将她安置在客房里。
然而将人带进屋里,苏禾柠才意识到。
她家床倒是有了,可被子还没来得及买……
第96章 闻越彬醉后叫错爸爸
趁陶文英不注意,苏禾柠赶紧走到隔间里,假装在衣柜里翻找一番,实际上在心底紧急呼叫小玉。
“小玉!!急需一床这个季节盖的棉被!”
此话刚出口不到两秒,一床做工粗细适中,薄厚适中的棉被出现在了柜子里。
苏禾柠十分自然地将之拿出来,替陶文英铺好。
“过来试试,看看舒不舒服,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再替你加一床褥子。”苏禾柠招呼道。
陶文英顺从地走了过来,躺在床上试了试。
后罩房的格局和左右厢房不同,床头安置的方向正好在窗户边上。
此刻窗户开着,陶文英一躺下,便能看见漫天星子,以及院内的树影婆娑。
巧的是,窗户下还摆着一盆茉莉花,香味浓郁,浮动在空气中,更给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氛围。
陶文英看了窗外景色一眼,先是愣了一下。
而后沉醉地深吸一口气,由衷感叹:“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
苏禾柠记得这句,这是《夏日连句》中的一句。
没想到陶文英如今看着呆萌,骨子里还是个文艺青年。
说完,她猛然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刚刚一躺在这,就不由得想起了这句诗,并不是有意卖弄。”
苏禾柠点头,大方的笑笑:“这是对我家很高的评价。”
陶文英道:“是啊,就这么美的夜色,就算你让我在院子里打一夜地铺我都愿意!”
前半句还在文艺青年的状态里,后半句又直接暴露了她呆萌的属性。
苏禾柠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两人又聊了几句,便互道了晚安。
离开后院,苏禾柠和谢年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布置床铺。
苏禾柠如法炮制,从柜子里搬出被褥的时候。
谢年璟看得发愣,似乎不明白他家媳妇从哪变出来的被褥。
苏禾柠早有对策,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下午买菜的时候,街口的那家店里就有卖,当时你走在我前面拎着菜,比我先进家门,大概没看见。”
谢年璟点点头,反正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睡前例行洗澡,苏禾柠先洗。
然而当她反身合上浴室门后,却迅速握紧胸前玉佩,进入了空间里。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和同事们分享这两天发生的事了!
巧的是,她跑进研究院时,同事们正巧刚刚开完例会,正聚在茶水间里喝下午茶。
一听见她来,众人顿时七嘴八舌地围了过来。
“筒筒你今天怎么没来开会?”
“筒筒你又迟到了!”
一边说着,有几个同事又拿出了今天订的下午茶糕点,打算很不人道地诱惑她。
然而苏禾柠今天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些事上,而是兴奋地问:“陶文英在吗?”
站在远处,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病历的陶文英莫名被叫到。
她疑惑地走了过来,依旧是那副稳中带皮的模样:“找我干嘛?”
苏禾柠“嘿嘿”奸笑两声:“见证了你的蠢萌时期,特意过来嘲笑你!”
闻言,陶文英顿时被刚刚咽下的一口糕点呛得咳嗽起来。
只见她瞪大眼睛,万般警惕地问:“你见到那个时代的我了?你都对我做什么了!”
苏禾柠故意幽幽地叹了口气,茶里茶气道:“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亲眼见证了你差点被饿死,险些被包子噎死,把菜切得像狗啃的,激动地想向我展示倒背黄帝内经,以及对我满眼崇拜的等等样子吧。”
说完,她还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就在我来找你们之前,还亲手捏了捏陶文英小姐的脸喔!”
陶文英瞪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一直提着气,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吓得刚进门的同事以为她真出了什么事,立即把人放倒就要做心肺复苏。
旁边的同事快要笑抽了,对陶文英又是一番无情的鞭尸。
鞭尸完还不算,众人又按住想要逃出门的陶文英,强行当着她的面把这些事情的起因结果都问了一遍。
苏禾柠十分配合,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顺便把自己在心里攒的那两个问题也一同问了出来。
“英啊,你是遭受了多少社会毒打才变成了今天这稳如老狗的样子?”
“英啊,你到底是多想不开才把自己从一颗纤细的竹竿吃成了球啊?”
陶文英社死了个彻底,化身流泪猫猫头表情包:
“苏禾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提议让你攻略年轻时的我。”
这话说得,苏禾柠竟然还从中听出了一丝悲壮的意味。
说完,陶文英又跑到一边嘤嘤嘤去了。
同事们笑翻了天,只恨没能亲眼看到陶文英“年少无知”“天真可爱”的样子,并用刚刚新鲜出炉的梗对着陶文英持续鞭尸。
陶文英:嘤嘤嘤。
自此,陶文英喜提新外号——嘤嘤。
苏禾柠本以为陶文英成了今天笑声贡献的唯一对象。
谁知众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互相爆料。
有几对同乡,同班,以及发小的同事,疯狂揭露对方“年幼无知”时做过的糗事。
发展到后来,为了挖掘同事们身上好笑的事,众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当场猜拳,输了之后,选择真心话的无奈自我爆料,选择大冒险的只能乖乖地过来告诉苏禾柠攻略他们自己的方法。
苏禾柠一边听着一边跟着畅快的笑,玩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同事们要继续回去上班了,苏禾柠这才和他们作别。
离开空间之前,她不忘到自己的种植园里看了一眼自己的灵芝和药草、黄豆。
嗯,几个小时不见,她的宝贝们果然又长高了几厘米!
苏禾柠乐滋滋地从空间里回来,回到浴室里。
她一边想着刚刚和同事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边往木桶里加冷水热水。
就在她调好水温,准备脱衣洗澡的时候。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
似乎有人在嚷嚷着什么……
苏禾柠皱眉仔细听,外面却又安静了下来。
她警惕惯了,自然不放心,干脆将刚解开的两枚扣子又扣了回去。
苏禾柠推门出去,一路寻声穿过垂花门。
一抬头,只见谢年璟一手拎着一个醉鬼,一手捂住这醉鬼的嘴巴往外拖。
之所以说他是醉鬼,是因为隔了八步远,苏禾柠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酒味以及那不可名状的酸臭味。
苏禾柠莫名联想到了自己从前在白马村村口,经常见的那些个醉成烂泥,死不洗澡的醉汉。
就是这种味道。
苏禾柠厌恶的皱了皱眉,问都不用问。
这货肯定是趁谢年璟不注意,自己闯进来的。
她正要上前帮忙,就见那醉鬼手一松,怀里抱着的酒瓶子“咣啷”一声掉了下来,摔碎在了地上。
那醉鬼闻声,顿时一个激灵,猛地一扑腾,竟从谢年璟手里挣扎了出来。
只见他伸手便抱住了前院的石凳,大声嚷嚷:
“你们不能赶我走!这院子是我爸的,也就是我的!那一万块也得是我的!”
他爸的?
苏禾柠疑惑的弯腰一看。
好家伙,这醉鬼竟然是闻越彬!
“呵”苏禾柠冷笑一声,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闻越彬:“你是真醉还是装醉?跑我门口撒泼?你是觉得生活过得太顺了,还是拳头吃少了?”
苏禾柠作势“咔哒”掰了掰手指关节:“你如果觉得拳头吃少了,我不介意再送你几个!”
说完,苏禾柠挥拳就要打他。
闻越彬却像是有肌肉反应一般,顿时缩作一团,将脑袋埋进膝盖里,“嗷”的一声:“爸我错了!”
“噗嗤……”
苏禾柠着实没忍住,和谢年璟对视一眼,两人双双笑出声来。
这家伙看来是真醉了。
她原本也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竟然反应这么大。
看来他从小到大,在家的确没少挨闻天佑大佬的打。
苏禾柠一边笑一边问他:“这么晚了来四合院干嘛?老实交代就不打你!”
只见闻越彬慢吞吞地抬起头来,一脸被惊吓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爸,我不想创业了,创业好难……我这个才刚刚做了五天,就有一大堆问题等着我……”
苏禾柠嘴角抽了抽。
闻越彬还真把她当爹了?
这人怎么瞎认爹?
所以这货是创业创不下去了,想回家里哭一哭,让闻天佑大佬帮他解决烂摊子?
这也太无能,太窝囊了吧!
苏禾柠没好气地盯着眼前这个窝囊废:“要哭到别的地方哭去,这大半夜的在我院哭你是想给我招鬼吗?”
话落,苏禾柠撸起袖子就要把人往外拖,谢年璟生怕自家媳妇受累,抢在她前面,将闻越彬从自家石凳上掰下来,拖住他的双腿往外拖。
闻越彬一番鬼哭狼嚎,一边嚷嚷着自己不走,一边试图双手抓住什么。
那双手在水泥地面上划出十道尘土印子。
谢年璟毫不留情,将人往门口一扔,扭头就要关门。
谁知闻越彬反而哭得更起劲了。
他直接抱住门口的石狮子,跟石狮子称兄道弟!
嚷嚷的声音大到后院的陶文英都听得到。
第97章 闻越彬的祖传玉佩
只见陶文英揉着惺忪的睡眼,穿过游廊走到前院,好奇地张望:“发生什么事了?我才刚刚睡下就被这声音吵醒了,是有客人来了吗?”
话音刚落,就听闻越彬一声鬼嚎:“狮子兄,你也太自在了吧!我如果也能像你一样做个石狮子就好了,整天蹲在门口,也不用被我爹骂,也不用被创业为难……”
说完,他甚至唱起了歌。
歌声激起附近各家一阵狗吠。
只怕再让他闹一会儿,邻居就该找上门来了。
苏禾柠忍无可忍,推门出去:“闻越彬,狗都听不下去了!要嚎给我滚回家嚎去,不然我现在立刻报警!”
果然,闻越彬的声音小了些,但他仍旧不肯罢休。
一副明明站不稳却还要装作理直气壮的模样:“你报啊,我又不怕你,反正今天你不给我钱,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苏禾柠看着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忽地冷笑一声。
跟她耍无赖?
只见苏禾柠怒极反笑,甚至笑得比之前更娇媚,一步步朝闻越彬走去。
闻越彬顶着一双醉眼,好不容易集中了目光看着苏禾柠:“苏……苏禾柠?你怎么在我家啊?我知道了,你又是来找我爸告状的是不是,你……”
不等他话说完,苏禾柠忽地飞起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
闻越彬原本就脚底发飘,此时更是站不稳,踉跄一大步,毫无悬念地摔了个狗吃屎。
“你……”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脸色比方才更红。
伸手指着苏禾柠,咬牙切齿。
苏禾柠冷笑:“我劝你对我放尊重点,我不管你是真醉还是装醉,你姑奶奶我都不吃你这一套。”
“你如果敢再闹下去,要么我把你打个鼻青脸肿送回你家去,要么我立刻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老人家亲自来带你回去!”
苏禾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门口暗黄的灯光从她头顶照下来,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衬得表情宛如修罗:“二选一,选一个吧。”
闻越彬顿时被吓得清醒了大半,舔了舔干燥发白的嘴唇,自壮声势:“你……你不敢!你如果真这么干,那就是打我爸的脸,他不会放过你的!”
“呵”苏禾柠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看来闻大公子还是不够了解你家老爷子,不然我把你打一顿扔回去试试,看看你家老爷子究竟是不会放过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闻越彬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了又转,一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答案不言而喻。
他爸那个性子,只怕知道了前因后果,就算自己已经被打了一顿,也照样还是要叠加一顿的……
苏禾柠假笑着眯起眼睛,直直地逼视着他:“给你五秒钟选择,五,四,三……”
“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闻越彬便一骨碌爬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大概是他动作幅度太大,刚跑出两步,就听“当啷”一声。
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禾柠眯眼看去,谢年璟恰巧就站在边上,弯腰将其捡了起来。
苏禾柠胸口的龙形玉佩一阵发烫。
她当即一顿,走近了仔细看了看。
虽然隔着夜色,但苏禾柠大约能辨认出。
这就是上次在医院里,自己第一次碰见闻越彬时捡到的那枚玉佩。
上次没来得及看的仔细,这次仔细一看,这块玉佩的成色和她的怎么那么像……
苏禾柠正要接过来仔细看看,那闻越彬就突然跌跌撞撞地折返了回来,将玉佩一把夺过。
“不许抢我的,这个是我的传家宝,我带了几十年了,就算你给我一万块钱我也不卖!”
苏禾柠嘴角抽了抽。
他还敢惦记着一万块钱?
苏禾柠冷笑一声,接着倒数:“二……”
闻越彬不敢继续逗留,拿着玉佩转身往巷口跑。
“切,我还以为他有多大胆,跑我这来耍无赖。”
苏禾柠拍拍手上的尘土,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往自家院里走。
一抬头,就看见两双夜色中格外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一双是谢年璟的,另一双则是陶文英的。
谢年璟那双眼神中又是骄傲又是怜惜,仿佛生怕她累着自己。
而陶文英……
“哇,禾柠,你也太酷了吧!”
苏禾柠:?
只见陶文英一脸激动地凑上前来,方才还满脸困意,此时兴奋的满眼放光。
“还从没见过姑娘家这么厉害的,这要是换作我遇上这么一个无赖,肯定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你刚刚不怕吗?你是不是真的会功夫啊,你之前肯定还对付过这种无赖吧,能不能教教我……”
陶文英这副样子,仿佛暗夜里看见有趣猎物的小猫咪,可爱的很。
苏禾柠一边笑着,一边如后世一般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进了院子。
苏禾柠和陶文英传授经验:“对付无赖,就不能太软弱,否则他会蹬鼻子上脸……”
正说着,只见原本准备关上大门的谢年璟突然面色一沉,再次抬脚走了出去。
苏禾柠也话头一顿,疑惑地跟了出去。
只见闻越彬正如丧门野犬一样,又游荡了回来。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既然你这么想讨打,那我也……”
苏禾柠一边活络着筋骨,一边准备动手。
闻天佑吓得倒退两步,怂兮兮的,瘪着嘴,双目因醉酒而赤红:“我不能这么回去,不然他又要问我创业的事……”
苏禾柠:?
“所以呢?”
闻越彬干脆往地上一坐:“我今晚就睡这了!”
真是个奇葩。
苏禾柠翻了个白眼,再次为闻天佑大佬有这么个儿子感到痛心。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夜色也深了,她也实在懒得闹了。
算了,只要他今晚不闹出动静,爱在哪睡就在哪睡吧。
想着,苏禾柠伸手拦住想要好好教训闻越彬一番的谢年璟。
她又看了看缩做一团,活像只鹌鹑的闻越彬,开口警告一番。
“你最好今晚给我安安静静的,如果再闹出动静来,我绝不手软!”
说完,苏禾柠便拉着谢年璟和陶文英跨进了大门,“哐”的一声将门合上。
确定闻越彬不再闹腾,苏禾柠三人这才安心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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