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妻好鲜甜,糙汉老公扛回家—— by颜墨
颜墨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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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柠等人立即起身去送。
张梅一看人要走,顿时急了,赶着追出去想要彭医生给杜白薇开方子。
杜白薇和宋玉泽也连忙追出去。
然而老先生看了杜白薇一眼,想到之前她挑拨乔大喜,差点害了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老先生摆了摆手:“卫生所开的药肯定是有用的,你坚持涂下去就是,我老头子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径直转身离开,任凭张梅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回去的路上,张梅气得跺脚。
“什么针灸治疗法,也不知道彭医生是怎么想的,放着我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不治,去给苏禾柠那个臭丫头撑腰,也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呵,我看苏家这个死丫头就是装腔作势,她以为看过两本医书就是医生了?一个区区高中生,我看她迟早要把人治出事来!”
此时正是午后,路边的树荫下有不少乘凉的村民。
张梅故意说得大声,想败坏苏禾柠的名声,给自己出出气。
殊不知,早上卫生所里发生的事,早已被看热闹的人传了个遍。
如今几乎人人皆知,苏禾柠不光救了人。
医术还得到了名医彭先生的认可,反倒是杜白薇一番挑拨,差点让人出了事。
张梅说了一路,也遇见不少熟人。
如果放在从前,早就有人上前八卦打听了,然而今天不光没人打听,众人反倒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们一家。
张梅有些急了,忍不住发火:“你们看什么看?我可没说谎!那苏家的现在还在卫生室里坐着呢,不信你们自己去看啊!”
刘大妈忍不住呛她:“彭医生都说行,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我看苏家丫头肯定能行,谁说高中学历就不能当医生了?”
刘大妈自个儿都没搞明白,不知道咋滴,只要有人说苏禾柠个不是,她心里就不舒坦!
那往日里劲劲儿的怼人功夫,竟是更厉害,找到地方使了!
杜白薇冷哼一声:“彭医生看过怎么了?这神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何况马高远的破伤风还没有完全治好,之后这病会变成什么样还说不定呢!”
张梅也附和:“就是!”
“呦,这啥味道这么酸啊?”刘大妈故意捂住鼻子,阴阳怪气地看杜白薇:“都是差不多年纪,怎么人家苏丫头聪明能干还心善,有些人却什么都不会,还说风凉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旁边人也说:“是啊,都是一个村子的,竟然还诅咒人家治不好,心肠这么恶毒,说不定脸上的生疮流脓也和这有关系呢!”
杜白薇顿时咬牙:“你们……”
刘大妈问:“我们怎么了?杜知青,人家都说相由心生,你从前长得也算好看,可怎么就突然生疮流脓成这样,这么长时间都不好,你自己想过吗?”
“我看啊,人还是不要做恶事,说恶言,不然啊,可是会有报应的!”
说完,不等杜白薇反应,刘大妈等人便已经扭头离开了。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杜白薇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憋着一股气回家去了。
当晚杜白薇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觉得难以入睡。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按照她原本写的剧情,事情发展到这里。
苏禾柠的舅舅陈凌州才应该是得破伤风病重的那个。
但现在陈凌州居然没有发病,发病的反倒成了马高远!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杜白薇越想越烦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心中那股憋闷的气反倒越涨越大。
她一双拳头越收越紧,夜色里,一双眸子里泛着狠毒的光。
“苏禾柠,我诅咒你治疗失败,身败名裂!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
然而事情并不遂她的愿。
第62章 保密工作者苏爸重伤抢救
针灸治疗的第七天,马高远已经有了显著的好转。
如今他时而抽搐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体温降到了正常值,僵硬的肌肉也松弛缓解。
甚至已经能在旁人的辅助下正常坐立起来了。
而这九天里,彭医生每每到卫生所与苏禾柠讨论病情和治疗方法,总有一大票人围着看。
一部分人是看热闹,另外一部分则是企图从他们的对话里学到些什么。
九天下来,马高远的病情变化,众人知道的比自家牛马吃了多少草料还要清楚,对苏禾柠的佩服也是与日俱增。
到第十天时。
除了伤口有时隐痛外,其他症状几乎完全消失。
当最后一针从马高远皮肤里拔出后,苏禾柠笑着起身。
“恭喜你马叔,我的治疗已经基本完成了,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每天扎针了,回去之后注意伤口不要碰水,好好休养一阵就能痊愈了!”
马高远喜出望外,奋力从床上爬下来,一把握住苏禾柠的手,激动得快要哭出来。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禾柠,如果没有你,只怕俺的命都已经不在了!”
马高远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干脆拽着媳妇乔大喜往下跪。
苏禾柠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扶他们。
“马叔,千万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您和我舅舅关系又这么好,这都是举手之劳。”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彭医生。
“更何况,这次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也多亏了彭医生每天过来指导,让我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
闻言,马高远又扭身拜谢彭医生。
老爷子笑着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治病救人原本就是行医者的本分。更何况这次我没帮上什么忙,是苏家丫头本身医术精湛。”
说到这,老爷子伸手捋了捋花白的山羊须,看向苏禾柠的眼神里充满赞许:“看到年轻一辈里,还有你这样善良好学,还肯钻研的孩子,老头子我也就放心了!就冲你这一点,以后如果遇到中医方面的问题,尽管来问我,我肯定知无不言!”
此言一出,门外围观众人中一片哗然。
他们没想到,彭老爷子竟然会给予苏禾柠这么高的评价。
还有最后那句话,分明是把苏禾柠看作了自己的半个徒弟。
许多一度想拜彭老爷子为师的人,看向苏禾柠的眼神里更是多了几分嫉妒。
人群外,杜白薇没好气地收回眼神,跺了跺脚。
“有什么好厉害的,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在那儿显摆什么?”
她一边嘟囔,一边气呼呼的走回了家。
谁知刚一进门,杜白薇就看见张梅迎面从屋里走了出来,面色沉重,急匆匆的。
杜白薇好奇的问:“妈,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出什么事了吗?”
恰巧在这时,宋玉泽也从外面推门回来,看见张梅拎着行李,同样一脸疑问。
谁知张梅忽然抬头看向杜白薇,眸光黑沉沉的,看得杜白薇心头猛的一跳。
“刚刚家里传了信儿来,说我弟弟重伤不治,人刚刚没了。”
杜白薇更是吓了一跳,瞪圆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梅。
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没写这个剧情啊!
她记得张梅一家都应该是安然无恙的活到了最后啊!
杜白薇心头狂跳,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宋玉泽也是吓得不轻,连忙问:“怎……怎么会这样?舅舅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他受了什么伤,怎么会治不好呢?”
闻言,张梅将目光从自家儿子脸上移到杜白薇身上。
她眼神恶狠狠的,说出的每一个字里都像带着恨意:“他得了破伤风。”
短短几个字,却像是一记惊雷,直接在杜白薇耳边炸开。
破伤风……怎么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剧情里第一个倒大霉的就是陈凌州,就算他没杀人被关进去,这次破伤风,他也绝对逃脱不掉的!
她明明改写了自己的命运,明明所有厄运都该是苏禾柠和她家人的。
可现在苏禾柠不光自己好好的,就连她身边的人气运也明显越来越好, 而她却恰恰相反……
怎么会这样!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那之后的剧情,那一件件即将发生的倒霉事岂不是……
想到这,杜白薇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双腿也跟着发软,就连指尖也是抖的。
如果不是旁边恰好有东西让她扶住,此刻她只怕早已栽倒在地上了。
看她这失了魂一般的样子,张梅不由得联想到那天刘大妈所说的“报应”,慌忙将宋玉泽扯到一边。
“儿子,你说会不会是这白薇给咱们家招来了晦气,所以才……”
宋玉泽皱了皱眉:“妈,你怎么还迷信上了?”
张梅不得不多想:“什么迷信不迷信的,你难道没发现,自从她烂脸开始,咱们家就一件接一件的怪事吗?”
“我看啊,就是她背地里没安好心眼,遭了晦气,惹出这么多事来……”
宋玉泽虽不迷信,但听自家母亲这么说,心里还是像有什么东西扎了根。
他眯眼看向杜白薇,眼神复杂。
另一边,苏禾柠回去后向四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竟然有那么多人干农活时受过伤,且因为破伤风去世的也不少。
只是村民们大多没什么文化,根本不知破伤风是怎么得的,也就无从预防。
苏禾柠想了想,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和村长商量了一番,将预防破伤风的方法在村口大喇叭里宣传科普一番。
他们用小广播给村民们科普破伤风,让大家不要掉以轻心。
用陈凌州和马高远当案例,给村民们敲响警钟。
这几天为了解决破伤风的事情,苏禾柠忙里忙外,整日里脚不沾地。
谢年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几天他宁愿用冷水洗澡,也不想动她一分。
生怕把自己的宝贝媳妇儿给累着了。
陈相宜也是如此,每日变着法的做好吃的,不情愿自己的宝贝疙瘩清减一两。
被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像宠公主一样宠着,苏禾柠捏捏小肚子,觉得人都变得“颓废”了不少。
再这么娇养下去,那就离“废了”的状态已经越来越近……
她小拳头一捏,斗志昂扬。
可在看到自家老公眼中的宠溺之时,又忍不住开开心心做起了小女人。
反正有妈妈宠着,有老公爱着,干啥都行。
这天清早,谢年璟早早去打水,苏禾柠就捧着陈相宜做的早餐。
她一边喂小兔苗,一边和妈妈说话:“爸爸这个月还是没什么消息吗?”
提起这件事,家里就被笼上了一层愁云。
陈相宜点点头,止不住挂念:“之前寄信寄钱,也就是晚一两天,从来没有像这个月这么久过。”
她想到久无音信的丈夫,神色明显颓唐了不少。
苏禾柠应了一声。
她知道爸爸工作的特殊性,兴许现在是在进行什么秘密研究项目。
只是——总是不见人影,还没消息,确实够熬人的。
她刚想出声安慰陈相宜几句,院子外面便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村长的头先是出现在篱笆处,随后便直接站到了她家门前,足以见得脚速之快。
他神色慌张,焦急不已。
要是没什么事,村长绝对不可能这么着急上门。
看到村长这火急火燎的样子,苏禾柠心中突然有一阵不祥的预感划过,立刻站起身来迎上去。
村长也没说闲话,从自己身侧的衣兜里抽出一个纸条。
“白马镇那边送来的电报,是加急的,你爸爸受了伤,现在正在京城医院抢救,特地通知让家属前去陪护。”
他说得气喘吁吁,双手支撑在膝盖上,一路上累得够呛。
听到这个消息,苏禾柠的瞳孔猛然紧缩,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飞到爸爸苏青云的身边。
比她的反应更剧烈的是陈相宜。
她难以想象和自己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丈夫现在命悬一线。
陈相宜浑身上下没了力气,腿骤然一软,差点没跌到地上。
苏禾柠赶紧擦掉眼泪,牢牢扶住她。
在妈妈面前,她只能更加坚强。
苏禾柠小心安抚:“放心,爸爸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爸爸还没见过年璟,还得看着我和年璟生儿育女呢……”
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心里依旧七上八下。
有无数杂七杂八的念头涌上脑海,饶是苏禾柠平日里怎么厉害,现在也开始六神无主。
苏禾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谢年璟,希望他能赶紧回来,她迫切需要他的安抚。
村长通知完消息,便让她们抓紧收拾行李。
明天好赶上时间最早的一辆火车到京城去!
第63章 年璟,抱紧我……
陈相宜受不得刺激,苏禾柠只能迫使自己坚强起来。
她抽出笔记本,飞速列上必需的物资,找出家里的大提兜,紧张收拾起来。
苏禾柠刚把拉链拉上,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谢年璟扛着扁担,把铁桶里的水往大缸里倒。
他刚喘上几口气,苏禾柠就飞一般地扑到了他的怀里,总算卸下了担子。
回到最熟悉的怀抱,她才能够展示自己的脆弱。
而谢年璟也在第一时间察觉了不对劲,牢牢护紧她。
苏禾柠控制不住想哭的冲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眼眶红红的,更加惹人怜惜。
“村长说……爸爸现在的情况不好,正在京城医院里抢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谢年璟的心就像刀扎一样疼。
他多想替苏禾柠分担这一切,亲人受伤带来的疼痛,没人能切身体会。
谢年璟不由得想起自己失去音讯已久的父母,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他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下抚摸,给予无声的安慰和陪伴。
“柠柠。”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让人安定的沉稳。
可能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给了他媳妇儿多大的安抚。
苏禾柠擦干眼泪,从这声音中汲取到了些许的力量,人也镇定了不少。
毕竟,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
“我要和妈妈去京城,一起去陪着爸爸,你就待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谢年璟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去京城的路这么远,万一路上遇到点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
他不在苏禾柠身边,无论如何都不放心。
谢年璟紧握住苏禾柠的手心,头一次反对她,摇头拒绝。
苏禾柠叹气:“你安心就好,我身上带着折叠刀,力气也大,遇到危险不会毫无束手之力的。”
这样也不行!
谢年璟眼底有暗芒闪动,就是不放心。
自家媳妇那么柔柔软软,到外面就像是小兔子进了灰狼群。
苏禾柠无奈,只能把现实情况讲给他听。
“咱们的田刚刚养好,现在还需要人来照看。更何况舅舅的身体还在恢复期,陈月白……小姨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家里这大大小小的一切,总得有人看顾着。”
她也不舍得和谢年璟分离,眼中的情绪痛苦不已:
“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好不好?”
谢年璟舍不得苏禾柠伤心。
更何况,她说的也是实情。
于是他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视线紧紧盯在她的身上,好像要把整个人都烙进脑海里去。
陈凌州和陈月白也都听说了这件事,两人火急火燎赶过来。
担心苏青云的情况,两人便主动提出要承担家里的一部分家务,让苏禾柠与陈相宜安心去京城。
面对家人真切的关心,苏禾柠心中感动不已。
亲人们全都健在,成为了她最安稳的后盾。
转眼间,就到了夜晚。
分离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谢年璟将苏禾柠整个人牢牢抱在怀中,像一条护食的大狼狗。
一想到未来好几天都看不到彼此,两人心中就沉甸甸的。
苏禾柠将头埋到他的怀里,吻了吻他的胸膛。
这一举动就像是导火索一般。
随后,铺天盖地的吻就如狂风骤雨一样落到了苏禾柠的身上。
心中的痛苦好似只有通过抚摸才能得以消解。
不过一会儿,两人就已气喘吁吁,在被窝里坦诚相待。
“年璟,抱紧我……”
苏禾柠小声呢喃,整个人紧紧贴到了谢年璟的身上。
身体的温度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化作了彼此的一部分。
谢年璟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在千钧一发之际,却止住了凶猛的动作。
男人在苏禾柠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明天媳妇儿二还要早起去买车票,要坐三天的火车。
谢年璟心疼还来不及,更不能累着她。
他将自己媳妇重新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耳侧。
苏禾柠泪眼婆娑,在谢年璟的轻抚撩拨和亲吻下。
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还没亮。
苏禾柠和陈相宜便要搭村里的车去火车站买票。
谢年璟为她们准备了伙食,把行李捆了又捆。
一直在村门口站着,直到人影彻底消失不见,谢年璟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家。
明明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谢年璟却觉得他们已经成为夫妻很久很久。
只是短暂的分离,竟是让他向来冷硬的心里多出无限惆怅情绪。
而另一边——
陈相宜自从跟着许老太太逃难以来,这么久了,她第一次出远门。
她紧张地抓紧了苏禾柠的手,眼睛里透露着仓惶不安。
现在的火车站设施非常落后,候车厅里打满了铺盖。
形形色色的人三五聚做一团,有的抽着烟,有的就对着二锅头的酒瓶子喝酒。
苏禾柠带着她妈妈,二人小心翼翼绕开地上杂七杂八的物件,走到售票处。
好在运气不错,最早一趟去京城的火车还有两张票,只不过是坐票。
苏禾柠担心陈相宜的身体受不住,但她妈妈的心早就飞到了丈夫那儿,一刻都不想耽搁。
通过检票处,两人找到自己的座位。
陈相宜坐在靠窗的那一侧,这样可以远离拥挤的过道和各路的行人。
她心中十分忐忑,不安地攥紧了自己女儿的手。
陈相宜低声问道:“听说现在这火车上可乱了,干什么的都有,要是被人盯上了……”
苏禾柠拍了拍妈妈的手,劝她赶紧休息。
一坐就要坐整整三天,这可不是一趟轻松的旅程。
有宝贝闺女在身侧,陈相宜总算安心了少许。
她裹着自己的厚外套,靠着车窗小憩。
苏禾柠毕竟是年轻人,身体好些,再加上挂念着苏青云和谢年璟两人,越想越精神,始终合不上眼。
坐在她们对面的旅客,把自己的行李紧紧抱在了怀里,一脸的戒备。
这个年代的治安还不够好,也没有手机支付移动支付。
所以大家的财物大都随身携带,小偷也四处横行。
苏禾柠知道对方的担忧,可是被这赤裸裸的戒备的视线盯着,心里总是不大舒服。
她不睡,对面的人也不睡。
一行人就大眼瞪小眼,一路看到了大半夜。
到最后苏禾柠实在受不住,就当是做个好事,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假寐。
寂静的夜中,一丝一毫的动作声音都可以被无限放大。
她明显听到,对方终于把提了一路的行李给放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口如释重负的叹息。
苏禾柠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两个人总算可以放过彼此。
可就在半睡半醒之间,苏禾柠隐约感到,有一个人就停在了他们这一排座位的走廊处。
她的心脏猛跳起来,但是身体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仿若真的就在熟睡之中。
怀里的玉佩一烫,苏禾柠伸手去摸的时候,就察觉到玉佩不见了。
苏禾柠一愣,刚在疑惑着,玉佩又出现在她手中!
她没想到“小玉”现在这么智能,能按照她的心意隐藏和出现。
此时,对方也应该在判断情况。
敌不动,我不动,就看谁先耗不住。
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脚步声再次响起。
那个人应该是走向了她的对面,正在伸出手去够那个旅客的行李。
就在这人的手接触到提兜的把手上时,苏禾柠的眼睛猛然一下子睁开。
下一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钳制住了对方的手腕。
一声痛呼声响彻整节车厢——
对面的旅客一下子惊醒,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形势,飞速将行李护在怀中,继续和苏禾柠大眼瞪小眼。
这这这……怎么就这么笨呢!
小偷个子不小,身强力壮,本想挣脱开。
可没想到这个女娃子的手劲出奇的大。
他用力到胳膊都快被拽断了,还是不能移动分毫。
这人眼睛一狠,迅速从身侧抽出一把小刀,就朝着苏禾柠的手上扎去。
可是苏禾柠反应迅速,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探向了他的胳膊内侧。
她使了一个巧劲,咔嚓一声,男人胳膊上的关节脱臼。
他整条手就像废了一样,疼痛不已。
这男人惨叫出声,额头上沁出冷汗,瘫倒在了一旁。
陈相宜也被这声音惊醒,看到眼前的模样大惊失色。
直到确认完毕自己女儿身上没有伤势,她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苏禾柠看着对面险些被偷了行李的人,很是无奈,又觉得气又觉得急。
“行了,别傻看着了,赶紧去叫列车长来,还有警察同志。”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偷偷的是她的行李。
对方如梦初醒,连忙应了几声,一手提着兜,一边走向列车长在的车厢。
等列车长带着浩浩荡荡的警员过来。
发现苏禾柠神色轻松地钳制着一个成年男子,列车长都惊掉了下巴。
这这这女娃子是梁山好汉吗?
不敢相信,这么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娃娃,能有这样的身手!
这也忒猛了吧!
第64章 终于和爸爸见面,用灵泉水救他
苏禾柠把那个小偷往警员的方向一扔。
“胳膊应该是脱臼了,没什么大碍,不过照我看……还是让他疼几天吧。”
然后她又踢了踢掉在地上的小刀。
“刚才他还想用刀刺我,谋财害命,应该可以罪加一等。”
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对小偷厌恶不已,听到苏禾柠的话,都觉得十分解气。
他们留下一个文职人员,简单录了笔录,再三感谢。
不过一个晚上,火车上有一个“女大侠三十六种招式制服小偷”的英雄事迹便传遍了整趟火车。
不停有人带着好奇之心过来看这位女大侠的真实面貌。
看到那个传闻中力大无穷的女子长相如此娇美可人,众人纷纷用手揉揉眼眶,觉得世界发生了错乱。
苏禾柠对此哭笑不得。
唯一的好处就是,陈相宜见到了自己女儿的本领,心总算安定了不少,没有那么慌乱无措了。
另一个则就是——
对床的人总算敢放下自己的行李,时不时用感激的视线看向苏禾柠。
火车上短暂的小插曲很快过去。
经过整整三天的波折,苏禾柠和陈相宜终于赶到了京城。
京城可不比他们小山村,周围还能看到好几座高楼!
陈相宜看得眼花,只能牢牢抓住女儿的手,满眼的惶恐不安。
苏禾柠依稀还记得路线,带着妈妈七拐八拐,终于看到了京城医院的大门。
前台的护士拦住她们,“我们这个地方可是重症病房,不能随意进的。”
苏禾柠赶忙说道:“我们是来陪床的家属,是苏青云的家属。”
小护士听见这个名字,略微有些吃惊。
她上下打量了她们好几眼,确认脸上的焦急不似作伪,这才把人带了进去。
安静的医院走廊尽头,站着不少人,显得气氛更加沉郁。
他们簇拥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神色十分恭敬。
老先生年纪虽大,但是腰杆挺得笔直,即使眼下泛着乌青之色,可毫不掩身上那股旧式中国文人所有的风骨。
他穿着一身考究的中山装,正在同身旁的人低声说着什么。
苏禾柠和这位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这人便是苏青云的导师,名字叫做江至城,是一位著名的学者。
护士直接把她们带了过去,小声说道:“他们说是病人的家属,过来陪护的。”
众人的视线全部被吸引了过来。
“江老师。”陈相宜颤颤巍巍叫了这么一声,一路压抑着的情绪在此刻释放。
她将脸埋到自己的手中,哭得不能自已,却碍于寂静的环境,不敢哭出声来,只能断断续续抽噎。
苏禾柠站在一旁,低声安慰着她。
众人都能理解,任由她们发泄。
陈相宜好不容易才调整好情绪,但是依旧泪眼朦胧,抬头看向这位自己敬佩的老先生。
苏青云就把江至诚当做自己的父亲一般爱戴。
受丈夫的影响,没有父亲的陈相宜在江至城面前,也总有见到家中长辈的亲切感。
陈相宜出声道:“您实话告诉我,青云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身旁的人都缄默不言,神色悲痛。
看着面前那双忐忑的眼睛,江至城伸出手,拍了拍陈相宜的肩膀,给予安慰。
毕竟工作性质特殊,江至诚只能三言两语做了交代。
“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就是需要人照顾。我想着……他好久没见你们了,所以才把你们叫过来的。”
苏禾柠能听出来,老先生含混了病情,为的是让妈妈安心。
那么父亲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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