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连夜逃离提瓦特—— by识怜霜煌
识怜霜煌  发于:2023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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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含糊其辞:“遇到了个问题,找老朋友问问。”
——含糊了,但是没彻底含糊。
赵姑苏当即就知道肯定是和自己那个“寒山寺主持”的昵称有点关系。
她继续试探着问:
“那你……问到答案了吗?”
温迪叹了口气:“没呢。”
连摩拉克斯都没点头绪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答案。
赵姑苏感到十分放心。
钟离也不知道,也就是说如果没见过她的画,那么想要直接通过“寒山寺主持”这边的线索找到她,就变得困难重重了。
困难重重好啊!
然而,天不遂人愿。
正当赵姑苏强行压抑着心中窃喜,准备对温迪说“唉呀,看开一点,我的朋友,人生谁还没遇到过两个无解的问题”时。
他们两人之间的半空中,突然有一道光闪了闪。
紧接着,一面光屏当着赵姑苏的面,展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迪:艺术水平很高啊?
光屏突然闪现:比六层楼还高呢
(玩个《功夫》里的梗)

赵姑苏瞪圆了眼睛。
以至于一旁很想吐槽说光屏最近是不是盯上了自己,怎么和打卡一样定期出现的温迪察觉到了不对:“你也看得见?”
赵姑苏心说这么大一个光屏放在自己面前,她怎么可能看不见。
她不仅看得见呢,甚至还觉得这东西眼熟极了。
熟悉的长方形尺寸,熟悉的app页面,甚至是熟悉的字体以及熟悉的,屏幕最上方的状态栏。
甚至就连信号那一格上,都还显示的是4g——她的平板和手机都是两年前一起买的,因为用的时候比较注意爱护所以一直到了现在都还没出现什么卡顿问题,电池也很好,总之,没有更换到5g信号。
赵姑苏不相信蓝星上还能再有一个生出独立意识、而且单独穿越了的平板。
所以,虽然已经看不到实体了,但是此时出现在她和温迪面前的光屏,肯定就是在她穿越的时候正抱在怀里的那个平板吧!
当然,她不至于莽撞地直接直接告诉温迪说什么她怀疑这就是自己穿越的时候一起从蓝星带过来,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和她分开了现在好像有点成精了的平板。
她问温迪:“其他人看不到吗?你怎么知道?”
温迪不疑有他。
这可能是温迪这一生难得的傻白甜时刻。
他想着:既然赵姑苏也能够看得到光屏,甚至能够准确地说出这个光屏上头此时呈现出来的东西,那么告诉她应该也没关系。
温迪:“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它了。”
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朝着光屏的方向稍稍抬了抬下巴。
“第一次它出现的时候,我站在人群里,身边有很多人走过,但他们都没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小东西做出反应。”
哦,那确实。
毕竟突然出现一道很是亮眼的白光,正常情况下的正常人都是会吃惊的。
就算性格比较波澜不惊,也至少会被这光刺激到眼睛,不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只有一部分人能够看见这个光屏吗?
但是赵姑苏的直觉告诉她,哪怕只有一部分人能够看到这个光屏,凡是被她画过的人也还是都会看到——然后来找她算账。
明明现在其实还没有掉马,但是危机感已经拉满了的赵姑苏再次朝着屏幕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到封面上那相当熟悉的、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元素之一的繁复蝴蝶结以及花边蕾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麻爪。
啊,换了谁在这种情况下会不麻爪啊。
毕竟,封面上的那个女仆装温迪,可是她第一张在二十四小时内点赞破万的图啊。
没有性转,只是套上了黑白女仆装的温迪,居然在做出了性感和可爱兼具的动作之后,显得异常适合这样一身制服:
微微宽大蓬起的西口,衬托得手臂愈发纤细修长。
而繁复的裙摆花边,以及背后那有一点像是天使翅膀的蝴蝶结……种种称得上是繁琐的装饰并没能喧宾夺主——正相反,它很好地配合了大腿上的吊袜带、以及从膝盖往下几乎没有装饰的长袜。
繁简合宜,正如这张图片明明除了黑白双色之外,就只用上了温迪发尾的那种青绿颜色,看着却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单调。
总之就是非常漂亮。
而且还很诱惑,仿佛在勾引着观众去看看他的裙摆下面有什么。
哪怕是画手本人赵姑苏,都不得不感叹:她在绘画这张图的时候,确实是进入了个福至心灵的状态。
说起来……这好像是手书吧。
她记得这应该是手书的封面。
哦,那看起来应该就不是她发在字母站上头的,温迪女仆装的绘画过程,而是整个女仆系列第一弹的展示手书。
赵姑苏现在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就像是刚刚从天空中劈落下来一道无色无声也无形的雷霆,直接把她整个人电了个外焦里嫩。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视频封面下方的“都让开,我来当巴巴托斯的狗”的推荐语。
目光再稍稍往上一点。
嗯,没错,看到了。
作者:寒山寺主持。
难怪温迪会跑去问丽莎“寒山寺主持”是什么,甚至不惜为此花上好几天的时间去一趟璃月,向钟离询问是否听说过呢。
赵姑苏深吸一口气,扭头问温迪:“啊……在此之前,你还见过几次这个光屏啊?”
温迪掰着手指头:“三次吧。”
第一次是摩拉克斯翘臀三分钟纯享,第二次是《穷开心》,第三次是空巢老人摩拉克斯。
虽然但是,怎么摩拉克斯的含量那么高。
温迪虽然对于看到钟离吃瘪这件事很感兴趣,但是始终看不到什么和自己有关的内容,那无缘无故且其实大可不必的攀比之心就生了出来了。
“之前光屏里出现的大多都是关于我那位在璃月的友人的视频,这次封面居然是我吗?”
他摸着下巴,令赵姑苏非常无语地,露出了几分好奇并骄傲的神色。
赵姑苏:“……”
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方面有骄傲的心。
难道不应该为自己并未被迫害那么多而感到愉悦窃喜吗?
以及,这个“璃月友人”简直不用动脑就知道肯定是钟离啊!而钟离……
钟离长得有多好看,舔颜的手书有多多,那么关于他的生草视频就有多多。
赵姑苏很是无语,但还要装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温迪这么想看到自己的样子出现在光屏上?那么想来,之前的几个……嗯,视频,也都是很光明向上,积极正面的了?”
别看赵姑苏现在说着“光明向上,积极正面”,事实上她非常清楚,自己除了某几个角色生贺时,靠着顽强的厨力制作出来的手书是正经的东西之外,其他发在字母站上的东西要么是沙雕,要么就是涩涩。
就算是绘图过程录屏……她画的图也不是那种很正经的图啊!
所以这八个字说得她无比心虚,十分没有底气。
只能抱着那么非常微薄的一丝希望,心说但愿上次出现的视频是她给钟离画的生贺手书。
——那怎么可能呢。
温迪摇摇头:“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啦,其实……挺恶作剧的。”
他还算有点良心,不至于对着刚认识没两天的赵姑苏说什么“岩王帝君翘臀纯享”之类的话。
这话说出来可能是会被西风骑士团以骚扰的罪名逮捕去禁闭室反思的。
赵姑苏听出了他的委婉。
赵姑苏:“……”
她已经能够猜到了。
她做的和钟离相关的手书其实挺多的,什么《帝君尘游记》性转女装御姐,什么纯白花嫁,什么空巢老龙,还有什么“陀子哥他们都是骗你的,哪有龙又细又长长得还漂亮”……
不管看到了什么,大概都……
这下赵姑苏的目光中满是对于尘世种种的看淡。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算是有多么冤枉。
她这种人啊,就应该和奥赛尔一样,被岩枪镇压在孤云阁下,几千年好不容易有个透气的机会,又被群玉阁重新砸回去。
温迪伸手点向视频中央的播放键。
赵姑苏飞快地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温迪:“嗯?”
他回过头来,看向赵姑苏,脸上还是让人觉得很可爱的微笑:“有什么事吗?”
赵姑苏心想那她总不能直接对温迪说因为她不想让温迪看这个视频吧。
她做为作者,对视频可谓是非常之了解。
这里面的每一张图,全都是女仆装,而且涵盖范围从温迪一直到散兵,甚至神里绫人的女仆立绘,还是有特别版本的那种。
A版女仆装神里绫人立绘拿着扇子。
B版立绘就直接拿了鞭子啊!
且不说被温迪看到自己的女仆装,以及那在拉镜过程中特地被放大强调了的,被白色长筒袜勒出了点漂亮的肉感弧度的大腿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就单单是让正主在她面前看她画的手书,而她还要看正主的rea这件事……
赵姑苏:哪怕命运玩弄她于指掌之间,哪怕此时的她状态狼狈如败犬,她也仍然有一个野望。
或许温迪可以听她的……不要点开这个视频呢?
于是此时,面对着温迪澄澈的绿色眼睛,赵姑苏还是豁出去了。
“额……”
她迟疑着,语速放得挺慢的,字斟句酌。
“或许……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完全可以不点开这个视频看呢?”
比如说把它当作不存在的东西?
赵姑苏继续往下说道:“你刚刚也说了,这个光屏上会出现的东西,差不多都是恶作剧的类型……这次的封面又是你,你难道想要看别人恶作剧自己吗?”
说完,她耸耸肩,摊开手,将能够表现出自己无辜且随意的动作全都做了一遍。
——纯路人,不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也没有看过光屏中的内容,现在就是单纯来提个建议而已,希望温迪您千万不要多想。
可谓是求生欲相当之强了。
温迪想着自己要怎样绕过“我就是风神”这件事,让赵姑苏明白,他并不是为了看别人恶作剧自己才去点的播放。
他只是例行查看,视频中会不会出现这位作者,寒山寺主持的相关信息,以便他尽早确认对方的身份。
但是还不等他说话,光屏先炸了。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光屏发出的耀眼白光,直接将赵姑苏的视野完完全全给遮住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次在点开视频之前拖的时间长了点,还是因为赵姑苏的这个“要不干脆别看,当它不存在”的建议让光屏不爽了。
总之在白光消退之后,赵姑苏朝着刚才光屏所在的方向看去,已经只能看到更远出的休闲长椅和修剪平整的灌木丛了。
反倒是温迪。
反倒是温迪!
赵姑苏在看过去的时候,差一点就……
并不是差一点就被吓得跌倒在地。
她抬手,将自己的鼻子给捂住了。
她一直知道自己在绘画方面是有点天赋的,而且因为很喜欢按照自己的xp去画,所以作品往往都很能获得女玩家们的喜欢。
但她从未想过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天才。
原来、原来让温迪本人穿上这套女仆装,会这么好看!
尤其是那个裙摆之间若隐若现的,大腿上青绿色的元素印记……
差一点就要流鼻血了啊!
于是,当温迪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用震惊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赵姑苏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对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好看!”
此时正盯着女仆装温迪看的赵姑苏并不知道,刚才在她的视野被白光彻底遮蔽的那一瞬间,在提瓦特的其他角落,另有一些人身上,也发生了和温迪一样的变化。

璃月,荻花洲。
一道白光如虹,自龙脊雪山的方向横跨长空而来,正在望舒客栈楼顶的露台上站着的少年仙人注意到这一不寻常的流光,当即握着和璞鸢的手就更握紧了三分。
然而,他甫一做出要从露台上动用着风轮两立飞出去的姿态,那道白虹便俯冲而下,映在魈反应不及,只流露出了几分措手不及的慌措的金色双瞳中,直直撞进了他的身体。
白光入体,如泥牛入海,毫无感觉也毫无声音。
魈刚开始还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要潜伏上一段时间才会发作的力量,然而当他准备放下和璞鸢,运行仙力和元素力对自己全身做下检测的时候,魈一抬手——
他平常穿的这身文武袖,什么时候袖口处多了一道花边?
随即,一阵风来,魈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腿上好像有些凉飕飕的。
甚至不只是小腿,更是大腿……
魈低头看去——
下一秒,望舒客栈的露台上,又一次青光一闪。
相似的事情还发生在了往生堂内——正在和钟离说着这一次的采购需要购买的物品的胡桃,突然就看见自家客卿在一道白光过后就那么变成了身穿长裙的模样,不由得眼睛睁圆,挑眉,张嘴:“哇哦。”
神里屋敷——
神里绫人的手指点在墙面上,他自从继承了社奉行这一职位之后便开始制作的关系势力网络上头。
现在,白皙的指尖正点在前段时间已经算是该换了立场的天领奉行与勘定奉行这两张纸上头。
年轻的社奉行正在对终末番成员派发任务,口中道:“至于这两家——”
白光一瞬,终末番的成员们脸色大变:突如其来的力量甚至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将社奉行淹没其中,完全就是终末番的失职……噗。
白光散去。
饶是对神里绫人异常忠心的终末番成员,哪怕他们已经是相当强大的忍者了,仍然没能忍住露出了点笑模样来。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现在看起来好像小姐的姐姐啊。
虽然胸口仍然平坦,虽然喉结仍然有明显起伏,但是……
光看那握着扇子的样子,就会让人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卧槽,美人。
愚人众中——
博士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身穿女仆裙装,甚至就连臂弯都套着一点渔网纱装饰的散兵,面具后的眉毛很慢很慢地挑高了起来。
“哇哦。”
他吐出一个其实不那么应该从他口中说出的语气词来。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爱好。”
阴阳寮里——
旅行者看着和魔物战斗着战斗着,突然飘逸的披风就变成了飘逸的短裙,明明没有安全裤动作却还大开大合,大腿上漂亮的肌肉线条全都展露鲜明,根本没有半点守男德的意思的达达利亚,手中的无锋剑差一点就直接掉在地上。
辛焱:“……”
辛焱:“这一招变装好酷啊,虽然我不理解为什么要穿裙子,但是我觉得只要走出了自己的个性,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和批判就都没问题!达达利亚小哥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佩服佩服!”
派蒙和式大将对视一眼。
派蒙从式大将墨勾的眼睛里头看出了他的震惊。
式大将从派蒙的表情上看出了她的无语。
海祇岛上——
五郎看着自己身上突然变了模样的装束,大惊失色,快速左右看了看,为周遭无人而很是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将双手放到身后,按着裙子下面忍不住要往外探,从而将裙摆撩起来的尾巴,快速朝着自己往常的住所跑去。
得趁着没人看见,把身上的这套衣服给换掉……
这、这种衣服……成何体统!
甚至连放尾巴的开口都没有……这、这要让他怎么穿……真、真是的……
甚至是龙脊雪山上。
阿贝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装,又看了眼突然出现在他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中的皮质方头小马鞭。
半晌过后,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样吗?有意思。”
都是赵姑苏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她知道,温迪当着自己的面变成了身穿女仆装的样子,模样娇俏,令人心动。
——但在最初的被美色所迷之后,赵姑苏猛地清醒了过来。
这这这……
就算温迪不知道这个“寒山寺主持”就是她本人,不知道这个光屏其实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穿越了提瓦特之后成了精的平板,可刚刚提议要不别看了的人是她啊!
也就是说,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害得温迪现在换上了女仆装的人,都是她赵姑苏。
赵姑苏双目放空,抬头仰望蓝天白云:“我什么都没看到。”
天要亡她。
但温迪是善良守序阵营的。
哪怕到了现在也还是善良且守序着的。
在赵姑苏仰头看天,表示天要亡她之后,她再度失意地向温迪表示这次是她失算,倘若温迪因此觉得她需要请他喝上二十杯酒,掏空她现在紧巴巴的钱包,她也觉得是自己应当做出的赔罪。
温迪摇头表示不用。
他知道赵姑苏的经济状况,也知道对方绝对不是故意:“没关系啦,这事发生得太过巧合了,况且,光屏在恶作剧方面似乎很是坚持,我想,就算今天没有你在边上,用不了多久,它也会拿出一样的手段来作弄我。”
赵姑苏被安慰了。
她感觉到很强烈的愧疚情绪。
赵姑苏:虽然光屏的事情确实不是她故意的,但是在当初画这几幅画,并挑了一首不论是节奏还是歌词又或者是听起来的感觉都带着几分涩气的歌来剪成手书的时候,她就是故意的啊!
甚至刚刚在第一眼看到温迪穿上了女仆装的时候,还觉得对方娇俏可人,不冲不是人。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可真是混蛋啊。
但哪怕已经混蛋成了这样,为了好好活下去,她还是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对着温迪和盘托出。
“这样吧,先去找个地方,我帮你买一套常服,你把衣服换回来。”
赵姑苏拍了拍温迪的肩膀。
“只要没人看见,就可以当作你没穿过这身衣服——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温迪其实不需要赵姑苏帮他去买一身常服。
毕竟好歹也是个魔神,也是最初的尘世七执政之一,不能因为他和女士打架的时候连辫子都没亮一亮就被掏了心窝子,就觉得他能力不强——到了须弥那边,纳西妲身为小吉祥草王也没太多人信仰,甚至还是刚刚从软禁中走出来的五百岁幼年神明,不是照样让散兵身陷梦境轮回之中一百六十七次而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吗?
赵姑苏听到温迪说,其实他在另一个地方有一套可以换上的备用衣服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
哦,风神要去给自己变一身衣服出来了。
没必要戳破。
她点点头:“那走吧,我给你打掩护。”
温迪原本是可以找个角落直接将身上这套刚刚被光屏中飞出来的白光变成了女仆套装的裙子变回他平常最经常穿的那身翠绿色的衣服的。
但是架不住这头女仆的裙子,是光屏的力量变出来的。
温迪还想要靠着这条裙子来分析一下,光屏的力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所以不能直接把这个变没了,他甚至不太敢在上面附加一层障眼法——万一法术冲突的话,也就算是功亏一篑了。
所以,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将女仆裙装换下,然后给自己变出了一身全新的衣服。
从角落里走出来,拍了拍赵姑苏的肩膀。
原本正背对着角落,一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向着路过的每一个人虎视眈眈的赵姑苏没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差点被吓到,回过头来却看到温迪手上仍然抱着那套刚刚差点让他出意外的女仆裙。
甚至就连后腰上漂亮的大蝴蝶结也没有拆掉。
赵姑苏:“?”
她忍不住打趣温迪:“这些东西还留着呢?难不成你是打算以后再穿?”
温迪笑着,没有否认这种可能性:“说不定以后,我为了逃避城管对我的追查,就会换上这套衣服逃跑呢?”
毕竟谁也没有见过他穿这么一身不是吗?
而且,蓬松的、带着花边的裙摆,怎么看都是女性才会穿的裙子,根本不会联想到他身上来。
温迪煞有介事地点头,拍手道:“就是这样!只要我换上了女装,就不会有人认得出我。”
赵姑苏:“……”
赵姑苏在觉得温迪女装一定好看,她真的好想多看两眼的前提下,感觉到了心痛。
本来,巴巴托斯这个风精灵吧,虽然平常喜欢诶嘿,但本质上还是个靠谱的风神。
没想到现在,居然有可能会因为她的xp,从原本虽然看着可爱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变成现在的……
潜在的,女装大佬。
赵姑苏:我有罪,我可真该亖啊。
她那突然出现的自责的表情让温迪有些招架不住。
他连忙摆手:“诶诶,开玩笑的啦,你别再露出这种表情了。如果还是觉得这件事你脱不开干系的话——不如请我喝一杯去吧?”
让赵姑苏掏空钱包,请他喝上二十杯酒——不行。
让赵姑苏请客,他只喝上一杯最普通的蒲公英酒——这个当然可以。
赵姑苏欣然答应:“可以啊。”
她总得稍微表示一下……给温迪一点补偿吧。
区区一杯酒而已,大不了就是将这星期干社区服务赚到的那三十个土豆的钱全都送出去嘛。
但是赵姑苏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在天使的馈赠里面看到迪卢克。
请温迪喝酒不能去猫尾酒馆这是肯定的嘛。
——除非在请温迪喝酒的同时,请客者还有着要谋杀风神的想法。
那么,蒙德知名的酒馆就只剩下天使的馈赠了。
如果表现出对天使的馈赠的回避,或许会引来温迪的怀疑。
赵姑苏当时在朝着天使的馈赠的方向走的时候,脑子里就是燕双鹰的那句话改版:
我赌天使的馈赠里没有迪卢克!
查尔斯这个优秀的酒保打工人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迪卢克是比较危险的。
尤其是现在温迪怀里还抱着这件女仆装。
赵姑苏赌输了。
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最近的她应该是那种玩飞行棋都能玩成已经有敌人的棋子走到终点了,她还一个六都没有骰出来,四个棋子都还在原地罚站的运气不好。
温迪走在前面。
他推开天使的馈赠大门,赵姑苏一眼就看到了热烈的像是火焰一样的红发。
赵姑苏不信邪,低下头揉揉眼睛,重新再看一遍:仍然是站在吧台后面,摆明了今天就要当酒保的迪卢克。
赵姑苏:“……”
天要亡她。
话说,这个时候假装自己来了大姨妈,肚子不舒服痛经,能不能从当前这个一看就很是危险的环境中逃走?
答案很明显:不能。
她甚至听到在吧台后面的迪卢克叫出了她现在正用着的名字。
“苏?”
赵姑苏:“……”
赵姑苏为自己掬一把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迪卢克叫自己的名字。
迪卢克的声音真好听。
真想要录下来当作催眠的音频,每天睡前听个一千遍。
唉,倘若她在晨曦酒庄的时候,并不是个普普通通没什么存在感的女仆,而迪卢克此时叫出她的名字必然是因为觉察到了什么,那就更好了。
赵姑苏肌肉僵硬地扯出了一个微笑来。
声音也因为肌肉的缘故,显得勉强而机械:“迪、迪卢克老爷,您也在啊,好巧。”
温迪狐疑地看了赵姑苏一眼。
之前她对自己说的是,她在晨曦酒庄当过一段时间的女仆。
这可以很好解释为什么迪卢克能够叫出她的名字来。
但是……
如果只是遇到了前雇主,她的表现怎么会显得如此紧张,甚至就像……
就像是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叫起来的学生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带要交的作业,甚至还回答不出问题、背不出要全文背诵的课文、甚至没有穿校服。
总之就只有一个字:
事实上,赵姑苏怂得有理有据,而她的担心也的确不是空巢来风。
如果是普通的女仆,哪怕在晨曦酒庄中工作了半年时间,迪卢克都未必能清楚地记得她们的名字,再把名字和脸对在一起。
他毕竟是个大忙人,而晨曦酒庄的相关事宜,全部都是交给爱德琳来处理的。
他之所以能够在看到赵姑苏的第一时间认出她,并且叫出“苏”这个名字,那是特地向爱德琳确认过的。
这会儿,就要把镜头调整到赵姑苏刚匆匆忙忙离开晨曦酒庄的那天了。
迪卢克在看到了爱德琳好心送到他面前,向他展示赵姑苏感谢之情的那幅油画肖像之后,他那优秀的,身为富家子弟从小学习的艺术修养,让他在第一时间认定,绘制这幅肖像的人,应该和他看到的,光屏中绘制了双马尾的他自己的那个“老衲这就还俗”是同一个人。
哪怕不是,那也至少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画风放在那儿呢,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也很有可能是师出同门。
总之,迪卢克非常确定:
沿着赵姑苏这条线追查下去,是不会出错的。
于是他当时就装作不经意地向爱德琳问起了赵姑苏的情况。
“我再和你确认一下,她的名字是苏?”
爱德琳点点头:“是呢,这个名字不太常见对吧?其实我觉得这未必就是个真名,不过她说自己在奔狼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忆了,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依靠,这样的话,稍微警惕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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