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连夜逃离提瓦特—— by识怜霜煌
识怜霜煌  发于:2023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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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愿意光屏把她的二创四处乱发啊!
可是,光屏!光屏是逆子!
她这个老母亲还能怎么办呢。
也就只能努力捂住自己的小马甲,争取在这个对她来说危机四伏的提瓦特把自己藏藏好。
她叹了口气,然后开始照着从前那张温迪女仆装的人体姿势绘画起来。
——她不能赌当时那个手书阿贝多是不是也在同时观看了,所以……画还是要认真画的。
因为阿贝多说了只是画个轮廓也行,赵姑苏也不想用“我记忆力就是超好”这种理由来对阿贝多撒谎——很容易被拆穿啊——所以,她大概画了个轮廓,并非常注意地没有和以前画过的图完全保持一致。
她将这张简单的速写交给阿贝多:“大概就是这样,但愿可以帮到您。”
阿贝多将草稿本接过来,看了两眼,而后目光自草稿本上沿越过来,落在赵姑苏身上,眼角还是微微弯的:“寒山寺主持就是你吧?打算自己承认呢,还是要我再给你摆两个证据?”
说这话间,他手上拿出一张,不知道刚刚藏在了什么角落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出录影机来偷拍的,内容是刚才的动画封面那一帧的照片,朝着赵姑苏晃了晃。
啊这,这马甲被掀开得是如此猝不及防,赵姑苏整个人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她的马甲是什么时候没的?
不是,阿贝多,她这不都换了种画风,已经——
赵姑苏深深叹了口气。
画师的水平到了一定水平,完全可以从笔触之类的习惯看出某几幅画是同一个人画出来的——而不是和普通人那样只能根据画风的相似来判断。
她试图藏起自己一直以来使用的画风和笔触,但是在细枝末节上仍然暴露了一些习惯,被阿贝多抓住了也是实属正常……
可见阿贝多的绘画技术确实在她之上。
赵姑苏心中甚至诡异地生出了点“要是我能跟着阿贝多学学绘画,说不定能有不小的进步”这样的想法。
她意识到时至今日,自己其实也已经根本瞒不下去了。
要是让阿贝多拿着照片和她现在的画一一对照着,将那些她没能藏好的细节点出来,那才叫真正的丢人。
赵姑苏沉默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是……是我。”
顿了顿后,她又忍不住问阿贝多:“我知道我有表现出一些漏洞……但是您到底是怎么确定我就是光屏里那些二创的作者的?”
阿贝多:“你认识我,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认识——但是我从未见过你,以及,在我这次上龙脊雪山之前,我也未曾在蒙德遇见过你。”
哪怕赵姑苏已经很努力在藏了,但是她再看到阿贝多的时候下意识表露出的放心等情绪,全都是她其实知道阿贝多,并且对他有些了解的佐证。
——她甚至还那么听话地跟他走了。
如果不是好骗,那就是知道他是个可靠的人。
一个外来之人,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又要怎样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表现出认识他的样子?
首席炼金术士这个名字看起来确实地位不低,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也不是会经常被提起的,不是吗?
阿贝多:“一开始只是有些怀疑而已,之后就是你在看到光屏时的表情——如果你只是见过光屏的话,是不会露出心虚的表情来的。”
他开了个玩笑:“如果我是你,我或许回去剧团进修一下。”
赵姑苏:“……”
别骂了别骂了,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能力为零了,等下了龙脊雪山她就去表演系进修,努力争取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当然,赵姑苏不可能光认罪而不给自己辩解上两句的——她的求生欲一直都是很可以的。
“但是这个光屏,这个光屏它不受我控制!”
赵姑苏对逆子的行为咬牙切齿。
“我确实创作了这些作品,但那是在另一个世界,在另一个世界,我通过一个媒介……总之是能够了解到发生在提瓦特的一些事情吧,我很喜欢你们。”
二创也是因为喜欢。
否则她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接外包,一张单人图商稿能卖到一万甚至更多,熬夜的话二十四小时就能出图,赚更多的钱然后卖一套大别墅难道不香吗?
阿贝多颔首:“能够理解。”
而后他往先前的红茶杯子里面续上热茶:“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说。”
在赵姑苏说明自己曾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之前,他就已经猜过赵姑苏的身份。
是和旅行者一样的异界来客的可能性大于是提瓦特某个曾经存在过,后来又被毁灭了的文明遗族的可能性。
毕竟,光屏中视频配的音乐,明显是在唱着一种通用语之外的语言。
至少阿贝多没听过这种语言——当然了,在需要理解视频内容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看向屏幕下方的翻译。
而他未曾见过也未曾听过的语言,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因此在听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阿贝多甚至没有给出一点儿惊讶的表情,而是点头:“没关系,继续往下说吧,我能跟得上。”
赵姑苏将自己穿越、以及穿越之后发生的事情概括着对他说了一遍。
然后摊开手,道:“我确实控制不了光屏,甚至不知道它出现在谁的面前过,不知道它都已经播放了哪些东西。”
阿贝多若有所思。
然后他向赵姑苏伸出手来:“介意让我用元素力探查一下你的身体吗?”
如果说,先前的光屏以及光屏中分化出来的变装白光只是让他觉得有些意思,那么在赵姑苏将自己在油画中添了几笔画上的那只小猫可以承载她的意识,还能够从油画中走出来这件他先前不知道的事情也对他说明了之后,阿贝多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算是差不多了解发生在赵姑苏身上的这些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姑苏将手递过去,任由阿贝多将元素力探入她的身体。
她信任阿贝多。
更别说她是真的很想弄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约五分钟之后,阿贝多将探入她体内的元素力全都抽了回来。
而后,阿贝多对赵姑苏说出了一句震惊赵姑苏全家的话。
阿贝多:“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是在炼金术方面的天才?”
赵姑苏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双手。
她从未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至少在蓝星的时候是这样。
绘画的技巧是十年如一日在画室中训练出来的,手指上早早就生出了厚且硬的茧子,昔日闷热的午后,无风的教室内,她的衣服汗湿了一套又一套。
至于其他方面……
其他方面她根本就没啥特长值得一提的啊。
写文或许勉强也算吧……但是写文又和炼金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赵姑苏情绪复杂:“我……但是炼金术相关的研究,我是一点儿都不懂啊。”
物理化学生物,这三门学科她当初学得也就平平——而着还是在她已经为了考出不错的成绩挠破脑袋的情况下了。
要说她是炼金术天才,那还不如说蒂玛乌斯是炼金术天才,至少他还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能够把旅行者和史莱姆联想到一起。
“应该是我没有表达清楚。”阿贝多道,“你的能力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和炼金术非常接近,或者说,是和我用炼金术将物体由虚转实的能力非常接近。”
这倒是说得相当切合当下的情况了。
赵姑苏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听阿贝多继续往下说。
“有这种表现,证明你可以在炼金术上有相当大成就,至少会比砂糖走起来更容易一些——你知道砂糖吧?”
赵姑苏点头。
“知道就好。不过你如果不学习炼金术,其实也没关系,你仍然可以在锻炼之后运用你的能力。现在先让我将你的能力为什么会失控这件事的猜测说给你听。”
阿贝多对于赵姑苏能力失控的判断,以及原因的猜测,都立根于赵姑苏对蓝星的描述。
一个没有元素力、也没有魔法的世界,一切全都是建立在物理规则的基础上。
在那个世界,不管人有没有天赋,总之,在没有元素力也没有魔法做为支撑的条件下,全都表现不出来。
就像是在没有水的环境下,不管是什么植物的种子,都只能保持着种子的样子。
但是在来到提瓦特之后,种子被给予了良好的生长环境。
“在提瓦特,如果一个人出生便是有魔法或是炼金术天赋的,那么他将会在成长的过程中慢慢学会和能力相处,掌握它。”
但是赵姑苏并非如此。
赵姑苏在两个月前,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所以,在来到提瓦特之后,你的能力生长的速度远远快过你去掌握它的速度。”
阿贝多一锤定音:“这就是你的能力失控的原因。”
虽然之前就已经说过是猜测,但是赵姑苏仍然觉得……
阿贝多能摆出这样言之凿凿的架势,想来应该是已经比较确定了。
于是她认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好学的表情,上身前倾:“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此时的蒙德城中。
温迪放下了手中的木琴。
龙脊雪山发生的动静可是一点都不小,他在演奏音乐的时候就有所感触——琴弦的震颤,告诉他在那片已经变得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正有一场“战斗”发生。
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赵姑苏已经连夜离开了蒙德城。
诶呀,光是看她在迪卢克面前的表现,就知道她一定藏着点什么秘密呢。
不过温迪到并不是非常在意。
一来,他自己身上也存在着不少秘密,二来……他对自己的判断还是非常自信的。
赵姑苏是个好人,不管从什么角度来判断,她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既然是好人,那么做了什么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什么的……
也不算非常重要。
——不过,或许等到再过上一段时候,等他和迪卢克在聊天中彼此交换过了信息,温迪可能就不再这么想了。
但这也就是后话了。
现在,他只是轻轻地,再度拨动了两下琴弦。
曼妙的音乐自指尖流淌而出——朋友啊,祝你的旅途顺利,但愿你前去的路上开满鲜花。
唔,除了要给这位认识了没两天,但是关系已经相当不错的朋友演奏一首曲子送送别之外,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温迪打了个哈欠,然后想起来:哦,今天早晨的时候,他看到有一队马车从蒙德城的侧门进来,马车的车厢上垒着一桶一桶的,用橡木封装好了的葡萄酒。
或许还有苹果酒和蒲公英酒,不过最多的肯定还是葡萄酒嘛。
刚刚送来的新酒,虽然和陈酿相比,还差了一点时光的沉淀,但是饮用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去喝去喝!
至于将来或许会发生在龙脊雪山上的事情……哎呀,蒙德人的事情,就让蒙德人自己去操心吧!
说起来,温迪仍然记得,那个女仆装的视频横空出世的下午。
以魔神的位格起誓,温迪确信,当时除了一道将他淹没的光之外,光屏位置上还分出了好几道相同的光,朝着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
如果他记得不错,其中就有那么几道光,是朝着璃月的方向飞去的。
他记得很清楚,在璃月那边的话,摩拉克斯和那个叫魈的夜叉,全都是可以看到光屏的。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突然换装。
温迪一边朝着天使的馈赠方向走去,一边心想:倘若摩拉克斯当时正在和人相约着吃饭,或者是在茶馆里头听说书……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
嘿嘿,这倒是有点意思!
温迪现在就是有点可惜。
他应该点开那个视频看看的,看看到底都有哪些受害者——而且该说不说,封面上放着的他自己的那张图片,画得是真的很有精髓也很好看。
就这样,远在千里之外的赵姑苏突然收到了来自巴巴托斯本人的认可。
风神:点赞!
龙脊雪山。
赵姑苏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心想大概是哪个受害者在背后念叨着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吧。
她在向阿贝多交代了自己身上现在有的全部的秘密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点儿。
可能这就是在身上的道德重担卸下来之后的快乐吧。
但是,她没忘记向阿贝多询问:“那……您之前看到的光屏上,放的是什么啊?”
阿贝多一边从自己那一堆藏书中找出一本赵姑苏光是看着书脊的厚度就忍不住咋舌的古本,一边道:“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阿贝多就行——光屏吗?我上一次看到的内容,其实还挺不错的。”
赵姑苏睁大眼睛:“诶?”
阿贝多看到的居然是她做得其实并不多的正经二创吗?
“我自己还挺喜欢的,是一张图的绘画过程——如果没有看完那个过程,我对你的笔触也不会那么熟悉,更不可能在今天直接通过一幅画认出你就是【寒山寺主持】。”
阿贝多说着还轻巧地打了个响指。
“那张图的标题是……冰上的阿贝多。”
那是一张赵姑苏在看了花滑视频之后忍不住下手创作的半身图,画面中的阿贝多一只手捧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托举起来,仿佛要将几岁散碎的星辰送到高处一样。
图中人衣摆翩飞,似乎是正在完成一个优雅的旋转似的。
虽然图片整体色调偏灰,但是不论是构图还是对于轻纱的描绘效果都很不错。
至少阿贝多看着觉得,这样一身装束确实很不错,还包括图中小心机的渐变色手套——倘若有一天他真的想要在龙脊雪山邀请几个朋友体验一下滑冰的乐趣,或许出于表演和美观的考量,他真的会去给自己弄上这样一身。
阿贝多说到这边,笑起来:“不过很可惜,那张图中的装束并没能成真——另外一个可惜的是呢,我虽然在昨天突然被换上了一身女仆裙装,但我却并未有那个幸运,看到原本的二——”
他顿了顿,两秒钟过后,才从之前赵姑苏的话中找出了这个词汇来用上。
“二创作品。是这样说吗?”
赵姑苏:“……”
赵姑苏整个人都麻了:“阿贝多……昨天也穿上女仆装了啊。”
阿贝多颔首:“是啊,听你的话,是还有别的受害者了?”
赵姑苏:“巴巴托斯。”
阿贝多:“……”
赵姑苏接着补充:“而且他变装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边。”
阿贝多不由得挑起眉毛来:“居然没有暴露?”
赵姑苏:“!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说起来,其实我获得的并不只有一套女仆裙装。”阿贝多将一枚小小的紫色的石头放进试管中,很快石头开始融化,试管里头的液体呈现出沸腾的样子,但是他却转身没再管这边,而是从一旁拿起了一把大约比小臂长上一点点,顶端有个小小的方头拍子的……皮鞭。
阿贝多对空轻轻挥舞了下这个小东西,破空声不响,但还是有的。
“你是觉得这个小东西符合我的气质吗?”
赵姑苏:“额、额……”
赵姑苏满头大汗,谁能想到当初因为觉得阿贝多带着点切黑元素加上去的这么个字母元素居然会变成现实啊。
她绞尽脑汁,最后只勉强憋出来一句干巴巴的:“因为……因为在我眼里,您的职业是老师,老师嘛,如果不拿个教鞭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
阿贝多煞有介事地点头,而后表示:“明白了,那么——”
他的“那么”带着非常让人的心脏忍不住提起来的转印,赵姑苏忍不住紧张起来了:“那么什么?”
阿贝多:“我来当你的老师,教你怎样驯服你的能力吧。”
赵姑苏:“……诶?”
十分钟之前,赵姑苏异常认真且虔诚地向阿贝多发问,问他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掌控住自己的异能,而不要让光屏那个逆子满世界乱窜,给她这个当阿妈的添上一笔又一笔的债。
那个时候,阿贝多的回答还是:“我不确定。”
赵姑苏有些奇怪:明明之前阿贝多说了自己不确定要怎么做才能够驯服异能,但现在居然又主动说要但她的老师,教她怎么做……
这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啊?
阿贝多看出了她的疑惑。
“事实上。”他说,“我并不能够保证教会你应该怎样驯服自己的能力,但是或许我可以从旁辅助,并帮你分析,你的能力——现在失控的能力,正在以一种什么样的逻辑运转。”
赵姑苏思考了一下,发现还确实是这样。
阿贝多就算再怎么天才,也不能凭空就获得问题的答案,尤其是,她本人还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给不出确定的回答才是正常的。
但是,阿贝多能够帮她分析自己当前的情况,比如说,通过更多次、更长时间的对光屏以及她本人的观察,了解到她能力是依靠着什么在运转。
了解了背后运转的规矩,想来驯服能力就会变得更为容易吧?
想通了这一点,赵姑苏看向阿贝多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坚定。
“在我弄清楚到底要怎样帮你驯服自己的能力之前。”
她的神色变化让阿贝多笑了下。
“苏,当我的助手吧——既是助手也是学生,如果你不认真听课的话,我兴许会试试看你带来的这个叫做教鞭的小玩意哦?”
赵姑苏:“……”
赵姑苏诡异地脸红了。
阿贝多:“……”
阿贝多放下了方头皮鞭,坦诚地表示:
“和你开玩笑,其实挺没意思的。”
赵姑苏点头,诚恳地表示那可不是嘛。
这种话被正常人听见,正常人会觉得是威胁,如果不好好学习就要被严格督促。
但是对于她这种lsp来说……
咳,这怎么能算作惩罚呢。
要是阿贝多真的动手了,那只能叫奖励啊!
赵姑苏觉得,这也就是她在穿越之后还稍微变得收敛了点。
但凡她现在还在蓝星,是隔着手机或者平板的屏幕,看到游戏里的阿贝多说出这番话的话,她可能已经开始嚎叫了。
比如说:
“阿贝多老师——请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当代玩家啊,对于裤子的需求,那可是一个比一个低了。
在结束了个非但没能让赵姑苏不好意思,反倒让他觉得自己输了的玩笑之后,阿贝多将“教鞭”扔到一边,随即就着“研究能力”这一点继续往下说,表示赵姑苏需要在龙脊雪山上待不短的一段时间。
毕竟,弄清楚能力运转背后的逻辑什么的,说不定需要很长的时间呢。
就举光屏为例子好了,这玩意出现的规律就是没有规律,阿贝多目前只见过两次,但是……
赵姑苏觉得温迪应该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阿贝多拿起草稿本,举起笔:“你想要什么样的坐具?沙发还是椅子?”
赵姑苏:“……”
——她选了椅子,因为很怀疑如果有柔软且宽敞的沙发坐的话,她会不会直接陷进沙发里,然后昏昏沉沉地就想睡觉。
“好了,话归正题,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苏,麻烦你将你每次做梦,并梦到自己进入了画中,或者是变成小黑猫,从油画中走出来的日期,以及那些白天你都做了些什么,尽量详细地告诉我。”
阿贝多将椅子从画纸中拉出来,摆放在自己对面。
“你自己能否总结出一些共性来呢?”

哪怕赵姑苏没有刻意提起,阿贝多仍然从她的言语中见一斑而窥全豹。
她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的故事。
虽然不够全面,很多知道的甚至只不过是片段,但是,就其时间、地域跨越之广,仍然令阿贝多在刚刚感知到的时候有些心惊。
不过片刻之后,他反应了过来。
世界与世界之间会有交错,这个世界中发生的故事,或许另一个世界会以某些形式表现出来。
但他并未向赵姑苏问及世界未来的发展。
甚至没有问及他最近正要面对的那个问题。
赵姑苏有说的想法。
但是阿贝多没问,她想了想之后,还是闭上了嘴继续去深挖她的能力应该如何驯化这个问题。
比如说,像是小和尚念经似的,反复对自己念叨:“我想看《帝君尘游记》同款性转御姐帝君,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或者念:“还想看须弥f4跳《wiggle wiggle》,或者跳女团舞也可以啊!”
赵姑苏将这个词在舌尖上反复地滚来滚去。
梦境和潜意识。
因为油画也可以算做是她能力的一种无意识体现,所以阿贝多的分析研究就是从油画入手的。
最后倒也真的分析出了点东西来:
赵姑苏每次能够在梦中进入油画之中,基本都是在白天并不算太累的日子。
要么就是,她自己有想要进入油画/前往晨曦酒庄的需求。
阿贝多很精准地总结到了三个字。
“潜意识。”
他还反手举了个最近的例子:“比如说刚刚光屏上出现的那个视频,在你遇到我之后,有没有过这方面的联想?”
赵姑苏略一回忆,发现……
还真有。
她在看到阿贝多从半空中踩着金色的阳华往下走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冰雪王子阿贝多。
至于迪卢克的猫女套装……她好像也有想起过那张猫女二创。
于是赵姑苏用力点头:“我觉得相当有道理!”
哎呀,早知道她就应该去问问温迪,从他那边打探到每一次光屏出现的时候都播放了什么二创。
这样样本数量多一点,就更能佐证这个猜想了。
“那就从这个角度切入吧。”
能够教出蒂玛乌斯这个天才(无贬义)的阿贝多,在实验猜想方面,永远持有的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态度。
从这个角度怎么切入呢?
赵姑苏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逼着自己去回忆每一场二创。
虽然……她觉得这样可能没有太大的用处。
毕竟,潜意识嘛,能力什么的估计都是无意识发动的,要是刻意能成功,那岂不是相当于驯化了一半。
赵姑苏叹了口气。
但好像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就这样试试看吧,聊胜于无呗。
除此之外,在蓝星的时候接受的九年义务制教育以及剩下三加四年的教育,让赵姑苏很快就成为了阿贝多在实验中相当可靠的助手。
实验台上的那些道具,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而且绝对不会喝蒂玛乌斯一样把不能直接接触火焰的容器放在火焰上,而是会非常熟练地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张石棉网架在外焰上头。
至于试管内溶液不能超过多少、加热的时候试管口不能对着人……她简直可以说是一本行走的实验室安全操作指南。
阿贝多:“……”
阿贝多试图找出赵姑苏是在凡尔赛的证据:“苏,你还说你不擅长炼金术?”
她对于实验器具的运用熟练程度,已经比刚刚最开始学习炼金术的那几年时的砂糖更高了。
赵姑苏扯出一个苦笑来。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是学习的料子。”
至于说为什么会对这些实验操作那么熟悉……谁还没上过高中化学课呢。
哪怕分科的时候不一定要选理科,那在高一的时候也要好好学习啊,毕竟还有合格考内容呢。
哦,还有些地方好像是叫会考,没关系,都一样。
化学的合格考,那可是有实验操作的分数占比的。
阿贝多很快就知道赵姑苏没有说谎,更没有在凡尔赛了。
在实验过程中的操作有多么熟练(那都是为了高分一遍又一遍刷出来的熟练度,就像是在凯瑟琳小姐面前点击对话,熟练的人就能做到“向着星”、“感谢您”,然后领了原石就走);她在看到那厚厚一沓,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淹没的资料的时候就完全是另一种样子了。
阿贝多连眼睛都不抬,仿佛自己说的都是基础操作,只要随便弄弄就好:“很简单的,先把这边的变量计算一下,然后画出分支图计算概率,四种情况都考虑了之后再——”
赵姑苏:“等、等一下!”
赵姑苏双手合十:“抱歉,我没有听清,您能重新说一遍吗?”
阿贝多脾气很好地表示可以:“从哪里没有听清?”
赵姑苏:“从很简单的后面就都没有听清。”
她老实巴交地对阿贝多说:“我觉得,或许我可以拿一下笔记本,将整个流程记录下来。”
阿贝多叹了口气:“你在做实验的过程中没有弄懂这个反应的流程吗?”
他刚刚说的这些,关于数据记录和推导的过程,其实全都是在实验过程中如果能够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实验,就能够自己推导出的过程——好吧,考虑一下阿贝多的天才程度,那么说上一遍,应该是能懂的。
至少砂糖是能懂的。
赵姑苏:“……”
赵姑苏:“您对一个已经七八年没有碰过这方面的人说什么呢。”
她现在还能背出元素周期表,完全是因为考试会考的知识点早早就印刻在了每个学生的记忆里,至于理解什么的……
赵姑苏:“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个时候的脑子啦!”
大脑退化,但是她很开心。
至少阿贝多可以很清晰地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欢欣鼓舞的情绪。
阿贝多:这场面我没见过,但我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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