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和最强分手之后—— by一叶煎鱼
一叶煎鱼  发于:2023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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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她还救了这少年一命,当时她还在心里吐槽了夏油杰的恶趣味,因为这个少年长得和十八岁时的五条悟有那么几分相似。
其实现在这么看起来,虽然都是白毛蓝眼睛,但他们俩五官相似度并不高,十八岁的五条悟明亮张扬,而这少年更加柔和沉静;五条悟加持了咒术界有史以来的最强buff,而这少年分明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但真的很奇怪,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走过来的那个人就是五条悟本人。
春日遥认识五条悟同父异母的几个兄弟,他们在外貌相似度上明显更高,但从没有人给过她这种感觉。
“那时……真的非常感谢!”大概是顾忌着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少年的话有些含糊,但春日遥立刻意识到他还清晰地保有当时的记忆。
这非常难得,普通人一般看不到咒灵,但在被咒灵攻击的濒死状态是能够看到的,这不奇怪。但人脑的保护机制会让他们在死里逃生之后认为那只不过是幻觉或者是噩梦,有小部分人则成为了狂热的宗教信徒……但这个少年显然和以上几种情况都不相同。
“不,没什么。”正是少年的笃定,让春日遥没有选择装傻。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请您到那边的饮品店喝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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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一些修罗场,想写一些强制○,半夜发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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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春日遥莞尔,“不过小室同学还在上学吧,还是我请你比较好。”
“诶……您已经工作了吗?”
“事实上,今天是陪孩子来游乐园玩,朋友带他去体验更刺激的项目了,我就一个人随便逛逛。”既然对方还记得那时的咒灵,当时的JK装扮也就有了正当的理由。至于小室辰也肉眼可见的消沉,她也只能假装没看到。
少年们的悸动就像夏天的暴雨,来时汹涌去的时候也很果断。
“当时之所以……是因为工作的需要。”
“是,我明白了。”小室猛地点头,“对了,还没有问您怎么称呼?”
“春日遥。”
游乐园饮品店就在园区的东北角,有一半是露天,这里能够看到旁边的小山,山上遍植樱花,每到春天山岚上都是一片绚烂的花海。像今天这种天气好的时候,游客们都在露天凉台上晒着太阳看风景,室外完全没有空位,于是两人就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小林点了一份黄桃味的冰激凌,春日遥则要了一份当季限定的樱花味刨冰。
“虽然樱花味的饮品很多都是坑,但是有时候就是想尝试一下新品。”春日遥托着腮说。
“前辈很喜欢新鲜事物吧?”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又觉得自己这话蠢得要命,恨不得以头撞桌子。真奇怪啊,明明之前也有很多女生对他暗送秋波来着,他都不太在意。
但看到这个人,他总会不自觉地回想起她挥刀的瞬间,沉默,耀眼,眼神素而孤独——真不可思议,哪怕明确说自己的孩子已经到了可以来游乐园的岁数,但对方怎么看都是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女孩。
“我其实是个怀旧的人啊……”春日遥用勺子搅拌着刨冰,茶色的玻璃杯壁上有水气冷凝着流下来。“刚刚小室同学提到你有弟弟妹妹?”
“是。”小室打开手机给她看照片,全家福里,银发的妈妈和黑发的爸爸各自抱着银发的小女孩和黑发的小男孩,小室辰也则带着棒球帽居中傻笑,看起来是非常普通而幸福的一家人。
虽不至于疑心顿消,但有确切的家人,有些东西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妹妹虽然年纪小,但已经到了喜欢各种玩具的年纪。”他指了指春日遥腿上的粉色魔法杖,“您这个样式的魔法棒是在游乐园里买的么?”
“……”为了方便携带,特级咒具·村雨在她手里经常被伪装成各种各样的样子,通常是一把长柄雨伞,有时候是网球包、吉他箱……
今天为了符合游乐园主题,它被伪装成一柄魔法杖,春日遥本人还配合着扎了麻花辫戴了圆框无镜片眼镜,穿着红色格子小斗篷外套和靴子。
她以前听五条家的老人说,古剑中都寄存着剑灵,如果是真的,那这柄在五条家供奉数百年的特级咒具大概也十分郁闷。
“不,是朋友送的。”她决定糊弄过这个话题,“那天之后,你还有觉得身体不舒服么?”
雨女这种咒灵会让人陷入长期的湿气之中直至死掉,虽然那天夏油杰带走了这只咒灵,但并不排除后遗症的可能性。
再说,她也有点好奇,夏油杰找到这么个少年是因为意外,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完全没有。”小室诚恳地说,“其实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已经有段时间了——就是那种长期处于潮湿环境中的症状,还去医院检查了,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但我父母有些紧张,听邻居说,我们家不远处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是个身体健壮的登山爱好者,也是和我差不多的症状,前几天被发现在家中去世了,解剖结果显示他好像死前就在水里泡了好几天。他们很害怕,甚至还去求助了一个叫‘盘星教’的组织,据说这个组织会收取高额费用后帮忙驱除身上的邪灵,无论是多邪异的症状,他们的教主只要摸摸头就能给治好。”
春日遥一哂,虽然这套话术老土得在两千年前的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中就曾经出现过,但在底层人民中仍旧有着广大的市场。
那个人是夏油杰没跑了。“咒灵操术”的能力能让他对低于自己等级两级及以上的咒灵直接收服,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已经凭借自己的术式过上了发家致富的人生,而春日遥还在贫穷的社会底层挣扎,这就是毕业四年老同学之现状对比么……
“他们收了你多少?”
“3000……”
“哦,三千万确实是高昂的费用了。”春日遥点头,脸色没有太多波动,降服一只有特殊技能的一级咒灵其实是很费劲的,何况对方还支付了两千万劳务费给自己,身为既得利益者的春日遥一边唾弃自己丑恶的嘴脸一边想道。
“不,我是说三千日元……”小室小声说。他有点脸红,刚刚说的很夸张,但实际支付的费用也就刚刚够店里吃碗牛肉拉面。
春日遥面露震惊。
“详细说说你们是怎么联系上那个组织的?”
“哈依。”小室回忆了一下,“按照别人的指点,我父母将附有我病情和照片的文档投送到对方的官方邮箱里。”
“比起邪恶组织更像是合法的会社在搞招聘……继续。”
“当天晚上就有声音甜美的女孩打电话作回访,告诉我只要将费用支付到指定账户中就可以了。”小室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听上去有点像是电信诈骗,但是对方要的费用甚至比去医院挂号的费用还低廉,我父母将信将疑地支付费用,这件事就没有后文了。两天后我遇到了您……”
春日遥神色复杂。心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后文,对方的老大不仅被你这三千日元请出动了,还额外花了两千万聘请了劳务派遣人员……这哪里是榨取钱财的邪恶组织,简直是日行一善的慈善机构啊!
要是在四年或者五年前,这件事并非没有可能。但那个以保护弱者作为理想的少年已经被最深沉的黑暗埋葬了,他走上了一条歧路,并且一去不回头。
“刚刚你是说对方有你的照片是么?”
“对。”
“莫不是在搞什么莞莞类卿?”
春日遥的目光审慎地落在少年清秀的眉目上,然后是鼻子、嘴唇……一寸寸往下落。在抛开她奇怪的第一感觉之后,整体相似度其实只有五分……完全不知道她思想已经一路跑偏的少年耳根泛起一层淡淡的酡红,突然想到什么,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
“这是留有对方联系方式的名片。”
春日遥给了对方一个赞许的眼神。
她捻起那张做工精致的名片,其实它的设计很简单,会社名,热线电话和邮箱,虽然是纯黑的外壳,但在午后的阳光下,它的表面泛起了极淡的、冷硬的金色,这连阳光都刺不透的黑暗,让她想起了某个人现在的样子。
看她的目光专注,小室也把脑袋凑得更近了一点。
“您……认识这个组织的人么?”他谨慎地问,“朋友?”
“是啊,一个好朋友。”春日遥没有焦距地看向窗外如织的人潮,却不经意地和一个人对上了眼神。
她目光陡然一凛,出手快若闪电地钳住了小室的下巴,把他拉得更近了一点。
从任意一个角度看,这两个人都是在亲密地喁喁私谈,大概过了半分钟春日遥才松开手,而小室脸上的红霞已经腾到了脖子上。不用试图感知,她都知道这个少年体内的多项激素分泌都到了峰值。
“抱歉……刚刚看到了一个有点麻烦的人。”春日遥略带歉意地松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离开么?如果再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还可以联系我。”她随手在对方的手机键盘上输入自己的号码。
“我知道了……”小室略一犹豫,“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春日遥随意地摆手。
“只是孩子死鬼老爹的堂弟罢了,没准是要和我争抚养权……不是什么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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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区区彩云猪猪罢了,不值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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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些什么?”
“首先,麻烦帮我把这个杯子撤下去。”她指了指对面的杯子,手指慢慢在菜单上滑过。
“您要喝明前龙井么?这是今年的新茶,来自杭州西湖。”装潢主打风格相当古雅,问话的服务员穿了嫩绿的制式旗袍,并不是日本传统印象中的包子头旗袍娘,因此开口时推荐的也不是日本人喝惯了的乌龙茶。
春日遥很想告诉对方,明前茶要到三月份才上市,今天才立春,哪里来的新茶。
但她心情太好了,于是就点了对方推荐的茶,还选了据说不太甜的小点心来搭配。
如果把她这两天的生活算作某个大型解密类游戏,这种感觉就像是系统提示:亲爱的玩家您好,现在出现在您面前的是一号npc,一号是你曾经的朋友和同窗,但对方现在和你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你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而且对方有能力随时杀死你……现在你遇到了二号npc,二号是你的青梅竹马+前未婚夫+同窗,你曾经喜欢过对方十多年,你们之间还有一大堆没解决的问题,对方同样有能力轻易杀死你……三号npc来了,你倒是能杀死对方,但看对方的戏份就知道他身上还有和未来相关的谜题,你必须探索他身上的秘密……现在你遇到了四号,四号是个笨蛋美人,特殊技能是嘴贱,但根本喷不过你,而且还会因此产生“无能狂怒”效应。
这个时候玩家就应该猜想,4号是游戏设计者送来调剂游戏玩家在遇到前面难以招架的三位的糟糕心情的,只需要用找乐子的心态来对应就行了。
很快,这位漂亮的小少爷就趾高气扬地走到了她身边,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满是轻蔑不屑,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合,显然马上就要吐出残忍刻薄的言语。
“喂……”
“啊,这不是直哉少爷么。”春日遥抬头,满脸的惊诧。“您怎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快请坐。”
她甚至帮他殷勤地拉开了椅子,一把把他摁在了椅子上。
禅院直哉是来东京执行任务的。
原本精挑细选过的既能让他在家族获得更多尊崇、难度又稀松平常的任务,在到达现场后,却发现原本盘踞在此地的咒灵已经不翼而飞了。在狠狠地扇了作为辅助监督的小姓几个巴掌后,又累又渴的禅院直哉决定纡尊降贵到这种庶民才来的饮品店喝点东西。
结果才到楼下,就看到了春日遥那头张扬又显眼的红色长发,虽然被梳成了两个麻花辫乖顺垂落在胸前,但在人群中还是异常显眼。
直哉少爷和春日遥的认识,要从五条悟说起。
原本作为家主唯一的嫡子,从小又有极强的咒术天赋,禅院直哉在禅院家也作为天之骄子长大。人人都夸赞他的天赋,以至于他本人也变得狂妄自大,认为同龄人中他就是太阳,没有人能分享他的光辉。
直到他在同为御三家的五条家见到了那个出生就拥有“六眼”的五条悟,一切就都变了。
原本,两家因为百年前的两位家主同归于尽的事件,关系闹得很僵,有一段时间甚至视彼此为生死仇敌。但到了最近这几年,咒术界新兴的力量风起云涌,甚至有些排挤起他们这些老牌的贵族。于是禅院和五条的关系又逐渐开始破冰、改善。
就像国际政治上惯用的“夫人外交”一样,五条和禅院审慎地选择了“嫡子外交”——让最有天赋的嫡子在一起交流学习。谁输谁赢无所谓,主要是大人们也可以借此机会进行交流。
于是,禅院直哉第一次体会到了失败的滋味。
而且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他甚至不能在五条家那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孩子面前撑过一个回合。
那天禅院直哉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才没有当场就哭出来。而丝毫没给他留面子的五条悟好像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撇了下嘴,甚至没给禅院直哉一个多余的眼神,就对着一直在场边关注的红发小女孩说:
“遥,我们走吧。”
家忍告诉他,那个小女孩就是五条悟的未婚妻。虽然是未婚妻,但是只是个可怜虫,从小没有生得术式,如果没有咒具,在咒灵面前甚至没有自保能力,不知道为什么五条家会让那样的人为“六眼”繁育后代。
于是再次见面时,禅院直哉就趁着她落单,带着几个手下把她摁在了泥水里。
“哈哈哈哈五条悟以后就要和你这样的弱鸡生孩子呢,真逊啊。”金尊玉贵的禅院小少爷双手抱胸,挑起眼睛嘲笑道,“喂,快求饶,求饶就放过你。”
他把自己对五条悟的怨恨发泄在了这个小女孩身上,哪怕她什么都没做错,但五条悟得罪了高贵的直哉少爷,他没法在五条悟身上出气,就只能在这个以后要做他妻子的人身上发泄怒火。
第一次,谨慎起见,他没有做的太过分,但他随后就发现,五条家的人对他这种霸凌行为没有任何反应,包括五条悟,他恐怕根本都不在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五条家那些不满于五条悟地位的小孩子们甚至还跟在他身后欺负她,好像将她踩到泥水里,就在精神上推倒了五条家云端的王座。
后来他就做得更过火了些,反正也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他们剪掉了她的长发,撕烂了她的衣服,倒掉了她的饭菜,还将死掉的黑猫扔到她的房间里……但禅院直哉对这种事很快就失去了兴趣,无论他们怎么欺负她,她都不哭不闹,但也不屈服,即使脑袋被摁到泥水里,那双红色的眼睛里依旧流露出平静又倔强的光。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他九岁那年,好久没去五条家的他在僻静的花园里再次偶遇了春日遥,她被剪掉的头发养长了一些,枯瘦的脸颊和四肢也润泽了起来。她穿着件新和服,腰上绑着几乎和她同高的长刀。
“喂,你过来,给我把鞋子擦干净。”
她没有拒绝,只是温和地环顾四周,笑意盈盈:
“可以哦。”
她慢吞吞地走过来,在他身前蹲下,从腰间摸出一条手帕:
“谁允许你用那种脏东西碰本少爷的鞋子了,用你的袖子!”他颐指气使道。
“好的。”她温驯地说,就像禅院家那些侍女一样,用纤细的手掌捧住他粘了泥土的鞋子。对嘛,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是五条悟的未婚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在他跟前卑躬屈膝?
一阵剧痛从他的脚踝处传来,他跌倒在地上:
“你弄断了我的腿!”一直最讲究仪态的小少爷痛得在肮脏的泥土地中打滚。
“没有断,只是脱臼了而已。”春日遥站在一旁平静地说,“但是别乱动哦,要是接不上的话,禅院家的继承人就要变成瘸子了,不过直哉少爷你这么厉害,想必做了瘸子也能继承禅院家的吧。”
他不敢乱动了,只能忍着痛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你去叫医生!”
“直哉少爷,”她慢悠悠地用手帕擦拭自己手指上的泥浆,“没有人告诉你,在请求别人做事的时候,要说‘请’字么?”
“请……请你去……求求你,帮我找个医生过来。”禅院家的小少爷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他一生第一次的请求。
“好吧。”春日遥重新蹲下身来,握住他的脚踝。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都已经请求你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非要我变成瘸子你才满意吗——啊——”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他自己都疑惑于自己怎么能发出那么大声的喊叫声。
“好了,只是脱臼而已,好好休息一周就行了,优秀的咒术师也许能好得更快一点。”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等我伤好了,我会把你踩在脚下的!”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泥水中,抽噎着、像小猫那样对她喊叫着。
春日遥没有回答他,扭头走掉了。
等他的脚彻底恢复后,他又找到了春日遥,在无人的地方展开决斗。这样洗脱耻辱的一战本应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但禅院直哉不知为何,还是选择了当初那个僻静无人的角落。他带上了自己能够带上的全部咒具,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春日遥的面容还是像以前一样平静,她举起自己没有出鞘的长刀,摆出“正眼”的起手势。
他被打败了,再一次。
战局几乎是一边倒的,他每一次站起来,春日遥的刀鞘就重新打在他的小腿上,让他再次跪倒在地上。
直到他最后连一丝力气都没有,脱力地倒在地上,春日遥才爱惜地用手帕擦拭她根本就没有沾上多少灰尘的长刀,将它绑缚在自己的腰上。五条悟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拿着个拍立得的相机,记录下他的丑态,禅院直哉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你以后要和这个女人结婚。”他只能恶狠狠地对五条悟说。“她又粗鲁,又没有术式,以后你可够受的!”
“谁说我以后会和遥结婚?”五条悟一边挑了个他最难看的角度,按下快门,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拜他从小就在有权势的长辈面前察言观色的本事所赐,他在春日遥永远平静温和的面具上发现了一丝破绽,虽然只有一秒钟不到,但在听到五条悟那句随口说出来的话的时候,她坚不可摧的面具的确短暂地出现了裂痕。
真的太搞笑了,这个好像在谁面前也不认输、遇到什么事都不会让她动容的、强的不像女人的女人,居然会因为这么一句话,产生破绽。
这是个机会,是要让她在自己面前认输的破绽。
不过后来禅院直哉没有机会再去利用这个攻击春日遥,毕竟对方还掌握着自己丑态百出的照片,这件事要谨慎地研究、找准机会后再一击必中。
再后来听说关于春日遥的消息,就是在禅院直哉十七岁的时候,他听说五条悟解除了他们的婚约,春日遥从咒术高专退学,独自前往京都念大学。
太好了,终于可以拿这个事去狠狠地羞辱这个女人了,京都可是禅院家的地盘。
但不知为何,去了京都大学好几次,在春日遥据说经常会出现在的地方蹲点,都没有遇到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所以特意躲着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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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这个猪猪就是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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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春日遥。
春日遥坐在靠窗的地方,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她的皮肤上,让她原本素白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春日遥今天显然好好打扮过,无论是妆容还是衣着都一丝不苟。她一手支颐,眼中带笑,比起以前在面对他时那种假模假样的、温柔但是冷漠的笑容,要更真挚和放松得多了。
而她这含笑的态度、着意修饰的容貌,都是为了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禅院直哉上前几步,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不知是否错觉,春日遥的目光似乎在窗外稍稍一顿,然后勾住了对面那个男人的下巴,猛地一拉——他几乎以为她是要亲吻那个人,然后附在对方耳畔,似乎是在讲一个好笑的笑话,眉眼弯弯,耳垂边小巧的流苏耳坠游鱼般摇曳晃动。
太好了,就当着她的男伴的面,肆意羞辱她,这样她就一定承受不住,说不定还会按捺不住地哭出来。怀着这样的心思,禅院直哉拿出了他速度系咒术师的本事,快速奔上楼去。
等到了饮品店的二楼,却发现春日遥的对面是空着的,如果不是桌子另一边杯盏留下来的细小水痕,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禅院直哉阴着脸,走上前去,早已酝酿在心底几年的恶毒诅咒就要脱口而出——
“啊呀,这不是直哉少爷么?”
她热情地冲他打招呼,这样同从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施法。
春日遥站起身来,即使包裹在初春的厚外套下,她的身姿仍像初春的柳条一般袅袅婷婷。但手下的劲却丝毫不像个女人该有的——不,直哉少爷才不会承认自己随手被个女人按得坐了在了椅子上。
他扬起下巴,肆意又傲慢地打量着她。
总之,春日遥的态度和从前大不一样,看来,并不是这个女人对原本坐她对面那个男人与众不同,而是在五条悟取消婚约、离开五条家这几年,她过得不太如意,生活打平了她原本的棱角——
京都世家的贵公子,自然有一双刁毒的眼睛,只消一扫,就能看出她身上的衣服只是东京年轻女孩子们的普通时装,没准还是打折品,和大家族惯用的名贵衣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至于脸——最后一次遇到春日遥时她大概十五六岁,如今的容貌大抵和那时相同,只是更长开了一些,使得那秀美的眉目间,除了清冷,也有了点隐约的女人味,虽然谈不上格外类拔萃,但作为个侧室放在身边赏玩,也不算丢脸——他看着春日遥挺拔纤细的腰背,又想起她惊雷般凌厉的刀法,可惜,要不是身份太低微,又没有生得术式,即使提拔为正室都够格了。
即使以后生下了孩子,也不会是像甚一那样的丑八怪。
何况,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下移——刚刚她站起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春日遥有双和一般日本女孩不一样的、格外漂亮修长的腿。
恰巧服务生送了龙井过来,春日遥随手倒了一杯,推到对面。
“看来五条悟把你踹了的这几年,你过得不怎么样啊。”
禅院直哉随手端起小瓷盏,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都带了累世贵族的优雅洗炼。
看来,禅院家的少爷为了继承禅院家主的位置,是真的做了不少功夫。她记得小时候五条悟也有人专门教导学习这些东西,但哪有人真的敢管到他头上,那些灌输过来的传统礼仪,他最多也就学进去了三四分罢了。
出乎意料地,提起来被五条悟抛弃这件事,春日遥并没有露出当年那样在意的眼神。也是,已经过去四年了,再深的感情又还剩下几分,她刚刚还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在调情呢。
禅院直哉顿时又觉得恼怒起来,他语气生硬地斥责道: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你虽然没有术式,脸也长得一般,但胸和腿还算不错……”
“谢谢。”春日遥诚恳地道谢,诚挚地赞美,“直哉少爷的头发是新染的么,金发还蛮适合你的,耳饰也很时髦啊。”
本意是想灌输一番女人就应该依附于男人的观念,却发现对方俨然是把这当成了女子高中生的妆发讨论大会,禅院直哉顿时就讲不下去了。于是他又换了个话题:
“听说你收养了甚尔的儿子?”
“对哦。”春日遥自顾自地捻起一块点心,却还是被它过分的甜度腻到了。
“女人不是都像母猪一样都争着想给男人生下自己的孩子么?谁还赶着去收养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禅院直哉流露出货真价实的疑惑。“难道……你在五条悟之后,又去迷恋甚尔……甚至还愿意抚养他的孩子?”
眼看禅院直哉已经要在脑海中构想出一个自己从五条悟的舔狗变成甚尔的舔狗的全须全尾的故事,春日遥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她轻声细语地说:
“很遗憾,我从来没有见过您的堂兄,惠的父亲。”
“……那是为了什么?”
“我还以为直哉少爷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她随手放下茶杯,“这件事是五条家和禅院家的默契……怎么,身为继承人的你,竟然不知道么?”
这句话一出,禅院直哉的眼睛里顿时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彩,就像是闻到了血腥气的鬣狗,他稍稍弯下腰,原本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神情收敛了一些——春日遥心中哂笑,看啊,人的秉性是不会改变的。禅院直哉一生念兹在兹的无非就是这个家主之位,只要把这两个字拿出来当诱饵,他甚至愿意在自己最看不起的女性面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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