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唧!陛下被我攻略后黑化了by鱼二黛黛
鱼二黛黛  发于:2023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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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以后,石锦绣紧紧抓住苏淮山的手腕,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眼底闪烁着泪光,哽咽道:“山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已经多年没有回来了,为娘看你比从前憔悴了不少,这心里比割肉还疼,好在你性命无忧,不然为娘怎么活得下去。”
她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几次了,她亲生的儿子如今就只剩下苏淮山一人,她再也不想连自己最后一个儿子也失去。
苏淮山看老娘如此悲痛,就算是石头心肠也不免有些泛酸,他张了张嘴,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宽慰的话:“娘,您先别哭了,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吗?身上虽然有些伤,养一养也就好了。况且,您不是还有渊儿吗?回来的路上,我听渊儿说如今他已有两个嫡子,也能继承咱们忠义侯府的衣钵。”
苏淮山虽为镇国大将军,实则也是忠义侯府的世子爷。
按照他的身份,完全是可以出了忠义侯府自立门户的,但这些年因为孝顺,便一直没出去开府。
他想了想,低声说:“渊儿能力卓越,这些年委屈他了,这忠义侯世子之位倒不如传给渊儿,以后也方便他继承咱们忠义侯府。”
“你胡说些什么?”
石锦绣眉头一皱,十分不赞同地说:“你还在,哪里有越过你让渊儿做世子的道理。虽然为娘知道你不稀罕咱们忠义侯府的爵位,但这些荣耀全都是咱们苏家先祖用血汗一点一点拼出来的,容不得你推诿!”
“儿子这也不是推诿……”
他只是觉得他现在浑身是伤,又记忆残缺,用鬼老的话来说,就是中看不总用的,若是一直死抓着权柄,到时候别误了苏家的前程才好。
石锦绣如何不知道儿子的考虑,难为她儿子记忆残缺,还记得为苏家打算,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
她长叹道:“此事等你爹回来,才商议也不迟。但为娘想,你爹与为娘的想法一定是一样的。”
儿子还在,没有让孙子越权的道理。

第387章 儿子想去看看她
苏淮山嘴巴张了张,想说自己一点也不介意,况且他也不觉得自己是这种死守规矩之人。
但看自家亲娘实在反对,他便也没再开口了。
吃好一顿饭以后,苏淮山在石锦绣泪眼婆娑的注视下挠挠后脑勺,有些惭愧,又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娘,儿子进京以后便没瞧见嫣然……是不是儿子出门太久,她生气,回娘家去了?”
说着,他眼底流露出慌乱来,有些急切地说:“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总爱念叨几句,但心肠是好的,儿子现在不方便出去走动,不若娘您寻个法子将她叫回来。说起来儿子也许久未见她了,也不知她知不知道儿子回来了……”
苏淮山一通念叨完之后,就察觉到自己亲娘的脸色不太好,原本泪眼婆娑的眼底流出泪水,一脸悲痛的样子让他彻底慌了。
他有些后怕地咽咽口水,眼底的脆弱一闪而过,小声问道:“娘,您哭什么?儿子不是回来了吗?儿子现在好好的,您方才不是还宽心了吗?怎么又哭了?”
他不这样问还好,他一问石锦绣的泪水就如同放闸的洪流一样止不住地往下坠。
“渊儿,这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这是何意?”
苏淮山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但他不敢承认,抬眸望向自己的儿子,谁知竟见自己的儿子也红了眼眶,他眼底的希冀瞬间熄灭,眼底泛红,垂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其实这段时日,他一提到自己的夫人崔嫣然,便感觉到儿女的隐瞒,只是他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他心里一直存着希望。
希望自己一回到家,就可以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
谁知……得到的确实最坏的消息。
“爹,娘她……”苏程渊张了张嘴,想宽慰几句,苏淮山便猛地摇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红着眼问:“她现在在何处?她在何处,我要去寻她,我要去寻她!”
“老大,你站住!”
在苏淮山转身要跑出房门的时候,石锦绣回过神来,声音沉而凄凉:“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你不可冒险,你现在还有伤,又失去了记忆,若是被人知晓,难免生出祸端。若是嫣然还在,定然不愿看到你如此。”
“娘……”
苏淮山的眼睛红得滴血,声音低沉到沙哑:“儿子想见见她,想见见她……”
“她已经走了许多年了,现在在我苏家陵园里,你若是想祭拜她,可去祠堂。”
石锦绣心如刀绞,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你就算失去记忆,也是我苏家人,是我云盛皇朝的镇国大将军,更是曦儿的亲爹,是桓儿的外祖父,你的一言一行,你所有的一切都与之息息相关,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你任性。”
苏淮山挺拔的身姿瞬间像是塌了一样,摇摇欲坠,满心苦涩,鼻子发酸,让他一个流血流汗都不曾吭声的大男人差点泪湿满襟。
石锦绣看儿子如此失魂落魄,于心不忍,低声说:“我知道你对嫣然痴心一片,可如今……你去看她,只会让你自己陷入险境,若她在天有灵,难免为你担忧。她活着的时候就总是为你担惊受怕,如今她人没了,你还让她为你操这份心吗?”

最终只能颓然地后退几步,突然蹲下,捂住脸痛哭起来。
石锦绣看得心像是针扎一般,默默垂泪,苏程渊伸手抱住了石锦绣,拍拍她的脊背,低声安慰,眼眶却不可抑制地红了。
苏程曦让景涧调查的结果出来了,景涧是夜半回到凤舞宫的,苏程曦正在熟睡,整张红润的小脸若隐若现地隐没在浅淡的光影中。
景涧抬脚走过去,将苏程曦伸到被子外的小脚丫轻轻地拿起来塞回被子里,动作轻缓地给她掖好被子。
苏程曦的眉头皱了皱,不太舒服地翻了个身,顺势将刚掖好的被子踢掉,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嘟哝两句又继续睡熟。
她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了憨厚的表情,纯中透着可爱,看得景涧呼吸一窒,恨不得低头一口咬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将她彻底吞吃入腹。
他目不转睛、眸光深邃地盯着苏程曦看了半晌,看得自己心绪翻滚浑身发热,这才咽咽口水,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这个女人,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再吸引着他的视线,让他的目光移不开她半寸。
苏程曦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正处于危险当中,无意识地一个翻身,小巧的脚丫子搭在了景涧的膝盖上,舒服得她低吟了一声。
景涧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眸光灼热得几乎能将人融化。
苏程曦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被人捆绑起来丢进了火堆里,周围是看不清人脸的怪物叫嚣着要烧死她,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熊熊烈火越烧越烫,几乎要将她融为灰烬。
周围怪物的叫嚣声越来越响亮,怪物的面孔越来越可怖,火烧得极旺,她几乎被灼烧到窒息,喘不过起来,她猛地踹出去一脚,整个人从噩梦中惊醒。
发现自己竟然被景涧牢牢地扣在怀中,热得几乎窒息,浑身都是热汗,快要喘不过来气,她气得猛地推开景涧,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景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将人揽进怀中,刚喘上一口气的苏程曦厉声问道:“你干什么紧紧抱着我,你知道你快把我抱窒息了吗?”
景涧揉揉额头,回过神来,抬眸望向气得面红耳赤的苏程曦,一脸迷茫地说:“我没用力抱你啊!”
“你还没用力,你都快把我勒死了好吗?”苏程曦一脚踹过去,景涧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她热乎乎的小脚丫,拉过被子要给她盖上,嘴里絮絮叨叨的:“别闹,天气还冷,快盖上被子,免得感染风寒。”
“我都快被你活活勒死了!”
苏程曦口干舌燥,猛地将小脚丫抽回来,越过景涧气呼呼地跑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跑到桌边倒一杯凉茶咕噜噜灌下去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景涧提着鞋袜走过来,不认同地蹲下,一边给她穿袜子,一边不认同地拧着眉头叹气道:“就算烧了地龙,也不能光脚踩在地上,必须穿上鞋袜,你若是口渴了为夫给你倒茶便是,何必如此生气?”

看着景涧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苏程曦是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景涧抬眸望了苏程曦一眼,眸中带着些许笑意,他慢条斯理地将鞋袜给苏程曦套上,这才低笑着说:“别喝凉茶,会冻着,且稍等片刻,我去给你煮杯热茶来。”
“等等……”苏程曦拉住了景涧,火急火燎的心脏瞬间被抚平,只余下深深的无奈:“你这样出去,是怕别人不知道寡居的太后殿中藏着一个男人吗?”
“我会小心。”
景涧顺势站起身来,笑了笑,眸底都是揶揄:“况且,你以为这凤舞宫中还有多少人不知道吗?”
苏程曦:“……”
她的脸刷一下红了,张张嘴,半晌憋出一句:“不要脸!”
景涧笑了一声,拉起苏程曦的手凑到面前亲了一口,低声说:“为夫烧水很快,马上就回来。”
“不用去了。”
苏程曦拉住了景涧的手,眸光定定地望着他,一言难尽道:“我方才是被热醒的,现在就想喝杯凉茶降降火。”
刚才被火灼烧的噩梦还让她心有余悸,仿佛体内的火焰还没散去,口干舌燥稍有缓解,但还不够彻底。
她拧着眉头又倒了一杯凉茶,刚准备喝,景涧就按住了她的手腕,不赞同地说:“别贪凉,为夫现在就去给你煮热茶,你若是觉得烫,那就放凉一些再喝。隔夜凉茶,喝了不好。”
他的姑娘,值得这世间最好的,隔夜凉茶也就只有贫苦人家才玛?丽?会喝。
苏程曦见景涧实在坚持,抿了抿唇,站起身来,就着微弱的光线将蜡烛点燃,屋内昏黄的光线瞬间笼罩在两人的身上。
景涧眉目间都是暖意,苏程曦刚刚被噩梦惊醒的怨气消散了不少。
说起来她刚刚还踹了景涧呢!
这也算是扯平了。
看在景涧关心她的份上,她大度地选择原谅。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汝兰的声音:“娘娘,您起身了?可有什么吩咐吗?”
苏程曦斜了景涧一眼,扬声道:“哀家有些口渴了,煮一壶热茶送来吧!”
“是,太后娘娘。”
汝兰去煮茶。
苏程曦才抬眸望向景涧,转身坐下,询问道:“忠武侯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嗯,调查清楚了。”
景涧点头,眸色淡淡地坐在了苏程曦的身边,抬手想要牵过她的手,苏程曦却抬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眼底水光潋滟,随后错愕地望着他伸过去的手,眨眨眼,迟疑地问道:“你作甚?”
景涧咬咬牙,眸光沉甸甸地落在苏程曦的身上,苏程曦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最后,景涧无奈地抬手扶额,轻叹着说:“你就欺负我吧!”
苏程曦一脸莫名其妙:“我何时欺负你了?你可不要随便给我安罪名。”
景涧轻笑了一声,见苏程曦眼底神色迷茫,带着探究,仿佛真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他眼底弥漫出笑意,眨眨眼突然凑上去,一把抓住了苏程曦的手腕,声音低哑地说:“既然你不明白,那为夫便好好的教教你!”

第390章 你这狗男人坏得很!
苏程曦对上景涧炽热的目光,倒吸一口凉气,刚想要躲开,便被景涧一把扣住手腕,稍微用力便将她拉得往前倒。
苏程曦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景涧像是抱孩子一样抱在了怀中。
大概是姿势太过羞耻,苏程曦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抬手捶了景涧的肩膀一下,横眉冷眼地凶狠道:“你这是做什么?以下犯上吗?还不快松开我!”
她是想凶一下的,奈何她现在小脸通红,眸光红润,声音娇滴滴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吓人,反而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娇俏。
像是熟透的瓜果,红彤彤的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引诱着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尽情地品尝她的甜美。
“曦儿,你这样子,真好看。”
景涧低喃了一声,眼底的眸光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都快化为实质将人灼烧殆尽了。
苏程曦一对上他那样炽热到极致的目光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急忙移开视线。
下巴却突然被景涧捏住,小脸蛋被转回来,眸光不可避免地再次对上,两人对望的视线像是火花在闪烁,噼里啪啦地让她眼花缭乱。
明殿内只有昏黄的烛光,她却感觉烟花绽放,绚烂地迷人眼。
景涧轻笑了一声,深邃的眸光越来越沉,眸光中是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刻感受到的火热和幽暗,他突然抬手捂住了苏程曦水汪汪的眼睛,凑过去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低沉的声音炸响在她耳边:“别这样盯着为夫看,不然为夫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让苏程曦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后背冒出了一层薄汗,她突然抬手推开了景涧,有些慌乱地说:“阿谨,我好困了,夜深了,咱们赶紧歇息吧!”
说着,手忙脚乱地要从景涧的腿上下来,景涧嘴角一勾,眸光灼灼,坏心眼地将两条腿往两边一移,还没站起来的苏程曦猛地又跌倒在了他的腿上,身子往前倾倒。
景涧笑了,顺势伸手扣住了苏程曦的腰身,笑吟吟的眼底满是揶揄:“为夫看你似乎并不困呢!这不,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
“要点脸!”
苏程曦小脸爆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她抬手捶了景涧的胸膛一下,却又用上太大的劲,跟挠痒痒没啥区别,她没好气地控诉:“明明是你耍心眼,你这狗男人坏得很!”
自己做坏事竟然还想推到她的头上来!
想都不要想!
“哈哈哈……”
景涧看苏程曦有些急了,但羞红了小脸,一脸娇嗔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得他心都要化作一团春水,想将他心爱的姑娘彻底沉浸在自己的柔情蜜意中。
他抬起苏程曦的下巴,这次没有多余的动作,低头亲在了她红润的唇瓣上。
苏程曦呼吸一窒,心里还憋着气呢!
根本就不想让景涧亲她,脑袋往后仰想要躲过,却被景涧突然扣住了后脑勺,追击而来,火热的温度和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困住,让她避无可避,只能默默承受着对方的来势汹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程曦感觉快喘不上气了。
周围都充斥着景涧的温度和气息,她像是从水里掏出来的一滩烂泥,软踏踏的,一点都动不了了,只能乖乖地靠在景涧的怀中,任由他为所欲为。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汝兰的声音:“太后娘娘,奴婢泡好茶了,现在就端进去吗?”
汝兰知道苏程曦和景涧之间的关系,所以现在进苏程曦的内殿,她都会多问一句,得到允许才会踏进去,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眼神迷离的苏程曦瞬间被惊醒,她猛地从景涧的怀中抬起头来,对上景涧猩红的眸光,她清楚地从对方炽热红润的眸光中看出了自己的异样。
就像是被捏碎了,冒出了殷红花汁的粉嫩桃花,让人一看便知她遭受了怎样非人的蹂躏。
一瞬间苏程曦连忙偏开了脑袋,张张嘴,半晌都没办法说出一句正常的话来,但她又实在是口渴得很,景涧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神色如常地说了一句:“我这便去端。”
汝兰听到了景涧的声音,浑身一僵,随后眼观鼻鼻观心地垂下了眼眸。
原来,今夜景侍卫留宿在了太后娘娘的寝宫。
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明明知道曾经太后娘娘和先帝究竟是怎样的一对神仙眷侣,可如今仔细回想,她却想不起来太多了。
有些人,离开了就是离开了。
离开的人,终将被遗忘,即便曾经深爱过。
就像太后娘娘和先帝一样,曾经耳鬓厮磨、两心相许、爱得难舍难分、非彼此不可。
先帝更是为了太后娘娘,从不宠幸别的妃嫔,即便太后娘娘入宫多年只为先帝生下了一个皇子,先帝也不曾被朝中大臣所压迫,去宠幸他人。
可先帝刚驾崩没一年,太后娘娘照样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汝兰神色平静地想,或许太后娘娘并没有很爱先帝吧!
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接纳了他人呢!
还只是一个样貌身份处处都不如先帝的男人。
景涧打开门,低声说:“给我。”
汝兰瞬间从回忆中抽离,将托盘递过去,低声提醒道:“茶水烫,且等凉一些再给太后娘娘喝。”
“嗯。”
景涧应了一声,端过托盘便转身走向殿内。
汝兰抬眸望了一眼,便见太后神色不明地坐在桌边,殿内烛光昏黄,景涧正一步一步地走向苏程曦。
氛围似乎很和谐,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和谐。
她垂下眼帘,懂事地将门给带上了。
或许,太后娘娘那样的人,就永远不会真正的属于任何一个人吧!
太后对先帝的爱是有的。
但对景涧也是有的吧!
汝兰没有碰过情爱,不懂情爱的滋味,但她知道对一个人极致的好是怎么样的。
她曾经见过。
可如今,不知道太后还是否记得。
不对,太后应该是不记得了吧?
汝兰再次垂下了眼睑,脸上一片平静,毫无波澜。
景涧将托盘放下,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热茶放在桌上,一杯在苏程曦的面前,一杯在他自己的面前,他神色自若道:“茶水有些烫,且凉一会儿便能喝了。”

第392章 大理寺少卿前来拜见
苏程曦望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口干舌燥的感觉似乎又更强烈了一些,她提起冷茶壶倒了一些进茶杯,感觉不太烫了便端起来一口喝光。
这宫中贵人,处处都讲究,就连喝茶的茶杯也小巧精致得很,一杯茶也就一口便喝完了。
她将茶杯放下,朝着景涧挑了挑眉头,景涧心领神会地又给她倒了一杯。
三杯茶下肚,苏程曦总算是彻底活过来了。
她起身朝着床榻走去,困意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她打了个哈欠,转头望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的景涧,拧着眉头警告道:“你的体温太高了,一会儿不要贴着我睡,方才把我热得不行,最近天气已经在回暖了。殿内的火龙却还在烧,我盖上被子就已经十分暖和了。”
景涧眨了眨眼,顺从地点头道:“好,为夫知道了。”
苏程曦脑袋粘上枕头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明,醒来的时候景涧已经不在身边了,仿佛昨日若经历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她转眸望向桌上的两个茶壶,原来不是梦。
“汝兰。”苏程曦叫了一声。
门外传来汝兰恭敬的声音:“太后娘娘,奴婢在,可要进去伺候您起身?”
“嗯,来伺候哀家更衣。”
苏程曦捏了捏额头,扭头望向外面明晃晃的天色,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陪着儿子一起去上朝了。
也好在元城王、陆丞相和莫老现在在朝堂上处处帮衬着儿子,也不用她担心太多。
梳洗一番,她卡着时间点让汝兰去传早膳。
早膳才来,儿子便也下朝回来了,他的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苏程曦招呼儿子坐下,问他:“今日是发生了什么欢喜事吗?怎么这般开心。”
“母后,今日太傅夸赞儿臣了。”萧予桓仰着小脸,笑眯眯地说:“今日太傅突然问了儿臣一句策论,儿臣答了,太傅便夸赞儿臣将来必有大作为。”
苏程曦好笑地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轻笑着说:“这是自然,桓儿身为帝王,又如此聪慧,定然有大作为。”
萧予桓美滋滋地夹起一个水晶蒸饺放在了苏程曦面前的盘子里,笑着说:“母后,这是您喜欢吃的水晶蒸饺,儿臣给您夹。吃完早膳,儿臣便要去寻太傅上课了。”
萧予桓现在对学习练武十分热忱,浑身都充满了劲儿。
苏程曦也乐得见儿子这般上进,给儿子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他面前,眉目柔和地说:“好,你这般上进懂事,为娘为你高兴,但就算学习练武再重要,也要注意身体,可不能累垮了。”
“不累不累,儿臣一点都不累。”萧予桓急忙吃完早膳,匆忙地给苏程曦告退以后便急吼吼地跑了。
苏程曦看得忍俊不禁。
心里十分欣慰。
在她不在的那两年,萧见谨是真的把孩子教得很好。
“太后娘娘,大理寺少卿上官大人拜见。”汝兰前来禀告。
上官林前来拜见,究竟所为何事,苏程曦心里也有了数,摆手道:“宣去大殿。”
“是,太后娘娘。”
半刻钟后,苏程曦坐在大殿的首位上,上官林抬脚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神色凝重地行礼道:“微臣拜见太后娘娘。”

第393章 将朝中大臣宣来
苏程曦摆手道:“上官大人请起吧!不知上官大人前来拜见哀家有何要事?”
“禀太后,忠武侯结党营私、买官卖官、勾结地方官员欺男霸女,变卖朝廷军粮、搜刮民脂民膏、嫁祸他人!所犯罪过罄竹难书,微臣要状告忠武侯!”
上官林本就是大理寺少卿,查案子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只是忠武侯一直都是保皇党。
在幼帝登基后也为太后和新帝做了不少事,所以上官林摸不准太后对忠武侯一事究竟是什么态度。
但这几日,他陆续接到了元城王和陆丞相的暗示,他沉思很久之后还是决定揭发忠武侯。
即便此举有可能让他丢掉性命。
他和苏程渊是同窗故交,两人关系不错,他了解苏程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便壮着胆子赌太后娘娘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毕竟是那等人家出来的姑娘,不会太差。
苏程曦盯着宛若英勇就义一般的上官林,沉默了,沉默得上官林心跳如雷,忐忑得浑身都开始冒汗的时候,她才慢悠悠地出声音道:“上官大人,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有证据!”
上官林闻言,瞬间抬眸望了苏程曦一眼,忐忑的心放下不少,他直起腰来,将怀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禀报道:“太后娘娘,这些都是证据,微臣唯恐被忠武侯察觉,招来杀身之祸,故而在决定告发他之时,便将证据带在了身上,还请太后娘娘查验。”
“此事兹事体大,就算你手中的证据再全乎,哀家一言堂也难以服众。”
苏程曦沉吟片刻,扬声道:“来人,且去将朝中大臣宣到承乾殿,将莫老还有皇上也叫来,今日之事,务必要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说个明白。”
上官林眼睛一亮,心里的巨石总算是放下了。
他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这些年打压他颇多,就算这回他去夔州查案回来,跟国舅爷关系不错,大理寺卿也不曾收敛,反而对他愈发针对了。
太后娘娘也一直没有明确表示,但是他不着急,一直循规蹈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点都没碰。
他沉得住气,一直以来就算被顶头上司针对,他依旧稳住心态,将一切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牵引。
这回,总算是让他逮到了一个机会,只要忠武侯之事完完整整地办好,大理寺卿之位便迟早都是他的。
苏程曦派人前去将朝中大臣们请来,大臣们在宫门口相遇,一个个面面相觑。
有人一脸茫然,有人一脸迷惑,有人却紧皱着眉头火急火燎,也有人暗自窃喜,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
元城王刚到,陆丞相便转眸望向了他,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元城王抬脚走过去,眸色深沉地说:“陆丞相,你可知太后娘娘今日为何将我等全都宣来?”
今日前来的,大多是朝中重臣,若是没有要紧之事,太后也不会兴师动众的将这些人全都叫来。
如今叫来了,应当是有大事发生,但是最近他也没听到什么风声,一时间迷惑得很。
陆丞相摇摇头,淡声道:“老臣也不知晓,不过,稍后见到太后也就知晓了,元城王莫急。”

第394章 不知太后所为何事!
元城王也不是着急,只是迷惑得很,又隐约觉得今日之事跟他有关,不免想起忠武侯对他的陷害,一时间心里的疑惑和顾虑全都生了起来。
先帝去世一年,他还没摸透太后的心思。
太后看似懒散,对朝廷事物插手得不多,但是重要之事还是紧紧地抓在手里的。
这一年来给出的许多事情的处理方式虽然算不得好得让人惊喜,却也没有出过错,可谓是中规中矩。
其余大臣听了陆丞相的话,也不再交头接耳了。
汝兰上前,俯身行礼:“诸位大人,太后娘娘有请,皇上和太傅大人也已经在承乾殿等候诸位大人了,还请诸位大人跟随奴婢一同前往。”
“且前面带路。”
元城王大手一挥,汝兰不急不缓地朝他行了个礼,转身朝走在了前面。
“侯爷,您可看出来太后今日是何意?”跟在忠武侯后面的一个官员心惊胆战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越走腿越软,声音止不住打颤:“太后娘娘该不会是……”
“闭嘴!”
忠武侯一个冷眼丢过去,眼底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他轻嗤道:“本侯行得正坐得端,哪里怕别人污蔑?我劝你嘴巴最好闭紧一些,别到时候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那人闻言,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
忠武侯在警告他!
偏偏这个时候,元城王扭头望向他们,眸色冷冷,面露嘲讽地说:“忠武侯和田大人这是在说什么呢?不妨说出来给本王听听?太后娘娘和皇上正在承乾殿等着,旁人都在赶路,唯恐太后和皇上等急了,你们二人倒好,窃窃私语,还真是感情甚笃啊!平日里怎么不见你们二人关系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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