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唧!陛下被我攻略后黑化了by鱼二黛黛
鱼二黛黛  发于:2023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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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分享吧……”
景涧慢悠悠地说:“那些女人是你立好规矩之后才让她们进宫的,不许她们跟你争宠,不许她们勾引我,不许她们得陇望蜀……”
说着景涧都觉得好笑,他轻嗤道:“你也是天真,在封妃前,你是皇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封妃后她们就是我的妃嫔了,身上担负着家族的兴衰荣辱,又岂会真的安分守己?不过才几日光景,我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成堆的女人,你便又不痛快了。”
他扶额道:“若非我以了一些名头将一部分人送出宫去的话,现在宫中大概已经人满为患了。”
苏程曦嘴角狠狠抽搐,眨眨眼,表情沉重地说:“我突然觉得我大概不是原本的苏程曦,一定是我记忆出错了,我才是那个霸占了苏程曦身体的孤魂吧!”
景涧突然眉头一皱,捏了捏苏程曦的小脸,坚定道:“你就是苏程曦,别想抵赖,你就是和我相亲相爱生育子嗣的苏程曦。当初你也并非脑子有毛病,你只是不想看到我被逼迫,不想我为难,更不想边疆的将士们因为这些事而受到牵连丢失性命。你当时的做法虽然十分惹我生气,但我能够理解你的一片苦心。”
景涧一脸怜惜地说:“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了,你究竟有多爱我。”
毕竟是如此强硬,如此洒脱,占有欲如此强大的苏程曦,竟然愿意委屈自己,自作主张地册封了这么多妃嫔,只为了能让他有个喘息的机会。
他虽生气,可又怎么能不为之动容?
苏程曦眨眨眼,再眨眨眼,依旧无法理解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她觉得,既然是她深爱之人,那么无论多少风雨一起扛下去便是,何需借助他人?
何况是纳妃。
景涧看着苏程曦依旧一脸怀疑的样子,是真的有理说不清了,忍不住提醒道:“这些事,宫中的老人都是知道的,便连忠义侯都是清楚的,你若是不信,去问便是。一戳就破的谎言,我也没必要拿到你面前来说。”
苏程曦虽然大为震撼,但不得不接受事实,她忍不住摇头道:“即便我当初做过那样的事,我依旧无法理解。若是换到如今,我一定不会让别的女人有任何接近你的机会,即便只是名分上的也不行!”
一说到名分……
现在还留在后宫的女人,是不是也该寻个机会给打发出去了?

第182章 我只对你一个人怜香惜玉
苏程曦有些心虚地揉了揉鼻子,垂下的眼帘微动,纤长的睫毛轻轻闪动,低声说:“好吧!当初之事算是我理亏,但那还不都是为了你吗?现在你都驾崩了,我将那些女人困在宫中也没道理,何况如今国库不丰,还得养着那些女人及其身边的宫人,着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若就寻个由头,将她们打发出宫吧!”
一直以来,将那些女人留下,不过是为了好拿捏她们的母族罢了。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留下。
且她们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倒不如将她们放出宫去,让她们去过属于她们自己的人生,也省得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但愿她此举为善,能积攒一些好运吧!
景涧轻笑着点头道:“也可,她们一直在宫中耗着,大好年华都被消磨了,实在是可惜。”
“可惜?”
苏程曦挑眉,轻哼了一声说:“你倒是会怜香惜玉的。”
景涧突然低笑了一声,眸色温和得宛若初春的江水,清澈温润,他低声说:“我只对你一个人怜香惜玉,除你之外,再无旁人。宫中这么多女人,我都从未多看过,连她们的样貌和名字都不曾记住。倒是你,经常约着她们一起打马吊,一起赏花喝茶。许多次我寻你都寻不到人影,若非我强烈要求你必须在我回来的时候在寝宫等我,你只怕是连我是谁都忘了。”
“有这么夸张吗?”
失去了记忆的她不能为自己辩驳,但她觉得自己倒也没心大到这个份上。
不仅给自己的男人娶小老婆,竟还能跟这么多小老婆和谐共处,真的是骇人听闻。
苏程曦难以置信道:“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我的男人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即便只是妾室的名分也没有落到别人头上的道理。”
她一脸怀疑:“你当真不是仗着我失忆了就哄骗我吗?”
“我真的没有。”
景涧无奈道:“你大可以去查探清楚,再来怀疑我。”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算苏程曦想耍赖也是没办法。
再如何不可置信,也只能人认清事实。
她一脸感慨:“没想到我为了爱情能让步到这个地步。”
她摇着脑袋,怅然道:“真是难以置信。”
景涧的额头跳动了好几下,才动了动嘴唇,颇有些委屈,又很是无语地说:“你是不想太无聊,你总是宫中人太少,没人陪你玩。那些女子入宫后,你便乐不思蜀,整日将她们集合起来跟你玩耍。”
一说到这里,景涧又是一脸哀怨。
落在苏程曦身上的眸光充满了怨念,像是在看一个抛夫弃子的绝世渣女。
苏程曦眨眨眼,喃喃道:“真是不敢相信。”
若非她已经确定自己就是原本的苏程曦,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可以没心没肺到这个地步。
为了自己好玩,竟然给自己的丈夫纳妾,还其乐融融地跟人家玩得乐不思蜀。
她揉着脑袋说:“虽然很扯,但我相信你了。我爹的事,你看着办,好歹是你老丈人,也是你半个爹。”
景涧:“……”
景涧低声说:“我也是叫爹的。”
苏程曦:“……”

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作为一国之君跟她一起叫苏淮山爹爹的样子。
景涧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随后小声喃喃道:“你当初说的,你嫁给我之后,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你的爹娘便是我的爹娘,若是我不认的话,你便也不嫁给我了。”
一想起往事,景涧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来,似乎是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他说:“我当时恨不得当晚就能跟你入洞房,你说什么都得依着你,不然的话总担心你转身就跟旁人跑了。”
“跟旁人跑了?”
苏程曦轻哼了一声,挑眉道:“跟谁跑?”
景涧皱了皱眉头,没回话,只是手掌微微收紧,眼底缓缓透出危险的光芒。
苏程曦却不怕他,勾着眼笑道:“哦,我知道了,镇南王是不是?”
景涧眼底的光芒更危险了,薄唇紧抿,眸色沉沉地盯着苏程曦似笑非笑的眼睛。
苏程曦勾唇轻笑,慢悠悠地说:“据说,我跟他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可惜我失忆了,记不起来了,不然的话就能清楚我跟他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了,竟让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景涧再也忍不住了,他咬着牙捏住苏程曦的小脸蛋,恶狠狠地说:“你们算哪门子青梅竹马?虽然他年幼时跟着镇国大将军学过几年武功,但你也就跟他在一处待了几个月便被送回京都城了。若说青梅竹马,也该是我跟你!”
苏程曦拍了拍景涧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挑着眉头说:“是吗?我跟你青梅竹马吗?”
“那是自然。”
景涧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低声说:“你我自幼相识,自然是青梅竹马。”
虽然他们年幼时只有过几面之缘。
但他们长大之后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并互生情愫,相许终身,大概也能算是青梅竹马了吧?
毕竟是小时候就有的缘分。
景涧毫不心虚的想。
苏程曦一眼就看出了景涧的心虚,但这个时候她也不再继续逗弄景涧了。
她抬手捂住景涧的手从脸上拉下来,低声说:“如今朝中局势,你都看明白了,你也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强项,既然我们都已经相认了,这些事是不是就该全部交给你了?”
苏程曦毫不犹豫地甩锅:“说来说去,这些事本就是你的职责,你别以为你换了一个身份就能做甩手掌柜。我一个女人挑大梁已经很辛苦了,你总不至于忍心让我一介女流之辈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在前面顶着狂风暴雨艰难生存吧?”
“这是自然。”
景涧想到苏程曦这段时间的处境,就有些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怜惜道:“以后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已经许久没好生歇息了,以后就不要太操心了。你若是想掌天下权柄,我便做你手中刀,你若是想安然偷闲,我便做你身前盾。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护你安然。”
一个男人最大魅力在于,他愿意为你遮风挡雨,也愿意为你披荆斩棘。
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愿你称心如意。
苏程曦这一刻,狠狠地心动了。

因为这个人足够吸引她,也足够具备让她深爱的魅力和能力。
他身为一国之君,却能为她做到洁身自好。
他身为一国之君,却能为她俯首称臣。
他身为一国之君,却愿意掩盖自己的锋芒,将一切光亮照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萧见谨是独一份,她岂有不珍惜不抓住之理?
她一时间,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景涧轻笑着伸手轻抚上她的眼角,眸色柔和地低声说:“曦儿,别流眼泪,你的眼睛很美,只适合笑。”
苏程曦闻言轻笑了一声,原本红润的眼底瞬间宛若灿烂盛开的三月桃花,氤氲着水汪汪的雾气,在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过来的时候便闪烁着粉金色的光芒,美得惊心动魄,让人难以抵抗。
景涧看得痴迷,低头,情不自禁地又想吻上眼前的人。
但在他的脸靠近的时候,苏程曦突然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一脸娇憨又无端妩媚地说:“不能再亲了,不然我的嘴巴又得肿了,你若是想跟我亲近,就先搞定你儿子吧!免得他察觉一次就哭一次。”
一想到自家儿子委屈得崩溃大哭的样子,苏程曦就心疼,娇嗔道:“若是儿子没有那么讨厌你,也不至于在察觉到咱们亲近的时候,哭得那么大声。”
景涧头疼得捏着额角说:“若非担心他察觉出来,我又何必压抑自己?桓儿这些时日成长了不少,为夫甚是欣慰。”
他握着苏程曦的小手,认真道:“曦儿,辛苦你了,也多亏了你,将儿子教得这般好。”
“你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苏程曦笑着说:“谁让儿子是我亲自生的呢?”
景涧突然心底一软,眸光闪闪地笑着说:“没错,谁让孩子是咱们一起生的呢?”
“一起”两个字他着重读音,让苏程曦身子一顿,见景涧的脸上露出了调侃的笑,她瞬间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脑袋,轻咳了一声说:“好了,你就不要再废话了,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呢!你赶紧忙活,我先去歇息片刻。”
她抬手捂住小手,打了一个呵欠,面露疲倦道:“这段时日,我真的是身心俱疲。如今能好生歇息,谁都别想打搅我。阿谨,接下来的事,就全部交给你了。”
景涧望着懒洋洋的苏程曦,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
他轻叹着纵容地点头道:“好,你累了便歇息,一切有我,你不必忧心。”
得到肯定够回答的苏程曦彻底放心了,她洗漱之后便一身轻松地爬上了松软的大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段时日,她精神紧绷,几乎天天早起,就算午休,也总觉得睡不够。
有了景涧接力之后,她总算是可以任性地放任自己睡得昏天暗地。
苏程曦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舒服,等她醒来时,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殿内闪烁着微弱的烛光,似是担心她会睡不好,屋内还燃烧着安神香。

第185章 以后孩子受伤了,别给我说,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你
苏程曦懒懒地扯了扯被子,翻了个身,脸颊下意识地蹭了蹭软乎乎的被子。
整个人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想要再睡个回笼觉,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又不放心继续睡了。
她轻叹了一声,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床幔被人挑开,身形高大的景涧端着热腾腾的散发着幽香的甜汤走进来,轻声说:“你已经睡了很久了,肚子应该饿了吧?先起来吃点东西再接着睡。”
“唔……”
苏程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拥着被子坐起身来,抬起水汪汪的迷离的大眼睛望着坐到床榻边的景涧,疑惑地问道:“你一直在殿内吗?”
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察觉到她已经醒来了,还备着热腾腾的甜汤。
景涧点头道:“嗯,我一直在。”
苏程曦是真的没想到景涧能细心到这个程度,也没想到他能如此妥帖。
她轻叹了一声,凑过去一些,刚想要接过甜汤碗,景涧就抬手让开了,他用勺子将甜汤舀起来轻轻吹凉一些递到她的嘴边,轻笑着说:“为夫喂你。”
苏程曦的神色一顿,随后笑出了声,挑着眉说:“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只有萧见谨能自称为哀家的夫君,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景涧敢说这话,就不怕哀家突然发难,砍你脑袋吗?”
景涧微笑着反问:“太后娘娘舍得吗?”
自然是舍不得的。
苏程曦先前动过利用他的心思,却从未想过要杀他。
苏程曦低笑了一声,就着景涧递过来的勺子喝了一口之后,才轻叹着问道:“桓儿呢?今日睡过头了,都没能陪他一起用完膳。”
景涧说:“桓儿看你睡得沉,不忍心打搅你,用完膳便回他自己的寝殿歇息去了。”
“那原本是你的寝殿。”
苏程曦盯着景涧说:“刚开始让他一个人住过去时,我还担忧了好几日,还好他适应能力强,也没闹腾。”
“前两年,为夫一直带着他住在承乾殿,若非你回来了,他也不会过来跟你住一段时间。”
景涧说:“他早就已经习惯那里了,他如今快七岁了,该学会独立了。”
一想到自家儿子才七岁不到就这么辛苦,苏程曦又心疼了,抬眸望着景涧,微蹙着眉心说:“你平日教导孩子也别太严厉了,适当让他歇息,毕竟孩子才七岁不到。”
“好了,知道了,我对孩子也没有很严厉。”
景涧轻叹着说:“毕竟是亲儿子,总有不忍心的时候。但是没办法,都要走这么一遭。我宁愿他现在吃点苦,也不愿意他日后被人拿捏,在危机来临时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他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直庇护自己的儿子。
更不能保证能一直守在自己儿子的身边。
他们身份特殊,总是面临各种危险和挑战。
只有真本事傍身,才有能力在紧要关头逃离危险。
苏程曦自然也知道这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狠狠心,轻叹着说:“好吧!反正你是亲爹,你怎么教导孩子我都没意见,只是以后孩子受伤了,别给我说,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你!”

第186章 太后这是要请为夫入洞房?
景涧的动作顿了一下之后,随后笑了笑,颇为无奈地摇头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为夫都听你的。”
苏程曦闻言笑了笑,眸色柔和地望着面色温润的景涧,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眸中闪过一丝勾人的暗光,低声说:“你也忙了很久了,应该很累了吧?我看时辰不早了,不若咱们早点歇息吧?”
景涧端着甜汤的手一顿,眸色瞬间变得幽深。
方才苏程曦那个眼神的暗示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
让他一下子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太后这是要请为夫入洞房吗?”
“洞房?”
苏程曦啧啧两声:“怎么?大婚之日没让你入洞房?”
景涧勾唇笑了一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宛若一座大山,挡在了苏程曦的床榻前,他眸光像是冒着火光一般,热烈而又浓厚,他眯着眼说:“跟你入洞房的人是萧见谨,跟我景涧有什么关系?既然太后都已经将属下招为入幕之宾了,一直将属下晾在一边,也不太好是不是?”
苏程曦没想到景涧还喜欢这种角色扮演。
瞬间笑出了声,眸光像是钩子一样勾人心魄,又像是浓烈的白酒,醇厚香甜,使人沉醉。
她红唇微微上扬,魅惑得宛若跌落人间的妖精,轻笑着说:“景侍卫,你要知道,哀家年轻气盛,容貌美丽,位高权重,你若是不能让哀家满意,哀家随时可以换了你。”
景涧方才还火热的眸子瞬间变得幽冷,他勾着嘴角,沉沉地笑了一声,微眯着眼说:“太后娘娘放心,属下一定会让太后娘娘满意。”
苏程曦眉头一挑,就差没有笑出声,笑盈盈地说:“好啊!哀家等着你。”
结果,景涧才刚将甜汤碗端出内殿,就突然听到关门声“啪”地一声传来,他扭头望去就只能看见苏程曦晃动的身影从殿内烛光的照映下闪烁不定。
眼底闪过一抹笑,将手中的碗递给了候在一旁的汝兰,淡声道:“这里今夜无需人伺候,你且退下吧!”
汝兰眉头一皱,迟疑道:“景侍卫,这不合规矩。”
太后娘娘还在殿内,随时都有可能需要人伺候,或是发生任何紧急情况,都必须有人及时响应。
若是她离开,导致娘娘受到伤害亦或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万死难逃其咎。
景涧眉头一皱,浑身气势冷凌而起,声音寡淡地说:“这里有我伺候娘娘,她不会有事,你且退下便是。”
汝兰自然知道景涧和苏程曦之间那点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她只是娘娘一个人的奴婢,就算景涧是娘娘的男宠,也没用命令她的道理。
何况,景涧此人,十分危险,若是别人派来蛊惑娘娘的细作,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汝兰心绪百转,拒不从命,甚至已经做好违背景涧指令被太后娘娘责罚的准备时,景涧眸光寡淡地望了她一眼,竟然就这般越过她抬脚离开了。

第187章 太后娘娘想如何让属下浑身开花?
汝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扭头望向内殿,见内殿的烛光突然暗了,她想应当是太后娘娘要歇息,将烛光吹灭了吧。
刚想回到门口守夜,殿内突然传来太后娘娘似压抑,又有些沉闷的声音:“汝兰,你且退下,今夜不用守夜。”
汝兰的身子一僵,有些错愕地眨眨眼,随后小声问道:“太后娘娘,奴婢不在门前伺候,您若是需要,寻不到奴婢可如何是好?”
“今夜无需伺候,下去歇息去。”
苏程曦原本就想跟景涧闹着玩,谁知道玩得过火了,竟被从窗户溜进来的景涧扣住了腰身,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她便被景涧捏在手中,任由其上下其手。
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太大,就算她想反抗也是无济于事。
更何况,她压根就不想反抗。
“阿谨,你轻一点。”
苏程曦的腰被捏得又痒又疼,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红着眼眶娇滴滴地撒娇:“你弄疼我了。”
原本沉着脸,想要给她一个教训的景涧,突然浑身一僵,眼睛突然充血,咬咬牙低骂一声后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就往着床榻而去。
苏程曦感受到了景涧的急切,一时间吓得浑身僵硬,小脸煞白之后又泛起了红。
虽然她知道她自己就是跟景涧相爱的苏程曦,并且与他孕育了一个孩子。
但……她缺失了那一部分记忆。
已经不记得两人当初是如何……行夫妻之事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啊,不对。
应该是纯情少女才对。
景涧感受到了苏程曦的僵硬。
便想到了他们大婚之夜入洞房的时候,明明平日里大大咧咧活泼开朗的苏程曦,在那一日娇羞得红了脸,僵硬着身子不知所措,好在他在那之前看过几本画册,也从宫人那里学到了一些理论知识,这才连哄带骗一边安抚人,一边上下其手,将人给哄着吞吃入腹了。
他想着想着,突然就笑出了声,垂眸望向苏程曦的眸中充满了揶揄。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苏程曦感觉到自己被轻视了,很不服气地抬手拍了拍景涧,故作凶恶地说:“你赶紧将哀家放下来,不然小心哀家一声令下,你便会被射得浑身开花。”
景涧眸色微闪,两人抱上床榻,整个人压上去,一只手搂住苏程曦的腰身,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她精致红润的眉眼,眸光幽深地低笑着说:“太后娘娘想如何让属下浑身开花?开红色的话吗?那属下这便宽衣解带,任由太后娘娘为所欲为。”
景涧的温热粗粝的手指顺着苏程曦的脸颊移动,一会儿轻轻地触碰她的眉眼,眸光深深而又虔诚,像是要将她的样子牢牢的刻在心里。
继而又下移到鼻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来,轻轻地捏了她的鼻尖一下,低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一跤摔到为夫怀中,撞到了鼻子,非说为夫让你毁容了,让为夫对你负责。”
他颇为感慨地说:“那时候你哭得涕泪四流,将眼泪鼻涕全都擦在了为夫的身上,嘴里嚷嚷着若是我不负责,你毁容了,长大就嫁不出去,就会孤独终老……”
话还没说完,他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188章 你不是说那时候我就是个小娃娃吗?
苏程曦不敢相信自己小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她成功被景涧转移了注意力,忍不住皱眉,一脸怀疑道:“你又在忽悠我吧?我小时候可没有这么脆弱。”
景涧轻笑了一声,很肯定地说:“你有!而且就在那个时候,我们便已经私定终身了。”
“啊?你不是说那时候我就是个奶娃娃吗?”苏程曦一脸看变态的表情,谴责道:“对一个奶娃娃你都能下手,你简直丧心病狂。”
“为夫也没比你大多少……”
景涧轻咳了一声,眼神坚定地说:“那时候为夫看你实在是可爱,便给你说长大以后若是嫁不出去就来寻我,我一定娶你。谁知道,咱们就是如此有缘,你长大以后,果真就嫁给了我。”
苏程曦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缓解了浑身紧绷的肌肉,她一脸好奇地说:“以前我们都经历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这对你来说好不公平。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给我说说我们以前经历过的事吧!我听说这样,有助于恢复记忆。”
“你真的想听吗?”
景涧低笑着说:“可为夫想让你自己想起来,即便是我们两人之间共同的回忆,我们的感受和视角都是完全不同的。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没有办法身临其境。何不如等你自己想起来,再慢慢体会。”
“我不是说了,这样有助于恢复记忆吗?”苏程曦眯着眼,一脸怀疑地说:“除非你根本就不想让我想起来。”
景涧:“……”
苏程曦一把推开景涧,在床上坐起来,原本娇媚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她一字一句道:“你不想让我想起来。”
景涧跟着她坐起来。
紧皱着眉头,半晌没说话,随后他长叹一声,抬眸望向苏程曦,低声说:“就算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我们以后还可以创造更多的美好回忆,往事不可追。”
“往事不可追?”
苏程曦突然觉得讽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火气,盘旋在胸口,让她突然揪着疼,她气呼呼地说:“那是我的往事,可不可追,由我自己说了算,你说了不算,任何人说了都不算。”
景涧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似乎有些头疼,他伸手想拉住苏程曦的手腕,哄一哄她,但手刚触碰到苏程曦的衣角便被她快速躲开了。
苏程曦扭头,冷着脸严肃道:“萧见谨,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考虑不想让我想起那段过往,但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是我自己的记忆,要不要想起来,只有我自己能做决定,就算你曾经是我的丈夫也不能干涉我。”
曾经的丈夫这几个字,突然刺痛了景涧,让他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苏程曦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哀家暂时不想看到你,你可以离开了。”
景涧长叹了一声,低声哄道:“曦儿,此时并非如此简单,你没有了记忆,对你来说,或许是好事一件也说不定。”
“你太自以为是了。”
苏程曦不悦道:“哀家方才就不该唤你萧见谨,应该叫你景涧,因为萧见谨从来不会瞻前顾后,他会一直支持我。”

第189章 在孝敬母后这一件事上,萧予桓从不含糊
最终,景涧还是离开了内殿,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脚尖一点,越上了房顶,盯着悬挂在天边的一轮明月,看得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私心里,当然是希望苏程曦能记起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
但若是站在苏程曦的角度去考虑,他又不想让她记起来,毕竟这其中除了美好,也掺杂着痛苦,不一定是她能够承受得住的。
可他知道苏程曦的性格。
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也要真真切切地活着。
他颇为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抬手捂住了眼睛。
苏程曦躺在床榻上,紧紧地拥着被子,心绪繁杂。
她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让她忘记便忘记了,没有必要再深究,毕竟她现在有了可爱的儿子,还获得了一份真挚的感情,她应该知足,然后跟萧见谨一起共渡难关,将所有的难题一一化解。
但又觉得既然曾经的记忆是属于她的。
那些过往是她亲自经历过的。
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没有避而不谈的道理,她不是懦夫,没有缩进乌龟壳的道理。
想了想,她想到了刚才景涧离开的时候那个复杂而又心疼的眼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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