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唧!陛下被我攻略后黑化了by鱼二黛黛
鱼二黛黛  发于:2023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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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阳王便想要回来了。
元城王乃是九皇子,一直支持五哥争夺皇位,跟支持三皇子的长阳王之间自然是有过许多摩擦的。
故而,他很不赞同苏程曦让长阳王回来。
“太后娘娘,长阳王在长阳州已经二十余年,如今说气候不适应乃是无稽之谈,若是他们夫妻二人真有孝心,回来探亲也可,可若是久居,便不恰当了。”
元城王说话向来不屑于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世人皆知,当年长阳王在天运帝已被册封为太子之后,依旧跟三皇兄等人反对天运帝,搅和到皇位之争中。此人心思诡谲,又野心勃勃。将他放回京都城,只怕是放虎归山,得不偿失。”
苏程曦当然知道长阳王的那些旧事。
元城王的担心不无道理。
但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几年前,长阳王便已经被萧见谨收入麾下了。
苏程曦微微一笑,不容拒绝地说:“元城王叔,您的顾虑哀家十分认同,但长阳王毕竟已经离开京都城二十年之久,长阳州离京都城相去甚远,就算他回来想做点什么,也鞭长莫及,且他身子骨不好,已经没有当年的精力了,便让他回来养病尽孝吧!”
“太后……”
元城王面色一急,还想再劝解,一旁的萧见闵便哼笑着说:“元城王叔,太后娘娘心意已决,您老就闭嘴吧!”

第141章 势必要将阴谋诡谲之人揪出来绳之以法!
元城王眉头一皱,扭头望向一脸微笑的萧见闵,眉头一皱,压根不想搭理他,随后冷哼一声,转眸望向了高台子上的苏程曦。
他虽然依旧不认同苏程曦将长阳王放回来。
但一看到萧见闵,他又觉得让长阳王回京或许并非坏事。
夔州出现流寇土匪和邪教之事,朝中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夔州地处偏远,能捞到的油水很少,若无政务上的接洽,几乎无人会主动去了解。
故而,今日朝堂之人,无人提及此事。
苏程曦也无意让更多人知晓。
只是在下朝之后,将大理寺少卿上官林留了下来。
上官林此人,跟苏程渊乃是同一届科考的榜眼,仅次于苏程渊,当年跟苏程渊以文会友,虽交往不深,却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这些年,他一直留在大理寺,如今已经升任为大理寺少卿。
可谓是前途无量。
但他并不知道苏程曦突然留下他究竟所谓何事,也许是元城王当初和镇南王遇刺之事,但是那些事一直都是大理寺卿亲自调查,他就算是大理寺少卿也并不能接触。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
承乾殿内,苏程曦带着小皇帝召见上官林。
“且起来吧!哀家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苏程曦说着,将苏程渊写的奏折递给了上官林看。
上官林不明所以地上前一步,伸手接过奏折,打开一看之后,眉头皱得紧紧的,半晌之后才义愤填膺道:“国舅爷这些年将夔州打理得井井有条,比前些年不知道好上多少,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流寇土匪,还跟邪教挂钩!”
他上前一步,一脸严肃拱手道:“太后娘娘,此事不简单,微臣请旨前往,配合国舅爷调查此事。势必要将阴谋诡谲之人揪出来绳之以法!”
上官林在短短几年内爬到今天的位置,脑子是足够聪明的,断案的手段也很高明,他为人虽然圆滑,但还算尽职尽责,这也是苏程曦放心用他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便是他跟苏程渊乃是旧交,派他前去,最为合适。
苏程曦见上官林如此懂事,她还没开口便已经主动提出前往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来,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出声道:“实不相瞒,哀家今日将你宣来,便是想要你前往夔州走一趟。哀家曾听兄长提起过你,赞不绝口,哀家也看过你经手的一些案子,堪称经典。既然你主动请求前往,那便早日启程吧!”
上官林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浑身都叫嚣着兴奋,他眸色闪亮地拱手,应道:“是,太后娘娘。”
他也算是年少有为,在大理寺位居其二,但其二毕竟是其二,如今大理寺卿年纪越发大了,跟朝中的一些官员交往密切。大理寺乃是断案之所,能进去之人就没有几个蠢笨的。
大理寺卿做的一些事,想要瞒住他,是十分困难的。
所以,对他颇为忌惮。
平日里就对他很是针对。
他如今在大理寺备受排挤,很多事情想做,都施展不开拳脚。
如今太后提议让他前往夔州协助苏程渊,又何尝不是给他一个机会?

第142章 曦儿乖,别动,再睡会儿!
苏程曦就是太清楚上官林的处境了,才会放心将此事交给他去处理。
她一脸认真地说:“你且放心,哀家已向长阳王借兵一万调往夔州,你去到夔州之后,全力配合兄长。万事安全为主,务必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查明真相,将邪教之人一网打尽!”
“是,太后娘娘,微臣定不辱使命!”
上官林急忙拱手道。
苏程曦说:“上官大人,哀家知道你如今在大理寺处境艰难,这次去夔州对你来说,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会。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哀家需要你配合演一出戏。”
上官林稍加思索,便明白了苏程曦的意思,他十分配合地行礼道:“一切,皆由太后娘娘做主!”
于是,不过片刻功夫,只要是有心人,都知道上官林触怒太后娘娘,被打入天牢听候发落了。
当夜,大理寺的官员前往天牢查探此时,一看到上官林,便问道:“上官大人,你究竟是如何触怒太后娘娘的?竟让太后娘娘大发雷霆,咱们都在朝为官,共事几载,好言劝你一句,刚过易折,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上官林冷嗤一声,嘲讽道:“我上官林一生傲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你!你可知你得罪之人可是太后?”
那人冷笑出声:“太后虽然势微,但想要你一个小官员死在天牢里简直易如反掌,好言相劝你不听,你便等着魂归九泉吧!”
“呸!”
上官林铁青着脸,吐了一口唾沫,眼底的鄙夷让人气得涨红了脸。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人气得甩袖而去。
被人确定他确实被关押在大牢之后,苏程曦便以上官林以下犯上,口出恶言为由将上官林独自关押在天牢最深处,不许任何人探望,扬言要给他一个教训。
此时虽震惊朝野,但上官林以下犯上在先,他在朝中从不曾拉帮结派,在大理寺人缘极差,连一个替他叫怨之人都没有。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深夜时分,景涧亲自将上官林送出了京都城,并让手底下之人假扮商人,护送他大摇大摆地赶往夔州。
夜深了。
苏程曦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身边一道温热靠近,熟悉而又让人舒服的气味和温暖让她很喜欢,她下意识转身,靠近温暖的躯体,脑袋蹭了蹭,沉沉睡去。
景涧望着跟以前一样,只要他靠近便会下意识钻进自己怀中、连小动作和表情都一模一样的女子,心底无比满足,笑着伸手将人抱入怀中。
苏程曦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绳索捆绑一样,动弹不得,难受得很。
她紧皱着眉头,睡眼惺忪地垂头一看,便见自己的腰上缠绕着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她吓得几乎要叫出声,嘴巴突然被捂住,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脖子,从后面传来低哑的声音:“曦儿乖,别动,再睡会儿!”
是景涧的声音。
苏程曦松了一口气。

现在,怎么就敢爬床了?
景涧轻叹了一声,轻轻地在苏程曦的后颈落下一个吻,这才声音沙哑地说:“属下回来时便已经很晚了,睡不着,又想你想得紧,便抱着你睡了。”
他轻笑了一声,眼底闪过笑意,低声说:“昨晚,属下睡得很好,太后娘娘睡得好吗?”
自然是睡得好的。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夜里虽然燃烧着地龙,但容易让人口干舌燥,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脱水,所以苏程曦便不让人将地龙烧得太旺,夜里偶尔会有些凉。
景涧的体温刚好,窝在他的怀中,既不会觉得热得难受,也不会感觉到冰冷。
是最让人舒服的温度,苏程曦特别喜欢。
但她并不想承认,便扯着嘴角,眸色平静地说:“也就那样吧!既然醒来了,便赶紧起吧!稍后桓儿过来,若是看见你在哀家床上,只怕是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
一想到对他敌意颇深的儿子,景涧就有些头疼,他大手揉了揉苏程曦的脑袋,喟叹道:“皇上虽然年纪小,但占有欲是真的强,连让属下靠近太后娘娘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实在是让属下颇为头疼。”
苏程曦忍不住笑出声:“大概是桓儿一开始就看出来你居心不良,所以对你颇为抵触吧!然而事实证明,桓儿的感觉没有错。”
“属下哪里是居心不良?”
景涧轻笑了一声,抱紧了苏程曦,扬眉笑着说:“属下分明是替太后娘娘分忧解难!”
苏程曦推了推景涧的脑袋,哼笑着说:“你赶紧起来离开,桓儿一会儿便要过来了,那小家伙很不喜欢你靠近哀家身边。”
景涧眸色微顿,咬了咬后槽牙,很不情愿地抱着苏程曦从床上坐起来,一脸认真地说:“我会让他喜欢我的。”
这些时候,为了避免被儿子认出来,他反其道而行,教导儿子的东西、语言习惯和做事方式都跟以前有很大区别,而他现在作为一个陌生男人,靠近儿子的母亲,让儿子厌恶,也是人之常情。
景涧非常理解自己的儿子。
毕竟在儿子看来,他的父皇才是世间最好的。
他的母后也只能是他和父皇的。
这点让景涧十分感动,又……十分憋屈。
苏程曦斜了景涧一眼,从他的怀中退开,慢条斯理地走下床榻去穿外袍,笑着说:“哀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虽然哀家忘了很多事,但桓儿终究是哀家的亲生骨肉,血脉亲情不可逾越。他是哀家最重要之人,你若想在哀家身边长久,便必须得让桓儿接纳你。”
景涧沉吟片刻后,低垂着眼帘喃喃道:“以前你最重要之人还是我,如今竟成了儿子了。”
“什么?”
苏程曦没听清,疑惑地扭头望去。
景涧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慨一句,物是人非,时间变迁,许多事都会改变。”
变得我都不是你心中最重要之人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失落。

第144章 哀家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退缩者
苏程曦扬眉笑了笑,眸色柔和地说:“对,你说的没错,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颇为感慨地说:“事到如今,哀家仍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是那么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景涧望着苏程曦这番失落的样子,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炸裂,让他没由来地有些发慌,他急忙从床上走下来,一把将苏程曦拉入怀中,轻轻地顺着她的脊背,小声地安慰道:“没事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只要知道属下是真实的,皇上也是真实的,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便好。”
苏程曦觉得好笑。
她只是感慨一句,什么都还没说呢。
景涧就这般急躁了。
她低笑了一声,伸手抱住了景涧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他宽厚温暖的胸膛,声音低低却很坚定地说:“哀家知道的,哀家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退缩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接下来所有的一切,哀家都会认真面对。景涧,谢谢你,愿意坚定地站在哀家身边。”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考虑,我都谢谢你在我身边。
苏程曦这些时日想了很多,她有一个可怕的猜测,急需证实。
两人紧紧相拥,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狂热的心跳声,从彼此身上传来的温热的体温感染着彼此,让他们很享受此刻的宁静和喜悦。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孩童欢喜的声音:“汝兰姑姑,母后醒了吗?该准备去上朝了,朕见母后昨日气色好了很多,今日母后的身体应该大好了吧?”
苏程曦猛地从景涧的怀中退出来,赶紧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说:“你快走,桓儿一会儿便要进来了。”
景涧很不舍得,快速低头在苏程曦的唇上落下一吻。
苏程曦都被吓到了。
下一刻,推门声响起,苏程曦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下一瞬眼前黑影一闪,景涧脚尖一点,快速消失在原地,背后响起了儿子疑惑的声音:“母后,您刚醒来吗?身体如何了,还难受吗?”
苏程曦扭头望向一脸关心的儿子。
心跳如雷。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儿子好好讲一讲进别人的房间必须提前敲门这件事的重要性。
“母后,您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看,是又生病了吗?”
萧予桓走上前来,见母后眉头紧皱,脸色难看的样子,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汝兰姑姑,快宣太医。”
“没事,母后没事。”
苏程曦拉过儿子的小手,垂眸望着他,认真道:“桓儿,你以后进母后的寝殿,必须先敲门,明白吗?”
萧予桓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有些委屈,他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儿臣知道了。”
随后又小声说:“母后,您是觉得儿臣冒犯您了吗?”
他小的时候,都是跟母后一起睡在这里的啊!
现在他不仅被要求搬去别的宫殿就寝便也罢了,竟连进入母后的寝殿都需要提前打招呼了。
母后这是不喜欢他了吗?
他突然有些心慌。

“没有,你没有冒犯母后。”
苏程曦原本是想教导自己的儿子懂礼貌,应该尊重别人的隐私的,但看到儿子委屈得可怜巴巴的样子,哪里还忍心说出让他伤心的话?
她连忙将儿子搂进怀中,温声哄道:“只是有些时候母后需要宽衣更衣,你快七岁了,很快就是男子汉了,该知道男女大防了。”
被母后温声细语的哄着。
萧予桓心里是高兴的,有些羞涩的想笑,但突然神色一顿,随后皱着眉头凑母后更近一些,他深深地嗅了嗅,随后脸色一变,仰头望向苏程曦,眼眶瞬间就红了,不敢置信地控诉道:“母后,您身上为何会有师父的味道?”
苏程曦闻言,浑身一颤,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随后稳住表情,眨眨眼,一脸疑惑地问:“你在说什么?”
萧予桓惊疑不定地盯着自己的母后看了半晌,随后垂下了眼帘,小声说:“没什么,是儿臣想错了。母后,您该换衣裳了,儿臣在外殿等您。”
苏程曦刚想叫汝兰伺候好萧予桓。
萧予桓就放开了苏程曦,转身小跑出去。
苏程曦这才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一摸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虚汗,她神色复杂地转身,刚准备去找衣服换,景涧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低笑着说:“皇上虽然年纪小,但警惕性不错。”
他说着,低头嗅了嗅自己,却没有闻到什么特殊味道。
也不知道儿子怎么抱了苏程曦一会儿,就嗅出了苏程曦身上有他的味道。
这让他很高兴。
苏程曦身上有他的味道,让他很高兴。
他恨不得苏程曦从内到外,浑身都充斥着只属于他的味道。
苏程曦扭头瞪了景涧一眼,随后也低头嗅了嗅,确实闻到了景涧的味道,以前她倒也不觉得景涧身上的味道有多浓烈,但现在沾染在自己的身上,呼吸之间全都是,便强烈得让人难以忽视了。
难怪儿子一闻就闻到了。
苏程曦没好气地说:“你还不快走,哀家要沐浴更衣了。”
现在唯一除去景涧味道的办法就是沐浴洗去,然后再换上没有他味道的衣服。
景涧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想让苏程曦将他的味道除去。
“你还不走?”
苏程曦斜了景涧一眼,径直走向衣柜,淡声道:“桓儿虽然小,但是脑子聪明,你若是再不走,一定会被察觉到的。”
“莫非太后以为皇上还未察觉到吗?”
景涧轻笑了一声,站在苏程曦的身后说:“若是皇上不曾察觉到,便不会如此抵触属下了。”
苏程曦:“……”
她寻找衣裳的动作一顿,扭头望向了眉眼带笑、一脸揶揄的景涧,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皱着眉头,几乎肯定地出声道:“你是故意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苏程曦拧着眉头,不悦地说:“你明知道他抵触你不是吗?你为何还要做出这种让他讨厌你之事?”
她几乎没有考虑,就下了决断:“你在算计哀家。”

第146章 儿臣一定要比师父更优秀!
景涧望着情绪激动的苏程曦,眼眸闪了闪,随后喉结微微一滚,低声说:“太后娘娘,属下心悦你,便想跟你多亲近,并非算计。皇上嗅觉敏锐,跟你我素来靠得近,能察觉到,也是情理之中。”
“别说得冠冕堂皇,你给哀家滚出去。”
苏程曦气恼地从衣柜里面拿出衣服,扭头眸光凌厉地盯着还未有动作的景涧说:“哀家要换衣裳了,莫非你还要等着看?”
“那倒也不是。”
景涧无奈地叹了一声,捏着额角说:“属下告退。”
“赶紧滚蛋。”
苏程曦的话音刚落,景涧便快速消失在原地,苏程曦很快地洗了个澡之后,让汝兰伺候着梳妆打扮妥当,这才走出内殿。
萧予桓一看见母后便急忙凑上去,闻不到景涧的味道脸色才好看一些,他仰头望着神色淡然的母后,低声说:“母后,咱们赶紧去上朝吧!不然就要迟了。”
苏程曦点头,刚伸手,准备牵过孩子小手,萧予桓便积极地将小手递给了她,仰头笑着说:“母后,儿臣牵着您走。”
苏程曦愣了一下,随后勾唇笑了。
一整个过程,萧予桓都表现出极其粘人的样子。
像是害怕苏程曦会突然消失一般。
苏程曦理解孩子的不安感,但在孩子不愿意去找景涧读书的时候,她又十分无奈:“桓儿,学习是最重要的事情,你不能意气用事,无论你喜不喜欢景涧,他教导你都是尽心尽力的。”
萧予桓委屈地耷拉着脑袋:“可是,儿臣就想守在母后身边。”
“母后能教给你的东西并不多,你必须从别人身上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苏程曦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纵容孩子,她拧着眉头,表情严肃地说:“就算你不喜欢他,也不能因此耽误你自己的学习,若是凭借心情做事,吃亏的是你自己。你不去,没有学到东西,对景涧来说没有任何损失,但你对来说,却失去了学习更多东西,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的机会。”
萧予桓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抬头张着嘴巴,盯着自己的母后看了半晌,随后一脸郁闷地喃喃道:“所以,儿臣是非去不可了?”
“对,你非去不可。”
苏程曦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景涧此人,学识渊博,武功高强,你要想胜过他,便只能跟着他学,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学过来,才有机会超越他。”
萧予桓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嘿嘿笑着说:“母后,您怎么知道儿臣想要超越师父?”
“你对他的抵触毫不掩饰,母后一猜便猜到了。”苏程曦无奈道。
萧予桓似乎也想通了,站起身来,握着拳头,眼底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他眸色坚定地说:“母后,儿臣决定了,一定要将师父身上的本事全都学会了,一定要变得比他更优秀!”
“那就去吧!”
苏程曦微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给予鼓励:“母后相信你一定可以。”
得到母后肯定的萧予桓乐开了话,告退之后便急忙跑去寻景涧了。

第147章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朕!
再次看到景涧,萧予桓依旧板着脸,强烈表达自己对景涧的不满,仰着下巴,自傲地轻哼道:“母后方才说了,朕以后一定会胜过你,朕也是如此认为的。你既是朕的师父,便不能藏私,朕要你将全部看家本领都教给朕!”
景涧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说:“太后娘娘说皇上一定会战胜属下?”
萧予桓很得意地哼笑着道:“没错!母后就是觉得朕比你聪明,比你强,战胜你只是时间问题。”
景涧意味深长地笑了,勾唇道:“那属下期待皇上青出于蓝的那一天。”
“哼,你且等着吧!”
萧予桓抱着十二分的热忱。
接下来无论是读书还是练武都十分刻苦用功,让景涧十分满意。
他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慢条斯理地提醒萧予桓不规范的动作,活脱脱像是来踏青玩乐的大爷。
将汗水滴落在脖颈的萧予桓气得几乎跳脚。
景涧浅酌了一口清茶,挑眉,神色淡然地说:“皇上,您的脚步偏了,还请站好,注意好脚下的,不然挥剑的力道会减弱很多。”
萧予桓手臂酸胀,腿脖子都在打颤,已经咬牙坚持好久了,现在一看景涧舒舒服服地坐在一旁喝茶吃糕点,他就气得心肝疼,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委屈。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朕!”萧予桓红着眼眶控诉。
他也好饿,他也想吃糕点,想喝热茶,但他还需要再坚持一刻钟,才能歇息片刻。
景涧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疑惑地问:“怎么?皇上也想吃糕点吗?”
萧予桓气死了,咬着牙傲娇地冷哼道:“朕才不想吃。”
“嗷,那正好,这些糕点也不算多,刚好够属下一人吃,若是皇上不想吃,那属下便一个人吃完了。”景涧眨眨眼,拿起一块桂花糕便塞进了嘴里,一脸享受地说:“这桂花糕不愧是皇上最喜欢吃的糕点,确实香甜软糯,清爽可口,入口即化,属下也很喜欢。”
萧予桓知道景涧是故意的。
更讨厌他了。
咬牙道:“那桂花糕是母后让御膳房为朕准备的,你简直胆大包天,竟敢自行食用!”
“错了,皇上……”
景涧微微一笑,眸光深邃地笑着说:“这些糕点乃是太后娘娘为您和属下准备的,皇上不愿吃,属下也不想浪费粮食,便一同食用了。若是皇上想吃的话,便告诉属下,这里还剩一些,属下可以留给皇上!”
“景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朕吃你吃剩下的!”
萧予桓气得几乎发抖,但此时乃是他蹲马步的时间,身体不能动。
不然他真恨不得跑过去给景涧狠狠地来一脚。
景涧不以为然道:“皇上,属下吃过的并没有拿回盘里,怎么能算是让你吃属下吃剩下的?况且,你不是不吃吗?”
“朕现在想吃了!”
萧予桓气得直发抖,咬牙切齿的声音刚落,景涧便淡声提醒道:“皇上,习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你的脚不稳,如何练武?”
萧予桓一瞬间气得五脏俱焚,恨不得把景涧的嘴巴给缝上。

“深呼吸,脚站稳!”
景涧见萧予桓气得小脸通红,腿脖子颤抖不已,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萧予桓的脊背,低声说:“若是连这点小事你都承受不住,日后如何承担这江山之重?为君者,不仅要能力卓越,运筹帷幄,计谋深远,更重要的是心性沉稳。”
萧予桓拧着眉头看他,心里很不服气:“你就是在给欺负朕找借口!”
真的是坏透了。
“属下并非欺负你。”
景涧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脸认真地说:“你还小,许多东西还需要好好磨炼。心胸应当更宽广,别一点小事都容不下,跌份儿。赶紧给我将眼泪收起来,抬头挺胸,蹲好了。”
也就是自家儿子,景涧才好言好语。
若是教导他人,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萧予桓委屈得恨恨道:“朕才没哭,哪里来的眼泪?你简直烦死了。”
景涧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儿子泛着水光的眼角,点头道:“是,皇上没哭,是风迷了眼,也是属下看花了。”
萧予桓:“……”
更生气了怎么办?
真的好想一爪子给他挠过去!
等练武结束,萧予桓累得手脚都抬不起来了,执拗地不肯表现出任何疲态,他挺直腰板往前走,迈的步子十分小,但气势很足。
吉宝看得眼泪汪汪,小声提议道:“皇上,不若奴才给您传轿撵?”
“不需要!”
萧予桓看着慢条斯理地跟在自己身后的景涧,一点都不想落於下风,咬着牙说:“朕好得很!从这里去母后寝宫不过两刻钟的路程,朕何需轿撵?”
吉宝见自家主子走路腿打颤,急忙上前搀扶住他的小胳膊,咬牙小声说:“皇上,您何必跟那样的人动气,他就是故意招惹您的,您若是在意,您就输了。”
萧予桓眸色一顿,扭头望向愤愤不平的吉宝,突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眼眸微闪,随后低声说:“你说的对。”
吉宝愣了一下,在意识到萧予桓认同了自己的观点之后,笑出了声,有些羞涩地说:“奴才拙见,皇上认同便好。这人与人之间,就像是棋局上博弈,总有一个人会输,但越是沉不住气,输得便越快,往往沉稳不发之人,都会走到最后。”
萧予桓以前还真没觉得吉宝有这等觉悟。
扭头盯着他羞红的小脸看了半晌之后,才低声问:“这些话,可曾有人给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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