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侧过头,把他好看的锁骨和高高凸起的喉结,尽收眼底。
心跟着漏跳一拍……
作者有话说:
ps:因为要上榜单,需要控制一下字数,等明天上榜后会恢复正常哒!明日更新时间依然是晚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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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东在这时转过头,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低声问:“在看什么?”
姜柔从美色中回过神,耳朵染上红晕,“我在想事情呢,没看你。”
说着便慌张低下头,视线重回书本上。沈城东倾过身子靠近,又问:“你在看什么书?”
姜柔悄悄抠着书皮,根本不知道自己看的是哪本书,于是她脑子一懵,赶紧转移话题:“外面天黑了,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下一秒,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姜柔不知该如何面对时,只听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我去洗脸,你继续看书。”
紧接着,身旁一轻,挡在右侧的阴影很快不见了。
她长舒一口气,并把头埋在书中,不禁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真是美色误人……
屋外很快出来“哗啦啦”的水声,随着水声,姜柔的脑海中不禁浮现他坚硬的胸膛,和结实有力的腹肌,还有那双勾人的桃花眼……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色/狼。
等沈城东洗漱回来后,只见床上拱出一个包,姜柔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没去扯被子,而是低声问:“被子里空气不好,你睡着了吗?”
“没有,刚刚有些困,眯了一会儿。”她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
“你先睡吧,我还要去洗漱呢。”
“嗯。”
沈城东脱掉布鞋在她身旁的位置躺下。床和炕不一样,他们以后可以一直挨在一起睡觉了。
等他躺好,又过了半晌,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姜柔壮着胆子从被窝里钻出来。
羞涩的心情已经平复很多,她偷瞄身旁,只见男人双眸紧闭。
这让她重重松气,并轻手轻脚下床洗漱。
当她洗漱回来时,沈城东仍在熟睡当中。姜柔钻回被窝,这才发现他的身上没有棉被,只穿了一件跨栏背心,看起来挺冷。
她又轻扯被角为他盖上棉被,然后躺回枕头上,背对着他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男人手臂一捞把她拥入怀中,像是撞到了铜墙铁壁。感受到身后的热源,和耳边炙热的呼吸,姜柔心脏狂跳。
后知后觉发现,哪怕他只穿一件背心也是热的,一点都不冷。
她不禁绷起神经,小声问:“原来你没睡?”
“嗯,在等你。”
男人的声音有点哑,在这黑夜中带着撩拨的意味。
很快,温热的唇落于耳后,温柔而缠绵。
姜柔热得不行,那双漂亮的杏仁眼渐渐迷离……
翌日清晨,姜柔是被一阵小狗挠门声吵醒的,她睁开惺忪睡眼,正对上男人的喉结,想到昨夜的不公平,迷迷糊糊的她愤恨咬向他,只听男人轻/哼出声,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姜柔下意识后退,却忘了自己仍在他怀里,哪里都去不了。
“干嘛咬我?”沈城东带着鼻音,滚动喉结,红色的咬痕特别醒目。
姜柔清醒过来,脸色爆红,只能胡乱找理由:“我刚刚做梦,在吃鸡脖子。”
“……”沈城东不由得气笑,低头吻住她的唇。
就在两人又要干柴烈火时,门外的狗子终于失去耐心,开始叫唤起来。
姜柔轻轻推他,示意他快去开门。这种事被打断,沈城东不禁臭脸,他松开怀里的柔软,穿衣起身去开门,房门刚打开一个缝儿,闪电便趁机溜了进来。
它站在床边,对姜柔摇晃着尾巴,相当热情。
姜柔抱着棉被坐起身,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面,明晃晃的。沈城东见状,拿过一件衬衫披在她身上,哪怕面对的是一只小奶狗,他也不愿意让对方看见媳妇的美好。
柜子上的座钟刚过六点半,想起陈艾兰的交代,姜柔忙说:“它可能要出去,你带它去公园溜达一圈吧。”
“好。你再睡一会儿,我给你买豆浆油条。”说着,男人拎起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带着闪电出去了。
折腾一晚,姜柔确实困得不行,没过五分钟又睡着了。
这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穿好衣服走出卧室,闪电正趴在门外晒太阳,见她醒了,忙凑过来亲热。
姜柔挠了挠它的下颌,轻声问:“你吃饭了吗?”
小奶狗“汪汪”叫了两声,看起来很欢快,应该是不饿。
这个时间段,沈城东应该上班去了。她把热在锅里的早餐拿出来,喝了一口豆浆,瞬间暖洋洋的。
吃过早饭,姜柔带着闪电去父母那里,想让它多熟悉周围环境,顺便遛弯。
而自从她搬走后,昨夜,陈爱荷几乎一宿没睡觉,尤其隔壁孟家闹得正凶,更是让人无法入睡。
姜柔刚进里屋,便看见陈爱荷无精打采地坐在炕沿边,眼圈透着淡淡乌青。
“妈,我回来啦。你怎么了?”
陈爱荷哪好意思说因为想她睡不着才这样,便抬起下巴指着屋外,小声道:“孟家又吵了一夜,吵得人睡不着觉。”
可能是白天不宜说人是非,随着话音落下,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姜柔转身去开门,孟雯脸色苍白站在门外,对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小柔,姐能求你帮个忙吗?”
她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姜柔点头答应,“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得上我一定帮。”
“谢谢~”孟雯心中划过感动,抿了抿唇继续说道:“麻烦你帮我去厂里请三天假,我实在不想再看见赵岐。”
赵岐是孟家那个白眼狼赘婿,两人都在机器厂工作。当初,赵岐的工作还是孟书阁帮忙找的,结果人家现在爬到主任位置,就不把孟家人当回事了。
“好,我这就去。”
姜柔的二表哥在机器厂食堂工作,她对那里还算熟悉,来到厂一车间,经过一番打听后,终于找到孟雯的上属领导。
她拿出事先写好的请假条,交给对方。
见孟雯要请假,厂领导没有任何意外,想到赵岐的交代,他虎着脸说道:“这里是国营大厂,一请就请三天假,她当过家家呢?”
“孟雯姐以前一直是劳模标兵,这次因为生病才请假的,麻烦您通融一下。”姜柔能隐隐察觉到孟雯在这厂里的难处,就更加同情她的遭遇。
对着一个外人,厂领导没再发难,而是让姜柔传话:“你告诉她,如果再请假可不行!要是不想干了,就痛快腾地方。”
瞧着对方那副小人嘴脸,姜柔冷声回怼:“谁还没有生病的时候,您着急让她给谁腾地方?难道是你家亲戚?”
“你,你瞎说啥呢?”
“瞎没瞎说,你心里清楚。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跟着赵岐混,没有好下场!”
说完,姜柔转身就走,那模样酷酷的,其实心里快被吓死了。
第一次怼人,她也是气极了。
从办公室出来路过车间,有好几个人围过来好奇打听道:“孟雯怎么了?她是不是要和赵主任离婚啊?”
“估计是,我有个表弟也在那片胡同住,听说闹得可难看了。”
“姑娘,你快说说呗,如果赵主任敢欺负她,我们帮她出气!”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姜柔微微蹙眉,她还没傻到相信这些话,于是后退一步和他们拉开距离,客气回答:“我只是帮她请假而已,其他事不太清楚。”
见其不愿意多说,人们感觉到没趣很快便散了。
回到大杂院,姜柔把厂领导的话向孟雯叙述一遍,末了有些不好意思,“雯姐,我当时说话有点冲动,他会不会因为这个找你麻烦啊?”
瞧她紧张的样子,孟雯难得笑开怀,“就算你不怼他,他也会找我麻烦。小柔,谢谢你帮我出气~”
姜柔羞赧一笑,觉得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她可以更凶一点儿。
离开孟家,正巧看见唐心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瘦小的身板儿一晃一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栽进偌大的洗衣盆里。
姜柔见状,凑过去问:“你这是帮谁洗衣服呢?”
唐心闻声抬起头,露出一抹苦笑,“帮我妈呗,她说今天天气好,让我把冬天的棉袄棉裤都洗喽。”
唐家也住在中院,姜柔和她是好朋友,因为他俩从小不爱学习,次次考试不及格,被称为大杂院里的“笨蛋二人组”。
许是惺惺相惜,两人的关系越走越近,哪怕双方母亲有仇,也没能阻断他们的友谊。
见好友这么可怜,姜柔蹲到她身边,偷偷塞给她一块大白兔奶糖,“你要下乡的事,定准了吗?”
唐心往身上蹭了蹭湿漉漉的手,然后剥开糖皮把糖含进嘴里,吐字不清道:“估计过完年就得走,我真羡慕你,可以结婚不用下乡。”
可惜,媒人帮她介绍的男人都是歪瓜裂枣,看来看去,还不如下乡呢。
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像是想到什么,唐心挪动身子在姜柔耳边小声问:“你知不知道怎么能挣到钱?我想在下乡之前攒些钱傍身。”
唐家一共四个孩子,她排行老三,最不得宠。
姜柔微微挑眉,侧过头回道:“真巧,我正打算找个零活儿干呢。”
唐心立刻眼前一亮,又凑近几分,“你想找啥零活儿啊?能不能加我一个?”
“我还没想到呢,你有没有好提议?”
“我也没有……”
想到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唐心往自家门口偷瞄两秒,然后说:“我明天上午去你新家找你,到时候咱们再聊。”
“好,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
告别唐心,姜柔又在父母这边呆了半晌,才领闪电回家。
她想写份未来计划书,多罗列几个能做的零活儿,留着明天和唐心一起讨论。
不过,在干正事之前,她先去厨房熬了一锅“补汤”。
昨夜,他那么卖力,自己一整天都不舒服,真应该好好补一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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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城东回来时,便看见平时不爱学习的妻子正伏案写着什么。
他走过去还没等开口问,就见姜柔用胳膊捂住信纸,扭过身仰头冲他笑,“这是秘密,不许看。”
“?”沈城东诧异挑眉,本来没想偷看,现在反而对它产生了好奇心。
这时,姜柔看到他喉结上的纱布,惊呼出声:“你脖子怎么了?谁弄的?”
见她一脸紧张,男人不禁气笑,他慢慢揭开纱布再彻底扯下它,只见纱布遮掩的部分有一小块儿红痕,指甲盖大小,在喉结上特别醒目。
暧昧片段在脑海中闪过……
姜柔怔怔地看着那处,小脸儿烫得惊人,恨不得自己能够凭空消失。
“不记得了吗?你咬的。”
男人弯腰倾过身子,离得极近。姜柔下意识后仰,四目相对,一缕暧昧萦绕在周遭,她无处可逃……
突然,窗外“哐当”一声响。
紧接着传来幼童的嚎啕大哭声,其中还夹杂着女人骂骂咧咧的脏话。
“……”
“……”
暧昧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沈城东轻咳一声站直身体,没再“难为”她。
姜柔仍然屏住呼吸,过了半晌才小声反驳道:“我怎么不记得?这应该是被蚊子叮的吧?”
见她还敢耍赖不承认,沈城东很是无奈。
姜柔见状,赶紧催促:“你快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听到这话,沈城东乖乖拎起桌旁的竹篮子朝厨房走去。
他用今天挣到的钱买了一点猪肉和十来颗鸡蛋,家里还有几个土豆,可以做妻子最爱吃的肉炒土豆片。
瞧着他那贤夫背影,姜柔默默松气,随即莞尔一笑,同时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能再咬人了!更不能被美色所诱惑!
沈城东来到厨房,想把锅刷出来闷米饭,揭开盖子便看见一锅汤,黑乎乎的,看起来像喂猪的泔水。
这时,姜柔走过来,笑得不怀好意,“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汤,你要不要尝一碗?”
“……”沈城东深深看她一眼,拿过碗盛了一勺汤,味道极苦还很咸。
他想了想,没明白媳妇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难道是对昨夜的表现不满意?
隔日上午,唐心偷偷摸摸来到姜柔家。
直到进屋后才放松紧张的神经,也有心思参观起四周的摆设。
“小柔,你家真不错!这家具可比一般家庭好太多了。”
姜柔把她让进里屋,又冲了一茶缸糖水,笑吟吟道:“这都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他生前最喜欢这些东西。”
唐心小时候是见过老爷子的,不禁羡慕不已,“你爷爷真好~不像我爷,不仅小气脾气又大,只偏心我大哥一个人。”
她大哥正是唐策,姜柔的爱慕者。
提起他,唐心笑得贼兮兮,“你刚要结婚那几天,可把我妈吓坏了,就怕我大哥听到风声跑回来劫亲,幸亏他有任务在身才没能回来。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发电报说要回来,我妈这次没拦着。”
姜柔尴尬地笑了笑,实在不想和唐策扯上任何关系。
“我和你一样只把他当作大哥,你以后别再提了。”
如果有外人在,唐心当然不会提,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便肆无忌惮起来。
“你是知道的,我妈特别喜欢你姐,早盼着能让你姐当她儿媳妇,结果我哥却喜欢你,因为这事她差点没呕死,实在太好笑了。”
见她一直围着这个话题打转,姜柔无奈叹气。于是双手推她到写字台前,拿出昨晚的计划书,说:“你看看吧,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唐心的注意力成功被引到信纸上,她一目十行扫过,心里有些发虚,“你说咱俩能行吗?”
像卖冰棍、糊纸盒、纳鞋底,他们都不懂,现学现卖能来得及吗?
姜柔要比她有信心,“咱俩又不笨,只是不愿意学而已,肯定能行的。”
两人并坐在一起,头挨着头,比较半天,最终从一堆零活儿当中选了[糊纸盒]。
没什么技巧,比较简单,他们之前见大杂院里的柳婶糊过。
像这种零活儿只要去街道申请,就能有工作人员帮你联系药厂。
虽然挣得不多,但蚂蚱腿也是肉,只要日积月累,也不少钱呢!
他们说干就干,当天下午便去了街道。
糊纸盒的零活儿不是每天都有,工作人员为他们登记,告诉他们明天等通知。
从街道出来,唐心叹气,“想挣点钱,真难~”
“是呀,真的挺难。”姜柔跟着附和。
如今她已从父母那里搬出来,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蹭吃蹭喝,而沈城东挣的那点工钱,根本不够花。
想要保证吃穿不愁,她就必须学会赚钱!
两人没精打采地往前走,正巧碰见来这附近办理离婚手续的孟雯。
在其身后还跟着怒气冲冲的赵岐。
两人站在一起,看着很不和谐。
赵岐是那种典型的小白脸长相,平时看着斯斯文文,其实一肚子坏水。
不知孟雯说了什么,只见赵岐面目狰狞去拽她的胳膊,下一秒扬起了手。
姜柔看到这一幕,忙出声制止,“你要干嘛?!旁边是妇联,你敢动手我就去举报你!”
赵岐闻声转过头,诧异的同时眉头紧皱,“我们夫妻俩的事,关你什么事?别乱管闲事。”
孟雯趁机挣开他的桎梏,扬声撇清道:“我跟你已经离婚了,别拉拉扯扯的!”
路人听到动静都朝他们看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岐没敢再闹。
姜柔和唐心也在这个时候走到孟雯身边,一字排开,眼神中充满戒备。
赵岐看了轻嗤:“怎么?你们这是非要帮她出头?”
怕他伤及无辜,孟雯摆出一副护犊子的架势,“你如果想报复就冲我来,跟他们没关系,别忘了,刘厂长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别把我爸惹急了!”
有这么多人围观着,赵岐不会真对两个小姑娘怎么样,而且也惧于孟雯口中的“刘厂长”,最后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放下狠话,“姓孟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孟雯懒得搭理他这条疯狗,而是看向姜柔他们,轻声道歉:“对不起,你们没被吓到吧?”
“雯姐,你们真的离婚了?”唐心惊讶到不行,毕竟整个大杂院里都在传赵岐图谋孟家的房子,怎么会轻易离婚呢?
“嗯,离了。我爸找人从中调解的。”
大家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孟雯对他俩没作任何隐瞒。
姜柔轻拍她的肩膀,给予安慰。
孟雯回以轻笑,如释负重道:“走,我带你们下馆子去!算是庆祝自己重生。”
说着,牵起他们的手,步履轻松。
这附近的国营饭店都不好吃,三人特意坐公交车去很远的地方吃,光是坐车就花掉一个小时。
等到达目的地,已是午后。
过了中午的就餐时间,店里的食客变得没那么多。
孟雯看着餐牌点了两道肉菜,还要了三碗白米饭。
他们在一处角落里坐下,她又为两人拿筷子。
递筷子时,衣袖不小心上拉,手腕那道狰狞的乌青已淡了许多。
姜柔第一次看见,心中一颤。
“雯姐,他这么对你,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吗?”
见姜柔看到了,孟雯终于能够坦然面对,“暂时还没想到好办法,毕竟对付他没那么简单。能跟他把婚离了,已经是万幸。”
唐心瞅瞅他们,原本觉得自己是整个大杂院里最惨的姑娘。可如今再看,孟雯姐因为结婚又离婚,好像比自己还要惨一点儿。
她平时心思活,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等我想想办法,一定能找到机会帮你教训那个白眼狼。”
怕她受连累,孟雯连忙阻止,“不用,我会有办法的,你们千万别去招惹他。”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盘子来上菜。
姜柔看着菜色眼露惊讶,全是肉菜,这些估计要花很多钱。
孟雯为他们夹肉,并许诺:“快吃吧,等改天我再带你们去吃炸酱面。”
“雯姐,你可真好~不过我们白吃这一顿就行了,不能总让你花钱。”唐心瞧着那些肉,猛咽一下口水,特别羡慕他们都有好父母。
孟雯听了,温婉一笑:“过段时间我可能要搬出大杂院,能跟你们聚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了,所以别跟我客气。”
这一消息犹如火乍/弹,火乍得姜柔和唐心有些发懵。
“你要搬去哪儿啊?一大爷也跟你去吗?”
被这样关心,她心中一暖,笑着解释,“我打算离开机器厂去读工农兵大学,那里需要住校,等毕业了,我还要搬回来呢。”
听她以后会搬回来,姜柔他们这才缓和脸色。
之后,三人边吃边聊,有些伤心事说出来,也能被治愈。
聊至许久,他们才从饭店里出来。
外面正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几乎人挤人,在等车的时候,唐心不免感叹,“咱们要是有辆自行车就好了。”
姜柔听了,下意识扫视停在周围的自行车,正当她想要收回视线时,却被一辆系有红布条的自行车勾去了所有注意力。
那好像是韩元上的自行车?目前沈城东在骑。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修车铺吗?怎么会来这里?
不过,她也不敢确定那真是韩元上的自行车,毕竟凡是新车都会系这种红布条。
只不过,多数车都系在车轱辘上,而表哥却把它系在车把上。
“小柔,你想什么呢?快走,车来了!”
还没等姜柔认清楚,便被唐心拽上了公交车。
在人挤人的车厢里,她只能收回视线,在心中犯起嘀咕:“等回到家,一定要问问他才行。”
此时,沈城东还不知道自己秘密快被发现了。
为了能在运输队谋份临时工,他这两天和柳二跟运输队的人打了不少交道。
倒买倒卖,从中还能挣钱。
这次交易后,柳二把挣来的钱分给沈城东,笑着说道:“你说你如果早点想通,咱俩早就发财了。”
沈城东收下钱,并没有这种觉悟,“我只是想去运输队上班,没打算一直干这个。”
想那运输队是人人争抢的香饽饽,柳二觉得他在痴人说梦,但没敢表现出来。
“我就纳闷了,咱们这行当多赚钱呐,不比那些铁饭碗强得多,你咋就想不开呢?”
“我家,我媳妇说得算。”
沈城东嘴角噙笑,直接把柳二看愣了。
“东哥,原来你笑起来也挺凶,嫂子平常瞅你不害怕吗?”
这话说得很没水准,沈城东收敛笑意,冷冷扫他一眼,紧接着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柳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没意识到自己嘴欠把人给惹了。
心想:以东哥那么冷的性子都知道心疼媳妇,难怪大家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当沈城东到家,姜柔也刚回来不久。
她正要问自行车的事,就见男人从怀里掏出两个毛茸茸的小鸡崽,笑着说:“这是别人卖的,我看着可爱就买了两只,咱们可以把它们养大,到时候就有鸡蛋吃了。”
看着暖黄色的鸡崽们,姜柔伸出手指摸了摸它们软软的绒毛,简直爱不释手,“它们这么小,应该放哪儿养啊?”
沈城东有养鸡经验,他先把鸡崽们放到地上,然后找来竹筐把它们放进去,紧接着又抓来一把小米泡在温水碗中。
姜柔在一旁认真看着,眼睛里仿佛有星星,“你真厉害,好像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鸡崽在竹筐里“叽叽叽”地叫着,还来回转圈圈像是在找吃的。
姜柔刚想拿装小米的碗喂它们,就听沈城东说道:“小米要泡半个小时,等泡好再喂它。”
她连忙收回手,蹲到竹筐旁边,眼底尽是新奇。
像大杂院里也有人养鸡,但她家从没养过,因为姜秋雨怕所有长着尖嘴的动物,所以她家吃蛋都用票买。
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姜柔终于可以养各种各样动物,不用再顾忌别人了。
闪电也在这时凑过来,看着小鸡崽摇着尾巴,“汪汪汪”,好像在问:“它们是谁?”
姜柔揉上它的脑袋,向它介绍家里的新成员:“闪电,这是你表弟表妹,大一点儿的叫钢球,小一点儿的叫钢圈,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它们。”
这么硬气的名字,她相信两个崽崽一定能够健康长大的!
闪电听懂她的话,欢快地围在竹筐前转圈圈。
就这样,一人一狗两只鸡崽,玩得不亦乐乎。而姜柔,早把自行车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作者有话说:
沈城东:被鸡崽们拯救的一天(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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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街道通知,让姜柔去药厂领纸壳。
第一次干零活儿,她有些兴奋,立马去找唐心,还向院子里的邻居借了辆板车用来拉纸壳。
因为两家关系不好,她没敢敲唐家的门。而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镜子透过窗户往里面晃了晃。
这是他俩之间的暗号,很快,唐心兴冲冲地跑出来,小声问:“怎么样?那事成了吗?”
“成了,咱们走吧。”
唐心先是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大杂院。
那样子就像在对暗号,极为谨慎。
药厂离这里很远,幸好姜柔那院儿也有两个大婶在糊纸盒,能带着他们走遍流程。
领完纸壳,在回家的路上,其中一位大婶好奇问道:“你说你俩家里条件都不错,年纪轻轻咋还干这个呢?托人找个厂子当临时工都比糊纸盒强。”
姜柔和唐心互视一眼,心中皆是万般无奈。
在唐家,唐心是最不受宠的那个,当然没人在乎她的未来,能让她在家有吃有喝就算不错了。不过获得吃喝就要付出劳动,比如洗衣服做饭这些活儿,全都由她一个人干。
而姜柔没找工厂上班,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父母担心她被厂里的男同志骗,才一直让她在家里当咸鱼。
“婶儿,厂里工作没那么好找,我觉得糊纸盒挺好的。”
唐心也跟着附和,“对呀,时间自由,还不用跟一堆人打交道,虽然挣得少,但积少成多嘛。”
大婶只当他们是玩玩而已,并不看好两人能把纸盒糊得标准。
于是在分别之前还不忘提醒他们,要好好糊,如果糊得不达标,人家药厂是不收的。
关于这一点,姜柔很有信心,她这人记性不错,看过一遍差不多就能记住。以前学习成绩不好,只是不爱学而已。
回到家,两人齐心协力把板车上的纸壳搬进屋,一趟接着一趟,很快堆满柜子。
家里吃饭用的圆桌是他们的工作台,姜柔拿过一摞子纸壳和白色纸条放到桌上,待把浆糊熬出来就可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