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港口Mafia的野玫瑰—— by黑兔兔秃秃
黑兔兔秃秃  发于:2023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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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医生的女儿么,上前来。”
苍老的首领突然唤我,我抬头看了林太郎一眼,见他点头,于是我才装作犹犹豫豫的样子走到了那张能容纳的好几个成年人的大床前。
老人带着阴冷又尖锐的眼神扫在身上,让人感觉十分不适,好在这番打量也就几秒而已。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看起来你父亲将你保护的很好。”不知道确定了什么,说完这句话后老首领桀桀地笑了两声。
“那么他就是你的弟子?”老首领指向站在墙角的太宰治,少年低着头,任由已经长得有点长了的黑发遮住眉眼,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他露出来的半个尖下巴。
“正是。”
“哦。”很明显,老首领对太宰治不感兴趣。
“红叶。”过了几秒后,老人突然对着身穿和服的那位女性干部招手。
“属下在,请问有什么吩咐。”站在离床不远处的尾崎红叶应声上前。
“你去招待一下森医生的女儿吧。”老首领说道。
“这...可是我的绘音酱比较怕生,首领,我...”在老人说出这番话后,森鸥外表现出明显的慌张情绪,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担忧此刻在他脸上一览无余。
“不用担心,咳咳,只是带她离开这里而已,毕竟还要进行接下来的治疗,孩子在也不方便,森医生能理解的对吧。”老首领充满褶子的老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
“属下,属下明白。”白大褂的医生抿了抿嘴,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于是我就被叫做尾崎红叶的干部带了出去,一出房间我就感觉她明显的放松了,刚刚面对首领时,这位女性干部的状态比我还要紧绷。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妾身又不会吃了你。”看着眨巴着大眼,一脸好奇地盯着她的女孩,尾崎红叶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好奇原来这里有电梯直达呀。”跟随女性干部站在电梯前的我回答道。
明明刚刚是坐电梯坐了一半,剩下一半走路来的,走了好久呢。
“啊,走累了么。”红发女性伸出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嘴角,“这部电梯只有首领,干部以及那些专门被首领批准的人才拥有使用权限。”
哦,所以送我来的小哥和我都没有坐这部电梯的资格,原来如此。
“那现在我们一起等这个电梯诶。”我看向尾崎红叶。
“必要时干部可以带人,妾身带着你,你自然也可以乘坐了。”尾崎红叶捂在宽大和服袖子下的嘴角勾了勾,“啊呀,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大姐姐也很漂亮。”我回复了她一个笑脸。
“呵呵。”尾崎红叶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颊,“嘴真甜,要是你能一直留下来陪妾身就好了。”
“也许是可以的呢?”在电梯即将开门之前,我看向尾崎红叶的眼睛,“只要父亲在这里,我自然也会留下啦。”
“是嘛...”尾崎红叶垂了垂眸,“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之后的相处时间里,不难看出尾崎红叶是个人美心善(心善划掉)的大姐姐,她带着我去了她的办公室,给我换了漂亮的小裙子穿,以及,我确实背着太宰吃了顿大餐,总之港/黑厨子的水平让我很满意。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港/黑”这两个字是屏蔽词,所以后续会尽量减少出现,大多数时候将由“港口”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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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尾崎红叶的办公室在其所在大楼的中上层,她的办公区旁就是巨大的落地窗户,外来的光线可以毫无顾虑地照射在她堆放了无数文件的木质办公桌上。
我走到窗边朝外看了看,虽然四周没有比港口大楼更高的建筑,但不远处的那几排小低层亦可以成为很好的狙击点。
要知道对于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来说,即使在一千米以外也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者的心脏。
虽然这应该是防弹玻璃,但即使再好的防弹玻璃有时也抵不住穿透性极强的新型热武器,所以除了外界防备措施外,女性干部自身的条件应当也是极好的。
我看着余光里的尾崎红叶在心中猜测,她的异能会来源于哪部作品呢,需要带有一定的攻击性的话,那么应该是那本了吧。
“在看什么。”红发和服女性打开门优雅地走到了窗边,她目光淡淡地顺着我的视线望去,随即又收回。
“港口Mafia的装修都是特制的单向玻璃,外面的人可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事。”他们能看到的只是无尽的黑夜。
“这样啊。”我点点头,来的时候倒是没注意看。
“好了,窗外有什么好看的,还不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无聊风景。”尾崎红叶漫不经心地说着。
“但是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明与暗的交替。”我双手撑在玻璃上,眼睛望着极西的尽头,那边盈盈散落的是落日的余晖。
说完这句话我转头面露期许的看向和服女性,“如果站在大楼的最高点,那么早上也可以看到日出吧。”
“确实可以哦。”尾崎红叶捂嘴,“不过港口Mafia的至高点代表的可是相当尊贵的位置啊。”
“那就没办法了。”我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所以这番景色就很好啦。”
“呵呵,也不知道森医生是怎么养出你这么可爱的女儿的,明明也不是...”
尾崎红叶话音未尽,但我却明白了她的意思,明明也不是什么亲生女儿,只是收养来的养女对吗。
不愧是港口的五大干部之一,即使林太郎当初特意遮掩了真相,她还是能从无数虚假的情报中找到最真实的线索。
我对着尾崎红叶弯弯眼角,虽然她弄清了事实,但却并没有将其告知首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真是个善意的信号啊。
“有什么想吃的吗,妾身一会儿叫人来送——”尾崎红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咚咚的两下敲门声打断了。
“进。”红发女性的声音瞬间变得不带一丝温度。
“红叶大人。”进来的黑衣人先是对女性鞠了个躬,然才开始缓缓汇报情况。
“这里有几分文件需要您紧急批注,以及——”黑衣人无声地瞥了我一眼。
“无妨,直接说吧。”尾崎红叶摆手。
“是,以及上午村田干部派人去抓的叛徒现已押送到审讯室,还需大人您尽快审讯,村田干部那边催着要情报。”
“知道了,一会就下去。”尾崎红叶点头。
黑衣人再次鞠了一躬才从房间里退出去。
下属退去后,尾崎红叶看向仍站在窗边的女孩,“虽然首领说让妾身招待你,但接下来妾身要做的事会让小孩子做噩梦的。”
“嗯?”我对着她歪了歪脑袋。
“不过把你单独留在这里也不好。”尾崎红叶沉思。
“那大姐姐可以带我一起去玩,我才没有父亲说的那样胆小呢。”我拍着自己的小胸脯看起来十分自信地向她保证到。
“呵呵。”尾崎红叶又笑着摸了摸我的脸。
“好呀,就让妾身带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地下世界吧,到时候可不许哭鼻子哦。”
就这样,我被尾崎红叶带到了地下负三层的审讯室加牢房,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照不尽前方的道路,即使夜视能力极好的人,也无法在这样的走廊里一眼望到尽头。
两侧是漆黑的铁质牢房,白色的雾气从墙缝与栏杆的空隙向外渗透,空气里弥漫着血与绝望。
多数房间一点光亮都没有,是真正小黑屋诶,我一边好奇的探头观察,一边在心中想到。
本该紧闭的地下空间明明没有什么空气流通,但我却莫名听到了“呜呜——”的呼啸声,与其说像是风吹过的声音,倒不如说那是来自人类的哀嚎。
“哇,这里好阴森啊。”我感叹。
“小可爱怕了吗?”尾崎红叶看着身侧小小的女孩,“如果害怕的话,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才不会。”我摇摇头,对尾崎红叶露出了一个独属于小孩子的天真笑容,“有厉害的红叶姐姐在我身边,我当然不会怕啦。”
“哎呀,都是谁教你的,怎么这么会说话。”
尾崎红叶对女孩爱不释手,左摸摸右戳戳,在港/黑里跟一群臭男人们待久了,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简直就是天使般的存在,再加上尾崎红叶对小女孩一直都抱有无与伦比的耐心。
“没有人教我,唔唔,我是天生丽质。”我一边被尾崎红叶rua脸,一边说着,话说这个姐姐真的好喜欢rua人脸啊。
尾崎红叶: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平常实在是太少见了,容妾身再rua一会儿。
“红叶大人您来了。”
审讯室门口的几名守卫向尾崎红叶行礼,抬头时他们看见了被尾崎红叶牵着的黑发女孩,虽然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掩盖了过去,干部的事可从来都不允许下属们过问。
“大人,请——”其中一人将审讯室的大门打开。
于是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我就目睹了一场足以给一个正常人留下巨大心里阴影的审讯画面,过程真是相当凄惨。
如果说割肉刮骨之类的是最简单的身体刑罚,那么用一根极其锋利且烧得通红的铁钩穿刺进受刑者的膝盖骨,再硬生生将其中的软骨勾出呢。
除了身体的折磨,精神上也是必不可少的,在这间不大的审讯室里我看到了很多刑具,其中就包括尾崎红叶刚刚让人给叛徒们带上的“异教徒的叉子”。
在中世纪的西班牙,异教徒的叉子甚至被刻上了自我放逐的恶名。
这是一款外形看起来酷似一柄扳手的叉子,叉子被固定在受刑者的脖子上,两边的尖端分别顶在胸骨和喉咙上,这意味着受刑者必须一直保持仰着脖子高度紧绷的状态。
因为稍有松懈,如刀锋般锐利的两端就会刺入骨血,叉尖那涂有摧残神经的刺激性毒素更是会让人痛不欲生,时间一长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便容易崩溃,当然啦要是仍旧嘴硬到什么都不说,那么自然也有别的方法来撬开他倔强的嘴巴。
好在今天抓到的两个叛徒都不是什么嘴硬的人,他们本就是因为怕死才选择逃跑,这样的程度已经足够让他们将一切都吐得干净。
“人处理掉,将口供送去吧。”
审讯完毕,尾崎红叶拿出一方帕子优雅地擦拭掉手上残留的血迹,随即她看向从刚刚开始就站在门边一言不发的小女孩。
女孩的目光幽幽地盯在重新放在炭火架子上的铁钩处,上面的鲜血已经被火焰烧得干净。
“感觉如何?”
尾崎红叶走到女孩身边,现在还觉得在她身边就会安全吗,还是说开始厌恶她的残忍了呢...
“唔,我觉得未来几个月我都没有喝猪骨汤的欲望了。”
脑子里那被勾出来的软骨挥之不去啦,虽然说我学医也是学解刨的,但要就事论事,至少我解刨的时候耳边不会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尖叫。
“哈哈,妾身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尾崎红叶爱抚地拍拍女孩的脑袋,这么有趣的孩子怎么能不讨人喜爱呢。
况且生于黑暗之中的花朵,最终也只能归于黑暗,要是能把她从森医生身边抢过来就好了。
尾崎红叶这么想着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这孩子在首领面前那一副胆怯的模样都是装的,是森医生让她装的吧...看来得找个时间单独拜访一下鸥外先生了。
“既然如此,我们回楼上吧。”尾崎红叶重新牵起女孩的手,“虽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但我办公室的夜景很不错,你会喜欢的。”
“好哦。”我回握住红叶姐姐的手。
尾崎红叶:“对了,刚刚还说要给你拿点零食,有什么想吃的么?”
“小蛋糕,我想吃小蛋糕。”我回答道。
“好。”
红发干部温柔地点头,我感觉自己莫名地被一股母性的光辉照耀到了。
于是这天晚上,我就静静地坐在尾崎红叶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她批阅文件,甚至在她意识到我的困倦之后,这位温柔的女性干部还让出了她自己的休息室给我睡觉。
躺在柔软的棉被中,我闭着眼心想,如果未来同事都是这个大姐姐的样子就好了,虽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还有个糟心的宰子在呢。
此时位于地下室被迫留下的太宰治:为什么你们大半夜的治疗要把我留下,我难道不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吗,我要睡觉,要睡觉,睡觉!
第二天——
被红叶干部带下楼的我一眼就看到了刚从地下室出来,靠在墙角,一脸仿佛身体被掏空的萎靡版绷带精。
与整晚没捞着睡觉的太宰治想比,我的精神不要太好。
“父亲,治哥。”我快步走到他们身边捧起了今早尾崎红叶给我的曲奇小声说道,“这个好好吃,我特意给你们留的。”
森鸥外欣慰地摸摸女孩的头顶,“我不用,你和太宰分一分吧。”
“好。”我转头看向太宰,而一旁的太宰治早在我那一声“治哥”叫出口的时候,就被雷的不行,雷的他瞌睡都跑走了大半。
他看向眼前的黑发少女,两人开始以某种旁人看不懂的眼神进行交流。
我:我叫你治哥怎么啦,这是在外人面前以示亲近,当然如果你想当弟弟,那我唤你阿治也不是不行。
太宰治:倒也不必,那还是治哥吧。
此外,太宰治打量了一下女孩的精气神,这一看就是休息的很好,吃饱喝足还有觉睡的样子。
太宰治不高兴了,差别对待,这就是差别对待,我要控诉你们虐待未成年。
“所以吃不吃啦。”我又举了举手中的曲奇,这瓜娃子又在发什么病。
“吃,哼。”太宰治直接拿走了全部曲奇,又重新靠到了墙角,企图成为一只自闭的黑色蘑菇。
“呵呵,森医生家的孩子们还真是充满活力。”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的尾崎红叶笑道。
“是啊,多亏了他们,鄙人才有在外努力工作的动力。”森鸥外十分绅士地回应着。
尾崎红叶:“不知森医生有没有空来妾身的办公室喝一杯早茶呢。”
森鸥外顿了顿,幽深的目光看向尾崎红叶,在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刻,无声的气氛涌动。
片刻后,森鸥外笑了,“当然,那是鄙人的荣幸。”
作者有话说:
昨晚去看了电锯人动漫,然后又去看了漫画,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今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码字。
哎呀,我好喜欢帕瓦w,看得我不想码字,我要摆烂?

第31章
不知道林太郎跟尾崎红叶都聊了些什么,等再次见到她的时候,这位大姐姐看我的眼神明显变了,至少不再像是之前那种想要把我拐走的表情,而是...单纯的喜爱加尊敬?
尾崎红叶:毕竟很可能是未来首领的女儿嘛,妾身再怎么喜欢,也还是有分寸的。
首领的病情在林太郎的控制下逐渐稳定了下来,于是我和太宰也终于被允许回归诊所。
然而看似稳定的状态其实只差临门一脚的爆发就会彻底垮掉,我大概知道林太郎使用的药剂是哪个,毕竟那管药可是我的异能带给他的启发。
不过虽然我和太宰可以走,但是为了以防首领突然发病,作为私人医生的林太郎仍需留在这里。
“呜呜,绘音酱,你们要乖乖听话啊,我会尽快赶回去。”森鸥外擦擦伪装出来的泪水上前抱了抱黑发少女。
与此同时一道仅有我们二人能听见的低语传进我的耳朵,“古书街,救人,小孩。”
“知道啦。”我抬头拍了拍林太郎的肩膀,“父亲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跟林太郎深情道别完,我和太宰又被最开始带我们来的那个黑西装恭恭敬敬地送了回去。
刚到诊所我就跟太宰打了个招呼,“太宰,我出去一躺,冰箱里有蟹肉罐头,沙发旁的小柜子第二层抽屉里有零钱,你想吃什么自己搞。”
然而我刚准备迈开脚往外走,手腕就被一只缠满绷带的手给拽住了。
太宰治:“哼,绘音酱可真是无情,刚刚还叫人家治哥,现在就又变回太宰了。”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太宰,如果你想让我以后继续叫你治哥的话也可以呀。”我扭头看向他。
“......”太宰治感觉自己总是能被这个莫名诚实的女孩噎住。
我:技巧get,果然真诚和直球永远是对付太宰治最有效的武器。
太宰治将拽住女孩的那只手松了松,“外面恐怕有不少Mafia的人在盯梢,你就这样直接出去?”
“昨晚我在红叶姐姐的休息室睡的,红叶姐姐可喜欢我了。”我对着太宰治眨了眨眼。
根据现有情报,已知尾崎红叶是情报部门主管的直属上司,港口的所有情报都要经她的手过滤,此外她应该已经开始偏向了林太郎的阵营,我外出的消息也许确实会被传回港口Mafia,但绝不会被传到不该传的人手里。
所以,可以放心大胆的浪哦。
“这样啊...”太宰治眼神暗垂。
没错就是这样,我点点头,谨慎如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人身安全置之事外。
“那我也要去。”太宰治话音一转说道,“你出去玩都不带我,我才不要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因为我都是有条不紊地浪,而你完全就是在瞎浪,你一看就是那种很容易把自己浪翻船的人。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少女狐疑的视线,太宰治更加不满了,他幽幽地道:“我的脑子可比你好用多了。”
这点倒是真,只不过你的脑筋全用在摸鱼捣蛋恶作剧上了。
“好吧。”抵不住太宰死缠烂打的我最终叹了口气,打开铁门,“走啦,太宰。”
经过一个小时的通勤,我们从古书街的站点下了电车。
“待会儿要救一个小孩子。”我在路边找了个靠椅坐下,顺便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示意太宰也别干站着了。
太宰治没有动,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环绕了一圈,然后走到我旁边,“这里即将发生一起暴Ⅰ乱。”
“那是必然的吧,不然为什么要来救人呢。”我不在意地说道。
太宰治:“要死很多人了。”
“......”
“不过确实死有余辜,反正都是一群不知活着为何物的社会废人。”说着,太宰治扑通一声坐在了我身边。
我:说得好像你不是社会废人一样。
“你看,那边的几个人,乌青的眼底下连着深深凹陷的眼眶,一看就是吸du成瘾,还有那个打滚撞墙的,买不起货但du瘾犯了又难受,所以只能通过疼痛来舒缓。”
“以及斜对面坐着的那个大叔,虽然穿的倒很像个人样,但他位于报纸之下的双眼一直都在紧盯着街上的年轻女性们,说不定在寻找目标哦。”
“看见从西边走过来的那个年轻人了嘛,落魄中带着惶恐与病态,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我记得那个方向有个证券交易所,可能股票被套住了,即将赔的倾家荡产呐,要卖孩子老婆的那种。”
“还有还有......”接下来太宰治又依次列举了好几个例子,每一个都是我们正在经历的真实。
在太宰治说话期间我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语的状态,因为我知道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曾几何时,我以为我可以仗着自己比别人多活了一次的经验来做出一个还算严谨的判断,但我很快就发现我错了,在这方面我不如太宰,远远不如。
有些孩子他们天生早慧、足智多谋,懂得如何一眼判辨黑白,那是你任凭后天如何训练也达不到的程度,不过慧极必伤,我想,我大概理解了太宰一点点,当然,也就只有一点点。
“你的眼里只有这个世界的不美好。”我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本来正叭叭说个不停的太宰治沉默了一瞬,下一秒他用很轻的声音回复道:“是啊,我的眼里就只有这些。”
“谁让你把自己浪的只剩一只眼了。”不管是真的瞎了也好,还是不愿示人也罢,总之我从没看见过太宰将他的右眼露出来过。
“《小王子》里有这样一句话,狐狸告诉小王子一个秘密,看东西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楚,因为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比如说——爱。
我扭头看着像只没骨头的猫一样瘫坐在躺椅上的太宰治。
“太宰,我确实会不理解关于你寻死这件事,毕竟在我看来当一个人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死时,那么死亡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死对我而言是谢幕之后的伟大,它平等而慷慨,吝啬又自由,这是造物主赋予每一个生命的终点,你可以偶尔窥视它,但绝不能彻底顺从它。”
“是嘛。”听了女孩的话后,太宰治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就好像终于感觉到寒冷了一样。
“有时觉得绘音酱真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女。”太宰治表情淡淡地看向天空,眼中并没有一个固定的焦点。
“感觉就好像多活了一辈子一样。”
我:“...大概是我看过的书比较多吧。”
与表面上一派祥和不同的是我那猛然跳动了一下的心脏,不愧是平行世界我曾仰慕过的文豪大人,真是敏锐,要不是知道太宰只是随口一说,我还以为他真的猜到我的来历了,怪吓人的。
就在我们接着聊了一会儿毫无营养的话题后,一场被安排好的闹剧上演了。
起因是一个小组织的人约好来这里交易,但对方拿来得却不是什么谈好的货品,一架MK46就那么明晃晃地被摆了出来。
刹那间,枪战一触即发,在这样一场混乱中我和太宰救下了一个抱着泰迪熊的棕发小女孩。
好在这个女孩的家人很快就找过来了,他们对我们感激不尽,就连那个小小的姑娘都拽着我的裙角怯生生地说着谢谢。
“下次要小心啦。”我对着她笑道,虽然像这样被安排好的意外应该也没有下次了。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被我和太宰救下来的小女孩是谁,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大佐的外孙女,而大佐正是林太郎想要拉拢的人。
作者有话说:
希望我的错别字能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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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外孙女得救的第二天, 大佐就找上了身为首领私人医生的森鸥外。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爷子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激情,在跟尾崎红叶隐晦地交流了片刻之后,他便很直接的站到了属于医生的阵营。
几日后的清晨——
两件足以震撼港口Mafia五栋大楼的事情发生了。
昨日干部B与干部C为了某个武器库的管理权大打出手, 异能偏向控制类的干部C不敌完全的武斗派B,于是在争执过程中被Ⅰ干部B击杀。
本以为这是一场胜者为王的争斗,但今天凌晨, 干部B被发现于自家别墅中惨遭杀害,据推测是C的下属报复性投毒,于是原有的五大干部在短短24小时内死去了两个。
目前整个港口人心不定,上到组织高层,下到负责给成员收尸、打杂的普通成员, 都在心中猜测接下来他们将迎来怎样的风暴。
地下室——
“咳咳, 他们一个个反了天了是不是,我还活着呢就敢动手了,咳咳咳。”床上的老首领激动的面红耳赤。
“竟敢无视我的威严,杀了,都杀了,我要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沙哑的声音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
我从兜里掏出了一团卫生纸, 撕开一半将其递给正在不耐烦地揉着耳朵的太宰, 然后将剩下的部分再撕开分别堵住两只耳朵。
也不知道老首领抽的什么风, 一大清早就派人将我们接来了港口严加管控。
虽然被迫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很不爽, 但红叶姐姐带来的小零食真好吃,而且这次她特意带了两个人的份, 所以太宰也没什么搞小动作。
我们就那样排排坐在女性干部的办公室里啃着饼干和酸奶, 直到尾崎红叶过来说林太郎需要我们下去。
从这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逐渐改变了, 毕竟她说的是林太郎吩咐我们下去, 而不是首领命令我们下去。
跟着尾崎红叶乘坐直达电梯来到地下楼层后, 还没进门我们就听到了如同生锈的铁钉摩擦于砂纸般的怒吼。
“啊啊啊,杀了他们,咳,杀了他们。”
这份怒吼自从我们进门就开始了,一直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老人的嗓子已经沙哑到只能发出干涸又难听的气音,那感觉活像是有人在他嗓子上硬生生扯开了几个破洞,我和太宰不得不往耳朵里塞上卫生纸团才能免受其骚扰。
“是是,首领明察,属下这就去做。”森鸥外一直站在床边回应着老首领的愤怒。
“啊啊,森医生,只有你了,老夫将赐予你伟大的权利,咳银之神谕,银之神谕在哪里,咳咳,红叶快给老夫拿来!红叶!”老人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嘴里却还在念念有词。
这个时候他的神志早就不清醒了,毕竟如果他是清醒的,那他就会明白,这个房间里除了森医生以及他的女儿和弟子外,其他人早已退去。
尾崎红叶在送我们进来之后就离开了,与此同时那些曾被这位老人信任的守卫和亲信,也全都被突如其来的棘手之事绊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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