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禾研究完,把菜单递给了小丫头,“想吃什么?”
一直紧张而兴奋地四处张望的小丫头闻言,愣愣地接过菜单,看着上面价格不菲的菜品,她压低声音道:“姐姐,我们走吧,这里的菜好贵啊!”
说完,她恋恋不舍地从菜单上移开了目光。
班上的薛彩儿总是炫耀她爸爸带她来国营饭店吃饭,什么鸡饭、龙虾的,原来真是那么贵啊!都抵得上她家半个月伙食费了!
“姐姐打算卖些吃食,现在先做一下市场调查,你放心点吧,这是前期的必要投资。”
姜晓娟不懂什么是市场调查、前期投资,她歪了歪头,疑惑:“卖吃食?可是姐姐你不是要念大学吗?”
看见她有十万个为什么的趋势,姜雨禾无奈了,径直拿起菜单点了起来,“点份鸡饭吧,毕竟是琼州的特色菜……”
话没说完,便被小丫头打断了,“别!鸡饭好贵!别点肉!就点………酸辣土豆丝吧!”
看见姐姐坚持要在这里吃午饭,小丫头只能妥协了,想起前天姐姐做的酸辣土豆丝又好吃又便宜,于是连忙说道。
“行,就酸辣土豆丝。”姜雨禾答应了,不过还是偷偷把鸡饭写上了。
作为琼州最负盛名的传统名菜,既然碰上了,她怎么可能不试试?
服务人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接过订单时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嫌贵回家吃啊,寒酸鬼!”
自从服用了灵液后,姜雨禾的味觉嗅觉听觉等远超常人,她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小丫头正欢喜着,没必要因为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人影响心情。
然而,当小丫头尝了一口酸辣土豆丝,说了句“没有姐姐做得好吃”时,服务员轻蔑地嘲讽:“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吹牛就那么厉害啊!没你姐姐做得好吃?那你回家吃啊,装什么大款来国营饭店!”
小丫头瞬间涨红了脸,张嘴想反驳,又被服务员的嘲讽吓住了,眼眶里瞬间盈满了眼泪。
姜雨禾眼眸闪过一丝怒意,她“啪”得放下了筷子,冷冷地看着服务员,“道歉!”
第9章 烹饪技巧
“道歉?就凭你们这些不见得光的老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死皮赖脸来国营饭店偷师,然后回去开店嘛!就是因为你们,我们国营饭店生意才那么差!”服务员满脸厌恶。
他刚刚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娘们说要回去卖吃食,摆明就是想把国营饭店的菜式原封不动搬回去!对面那家徐记小吃就是这样!害得他这个月工资少了很多!
“我看国营饭店生意差,是因为有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存在吧?”姜雨禾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你……”服务员气得涨红了脸,“这是我们饭店的主厨陈大师做的菜,他出身厨艺世家,家里在省城开了大酒楼的,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竟敢说陈大师做的菜不如你的!真是笑死人了!讲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姜雨禾冷哼,“这盘土豆丝口感绵而不脆,一看就是炒之前浸泡的时间不足,没有将淀粉清洗干净,还有这土豆丝粗细不一,是用擦丝器擦出来的吧?连切土豆丝的刀工也做不好,竟然敢称为大师?品相不好就算了,连味道也差,这白醋添加的时机不对,根本还没入味!这算什么酸辣土豆丝?我看应该改名辣土豆丝!”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姜雨禾这一番点评,可谓鞭辟入里。别说服务员被惊得脸色涨红,其他食客闻言后,忽然也觉得桌上的酸辣土豆丝不香了。
“我就说好像缺了点味儿,原来是不够酸啊!”
“对对!还有这土豆丝软绵绵的,都粘盘了,我用筷子都夹不起来。”
“味道还比不上对面徐记小吃呢!”
食客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里都是对这盘酸辣土豆丝的否定,服务员早已听得羞红了脸,在角落里站了半天的主厨陈庆忍不住走上前。
他狠狠地甩了服务员一巴掌,怒道:“我叫你好好把土豆丝切好洗干净,你就是这么干活的?!”
这个叫阿林的服务员,是远方亲戚塞进来的小辈,说是想跟他学厨艺,他便让这小子洗菜切菜端菜,先熟悉一下厨房的活儿,谁知道他这么懒!土豆的淀粉没洗干净就罢了,连切丝也懒得用刀!
“你连基本的刀工都不想练,还学什么厨艺?你滚吧!我陈庆不收这样的徒弟!”
服务员愣了愣,哀嚎一声便跪下哭道:“师傅,别赶我走啊!我现在就马上去切土豆丝……”
“滚!”
“师傅!”
姜雨禾冷眼看着两人吵闹,也懒得琢磨他们究竟是不是在演戏,她不耐烦地打断两人的话,“滚之前给我妹妹道歉!”
陈庆闻言,连忙呵斥道:“还不快道歉!”
服务员眼里闪过一丝羞辱,不情不愿地对姜晓娟说道:“对不起。”
陈庆:“大声点!”
服务员弯腰,掩去眼眸里的恨意,大声道:“对不起!”
姜晓娟手足无措地愣了愣,最后崇拜地看着自家姐姐。
刚才这个服务员好嚣张好令人讨厌,但是被姐姐轻易打败了,姐姐好厉害!
姜雨禾哼了哼。这顿饭吃得一肚子气,她掏出钱就要走。
陈庆连忙歉意地对姜雨禾道:“这位同志,实在对不住了!这顿饭就由我请,就当是赔罪!”
“不必了!”
“同志请留步。”陈庆连忙拦住了姜雨禾,想把钱塞进她手里,又觉得不妥,于是把钱塞进了小丫头手里,难以启齿道:“刚才听同志提到放白醋的时机不对,那……应该什么时候放呢?”
陈庆被这个时机一说挠得心痒,忍不住舔着老脸渴望地看着姜雨禾。
姜雨禾看了看手里拿着钱一脸无措的小丫头,点了点头,然后对陈庆说道:“土豆切丝后,用水浸泡去除淀粉时,要在水中加白醋,这样不仅可以防止土豆丝接触空气而发生氧化变黑,还能使口感更加脆爽,另外在焯水、下锅、出锅前都要加醋,这样才会更入味。”
酸辣土豆丝虽然只是一道简单的家常菜,但其实特别考验一个人的厨艺。不管刚才这个厨师是不是演戏,但他脸上对厨艺求知若渴的表情不似作假,她过去在很多同行身上看到过。
这令酸辣土豆丝口感爽脆的技巧算不得多厉害,只不过多尝试多总结便可以获得,所以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就当是这顿饭钱的付费吧。不是她贪小便宜,而是这顿饭才吃了一半就被“苍蝇”扰了心情,她不想当冤大头付饭钱而已。
“多谢同志不吝赐教!”陈庆朝着姜雨禾离去的背影,弯腰致谢。
时下很多厨师敝帚自珍,生怕别人学了自己的技艺去,但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却如此大义。陈庆感叹,又看见桌上的鸡饭动了一半,不禁遗憾没有请她点评一下。
服务员舔着脸上前哀求:“师傅,我……”
陈庆收起了脸上的感慨,转头怒瞪着他,“你怎么还在?还不快滚?现在就收包袱滚回乡下去!那个同志说得对,国营饭店生意那么差,就是因为有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在!”
一出走饭店,姜晓娟小丫头就把钱递给了姜雨禾,嘴巴嘟嘟地气道:“那个服务员太坏了!姐姐做的酸辣土豆丝就是比饭店的好吃!我说的是实话,他却诬赖我说谎!”
姜雨禾笑了笑,“嗯,他在井底待久了,以为天空就这么大,所以我们不能自大自满,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又满脸崇拜地看着姜雨禾,“姐姐,你好厉害啊,连饭店的老厨师都向你请教!”
“只是个小技巧而已。你还没吃饱吧?我们再去买些东西吃。”
“不用了,我饱啦!我还要留着肚子吃姐姐说的海鲜大餐!”小丫头拍了拍肚子,憧憬道。
海鲜大餐?跟在两人身后的徐元贵心里动了动,连忙上前拦住姜雨禾的去路,自我介绍道:“这位……同志,我是徐记小吃的老板,不知道你是哪里人?目前有工作吗?有没有兴趣去我的餐馆工作?”
刚才国营饭店的争吵,徐元贵躲在一旁看了个清清楚楚,这女同志点评酸辣土豆丝头头是道,连陈大厨都向她请教,可见手上是有真功夫的。不如把她挖到自己餐馆,到时候还怕抢不了国营饭店的生意?
徐元贵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然而下一秒他却听到这位女同志冷淡的声音,“没兴趣。”
“唉!这位同志先别走啊,工资一个月10块,不,15块!”
姜雨禾没有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元贵不敢再上前拦住她,怕被当成耍流氓抓起来,毕竟现在国内各种严打、扫黑除恶闹得挺厉害的,他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
街边一个二流子见此,凑了过来舔着脸问:“老板,什么活儿一个月15块?你看我行不行?”
“滚滚滚!比国营饭店主厨做的菜还好吃的活,你会吗?!”
“老板真是爱开玩笑,我有这本事,早就去省城大酒楼干活,每个月拿一百块工资啦,还看得上你的15块?啧!”
徐元贵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姜雨禾本来想去码头逛逛,听说那里有海产交易集市,还有来往琼州和湛市货船。但今天她带着小丫头,手上还提着油米,不太方便,于是便打道回府,明天再去看看。
还有,她感觉到玉葫芦又再蓄满灵液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公交车,这让姜雨禾很不适应。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小汽车。不对,这年头小汽车还是稀罕物,哪怕有钱也没地方买去。
这么一想,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青年,好像是开着一辆货车,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跑运输的?看起来不像……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妈妈!”姜晓娟献宝似的从小背包里拿出一袋椰子糖,语气愉悦,“你看!姐姐给我买的!你也吃!”
江海兰摸了摸她的头,“你吃吧。”
说完,站起来想帮姜雨禾提手上的油米。
姜雨禾随手放在了桌上,指了指她手上的丝带,疑惑:“这是什么?”
“是手工活,我也是闲着,就找李婶接了些绣珠的活,一条丝带绣满一圈珠子,可以得一分钱呢!”
姜雨禾皱了皱眉,那珠子米粒儿大小,绣满一圈才一分钱,这得多费眼睛。
她说道:“别再接活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江海兰怕女儿担心,又怕女儿嫌弃,连忙道:“我没事,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姜雨禾没有再劝,等自己赚了钱,她自然就不会接活了。
她进了厨房,把买回来的东西整理好,然后准备烹饪海鲜。
因为她想把章鱼烤着吃,于是打算放弃做口味较重的红烧毛蛤蜊,而是做成毛蛤蜊蒸蛋。
将洗干净已经吐了沙的毛蛤蜊放在沸水里,加两片姜和葱,大火煮熟,等毛蛤蜊一张嘴就捞起来,免得把肉煮老了。先放在一旁,等毛蛤蜊的水凉却,再加入鸡蛋打散,上锅蒸。
等待的时候,她把章鱼从水里捞了出来,把头部里面的脏东西去掉洗干净,起锅烧水,放入姜片、料酒,水沸腾后焯水20秒捞出,再过冷水沥干备用。
此时,姜雨禾开始调制她独门的酱料,她将姜片、料酒、糖、盐、蒜末、辣椒粉、孜然粉等按比例调制,分别做成了甜辣酱、咸香酱、鲜辣酱。
想了想,她把玉葫芦拿了出来,果然看到里面已经蓄满了灵液,她试着将它们倒在洗干净的空玻璃瓶里,只见液体汩汩流出。
果然,太阳光线能促进灵液的生成,一旦瓶满了,就能倒出来!这样的话,她一天可以数次收集这些灵液了!如果不限次数,只要有阳光就能无穷无尽的话,她觉得称呼它为“灵泉”更合适!
接下来,是试验一下这些灵泉对于改善肉质有没有帮助了!
姜雨禾把玻璃瓶里的灵泉按1:10的比例加入放凉的清水,然后将各种食物分成两份,一份加入稀释过的灵泉,一份没加。
期间江海兰和姜晓娟走进厨房说要帮忙,姜雨禾把她们赶了出去,厨房是她的领地,她烹饪美食时不喜欢别人打扰,除非她们能达到要求帮忙处理一些细碎活儿,但显然她们不能。
酱料调制好后,姜雨禾均匀地将酱料均匀抹在章鱼上进行腌制。
过了许久,煮过毛蛤蜊的水也终于放凉了,她分作两盘,一盘加了灵泉,一盘不加,然后将三个鸡蛋打散,放入水中,用筷子顺时针打发。再取来两个碟子,在碟子上刷一层油,将带壳的毛蛤蜊摆好,将蛋液过筛倒入碟中没过毛蛤蜊,最后凉水入蒸锅,大火烧开,蒸好出锅时在淋上香油。
重头戏是这两道菜,至于剩下的几只皮皮虾,她简单用蒜姜辣椒爆香,做成了椒盐皮皮虾;螃蟹只有半个手指长短,没几两肉,加片姜放在锅里清蒸便是了;海菜则加点陈醋酱油蒜蓉做成了凉拌。
姜雨禾在厨房里欢快地忙碌着,殊不知她所制造的诱人香气已经透过厨房的窗户,霸道地向整个家属区扩散。
不说近在客厅,已经拼命咽口水,数次想冲进厨房都被江海兰拉住的姜晓娟小朋友了,隔壁的李婶一家也被这霸道的香气折磨得心痒痒。
“妈!隔壁屋在做什么好吃的?这香味太霸道了吧!”李婶的二儿子刘向东“吸溜”地舔了舔嘴。
“馋死你得了!快过来拿碗筷,准备开饭了!”
刘向东讨不着好,又凑近刘胜男道:“妹子,你不是和隔壁的雨禾很要好嘛?要不你去问问她做了什么好吃的?”
刘胜男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之前雨禾家里出了事后便病了,她探完病后又去了广城进货,今天才回来,总不能一回来就问她做了什么好吃的?二哥真是有毛病!
刘向东无奈,他眼巴巴地看着门外,语气怨念,“唉!是在炒辣椒吗?辣椒闻起来没那么香啊………分明是肉……”
“臭小子!别看了,过来舀饭!”李婶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刘家只是被折腾的人家之一,整片家属楼的人都在探头探脑,寻找香气的来源。
姜雨禾对此一概不知,她正在把毛蛤蜊蒸蛋、清蒸螃蟹、椒盐皮皮虾、凉拌海菜放在桌上,另外又在地上放上一个烧着煤炭的炉子,在上面架上一块铁板,准备用来烤章鱼。
没有烧烤架,也没有电饼铛之类的电器,只能用铁板将就一下了。不过就这么一块小铁板,也花了她5块钱。
姜晓娟已经迫不及待地舀好了饭,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佳肴了,就等着姜雨禾一声令下,她就迅速开动!
姜雨禾好笑地看着她像馋嘴小猫咪的模样,斯条慢理地把铁板放好后,才道:“离这个炉子远点,吃吧。”
“好耶!”姜晓娟欢呼一声,立刻夹起一只皮皮虾。
江海兰拿起筷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合胃口?”姜雨禾挑了挑眉。
“不是。我在想……要不要给李婶送一些,平时她家有好吃的都会给我们一份,上次你爸去了,我没买菜……”江海兰的声音越来越弱,这些菜从头到尾都是女儿一个人忙活的,她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分配,只是之前大忠去了的时候,她觉得天都塌了,根本没有心思买菜做饭,都是李婶帮忙的,今天李婶又给了她绣珠的活儿……
原来是这事。姜雨禾无奈,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值得这么吞吞吐吐呢!
虽然她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但不刻意去想,是不知道李婶曾经的帮助的。再者,二十多年后大城市邻里关系冷漠,她素来又独来独往,根本没有意识到还要和左右隔壁打交道。
“是我思虑不周了。”姜雨禾取出一个空盘子,把那些没有加入灵泉的菜肴分了三分之二,又烤了几只章鱼放进去。
江海兰却有些心疼了,连忙道:“够了,够了!多留些我们自己吃!”
姜雨禾随意道:“明天再做就是,我先拿给李婶,你们不用等我。”
李婶一家也在吃晚饭,刘向东一脸怨念地夹起一颗白菜,嘴角碎碎念,“这是辣椒炒肉……”
屋门突然被拍响,“李婶在吗?”
刘胜男仔细听了听,连忙放下饭碗,站了起来,“好像是雨禾的声音,我去开门……雨禾,真的是你啊!”
姜雨禾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留着一头短发,有着小麦色肌肤、明亮笑容的女孩子,记忆适时冒了出来,这是原主的好朋友刘胜男,人如其名,她是一个性格爽朗不输男孩子的女孩。她去年高中毕业后,就在镇上的集市摆了个摊子,卖起了衣服。
原书上关于她的剧情寥寥无几,只知道她得知原主婚后过得不过是表面光鲜内里辛苦后,便劝过原主离婚。原主不肯,她又暗中帮助原主。
姜雨禾把她归到友方阵营,说道:“胜男,我来给些菜你们加餐。”
看着面前一大盘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菜肴,刘胜男愣了愣,忙道:“不用……我家已经做好饭了……”
这时,刘向东蹿了过来,伸手便接过盘子,脸上漾起灿烂的笑容,“雨禾妹子,真是谢谢你啊!我们吃完就把盘子还你!”
姜雨禾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刘胜男瞪了一眼口水都快流到地上的二哥一眼,对姜雨禾喊道:“唉,雨禾,我家腌了咸菜,我给你一些……”
“不用了。”
“嘶,好香啊!是皮皮虾!这是……毛蛤蜊蒸蛋?我还没见过这种菜式啊,原来可以这样做的吗……”
“馋死你算了!”刘胜男跺了跺脚,关上了门,也遮去了别人窥探的视线。
对面毕家。
严爱云看见姜雨禾进了家门后便没有再出门,不由得恨声道:“老毕,对面姜家做了好吃的,只给刘家送了,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邻居!可恶!”
“不送就不送呗!我们也不缺这一口吃的。”毕宁淡然地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这是吃食的问题吗?是姜家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之前姜大忠就和你争车间主任,现在他去了,你当上了车间主任,她们不巴结你就算了,还不把你放在眼里!”
“别说了!”毕宁突然发了脾气,大声吼道。
“你……你怎么突然像吃了火药似的?”严爱云被吓了一跳。
“我……”毕宁抿了抿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后放下了报纸,进屋躺着了。
“撞邪了?”严爱云嘀咕了一声,继续恨恨道,“呸,姜家死丫头,现在你家没了岗位,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装什么大头鬼给李家送吃的!”
姜雨禾回到了家,看着满满一桌海鲜,暗道:让我看看灵泉有什么作用吧!
第11章 海鲜大餐(二)
已经腌制入味的章鱼放在烧得滚烫的铁板上,随着“滋啦”一声,瞬间冒出了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热气。
姜雨禾刷了一层酱汁,又将章鱼翻了个面,直至将章鱼烤得外脆内嫩,才夹了起来,放到姜晓娟碗里。
“吃吧,这个味道不辣。”
小丫头在姜雨禾给李婶家烤章鱼时就已经等不及了,闻言连忙夹起来放进嘴里,也顾不上烫,“唔……好好吃!”
姜雨禾又烤了一个咸香味的给江海兰。
“你吃!不用给我……”江海兰连忙摆手。
姜雨禾没有理她,继续烤了几只章鱼放在碟里,这才对比起两种烤章鱼的区别。
唔……加了灵泉的烤章鱼,口感更加鲜香弹牙,再尝试一下两盘毛蛤蜊,加了灵泉的口感确实更清甜嫩滑一些。
姜雨禾双眼一亮,看来灵泉能提升食物的味道口感!这对于一个厨师来说,简直就是开了外挂!
为了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又指着两盘毛蛤蜊问姜晓娟,“你觉得哪个更好吃?”
小丫头吃得脸颊鼓鼓的,闻言毫不思索道:“都好吃!”
姜雨禾无奈,“如果非得选一个呢?”
小丫头歪头纠结了很久,才指着加了灵泉的那盘毛蛤蜊蒸蛋道,“好像这个更好吃,更滑一些。”
姜雨禾笑了笑,挖了一勺加了灵泉的毛蛤蜊蒸蛋给她,“好吃就多吃一些。”
“嗯嗯!”小丫头吃得更欢快了。
饭后,姜雨禾端来两杯水,分别递给江海兰和小丫头,“喝些水吧。”
虽然不知道灵泉除了对她之外,对其他人的身体有没有洗涤强身的作用,但姜海兰决定每天给她们二人喝用加了灵泉的水。
当然,怕她们身体受不住,她都是稀释过的。
江海兰二人很自然地喝下了水,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觉得这水很清甜而已。
第二天,姜雨禾醒来后准备去海边跑步,顺便把桶还给那个青年。
到了楼下,就着蒙蒙亮的天色,她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往三轮车上搬东西。
“雨禾!”刘胜男也看到了姜雨禾,率先打了声招呼。
姜雨禾走近,盯着她的三轮车问道:“你这车在哪里买的?多少钱?”
刘胜男看了看自家二哥,“是我哥弄来的,你想买吗?”
姜雨禾点了点头。
她打算先去镇上摆个小摊卖吃食,积累第一桶金,食品厂离镇中心太远,得买个交通工具运输吃食,自行车不方便,货车太贵买不起,现阶段三轮车是最合适的。
但昨天她在镇上商业街走了一圈,只有卖自行车的店铺。
刘向东昨晚吃了姜雨禾送来的美食后,整晚都梦见自己大口大口吃烤章鱼,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正愁没有机会卖好,方便下次开口讨吃食,于是连忙上前殷勤道:“我从朋友那里弄来的,他有门路,妹子你想要的话,我帮你弄一辆,只需要350块,不,我砍砍价,320块就可以了!”
姜雨禾盘算了一下,她如今手里有卖岗位得到的400块和江海兰给的100块,昨天去镇上采购花了30块,剩下470块,花350块买一辆三轮车,剩下的120块用来定制铁桶、竹签等工具,足够周转了,况且下个月江伟富会还16块左右。
等她把手上的钱都投入前期投资后,后续的收益也应该陆续有赚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我现在给你350块,你能尽快给我弄回来吗?没有新的,二手的能用也行。”
“放心吧!我一会儿就给你去办!钱等我买回来再说!”刘向东把胸膛拍得砰砰响。
“谢谢。”
“不用谢!我还没谢你昨晚送来的吃食呢!妹子你手艺真好啊!”
姜雨禾心里一动,“那你觉得我去镇上摆摊卖,能赚钱吗?”
“能!怎么不能!你去镇上摆摊,我第一个光顾!尤其是那个烤章鱼……”刘向东回味地舔了舔嘴巴,叭叭叭说个不停。
刘胜男连忙把丢脸的二哥拉走,尴尬道:“雨禾,我先去镇上摆摊了,晚上回来再找你!”
“唉,你拉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快走!你饿死鬼投胎吗!”
姜雨禾勾了勾嘴角,这对兄妹真有意思。
来到海边时,她发现通往沙滩的小路上正停着一辆军绿色的卡车,随后驾驶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正是程明辉。
姜雨禾看了看卡车的军用车牌,“你是军人?”
“嗯,我是一名海军,就在这附近的军营服役。”
姜雨禾挑了挑眉,怪不得他身上有股凌然正气。
她对他的防备心又降低了几分,把桶递给他,“谢谢。”
昨晚烹饪海鲜时,不是没有想过给他带一些,但是家里没冰箱,天气这么热,海鲜不好放过夜,只能有机会再还人情了。
“不用客气。”程明辉随手接了桶,又问,“今天还跑步吗,要不要一起?”
姜雨禾诧异,打量了他一眼。他不是军人吗?早上不用团训?还有,他这是特意开车来海边跑步?这操作怎么那么奇怪?
似是感觉到她的疑惑,程明辉讪笑着解释道:“昨天我是刚好去省城办事,回去时路过海边就顺道锻炼一下,今天我也是要去省城办事……所以……”
程明辉的耳朵红了红,编不下去了,昨天他的确是从省城回去军营,早上循例锻炼没错,但今天他是特地领了差事出来的,为的就是和她见一面。
事实上他早上基本都要团训,早上出来锻炼并不容易,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这样想着,他不禁说道:“我叫程明辉,你呢?你是当地人吗?”
“姜雨禾,我是庆宝村人,在这附近住。”
“你每天都会来这里跑步吗?”
“最近不会来了。”姜雨禾摇了摇头,她准备摆摊卖吃食了,得一大早去镇上码头进货,路上就当锻炼了。
她看了看天色,现在出发去到镇上码头,渔船应该差不多回港了。于是她说道:“我今天不跑步了,得去镇上码头看看。”
说着,她便要转身离开。
“我也要去镇上办事,一起吗?”程明辉指了指旁边的卡车。
姜雨禾想了想,她已经给江海兰留了字条,打算一会儿跑步去镇上码头当运动,但有顺风车坐,她也有些高兴,毕竟未来几年她都未必有机会坐汽车了。
“那麻烦你了。”
天色蒙蒙亮,军绿色卡车在马路上驰骋,还没染上热度的海风徐徐吹来。
程明辉边开车边努力找话题,想了解姜雨禾的更多信息,无奈她的防备心似乎有些重,话里似是回答了他的询问,但细想却是什么也没透露。
他有些无奈,于是说起自己的情况,“我是首都人,18岁来到海岛服役,至今两年了,我们军营离庆宝村挺近的。”
只有20岁?姜雨禾有些意外他的年轻,毕竟他看起来挺成熟稳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