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姒蜜的面前,摆出一种,在母体子宫里那种安全放松的感觉。
他身上的脏污,唐姒蜜又画了一个涤尘符,将他身上的脏东西都洗去。
凌华就在一旁看着,静默着也不多多说什么。
没一会儿,一只干干净净的小耗子就被吸出来了。
这个小东西,身上的皮毛与老鼠无异,黑色的,稀疏的毛发,遍布他的全身。
小耗子的手脚都是细弱纤细的,但是背后没有尾巴,手指甲脚指甲上的伤痕渐渐愈合。
他则像是睡着了。
“这是老鼠妖怪。”凌华问道。
唐姒蜜摇摇头:“他是个人。”
能把人变成这副样子,唐姒蜜对这楼里的拿给藏在深处的会长,越发好奇。
“是……人?”凌华看着面前的瘦弱的小东西,他的脸上都是毛发,鼻子左右还仗着三根胡子。
看起来就是活脱脱一个巨大的老鼠模样。
“不要打我!”小东西呐喊一声,他只短短睡了几十秒,就在噩梦之中苏醒过来。
“不要,不要割掉我的皮!”小老鼠尖锐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他瘦削的身体,抱住自己的头颅,他动作,仿佛他已经鲜血淋淋。
“啊啊啊啊!”他抱着头尖叫,手掌在身上嗯皮肤的乱摸着。
可是他摸着自己的,只摸到了一手毛。
他的痛苦尖叫,卡壳了一瞬间。
紧接着,他的叫声更大了。
他不是人了,他成了怪物!
“啊!啊!”
他幼小的身体,胡乱的动作着。
他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怪物的事实。
唐姒蜜眼疾手快的点了一下他的灵台,紧接着,紧接着他就卸了力气似的,一动不动了。
“真的有力气,不要用来喊,想想是谁把你害成这副样子,你去用你的全部力气,找他复仇。”
“他撕掉你的皮,你就去撕掉他的皮,用指甲撕不掉,就去用牙咬!”唐姒蜜尊尊教诲,小东西一个字不差的全都听见而耳朵里。
他先是懵懂几秒,想要被消化掉唐姒蜜说的话。
“咬,我要咬断他的喉咙。”他狠狠地说。
唐姒蜜对他竖起大拇指。
凌华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唐姒蜜就在他面前教出来了一个狠人。
唐姒蜜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神情。
凌华:……
小东西一脸愤恨,只想要一脸磨牙吮血的表情。
唐姒蜜手指一挑,小东西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凌华也是十分疑惑的,刚开始这东西,还要对他们敌意颇深。
怎么才计息功夫,这个小东西,就开始同唐姒蜜同仇敌忾起来。
唐姒蜜继续往前走,小东西亦步亦趋的跟着唐姒蜜。
每一会儿功夫,就成了唐姒蜜的小跟班。
五层楼的房子。
唐姒蜜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往上去的楼体。
还能听见一楼有人在尖叫。
“怎么会有双头的女鬼啊啊啊!”杨露露尖叫着,她的声音在很快一动,看来是被鬼怪追着逃跑。
所有的房间里都要不少凶厉的东西。
唐姒蜜上了二楼,就看见一个男人,手上拿着一个电锯。
d男人看到有客人来到二楼,立刻拉起他电锯的开关,电锯声音聒噪。
“欢迎来到长生汤的厨房。”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围裙,他笑起来,满嘴的龋齿看的人恶心。
但是唐姒蜜不仅不怕,甚至还有点儿恶心。
小老鼠立刻发出敌对的声音。
男人见没有吓到唐姒蜜,开口说道:“我手里拿着的可不是你去的普通鬼屋里的道具。”
他说着,将电锯在木头桌脚上刺啦一声。
桌角被电锯锯断。
木屑飞溅之中,他露出一个变态的笑。
他期待看到唐姒蜜恐惧的目光。
但是唐姒蜜依旧是那种木木的,甚至有点儿瞧不起他的表情。
男人皱眉,他的背后摇晃的灯,发出刺拉拉的电流声。
他大声质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厨房。”唐姒蜜皱起鼻子,她挑剔的像是一个的作精大小姐。
唐姒蜜的目光从他脏污的围裙,挪到满是血痕的桌子上。
幽幽下了一个定论:“我看就你这个厨房里,也作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卫生达标了吗?”
唐姒蜜的这句问出来,将现场的恐怖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谁他妈的没事儿问一个电锯杀人狂魔分尸的厨房,有没有达到卫生标准的?
反正电锯狂魔没见过,他被激怒了。
他晃了晃自己的脖子,眼神轻蔑,在他的眼中,的唐姒蜜那单薄的小身板,他一电锯下去,唐姒蜜就没命了。
电锯齿轮的声音,听的唐姒蜜皱起眉。
唐姒蜜说:“你太吵了。”
她话音一落,对方的那个齿轮就卡住了。
电锯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短路冒烟,看的电锯狂魔一愣二楞的。
“不会吧,不会有人没了电锯,就不会杀人了吧。”唐姒蜜的声音,极具嘲讽。
听着电锯狂魔的眉头一个劲儿的跳。
他怒吼一声,将电锯扔过来,手里拿起夹子上的一根斧头,叫我对着唐姒蜜冲了过来。
唐姒蜜手头掐诀,男人脚下突然出现一条白纸。
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他被白纸绊了一跤……
他摔了一个狗啃泥,他呜呜糟糟的牙齿,磕的断裂好几根,牙龈也是血呼啦啦。
他手里的斧头,砸在地上,将地板砸出一个窟窿。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唐姒蜜还在阴阳怪气他。
明明是关心的话,但是落电锯狂魔的耳朵里,简直是往他脸上扇巴掌。
唐姒蜜看他身后,他的身后站着一排的鬼魂。
都是被他肢解的人。
但是,鬼怕恶人,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你他妈的,我一定要让用你的血,煮一锅好喝的汤!”他说着,挣扎要爬起来。
但是唐姒蜜只是倨傲地盯着他:“不要说大话,有本事你来试试。”
电锯狂魔笑了起来,他也知道,能被会长选来,参加试胆大会的人,很多都是心理变态。
正如被他杀死的无数人。
唐姒蜜的桀骜不驯,他一点儿都不意外。
但是心理阴暗的人,跟他这种,真真切切杀过几十个人的凶徒,有着本质上的不一样。
他笑起来,嘴里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不会吧,你不会觉得,我这里跟外面一百块钱玩儿一次的鬼屋一样吧。”
唐姒蜜摇摇头:“肯定不一样啊。”
电锯狂魔皱眉,唐姒蜜这是知道害怕了。
唐姒蜜又说:“你更好笑一点儿,电锯冒烟的样子,门牙摔断的样子,一百块的鬼屋,买不来这个喜剧效果。”
气人,实在是太气人了。
简直是杀人诛心的气人。
电锯狂魔趴在地上,气的浑身哆嗦。
他怒吼一声,他奋力从地上爬起来,他身后那一排被他肢解死亡的人,被他的吼声吓得一个瑟缩。
唐姒蜜不赞同的看着他们:“你们有没有一点儿出席,他一次能杀你们一个,现在你们几十个站在这里,还能怕他?有没有一点儿种?”
他们虽然被电锯狂魔肢解了,但是能被选中来这里,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潜在的社会危险分子。
现在被一个女孩说他们没种。
但是反过来想想,唐姒蜜说的也没错。
他们几十个,为什么要怕电锯狂魔一个?
而且他杀了他们的时候,就是手里拿着锋利的电锯,他的电视锋利,将他们在整个楼层里追逐的到处乱跑。
但是现在他手里的电锯冒烟儿了,他们也都变成了鬼。
谁更凶,还是要比一比才能确定啊。
电锯狂魔脸上的表情的更加凝重:“你在跟谁说话?”
“你杀了这么多人,不会是因为,你不信鬼神之说吧。”唐姒蜜不赞同的望着他。
他正疑惑着,就感觉到他的腿上一疼,仿佛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紧接着是他的手腕上,他的脖子上,剧痛来袭。
他尖叫着,摸上自己的脖子,上面已经有一个血窟窿了。
是什么东西?
他眼前一黑。
在他的面前,是一片断肢,手、脚、头颅,飞的眼花缭乱。
那些头,脸上都是扭曲变态的笑意。
一张脸上都是裂纹的脸的,贴过来,瓮声瓮气地问他:“你看看我,这个笑像不像你的。”
他尖叫着。
凌华纳闷:“他叫什么,不都是他的血孽吗?”
唐姒蜜笑了笑说:“眼前突然出现这么多鬼东西,就是变态也是会害怕的。”
那些东西一口一口的咬掉他的肉,不多一会儿,地上就只剩下一具骨架了。
唐姒蜜身边的的小老鼠,还饶有兴趣的学着他们,对尸体下嘴的动作,太过瘾了。
小老鼠心想,一会儿,他见到了将他变成这副鬼样子的敌人,他也要一口一口,将对方的肉都咬下来。
什么鬼屋,不过如此。
只是这个房间里,除了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特殊发现。
这房间离有一部电梯。
他说这里是长生汤的厨房,也不算对。
这里顶多算是他们口中说的长生汤的一个备菜厨房。
路过这里人,会在恐惧之中,被肢解。
长生汤需要,唐姒蜜在进门之前,就听小纸人说个清楚。
对方想要的不过受害人的心脏。
想必电锯狂魔杀了人之后,就是通过电梯,将人传送到顶楼的。
而那个顶楼,就是会长所在地方。
至于路上的恐吓行为,可能也是烹制这个什么狗屁烫的一个顺序。
恐惧怨念的死者的心脏。
再看看,将人皮死掉,变成老鼠的这种邪术,唐姒蜜唐姒蜜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直接坐电梯上去,不是更省时省力。”
唐姒蜜说着,嫌弃的对电梯放了一个清洁咒。
小老鼠立刻泪眼婆娑。
唐姒蜜疑惑的看他一眼。
小老鼠委委屈屈,原来她为我洗澡,不是因为心疼我,只是因为她爱干净。
唐姒蜜不解,但也不管,干净的电梯带着两人一鼠,上了电梯。
出了电梯,外面只有一个长廊。
走过长廊,就看到一个大鼎。
地上有上一个人的血迹,大鼎下面点着火。
穿着黑衣的男人左脸上有一道烧伤,他笑起来的样子伪善又可恶。
他张开双臂,做出一个迎接的动作。
“欢迎来到顶楼,通过的试胆大会。”他说着。
注意到唐姒蜜的目光在看那点了火的大鼎。
他阴恻恻的问道:“这鼎里煮的就是长生汤,你知道长生汤的材料是什么吗?”
唐姒蜜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似乎你是打算用参赛者的黑心。”
黑衣男人一愣,这个新来的怎么还能抢台词的?
恫吓之下的恐惧,是为这烫增添美味的不二法门,但是现在……
他盯着面前的唐姒蜜,想要从这个女孩俊俏的小脸蛋上,看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恐惧。
但是没有。
唐姒蜜言笑晏晏,淡定自若的的目光,甚至带着一点不屑傲慢。
黑衣男人脸上的烧伤伤疤,一抽一抽的,看起来不怎么好看。
他的目光挪移,从唐姒蜜脸上挪到唐姒蜜的腿边,在那里,站着一只小老鼠。
小老鼠凶恶地盯着他。
“就知道你这个东西无用!”
黑衣男人说道。
他指着小老鼠的鼻子:“让你在一楼当第一关,你就是这么做?我看你又是皮紧了!”
黑衣男人说着,猛然抽出一根鞭子。
鞭子“啪”一下抽在地上,小老鼠立刻瑟瑟发抖。
唐姒蜜能感知到,小老鼠抓着她小腿的小爪子都在用力。
他恐惧的盯着黑衣男人,似乎曾经被剥皮,被折磨的回忆在鞭子落地的一瞬间全部都回到了他的脑子。
小老鼠瑟缩的样子,取悦了黑衣男人。
他笑起来,脸上的疤痕也就越发恐怖。
唐姒蜜盯着他的脸,面不改色。
“吓唬一只小老鼠,就是你的本事吗?”唐姒蜜质问道。
“我可不止是会吓唬老鼠,我的鞭子,除了能抽在老鼠身上,还能抽在你的身上。”男人嘶哑的声音,浮现出预充快意。
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的鞭子,打在唐姒蜜的身上,唐姒蜜瑟瑟发抖,卑微求饶的模样。
他笑的时候,唐姒蜜也在笑。
唐姒蜜不止是笑,唐姒蜜的笑容里夹杂了傲慢,得意,不屑,与高高在上。
他看出了唐姒蜜的不以为意,顿时齿笑出声。
“小姑娘,看来你是没被打过啊,你知道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吗?”
黑衣男人眯起眼睛,似乎在感觉:“一道火辣辣的伤痕之后,就是皮开肉绽,你看看你那洁白如玉的皮肤……”
男人的眼神猥琐下流,他的目光,像是一条黏糊的舌头,在唐姒蜜的皮肤上一寸寸舔过。
“雪白,嫩滑,真的留下一道永远消不掉的伤疤,岂不是太可惜。”男人说着,顾影自怜一般的,他摸上他自己的侧脸上的烧伤痕迹。
他的做法似乎是在用自己的遭遇,向唐姒蜜说明,看看啊,这样一条狰狞的伤疤,要是出现在水灵灵的你的身上,多可惜啊。
唐姒蜜恹恹看着他,对他喋喋不休话语,产生了说不出的厌烦感。
“就你?想要用鞭子打我?”唐姒蜜笑的猖狂。
这里分明是黑衣男人的主场,但是站在这里,就像是这里东道主,黑衣男人能不能吃上三个菜,还都是要看她说了算。
唐姒蜜说道:“能打我的鞭子,还没撵出来呢。”
“能打我的人,也没生出来!”
唐姒蜜的话音掷地有声,黑衣男人第一次见这么胆大包天的人。
不止是唐姒蜜猖狂,就抱着唐姒蜜大腿的小老鼠,那颗老鼠胆子,似乎也膨胀了一些。
小老鼠望着他的眼神里,除了恐惧,有多了一丝愤怒。
小老鼠跟着唐姒蜜这么一点儿时间,别的没学会,唐姒蜜身上的不知天高地厚,他是学走了一部分。
黑衣男人看着瘦弱胳膊的唐姒蜜,与看起来没有二十斤小老鼠。
真不知道这两个放在一起,炖汤都不够他吃一顿的小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有胆子来挑衅他。
别的他不知道,但是小老鼠,可是他一寸寸剥皮,一寸寸的贴上老树皮,做出的小怪物。
这小老鼠,能有几斤几两,他心知肚明。
会被他放在一楼的怪物,都是弱鸡笨蛋的怪物。
他盯着唐姒蜜,手里的鞭子轻飘飘的摇晃着。
他看了一眼站在后面,默默不语的凌华,说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分开上。”
凌华连忙摆手,“我就不上了。”
黑衣男人以为是凌华害怕了。
他吭吭笑出声,“那就最后杀你。”
凌华说:“唐小姐,你看我躲在这里,躲得够远吗?不会误伤到我了吧。”
唐姒蜜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华也学会捧哏了。
“不错,就站在哪里,就好了。”唐姒蜜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黑衣男人差点儿被两人的对话,整不会了。
这两个人,什么意思?
是说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小小的女孩子,能有什么杀伤力?
倒不是黑衣男人自信。
能进入他工会顶层的人,都是些阴暗狡诈,在社会上都是些潜在炸弹。
他们已经是吹鞥恩社会上最危险的东西。
如果他们能认识有大本事儿的人,身上背负的那些仇恨,找找朋友都报了,何必压抑成变态。
唐姒蜜是关延夏带来的,关延夏能认识什么厉害人物?
关延夏就是个在公会里,连他仇人是谁,他打算怎么报复都说不出来的怂货而已。
黑衣男人望着唐姒蜜姣好面容。
“你长的这么漂亮,用鞭子抽坏了还真可惜,不如就剥了你的皮,做成美人灯,让我好好观赏一翻。”
他王着唐姒蜜,目光一寸一寸在唐姒蜜皮肤上划过。
那模样,像是在打量,从那个地方开始剥皮,才是最完整的。
“没人说过,你的眼睛在看人的时候,很恶心吗?”
唐姒蜜说道。
“哈哈哈,就是恶心,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啊!”他的话音还没落在地上,眼睛就是一瞬间的剧痛。
他捂住自己的双眼。
眼睛不同别的地方,脆弱敏感,眼珠子像是被人戳了的痛苦,不是别的痛苦能比拟的。
“啊!我的眼睛!”
听着他的痛苦嚎叫,唐姒蜜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唐姒蜜撇了一眼小老鼠。
“看什么看,你的长了手脚,就是用来报仇的,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
唐姒蜜说着,还好心的补充了一句:“怎么说?会不会,不会我给你师范一下。”
小老鼠眼里,撸着袖子的唐姒蜜,又霸道又帅气!
他信誓旦旦的跟唐姒蜜保证过了,他就要做到尽善尽美。
这里是黑衣男人煮汤的地方,作为方便刨开人的胸膛,刀子他是准备了不少。
现在都要用在他的身上了。
唐姒蜜说:“你扒我的皮,是打算做什么人皮灯笼,我扒你的皮,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小老鼠,好好干,尽量把他的皮剥的完整,我有用处。”
唐姒蜜一声令下,小老鼠顿时严阵以待,“我会加油的。”
到底是唐姒蜜教出来了,小老鼠丝毫不觉得让他剥皮的工作,残忍血腥。
小老鼠提着刀子,黑衣男人,还想要挣扎,被唐姒蜜一挥袖子飞了出去。
男人重重的撞在了他炖汤的大鼎上。
那巨大的青铜鼎,被他撞倒,汤流了一地,浇灭了大鼎下的火焰。
男人直觉他的胸口里的器官都要被撞碎了。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嗽的时候,感觉肺块儿都要从喉咙里咳出来来了。
“劝你老老实实的。”唐姒蜜说道。
唐姒蜜说着,对他用了一个定身术。
“这样是不是方便你工作一些。”唐姒蜜说。
小老鼠感激不尽。
小老鼠丝毫不觉得活剥人皮有什么残忍。
凭什么黑衣男人,比他强壮,比他会的邪术多,黑衣男人能剥他的皮?
黑衣男人剥了他的皮,凭什么他不能也剥了黑衣男人的皮。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小老鼠兢兢业业地拿起刀子,震惊地说:“他身上的皮,有裂纹……”
黑衣男人身上的皮肤,就像是从别人身上剥下来,嫁接到自己身上的一样。
唐姒蜜点点头,“顺着那纹路,慢慢剥掉。”
“好。”小老鼠点点头,做好了一寸一寸将仇人给他的痛苦还回去准备。
刀尖刺破皮肤,挑开那一层层人皮。
小老鼠沉着冷静。
男人的尖叫,他不觉得刺耳。
鼻端的血腥,他不觉得刺鼻。
眼前的血肉模糊,他不觉得刺目。
他还谨记唐姒蜜嘱托,要将这一张皮剥的完整一些。
唐姒蜜说她还有用处。
因果报应罢了。
刀子落在黑衣男人的身上,他脸上的烫伤疤痕更为扭曲。
偏偏他还动不了。
他的眼睛瞎了,只能靠着耳朵去感知周围。
唐姒蜜找到一张椅子,施施然坐在那儿。
对黑衣男人的吼叫声充耳不闻。
继他们之后,第一个赶到了,是颜家三小姐。
“呀!我已经尽力来了,怎么还是没有你快。”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三小姐的说什么都是带着一股好听的娇嗔。
唐姒蜜笑了笑:“我就是来的早。”
三小姐莲步款款,她本来就是个白切黑,看见一只巨大的老鼠,在割人皮,她倒是心大,丝毫都不在意的走到了唐姒蜜面前的。
“这地方还真是挺大的。”
三小姐走马观花的看着。
不多时,关延夏,冷雪芦,杨露露,陆陆续续的都上来。
但是他们都没有三小姐闲庭若步。
三人齐齐对唐姒蜜竖起大拇指。
杨露露感激涕零,“蜜蜜,你的小蝴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这什么试胆大会啊,差点儿没送我去再投胎。”冷雪芦战战兢兢,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关延夏倒是什么都没说,定时从他铁青的脸色不难看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上五楼之前,四层楼,一层一个拦路虎,长的两个头的女鬼,幽幽怨怨的问我,她那张脸的更美,有一个脑袋上,长着十几张婴儿脸的小孩,追了我两层楼,要我当他妈妈!”
“三楼那个更恐怖,一群小女孩,围着一堆人肉,考虑的今天过家家要煮什么饭。”
她说到这里,杨露露与冷雪芦两个人互相抱住肩膀,呕吐起来。
两人刚吐完,一转眼,就看到了小老鼠,与被他扒皮黑衣人。
“完了,更想哕了。”杨露露大吐特吐。
唐姒蜜看了看小老鼠,工作倒是很认真的。
唐姒蜜站起身。
“到我工作的时候了。”
小老鼠性格很严谨,他剥掉的男人的皮,整整齐齐的放在他的脚边。
唐姒蜜看了看,说道:“这些就够用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手心里飞出一直瞌睡虫,小老鼠往后一倒,就睡了过去。
幸而凌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睡倒了的小老鼠。
唐姒蜜拿起刀子,在小老鼠身上比划比划。
“唐小姐,唐师兄……”凌华震惊的。
“别怕,我又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唐姒蜜说:“这个狗东西,剥了他的皮,给他换个一身耗子皮,现在还他一身,公平吧。”
唐姒蜜一脚踹在男人身上,“你的皮,还给人家了。”
唐姒蜜说着,踹了他的还踹出来了好东西。
一枚翡翠从男人身上掉了出来。
“好家伙,还有漏网之鱼。”
这翡翠是借命用的,男人身上曾经都是烧伤,差点儿没命,他用了翡翠的借命之法,苟延残喘。
但是看着一身的烧伤痕迹,他有十分不喜欢,既然能换皮。
那就干脆去找写小孩子去换。
唐姒蜜怜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老鼠,她手起刀落……
唐姒蜜回家的时候,就见到,阎鹤柏站在她们门前。
阎鹤柏迎面要走过来。
唐姒蜜伸出手,制止他。
唐姒蜜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
那栋楼里,处处都愚蠢妖魔鬼怪,幸好带着凌华,这种烂摊子,唐姒蜜都能交给凌华去做。
只是那栋楼里,到处的都是血腥味。
唐姒蜜拦住阎鹤柏的靠近,“我在外面忙了一天。”
“身上不太干净,我先去洗洗吧。”唐姒蜜闷着头。
只是她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凶悍的气息。
恶意与杀意交织。
唐姒蜜回头,指尖飞出一把纸做的小刀。
小刀“歘”的一下,从远处飞来的东西眉心穿过。
阎鹤柏站在哪儿,怀里扑通落进了被唐姒蜜击落的东西。
阎鹤柏面不改色。
唐姒蜜心如擂鼓。
她打掉了一颗头,落在了阎鹤柏的怀里……
仿佛他的怀里抱着的不是一颗凶悍的头颅,反而像是一个葫芦。
唐姒蜜想要去洗澡的脚步都停住了……
“啊……”唐姒蜜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很荒诞。
“啊!”唐姒蜜又叫了一声。
冷雪芦本来而也是吓得不轻,但是现在她一点儿都不害怕了。
唐姒蜜惊恐的模样,像是她自己抱了一个脑袋。
不不不,冷雪芦立刻开始摇晃自己的脑袋。
冷雪芦说:“就算是你自己抱着这么一颗头!你都不会吓成这副样!”
还真让冷雪芦说对了。
唐姒蜜也不知道她怎么吓成这样了。
唐姒蜜压下慌乱的心神:“你别动。”
唐姒蜜如临大敌,她扒别人皮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胆战心惊。
分明怀里抱着一个恐怖的东西,但是唐姒蜜让他别动,阎鹤柏就果然不动了。
声名赫赫的阎三爷,在唐姒蜜面前,言听计从。
唐姒蜜的手心里放出来一长串的白纸,白纸绕在了那个人头上。
人头跟唐姒蜜手里的白纸被吊了起来。
但是那玩意儿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心。
他的脖子下面,还坠着一串东西。
“这是什么?”冷雪芦毛骨悚然。
唐姒蜜说:“飞头蛮。”
什么叫飞头蛮?冷雪芦脸上的疑惑,表现出她对这个玩意儿,一点儿都不是熟悉。
唐姒蜜的用白纸将这个东西包起来,但是他飞过来的时候,唐姒蜜就认出来了,这玩意儿就是被小老鼠扒皮黑衣男人。
怪不得他敢这么猖狂。
“这玩意儿,要是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我的头吞了。”
唐姒蜜张开嘴,做出一个大口吞咽的动作。
“这脑袋,就成了我的脑袋。”
唐姒蜜说的危言耸听。
冷雪芦摸着自己脖子,瑟瑟发抖的时候,就听见唐姒蜜关切地说:“你没吓到吧。”
冷雪芦:???
怎么回事儿?
怎么对她嗷呜呜的血盆大口,要在她面前,用飞头蛮吓唬她?
怎么到了阎鹤柏面前,就成了“你们事儿吧。”
做人能双标成这样吗?
阎鹤柏拍了拍他身上的不明东西。
唐姒蜜立刻捏了一个清洁咒。
一个清洁咒,将两个人一起洗干净了。
阎鹤柏摇摇头:“我没事儿,那是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