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指名道姓,那她就没必要戳破,不理她便是。
江雨让严律自己去玩,她转身回房去了。
严母见状,气得怒目圆睁。
很快,开饭啦!
江梅火急火燎从外面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她开口便问道:“姐,听说你买房啦?”
江雨不搭话,只顾着吃饭。
“大嫂,你买的房子在哪?贵不贵?”沈慧慧很感兴趣地问道。
“她买的房子就在离咱们家不远处的一个大杂院里。”严母插话道,“那么点大的地方,住着哪有住在家里舒服!”
江雨慢悠悠地道:“那你得去跟你儿子说,毕竟,那地方是他先看好的。”
严母失声惊叫道:“你说什么?房子是老大要买的?”
“不然呢?买房子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女人哪做得了主?况且我也没那么多钱呀。”江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推到严泽恒身上。
让他来背这个锅,总比她受他们的责怪好。
严父气道:“老大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严母:“我看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咱们!”
江雨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深明大义地劝道:“爸、妈,你们也别怪律儿他爸,他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严母:“他有什么苦衷?”
江雨耸耸肩道:“这你得去问他才知道。”
严母:“……”
江梅:“大哥这么做,岂不是把爸妈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严母马上想到了她今天遭受到的风言风语,于是,她发话道:“你们还是住在家里吧。”
江雨:“房子买来不住岂不是浪费?”
江梅眼珠子一转,说道:“姐,你要是觉得浪费的话,可以把房子卖给我。”
沈慧慧:“卖给你还不如卖给我呢。”
“凭什么?是我先提出要买的。”
“你只是提了一句,又没真买,我为什么不能买?”
“谁说我不买?她敢卖我就敢买。”
“你坑了大嫂那么多次,大嫂要卖也不会卖给你的,你省省吧。”
“沈慧慧,你干嘛非要跟我抢?”
“我这不叫抢,我这是在帮大嫂解决她的烦恼。”
“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
江梅和沈慧慧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够了!”严父啪地一声,将筷子重重地放到桌上,训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成何体统?”
江雨淡淡睨了他们一眼,火上浇油道:“爸、妈,你们都看到了吧,二弟妹、三弟妹她们其实也想搬出去过他们的小日子呢。”
沈慧慧忙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江梅也跟着说:“我只是想买房,没说要搬出去住,我觉得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挺好的。”
江雨呵呵两声,“二弟妹,你别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了,你明明就很想搬出去住,我亲妈都告诉我了,她说你嫌跟老人住在一起不方便,很烦,他们总喜欢管东管西的……”
江梅暴跳如雷,打断道:“江雨,你别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种话。”
江雨:“好吧好吧,你没说过,行了吧?”
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力泄不出,那叫一个难受,江梅不爽极了。
然而,比她更不爽的是严父严母,两老脸色铁青,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严泽锐不怕死地说道:“爸、妈,你们干脆分家算了,大家各过各的,也就没那么多矛盾了。”
严父目光犀利地看向严泽毅和严泽轩,“老二、老三,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严泽毅和严泽轩交换了个眼神,严泽毅先开口表态道:“我怎样都行,主要看你们。”
严泽轩马上跟上,“我也是,分不分无所谓。”
又是这个态度!又是这个态度!
这两个叔子简直就是在和稀泥,指望他们,还是算了吧。
江雨干脆亲自出马,豁出去了提议道:“爸、妈,你们要是觉得我搬出去住会让你们被人说闲话,那你们不如把老二、老三家的也分出去,这样就没人说你们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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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么建议,并不是故意使坏。
万一沈慧慧执意出国避难,誓必会牵连到他们;即便阻拦了她, 不让她走,等到运动开始, 严家一家都是高知, 最容易被人陷害了,要是被红-卫-兵抄家、拉去□□怎么办?
假设幸运地逃过了这一劫,可严家住那么宽敞的四合院里,其他人家却好几口人挤在十几平方的房子里,难保不会有人打他们家四合院的主意, 如果有人非要强行住进来, 他们有能力制止吗?
那十年, 社会风气可是遭到了严重败坏,各种歪风邪气盛行,自保都尚且困难, 更不用说去帮别人了。
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江雨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都说狡兔三窟,更何况人。
通过分散的形式来降低风险, 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然, 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其他人并不这么想。
这不, 严父严母还没说什么, 江梅就先坐不住, 跳出来嚷嚷道:“大嫂, 你想分家那是你的事, 干嘛把我们拖下水?”
“父母在,不分家。”沈慧慧摇头晃脑地摆弄她的学识,“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了!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咬咬牙就过去了。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大嫂,你也得学着点……”
分家可以,但分出去,是万万不行的,她们没有房子,再加上这年头不管是买房还是租房,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且他们的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如果没人相帮,她们一个要上学,一个要上班,哪顾得来?
另外,严泽毅和严泽轩对分家的事,态度模棱两可,如果真分了家,要是以后日子过得不顺心,他们会不会埋怨她们?
江梅和沈慧慧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她们在心里都各自打起了小算盘。
此时站出来强烈反对,正好表明自己的立场,后续这家到底是分还是不分,分了后过得好不好,也怪罪不到她们的头上。
反正先给一个态度,利大于弊。
江雨没想到会受到她们的抨击,她叹了一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的良苦用心既然她们不领情,那就算了。
“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最后怎么决定,还不得看公公婆婆他们。”
将战火引开,也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要不然他们一致将枪口对准她一个人,她也是很累的。
压力给到严父严母这一边,他们二老也是头疼得很,严父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他发话道:“先吃饭,这事以后再说吧。”
饭后,不想呆在家对着他们几个,严父严母出去散步。
哪知,有不少邻居看到他们,特意从家里跑出来,假装跟他们巧遇。
“老严,听说你大儿媳在附近买了套房?花了多少钱买的?”
“老严,我家房子也不够住的,也想买一套,你有哪些门路,能不能给我也介绍一下?”
“老严,咱们都做了十几年邻居了,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肯帮吧?”
严父脑壳子疼,他一再声称江雨买房是他大儿子促成的,与他无关。
然,根本没人相信他,大家都以为是他不想帮忙找的借口。
大家不死心地缠着他,一会向他卖惨说家里的住房条件有多么多么地困难;一会又道德绑架他,说他不帮就不是人!
最后,严父严母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着逃回家,步,散不成不说,还凭白添了一肚子气。
他们倒是想拿江雨出气,可江雨根本就不甩他们,第二天,趁着他们上班之际,她就实施了她的搬家计划。
重的东西,她叫严泽锐帮她搬过去,轻的,她来拿,严律虽小,但也尽自己的努力帮忙。
还有郑胜楠、郑胜莹两姐妹,江兰去上班了,她们两姐妹在家无所事事,江雨过去搬东西,她们兴致勃勃地帮着她把东西搬到她大杂院的新房那边去。
东西并不多,几人一起搬,来回搬了几趟,不到中午就搞定了。
为了感谢他们,江雨中午特意请他们去国营饭店饱餐了一顿。
新家新生活。
郑天佑的父母把他们家的很多家具都留了下来,都是一些旧式的木家具,保养得很好,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江雨打算接着用下去。
严律五岁了,江雨想让他单独睡一间房,至于是睡最外边那间还是最里面那间,让他自己选。
可他却闹着要跟她住一间。
孩子大了还跟她睡,感觉不太好,可她又狠不下心来让他独睡,江雨头疼得很。
想着他们刚搬到新房子居住,严律可能还没适应,那就暂且让他跟她睡一屋吧。
江雨选了最里面的那间房作为他们的卧室。
一来最外边那间房是属于郑天佑父母的,她有孕在身,要是以后坐月子,总不能在人家房子坐月子吧?听说在别人家坐月子不好。
二来,家里毕竟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住最里面,会更安全一些。
严律的那张小床也给搬过来了,放在筒子楼那边也没人用。
床太小了,只能睡到八岁左右,最小的郑胜莹都九岁了,她睡在上面,腿都不能伸直。
江雨将卧室的布局重新调整了一下,没想到这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小的惊喜。
因为她发现,床底下竟然藏着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有三十多平,三面墙都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俨然一个小型图书馆。
随手抽出几本书翻看了一下,有古老的书籍,有英文书,俄文书,还有其他的外文书。
严律在地下室里到处翻翻找找,结果,被他找到了一台电报机还有一台收音机。
江雨让他放着不要乱动,这些东西等严泽恒回来,让他看看再做处理。
他们在地下室一呆就是一下午,主要是书太多了,他们都看入迷了。
别看严律才上幼儿园,可他聪明着呢,一些常用的汉字他都认识,还有,地下室里还收藏了不少小人书、连环画册,像《水浒传》、《三国演义》、《岳母刺字》等等。
这些书应该放了很久,上面有厚厚的一层灰,有些书还发霉变色了。
看时间不早了,江雨催严律,“好了,律儿,别看了,咱们上去吧。”
严律依依不舍地道:“妈妈,我可以把这本小人书拿到上面去看吗?”
江雨:“可以,不过你要放好了哦,不要让别人看到。还有,咱家有地下室的事,一定不要跟别人说,你能不能做到?”
严律点点头,“能。”
一出地下室,江雨马上在入口处盖上一块地毯,以防被人发现了。
江雨:“律儿,你想去你爷爷奶奶家吃饭,还是在家吃妈妈做的?”
严律思忖了下道:“吃妈妈做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江雨赶紧去做饭。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雨,你在家吗?”
是李淑芬的声音。
出去开门,只见李淑芬、江有福、江松、江柏他们都来了,哦对了,还有江梅和严妍。
“你们怎么来了?”江雨脱口而出。
李淑芬:“听说你买房了,我们过来看看。”
江雨挑眉,“这事是江梅告诉你们的吧?”
李淑芬尴尬地笑了笑。
江梅:“怎么?不欢迎我们啊?”
江雨贴到江梅耳边,压低声音道:“确实,不打招呼就登门拜访,有点失礼了。”
说罢,她就对她后面的江柏他们几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请他们进屋。
江梅:“……”
“姐,我们可以参观一下吗?”江柏问道。
江雨:“可以,随便参观。”
简单地参观过后,大家坐在客厅闲聊。
严律体贴地给众人倒水,然后坐到江雨身边。
“小雨,你买这房子花了多少钱?”李淑芬好奇地问道。
江雨撒谎道:“不知道,房子是律儿他爸买的。”
李淑芬:“你们干嘛要买房来住,你婆家又不是没地方给你们住?”
江雨:“我喜欢,我乐意呗。”
李淑芬一噎,顿时不说话了。
江柏小声地对李淑芬道:“妈,我姐买都买了,你就不要说这种风凉话了。”
江松有些羡慕地道:“过自己的小日子,挺好的。”
江雨笑了笑,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学?”
江松:“我订了明天的车票。”
“早点出来工作,有了钱你也买套房自己住。”江雨委婉地提醒道。
你可长点心吧,别再继续读下去,念什么研究生了,先把工作定下来,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江有福不悦地咳了一声,“工作的话,还是回来这边做比较好。”
他可不想他留在异地工作。
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严妍一脸天真地问道:“妈妈,大伯母买房了,咱家什么时候也买房呀?”
江梅不耐烦地冲她挥挥手道:“去去去,你去问你爸去。”
“哟,你们都在呀。”严母闯了进来,她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紧接着,严父、严泽锐、严泽毅还有严泽轩、沈慧慧他们也涌了进来。
客厅本来就不大,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人,空间更显拥挤。
“亲家公、亲家母, 你们也来了!”李淑芬先主动开口跟他们打招呼。
严父微微点了下头,然后环顾一下屋子,皱着眉问道:“老大媳妇, 这就是你们买的房子?”
严律抢先一步回答:“对呀,爷爷, 这就是我们的家。”
严母撇撇嘴, 不屑地道:“也不怎么样嘛。”
江雨接过话,从善如流地道:“确实没法跟你们住的四合院相比。”
严母:“……”
“坐,你们都坐。”江有福站出来打圆场。
人太多了,家里的沙发、椅子根本就不够坐,江松和江柏很有眼色地站起来, 把座位让出来。
四个长辈在客气地寒暄, 其他人心不在蔫地或坐或站在一旁陪着。
沈慧慧拉了拉严泽轩, 让他陪她在房子里转转,转一圈之后,她不禁露出了羡慕嫉妒的目光, 她悄声对严泽轩说道:“咱们也买一套吧,即使不住,放着收租也行啊。”
严泽轩露出为难的表情,“房子哪里是那么好买的。”
沈慧慧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气恼地道:“我看你是从没想过离开你父母出去独立生活吧?”
严泽轩无辜地眨眨眼,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沈慧慧快被他给气死了, 她在家教育自己的孩子都被严母说, 哪里好了?
想到这是在别人家, 沈慧慧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没有跟他吵, 她心里很不舒服, 有一种很憋屈的感觉。
江梅也忍不住参观起房子来,参观完毕,她好奇地问道:“姐,你买的房子怎么只有一间卧室?”
另外一间卧室在院子的最里面,没人提醒的话,鲜少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参观,最多也就走到客厅外的院子边,不会再往里走了,因为直走进去,进深很深,有间浴室。
大杂院这边是没有独立卫生间的,大部份居民都过着倒马桶的生活。去人家家里上厕所,基本上不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靠近浴室的那间卧室,被他们给忽略掉了。
江雨也不解释,反而顺着她的话反问道:“才两个人住,要那么多间卧室干什么?”
江梅:“孩子大了总得有自己的房间吧?”
江雨:“大不了到时再换不就行了。”
沈慧慧嘀咕:“换来换去多麻烦呀。”
江雨摊摊手道:“没办法,我们也想买大房子,可惜我们的钱只够买这套小房子!”
江柏惊讶地出声道:“姐,你们买这房难道都是你们自己出的钱,就没人帮衬你们?”问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从严父严母身上又扫到了江有福和李淑芬脸上。
四个长辈尴尬极了。
他们确实没有出手帮忙,哪怕是给点钱补贴一下也没有!
江雨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从不对他们抱有期待,也就不会有失落。
至于失望啊难过啊之类的心情,更不会有。
这样也好,他们就没有立场指责她。
江梅反应机灵,忙岔开话题,“大家都吃饭了吗?难得聚在一起,不如一起去吃个饭?”
这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江雨这边太小了,坐不了这么多人,聚餐的地点,肯定是不能选在她这边的,去严家四合院那边倒是合适,反正离得也没多远。
就这样,大家浩浩荡荡地向严家四合院那边走去。
江雨想了想,也带着严律跟了过去。
聚餐嘛,肯定有好吃的,不吃白不吃。
他们这么多人过来,虽然带给了江雨一点小烦恼,不过,这也并不是全无好处的。
大杂院里的其他人见到江雨有这么多亲戚,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他们母子俩,也得惦量惦量不是吗?
半路上,不知道江有福对江柏说了些什么,江柏脱离队伍,走了。
到了严家,张姨差不多把晚饭做好了,多加几个人,她怕饭菜不够,又煮了一锅饭,还准备再多炒几个菜。
请客吃饭,少不了要备上几道硬菜。
严母咬咬牙,让江梅、沈慧慧去把后院的那只老母鸡给杀了。
沈慧慧推说她没杀过鸡,把这重任丢给了江梅。
江梅见不得江雨当甩手掌柜,啥都不干,等着吃现成的,她叫江雨去跟她一起杀鸡去,江雨没理她,她气得直跳脚。
严母看到,也没管,直催促江梅快去把鸡给杀了。
半个小时后,大家一一落座开吃,老母鸡汤最后上桌,这顿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
饭毕,江有福当着大家的面,掏出了一个存折递给江雨,“这是爸给你攒的钱,一共三百多块,你们买了房,手头上应该没剩下多少钱了吧,这些钱你拿去花,好好过日子。”
江雨受宠若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给我的?”
江有福点点头,“对,给你的,算是爸补贴你的。”
“这……不太好吧?”江雨犹豫了,迟迟不接。
江柏:“姐,爸给你你就收下吧。”
江雨看了看江柏,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江松,“你们没意见?”
江柏摇摇头。
江松直接说:“爸的钱,他想给谁就给谁,我没意见。”
江梅在心里疯狂呐喊:你们没意见,可我有意见啊,凭什么只补贴江雨,我却没有?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一家人?难道血缘关系就那么重要?我可是跟你们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十几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你们那点血缘关系吗?
她不敢说出来,也不敢质问他们,甚至,在沈慧慧向她投来嘲讽的目光时,她也只能当作没看见,漫不经心地低头把玩手里的茶杯。
江雨试探道:“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哦?”
江柏:“收吧收吧,多攒点钱,生活才能过得滋润。”
“谢谢!”江雨看向江有福,“谢谢爸,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之前都是我误会你了……总之,谢啦!”
亲家那边都表示了,他们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恐怕会惹来非议。
严父严母交换了个眼色,严父硬着头皮道:“老大媳妇,你娘家支援了你三百多,那我们支援你五百好了。”
“真的?”江雨眼前一亮,“那谢谢公公婆婆的支援!律儿他爸要是知道,他一定会很感激你们的。你们放心,虽然我们搬出去住了,但以后我们一定会给你们养老的。”
说罢,她对严律使了使眼色。
严律会意,他奶声奶气地道:“谢谢爷爷奶奶,也谢谢外公外婆,等我长大后,我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乖!”江有福感动得伸手拍了拍严律的头。
严妍不服气,也跟着说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长大了我也会孝顺你们的。”
李淑芬忙夸道:“妍儿也是个好孩子。”
江有福、严父严母他们均赞同地点了点头,“都是孝顺的孩子。”
严征才两岁,话都说不清楚,要不然,沈慧慧早把他抓过来,让他也对严父严母他们说几句好话了。
看到江雨一下子就收获了八百块,江梅又羡慕又嫉妒,她掐了掐严泽毅的大腿,示意他问问严父严母,难道他们只支援老大一家,他们呢,他们不给他们一点支援吗?
严泽毅不知是没理会到她的意思,还是不敢问,他一声都没吭。
江梅拿他没办法,只好看向沈慧慧,她就不信沈慧慧不会有意见?
沈慧慧没把这当回事,五百块而已,对于严父严母的家底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等日后她把严父严母哄骗出了国,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出五万、五十万支援他们在国外买房。
他们现在给点钱给江雨,也算是日后万一她因他们受到牵连,提前给她一点补偿吧。
这么想着,在江梅瞪向她的时候,沈慧慧索性挑明了问道:“二嫂,你是不是也想要钱?”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江梅看过去。
江梅既尴尬又窘迫,她想杀了沈慧慧的心都有了。
沈慧慧接着道:“爸妈,二嫂这是在怨你们顾此失彼呢。”
江梅冷冷地道:“我看这是你的想法吧,别扯到我头上。”
沈慧慧:“我们又不买房,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轩哥的工资很高的,足够我们花了。”
江梅冷哼:“说得好像我们的工资很低似的。”
沈慧慧看向江雨,“对了,大嫂,你现在是不是没工作?”
江雨:“工作不急,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有了他们支援的八百块,再加上她还有三百多块的存款,这么多的钱,即便她不工作,五年都不会饿死。
沈慧慧又问:“那户口呢?”
她看向严母,“妈,你不是说你会想办法帮大嫂把户口迁到城里来吗?”
严母没好气地道:“她都不急,你替她操哪门子的心?”
江雨声明道:“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管,也不要插手。”
她都不知道跟他们说过多少次了,她暂时还不想把户口迁到城里来,他们怎么就不听呢?
严母阴阳怪气地道:“听到了吗,人家都说了,不用咱们管。”
李淑芬弱弱地开口劝道:“小雨,你婆婆她们也是为了你好……”
“停!”江雨打断她道,“我不需要!这种自以为是的为我好,不是我想要的。你们可千万别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干涉我的生活。”
严母咬牙切齿地道:“不识好歹!”
江雨不怒反笑道:“对啊,我就是这么不识好歹,所以,迁户口的事你们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严母:“……”
江梅嘀咕:“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在城里找份工作,也不把户口迁到城里来,难道你以后还想回到乡下去?”
◎未雨绸缪懂不懂?◎
周围好几道目光朝江雨看过来, 或好奇,或探究、或纳闷、或沉思的都有,江雨神态自若, 好似无事一般,慢条斯理地说道:“生活是我的, 我想怎样就怎样, 你与其操心我,还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江梅反呛回去,“我生活幸福美满,还有什么需要操心的?”
江雨讥诮一笑,“未雨绸缪懂不懂?”
说实话, 她也搞不懂江梅, 作为一个重生人士, 她为什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是她太过自信,还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
江梅不以为然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对此, 江雨表示,“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江梅却认为她这是在危言耸听,于是,冲她直翻白眼, 还义正辞严地道:“人生苦短, 需及时行乐!总是怕东怕西,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道不同, 不相为谋!
江雨嗤笑一声, 懒得跟她再争辩下去。
“你家老四是不是今年就毕业了?”江有福把目光从她们姐妹俩身上转移到严父这边。
“是啊, 今年就毕业了。”严父叹了一声, “哎, 孩子大了不好管,总爱跟人对着干。你家这个,应该很听话吧?”
江有福瞥了一眼江柏,说:“也难管教得很。”
他们两人就管教孩子的问题讨论了一番,末了,严父突然问道:“你家这个,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希望考上大学?打算去哪所大学?”
“江柏成绩还行,他考上大学的几率还是比较高的,至于上哪所大学,看他自己,我们不管的。”江有福很是开明地道。
严父发愁地道:“我家老四想考军校,当兵多危险啊!劝他放弃,他偏偏要跟我们对着干,太不让人省心了!”
江有福不解地问道:“那你们当初怎么同意你们家老大去当兵?”
说起这事,严父就气不打一处地出,“我们没同意,是他先斩后奏。这几年,我们一直劝他转业回来,他也是个不听劝的。”
江有福感慨地道:“孩子大了,插手太多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严父却道:“他们啊,还是太年轻了!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们仗着自己年轻气盛,不听劝阻,冒然行事,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