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咸鱼后我被迫上位了—— by将月去
将月去  发于:2023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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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巧慧心紧了紧,她刚有孕,如今将将两月有余,并未显怀。她原以为能母凭子贵, 不说别的, 至少给院子里多添两个丫鬟, 谁知道, 什么都没有, 还被变相地禁足了。
夫人的意思, 不许别人来落竹苑打扰她养胎, 她也少出门少惹事。若是她出了事, 就是丫鬟的过错。
落竹苑的丫鬟是她的丫鬟, 主仆一体, 罚她的丫鬟不就是打她的脸吗, 那也是她的过错。
苏巧慧算是明白了,这个孩子夫人根本就不在意, 府里除了许秀心,谁没孩子。
很快她又振作起来, 别人不在意, 那也说得通。夫人能看的惯她有孩子吗,孟小娘会乐意她有孕, 不管别人怎么看, 只要公爷在意就好了。
燕国公的确挺满意的, 府里添了人丁,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只不过,这样的喜悦他经历过太多次,根本不像苏巧慧想象中那样。
燕国公拍拍苏巧慧的肩膀,“不错,你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
他儿子多,女儿也多,就不那么盼着生儿子了。燕明轩是没考上,可他是长子,老夫人喜欢,日后肯定是要承爵继承国公府家业的。虽然燕明泽聪明点,但他不可能把爵位给燕明泽去。
不看父子情份,不看两位老人那儿说得过去不,不看夫妻情分,什么都不看,也得看看镇国公府和两个女儿。
后来燕国公想了想,他这是要得罪镇北侯,他气慢慢也消了,觉得自己是太冲动了。如今沈氏不理会他,两个女儿跟她们母亲一个样,燕国公只能等老夫人回来,缓和一下,兴许关系就不这么僵硬。
燕国公后来也想,沈氏估计就是仗着镇北侯府,仗着女儿未来的婆家才这般。
也不看看是靠谁,才有这样好的亲事。
燕国公这两日去正院了,也给了沈氏台阶,但沈氏根本不吃这套,要么让他去锦华苑,要么让他去落竹苑。
要不是苏巧慧有了身孕,他根本不会来。
多了个孩子他高兴,可这份高兴还不及看燕明玉嫁的好。
他怕沈氏不高兴,就随手赏了点东西,让苏巧慧好好安胎,缺什么就去正院。
苏巧慧难以置信地张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燕国公:“对了!”
苏巧慧打起精神,“公爷?”
燕国公不忘敲打几句,“你有孕了,也要敬重夫人,不能仗着有孕就胡来,府里夫人最大,明白了吗。”
苏巧慧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妾身明白。”
燕国公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转头就去了锦华苑,连饭都没在这儿用。他听苏巧慧说害喜,若是在饭桌上都吐,那他哪儿还能用的下饭。
落竹苑又变得冷清无比,油灯闪烁,两个丫鬟在她身边低头候着。苏巧慧看了眼窗外,只觉得外头日光褪去,阴暗寒冷。
可能因为要入冬了,才这样的冷。
苏巧慧心拔凉拔凉,唯一庆幸的是,下人伺候的还尽心,吃喝不愁,真的就让她好好养胎。
她攥着两个丫鬟的卖身契,她们却听沈氏的。
就是想要出门转转,丫鬟都不让,就让她在院子里走走,千万别动了胎气。
府医诊脉来也说,前三个月最是要紧,最好少走动。
苏巧慧也在意这孩子,沈氏把她五日一次的请安都免了,若是养不好,她不知道会怎样。
这种时候若孩子出了事,肯定会追根究底查清楚,孟小娘是想使点手段,把这个孩子“不小心”给弄掉,但她怕查到自己头上。
等着以后再说吧,说不准苏巧慧自己不中用,孩子根本生不下来呢。
就算生下来,没准是个女儿,给份嫁妆了事。
露华苑和裕华园消消停停,两人都有孩子,虞小娘在沈氏这边,自然不可能去使坏。
郑小娘是觉得,苏巧慧脑子不好使,没个娘家,就算哪天死在后宅都没人给她申冤。
许秀心倒是没想别的,也没觉得羡慕苏巧慧要当娘了。。她自己住就很好,每月二十两银子,吃喝都在府中,只要给两个丫鬟看门婆子月钱。
自己再绣绣帕子荷包之类的,偶尔还会接一两个大件,这样两个多月下来,也攒了五十多两银子了。
五十多两银子,能把她买下来了。
她争取赶在大公子承爵之前多攒点钱,她不指望燕国公,也不想攀附着谁,那样还不如给夫人姑娘们做些帕子衣裳之类的。
许秀心就给燕明荞做过鞋子,她做的鞋子舒服又好看,穿起来不磨脚,颜色也好看,鞋头绣两朵小花,看起来秀气的很。
不知不觉,她选了一条和苏巧慧完全不一样的路,两人谁都不知道究竟哪条路是对的。
苏巧慧有孕一事,就像往湖泊里投了个小石子,有一点动静,但没有在国公府掀起太大的波澜。
相比之下,老夫人老国公回府要重要的多,府里开始打扫庭院,大厨房已经着手准备上家宴的菜品了,看着倒是和去年差不多。
沈氏有意让燕明玉学,省着日后嫁人了,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会。
燕明荞还小,不用做这些,她盼着祖父祖母回来就好了。
她以前常去寿安堂吃饭,虽然不常和祖父说话,但是和祖母亲近,就觉得想念祖母。她在心里数着日子,初九那日,门房的小厮就来禀告,说老家来的马车已经到城门口了,过会儿就到了。
时隔数月,宁氏又回到了盛京。
秋日景象萧瑟,不比离开时春意融融,更重要的是,孙子孙女都定了亲事,眼瞅都长大了。她感觉燕明荞也长高不少,站在燕明玉的旁边,一个亭亭玉立,一个那么大点,越来越出挑了。
宁氏看国公府什么都和原来一样,只有自己疼爱的孩子长大了,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快过来让祖母看看,快过来。”宁氏背没去年的时候直,头上银发也添了几根,她拉住明玉明荞的手,连着哎了好几声,“不错不错,又高了。”
燕明荞不仅给宁氏看,还转着圈给她看,“祖母您好好看看我。”
宁氏被她逗得一笑,打趣了几句才看向其他人,沈氏旁边是府里的妾室,妾室们各自领着自己的孩子。
认得倒是都认得,就是不亲近,对府里的四公子五公子他们亦是如此,只点了点头,“明旭明远他们都长大了。”
郑小娘笑着答话:“老夫人说的是,明远一直念着您呢,他今年启蒙了,学了不少字,还会背诗了呢。”
宁氏笑着说道:“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快进屋吧,在这冷风呛口的地方站着做什么。”
一群人这才进去,最前头背着手走得飞快的是燕国公。宁氏慢悠悠的一边是燕明荞,一边站着燕明玉。后头是戴着点翠头面的沈氏,好像这几个人才是一家人。
再后面,才是国公府众人。
燕明月眼里有点失落,若是当初听燕明泽的,兴许今日站在祖母身边的就是她了,只可惜,现在再去也晚了。
她还是别想这些了,连这些都羡慕,燕明月你也太没出息了些。
苏巧慧一直想上前说话,只不过她就是个妾室,根本没有机会。她摸了摸肚子,心里更没了头绪。
老夫人要重视,绝对不是这个态度。
大公子马上就成亲了,等孩子生下来,过不了几年大公子就承爵了,到时候一分家,她有那个能力把孩子养大成人吗。
可像许秀心那样,日后又是什么归处。
这国公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就连夫人亦是。
宁氏先回了寿安堂,晚上家宴再和大家说话,舟车劳顿,自该好好歇歇,她对沈氏道:“有明玉明荞陪我,你忙你的去,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万事都得你操持。”
做婆婆的,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这阵子辛苦媳妇了。
沈氏微微低下头,“没什么辛苦的,对了,刚母亲也看见了,府里多了两个新人,苏氏有孕了,也算一桩喜事。”
宁氏拍了一下桌子,头上的金簪都跟着晃了晃,“胡闹!都多大的人了,明轩都要成亲了,他还要纳妾!”
沈氏知道这有做戏的成分,宁氏觉得燕国公荒唐,但没到生气的地步。她自不会说是自己主动给燕国公纳妾的,“左右是添丁的喜事……对了,明玉定亲的事,就让她自己和您说吧,儿媳先告退了。”
说完,沈氏就离开了。
寿安堂和宁氏离开前一模一样,屋外丫鬟端进来热茶点心,看样子是早早就准备上了。
宁氏拉着燕明荞坐下,看了燕明玉一眼,“还不快说给祖母听听。”
燕明玉哎了两声,“这有什么好说的……”
年后见刘熙远,宁氏是知道的,后来四月份的时候见了林家公子,不了了之,之后才有了和镇北侯的这门亲事。
之前见过两次,后来宫里姑母来问她,亲事就顺其自然地定下了。
七月初定亲,楚堪疑定亲之后没几日就回西北了。燕明玉还帮忙收拾了点东西,七夕过后,写了封信去。
那时她来这儿有一年了,虽然说每日懒散,不过为了看话本子也认了不少字。
毕竟也是上过学的人。
再后来管铺子,有些地方的文书需要她写名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练了练。
勉强能写信见人。
说实话,燕明玉是没想着楚堪疑会回信的,写信是为了谢礼。他这个人,最是守礼不过,后来她又想了想,七夕送的玉佩说不准是陈管事自己准备的,为了让她高兴,故意说是楚堪疑送的。
陈管事若是放以前看的小说里,那就是万能管家,全能秘书。
她信上第一句就说“玉佩我很喜欢”,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
她和楚堪疑也没别的可说的,定了亲的男女可以通信可以赠礼,但是不能过火,说出去燕国公府的女儿没教养。
燕明玉不能给府里添麻烦。
信上规规矩矩的,连关心的话都少,写了写楚铮的事,问了问楚堪疑在军营好不好,写了一页多,这封信就这么寄过去了。
七夕之后寄的信,八月中旬燕明玉收到了第一封回信。
并非是看了她的信才给回信的,因为信里第一句是已到西北,安好勿念。
这是楚堪疑到西北之后写的,告诉她,他已经到了,一切安好,不必挂念。
有时,这四个字,的确比“我很好不用想着我”好听些。
后头的几句就是干巴巴的在西北如何,吃饭练兵,吃饭练兵,这种生活,估计燕明荞见了都摇头,枯燥乏味得很。
燕明玉觉得这就是报平安的信,收好之后也没回,她七夕之后写了信,这会儿楚堪疑应该收到了吧。
过了五六日又收到了一封,还是没提玉佩的事,依旧是干巴巴的吃饭练兵。
九月初燕明玉收到了第三封信,信中说喜欢就好,燕明玉才明白过来,这是楚堪疑收到回信又给她回的信。
从盛京到西北有两千多里,送信快些,快马加鞭,好几个信使送一条路上的,半个多月能送回来。
这期间,燕明玉写了一封,楚堪疑回了三封。
她不知道这些是楚堪疑做这些事是从哪儿学来的,反正她还挺高兴的。
燕明玉其实不太在乎楚铮生母的事,以前还有句话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卢氏生下了楚铮,就冲这个燕明玉也不会觉得卢氏不好。
只是她没想到,本来以为的相敬如宾平静如水孤儿寡母的婚事,楚堪疑会成为最大的变数。
不是光会打仗。
让燕明玉怎么和宁氏说楚堪疑呢,未婚夫?写过信?
他们如今是什么关系,在婚前谈恋爱,还是说对未来夫人的关心,她也说不清。
只知道收到信时她挺高兴的,别的感觉就没有了。
喜欢根本谈不上,充其量就算了相互尊重的笔友。
兴许也有西北没有战事的原因,不然肯定会担心楚堪疑能不能回来。
楚铮懂事了,知道读书上进,明荞功不可没。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楚堪疑这么多年,估计也知道顾家照顾家人了,也不错。
燕明玉不敢保证别的,但她觉得楚堪疑人品不错。
不必和刘熙远林褚比,因为都有了各自的婚事,再说就不妥了,但绝对比燕国公强。
燕明玉表情变了又变,“祖母,你让我怎么说……我,哎,反正明荞也都知道,明荞!”
燕明荞很听姐姐的话,她道:“祖母,我们在上元灯会看见镇北候府小世子救人了,他并非如外面传闻那样不堪。
他能仗义救人,还会照顾人,有赤子之心。尊敬长辈,性子憨直伶俐,想着保家卫国,是个很好的人。
至于镇北侯,那更是好人了,没有他,就没有越朝国泰民安的景象,他是个大好人。”
宁氏听着燕明荞说好话,不由一笑,“有这么好?”
当初刘夫人说的可是为了教养孩子才续娶的。
燕明荞摇了摇头,“祖母,您觉得这就好了呀,这还不是最好的呢。”
燕明荞卖了个关子,“您猜猜,还有什么好的。”
宁氏心道,还能图他岁数大,大明玉一轮?图他快三十了,一身伤病,死得快?还是图嫁过去守活寡,继子小不了自己几岁。
“还有啥好的?”
燕明荞道:“聘礼很多,府里上上下下对二姐姐很尊敬,还有小世子,把我母亲当亲外祖母!”
宁氏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很快,她从燕明玉口中得知,镇北候府的一半家产做了聘礼,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半财产,那……
燕明玉道:“诚意很足,楚铮不是顽劣不堪的性子,您见了就知道。”
事已至此,婚事都定下来了,宁氏也只是问问,不可能跟镇北候府悔婚。
只能想着,多给孙女添些嫁妆,这样到婆家腰杆子也硬一些。
“好了,圣上赐婚,又是你姑姑看过的人,祖母还算放心,若是他对你不好,大不了拼了我这条老命不要!”
燕明玉噗嗤一笑:“您说这话做什么,就算对我不好,看在聘礼的份上,我也能忍受一二。”
燕明荞扒着宁氏的手,“祖母,您别光问二姐姐呀,还有我呢,您给我们的玉芳斋,您不知生意有多好!”
宁氏知道,月饼都送到萧阳去了,她还吃了呢,“你们姐妹俩呀,最能干了。”
两人中午在寿安堂陪宁氏和老国公用的饭。
晚上家宴,燕明荞没吃多,宁氏和几个孙子孙女说了几句话,妾室她一贯不理会。
对苏巧慧的态度一直是淡淡的,家宴结束,又让各院以后只初一去请安,其余时间就不必了。
宁氏知道燕明轩出门游学一事,回来之后更是知道燕国公为此和沈氏大吵了一架。
这个儿子怎么这么不长进。
沈元景也去游学了,他今年十岁,说自己学得不通透,希望出门看看,能有所收获。
燕明轩是长孙,肩上担子重,宁氏觉得出门看看没什么不好,所以燕国公腆着一张让她劝劝念安,她并没有答应。
“明轩明玉都要成亲了,明玉还嫁到镇北候府去了,别看如今国公府爵位高于镇北候府,但真比起来是我们高攀了人家。你是做父亲的,过年就三十五了,有些事,别一股脑儿就做了,后悔都没处后悔去。”

第54章 冬月
燕国公皱着眉道:“母亲, 这不能全怪我,念安她性子强势,咄咄逼人半步不让!你看明烨都被她惯成什么样了。明轩我若是不管管, 那更无法无天了。”
燕国公还想让宁氏劝劝沈念安,谁知道宁氏是这个态度……
宁氏看着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无奈叹了口气,她说道:“念安很好,不管是管家还是教养子女, 都挑不出错处来。
你平日里管的少我就不说你了, 但不要在这种时候指手画脚地添乱。怎么, 好的都是你管的, 稍有过错, 就是念安和孩子们的不是?”
有人专门爱马后炮, 本来考试就有考不上的, 多难考, 几万人考试就中几百几千人而已。
宁氏很看重长孙, 虽然没燕明泽聪慧, 可是性子可比他好太多。
作为继承人, 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宁氏说话还收着呢,“说句不好听的, 明轩没考上,他自己心里也急, 你不宽慰一二就罢了, 你是想给他逼死吗?”
燕国公怎么可能逼死自己的儿子,“我就是想让他多上进……”
“上进上进, 你就是个四品闲职, 明轩逼着你上进了吗!”
事已至此, 明轩已经离京了,宁氏也不想再多说了,“你若是多关心关心他,少往新人那里跑,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苏巧慧,宁氏看不上,本来她就不喜欢妾室生的孙子孙女,有孕没孕也没差。
“那个苏小娘,本分也就算了,不本分趁早打发了。明轩都定亲了,你还纳妾,成何体统!”
燕国公被说得面红耳赤,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母亲,我……”
宁氏挥了挥手,闭上眼睛,意思是不想说话了。
燕国公任命地低下头,道:“儿子告退。”
初十这天,燕明荞还有假,上午陪着宁氏待了半天,给念书喂点心,下午的时候去了玉明轩。
玉明轩有新吃食,茶叶蛋,特别好吃。
茶叶蛋街头也有卖的,两文钱一个,燕明荞吃过,但味道一般,加上她本来就不太喜欢吃鸡蛋,所以没再买过。
但这个不一样,一颗鸡蛋上头的裂纹都差不多,剥开蛋白已经变成棕褐色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蛋白挡在外头,但里面的蛋黄也入味好吃。
一点都不干,软软的,特别香。
燕明荞问这是怎么做的,燕明玉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哎好吃就多吃,鸭子好吃你会杀会烤吗!”
燕明荞觉得姐姐说的话很有道理,这每日,除了读书吃饭睡觉需要亲力亲为,其他事都有别人代劳。
就像开铺子,只需要林香流露说说弄成什么样了,其他事都不用她们操心。
新铺子已经开始装潢了,姐妹俩偶尔去看看盛京的铺子,江南那间从未看过。
燕明荞长到七岁,也没去别处看过。燕明玉以前倒是去过,但穿越之后很少出门。
有时候还挺羡慕燕明轩能出远门游学的。
燕明荞是觉得,没有见过那些景色,很难写出那样豪迈壮阔的诗文。
但如今就要读书,出远门以后再说吧。
等银子多了,母亲让了,就能出去了。现在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心疼是有点,可为了赚更多的钱,花也就花了。
燕明荞打算趁着现在买个庄子,母亲说现在这个时候好,秋收过后,没到开春。可以慢慢寻摸,多看看,挑几个再好好选。
燕明玉钱也不少,她也打算买个庄子,不然钱光放着,数钱来两次就过瘾了,她又不一直数。
别的产业,燕明玉尚且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投资,就光买铺子和田地好了。
姐妹俩打算庄子离得近一点,有些庄子靠水,有的不靠,离得近总归会方便些。
她们姐妹俩一块儿做生意,还要养鸭子,在一块儿也能省不少事。
先买庄子,每月进账一千多两,再过几个月,就能买宅子了。
买了庄子就可以多养些鸭子,到时候春饼铺子就能开分店了。
燕明荞如今有七千八百多两银子,其中包括九月份三个铺子的分成,这么多银子,足够买一个两百多亩带温泉的庄子。
就让林香先去看看,看好了之后她挑一个好了。
买庄子的是大钱,估计得把她存的银子全花光,不过燕明荞平日里也没别的开销,花也就花了。
不然光放着,银票又不会像鸭子一样生小银子呀。
还不如花了呢。
燕明荞打算庄子看好了,请沈氏帮忙看看,就给定下来,别等着年后价钱涨上去。
宁氏说起两个孙女,只有满意的份,这回回来,给两人带了不少东西。
燕明玉带了萧阳的吃食,给明荞带了各种娃娃布偶、泥人面人,都是小孩儿喜欢的东西。
燕明荞还真挺喜欢的,用一个木盒子装着,给泥人弄了小床,凑了一大家子。
在玉明轩吃了顿晚饭,燕明荞又回去玩泥人儿了,日子过得轻快自在。
不用去寿安堂请安,两人还是如之前那般陪老人用饭,一个去正院,一个去寿安堂。
去正院鲜少和燕国公一块儿吃,沈氏不是置气,就是单纯地不想看他。
这世间慢慢过去,等到十月下旬,盛京下了第一场雪。
不是很大,细细碎碎的,铺在路面上像撒了盐粒。
不知道下午会不会下大,燕明荞记着,和去年的雪不太一样,她没请假,跟着傅先生读了许多写雪的诗文。
沈氏出门赏雪去了,这回就带了燕明月。
燕明月明年十三岁,这会儿多见见人,没坏处。自从铺子的事之后,燕明月就懂事了不少,沈氏没法做到什么都不计较,但也想她有个好亲事,日后也能帮到明玉明荞。
亲姐妹,关系僵硬,说出去不好听。沈氏和人介绍都是燕明月说自己的女儿。
燕明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别人问起二姐姐和五妹妹的时候,她就说两人在家中读书呢,也算说了点好话。
沈氏是觉得她真的变了,性子沉稳了,也没以前那么拔尖,带着戾气。
前几日,还往正院送了些东西。
是燕明月亲手做的,给沈氏的是一条抹额,上头有一块绿松石。给燕明荞的一个暖手的手笼,白色的底,蓝色丝线绣了点云纹,两边用兔皮包上。
算不上多贵重的东西,但燕明荞刚好用的上,上学的时候了戴在手上,还嫌冷可以在里面抱个汤婆子,用以抵挡风寒。
不过燕明月依旧嘴上不饶人,“看你冻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丢人。”
燕明荞心里很感动,也给三姐姐回礼了,是她自己收的小东西,也很珍贵的。
燕明月没给燕明玉做,一来她是做妹妹的,二来,燕明玉应该也不缺这些,再说了,燕明玉很少出门,成日在屋子里,能缺什么。
东西不算多贵重,一点心意而已,算是答谢沈氏带她出门。
给燕明荞也因为嫡母,也是为以前的事道歉。
这些事是被孟小娘知道了,肯定得被指着鼻子骂,不过燕明月已经看开了,不在乎孟小娘想什么。
沈真氏觉得燕明月长大了,比以前懂事了许多,而且心性也有所长进。
宴会的时候跟着靖安侯府的嫂子也说了说盛京城十三四岁的公子有哪些。
靖安侯夫人说道:“明月你也不用急,亲事绝对好说。”
只要燕明月自己争气点,别惹沈氏不高兴,那绝对能落着好亲事,这不必急的。
远处一片银白色,到这儿的时候雪大了点,雪花一片一片的。
那边有一群人,有大有小,其中也有沈氏见过相熟的。
英国公夫人带着点翠头面,披着白色狐狸毛的大氅,身边一个姑娘,身后一个小子。
靖安侯夫人给沈氏指,“那位小公子,就是英国公府的。”
七八岁的样子,穿得厚实,模样也还不错,唇红齿白的。
夏末沈氏带着三个女儿一块儿去了砚见湖赏残荷,见过英国公夫人。
那会儿英国公夫人就说喜欢燕明荞,还给了燕明荞燕明月一对镯子。
沈氏没忘。
没想到今天竟然带了儿子过来。
不过可能是带着孩子来玩,不是因为想见明荞。
那么一个小姑娘,哪儿值当这样的。
靖安侯夫人还看见了呢,英国公夫人往沈氏身边看了好几眼。
靖安侯夫人眼中多了两分喟叹,“她这是真心喜欢明荞,不过要我说是不急的,你可以多挑挑。
我觉得棹桉也不错,棹桉是你看着长大的,今年十岁,年岁上也没差多少,你若喜欢,把明荞嫁到我这儿,我来护着你也放心。”
沈棹桉是沈氏的亲外甥,也是靖安侯夫人的嫡次子,今年十岁,比燕明荞年长三岁,几人还见过几次的。
沈棹桉是个很儒雅懂礼的小公子。
靖安侯夫人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事儿,明玉和兄弟俩年岁差太多,自是不可能了。
今年年初,她才见明荞,那么小的一个,比棹桉要矮大半个头。若不是英国公夫人,怎么会这么早就惦记。
沈棹桉年纪也不大,靖安侯府杨氏就没想过这些,上回听英国公夫人说起,忽然想到,沈棹桉也行呀。
她是明荞亲舅母,肯定会对明荞好。
棹桉是次子,功课也不错,她的为人沈氏了解,自己的儿子沈氏也了解。
从另一层上说,明荞管棹桉喊表兄,可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血亲关系,只是明荞记作了嫡女。
亲上加亲,是两家的关系更亲近。
沈氏把这个念头心里一转,还真有些意动,不过也没跟杨氏敲定这事儿,“哎,这急什么,才七岁,明荞她哪儿知道什么是嫁人成亲。”
沈氏觉得,高嫁有高嫁的好处,但平平淡淡也有平淡的滋味。
明荞的婚事,她会把关的,到时候再说。
她冲着杨氏笑了笑,“你若喜欢明荞就再看看,她还小,心性尚未定下来。她呀,跟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明玉带着她,估计还以为嫁人就是伴家家酒呢。”
这也够让沈氏发愁的了,燕明玉亲事定下万事足,仗着自己有钱还能赚钱,花钱大手大脚的。
沈氏管不了,好在没个婆婆长辈盯着管着,不然指定被训斥。
中秋的时候镇北侯府送了节礼过来,有两盒茶叶。给燕国公了一盒,另一盒给燕明玉了。
这种好东西,要么特别喜欢自己慢慢喝,要么留着待客。
前几日,沈氏吃了两个玉明轩送来的茶叶蛋,那叫一个清香扑鼻,茶香能把卤料香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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