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大人她铁树开花了—— by习习成羽
习习成羽  发于:2023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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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桃夭夭化成的李妮妮笑了。
李妮妮生前告诉他唐泽怀孕时,唐泽是怎么跟她说的来着?
当时,唐泽说想给他生孩子的人,多着去了,打掉吧,他不需要李妮你给他生,还说一个肯为钱被人包养的女人,凭什么就让他相信,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唐泽的。
现场的句式,不用白不用。
“唐泽,反正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多着去了,我这个,就打掉吧,你去找别人生吧。”
唐泽无法相信这种话会从李妮妮的口里说出来。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恩爱有加,甜蜜如漆,怎么她李妮妮忽然间就变得这么绝情。
“李妮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啊,渣男,你当初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嘛。
桃夭夭耸了耸肩。
“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说打掉?”
“我们的?唐泽,你怎么那么自信啊。”
桃夭夭裹着被子站起身,在唐泽愤怒的目光下,重新滚到了床上,又滚到了白明身边。
“你怎么就知道,我李妮妮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当初,你不愿意认李妮妮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就用这孩子绿你。
臭渣男!
唐泽冷眼看向白明,眸中烈火熊熊,似要将万物焚烧殆尽。
半晌,他阴鸷一笑。
“李妮妮,我说过了,你背叛我,我就会杀了那个男人,等着瞧……”
唐泽转身而去。
桃夭夭和白明刚松一口气,想着下一步的对策。
谁知那唐泽又折返回来,一把将桃夭夭化身的李妮妮横空抱起,任凭她拳打脚踢,蛮横地将人带回了家。

“你和那个贱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的?”
化身成李妮妮的桃夭夭很生气,她腾地坐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唐泽。
靠,敢说我们白明是贱男人?
要贱也是你唐泽贱吧?!
渣男,有什么资格骂别人是贱男。
桃夭夭收起脾气,丝毫没有愧疚地瞧着唐泽,表情很是欠揍。
“很早就开始了,我一直都很爱他。”,桃夭夭说得是云淡风轻,就好像在和唐泽唠家常一样。
桃夭夭这个态度,简直要把唐泽气疯了。
唐泽看着坐在床上的李妮妮,想起酒店那个银色短发男子,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对,就是那个夜店里出现的男人。
这么看来,还真是够早的。
“既然你很早就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那你呢,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抽屉里为什么还留着那个女人的照片?”
唐泽的瞳孔攸地一缩,诧异的表情僵了半晌。
他的目光有些闪躲,不敢再直视李妮妮的眼睛。
是的,有多少次他想要把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都扔掉,可他都没有做到。
他还是难以接受彻底将那个人从自己的生命中抹除。
他唐泽就是这么自私,不能完全爱一个人时,却想要求别人能彻彻底底地爱自己。
唐泽失神地愣在那里,桃夭夭却看得开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桃夭夭和白明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把他唐泽当初插在李妮妮心上的刀子,都插在他的心口上。
“唐泽,婚也别结了,我们分手吧。”
唐泽感觉荒唐至极,阴鸷的眉眼里透着股戾气。
“李妮妮,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永远都只能是我唐泽的女人,我会杀了那个人,然后将你锁住一辈子。”
唐泽转身摔门而去。
家里的保姆正好端了些水果和食物上来,唐泽看到后顿住了脚步。
孩子,他和李妮妮的孩子。
李妮妮肚子里的,是他唐泽的孩子吗?
他们曾经那么幸福甜蜜,所有的温存旖旎都那么低真实,唐泽怎么想,都很难相信李妮妮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
珍贵的物品沾上污渍时,当然是要擦干净的。
他眼里装不下那点瑕疵。
“去找个妇产科的大夫,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保姆愣住了,可无奈唐泽冷冽威严的神色,只好怯生生地点头应“是”。
“孩子打掉后…….”
唐泽强忍着胸口的酸涩,沉了一口气,咬着牙根说道:“孩子打掉后,好好给她补下身子,还有……,这几天我不会回来,但是,绝不能让她偷偷跑出去。”
唐泽走了。
不放心,他又安排了一些人守在了自家门口,防止李妮妮逃走。
唐泽又安排了一批打手,他们找到了白明。
与其说,是唐泽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白明,倒不如说,是白明故意让唐泽找到自己的。
唐泽将所有的怒火和怨气都撒在了白明身上,将白明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得已看不清五官。
唐泽从西服的衣兜里抽出李妮妮为他买的丝帕,将手上的血渍擦干。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白明,唐泽跟旁边的人吩咐道:“捆起来,沉海喂鱼。”
酒店里。
唐泽借酒消愁,房间的地毯上四处散落着空空的酒瓶。
一通电话唤醒了酒醉沉睡中的唐泽。
“老板……”,秘书沉默了片刻,“孩子……已经打掉了。”
“……,知道了。”
唐泽失魂地躺在床上,目光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无力的他想哭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出来。
麻木的情绪让他不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唐泽不懂,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老天要这么折磨他。
酒店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响了许久。
被吵到不耐烦的唐泽无奈下床,愤怒地打开房门,大吼道:“敲什么敲?”。
酒店房门外。
李婻婻被吓得花容失色,委屈地看着唐泽,“我,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想来看看你。”
“不需要。”
唐泽摔上了门。
可是,刚迈出几步。
不知是愤怒使然,还是醉意未散。
唐泽心口抽痛的同时,浮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冷笑一声,转身又去打开房门,将仍留在门前舍不得离去的李婻婻粗暴地拉进了房间里。
唐泽将她按在墙上,疯狂地撕扯李婻婻身上的衣衫。
他要报复李妮妮,凭什么只是他唐泽心痛。
而李婻婻则任由那带着浓重酒气、霸道又蛮横的吻,在自己的身上疯狂地肆虐着。
李婻婻如愿以偿地爬上了唐泽的床。
可是当一场风雨摧花后,唐泽对李婻婻却是一脸嫌弃地说了一声:“滚。”
面容清纯秀丽的李婻婻梨花带雨般地哭泣着,“唐泽,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
“滚!你太脏了!”
“那我姐姐就不脏了吗?”
“别跟她比,你不配。”
李婻婻舍不得离去,坐在一旁委屈地哭着。
发泄过后的唐泽心情爽快了不少。
“你不滚是吧,那我走。”
唐泽不想再跟李婻婻多呆一秒,起身穿上衣服便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开门时,李妮妮穿着一身红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真正的李妮妮。
唐泽愣住了。
他回头看向凌乱的房间,脸上是难掩的惊慌,惊慌中又是满满的愧疚和自责。
“妮妮……,我……”
他该说些什么呢?
说扯平了?
还是求她原谅自己?
李妮妮推开了唐泽,从容地走进凌乱的房间里。
她看着地上被撕烂了的衣衫,熟悉的很,那是妹妹李婻婻的衣服。
顺着那一路凌乱的轨迹,李妮妮朝床上看去,只见李婻婻正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
李婻婻的眼底有怨恨,有嫉妒,也有不甘,却唯独没有愧疚。
此情此景,竟然和她活着时捉奸在床的场景如此的相似。
在梦中重活一遍,他们两个人还是会睡到一起。
唐泽上前扯住李妮妮的胳膊,来不及追问她是如何从家里跑出来的。
“妮妮……,我们先出去好吗?”
李妮妮甩开了唐泽的胳膊。
“不用了,反正都是梦,也该醒了。”
李妮妮走到酒店的窗前,打开了窗户,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随后坐在了窗框之上。
“妮妮……,你别做傻事。”,唐泽紧张上前,欲要拦住。
李婻婻也紧张上前。
李妮妮却及时喝住,“别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李妮妮幽幽地看着唐泽,“唐泽,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那孩子,真的是你的。”
唐泽眉间紧蹙,双眼眼底早已泛红,浓重的水汽承载着无法言语的悲伤。
“你爱过我吗?”,李妮妮问。
唐泽用力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爱,很爱,回去我就把以前的一切都扔掉,以后只爱你一个人,妮妮,下来好吗?求你了!”
“你骗人。”
李妮妮斜睨地看向与唐泽身旁的妹妹李婻婻。
“姐姐的东西,就那么好吗?”
李妮妮心中杀气翻腾。

却见李妮妮一双眼睛黑如墨炭,根本没有眼白。
她周身黑气缭绕,遮掩了那条连衣裙原有的红色。
只听她发出刺耳的嘶喊声,“你们都跟着我一起去死吧。”
李妮妮一双手臂变得超常,扯着李婻婻和唐泽的胳膊,身体后仰,直接带着他们一起跳了楼。
可好在唐泽反应够快,一把抓住了窗框,勉强地扯住李妮妮的胳膊坚持着。
只是顷刻间的事情,三个人便成串地悬挂在高楼之上。
李妮妮漆黑的眸子阴冷地望着唐泽。
她淡然笑道:“唐泽,你不是爱我吗,证明给我看啊,你跟我一起死,我就相信你爱我。”
李妮妮踹掉了狠狠握着自己手腕的李婻婻,然后抬手狠力拉扯着唐泽,带着唐泽一同坠落。
在这华胥梦境之中,若唐泽和李婻婻死了的话,那就是真的死了,就跟那个叫吴铮的人一样。
事发突然,桃夭夭和白明始料未及,可好在他们反应够快。
眼看着李婻婻就要坠地之际,白光闪过,白明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而桃夭夭则化成一缕黑烟托住了急速坠向地面的李妮妮和唐泽。
“唐泽,你知道吗,我很爱你。”
“妮妮……我也很爱你。”
李妮妮的发丝在空中蜿蜒狂舞,急风在耳边呼啸。
可是那句我也很爱你,却如蒲公英一般,轻飘飘地入了李妮妮的耳朵。
“妮妮,我愿意跟你一起死。”
又是一句,轻飘飘却带着温情的话,飞进了李妮妮的耳朵里。
唐泽紧紧地抱着李妮妮,亲吻着她,不做任何挣扎地与李妮妮一同坠落。
被怨恨蒙住的眸子里,黑暗一点点地褪去,一双秋水潋滟的清眸噙着晶莹的泪水。
“再见了,唐泽。”
华胥梦境结束了。
梦中过了多年,可现实生活中却只过了十几分钟。
白明和桃夭夭将唐泽和李婻婻平安地带回了现实世界。
李妮妮周身的煞气和怨念也都在一瞬消失殆尽。
她看了一眼尚在沉睡中的唐泽和李婻婻,释然地笑了。
“桃大人,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桃夭夭被李妮妮这突如其来的话,问得怔住了。
她在阴司里做了几千年的无常,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
李妮妮转头看向桃夭夭和白明,“我相信,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唐泽不是渣男,而我们很爱彼此,我们过着幸福的……”。
听不下去的桃夭夭抬指用力戳了一下李妮妮的太阳穴。
“醒醒吧你,梦都结束了,渣男就是渣男,到哪儿都是渣男。”
李妮妮乖顺地让桃夭夭套上了索魂链,跟着她和白明一起坐上了渡魂船。
忘川河河岸。
桃夭夭和白明带着李妮妮下了船,本打算将她送到亡魂驿站,在她阳寿结束之前,便让她在那里过着阴间的日子。
可李妮妮却停住了脚,侧身望着远处河岸边上的一片花海。
“桃大人,那是彼岸花吗?”
桃夭夭和白明顺着李妮妮的视线,也朝彼岸花海望去。
“嗯,是彼岸花。”
“我能过去看看吗?”
“好,我陪你。”,桃夭夭转身跟白明递了个眼神,示意让他回去休息。
凉风拂过,橘红色的花浪起伏,宛如大海的波涛在忘川河畔翻滚。
风过鼻尖,没有半点的花香,却在扫过耳畔时,留下一串萧索的声音。
阴沉的天空下,桃夭夭一身黑色长沙裙立在橙红色的花海之前,身旁则立着李妮妮那一抹鲜红。
“这些花都没有叶子。”
望着眼前已经看了几千年的景色,桃夭夭有些麻木地点头应道。
“嗯,彼岸花有叶无花,有花无叶,花叶永不相见。”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一片橙红色的花瓣随风飘零,轻悠悠地朝着李妮妮的方向飘来。
桃夭夭抬手一挥,黑色气息的波动下,彼岸花的花瓣又飘向了别处。
“别碰到它们。”,桃夭夭提醒道。
“为什么?”
“……”
桃夭夭没有回答。
几千年来,她曾无数次独自站在这花海之前。
想飞灰湮灭的方法有几个,走进这彼岸花海就是一个。
只是听说一旦碰到那彼岸花,灵魂就受到火烧火燎的痛苦,然后被一点点燃烧成灰烬,最终消散而去。
桃夭夭怕疼,她更想找个痛快利落的方法,比如被雷劈一下,顿时就消弭于无形,毫无痛楚,干净利落。
之前没急于让自己毁灭,是因为她桃夭夭还没放下对上官景的执念。
现在,是因为桃夭夭放不下白明。
“桃大人,我想自己在这里呆一会儿,可以吗?”
桃夭夭心领神会,看着李妮妮静默了一瞬,随后点头笑道:“好。”
桃夭夭转身走了。
她来到奈何桥头上,遥望着远处那一望无际的花海,那抹鲜红色早已消失不见。
桃夭夭心中默念,永别了。
李妮妮的心思,她桃夭夭再清楚不过了。
一个在阴司里待了几千年的女鬼,又有什么资格去劝李妮妮重新投胎转世做人呢。
因为桃夭夭跟李妮妮一样,都认为……人间不值得。
只是可惜了,李妮妮走后的好戏,她没能看上。
那日,唐泽和李婻婻大梦初醒,看着彼此,分不清到底哪个现实,哪个是梦境。
梦中的爱恨情仇永久地留在了唐泽的心坎里。
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李妮妮都死了。
唐泽只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婻婻,便起身离去,从此,再未出现过。
他来到了之前给李妮妮租的那个公寓。
坐在落地窗前,从日出坐到日落,从深夜坐到了破晓。
他反复琢磨着现实和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回忆着李妮妮的一颦一笑。
他错过了一个好姑娘,也失去了他第一个孩子。
他的确是个人渣。
唐泽好像被那个梦下了魔咒一般,他不再会爱了。
每每在他与别的女人滚床单时,总是在挺入之前,脑海里便会浮现出他与李妮妮一起坠楼时的情景,想到那句让他痛彻心扉的话。
“再见了,唐泽。”
唐泽,他不行了。
他命人将李妮妮的骨灰盒拿到了家里,他要在现实中,换一种方式锁住她。
她李妮妮只能留在他唐泽的身边,直到他死。(真是一个喜欢锁住过去的渣男。)
被唐泽甩掉后的李婻婻日子很不好过。
李妮妮走了,又没了唐泽这个靠山,照顾父亲的责任和费用都摊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辛辛苦苦赚的那些工资,仅仅够她维持和父亲的生活。
而她的情况,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
自食其果。

白明轻声问道:“第二件要我们办的事是什么?”。
被白仙刺猬上身的神婆一手拄着腮,一手摆弄着唇边痣上的那根黑毛,含情脉脉地痴望着白明,沉浸在白明的美色之中,半晌不语。
白明说的什么,那白仙根本没听进去,心里想得却是如何能跟白明双修的事。
这要是能跟八尾狐仙双修,那道行灵力肯定会长进不少。
看到神婆那眼神,一旁的桃夭夭简直要被气炸了,恨不得挠她。
桃夭夭抬手挡住了白明的脸,隔绝了神婆那粘稠腻人的视线。
她咬牙切齿地问道:“问你呢,第二件事是什么?”。
欣赏美色欣赏得正投入呢,桃夭夭这么一挡,神婆悻悻地撇了下嘴,白了桃夭夭一眼。
桃夭夭:“……”
丫的,想抽她!
真是丑人多作怪,明明是这个刺猬精觊觎他们家白明的美色,怎么这刺猬还不乐意了。
桃夭夭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想要走。
那神婆却又忽然来一句:“不是我白仙吹牛,那个符还就只有我会写。”
最近,桃夭夭其实有些动摇了。
她犹豫,那白眼老头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找下去。
自从之前她桃夭夭上门砸场子,买人寿命的事情就再未发生过。
可不继续找下去,保不齐哪天,那白眼老头看风头过了,又出来干这种扰乱阴阳两界秩序的事来。
白明拉住桃夭夭的手,目光宠溺,笑容温柔,“夭夭,勿气。”
顺着白明给的台阶,桃夭夭别别扭扭地又坐了回去。
那白仙刺猬附身的神婆神色颇为得意。
吃不到葡萄,耍弄下葡萄的主人也是好的。
可是,桃夭夭心里却琢磨着,事情办完后怎么抽她,挂起来抽,还是按地上抽。
“那第二件事到底是什么?”,白明的声音打断了桃夭夭与神婆之间的眼神较量。
这点,桃夭夭也不得不佩服。
白明总是能耐着性子对所有人,像一块打磨好的和田玉,温润柔和,没有棱角。
以至于,那神婆看向白明时,立马就又换了一副嘴脸。
神婆笑眯眯地看着白明,和颜悦色道:“要说这第二件事呢,还真得让二位无常大人去办,小仙修行尚浅,真没有那个自信能解决。”
“哦,那请具体说来。”
“这还是两三个月前的事……”
警局里。
“吴铮的案子可以结了。”,话音落下的同时,郝俊也在案件资料上签名盖章了。
一旁的小鹏看着郝俊桌上的资料,表情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郝队,你说会不会真的如传言那样,那房间里有女鬼呀,这吴铮死得的确是蹊跷。”
郝俊签好字,将资料递给了小鹏,兴趣索然。
“尊崇科学,别信那些有的没的,哪来的鬼。”,郝俊起身准备去找冷月,却又想起件事来。
遂回头叮嘱小鹏,“对了,告诉房东房子可以往外面租了。”
“已经租了,房东可精着呢,着急赚钱。”
郝俊错愕:“这么快,传言这么盛,还有人敢租凶宅?”。
“那是,郝队能猜出谁租的吗?”
郝俊随手给小鹏的脑门儿来了个板栗子,“你小子,快说,别跟我卖关子。”
小鹏傻笑着揉了揉脑门,“是包养李妮妮的那个霸道总裁,唐泽。”
郝俊若有所思地颔首点头。
桃夭夭只告诉了郝俊厉鬼已走,却没告诉如何抓走厉鬼的,反正效率超高的,不到半天就给解决了。
鬼犯的案,他郝俊也是束手无策,毕竟不归他管。
总之,以后那个宅子不会再出现冤魂那就成了。
郝俊转而又问:“还有,你有没有听过稻草人村?”
小鹏一听,眼睛睁得大大,“听过,晗晗姐前段时间还去那里做过直播呢。”
晗晗姐?
郝俊哭笑不得,怎么叫得这么亲,这晗晗为了追求他,已经渗透到了组织内部了。
“郝队,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晗晗姐的视频,晗晗姐可漂亮了。”
小鹏两条眉毛像毛毛虫似地,挑动了两下,暗有所指地说道:“晗晗姐人还特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她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晗晗好不好跟郝队有什么关系,小鹏,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冷月突然出现在郝俊身后。
郝队闻声回头。
冷月晃了晃手中的盒饭,“郝队,一起吃午饭吧。”
“冷教授,我也饿了。”,小鹏插话。
“可,可我只买了两个人的……”,冷月面露为难。
调皮的小鹏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懂,我懂……”
“郝队,最近桃花很旺呀!”
小鹏说完就跑,留下郝俊和冷月站在那里,尴尬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警局的会议室里。
郝俊与冷月坐在一起吃午饭。
郝俊翻出了晗晗去稻草人村拍的视频,边吃边看。
“郝队……,也喜欢晗晗主播吗?”,冷月试探地问道。
半秒都未犹豫的郝俊摇了下头,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
冷月抿唇偷笑,饭也不吃,筷子扒拉着大米粒。
“那为什么吃饭都要看她的视频?”
冷月很想知道郝俊的心意,若是他喜欢晗晗,那她冷月就会潇洒地将自己的心思埋藏起来。
若是他不喜欢,那她冷月就要试试着追求一下。
郝俊咽下了口里的饭。
“之前有个案件就是在这稻草人村发生的,所以我看看。”
与此同时。
阴司的草月殿里。
桃夭夭与白明也跟着四叶和钟良一起看着晗晗同一期的视频。
稻草人村,是当地城镇开发的一个旅游景点。
村落依山而建,村子里早些年还有些留守老人住在那里。
现在,村子里无人居住,彻底空了。
可房子都在,小村依山傍水的,环境幽静,风景优美。
废弃闲置的话有些可惜,于是,当地城镇便将其开发成了旅游景点。
承袭村子以前老人在田地里扎稻草人的传统,将小村子开发成了稻草人村。
从那以后,很多家长都会带着孩子去那里游玩。
后来,发生了一起案件,之后更是在网上被炒得火热。
家长和孩子是不去了,却成了探险寻刺激的人常去之地。
因为,在这里,传说有一个啃人头的怪物。

警局里。
没有棘手的案子要办,虽不属于本人负责的案子,郝俊还是趁有时间,翻出了两个多月前稻草人村的案底。
这起案子线索不多,所以迟迟未结。
而一有空就会过来找郝俊的冷月,此时也坐在一旁,跟着郝俊翻着那些底案资料。
她手里拿着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
照片里的场景较为血腥。
那是一片茂密的山林。
在林中的一片草丛中,躺着一个八岁大女孩的尸体。
女孩的衣衫已被撕烂,浑身是血,身上多处抓伤,且伤口极深。
而最恐怖的是女孩没有头。
从颈部的断痕来看,不是任何利器切割后造成的,参差不齐的断层看起来更像是动物撕咬扯断的。
尽管看了无数血腥残忍的案件,冷月还是不适地咽了咽口水,强压下胃里翻涌的不适。
她拿起法医尸检鉴定报告,报告上写的跟冷月的推测是一致的,判断是动物撕咬致死。
但,尸体上的抓痕和指纹,以及残留的细胞DNA检测结果,却将犯案对象指向了人类。
可惜,检测到的DNA数据,未能在基因库里找到匹配的犯罪嫌疑人。
冷月又拿起另一份资料。
小女孩是在母亲去公厕时丢失的。
小女孩因嫌弃厕所太脏太臭,不愿跟母亲一起进去。
鉴于公厕也没有门,有什么事女儿会喊她,那母亲便也没强求,独自进了公厕。
待她从公厕出来时,便发现女儿不见了。
奇怪的是,整个过程那母亲都未听到有任何异常的动静,更别提是女儿呼叫的声音。
而发现小女孩的尸体时,是当日夜里。
当日一起参与搜救的警察和村民中,有目击者说在找到小女孩尸体前,他们曾在林中看到个活物,当时光线较暗,用手电筒照过去,发现那活物手里捧着什么,血淋淋的,且一直闷头在那里撕咬啃食着。
只是当时光线太暗,那活物又一身黑,未能看清那到底是人还是动物。
等到目击者回头唤人,再转头朝那边赶去时,那活物就消失不见了,但在活物停留过的地方,发现了小女孩的尸体。
档案资料上记录的就这些。
可以利用到的线索少之又少,于是,案子便成了悬案。
思绪毫无进展,有些烦躁的郝俊又开始转笔,偶然失手,笔掉在桌子上,噼啪作响。
“怎么样,我们的冷大教授,看出什么来没有?”,郝俊将希望寄于冷月身上。
冷月沉思了一瞬,在脑海中想象着罪犯的形象。
“性别男,年龄在……20岁到50岁之间,是稻草人村的村民,或者就住在旁边的村落,但对稻草人村的环境极其熟悉。
单身,身材不高,而且会比较瘦弱。
他不修边幅,目光凶狠诡异,是典型的反社会型人格,他不会笑,也不会哭。
无业游民,性格内向古怪,人多热闹的地方绝不会看到他的身影,他只会躲在阴暗人少的地方,用一种阴森森的目光,窥视着所有人。
他的家里还经常会有动物的尸体,居住的环境脏乱无比,恶臭熏天。”
冷月似在自言自语般地点了点头。
“嗯,暂时能想到的就是这些。”
沉默半晌的郝俊朝冷月竖起了大拇指,撇嘴捧赞。
“冷教授,你可以去当半仙儿了。”
对这起案件,拥有阴阳眼的郝俊自然是持开放性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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