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阴宅阳宅,下解冤亲债主,丢魂、癔症、中邪!
只要不是正常的事,找咱们出马仙巫魅没有不好使的!
眼红的同行上门盘道? 不怕,咱家上面有人……
青丘九尾狐族之皇,帅到没朋友的涂潭月大人宠妻无度,半狐弟马小媳妇指东不打西,说南不去北!
巫魅忙赚钱,清冷仙皇不光洗手作羹汤,更是画符圈活一把罩。
本书故事短小精悍,内容民俗灵异为主,小恐怖黑色幽默兼而有之。
胆子不大的宝宝可以放心带上零食包围观蹲坑! 欢迎各位的小主留下脚印,作者的存在就是从你们的鞭策中吸取养分。
亲妈作者携带闺女巫魅,姑爷涂潭月三叩首,敬拜!
“呜啊……”
一声尖利的婴儿刺耳啼哭声响彻靠山屯,邻近的人家都知道村里的巫家今天儿媳妇生孩子。
但是老人们也都听出了这声孩子的哭声不对劲,像是带着无尽的痛苦,响起一声之后就戛然而止。
而发出这声类似于惨叫哭声的婴儿,正是我,巫家刚刚降生不到一天的孙女,巫魅。
巫家的院子外现在层层叠叠围着上百只狐狸不止,院门紧闭,做了一辈子猎户的爷爷手里握着火铳,奶奶心惊胆战的捂着脸躲在爷爷身边颤抖。
而姥姥面前摆放着贡品香烛的小桌子上则是光溜溜的小女婴,还有一条血淋淋的新鲜断尾。
姥姥一手都是鲜血,此时即便心疼难耐,依旧颤抖着手把炭盆里烧红的一枚乾隆通宝夹起来,按在了已经因为断尾,疼晕的小女婴臀部。
那里还在流血的伤口刺啦作响,血……算是止住了,也留下了一个带有乾隆通宝字样的伤疤!
做完这一切,姥姥抱起了奄奄一息的我,朝桌子对面,蹲坐在椅子上的一只通体雪白神气活现的大狐狸说道,“现在你可满意了?”
常人也许看不到,但是在姥姥的眼中,此时不管是她的背后,还是面前,站着的都不止这一只白狐狸。
“你闺女填命,你孙女断尾,可你别忘了我孩子还有剥皮之苦!巫家必须断子绝孙!”
这件事,说起来的根本原因,还是爷爷为了给快要生产的娘弄来一床狐狸皮褥子开始。
我家就在兴安岭的大山附近,爷爷更是村里数得上名号的好猎手。
东北地区极其寒冷的冬天,偏偏预产期就在腊月最冷的时节,爷爷进山窝了三天两夜才带回来一张雪白雪白的狐狸皮。
但是奇怪的一点是,这狐狸皮并不完整,头部整个不见,还有最值钱的尾巴位置也是断掉的。
爷爷的解释就是,“这东西鬼头的很,折腾了好半天,我才砍了它的脑袋制服了它,得了皮子,但是打斗的时候砍断了尾巴,还好不耽误做褥子。”
这样也就埋下了祸根,爷爷打的要是寻常的狐狸也许没太大事,但坏就坏在,爷爷杀了取皮的这只人家上头有人,自身也带修行。
我娘怀着我的最后一段时间,是性情大变,好吃生肉,喝鸡血,闹腾的要多邪乎有多邪乎。
可惜当时会看事,家里供着仙堂,做出马弟子的姥姥去了外地,直到算着我娘快生了才回来,赶上的就是现在这样的场面。
火爆脾气的姥姥一听对方没完没了,也恨急眼了!
双方人马在暗中开始较劲,姥姥后面是自家仙堂的几位大堂主,对面则是那只前来报仇的白狐狸带来的帮手。
眼看神仙就要互殴,我是生死未卜,刚生产完的娘已经自己扭断了自己的头,死在床上。
我那位书生一样的老爹被吓得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现在这个家只有爷爷奶奶和姥姥三个老家伙撑着!
姥姥仙堂上的胡家堂主,涂小玲风姿妖娆的上前一步,对那些白狐狸放话,“冤仇宜解不宜结,你们这样赶尽杀绝难道真要作仇不成,都是修行出世积德的,怎么就这么宁呢!”
为首的大白狐狸小黑鼻子大尖嘴的开口,口吐人言,“涂小玲,我敬你是青丘灵狐一族的人才到现在没动手,合着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惨死的不是你家孩子是吧!”
眼看手没动呢,嘴炮先起,姥姥朝中间走了一步,双手是血的紧紧抱着疼晕了的我。
“错确实是巫家做下的,这也是你们取了我闺女的命,逼我断了我才刚出生孙女的尾巴,我到现在依旧没有动手的原因!你们真当我拿你们没办法,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
天空中扬扬洒洒飘下来的大朵雪花突然如同幕布一般朝两边被一种神奇力量由中间分开。
一顶没有人抬轿,却奇迹般悬浮在空中,从远方急速而来的轿子,稳稳的就那么正好的落在了小小的桌面上。
大部分的轿底悬空,但是依旧不摇不晃,稳若磐石。
轿帘自己掀起,这样诡异的事情看傻了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爷爷奶奶。
走出来的人更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姥姥和身后四名堂主纷纷恭敬的弯腰低下了头行礼,之前开口的涂小玲直接跪在了雪地上。
那只咄咄逼人的白狐也从椅子上跳下来,所有狐族的人都呼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参见我主。”
狐族之中也分皇族贵族和旁支,白狐狸他们就是旁支,而涂小玲可是正牌的青丘后裔,这次出事,仙堂解决不了,她偷偷的给青丘发了求救消息。
没想到来的居然是狐族之主,青丘半神的崇高存在到来,心里多少也有点打鼓。
这位衣襟飘渺,仙气环绕,身后拖着一条长尾的男子并没有理会那些已经跪拜多时的狐狸们。
而是把视线投向了被姥姥抱在怀中的我。
只见他朝前走了一步,足下生莲,托在他踩在虚空中的赤足下,对我伸出了皙白的手指,一下点在我小小的额头上。
缓缓开口,“巫公伤你白狐族一命,瑞娇娘已经丧命尔手,此女生下便带着狐尾,可谓是天命,更是你们暗中使得手段,却也是这孩子的命数,她也算半狐之身,不是外人。”
男子的话说的很慢,声音不算嘹亮,但是音波直透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深处。
“今日这事我作个主,半狐女姓巫,吾赐名魅字,待到总角之后,便开始带仙堂世间显威名吧!你们看如何?”
这位从来不多管闲事,但这次却少见出现于此的大佬级别人物一席话,终于叫那些讨债的白狐再不愿,也不敢多生是非。
只留下一句,“求主上垂怜,叫这家人好好安葬了我们惨死的孩子便成。”
说完,就带着院里院外的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狐狸,一溜烟的消失在村外的茫茫雪地上,只留下了一片梅花足印在地面之上。
在我额头上的手指抬起,我因为断尾而失血过多,苍白的小脸也有了血色,呛咳了一声就要睁眼醒来。
那位锦衣男子转身回到了轿子里,临走前交代了一句,“该安葬的安葬吧,棺材打三口,这孩子和我有缘,弟马你可要好好照看,巫家听着,以后切不可再随意伤害生灵,好自为之!”
声音落下,轿子忽忽悠悠的升至半空,转眼就拖着一道霞光消失不见。
这时候涂小玲才从地上站起身,来到姥姥近前查看怀中孩子的情况。
从那时起,我的额头上就有一朵隐在皮肤下的莲花花骨朵,涂小玲说的意思是,“这孩子真有福气,得了我主亲手赐福。”
可这福气没看见,在狐狸寻仇的事情告一段落,家中准备给我离奇死亡的娘亲出殡的时候,才惊恐的发现,之前我那被吓晕的爹,受不住妻子撒手人寰的打击,在柴房直接上吊了!
也真应证了那位神秘青丘之主的话,三口棺材。
两口棺材葬我爹娘,一口棺材,葬那张白狐皮与我身上砍下来的那截尾巴。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我已经没病没灾的长到了九岁。
在我这九年的记忆里,爹娘都只是墙上挂着的冰冷相片,我的家人,也只有爷爷奶奶,还有脾气火爆雷厉风行当出马弟子的姥姥!
大多数时间,我都是跟姥姥住的,天天不是被盯着给老仙们的香堂收拾卫生,就是扎马步练拳脚,或者是看一些很难懂的书籍。
所以回奶奶家小住的时候,就成了我又爱,又怕的事!
爱,是因为终于能偷懒了,睡到自然醒,吃到肚子撑。
怕的原因……
睡在我爹娘生前的房间里,大大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外面的风雪嗷嗷叫着,就像是野兽出山,群狼过境。
火炕烧的很热乎,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但是我睡得却一点都不踏实,这样的屋子里,四面火墙,身下火炕,我没来由的感觉到了寒冷。
是那种光着身子被丢在冰天雪地里的感觉,冷的我牙关紧咬,全身蜷缩打着哆嗦。
诡异的是要是有人现在看到我,绝对能清楚的发现我呼吸出来的热气,在二十来度的屋里,居然凝结成了白雾。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我看到还挺年轻的爷爷对我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
村里人靠山吃山,爷爷就是其中一名很有名的老猎户,据说是弹无虚发。
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突然从温暖的被窝里,场景转换就来到了这一片陌生的林子中,周围都是雪,还有光秃秃掉光树叶的大树。
爷爷眼神里带着狂喜,如同疯魔了一般,对疼爱有加的亲孙女我居然举枪,眼中带着杀意!
我吓得腿软立刻跪下,嘴中大声叫喊,“爷爷,你干什么,我是巫魅啊!不要杀我,求求你爷爷不要杀我!”
扳机扣响,我无力的倒在血泊里,对了,就是这种感觉最为寒冷,本应死去的我还有意识,眼睁睁的看着爷爷拿出尖刀,直接上手剥掉了我的皮……
“呼呼呼……”
一身是汗的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被子早已经被我踹到床下,刚才的疼痛还没有散去,我一头冷汗的抓着衣领,皱着眉,不知道怎么一回来就做这种怪梦。
没有一次例外,这就是我怕回来奶奶家的原因。
刚才我听到爷爷在梦里念叨尾巴什么的可惜了……
伸手朝自己的身后摸去。
在我尾巴骨的位置,有一个疤痕,个头不小,圆圆的,真的很像是曾经长过一条尾巴,被人给割了去!
已经习惯这样的噩梦,我轱辘一下又倒回床上,刚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还黑黑的没有一点阳光,时间应该还早,躺回去准备继续补眠。
可是躺在床上的瞬间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我想给自己盖被子,但是明明意识十分清醒,但是别说手脚,就是一个手指头我都动不了。
脑袋枕在枕头上,正好侧着朝向床外,也刚好能看到这屋子的房门方向。
突然,我就听到在门外面有什么东西踩雪而来的咔哧声,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清晰,一下下落在我的心头。
声音是一步一步朝着屋门接近的,就停在了门口。
但是透过玻璃后面的布帘,看到外面根本没有折射出来任何人影!
是什么东西站在我门外?
因为姥姥的职业,我从小听多,看多了各种怪事,这时候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要坏,我好像是被鬼压床了?
而压我的东西好像此时就在外面,正站在我的门口,和我只有一门之隔。
已经从里面上锁的房门传来啪嗒一声,我眼角余光勉强可以看到,门锁居然自己被打开。
紧接着就是门轴传来吱呀一声叫人牙酸的轻响,这个声音几乎每次开门都会听到,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叫我精神紧张。
我感觉到我的心跳在不自觉的加快,呼吸也越来越急。
门缝一点点出现,慢慢的一点点变大……
我的眼睛这样斜着很吃力,但我根本不敢移开视线,心中矛盾的希望进门的可能是奶奶,生怕会出现什么赤目獠牙的怪物。
但是当门板打开之后,我全身哇凉哇凉的,要是身体能自我控制,估计已经如同筛糠。
外面站着的那个人我认识,还和我关系密切。
居然是我娘?
可是我的脑子清楚的告诉我,我娘已经去世多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
我躺在床上,奋力的想要动一下我的四肢,哪怕是一根手指或者一根脚趾也好,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
那个在照片中曾看过无数次的身影飘飘忽忽的朝床这边走来,脚步虚浮身影飘忽,而地面上根本没有一个带雪的脚印。
她脚没有沾地,这更证实了一点,就是闹鬼了啊!
外面的风雪跟随我娘的脚步吹了进来,门口附近甚至已经出现了一层积雪,我冷的想打寒颤,这个温度一身单衣,用不多会我就能冻成冰块。
我娘头发披散在身后,一身雪白的衣裙有点古香古色的感觉,像是旧社会大户人家的小姐打扮。
但是她脸色苍白,身上,手上……特别是裙摆上都是鲜血,红的那样刺眼。
逃……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赶紧起身,跳起来不管外面是不是大雪玄天,零下二十几度,我只想逃离这个房间。
可是我没有机会,即便我现在能动,我娘也完全堵住了我的去路,因为她直直飘到了我的床边上,低下头,长发低垂而下,眼睛冷冷的望向我。
在心中我是把能想到的各路故事中的神佛都念了一遍,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我没有从这个噩梦中醒过来,我娘也没有被什么突然爆发出来的金光威慑,消失不见。
她反而做了一个叫我想立刻晕过去的动作,那就是侧身,坐在了我的旁边,朝后一倒,直挺挺的躺在我另半边的枕头上,几乎和我脸颊相贴!
我的娘啊!
不能动的我在心中大喊,现在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我旁边贴了一块冰块,寒冷刺骨的感觉瞬间包围了我的所有感官。
这些我居然都感觉到,即便不能动,我的上下牙已经诚实的开始扣扣作响,发着抖。
现在我已经害怕到了极致,已经放弃奢望能逃出房间,只希望我能朝床里面滚进去一点,和我娘拉开点距离,哪怕一点点也好……
眼角余光瞄到我娘近在咫尺乌黑的发丝,连她耳朵上细小的耳洞我都能清晰看到。
鼻端都是娘身上的血腥味,就在这时,她突然动了,开始张开嘴疯狂的大叫……双手捂着肚子,像是在生孩子!
突然,枕头上的娘猛朝里转头,那张熟悉的脸上,眼角炸裂,嘴角撕烂,七窍里面都在朝外面流出血水,甚至有一滴血泪从我娘眼眶流出,直接蹭在我的眼角上,是那样的冰冷!
“时间到了,巫魅你要开始赎罪了!”
“啊……救命啊!”
第3章 怪事频发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个的就想到了姥姥,在心里疯狂的大声嘶吼,“姥姥救命啊,我娘要弄死我啊!”
别说这次还真的管用了,我清楚的看到姥姥几乎在我喊完的下一瞬间,就出现在我的床边上,抬手就朝那个躺在我枕头上。
和我头对头的娘身上打了过去。
我娘那恐怖的身形猛的飘忽起来,朝床外而去,我也猛地吸了一口气,凭着一股牛犊子的力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第一反应就是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朝床里面躲了过去,还很有良心的叮嘱姥姥,“姥,你小心这点,我娘现在太吓人了!”
“哈哈哈……看你们能护得住这小丫头多久,这还账的时间可是到了。”
一道女声里面带着浓浓的怨恨,好像越来越远,这不是姥姥的声音,我想应该就是我那个没能蒙面过的娘吧!
“巫魅,被子掀开!”姥姥的声音这时候离我很近,她叫我掀开被子……
坚决不从!
因为我突然抖了一次激灵,想起姥姥可是也如同鬼魅那样突然闪现出来的,这哪是我姥姥啊,绝对不可能!
想叫我掀被子出去好吓唬我,我可不想再次出去受一次惊吓,到时候保不齐我就真的要在九岁的年纪还尿炕上了!
于是我就捂着被子大吼,“外面的,我知道你不是我姥姥你别想骗我,我告诉你最好快走,不然我姥姥知道,带着仙堂的堂主们杀过来,你想走都没机会!”
这可是姥姥曾经告诉过我,遇到危险时候用的保命绝招,现在面对外面那个变成我姥姥的脏东西,我直接原样给搬了出来。
外面好一阵子都没有任何声音,我在心里嘀咕外面的东西是不是已经走了。
小心的拽开被子的一点点缝隙,扒眼刚想看一下情况,突然一只大大的眼睛就出现在被窝的缝隙上!
我被吓得呜嗷一声,甩开被子,光着脚丫子就想朝屋外逃命去。
谁承想床都没跳下去,就叫一只手给攥住了脚腕子,直挺挺的甩回到了床里,鼻子和脸着地,摔得那叫一个疼。
“小丫头心眼子不少啊,挺能折腾,嗯……像你姥姥!”
我姥姥的容貌用陌生的口吻说着话,听得就叫我更瘆得慌,全身抖成筛子。
那人隔空冲我身子一指,我又像刚才那样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床上,视线都不能转动,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想要干啥。
咋刚才救了我,现在又要收拾我?
“小丫头你乖乖听好了,我是你这些年侍候的仙家堂主之一,黄振松!”
对这个我目前还真是不大相信,但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乖乖趴着听着。
“原本以为变成你姥姥的样子不至于吓到你,没想到你还把我当成那些个玩意儿了,一点都不亲近,亏我紧赶慢赶过来救你!”
这位仙家黄堂主好像有点话痨,全程都是站在一边自说自话,我就是个被动的听众。
“你姥姥叫我告诉你,讨债的已经上门,刚才那个不是你娘,是你爷爷在那年杀掉的一条白狐狸的冤魂……害,我和你说这些干嘛!你就记住,天亮之前不要下床,见了太阳才能出门,叫你爷爷赶紧送你回去,记住了啊,我走啦!”
屋子再次恢复了安静,外面的寒风夹着雪花还在呼呼的吹着,屋里现在冷的和冰窖一样。
我跟半身不遂的患者一样,手脚不协调的试了好几次才终于从趴着的状态翻转过来,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屋里果然啥奇怪的东西都不见了。
我身体这样开始是因为不敢动,后来是因为冻僵了……
不管最后这个黄堂主是不是真的,至少人家救了我一次,而我好像看得到就在床的周围多了一圈淡淡的黄色光环。
也不懂是不是真的帮我做了什么防护,就那样傻傻的发呆。
今天晚上的经历实在太吓人了,我要先好好的缓一缓。
这时候我还没有傻透气,还知道拽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一个严实。
无助的看了眼屋门方向,心里嘀咕,“黄堂主哎,要是真想帮我,您老人家走的时候咋不帮我把门带上,现在还不叫我下床关门不是要冻死我么?”
吸溜了一下我被冻出来的大鼻涕,一把抓过我脱下的棉衣棉裤,赶紧穿上,再裹紧被子,就准备这样在床上耗到天亮。
可是今天晚上老天爷好像就跟睡死过去一样忘记眷顾我这个人畜无害的大宝贝!
敞开的门口出现一个我熟悉的小身影,那是我在姥姥家村子玩的最好的小伙伴,王铁锤。
猛一听一准以为是个傻小子吧,其实就是铁匠家的宝贝胖闺女。
“巫魅,巫魅,我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家,你姥姥出事了,我娘他们都过去了,这不叫我赶紧来找你。”
铁锤一脸着急的对我招手,然后赶紧把手揣进袖子里,一副冷得不行的样子。
我一听姥姥出事了,赶紧就想下地穿鞋,就在脚丫子马上塞进棉鞋里面的时候,猛地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脚丫子哧溜收了回来,一脸警惕的问道,“大晚上的这十几里的大雪封路,你爹娘能叫你自己过来找我回去,你骗傻子呢你,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原本站在门口的王铁锤身子原地快速转圈,速度堪比小型龙卷风那样,卷的周围的雪花都跟着她一块旋转。
不一会,站着的人不见了,地上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狐狸一闪就消失不见。
我身上这个白毛汗哟……就跟不要钱一样哗哗的流。
纯属是吓的,这不是我的小伙伴啊,真不知道刚才我要是真下地跟着她出去了会发生啥事!
我细细看门外的雪地,那上面除了梅花形的爪子印之外,根本没有一个人的脚印。
而就在门外面,和床边相同的黄色光圈出现,我也明白了为啥王铁锤只站在门口,并没敢走进来直接把我拽出去。
第4章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看来那位黄堂主还挺靠谱,除了忘记关门外,真的给我留下了保命的光圈。
不然就我这傻了吧唧的缺心眼性格,怕是早被外面的狐狸把我揪出去拖走了吧。
想想这个可能,我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关上门,准备来一个雷打不动,坐等天亮。
绝对不再上当的对策,孙子兵法上管这个叫啥来着……
他不动我也不动,对!就是这个!
外面怎么闹腾,任谁叫我,闹出大天来,我也要等到天亮才出门!
之后并没有我所预想的各种闹腾,挠门抓窗户,叫门,鬼哭狼嚎这些都没发生,一切安静的就好像之前都是我的梦境。
靠在温暖的火墙上,裹着被子,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居然迷迷糊糊就保持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巫魅啊,起了吗?出来吃早饭啦!”
是奶奶的声音在招呼我。
睡得还算警惕的我第一时间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太阳已经照出一片明亮,估计已经是早上八点左右的时间,而门外映出来的影子也正是奶奶。
我活动着自己这样不良睡姿造成的腰酸背痛,答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
“奶奶,我闻到了,今天早晨是不是有糖耳朵吃啊?”
糖耳朵是我们这边的特产,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只是比较麻烦,多在过年过节或者孩子生日的时候制作。
被油完全浸透的炸面团,酥酥脆脆外面裹上用白糖蜂蜜麦芽糖熬出来的糖汁,滚上芝麻。
这一口下去,掉渣又拉丝,甜到后脑勺,想想我就嘴里疯狂分泌口水,三蹦两跳的拉开屋门,深深吸溜一口空气中那股甜味。
奶奶已经转身朝厨房方向走,嘴里还在说着,“就你这小狗鼻子灵,快去洗漱,赶紧趁热吃。”
爷爷拿着大扫把正在院子里扫雪,看到我习惯性的露出一个满脸褶子的微笑,黝黑的脸堂上都是岁月的沧桑。
我一下从门里蹦出来,站在已经扫干净雪的位置,看着还没有打扫的地方说到,“这雪可算停了,爷爷你等会,我洗个脸过来跟你一块扫。”
撒丫子就朝厨房跑过去,舀水洗脸、刷牙漱口,三分钟解决问题。
可就在我出来倒水的时候,爷爷一脸慌张的走进来和奶奶说到,“快,孩他娘赶紧收拾下东西,饭也带着在路上吃吧,咱们赶紧上伏龙村去,亲家母昨晚上出事了!”
“啥?爷爷,我姥姥咋了?”
“巫魅你别着急,送信的人没细说,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奶奶和爷爷一顿忙碌,爷爷去隔壁邻居家借了牛车,奶奶把早上炸的糖耳朵拿油纸包了,还带上几个煮好的鸡蛋和大馍。
拿上我包换洗衣裳的小布包,拉着我就出了门,爷爷把车停稳,锁上大门,就裹紧身上的皮袄坐上车头,小鞭子一挥,老牛叫了一声就晃晃悠悠的朝村外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这牛车速度虽然不慢,但是特别颠簸,叫我的屁股总感觉到有些疼。
想拿着奶奶递给我的糖耳朵啃都下不去嘴,怕一口咬到自己的手指头。
有心想叫爷爷慢一点,但是想到不知道出什么事的姥姥,我又闭上了张开的嘴巴,默默忍受着!
但是……
“爷爷,你这路不对吧,怎么方向都错了?”
爷爷没有回头,只闷闷的说了一句,“那边的路被积雪封住了,只能这样绕远。”
就这样又走了一段路程,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就是绕远的话,也不能朝林子里面钻啊,大路要是被大雪封住,进林子不是直接送死的节奏。
我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心的大喊,“爷爷,爷爷你快停下,你怎么进林子了!这样咱们都出不去啦!”
前面的爷爷连头都没回,手里的小鞭子依旧挥舞的有劲,根本没理会我。
我转而朝坐在我身边的奶奶求救,“奶奶,你快说说爷爷,这样下去咱们都回不去啦,快叫爷爷停下!”
平常慈祥的奶奶一下子冷下脸来,“砰……”一下,紧紧的攥住我的手腕。
叫我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挣扎着大喊,“奶奶你干嘛啊,疼……疼死我了!”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奶奶年轻时候因为生我爹受寒,落下了腰腿都伸不直的毛病,在面前这人身上全都消失的一幕。
这人不管任何一处都和奶奶一模一样,但是就是这个腰,即便坐在这牛车上依旧挺的笔直,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带着一种恶意的嘲笑。
我瞬间清醒过来,用小牛犊子一样的爆发力,蹬腿就朝着这个奶奶的怀里撞了过去。
嘴里还大声叫喊着,“你不是我奶奶,你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想害我看我不撞死你丫的!”
我这力气因为从小跟姥姥练拳脚,可不比大小伙子小,一下子就把那人连自己,撞下了行驶中的牛车车架子。
好在地面上的雪已经够厚,加上那人比我先落地,我一头就摔在一具柔软,还毛茸茸的身体上。
感觉出不对,我赶忙手脚并用爬起来退到一边,抬眼朝那人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