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大人她铁树开花了—— by习习成羽
习习成羽  发于:2023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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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昏迷期间,做了个很诡异、很让人生气的梦。”
姜河来了兴趣,掀起眼皮对上了顾时的眸子,“什么梦?”。
“我梦到你跟一个仙气翩然的男子走在一起,还跟他眉来眼去、有说有笑的,那一身哥哥,哥哥地叫着,听得我真的是好气。”
“我?”,姜河失笑,“我从来不叫人哥哥。”
“是啊,你从来都没叫我一声哥哥,在梦里,你竟然叫人家哥哥,我当时就被气醒了。”
“咱俩同岁,我怎么叫你哥哥。”,姜河反过来调侃。
顾时朝姜河迈了一大步,两人之间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身高不相上下的顾时和姜河彼此是平视对望的,目光交错间,电光火石。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得叫我哥哥,叫……顾时哥,现在就叫给我听听。”
姜河被气笑了,偏过头去不予以理睬,“有病!”
可顾时却抽出一只手来,用力捏住了姜河的脸颊,把姜河的脸又给扭了回来。
“笑什么,你知道吗,你得对我负责任?”
姜河诧异,“奇怪,你有什么责任要我负?”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你的事了,还有哪个女人愿意给我做老婆。”
顾时挑起眉眼,又朝姜河靠近了几厘米。
他呼吸吞吐的气息,带着身上独有的香水味,全都扑在了姜河的脸上。
有些恍惚的姜河胸口因呼吸加速而开始剧烈起伏着。
“可是,你总是要找个女人结婚的,你们顾家还要靠你延续香火的,我又生不了孩子。”
姜河撇嘴。
“没关系啊,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实在不行,我看我爸妈努力一下,还是可以来个二胎的。”
“啊?”
就在姜河惊愕开口之际,顾时乘虚而入,吻了他……
姜河用力推开了顾时。
“你是不是疯了,让别人拍到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拍好了,我……求之不得。”
万华山上。
今日是下玄月,没什么月光可晒的。
桃夭夭与白明就手牵着手坐在悬崖边上,桃夭夭的头则搭在白明的肩膀上。
“姜河的事解决了,该去满足神婆的第一个要求了。”,桃夭夭低声喃喃道。
“嗯,明天就去办。”
“白明,你说……,姜河和顾时现在在干嘛?”,桃夭夭突然好奇了起来。
白明抬头看了看星空,莞尔道:“良辰美景,姜河兄他们应该在做该做的事吧。”
桃夭夭兴起,腾地坐直了。
她的眸子左右横了横,脑子里浮出一些画面。
桃夭夭咽了咽口水,“白明,我们去看看姜河吧。”
“看姜河?”,白明面带疑惑,“你不是很不喜欢姜河吗,为何还想要去看他?”
“他现在又不缠着你,有什么关系。”
白明还是摇头拒绝了,“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看,还不如我们……”
白明话还没说完,桃夭夭就打断道:“不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看。”
话音刚落,缕缕黑烟散尽,桃夭夭先走了。
白明像泄了气的皮球,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也追着桃夭夭去了。
酒店套房里。
暖黄的灯光,红酒残留的高脚杯,散落的衣衫,零乱的床单……
桃夭夭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乖乖……,这场面好好看。
姜河微醺,面颊微微泛红,眼神迷离恍惚的他软成了一滩水。
白明及时赶到,抬起手紧紧地捂住了桃夭夭的眼睛。
桃夭夭还没看够,奋力挣脱,“你干嘛,我还没看够呢,找抽是不是?”
“别看了,该走了。”
这是桃夭夭被白明强行带走前,听到的一句。
回到了草月殿。
白明沉着脸,眸底泛着愠色。
“夭夭,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看其他男人……”,剩下的话白明说不出口了。
桃夭夭耸了耸肩,淡然自若地回道:“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嘛!没想到…….还挺好看。”
“那要是我也去看其他的女子一丝未挂呢。”
桃夭夭立马黑下了脸,拿着镇魂鞭指着白明喝道,“你想都不要想,你要看,我就嘎嘣一下,把你脖子拧断了。”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白明觉得不公平。
“因为我是桃夭夭啊!”,桃夭夭蛮横不讲理。
“你这是双标。”
“可我只对你双标,别的人,我才不管呢。”
白明那些呼之欲出的话,还没等说出口,就被桃夭夭的这一句话给击散了。
桃夭夭只对他一个人双标。
他白明应该是庆幸呢,还是……庆幸呢。
夜深人静的时刻。
都市里的一间公寓里,一个红衣女子披散着头发,光着脚,从客厅走向卧室。
她推开了卧室的门,走到了镜子前照了照,随后转身朝床上的人走去。
而那面镜子里,却始终没有映出红衣女子的身影。

作为外聘的兼职心理咨询师,冷月正在给她的患者进行心理辅导。
坐在冷月对面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他面色苍白,目光涣散无神,浓重的黑眼圈更是让他的神态看起来异常地疲惫。
不安的情绪笼罩下,男人总是时不时地打量着周围,显得有些神经兮兮的。
该名男子叫吴铮。
吴铮是在一个月前找到冷月的。
他说,自从自己搬到新租的公寓后,就时常会梦到床边躺着一位美丽的红衣女子。
在梦中,那女子与他缠绵悱恻、翻云覆雨,让他常常在半夜中醒来,不得不下床换件干净的衣服。
起初,吴铮认为这是自己正常的生理罢了,可时间久了,这种梦就越来越频繁。
频繁到那红衣女子几乎是日日都会到梦中与他耳鬓厮磨。
单身已久的吴铮并不排斥和讨厌这种梦境,他甚至对此有些乐此不疲,沉迷于梦中那欲仙欲死的鱼水之欢。
若说这是春梦一场,吴铮却觉得过于真实。
以至于他常常分不清那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甚至对那梦中的红衣女子,在情感上产生了依赖。
常常在午夜梦回之际,看到空落落的房间,感到空虚孤寂。
再后来,梦变得越来越长。
长到明明闹钟在耳边聒噪作响,而他听到了,却无法凭他的意识醒来。
他被困在梦境之中,喊不出来,也动不了,四肢就像麻痹了一般。
梦一点点变长了,也一点点地变得恐怖起来。
吴铮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于是便找到了冷月。
而这次是冷月第三次为吴铮进行心理治疗。
“你昨晚睡得好吗?”
冷月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声音压得又轻又柔。
吴铮双手狠狠地搓了一下脸,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没有精神地摇了摇头。
“昨晚我没睡。”
“你应该休息下的,现在的你看起来很疲惫。”,冷月继续道。。
“我知道,可我怕做梦。”
吴铮微微颤抖的手揉了下鼻子,紧张的情绪让他的烟瘾犯了,无奈在这里没法抽烟。
“你最近还会梦到那个女人吗?”
“嗯。”,吴铮强抑着内心几近要崩溃的情绪。
“梦里,你们还会有亲密的举动吗?”
吴铮摇头,“现在,她总是会站在落地窗前,背影看起来很悲伤,但又很阴森诡异。”
他在回想着梦中的情景。
“然后呢?”,冷月继续引导着吴铮。
“然后……,我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朝她走去,可当我到她身旁时,她便会突然地转过头来,然后……”
吴铮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然后什么?”
“然后……,然后她就拉着他一起跳楼。”
“跳楼?”
“嗯。”,吴铮点头。
“她为什么要拉着你跳楼?”
回想梦境里真实的感受和坠楼时的恐怖,吴铮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她,她想让我……陪她一起死。”
吴铮的眸底泪光闪闪,仿若死亡就在他面前一般。
“一起死?”,冷月重复着吴铮最后的三个字。
吴铮无措地点了点头。
“是的,而且,最开始……”
他顿住了,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在调整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
“最开始在她拉着我刚跳下去的时候,我会因为急速的下坠而从梦中惊醒过来……”
冷月平静地点了下头,脸上不带任何多余的感情色彩,“现在呢?”
“可最近,我醒来得越来越慢,每次她拉着我向下跳时,坠落的时间都在慢慢变长。”
“你是如何判断坠落的时间越来越长的?”
“一个福字,以前还没看到福字时,我就醒了,后来我可以看到有一层住户的玻璃上贴着福字后,再后来,我看到那副字后,都要多坠落几层才能醒过来。”
吴铮的情绪愈加地激动,呼吸也有些粗重杂乱。
“我能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近,她拉着我的手,还在我耳边笑……”
“我怕,我再这样下去,就会在梦中跟她一起摔死。”
冷月对此未再追问什么。
她起身,拿着一个喷壶走到窗台前,对着一盆花呲呲地喷了几下。
“吴先生,你们平时工作忙吗?”
吴铮摇了摇头,“还好。”
“你在公司的人际关系呢,如何?”
“我……跟同事一直相处的都很融洽。”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摆脱现在的生活?”
“有是有过,但不是很强烈。”
冷月开始分析道:“或许,那红衣女子只是你的潜意识,潜意识中你对现在的生活感到疲惫,甚至有些无奈,于是,希望有个人能带你摆脱这个困境。”
吴铮皱着眉头,目光甚是肯定地摇着头。
“不是的,我觉得我被那个红衣女人盯上了。”
“她不是什么潜意识,她是真实存在的,只要我一回到家,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就在我的身边,只要我一躺下来,她就会来到我的身边,等着我睡着,然后拉着我一起去死。”
坐在催眠椅上的吴铮有些语无伦次,话语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哽咽。
“我不想死……,跳楼的赶紧好恐怖,她也好恐怖,她知道我现在很怕她,所以她很生气。”
“她叫什么名字?”,冷月打断道。
吴铮的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不知道。”
“那你有看清她的脸吗?”
吴铮眼角微微抽动,似在回想。
“没有,她的样子始终是模糊的,我……我好像从未仔细看过。”
屋子里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冷月拿着喷水壶缓缓地走到了催眠椅前。
催眠椅前有一盆较大的绿植。
冷月青葱玉指轻轻地触碰绿植宽大的叶片,说起了不相干的话来。
“吴先生,你看,我这盆花,还不错吧。”
吴铮怔忪了一下,然后顺着冷月的目光,朝那盆绿植看去,敷衍地点了下头,“嗯。”
“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冷月浅然一笑。
“你看,这叶子的形状……是不是很特别”。
吴铮的视线落在了叶子上,他的呼吸变得平稳了起来。
冷月继续说道:“给他们浇水时,每片叶子都要喷,每片都要喷5次,像这样。”
细细的水雾一次次地落在叶子上,冷月一字一句地轻数着,情绪渐趋平稳的吴铮眸光逐渐开始涣散,直到彻底失焦。
他被催眠了。

冷月在旁轻声引导着。
“你走过一片黑暗,渐渐看到一束光,向着那束走去,你的面前会出现一扇门,你有看到吗?”
“嗯,我看到了。”
“推开它,看看你能看到什么?”
过了半晌,吴铮才开口回道:“我……看到了她,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是谁?”
“不知道,但是……我认识她,我们在一起……做了很多次。”
“她站在哪里?”
“落地窗前。”
“那你上前问问她叫什么名字。”
又是几分钟的静默。
“她说……她叫妮妮,李妮妮。”
“那你看她的脸,仔细地看她长什么样子。”
“她…..很美。”
吴铮的唇角浮起宠溺的笑容,可那笑容却在某一瞬凝固,随之褪去,转而眉头凝紧,如同坠入了恐怖的梦魇之中。
“怎么了?”
吴铮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她的脸,突然变得很恐怖,她流了很多的血,她的眼睛整个都是黑的。”
吴铮的手臂兀自地甩动着,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有什么事吗,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想拉着我一起去跳楼,她说……她要让我陪着她一起去死。”
尚在催眠中的吴铮四肢在半空中胡乱地挥动着,同时大声地惊叫嘶喊着。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放开我。”。
情况不妙,冷月引导着。
“吴铮,你放松,不要紧张,我数三个数,当我数到一,你就会醒过来,三、二、一……”。
冷月有节奏地按了三下喷雾,飘散在四周的水雾落在吴铮的脸上时,吴铮醒了。
醒来的他一身冷汗。
细密的汗珠顺着他脸颊蜿蜒流下,混着脖颈上的冷汗,一同流进了衣领里。
他靠在催眠椅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也因狂跳不已的心脏而剧烈起伏着,虚脱的样子俨然一副死里逃生的人。
吴铮的情绪和精神都很不稳定,冷月认为催眠治疗有必要往后推一推。
“吴先生,我先给你开些镇定剂,建议你这段时间可以多跟家人和朋友接触接触,或者,暂时请假出去散散心。”
吴铮刚推门离开,郝俊便推门而入。
冷月一见是郝俊来了,心中甚是欣喜,起身便迎了上去。
“郝队,你怎么来了?”。
郝队一身痞气地走到催眠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时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冷月。
“给冷教授送资料,顺便跟你讨口饭吃。”
“好啊。”,能跟郝俊多些相处的时间,冷月求之不得。
“刚才出去那人,怎么回事,看起来神色不太好。”,郝俊有些好奇。
“这涉及到病患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走,郝队,我请你吃饭。”
一周后。
xxx公寓楼的某家门前。
“郝队,死者名叫吴铮。”
“他有个姐姐,因多日联系不上吴铮,今天便来到公寓找他,结果,一进屋便发现吴铮死在了床上,从尸体的状态来看,死了有两日了。”
郝俊随着小鹏一同来到吴铮的卧室里,他看到床上那具还未被抬走的尸体,愣了一瞬。
虽然死者已是面如死灰,可这张脸他记得。
就是在冷月咨询室前碰到的那个人,因为那浓重的黑眼圈让他印象深刻,所以郝俊记得很清楚。
“小鹏,联系冷教授。”
“是。”
郝俊打量着四周,并来到了客厅。
客厅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但此时,窗帘已被拉上。
郝俊上前轻轻一扯,窗帘拉开了。
外面的阳光赫然打入室内,同时,一个红衣女鬼也出现在了郝俊的视线里。
出现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对鬼早已习以为常的郝俊,也不由地向后惊退了一步。
红衣女子似乎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她转过头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向郝俊。
郝俊及时移开视线,视而不见,装模做样地眺望着窗外的城市景象。
这屋子里竟然有鬼。
“郝队,已经通知冷教授了。”
小鹏上前,正要走到落地窗前去看看外面,却被郝俊及时给拦住了。
因为,小鹏要站的位置,正是那红衣女鬼站的位置。
“通知房东了吗?”,郝俊借口问道。
“嗯,通知了。”,小鹏打眼瞧着四周,“不过,这房子倒挺邪性。”
“怎么个邪性法?”,郝俊眉眼微动,问道。
“好几个月前,这里就有个女的跳楼自杀,我刚刚又在网上搜了下,结果发现竟还有其它租客对这里的评论。”
“评论都写了什么?”
“说搬到这里后,常常会鬼压床,或者会梦到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反正就是这类的灵异评论,很多人搬进来没多久,就都退房走了。”
郝俊回头偷瞄了一眼仍站在落地窗前的女鬼。
“之前跳楼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哦,刚才查了下,好像叫李妮妮,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
阴司草月殿。
“李妮妮……”
恰巧桃夭夭也在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就是那神婆让我们帮忙去收的厉鬼?”,桃夭夭看向身旁的白明。
“嗯,说这个李妮妮一直留在生前的房子里不肯离去。她在房子里闹人,搞得租客都纷纷退房,所以那个房东无奈之下就找了神婆去看。”
“结果神婆去看了后,发现这个李妮妮生辰八字本就带着劫煞,注定命运坎坷多舛。
生前就积攒了许多怨念,而自杀那日又是穿着大红的衣服,并有身孕,死的时辰也是极阴得很,简直就是厉鬼中的厉鬼,难收。”,白明与桃夭夭细细说来。
桃夭夭抖着二郎腿,“这有什么难的,今晚我们就去把她给带回来。”
“可是这种厉鬼都是过不了忘川河的,加上是自杀,阳寿未倒,根本无法去投胎。”
“这有什么难的,一剑封喉,直接办了她。”,桃夭夭最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省心。
“夭夭……,我们还是要慈悲为怀,先想办法帮她化解怨念,你说的法子,只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才能用。”
“行,白明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
桃夭夭笑颜如花地闯进了白明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临出发前,桃夭夭与白明又来到了十殿。
上次桃夭夭许下的女儿红,还有酱牛肉和麻辣小龙虾已经拖郝俊在阳间烧给了崔判官。
这次崔判官见桃夭夭来了,是笑容满面地就迎了上来。
“呦,桃大人和白大人来了,说吧,这次要查谁的生死簿。”,崔判官格外地积极。
桃夭夭咂舌。
啧啧啧,这吃货的心也太好收买些了。
“崔判官,那就麻烦你了,李妮妮。”,白明莞尔。
生死簿在桃夭夭与白明手中展开,李妮妮短暂的人生便跃于卷上。

就这样,一个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长女李妮妮的肩上。
李妮妮还有个妹妹,名叫李婻婻,父母出事那年,李婻婻正值高三。
生活要过,大学要上,父亲的各种医药费也要付,那可怜的保险金没撑多久,李妮妮一家就陷入了困境。
无奈之下,李妮妮办了休学,凭借自己高佻的身材和姣好的样貌,她进了一家模特公司,开始了打工养家的生活。
有些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李妮妮凭借自身优秀的条件和刻苦的努力,很快在一众新人模特中脱颖而出。
大大小小的品牌秀场邀约、时尚杂志和品牌服饰的拍摄接踵而至,虽然收入不高,可以算勉强地维持了一家人的生活支出。
而每天在外面忙得团团转的李妮妮,回到家后,还要照顾躺在床上的父亲。
妹妹李婻婻因高考在即,李妮妮便不想让妹妹为家里的事分心,自己能扛下来的事,她都自己扛着。
可眼看着妹妹李婻婻就要上大学,家徒四壁的李妮妮便开始发愁。
现在自己的收入才勉强维持家里的生活,还有父亲的医药费,若是李婻婻上了大学,那么多的学费和生活费又要从哪里抠出来呢。
自己已经退学了,总不能让妹妹也没个文凭吧。
就在这个节骨眼,唐泽出现在了她的生活里。
唐泽是一家知名时尚品牌的总裁。
那日,正是他们品牌的新品发布会。
李妮妮从T台下来,回到更衣室时,便看到了唐泽坐在里面,等着她。
唐泽高傲地坐在那里,臂肘支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十指交叉,冷冽的目光看着她,隐隐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吧。”,这是唐泽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唐泽年轻有为,潇洒俊逸,是很多女孩都想攀附的高富帅。
外表好,家境好,事业有成,李妮妮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包养。
和唐泽在一起后,李妮妮的家境好转了许多。
她有钱生活,有钱给父亲支付医药费,有钱供妹妹李婻婻上大学,有钱让自己活得有了尊严。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和上天的眷顾,让李妮妮觉得之前的不幸,都是只是上天为了让她遇见唐泽而安排的。
让她吃够了所有苦,然后可以大肆地幸福起来。
虽然在别人眼里,她李妮妮就是唐泽在床上的玩物,可她却相信唐泽是喜欢她的,是爱她的。
直到她看到唐泽抽屉里的那些照片。
原来,唐泽真正爱的人另有其人,只是那个人不在这个世上而已,又恰好自己的眉眼跟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唐泽当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原因。
她只是一个已故之人的替身罢了。
李妮妮心气盛,越想越觉得委屈和不甘。
她开始作,开始闹,变得愈加地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可李妮妮做的那些过格的事,为的只是希望唐泽能证明是爱她的。
可万万没想到,偶然的一天,她发现自己的妹妹李婻婻竟然赤裸裸地躺在了唐泽的床上。
“你要的不就是钱吗?你妹妹比你单纯多了……”
唐泽甩下了一张卡给她,让李妮妮滚出他的家,而关上门的却是她的妹妹李婻婻。
“姐,我很爱唐泽,你把他让给我吧。”
李妮妮觉得这个字真是刺耳又可笑。
从小到大,父母就跟她说,你是姐姐,让着点妹妹。
你是姐姐,好吃好玩的就要学会跟妹妹分享。
你是姐姐,要学会照顾妹妹,帮助妹妹。
你是姐姐,不能跟妹妹一样,要谦让。
是,她是姐姐……
所以,连心爱的男人都要分享,都要让吗?
发现自己有身孕的那一天,李妮妮找到了唐泽。
“唐泽,你爱过我吗?”
“你……,只是跟她长得像罢了,我爱的人,向来都只是她。”
“我有了你的孩子。”
唐泽对着李妮妮冷冷一笑。
“想给我生孩子的人,多着去了,打掉吧,我不需要你给我生,再说,一个肯为钱被人包养的女人,凭什么就让我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一颗炙烈的心,被无情地撕得四分五裂。
李妮妮回想着这几年,突然觉得自己活得这么累,这么卑微,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切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徒劳和廉价的。
心灰意冷的她,涂上了最喜欢的口红色号,穿上了红色的高跟鞋,还有唐泽送给她的那件红色连衣裙……
看过李妮妮的生死簿后,白明注意到了桃夭夭一路都沉默无语。
桃夭夭想起了几千年前,想起了被上官景一剑刺在胸口时,她也想过李妮妮问唐泽的问题。
他上官景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桃夭夭?
若是爱,怎会背叛她,怎会下得了手刺向她爱他的那颗心呢?
白明握着桃夭夭的那只手又紧了紧。
“夭夭,你在想以前的事吗?”
桃夭夭的心思又被白明看出来了。
桃夭夭淡淡一笑,转而问道:“白明,七七是什么样的人,我漂亮还是他漂亮?”
白明额头后背顿时冒了一层冷汗,桃夭夭总是这么出其不意、剑走偏锋地问些不着边的送命题。
哎,女人。
“说实话,不许撒谎。”,桃夭夭和颜悦色,看起来没有半点脾气。
白明裂开嘴,勉强地扯出干巴巴的笑意。
“七七是七七,夭夭是夭夭,你们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是我不配拿来跟她比吗?”,桃夭夭周身寒气逼人,目光骤然冷冽。
白明喉结滑动,额角滑落一滴冷汗。
“不是,现在我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你桃夭夭一人,就像那天秤的两端,若是都放了同样的事物,那该如何比较,比较又有何意义呢?!”
桃夭夭被白明忽悠得有点迷糊了。
她不耐道,“我就说我和七七谁漂亮,你比漂亮就行,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可我……时间太久了,上千年了,七七长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倒也是,过了几千年了,桃夭夭如今也说不清那上官景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印象中的那张脸五官也已模糊不清。
“那你都不记得七七长什么样子,又是怎么找到七七的转世的?”
桃夭夭死揪着问题不放。
“梅花痣……,七七死的时候,我在她的左眼角下点了一个梅花痣,痣随魂走,跟着她一起转世投胎,所……”
只听,桃夭夭的手指捏得嘎嘣嘎嘣地响。
白明也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中桃夭夭的那只手,蓄着力,正在蠢蠢欲动。
“等以后有机会,夭夭,你陪我去把那梅花痣给七七化了。”,白明赶紧补充道。
“你舍得吗?”,桃夭夭问得字字用力。
“当然,以后只要一个你,就够了。”

吴铮的尸体被装进裹尸袋里。
桃夭夭与白明刚到李妮妮曾经的家门前,就看着那已经没有温度,死去多日的躯壳从他们面前被人抬走。
他们踏进房门,却正好看进郝俊与冷月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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