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再来一群苦主的时候,一些没事的,就在这儿代替老祖了。
那妇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又一遍遍的骂自己儿子。
莫晓娟突然觉得,这是和老祖学的?但学的不太对吧?
胥防的老娘,年纪比较大了,就在门口干清闲的活儿。能听的她听,不能听她就装聋。
胥防现在有出息?整个飞海书院都被压的出不了气。
飞海书院的名是大,银子砸出来的,一大群人闹出来的。
书院真正的人、相应的名、还没有。
老娘也不急。胥防还年轻。日子就好好过着。
胥防本来就不如汪汝迁,有什么好比的?至于汪汝迁有没有成亲、有没有孩子,别人管个屁。有十个孩子就牛了?
汪汝迁娘是死了,别人可不能当他娘。一天喜欢占人便宜、装好人。
院子里,传出浓浓的香气。
外边都安静了。
板桥乡大概都安静了。
大家都知道,老祖是神医,这炼丹是真没说的。
莫晓娟就看着,门外来个求丹的,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这位、美妾?娇滴滴、实在是嫩,碰一下都怕她化了水。
娇滴滴的妾,对谁都娇滴滴的,因为人惹不起。
她丫鬟就没那么好了,让奴才拿来一千两银子,就喊着:“让人出来!”
王素宁出来,将人拍没了,银子、示意街坊邻居:“拿去分。”
街坊邻居面面相觑,这个怕是不太好分。
依旧有明白的:“她是督粮道的宠妾。”
王素宁想起那个孟家的女婿:“怎么了?”想起来,“督粮道就很肥?”
要不然将督粮道的银子拿来修板桥乡?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王素宁去继续忙。
街坊邻居将银子分了。有的家里比较惨,好歹有个补偿了。
不少人开始扒督粮道,若是扒出有问题,老祖多半要去收拾。
大家想要清官吗?趁着老祖在的时候,快!
大家想搞那些吗?凭什么他们都有娇滴滴的妾?
一个妾、都敢对老祖吆喝。一个比一个能扒。
成果喜人。
莫晓娟目瞪口呆,所以主子说他们厉害。
只要肯用在正事,其实很多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若是不那么过分,也就是没那么不得人心,那还好点。
若是一个太黑的,老百姓忍都忍不住。虽然这些不是一般的百姓,但也是呐。
一些见多识广的,开始更大范围的扒。
莫晓娟总觉得,要搞出什么来。就算主子现在不处理,朝廷也要处理。
至于各个干的事儿,该怎么处理,那是朝廷的事儿。
汪汝迁忙完回来,真是给他的好事儿。
他进院子,看小娘子不炼丹了,辛苦。
野蔓问:“你在这儿,还是去海州?”
汪汝迁明白:“这边差不多了,走吧。”
廖水仙知道,海州才是主要的。等飞海书院好了,她还过去。
衙门过来,舍不得汪大人走。
野蔓给他们一批丹:“看情况给,一颗算十两银子,必须当场吃了、含在嘴里都不行。完了还得看大夫。”
主簿迷迷糊糊:“这么便宜的吗?”
野蔓说:“这就是普通的药材,我虽然加了一点,也不是仙丹。”
一个衙役说:“老祖太谦虚了,对于一般人而言就是仙丹。”
野蔓说:“别偷吃啊。”
衙役忙摇头,不敢。要不然回头让汪阎王查出来才惨。
大的三岁,知道哥哥是皇帝;小的、奶娃,抱着皇兄流口水。
宁王妃看老大挺好的,她就不管了。天天带孩子辛苦,难得轻松一下。
宁王要和儿子说话、又没说上,他的家庭地位:媳妇儿、老大、老二、老三、他。
家里没养狗,有一些鸟,好在没排他前边。
护卫过来回禀:“董家送了一批美人过来。”
宁王问:“董家?”
护卫知道的多:“就是新起的那个海商。应该是蒋家的关系。”
宁王妃问:“不会只送美人吧?”
护卫小心的回禀:“可能是猜到真人了。”
“那没事。”宁王妃一点不在意,老祖来了,他猜再多都是送死。
祈大宝得了师父的传音,开口:“美人收了,伺候富安君。”
宁王妃点头,很好。
富安君有能耐,能伺候她都是福气。富安君又年轻,将这些美人教好好的。
护卫出来,看美人、好像又多了一些。
虽然往宁王府送的多,但一次送二三十个,还是挺壮观的。
街上也有不少人围观。哪儿都多得是人。
护卫收人,也不让进门,有长史亲自送去林下府。
富安君是没这面子,但老祖绝对有。这些美人若是能让老祖看上,那才是福气!
一群送美人的、忙拦住长史:“这是?”
长史也不急,就坐在马车上,上下打量这些东西,老祖没要他们的狗命,很急?
或许长史的眼神过于奇怪,虽然他一直在宁王府,但寻常还谦虚的。
或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过于奇怪,让人瑟瑟发抖。
一个胖胖的管事不得不赔笑:“就是想问一下,王爷喜欢不喜欢?”
长史就看着他抖,底气还挺足,虽然是事实。
别看砍来砍去都叫蒋,肯定没动到蒋家的根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明月山也只是一部分,蒋家这功夫真厉害。
车上的美人骚动。
有哭的,有叫着不去的,有直接从车上下来。
长史就看着,一片都没了,好了,他都省得送。
其他人还在看,以为宁王府终于收人了,没想到作了个这?
有人尖叫、笑道:“那有个绿璃国公主!”
长史不知道:“哪个绿璃国?”
有人不想露面、只给消息:“海上有个小国,据说挺不一般的。”
长史知道了,没准和蒋家有关?蒋家这能耐是可能有。
当然也不只是姓蒋,小国的公主不算什么,觉得蒋家很牛也没毛病。
林下府。
野蔓终于能坐在云鹤楼,看着一湖水。
二宝还是一身重孝,在这儿又很可爱。
他喜欢后边的古树,几棵古树特别的有味道。
王素宁打扮的漂漂亮亮,要做主子身边最得宠的丫鬟。懒洋洋的坐在一边,遗憾:“少了一批美人。”对了,“这些美人想做什么?”
野蔓说:“既然猜到皇帝,咱就得准备走。”
王素宁点头。皇帝的安危第一。
虽然那些高手,在钧都都跳来跳去的。
说个难听的,在钧都有事,不是咱的事。在这儿若是有事,那叫热闹。
在钧都有事,有二十万御林军;在这边若是真闹大,可顶不住。
有必要的话,王素宁都得为皇帝拼命,所以,还是回去的好。
枋子在一边炼丹。
简单的、像养颜丸她就会。
野蔓看着,还不错。以后喂凡人的丹、不用她动手。
枋子高兴,能帮到主子最高兴。
柱儿过来。
野蔓看她,要做什么?
柱儿哼哼:“奴婢想服侍主子。”
野蔓问:“你不怕我身边危险?”
柱儿摇头:“不怕。”
按说,翠玉姐姐、素宁姐姐、这种厉害的丫鬟、身边都得有小丫鬟伺候。但主子这么多年、都这么简单。虽然、好比在宫里也有宫女使唤,但很多时候是自己动手的。
林下府这边有好多小丫鬟了,主子要几个伺候的都有。也不稀罕外边送的美人。
虽说在林下府的日子很自在,但大家能去主子身边才好。
野蔓问:“那你有看上谁没有?”
柱儿摇着头:“没有没有!”转身去抱柱子。
小丫鬟哈哈哈,有的有的,就看不上。
野蔓问随娥:“没事吧?”
随娥笑道:“没事。不过,主子大概过年就回来,她也不用去。”
野蔓点头。带了人,飞舟还不一定坐得下。
谭洁看着:“外边来求丹的太多了。”
野蔓笑问:“都求什么丹?”
谭洁也开玩笑:“仙丹、给不出代价。一些人还想老祖给他们养。”
王素宁冷哼一声:“当祖宗养啊?”
谭洁心想,也不是不行。老祖没个好的祖宗,有人总想给她补上,再是为她好。
就像皇帝,都得找个厉害的祖宗,要不然就是被人瞧不起。
哪怕八代之后,也要被人说卖包子的后代。卖包子肯定没书香门第好听,哪怕是个秀才。
或许,祖宗厉害了,一般人请勿模仿?
要不然,卖包子的都指望后代能做皇帝,这心就野了。
但是,卖包子的积德行善、步步向前,怎么就不行?
老百姓就不能相信自己,非要去信那些玩意儿?
真野的、多半也不是老百姓,除了有些能耐的,就是流氓之类向来不安分的。
眼看门外凑的太多,野蔓老祖一巴掌,静悄悄。
小厮跑进来,差点摔倒。
哈哈哈、太逗了!
好多人混在中间,这下全都傻眼。
那老太太都准备好让老祖做她孙女了。
王素宁给主子出主意:“就在隔壁养几头猪,天天喂丹。”
翠玉教训:“胡说什么?那喂的分明是猪饲料。”
王素宁问:“若是他们知道、是主子炼出来的,会不会和猪抢食?”
小丫鬟哈哈哈、笑死!
谭洁笑道:“只要没亲眼看到。”
王素宁冷笑,就是这么不要脸。
有些东西,害死人只要没见到都可以慈祥。
野蔓说:“养一头猪怕他们抢。”
王素宁点头:“养猪又不能跑,还不如多喂些马。”
大家到海州、最初就是因为书院。
这用了几百万两银子修的书院,撩着穷秀才们脆弱的神经,让那些蝇营狗苟的举人睡不着。
一个书院,干嘛用那么多银子?就算给膏火钱,有几万两银子就足够。所以,这比例、大家都懂。所以,那些银子进了谁的腰包?所以,谁不得来分一杯羹?
海州就是人傻钱多速来,这把人撩来了又不负责,能不乱?
胥防在书院,简直像贼犯,走哪儿都是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大家都觉得胥防有挺多银子,他是狡猾,现在胥家看起来没有,以后肯定有。
所以,挺多兄弟、要和胥防结亲。
这么乱的时候,也不妨碍结亲。胥防再怎么躲躲藏藏、依旧被人逮着了。
这个举人、三十多岁,就算胥防的哥哥了,拽着他就走。
欺负人不过如此,哥哥和胥防是一点没客气。
路上又遇到几个人,很高兴的向胥防道喜。
又几个没事的,跟着一块去。
飞海书院、人多得很,跟着胥防准没错。
到了这边,一个挺大的宅子。
哥哥说:“寒舍简陋。”
一群人起哄:“元叔手指缝漏一点就够了。”
一大群妇人、嗷嗷的过来。
那大姑娘小媳妇直往胥防的身上扑。小媳妇一点都不介意,更何况成寡妇了。
哥哥一群人忙拦着,拉着胥防也躲不了。
一个老太太过来,抡起拐杖就砸。
哥哥嘴里叫着:“元叔别担心。”
意思让他站着给打一顿就好了,反正融娘子有丹,老太太打人能怎么地?没准她自己就。
胥防被拎开,看着这一大片给拍平,寒舍也平了。
胥防终于能跑了,眼前发生这、不能不怕。
一大群来围观的,姿势还没摆好,也给平了。
胥防换了姿势,就好像绕着他、给他看的。只因他太弱。
闹哄哄的飞海书院,一时都安静了。
终于不是给胥防看的,飞海书院大,他太弱了、看不过来。
当一切安静,是安静多了。
又一群人、疯狂的扑过来,要将胥防撕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胥防穿着襕衫,之前像强盗还罢了,现在真像贼犯、被发现了狂跑。
好在胥防有练,跑起来还是蛮快的,一般的妇人、老头都追不上;高手掺和、会被拍。
胥防对这边也比较熟,即便乱哄哄,反正有老祖指引。
胥防就是个工具人,撩狗的。后边一大群、汪汪汪!好害怕!
胥防他是个读书人啊正经的读书人,一两银子也没多拿,简直不能承受之重。
书院的地方大。人多。
胥防在这美好的秋天,带着大家跑,后边追着的有好几百了。
众人特别怒,哭骂,手里拿着锄头菜刀棍棒。
“杀!”
“杀了这些狗贼!”
要不是这狗贼盯的紧,她家早就弄到好多银子了。
明明是个废物,管银子比老婆还紧,他老婆还有那么紧吗?
一大群人、对书院也熟,抄近路!
有更多的人来,在前头围堵!
大家都知道胥防身份不一般,或者说背景最单薄,只管杀!
胥防上天了,在天上还能看一眼,这些堵过来的,给拍没了。
唉,胥防落到地上,一屁丶股坐在地上,让他歇会儿。
拍完了,别让荣贻遂来受这个,关键是别让他孩子受这些。
为了孩子,胥防爬起来,吃一颗丹,满血复活,继续去招猫逗狗。
猫又不傻,看出来了!
所以,胥防就是狗贼!
但是,那么多冤死的,总归要找书院、讨个说法。
一大群人、该怎么找呢?
知州他来了。
这才对!
无数人、就像血蝇、疯狂的扑过去,带起的腥气,直接将知州吓昏。
这知州还不如胥防。他在海州一直都可怜。有宁王的海州,比地头蛇还难搞。
若是不管也还好,但这么多血蝇飞到海州,天天想吸他的血,他血薄啊!
他又没捞着银子补补,他想要丹药补补。
真的!这些人真疯了,扑上马车、拦都拦不住,要将马也撕着吃了!
一群人声嘶力竭:“你有什么用?”
“狗官!不如去死!”
气狠了、都不管自己的事,好像大家一块手拉手、最解恨。
可怜的马、没昏过去,就看血蝇都被拍了,这苍蝇拍哪儿有?
知州弱弱的醒过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地狱?
不过,就算是地狱,这会儿也乱哄哄吧?多少人要找阎王爷告状?
不过,面对九世善人,阎王爷大概都当看不见。惹不起。
知州悄咪咪的看一眼外边。
书院是乱,但这会儿好多了。相信有老祖收拾,很快能恢复正常的。
这才是该有的样子嘛。知州精神抖擞,还能干一番。
让他来海州,还真不是充数的。就是事情比较难干,宁王倒是不错。
嗡!又一大群血蝇飞来。
知州吓的立即缩进马车,这单薄的马车能为他提供什么?
那可怜的马、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一大群,不靠近它了,离远些、对着它跪下、磕头。
马、不太明白什么意思,这也很吓人的好吧?
知州就缩在马车里,看不见听不见别骗他,他都知道,这花样多、本质还是血蝇。
花样可太多了!有时候眼花缭乱的。
好在海州的商人没卖力的演给他看,海商真是太好了。
海商估计都忙老祖去了,一边就忙着应付蒋家什么的,也不容易。
就这些人最闲,非要在这时候来演。
你就说,海州怎么有这么多人?一个造孽,全家无辜?那还有夷族?
这些东西,没一个无辜的!就冲他们欺负州尊,就罪该万死。
这当然是欺负州尊,州尊一个人、弱小无助,怎么给他们公道?哼,真正的公道不都该死?
那老太太哇哇大哭。
一会儿静悄悄了。
州尊瑟瑟发抖,老祖干得好。
手里得了一瓶丹药。
州尊就听着,又有老太太在大哭?
衙役在外边说:“躲的挺好。”
知州感慨:“都挺聪明。”
衙役赞同:“一个比一个聪明,现在都知道躲了。”
贼躲在他们中间,他们给贼打掩护,还无辜?
村里有几栋挺大的房子,不是渔民富,大概是海商富。
海商不用手指缝漏,就是脚板底走过、从他身边流过的水、都是金粉银泥。
房子看着特别结实,呆了挺多的人,都特别结实。
这天儿不热了,那壮汉,光着膀子,一身的肌肉,让人流口水。
又一个壮汉,扛着八十斤的大刀,舞的一片风。
一个高手、不是那么壮,但挺黑,手里拿的三叉戟,看着就像是神器。
拿着神器的高手,看着就那么神气。
这只怕一般的海盗都没法比,一般的那自然是一般。
这好比漕丶帮,好比精丶兵,气势就不一样。
虽然海盗不在这儿动手,但渔村外就有一些船,上了船到了大海、就是他们的天地。
野蔓抱着二宝过来,像个带孩子的。
她没现身,一群十几个人,比较好躲。
皇帝也躲,祈大宝现在是个不小的高手,不用像小孩护着。
来的人不多,是因为飞舟坐不下。
还有一些去了水师,老祖要下海,水师当然要跟上,没准是个好机会。
野蔓就在村外一个树丛里呆着。
渔村,大概都不怎么种地、砍柴,主要就靠水吃水。
祈大宝安心的和师父在这儿,估计这村子都是知道的,或者整个村都是姓蒋的。
王素宁跟在主子身边,有点兴奋,那就是大海!
汪汝迁和罗槐小心的靠近,两个炼气、当然要万分小心。
屋里的人挺兴奋,大概没顾上别的。
一个壮汉、一拳差点将石桌捶裂了,手一点不疼,娘的什么什么、骂的激烈也听不懂。
两个主事的,三十多岁十分有能力,实力是必须的,一身贵气或许又是王子什么的。
这贵气不是海州那些穿得好就行,得是骨子里的。真正的贵气、穿什么都无所谓。
一个浓眉国字脸,往龙椅上一座,他行。
一个容长脸,比汪汝迁长,没那么精致也就是比汪汝迁粗糙。
又一个女子、三十多岁十分的厉害,猛的一通骂。
男子都得害怕,毕竟女子凶起来、就没男子什么事儿了。
国字脸还比较稳。
容长脸显得很阴沉。
女子越骂越毒,都不知道骂哪个。或许将这儿的一块骂,要不是他们没用、何至于这样?
容长脸怒的、一脚踢飞一个石墩。
女子吓一跳:“你要死啊?”
汪汝迁在外边也被吓一跳,因为石墩朝着他的方向。
罗槐心想,能骂这些人的就得是这些,别人骂了、他必然不服。
容长脸不接这个,就说:“动手吧!”男人一旦凶起来、女子都得完,“一直不真正动手,哼!”
女子一脚踩着石墩,一手搁在腿上,一手叉腰,霸气:“动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一群壮汉起哄:“打完了好过年!”
有人很不屑:“就水师那些废物,我一刀砍死丁海!”
另一个喊:“欺负老头算什么?这次丁老头不算,把水师全灭才算!”
又一个明白的:“顺便将叶家灭了!”极不屑,“叶家以为什么东西,不够我打的!”
汪汝迁看着,有顾家的?
顾家以前就和蒋家有关?很有可能。
就像江湖,这些东西也有一个圈子。
圈子越大越难收拾,你打这儿他跑那儿,捉迷藏似得。
因此,你打这个、一群人护着,你打那个、一群人劝架,乱哄哄的搞不懂。
翻一个脸盆容易,翻一个澡盆不容易。他还在当玩的。
这些人、准备玩个刺丶激的。
大家同意了,出门,朝着海上去。
国字脸朝后边看。
汪汝迁不是后边,而在侧面。
国字脸没看到,继续走。
一群壮汉冷笑,谁跟来就一块死!
就是这么豪横!
汪汝迁挺柔弱,像极了女子,看这村子,竟然走出了五六百人,太恐怖了!
五六百流氓就壮观,何况是五六百的高手,这不说州衙顶不住,杀到水师就能闯一闯了。
若是还有别的,那、水师真的危险!
水师的实力很正常,比一般人强些,在海上很熟。
这些高手下了水,上船,就像龙归大海!
一些闲的,玩出巨浪。
汪汝迁不知道是不是乘风破浪的一种仪式,反正一般渔民玩不了。
等那些船走远了。就看渔村收拾收拾,村民还像正常的样子。
野蔓老祖一巴掌,平了。
省得谁家几个儿孙回不来,老头老太太又要无辜。
祈大宝看着,一个贼窝,后边的有衙门来处理。
野蔓带着大家上飞舟,潜水。
这飞舟比那个还小,六座,挤十几个人就够了,再多那真是没法转身。
到了真正的大海,众人都兴奋的不行。
飞舟的速度比那些船快,任那些壮汉都想不到吧。
众人在飞舟里,看着漂亮的大海,这块或许还不是那么美。
人有时候很奇怪,只要泡在水里就满足,跟着那些船更有趣。
那些船跑的是真快,不是一般的船。
虽然不是艨艟,谁让船上都是高手呢?
没直接往水师那儿,拐个弯到了一个岛上。
水师在海上走的范围不小,不可能就缩在家门口溜达。
有能力就要越走越远。
这岛离的更远。
一群高手,上岛好像是撒(泡)尿,又继续走了。
海底、到这儿、就更美了。
祈大宝没怎么关心那些,而是看海底,真大开眼界。
二宝眼睛特别漂亮,想出去捉鱼。
等有实力的时候就可以,二宝问师父:“人如果出去,再怎么进来?”
野蔓笑道:“可以浮到海面再出去。”
王素宁立即明白了:“还可以飞呢。”
飞舟它就是无敌的。
野蔓说:“打开防御阵,人也能出去。”
大内高手震惊:“防御阵有这么强的吗?”
这不只是在水里,水越深压力越大,防御阵要顶起来。
就说现在的棚子要顶住,都是好厉害。
若是顶不住塌下来,大家就得逃命了。
飞舟上的都会水,至少不会直接淹死。
飞舟也没潜的太深,在这儿光线还好,晚霞绚丽。
野蔓在飞舟里没上岸,神识将整个岛、带附近的海都扫过。
这个岛虽然不小,但还支撑不起数万人,所以,要么是穷,要么靠支援,再就是抢。
养这样一个岛,并不容易。
野蔓看着,有些人是最近来的?所以,到海州或者闹海商都是幌子?
去打水师是必然!一是有能力,二是没事干。
这么多人,乱哄哄。若是没得吃,看他们怎么乱?
水师过来包围也没用,这儿很多强者,会很惨烈。
野蔓选了个位置上岸,将飞舟收起来。
汪汝迁过来,抢了一艘艨艟。
野蔓看他,眼光真好!
这是岛上最大的一艘,五层大船,装备精良,物资充足。
甲板下算两层,甲板上还有三层,不仅有弩窗矛穴、战斗力足,最上面两层是玩的,豪横!
一艘超艇不过如此了。从上往下的第二层甲板,有一百多平方米,阔气!
在这甲板完全打的开。甲板前边就是顶层的舱房,也很豪华。
野蔓觉得,适合皇帝呆,所以她带着大宝,把这就占了。
这种船能呆很多人的,反正野蔓一共十几人,很少。
这会儿就算水师来将所有船都抢了也没用。
岛上的人已经被惊动,一大批的杀过来!
二话不说就是杀!
这样也好。
汪汝迁在这儿守着船,这是皇帝的。
野蔓和王素宁等,杀过去。
王素宁看着主子的扫地大法,她就是清理那些边边角角的灰尘。
有些人总有什么手段,或者很会躲。
聚居地,众人正乱哄哄。
天黑下来,海上黑的晚一点。
随着老祖拍下去,天完全的黑了。
海风吹过,这岛变得安静。
若是再用力一些,能将岛完全拍沉了。
野蔓老祖现在的实力,拍起来还有点麻烦。
把草除掉就好。至于这些垃圾,倾倒了多久,积累了多少,她一点不在意。
王素宁还在兢兢业业。岛上还有不少人,也有跑得快跳水的。
虽然跳到大海,希望渺茫,但总有一线希望。
王素宁就看着,中间修的王宫?就这么喜欢称帝?在这么个地方也要弄王宫?
她沿着王宫周围清理。
不少人回过神,也有从水里爬上来。
现在仲秋了,夜里、海里更危险,能爬就要爬上来。
而且,岛上没来很多人,人的心里总会觉得可以。
毕竟,岛上有很多的高手,多少年修炼的高手,在大海都能纵横。
聚集了几百人,上千人,非常的有气势。
真不是王素宁能打的。就算十个汪汝迁来、也打不过。
敢去抢一艘艨艟,跑路也未必跑得掉。
这些人,没急着去海上,自信。先来王宫,这是他们最重要的地方。
除王宫,别的基本都平了。
有人怒的、怒吼!一刀朝王素宁劈过去!
王素宁被锁定,跑都跑不了,主子救命!
王素宁被救,主子在哪儿都没看见。
其他人自然也没看见,几个人疯狂,四处扔符,轰!
王素宁忙蹲下,看一些人跑过来,被炸飞,可以的。
那些人鬼哭狼嚎。
一个壮汉怒极,拎着大刀开始砍。
另一个也怒,一边拦一边骂:“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