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看着就可喜欢,不过不能和老祖抢,搁一般人手里发挥不了那个作用。
女官又拿着一对铃铛给老祖。
野蔓看着,这人好像批发市场来的,这种小法器也没那么多吧?除非是收藏癖。
好在是收藏小法器,若是收藏内丶衣,或许就是收藏这、才会对她那些东西感兴趣。
那些精致的东西、就像美人,未必大家都喜欢。好在本来也不是靠那。
野蔓就试这个,和大家说:“法器大多有瑕疵。”
残次品。也还能用。
王素宁换好了肚兜上来,表面看不出,她就接话:“是不是像练手的?”
野蔓点头:“有可能。也可能是手残。”
宫女都乐了。就像女红,有人一辈子做的都是这样,所以才一大堆。
若是好的,一件两件就够了。
不过,只要好看,大家也不挑剔。
一人一件两件的,在身上戴起来,一时觉得很不一样。
女官拿着一条链子,给圣人做一个抹额,戴起来就挺不错。
野蔓摇着铃铛。
开始有点噪音,很快就变得清脆悦耳。
冯太妃听着,就觉得格外提神,这应该就是这铃铛的作用。
野蔓也惊讶,这铃铛不一般,她换个方式来摇。
果然,不多会儿,一个个都摇摇晃晃要睡了。
郭太后努力要让自己清醒都做不到。
野蔓停下,又换个方式将他们摇醒。
郭太后震惊:“这也太厉害了。”
野蔓点头:“我还没用灵气。若是完全发挥,对筑基都有不小的影响。”
王素宁总是特别聪明:“这也是小东西?”
野蔓把铃铛给她:“试试。”
王素宁愉快的接过来,晃、叮叮!晃、当当!
一群人被老祖晃过,这会儿看着,乐了。
东西当然不是谁拿着都会用。就像一样的食材做不出一样的美味。
翠玉猜测:“这个是放错了吧?”
就算是残次品,放错了也是可能的。
王素宁还给主子,虽然是捡的,可是难得。
野蔓和二宝说:“这个给大宝、可能有用。下次有好玩的再给你。”
二宝特别乖:“都给陛下。”
野蔓随手一扔。
在御书房读书的祈大宝,跟前就多了一对铃铛。
范靖看着,给小孩玩的?
欧阳纪看着,给他孙子玩?
文华殿大学士、就看桌上又多出几朵小花,给孙女玩的?
祈大宝说:“这些都是师父赏的法宝。”
范靖拿一朵小白花看着,花是实在小、不起眼,但拿在手里、感觉就不一般。
几人忙分了,谢恩。
这绝不是给孙女的定亲什么的,这给老夫人们用最好。
丹阁,榻上的东西分完。
野蔓也算少了个事儿。
郭太后也不惦记着给谁赏赐,她不喜欢赏。
冯太妃自强:“自己能做出来才好。”
郭太后看这、可不容易。
野蔓说:“给飞海书院弄个道班。”
王素宁插话:“修道要静,反正那边有广陵山。”
保宁要礼貌的多:“修士最主要的是实力吧?”
有实力难免不欺负人。就像那些大儒。到时是有实力的修士欺负靠嘴的大儒,还是大儒被欺负、靠嘴哭唧唧,就很精彩?
王素宁说:“荣去非就要好好修炼啊。”
荣贻遂是老祖的亲弟弟,修炼好了、镇压那些妖魔鬼怪。
至于荣贻遂会不会变坏,那是多少人盯着,不给他一点机会。
皇帝只怕也盯着,宁王当然也修炼的。
有内官飞奔而来。
野蔓、她其实还没吃完,像吃酒,吃几个时辰,一边看戏,肚子是一直饱着、一直能吃。
郭太后这儿放一壶酒,她也能坐几个时辰。今儿的风又不错。
内官的焦急、很快冷静了,和圣人、老祖回禀:“外边又造谣。”
野蔓夹起一块香酥排骨,声音都是酥的:“说什么?”
内官的腿都有点软了:“说、说老祖伺候那些仙人了。”就是那个意思,“还说几天了。”
几天、就有些奇怪。
那些找来的、被砍了。
仙人呢没再见到。
那么多被砍也没害怕,实在是飞在天上太震撼。
比如插翅难飞,人家就是会飞啊。至于会飞的被坑。
那些造谣的、本来就是造谣。这回大概红眼了,愈发的疯了。
东大街,原东市这儿。
有个挺大的瓦市。
瓦市不卖瓦,反而是正经的勾丶栏。
“瓦舍者,谓其来时瓦合、出时瓦解之义,易聚易散也。”
“临安中瓦在御街,士大夫必游之地,天下术士皆聚焉。”
也不管天下有多大事儿,瓦市依旧是无数的人,“唱说诸般宫调”。
有个挺火的瓦肆,中间一个挺大的台子,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有挺大的气场。
周围一圈一圈的台子、挤满了人,少说也有三五百,这个气势更大了。
台上的人说几句,台下的人一齐起哄,热闹!
台上的人不大,但声音响亮,口音不怕听不懂。
他穿着青袍,捋着胡子:“仙人在榻上一座,叫一声:‘过来!’小娘子便膝行向前,低眉垂眼,娇声问:‘仙师有何吩咐?’仙人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伸手捏着她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她小巧的脸。”
众人起哄:“伺候爷、不知道?”
“这贱丶人、莫不是想尝尝仙人的手段?”
“仙人的味道、比汪小奴好吗?”
或许日日热闹,瓦市周围的一片瓦、一棵树都熏了。
有人红着眼睛、凶狠的冷笑:“那个贱丶人!”
台上的人示意。
台下的人安静。
台上的人捋着胡子,带着得意。这个并不出戏,又让大家明白在听什么。
大家都听好了,就听噗的一声,台上那人的脑袋像瓜,被捏爆了。
噗!噗!台下众人的脑袋、也像瓜,被一个一个的捏了。
这种一个一个的捏过去,有着独特的气场。
其他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尖叫!啊!跑啊!
太恐怖了!有人离得近,溅了一身!吓的腿软,连滚带爬的往外逃!
那几个红着眼睛的,往外逃,红的白的溅了别人。
其他人愈发疯狂的逃,要命了!
瓦市,有的只有一个台子,周围是空的,随时能瓦解。
高档一些的,周围修的台子,能舒舒服服的坐那儿,甚至喝着茶坐半天。
这高档的地方,就一扇门,跑起来就麻烦了。
很多人还没跑出去,就听轰的一声,瓦肆被拍平了。
瓦市里,无数的人都乱了!
很多人趁乱的闹,很多人还想知道是什么。
瓦市不小,下一刻,瓦市整个被拍平。
若说清云茗铺、比这小,还需要炸,那关键是阴间。
这、在阳间就玩上了,拍起来要容易的多。
那些想看热闹的,被拍一大半。其他人愈发尖叫着、四处乱窜、逃命!
很多伤员,惨叫、竟然和之前诡异的相似。大概也没多少区别?
东大街上,有个华丽的天祥斋。
档次大概和清云茗铺一样。
热闹的东大街,就算是高档的天祥斋、里边也多得是人。
在二楼有个房间,布置的更是奢华!完全能和宫里比,毕竟皇帝都能换。
一张大圆桌坐了七八个人,周围坐的就多了。有狗腿凑趣、有美人,真是美美香香热热闹闹,最奢华不过如此。
随便一个美人,长得比宫妃还美,穿的比宫妃还好。珍珠串成的云肩,太美了!
这不是一般的美人,这就是玩的。
七八个人坐在一块,有年轻的、有脸大的、有阴沉的。
主位的男子、穿着紫袍、天生的贵气,当皇帝、他隔壁这位就可以。
隔壁这位、二三十岁,正经的丹凤眼,很勾。他穿的是红袍,红的十分骚。
对面一个年轻人冷笑:“那贱丶人,不知道被干丶烂了没?”
丹凤眼一勾:“你想知道?”
年轻人穿着松花色过肩蟒妆花罗袍,不大的眼睛格外的阴冷:“我才懒得。就是宁大(宁王大儿子、即皇帝)、你不管?”
丹凤眼一点都不急:“你真懒?万一小娘子和仙人好上了。”
这是很多人担心的问题。
毕竟,小娘子又不是天煞孤星、和谁都不好,来个仙人,不论是看她美还是怎么着,只要好了,别人更没戏。
大家得面对现实,小娘子是真美。
荣君泽二十四岁了,不叫小娘子、叫融娘子也行。
年轻人就不想现实,拍着桌的冷笑:“就是个卖的!”
年轻人这么说是有依据的:“你知道真正的强者吗?你知道那些仙女长什么样?就那贱丶人,也就被抄的份儿!没准人家看不上她的。”
坐在主位的紫袍男子呵斥一声。
年轻人非但没住嘴,反而愈发唾沫横飞,骂的眼泪都出来了。
苦大仇深,真不共戴天!
坐在这儿的,当然都有仇,不是杀父之仇,也有姨父舅父什么的。
丹凤眼猛的吓一跳,就看年轻人的脑袋像瓜被捏爆了。
就对面,过于震撼!丹凤眼爬起来要跑,周围人太多,他噗通跪到地上。
求饶的话没说出,他好像看见自己的脑袋像瓜。
主位的紫袍、彪悍的爆发,炸的比别人更气势。
这华丽的天祥斋被拍平。
很多人、才从瓦市跑出来,路过天祥斋,啊!疯狂的跑!
东大街都乱了!
天祥斋不是一般地方,不仅是人多,里边藏着的更多。
很多伤残的爬出来,看着可真是惨烈。
街上、武林高手兴奋了!杀贼去领赏啊!
有些贼能躲,平时都不好找,这直接爬到街上就像蚯蚓,还不逮了回去喂鸭?
街上就更乱了。
一般人都想掺和,衙门给的赏银不少。
也有不少来救人的,乒乒乓乓打起来。
衙门也有过来,街上就是热闹。
不远处的街坊、宅子里、就安静的多。
这座宅子不小,里边人也是不少。
挺多的人聚集在书房,也没外边的闹哄哄。伺候的人也是安静。
这么多儒士,吵起来那是三千只鸭子,平时不发丶功、看着还斯文。
名儒、宿儒,或者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然对上宫里很失败,但儒士、要平天下的,哪能认输?
大家为了理想,就要勇敢的干!天下谁最大?他们!
坐在中间几个老儒,都是白发、白胡子。
一个老儒,十分的胖,胖的走不动的那种,幸好是坐着。挺胖的脸配一双三角眼,比瞎子强多了。
他没老眼昏花,三角眼闪着锋利的光,能杀人。
另一个老儒,就很瘦,老谋深算的样子,更可怕。
挺多年轻些的,挤在边上,更兴奋!
只要干成这一票,他们也能名垂千古。
一个名儒、看着比较废物:“那荣氏也实在不像样。”
年轻人喊:“秽乱宫闱!”
三角眼拍桌!
另一个老儒、口音很重:“荣氏必须离开宫里!”
年轻人喊:“我们都是为陛下!”
绝不是乱臣贼子。
现在真需要清君侧。就算皇帝没参丶政,也不能这样。
那老谋深算的、老谋深算:“荣氏若是为陛下、为大郑,就该以死谢罪。”
年轻人张着嘴要喊,就看几个老儒,那脑袋就像熟透的瓜,一个接一个的爆。
谁都没逃过。
一群人飞快的跑过来,就看一巴掌拍下,全给拍进去。
这宅子给拍平了。
大街上、人热闹又稍微缓过来,很多人跑这边凑热闹。
毕竟,老祖出手的地方不多,能叫老祖出手的、都不是一般地方。
汪汝迁也穿了紫袍,美得很,走在梁震霆身边、很奇怪。
两人是同年,不是因为梁震霆当爹了,汪汝迁看着就白。
几人一块到仙居宫,没上楼。
野蔓还有一些东西送他们,坐在窗口,和下边的梁震霆说:“先准备一下。我这几天炼丹,完了你去平乱,再回来。”
梁震霆领旨。
郭太后也有旨:“那些贼子要(四处去)造谣了,准你先斩后奏。能捉就捉回来。”
梁震霆领旨。
那些玩意儿就是恶心,简直不像活。
造谣真查不出来吗?不过是有些地方远。成本高。
所以,梁震霆走过路过,可以一个都不放过了。
内官跑过来、就在下边回禀:“那些儒士,有个姜琏,其实就是蒋家的。”
郭太后有旨:“诛九族。”
内官又跑去凤阁,这离得远就是跑的辛苦。
野蔓拿出几个阵盘。
汪汝迁飞上来,就趴在窗口看。
梁震霆也飞上来,窗多,窗外好站的很。
野蔓将阵盘捣鼓一番,和郭太后说:“将作监应该能弄出来。”
王素宁急着问:“这个有什么用?”
野蔓看着,乐了:“至少在十里内、传话方便。”还能做个喇叭。
郭太后立即就懂了。下旨那个再说,至少有个事儿,不用人跑断腿。
十里的范围足够了!钧都只要设好了,就能轻松控制!
野蔓说:“距离越短越好搞,没事还能聊天。用灵石驱动,短距离也不是太费。”
郭太后不想聊天,甚至不想修炼的时候有人找她。但别人需要。
冯太妃说:“这个不好搞吧?老祖指点一下,让将作监先去弄,以后要弄的东西多。”
不只是将作监了,好比工部什么的,就是这意思。
郭太后点头,老祖辛苦,这些都慢慢来。
野蔓也不想辛苦,看明白了,让汪汝迁和梁震霆拿去玩。
虽然梁震霆、不能传到东皋,但以后可说不定。
好比东皋周围、控制力加强,那就不得了。
又有内官跑来回禀:“死在天祥斋那个姜云,是陈家的外甥,也是谢家的外甥。”
野蔓问:“还有呢?”
太监继续给老祖上好吃的。
内官跑来跑去都饿了,一会儿去吃个猪蹄、补腿:“他娶的义安县主,是蒋家外甥女。”
郭太后点头。反正这些人就缠到一块了。
算不清这个好那个不好,就看他做什么。
野蔓神识扫过,姜家一群人围着尸体、要搞什么?
这是要造丶反的意思?
野蔓先随手一巴掌,完了和内官说:“去他家找找,可能有好东西。”
内官不觉得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查抄还是要去的。
天天搞都搞不完,那就继续搞。
野蔓看郭太后,大概她们两个女子在这儿,所以那些闹的欢快。
郭太后吃猪蹄,虽然不需要补腿,她都在这儿坐着了,那些喜欢闹的就闹去吧。
以后和老祖一样,在这儿就能控制钧都,看他们还怎么玩?
冯太妃吃着猪蹄,炖的真香,也不怕吃了胖。
说起来这些人也挺有意思,一天要皇帝的祖母生母外祖母如何,又不乐意圣人在这儿。
说白了就是由着他们来。因为祖母外祖母都不如圣人厉害。
冯太妃没那个能力,就像那何氏,老老实实的享福。
何氏是沈澥的妾,没有儿女,在沈家过好得很。
郭太后和老祖商量荣贻遂的亲事。
野蔓说:“在那宅子成亲吧。”
就是杨大郎曾经的别院,那挺好的,成亲足够了。
郭太后说:“朱氏赐封秦国夫人。”
野蔓点头。
女官去准备。朱氏总算是封了,既然是一品,那必须做起来。
荣贻遂成亲也必须体面,也是给沈家的体面。那是沈澥的大孙女。
郭太后想着:“那慕氏赐封康安君。”
野蔓点头。这下荣家就齐了。
郭太后看冯家,有没有要封的?
冯太妃笑着摇头,没有。
女子一般是跟着男子,不需要另赐。冯家也没特殊的情况、或特殊的功劳。
那修士驾着飞舟来,老祖可是实实在在的护国,她不用封、才恩及荣家。
无舆街,荣家。
程氏很快得到消息。
不是她要做多少、去帮忙,一品夫人、她还未必帮的懂。
只是做自己该做的。这也是给大房的面子。
大家都高兴的不行。至于外边乱哄哄,别理就是。
萧氏也高兴,连慕氏都有,她以后肯定也有。
小厮跑过来喊:“姜家有人来找。”
程氏问:“什么人?”
小厮回话:“好像是义安县主带着几个孩子。”
荣贻君一想、又是孩子:“多大的?”
小厮明白的很:“都是三到七岁的。”
这儿没说清楚,那儿自己就进来了。
这就太霸气了。
荣贻君走到门口、看着,这不只是义安县主带着几个孩子,还有一群高手、十分的强悍。
那几个孩子、也不是走投无路,那小孩、牛哔的像太子。
荣贻君没见到皇太孙,但这小孩穿着蟒袍,不输小四小五他们吧?
潘小四杨小五他们算什么?这才是真牛的,那眼睛将人一扫,像被看透了。
荣贻适拎着棍子站在门口。
姜家的高手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盛怒之下都没控制,这出手也没碰到人。
荣贻适倒飞进屋里,狂吐血。不仅撞开荣贻君,还撞翻了后边的金淑。
金淑捂着肚子、一声惨叫。
荣贻君好像骨头都被撞碎了,迷糊中好像看到了荣君泽。
萧氏就在一边看着,荣君泽一个一个的捏没了。
那什么县主,看着她的孩子全没了,她张着嘴喊不出来。
野蔓先救了金淑,叫萧氏:“抱去屋里躺着。”
萧氏忙过来抱人,好在抱得动。
荣贻君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疼的要死,还不如死了啊。
程氏被荣贻适连累,才爬起来。
野蔓给她一颗丹,再救荣贻适,就很浪费。
程氏看着她皱眉,想说救不了就算了。这儿子、有什么用?
荣庆周在院子里扫地,竟然一点事没有。
别院门口挂了个匾:“巖居”。
觉得这边不够大,把隔壁也并过来,所以,隔壁的大门上叫“巖扉”。
为了应景,这边大门里外还真是石头,堆的挺好看。大门卡在石头中,得钻进去,好在不是狗洞。
基本上是将这边门堵了,那边是正式出入的,虽然两边有石头,好在中间还行。
程氏进了门,看这个奢华,根本不是荣家能比的。
程氏以前到过一些豪门,和这个也不一样。
总之,海州的海商,以前为杨贤妃弄了个别院,现在为老祖弄的更漂亮。
府里的奴仆,有海州的、有宫里的,可热闹了。
进了仪门,后边的三进院留给荣君泽,荣贻遂要一个二进院做新房,朱氏选一个二进院。
程氏一大群人、就到这边骚扰她。
以前到谯州,人都多;现在进了院子,也还好。因为这二进院纯粹是住的。
程氏他们过来,前边有安排的客院,虽然这家不准备招待那么多客人。
石头堵着门、那个前边、也是有不少房子,暂时不管。
荣贻君就看三婶,现在没穿礼服,也是很美了。
朱氏四十出头,看着和荣贻君差不多大,荣贻君看起来也不老的。
左右就程氏一个老,她喝着茶,看屋里没她能帮忙的,陈设也是好得很。
海州那些人,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就能上天。
这和谯州完全不同。
好在朱氏只要记着,她有一个女儿。
不是别的,是女儿说行,她就行。女儿说不行,那就不行。
荣长瑶好奇:“三祖母以后还做肉饼吗?”
徐氏看她女儿问的。
荣长瑶十五岁,打扮的挺美,这不是习惯了?
朱氏挺老实的说:“做。不过可能做的不多,也不管卖。”
程氏点头,对着呢,就是找点事儿做,省得一天瞎折腾。
朱氏和她说:“就算有孙子孙女,我又带不来。去非的屋里、他们自己管。”若是连父母一块管也行。
程氏点头,对着呢。不是说朱氏不会,但沈家就是很会,沈小娘子能管那还轻松。
朱氏现在可轻松了,儿子大了不用管,女儿也不用管,她只管自己养着。
程氏差不多,外孙女有女儿管,孙女有儿媳管,荣贻适有他媳妇管。
金淑有了,程氏是可以给带孙子孙女。
外边一阵骚动。
荣长瑶到门口看,三姑回来了!
朱氏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野蔓应道:“没什么事。”
朱氏忙请女儿坐。
野蔓让她和程氏在上面坐着,她就在边上放个椅子好了。
徐氏要给她让的,大家闹哄哄一阵,依旧坐着。
程氏这么多孙女外孙女,还就是热闹。
小娘子看着老祖漂亮的裙子,好美!身上一股香!
王素宁站在主子身边,大红的裙子也是美的很。
徐氏边上放了凳子,让王素宁坐。
王素宁主要是年龄不小,要不然不是站不住。年龄大、熬出来的资历。
野蔓喝口茶,问朱氏:“住着还好吧?”
朱氏点头,好得很!
野蔓看她,就是个心大。问程氏:“家里怎么样?”
程氏也心大:“好着呢。六郎愈发要习武了。”
当笑话讲的,程氏对他真的一点望子成龙的想法都没有。说实话,金淑有了,这儿子有没有更没所谓了。当然,对于金淑而言,不会想早早的守寡。
程氏有时候都给儿媳面子。
金淑安静的坐在一边。说实话,荣六郎还行,婆婆满足了,她也满足了。
荣贻适跑过来,给三姐磕头。
野蔓打发他:“你二婶应该到了,去接一下。”
荣贻适兴奋:“这么早就来吗?八弟来了没?”
野蔓说:“一家人都来了。”
徐氏说:“那我一块去接。”
她虽然是寡妇,但金淑走不了,接慕氏嘛还是她去一趟更合适。
以前可能都没这么和睦,现在大家不搞事了,挺闲的。
程氏觉得,以前都是罗氏的事儿,现在荣君泽压着,大家都挺好。
朱氏问女儿:“住哪儿、要不要住这边?”
野蔓问:“你想让她住这边?”妯娌还亲香一下?
朱氏老老实实的和女儿说:“她带着荣丽君不方便吧。”
野蔓点头,反正那边有空房子。慕氏带女儿、加丫鬟顶多就三五个人,好住。
程氏给出主意:“慕氏跟着谭娘子,应该学了一手,让她帮忙。给她银子。”
野蔓看她、这主意可真是太好了。慕氏要赚银子养自己,就银子最实惠。
野蔓和王素宁说:“给(朱氏)二百两银子。”又和朱氏说,“你们自己谈。”
哦,朱氏都听女儿的。
荣贻君心想,有二百两银子、她都干了。
当然,她不争这个银子,赚的多了、她们就想办法花出去。
总之,这就是荣君泽的好处,这么好的宅子住着,还有银子拿。
至于慕氏封了康安君、还被雇来干活,这完全没问题。
靠自己吃饭,是骄傲的事。
封康安君、也是荣君泽给的。
有媳妇过来回话:“外边来了一大群、朱家的。老丈七十来岁吧,老儒、要讲道理的样子。”
野蔓神识扫过,吩咐:“不用管,看他们的诚意,能站三天、或者跪三个时辰的再说。”
媳妇领旨,欢快的去了。
朱氏没半点反应。
程氏觉得不需要反应。朱家就不说了,这姓朱的就找上门?
王素宁叫主子:“以前不是睡猪圈,没猪还不习惯?咱隔壁可以养猪了吧?”
野蔓摸她头:“隔壁可能养不了,海州的人多了,那么好的地方多少人要住。要养猪得去乡下。”
王素宁可惜,不过:“隔壁给谁住?”
野蔓说:“东边收拾好了,给常住;西边收拾出来,给短住。”
王素宁感慨:“以后人多了,没那么清静。”
野蔓看这丫鬟:“要不你去山里?”
王素宁摇头:“山里住一阵,城里住一阵。”
程氏喝着茶,吃点心。
宫里做的点心,真好吃。
孟婉能吃上瘾,她们在家平时就做不出来。
野蔓平时不在,就有人看着。
凭她的地位,或者多得是人愿意看,荣贻遂的媳妇还是皇帝的大表姐。
沈二是亲舅,所以,大表姐也就比亲妹差一点,或许以后和皇后搞什么的。
荣贻适和大嫂、接了二婶一家回来,天都快黑了。
姓朱的、一大群人还在外边。
巖扉、忙忙碌碌,不过大家不用走正门,那些人还就在正门外。
慕氏来,就该走正门了,虽然是女子、守寡。荣贻遂是晚辈、但朱氏不是。
不过,开了大门请慕氏进来没什么。
姓朱的、一大群人、激动的往大门来。
荣贻适让马车靠边。
一大群护卫,将一大群猪给杀出去!
荣贻适趁这机会进门。这毕竟不是他家,是三姐的。
那些猪、也不是荣贻适的亲戚,是三婶的。
轰!大门关好。
荣贻适想看,有没有拿石头堵着?巖居门口可真有意思。
慕氏下车,和徐氏进了仪门,看这儿、可真好!
慕氏在海州、也见过不少好的了。但海州是商,钧都、可不一样。
这不只是钧都的风格,更是像皇帝造的,海商敢用也不敢这么用。
慕氏舟车劳顿,还行,跟着徐氏到朱氏的院子里。
程氏和朱氏一块站起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