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浠颜点头说:“好!”然后就上二楼去叫聂禛了。她敲了敲门,说:“二哥,我可以进来吗?”
“进!”
聂浠颜刚进来,聂禛两个眼睛死死的盯住她。她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聂禛连忙恢复神情,问:“今日告别完了吗?”聂浠颜点头。然后说:“我们下去用膳吧!”
“跟你的那位好朋友一起?”
“唉?王兄,你可别小瞧了他,我骑马都是他教导学会的!我进步很大呢!”
“他手把手教的?”他突然用很小的声音问。
聂浠颜点头,然后又摇头。然后说:“没有的事,不是王兄想得那样!”
“三妹心里有数就好,你可别忘了自己可是公主,由不得随便胡闹!”他说。
“知道了!”她爽快答应,然后又对聂禛说:“那王兄可以下楼用膳了吗?”
“走吧!”他站起来,朝房门外走去。几人用膳全程不语,静得能听到筷子击打碗壁的声音。聂浠颜早就提醒过江睦尘,让他最好不要与她二哥搭话。
第二十八章:回宫,禁足
清晨,万籁俱寂,东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的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移了过来。
他们都收拾好了,他们一起用完了早膳就准备出城,聂浠颜只能娓娓跟在聂禛身后。小豆芽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是和齐珉并排着行驶。而江睦尘独自走着,竹沥跟在聂浠颜身后,到了城外。
几人各一匹马,聂浠颜走到江睦尘身边最后与他道别,说:“江……公子,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然后就上马与聂禛,小豆芽,竹沥一同离开了。
而江睦尘因为要快速回夜宸,此次更不能耽搁,所以必须得抄近路,直接回夜宸,所以他们不顺路。目送聂浠颜一席人走后,他们也快速上马,疾驰而去。
聂浠颜他们在卫城歇息了一晚之后,就径直回了启都。这一来一去,就用了五天时间,到了启都,他们都下马着马走。聂浠颜感觉自己快要累散架了!
聂禛问道:“累了?”见聂浠颜点了点头。他又补充道:“活该!”
“……”聂浠颜此时觉得要不是因为怕他描黑她,她绝对会有一种想要打他的冲动,虽然打不赢,但勇气可嘉嘛!
“哪有你这么当哥的?不理你了,我先走了!”她说到做到,真的独自牵着马儿向前走去。结果她看到街上的百姓都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她。
聂浠颜心想:莫非我脸上有字?然后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起哄着说:“大家快看,那个女的是不是告示牌上张贴的那个人?”那人用手指指了一下她。
聂浠颜心里暗自保佑道:完了,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她用手挡住脸,想要不被他人看见。
街上的人都应和道:“是啊!还真是。”然后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不一会儿,一个二个将聂浠颜围得水泄不通。
终于,她看到了希望,聂禛挤进人群,护在她身前。对着那些人说:“她正是我让官府张贴告示和画像要找的人。不劳烦各位担心了。都散了吧!”那些人这才肯罢休,逐渐散了。然后对她说:“走吧!”
他们继续牵着马前进。不久,他们走到了宫门口,将马都交给了守宫门的守卫。然后守在宫门口的人行礼道:“参见二王子,公主!”
聂禛说:“起来吧!”
进来后聂浠颜交代小豆芽,对她说:“小豆芽,你先和竹沥回晨微宫。我得去一趟承恩殿!”小豆芽得了命令,然后走到竹沥身边,对她说:“竹沥姐姐,跟我走吧!”然后就领着她去往晨微宫。
聂浠颜边走边思考该怎么解释。突然聂禛来了句:“三妹可有想好说辞?”
“我……我随机应变吧!再说父王一向最疼我了,应该不至于重罚我!”
“三妹可不要存在侥幸心理,万一父王因为你出走的事情万分震怒,恐怕连为兄也替你难求情。”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说完,她便径直往前面走去。聂禛跟在她身后。
到了殿门口,此时已经是下了早朝有那么久了,殿外的一位公公见到他们回来了,连忙走过来对他们说:“二王子与公主终于回来了。老奴这就去禀报王上。”说完,就向里殿走去。
到了那里,公公匍匐在地,行礼说:“奴才见过王上!”
“你进来干什么?”他问。
“公主与二王子正候在殿外,想要求见王上!”
“快让他们进来!”他听后激动地说。当他们进来后他又恢复了神色。
聂浠颜走上前跪地行礼,说:“萦儿见过父王!”聂禛也跪下行礼,说:“儿臣见过父王!”
许久,也没有见他开口让他们起来的意思。聂禛只好主动开口说:“父王,儿臣将三妹给带回来了!”
他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聂浠颜身上。缓缓开口道:“你还知道回来?”
聂浠颜心里懵逼:这么生气啊!我该怎么解释!大王子听闻公主回宫去了承恩殿,然后就快速赶来了这里。他走了进去,看到自家三妹和王弟跪在地上,就走过来跪在他们旁边行礼:“儿臣见过父王!”
“你先起来吧!站一边去!”他吩咐道。聂浠颜弱弱的开口道:“父王,萦儿知道错了!您就从轻发落吧!”
“从轻发落?你知不知道你的出走让多少人担心?你可知万一这事被传到夜宸使臣那里,会有什么后果?”他一气说了一堆。
跪在地上的聂禛连忙说:“父王息怒,此事儿臣与王兄也有责任,没有看护好三妹,儿臣甘愿受罚!”
聂浠颜心想:没想到关键时刻二王兄还挺有义气的嘛!
“平日你母后惯坏你了,才会让你有如此胆大的行为!”他无奈地说。
聂胤也跪过来求情,说:“父王,三妹贪玩着实不对,可作为王兄,并不希望三妹受到责罚,请父王从轻发落!”
“她做错了事,还用你们兄弟二人承担不成?”他怒斥道。
“父王,萦儿真的知错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她趁机说道。
他对聂浠颜说:“你既然在宫外疯够了,就安心待在宫里不许再有下次!念在你两个王兄替你求情得份上,就罚你禁足晨微宫一个月。”
聂浠颜心里窝火:一个月不出晨微宫?我不得憋死!但她无法抗拒,只能接受。“萦儿领命!”
然后又说:“萦儿告退!”他招了一下手,说:“走吧!”聂浠颜走后,他伸手抚额。看着跪地上的聂禛和聂胤,对他们说:“你们也起来,退下吧!”
“儿臣告退!”兄弟两个就退下了。他们出来,刚好看到走在前面的聂浠颜。聂胤连忙走到她身旁,对她说:“三妹可是还在为父王禁足你的事情生气吗?”
聂浠颜边走边说:“不敢,只要父王不责罚我就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所有的不满意都表现在脸上。
“三妹无须与父王置气,他也是为你好,你身为公主,在外抛头露面本来就不好,若是被有心之人得知你独自一个人在外,定会大做文章的!”
“多谢大王兄替我开导,我其实也没有置气,只是在外赶路那么久还没来得及休息,太累了而已。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晨微宫了!”聂胤点头表示同意。
聂浠颜进入晨微宫,小豆芽和竹沥正在收拾东西。小豆芽见到聂浠颜进来了,走了过来,说:“公主,你回来了!”聂浠颜点头。
小豆芽又说:“公主若是累了,先去泡个热水澡吧!我已为公主备好了热水。公主请跟我来!”她领着聂浠颜到了里面的浴池里。浴池中铺满了玫瑰花瓣,发出阵阵清香。
“你先下去忙吧!”聂浠颜对小豆芽说道。小豆芽带上门便离开了内室。
小豆芽刚走出来,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帮公主备衣衫了。她走到正在忙着的竹沥身边,对她说:“竹沥姐姐,我忘给公主准备衣衫了,你帮我去拿一下送到内室去吧!”
“好!”竹沥取了一件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送到了聂浠颜沐浴的内室中。她刚想要出去。聂浠颜叫住了她。
“竹沥没有什么想要问我一下的吗?”聂浠颜开口道。
她转过头来,微微对聂浠颜说:“一切都无所谓,不论姑娘是何身份,只要您是个好人,竹沥便无话可说!”
聂浠颜承诺道:“竹沥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直记着,会替你报仇的。”竹沥没有说话,只是说了句:“那竹沥先退下了!”
竹沥刚出来,小豆芽就递了一套宫女的衣服给她。竹沥疑惑:“这是……”
小豆芽耐心解释道:“这是宫里的规矩,竹沥姐姐既然是公主身边的人,自然不能像在宫外一样那么没有约束!如若真的不愿,又会连累公主受罚!”
“小豆芽,你是说公主被责罚了?”
“哦!不过那事和竹沥姐姐没有关系,责任在公主和我身上,你不必担心!”竹沥接过了衣服,说道:“那好,我这就去换上!”
聂浠颜洗完了正好出了内室。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小豆芽安慰的对她说:“公主别不高兴了,不过就是被禁足一个月吗?又不是肉体上的折磨,忍一忍就过去了”
“什么叫不过是禁足一个月?这可是精神上的折磨!我若一个月不仅出不去宫外,而且连我自己的寝宫都出不得!小豆芽你说,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
她还没有说完,小豆芽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公主不可胡言乱语,你这样王上恐怕又会担心了!”聂浠颜一把扯开了捂住她嘴的手。说:“小豆芽,你至于吗?”
“我的公主唉!隔墙有耳啊!这话若真传到王上那里,公主必受重罚!”聂浠颜立马反应过来,说:“那我不说了。”
“对了,竹沥哪去了?”
“她换衣服去了!”
“小豆芽,你说,我这样隐瞒竹沥好吗?”
“嗯——公主其实谨慎一点也挺好的,小豆芽相信竹沥姐姐会理解的!”
聂浠颜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六刻了!快到午时了,我去准备午膳去了!”说完,小豆芽便离开了!
聂浠颜招了下手:“去吧!”竹沥也刚好从外面进来。对着聂浠颜微微福礼。
“竹沥,我交给你带回这里的东西在哪儿?”
“已放置在公主这儿的暗箱里了”她答道。
还记得与他告别那天,她去他房间,他亲自将那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她。她连忙赶回自己的房间,把东西交给了竹沥,对她说:“竹沥,这里面的东西我就全权交由你保管了!记住,它很重要,万万不能丢!”
竹沥点头回答:“我一定会保管好它的。”
聂浠颜说:“辛苦竹沥护着那东西了,等过几天父王消气了,我便亲自去禀明这件事!”竹沥点头。
“对了,马上该用午膳了,你就不必出去了,等会儿和我一起吧!”她开口道。
“在这个地方,还能与公主同桌用膳吗?”
“无妨,你和小豆芽,我早就把你们当做姐妹了,无须拘礼!”竹沥听了这话,便就安心了。
江睦尘将佩剑带着药草连忙赶进皇宫。径直赶往皇帝的寝宫。寝宫内有熠王和紫菀公主,还有皇后都候在这里,神情都十分不好。
萧菀韵看见江睦尘进来了,连忙拉了拉身旁的熠王,对他们说:“皇兄,你看,太子皇兄回来了!”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视在了江睦尘身上。他快步走向前。
床上的皇帝正在睡觉,但是却一点也睡不安稳,且呼吸不畅。
他走上前,给皇后行礼,问道:“母后,父皇怎么样了?”
“辞儿总算是回来了!你父皇每每一醒来,就问着我们这些人,说辞儿去了那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如今你父皇总算是把整颗心放下了。”谢皇后道。
谢皇后,熠王璟翎生母,人善耿直,是一位贤良淑德的皇后,也是除萧奕辞生母之外皇帝最喜欢的人。谢尚书谢忠询的嫡姐。谢忠询,虽然任职不高,但家族显赫,且有亲嫡姐谢瑜贵为皇后,因此连左右丞相都得忌惮三分。
第二十九章:求人,两个要求
“太医怎么还没有来?”萧奕辞问。
萧菀韵主动开口道:“得知太子皇兄回宫,皇兄早已差人去请了。”
谢皇后对他说:“辞儿将草药交给檀香吧!母后得知你回宫了,高兴得想要马上见到你,辞儿现在去她宫里看看她吧!”檀香是伺候谢皇后的侍女。
萧奕辞微微福礼说:“那儿臣告退!”说完,他便先出了寝殿,前往永福宫。
不久,何太医背着药箱连忙走了进来。马上放下药箱替夜宸皇帝请脉。过了一会儿。谢皇后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禀皇后!皇上的脉象这几日还算平稳,但这远远没有过风险期,还是需要那两味药。”何太医恭敬的说。
谢皇后吩咐着身旁的侍女:“檀香,将草药交给何太医!”何太医接过草药。说:“那微臣先下去按照药方煎药了。”谢皇后点头。
永福宫,孙嬷嬷高兴的走进去,对坐在软榻上的太后说道:“娘娘,太子殿下来看你了!”
太后连忙站起来,孙嬷嬷想要扶住她,她摆了摆手,不愿让嬷嬷扶她,问:“走到哪儿了?”
“快到宫门口了!”
太后连忙说:“你快去请尘儿进来!”
“是!”孙嬷嬷走到门口,行了个礼,对萧奕辞说:“太子殿下,娘娘让你进去!”
太后见萧奕辞进来了,激动地说:“尘儿总算是回来了,皇祖母啊!已经盼了你好久了,你总算舍得来看哀家了!”
萧奕辞扶住太后的手臂让她坐回软榻,对她说:“皇祖母何须担心!孙儿这一回宫去了父皇寝宫,就直接来了皇祖母您的宫里了!”
太后也拉着萧奕辞坐下:“尘儿也坐吧!”
“此次去?国有什么新鲜事啊!说给哀家听听?”
“皇祖母怎么突然想听这些事了?”他问。
“尘儿不愿说?”她问。
“怎么会!皇祖母既然愿听,孙儿定会慢慢说给皇祖母听。”
?国王宫,晨微宫内,小豆芽已经将午膳备好了。可她看着她家公主用个膳都心不在焉的。小豆芽用手挡了挡聂浠颜的视线。
聂浠颜回过神来,小豆芽对她说:“公主,你已经吃了很久了!你看竹沥姐姐都已经吃完了!”小豆芽指了指竹沥坐的那里。竹沥已经放碗了,小豆芽也吃了大半。
聂浠颜立马端着碗连续刨了几口饭,然后又放了下来。放下筷子,对着空气出气说:“不吃了,不吃了!”
“公主可还在因为王上禁足你而置气?”小豆芽问。
“小豆芽,你说本公主若是一个月连晨微宫都出不去,那得被逼成什么样子?”小豆芽顿了顿,仔细思考了一下。道:“公主,我有办法了!”
“快说!”
“王后一向最疼公主你了,你去求一下王后,兴许还能有转机!”
“你是说求母后?”小豆芽连忙点头。
“可是我现在连着晨微宫都出不去,这怎么求啊?”聂浠颜想了一下,道:“可以书信一封给母后吗?”
“书信?不行!这样太没有诚意了,王后不一定会顺着公主的意。”小豆芽摇头说。
聂浠颜突然脑袋灵光一现,视线往小豆芽身上落下来。小豆芽见她用这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突然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公主,你这样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小豆芽盯着聂浠颜说。
“我们……换一下衣服不就好了吗?”聂浠颜突然说。
竹沥说:“这个办法好,不过公主在晨微宫外可不让别人识别出来了!”两人眼光齐刷刷的落在小豆芽身上。小豆芽无奈,只好换下自己的宫女装,让聂浠颜换上。
聂浠颜理好衣衫,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突然想起:母后寝宫在哪里来着?然后不经大脑思考就问了出来:“小豆芽,母后寝宫在哪里?”问了过后,她瞬间后悔。
小豆芽的嘴立即张得足以放下一个鸡蛋,然后说:“公主,你确定没有和我开玩笑?”她突然摸了一下聂浠颜的额头。心里道:不烫啊?
聂浠颜拿开她的手,慢道:“你不要一惊一乍的,我上次落水之后就不记得了!”
“不是……公主,这晨微宫站着的这些宫女。哪个不知道你以前经常每天要往王后宫里跑多少次!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小豆芽怀疑地问。
聂浠颜不好意思的说:“是吗!这个……不管了,你现在告诉我就可以了!”
“出晨微宫左转再右转,再直走一段,最后左拐,就看到毓庆宫了!”
聂浠颜点头,然后说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就先走了。”说完,她便打开门,然后又轻合上就步履轻巧的走了。
按着小豆芽给的路线,她很快找到了毓庆宫。这时一个年龄稍大的女人端着用完的膳食出来了。她猜测:毓庆宫里应该除了母后就没有别人了吧!
门留下一个缝隙,她慢慢溜进去。王后正坐着软塌上用手撑着闭目养神。她才刚进门王后都察觉到了。但她没有睁开眼。而是任由聂浠颜路过她面前。
聂浠颜站立着心里想了想:母后正在休息,要不我先等一下吧?思考之际。王后突然开口道:“萦儿既然来了,找个地方坐吧!”
聂浠颜先心里一惊,然后快速行礼:“给母后问安!”她微微睁开眼。
道:“坐吧!”聂浠颜赶紧找了个凳子坐下。人感觉到坐立不安的。
“萦儿这身装扮来是有事吗?”她打量了一下聂浠颜这一身行头。聂浠颜微低脑袋,不语。
“萦儿可是想知道母后是怎样得知是你的吗?”她问。聂浠颜抬起头点了点。
“你往日往母后寝宫跑都是这身行头。习惯了,自然就明白了。不过……这可是萦儿落水之后第一次这样来看母后,母后很高兴!”
“……”怎么这么巧?我这是弄巧成拙了?“母后说笑了。萦儿这次来,确实是有要事要找母后。”
“你说!”
聂浠颜点头表示懂了,道:“母后可以与父王说一说,让他别禁足我了,这禁足一个月的日子太不好过了!”
“现在知道错了?那你为什么还出宫?”她问。
“宫里太闷,想出去走走!”
“那怎么还逃避你两个王兄的视线,跑那么远?”
“萦儿久居深宫,既然出去了,哪是一个启都就能困住我的!”
“既然这么聪明,直接去找你父王啊!再不行就找你王兄他们去说情,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可是我试了,不行。”聂浠颜摇头说。
王后被这丫头吵得脑瓜子疼,本来想要打发一下她,说:“母后乏了,萦儿退下吧!”
聂浠颜心里懵逼:不是小豆芽说王后最心疼我了吗?这是什么行径?聂浠颜二话不说。既然口头上说不动,只得使用最后一招。她起身撩开裙摆跪在了王后面前。道:“母后,您就帮帮萦儿吧!我下次出去大不了和父王申请一下嘛!”
这话,没毛病。本就是她私自逃离。才惹得众人不悦的,倘若下次得了允许,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王后终究还是心软了,便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母后会替你求求情的!”聂浠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行礼说:“萦儿先告退了”
聂浠颜回晨微宫的路上都是偷偷的,半路上差点遇到二王兄。幸好她积极跑得比兔子还快,才幸免于难。
一开门进去,小豆芽像个打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公主,你总算是回来了,差点……差点就瞒不住了!”
“怎么了?”她问。
“刚才二王子过来找你,然后被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拦下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聂浠颜疑惑。
竹沥说道:“小豆芽说的是真的。”小豆芽附和着点头。
幸亏她刚才机智换上了她家公主的衣服侧躺在床上。与竹沥联合劝退了聂禛。聂禛敲了她的门许久不见反应,小豆芽在里面慌极了才想到这个办法。半晌,竹沥开门问:“二王子找公主有事吗?”
“她现在怎么样了?”
竹沥愁眉苦脸地说:“公主还是在赌气,兴许无人打扰,就不会这样了。”竹沥故意侧过半截身子让聂禛瞅见。
“那你别和她说本王子来过。”说完,聂禛就离开了。竹沥看他走远后,对小豆芽说:“二王子走了,现在安全了!”
聂浠颜无语:“这也算惊险?”
“难道不算吗?”小豆芽问。
聂浠颜笑着点头道:“算,算!”竹沥问:“公主的事,成了吗?”
“成了,本公主亲自出马!必须成!”
三日后。聂浠颜身着缕金挑线纱裙躺在软塌上。思考着: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不会……她摇了摇头。
小豆芽突然兴奋的跑了进来,道:“公主,王上取消了你的禁足了!”
“真的?”
小豆芽用力点头,道:“只是王上身边的人说,王上让你遵循两个要求。”
“你说!”
“第一,公主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宫,更不能有前车之鉴!”她点了下头,可以接受。
“那第二呢?”聂浠颜喝了口身旁放置的茉莉花茶,问。
“这第二是……”小豆芽犹豫着要不要说给她听呢!
她吞了茶,道:“小豆芽,你这是要急死我吗?”,继续喝一口准备去火。
“第二是,公主必须同意一个月之后与夜宸国的和亲!”
“噗!”聂浠颜一口茶喷在了地上。呛得她窝火,道:“开什么玩笑?咳……咳!我死也不会同意,小豆芽,你去说,让父王死了这条心吧!”
“我可不敢,但王上说了,倘若这两个要求其中一个不答应,就得一直禁足到和亲之时。”
“我……”聂浠颜捏紧了拳头。很是无奈。小豆芽安慰她家公主,道:“公主,你想开点嘛!别人夜宸太子,多少夜宸女子梦寐以求的男子啊!公主可捡了大便宜了!”
聂浠颜白了小豆芽一眼,说:“是吗?要不……你替本公主去和亲算了!”
“公主,你说什么啊?你明知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还……”
“你现在懂了?那你怎么不换位思考一下我呢?”
“好像把公主这事忘了!”小豆芽说。
“我懂了,小豆芽心里除了齐珉,早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聂浠颜婉言道。
“不是的,公主……”小豆芽想解释,聂浠颜突然说:“你先出去吧!我好好想一想!”小豆芽就合上门离开了。
“此事强烈反对无疑是以卵击石,只能智取!”聂浠颜好好想了下,说道。她连忙起身,去了放东西的暗格里。碰了下机关,暗盒弹出。她取出了里面的东西,揣在了怀里。
走出晨微宫,问了守在门外的小豆芽:“小豆芽,父王现在在哪里?”
“好像是在书房!”小豆芽道。话音刚落,聂浠颜准备开走。小豆芽突然伸手拦住她,问:“公主要去找王上?”
“不然呢?”
“现在王上应该不方便吧!因为大王子二王子都在,好像有要事要谈。”
“那正好!”聂浠颜回答。然后扒开小豆芽的手,独自走了。上次去承恩殿回来路过看到过书房,所以聂浠颜很快就记住了路。
第三十章:定阳之行,陷害
走了几段路便到了书房外。她准备想要往前走。突然被守在外面的太监给拦住行了个礼道:“公主,此地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还请公主先请回!”
聂浠颜往后退了几步,道:“你管我!”说完,就冲着里面喊道:“父王,萦儿求见!”
里屋。他们几个大男人还在说事情呢!结果被这丫头嚎断了。王上道:“老二,你不是说她前几日还在生气吗,怎么现在反而来找孤了?”
“儿臣不知!”聂禛说道。
“让她进来!”王上冲书房外说道。看着聂浠颜进来,聂胤问道:“三妹,你来这里干嘛?”
聂浠颜跪在地上,行礼道:“萦儿见过王上!”
“你先起来说话!”
“萦儿不能起来!”王上心里矛盾:这丫头,又要闹腾什么?
“莫不是因为孤对你说的那两个要求?”
聂浠颜答道:“是抑或不是!”
三人矛盾:“……”等着她的下文。聂浠颜掏出了衣服里的东西,跪过去交给了王上。然后又跪了回来。
开口道:“萦儿请求父王撤了那定阳知府的职!”王上挨着翻了一下,然后直接将那东西扔在了地上。吓了聂浠颜一跳,以为自己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要受罚了。弄得她小脸红了一阵又白了一阵。两位王子也因为王上的行为一惊。
“岂有此理,那狗官,该撤!”王上道。聂浠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大王子捡起地上的东西看了看,全是与檠国之人的书信和自己私吞的官物。
大王子对聂浠颜说:“父王其实很早就想除了那人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定不了他的罪。三妹可是帮了父王大忙了。”
“萦儿说的,正是孤所想!”王上说。“你先起来吧!”但是瞧见聂浠颜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众人疑惑不解。
“你还有话说?”他问。
聂浠颜点头,然后说:“萦儿请求父王派一部分兵给大王兄……”还没有说完。大王子突然跪下,对聂浠颜说:“三妹可别乱说,身为女子怎可参与这样的事?”
王上听后脸色大为不好。选择沉默不语。
“父王,是三妹冒犯了,还请不要怪罪于她,儿臣愿独自一人领罪!”大王子果断的说。
聂浠颜疑惑:“王兄,你说什么啊!你领罪干嘛?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